小时候父母生了我后,在出院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
我和哥哥就一直相依为伴。
而许明珠是我们的养妹,是父母一直资助的一个贫困山区来的女孩。
她出现了,哥哥对我的爱也没变,永远是独一份的。
于是哥哥一直保护我,我喜欢钢琴,他自己省吃俭用,一日三餐啃馒头,也给我买了钢琴,将我培养成了钢琴才女。
哥哥考大学选择专业,因为我喜欢心理,觉得遇到困难哥哥可以开导我,所以哥哥为了我才会开了心理诊所。
我以为我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一场失忆,哥哥将我和许明珠弄混了。
其实他以前对许明珠也很好,该有的都有。
可是这次失忆后,他对我却更加的厌恶讨厌。
我在医院待了几天后,执意要出院,因为我近期还有一场钢琴比赛。
我要回去诊所练琴,哥哥毕业后开了诊所,为了方便,我们都住在那里。
站在医院门口,一辆黑车停在了面前,车窗下露出哥哥不耐烦的脸。
“许栀子,明知我忙你还非要我来接你?”
“残疾人都没你矫情!”
我脸色一白,不是我叫的。
应该是护士姐姐,看见我没好全,心疼我给他打了电话。
我咬了咬牙,“哥哥你忙可以先走,我自己打车。”
“你有完没完?
在作,别逼我在医院门口给你难堪!”
毫不留情的话刺激的我心口疼,我不想再被人看笑话,拉开后座上了车。
车上的空气不流通,贫血的我严重晕车,好几次要吐出来。
可我不敢开窗,努力忍着,但是哥哥突然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
“你不乐意坐我车就下去,摆出一副痛苦的样子给谁看?”
“赶紧滚。”
我拖着身体下了车,哥哥直接走了。
我将药倒了出来,拿着袋子吐了昏天黑地。
缓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医生给我开的药,全被哥哥的车胎压碎了。
幸好停在的路边离诊所也不算太远。
我拿着被压扁的药走了一小时也到了。
灰头土脸的回到诊所,有些员工扫了我几眼,就继续工作了。
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我去到二楼,拉开我的钢琴房,里面却变成了衣帽间。
挂着许明珠的各种连衣裙,我的钢琴没了。
我跑到楼下办公间,找到了许明珠,质问道,“我的钢琴房为什么被改了?!”
许明珠嫌恶的拍开我的手,“当然是哥哥愿意的啊!”
我推开了哥哥的办公室,含着眼泪问他,“哥哥,我的钢琴呢?”
哥哥眼皮都没抬,“哦,明珠弹不会,讨厌钢琴,就拆了。”
“可是我还有钢琴比赛啊!
我拿什么比赛!”
我崩溃了,那架钢琴,还是你一天三顿馒头给我省出来的啊!
我无助的哭了。
然后脸上就挨了火辣辣的一掌。
哥哥愤怒的看着我,“许栀子,我的决定没必要你接受,你不乐意待,你可以滚出去!”
这是哥哥从小到大,第一次打我。
我狼狈的样子让员工都不敢出声了。
“妹妹,你的钢琴我收到杂物间了,哥哥只是比较粗心。”
许明珠善解人意的对我说。
我捂着半边脸,什么都没说,往杂物间冲去。
满是灰尘的杂物家里,我看到心心念念的钢琴,它被人暴力的砸成了两半。
再也修不好了。
哥哥再也不是那个爱我的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