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抖音热门的小说美人如画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言浅忆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卷里径直落下水被热泉淹没吞了好几口水,湛戈这才意识到是谁,有些懊恼,他以为是产生了幻觉,连忙将她抓起来,使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看她发髻松散,唇瓣往外噜着水,手擦着脸,五官皱成一团,手腕上脖子上的药布已经完全浸湿。“你来这里做什么!”声音有些严厉,转过身将她搁到泉壁上坐着,抓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将那些纱布撩开。卷里看了湛戈的动作,脸上还是一副落汤鸡的模样,吐了吐舌头,“今晚你药浴,我担心没有人陪你,你又不主动来找我,所以只能我主动来找你。”湛戈看着已经结疤的伤口,声音有些低沉的不自然:“你受伤了,我不想你在受伤。”手抚过那些凹凸不平的痕迹,卷里依旧笑着看他,像是要把几天未见的他都看回去。视线绕开,解开她脖子上的药布,“伤口结疤了,就不...
《抖音热门的小说美人如画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卷里径直落下水被热泉淹没吞了好几口水,湛戈这才意识到是谁,有些懊恼,他以为是产生了幻觉,连忙将她抓起来,使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看她发髻松散,唇瓣往外噜着水,手擦着脸,五官皱成一团,手腕上脖子上的药布已经完全浸湿。
“你来这里做什么!”
声音有些严厉,转过身将她搁到泉壁上坐着,抓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将那些纱布撩开。
卷里看了湛戈的动作,脸上还是一副落汤鸡的模样,吐了吐舌头,“今晚你药浴,我担心没有人陪你,你又不主动来找我,所以只能我主动来找你。”
湛戈看着已经结疤的伤口,声音有些低沉的不自然:“你受伤了,我不想你在受伤。”
手抚过那些凹凸不平的痕迹,卷里依旧笑着看他,像是要把几天未见的他都看回去。
视线绕开,解开她脖子上的药布,“伤口结疤了,就不用再用药布了,今晚不用伺候我药浴,你回去吧。”
话说完,卷里的表情就变的极度委屈。
“你是要赶我走吗?”
湛戈没说话,只是眉头紧锁的看着她。
没有一丝的责备,没有一丝的不乐意,甚至如初的就像他们什么都没发生过。
最终湛戈蠕了蠕嘴唇,还是开口,“我为阿欢对你所做的事情感到抱歉,她是我手下的人我却没有管好,擅自做出的这个伤害你的决定。
不过她已经知道错了,受到了惩罚。”
本就苍白无血色的脸,此刻才真正是被打击的神情一览无遗。
良久,才颤抖着开口,“湛戈,那是她做的事,你为什么要替她跟我道歉呢?”
话语间泪珠就忍不住掉了下来,他还是替誉阴欢道歉,无非是想让她原谅誉阴欢,无非是他并不想处置誉阴欢,只是誉阴欢自己给了湛戈一个台阶下,去了霆堂罢了。
“她是生死堂的堂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不会对你下手,她只是一时误入歧途,其实她的本性是好的。”
看到卷里流泪,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慌乱感,伸手将她的眼泪擦干净。
卷里咬牙,跃下水中,湛戈惊愕的将她捞起,卷里顺势抱住他的手臂揽上他的颈脖,利用他高大的身躯防止自己落在水中,整个人像个无尾熊一般贴在他身上。
“湛戈,是我先喜欢你,无论是被利用,被伤害,是痛着还是快乐着,那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因为是我先喜欢你,我只想让你也喜欢上我,所以你不要为别人所做的向我道歉,这样你会让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毫无意义。”
所有一切除她以外的人都是别人。
湛戈愕然,此刻的卷里所说的话竟然颇显占有之欲,看她一脸委屈的表情竟然会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伤害她的事情。
不过仔细一想,湛戈还是开口,“如果喜欢上我是一件注定被伤害上的事情,那么也许我会想,你不再喜欢我也许是好事。”
就像他跟江欺雪一样。
眼见着卷里咬唇的不甘模样,眼中盈盈泪滴楚楚可怜,最终湛戈还是笑了,伸手主动揽住卷里的腰肢将她贴向自己,“可是我却又自私的舍不得放开你,又不想你对我的喜欢变成不喜欢,替她向你道歉,是怕终有一天你会因为受伤太多,离我而去。”
卷里这才破涕为笑,这一刻,湛戈终于不会在她脸上看江欺雪的影子。
这张笑容明媚说着喜欢他的脸,只属于一个叫卷里的女子。
主动覆上那张觊觎已久的樱唇,二人的长睫互相打着架,将唇齿间淡淡的墨香席卷而空,手亦不由自主的在纤腰后背处游弋,卷里面上泛红,眨了眨眼,看见湛戈面上同样泛红,很快才意识到,时机不对。
子时将要过半,湛戈通身血液沸腾了起来。
显然湛戈也意识过来,将卷里翻了个身,放到泉壁上,“离远一点不要沾水,旁边有两碗,若是红色的无法抑制,那么再倒那一碗墨红色的。”
卷里自是明白,这是要换药了。
因为上一次誉阴欢的换药,所以湛戈身上的血蛊承受力又加重了几分,此刻只能换药。
直至湛戈身上血脉再紧绷,爬成一条一条蜿蜒盘旋的青色细虫。
如湛戈所言第一碗药确实已经无效,可是红色的药汁浮在水面盘旋不去,与湛戈身上的血蛊像是两军交战。
本以为换药之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可是第二碗药下去,湛戈身上的青筋不但未减,反而愈发欢腾的,那些血蛊像是通通拿起了刀剑盾牌,将所有药挡在外头。
所有药汁皆在水面沉浮,这措手不及的转变让湛戈基本是头脑发胀,感觉全身都要被血蛊给冲破,眼前昏花一片,高大的身躯沉沉的栽进泉内。
卷里惊愕,连忙下水,那些药犹如找到了冲破的方向,汇集于卷里一身,碎骨剥皮,咬牙撑住,每走一步就像是有人在后背重重一击。
从泉底涌上血色泉水,卷里心下一惊,显然那些血蛊已经冲破了湛戈的血脉。
伸进怀中掏出山河扇,对着热泉一扇,泉水分开向外流淌,湛戈躺在泉底,身上不停有鲜血冒出,卷里忙蹲下身子将他驮在背上,放至岸边。
收回挡泉的山河扇,就着山河扇内的魂力对着湛戈浑身经脉修复。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可是,此刻的湛戈确确实实陷入了昏迷。
卷里收回山河扇时泉水猛然回流合泉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让周围看守的人都听到,心下一惊,曲青忙吹了哨,哨音嘹亮在这入夜时分尤其刺耳。
卷里心下一惊,她是利用山河扇背着看守的人来这儿的,若是湛戈带她出去还好,可是此刻湛戈昏迷不醒她如何解释。
湛戈身上唯剩几个小伤口,应当无大碍。
还未来得及将山河扇展开,颈脖处便传来冰凉锋利的触感。
“小丫头,哥哥长得不丑吧,你怎么就那么嫌弃哥哥呢。”
素手吐了口中草低下头,桃花眼弯成一抹弧度看着她。
卷里翻了个白眼,谁会喜欢采花大盗,更何况她有喜欢的人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
“带你去找湛戈啊。”
不出意料的看见了卷里半信半疑的眼神,“我真带你去找湛戈,你跟湛戈关系匪浅吧。”
说道和湛戈的关系,卷自然是昂起头颅,“我是湛戈的女人。”
这话说的,就像她的全世界似的,素手停下了马,语气突然严肃道:“在没有找到湛戈之前,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是湛戈的女人,否则你活不到见到他的时候。”
这让卷里给愣神了,刚才不是还要采她吗,现在怎么就帮她了。
素手翻身下马,也将卷里给抱了下来,表情陡然又变回了原来不着调的模样,弯下腰,翘起了屁股,回过头对卷里抛了个媚眼,道:“对了,妹妹,来,往哥哥这里一踹。”
伸出手点点自己的屁股。
那闷骚的小模样,简直让卷里忍不住笑出声,“哈哈,你干嘛呢。”
素手眉头轻皱,“让你踹你就踹,你要不踹我就把你丢在这里,让真正的采花大盗采了你。”
嘿,真正的采花大盗?
感情他还是假的啊。
不过有人找踹在前,不踹白不踹,积蓄了力道,往那屁股上一踹,素手被一个大力给踹向了前,但那感觉,还真是,爽。
江湖采花大盗素手折香竟然有受虐倾向,这传出去,素手应该要捂脸了。
不过,这还是越漂亮的女人虐他,他越爽,丑的,那就算了。
“好了,你说往哪儿走。”
再次捞起卷里,让她背贴着自己,卷里指着一个方向,素手还真就乖乖往哪个方向走,一路上也没有再对卷里动手动脚。
不过卷里倒是好奇了,除了方才,感觉他也不坏啊。
“你真是采花大盗啊。”
美人出口询问,焉能不回答。
“不,真正说来我只是闻花大盗,不过花看见我都跟着我跑了,从枝干上自己折下来,人家就以为是我采的。”
比如剑宗那肥婆。
“那你刚才还想采我呢,现在怎么不动我呢。”
卷里想了想,其实他方才除了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出声外好像也什么都没做,现在想起,好像是在吓唬自己。
素手咧嘴一笑,“刚才见你是你好看,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我觉得我以后也遇不着比你更好看的了,索性占了你的清白,让你以后都跟着我。”
“那你现在怎么不碰我?”
直觉告诉卷里,她此刻还是很安全的,这人虽然方才做的事不好看,可是,好像人还是挺正的。
素手的嘴角抽了抽,知道她是湛戈的女人,谁还敢碰啊。
血楼不让他进去,但是若是他带着她找到湛戈就不一样了。
“我带你找到湛戈,到时候,你帮我说说,让我进血楼好不好。”
口吻煞是变的讨好,卷里闻言了然,感情是有事儿求她啊。
“你为什么要进血楼?”
也不是不能答应。
一说到理由,素手就欲哭无泪了,到底还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他无意间闯入了剑宗的地界,冒充了外门弟子,结果就听人说,大长老的曾孙女祁玉珠,长得那叫一个闭月羞花国色天香,一个心起,他就想瞧瞧。
谁知这祁玉珠还挺神秘,丫的左右见不着,成天呆在自己的校园里,奴婢一个比一个漂亮,搞的他以为祁玉珠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玉珠玉珠,这听起来就多么的珠圆玉润。
妈的,夜入闺房一探,还真特么是个“珠”。
偏偏此“珠”还被重点保护,上下都是陷阱,一不小心,就露了真面目,左右被人抓走非要让他娶了祁玉珠,他行遍大江南北,美女见过无数,虽说没真正上手,可是那眼光也是顶顶的,就想找个最好看的一辈子只采那么一朵,那颗“珠”,谁爱娶谁娶反正他不要。
然后,祁玉珠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说非他不嫁就非他不嫁。
那大长老可是年过百岁的隐士高手,前些日子才出关,儿子孙子一家都死了,就剩这么一个小孙女,他武功虽不深厚,但逃跑的功夫一流。
就这么,采花采到仙人掌,然后被剑宗下了剑追令,正道是去不得了,只求邪道收留了。
说完得来卷里噗嗤一笑。
这才真正是友好的一笑,“这么说,其实你也并没有真正采过谁啊。”
“那当然,我自己就长得这么好看,我还用得着到处采吗,我就想找个最好看的,然后采一辈子。”
说着挤眉弄眼的对着卷里,“比如说妹妹你就不错。”
卷里眨了眨眼,得意道,“我有爱人。”
换来的是素手不置可否的嗤声。
“喂,往那边。”
手指着一个方向。
“喂什么喂,要么叫哥哥,要么叫素手。”
说着手还是转了马头,朝着卷里所指的方向而去。
素手?
素手不是称号吗。
“咱们聊过天也算认识了吧,叫名号多不好。”
卷里拉关系,怎么说他也要带着自己去找湛戈呢。
头顶上的人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很久才说,“我没有名字,你就叫我素手吧。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这摆明了就是转移话题,人怎么会没有名字,她的也是自己取的呢。
“我叫卷里,你是人,是人都有爹娘生的,你怎么会没有名字!
你要是不说,那我就一直叫你喂了。”
卷里皱眉,拉着素手的衣襟。
“嘿嘿?
你叫卷里,你这名字也挺奇怪的,哪儿有姓卷的,什么叫我是人,说的就跟你不是人...”低下头,那双明亮的眸子,以及峨眉间皱的可以夹死蚊子,脸上就差没写上五个字:你继续试试?
不着痕迹的抬起头,咽了咽口水,那双眼睛还是一点没有惧怕的盯着自己。
卷里不是人,她没有一般女子怕的,她唯一怕的,就是湛戈不爱她,除此之外,没有什么能动摇她。
卷里的执着还是有回应了,等了许久才听到素手吊儿郎当的声音随风传来。
“我没有名字,从小无父无母,被丢在破庙的门口,几个乞丐好心养我到三岁就让我自己去乞讨,小时候人家叫我小乞丐,我喜欢看长得好看的人,一遇见好看的小姑娘就盯住不放,然后那些人就叫我小流氓,后来遇见了我师傅,我师傅也一直叫我小流氓,一直到他老人家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素手折香这个江湖称号才落到我身上。”
说完,没等卷里仔细咀嚼,浅浅囊了一句,“是这个方向对吧。”
然后加快速度,马匹在路上疾驰,带过的风也吹散了那些才说过的话。
卷里心头有些凉凉的,她好像一不小心踩着了禁区。
想了想,回过头,语气轻快道:“真巧,我也无父无母,我名字还是自己给取的呢。
好听吧。”
素手挑眉,这小丫头也是无父无母?
手下动作有些慢了,“小丫头,你该不会是安慰我才这么说的吧,要是咒了自己爹娘那可是大不孝。”
卷里笑了,看着马前平路,“真的,我真的无父无母,我从出世开始就是我一个人,在血山脚下,十年前,是我第一次看见湛戈,十年来,湛戈也是我唯一看过的人。”
“所以你就这么喜欢上湛戈,非他不可了?”
语气有些惋惜,这些话让素手自动把她也归类到被抛弃的那一方。
卷里点点头,“算,是吧。
十年,我念着的人就只有他,他是我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理由。”
没有湛戈就没有她。
“唉,我当年就怎么没出现在你面前呢,十年后就有这么个大美人儿追着我非我不可。”
素手不正经的高声叹息引来卷里噗嗤一笑。
出现了也没用啊,她是湛戈的情魂。
“喂。”
浅浅的唤了一声。
“喂什么喂,叫哥哥或者叫素手。”
素手不满。
卷里笑了,不知怎的,她就觉得素手不是坏人,“你是不是不会取名字啊,叫素手多不好,照你这样,等你死了出现了下一个素手,那是不是就没人记得你了。”
话音落,屁股底下的马匹陡然剧烈一跃,惹来卷里欢呼。
“没人记得我也很好,反正我没有家人。”
虽然是这么说,但卷里还是能听得出来一些失落。
他是人,是人就会渴望感情,渴望幸福。
她虽然不是,但是她也渴望,这样的期待是一样的。
“你跟着我姓吧。”
卷里洋洋得意,卷里卷里,她觉得世界上最好听的名字,除了湛戈就是她自己的。
话出却是引来素手不着调的一笑,咧嘴,这小丫头,“姓卷?
你要给我取什么名儿?
卷心菜,还是卷萝卜?
或者卷被子?”
虽是这么说心下却是有些暖了,取名字。
还是算了,取了名字,白白给了个期待,以后却没有人叫了。
卷里小脸拧巴成了一团,刚还心疼这人呢,转眼他怎么就这么欠揍呢?
许久了也没等来小丫头的下一句话,素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看了看天色,“小丫头,你和湛戈的心有灵犀有没有用啊,这若是再找不到,那可就天都黑了。”
卷里这才凝神,摸着耳垂,耳垂微微有些热。
“近了近了,没过多久就能到了。”
指着一个方向,素手只得全力策马。
战歌举起了长刀,眼看着就要对云天砍下,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却是缠上了他的手臂,瑶花笑了笑,语气轻柔道:“宗主,咱们商量个事儿如何。”
一手将战歌的手拉下,想要将他的长刀褪去,却发现纹丝不动。
“你说。”
战歌语气冷冽,望着瑶花的眸中里有一丝警告。
饶是瑶花也忍不住心里感慨,这男人,床上和床下就是两个模样。
随即娇笑,“宗主方才还答应我说要给我夫人的位置。”
话顿了一顿,果然见战歌眼眸中有着一丝波澜,随即继续,“可是现在瑶花不想要了呢,宗主给我换个吧。”
“哦?
你想要什么?”
战歌言语松了一口气,他本想让瑶花试试云天,本着让瑶花送死的念头,虽说瑶花‘功夫’是好,要媚术让他也忍不住为她瞒了众人留下她,可是又怎么比得上她呢?
江欺雪是他的一个梦,一个得不到的梦。
从十年前的那个比武招亲的高台上,她冷冷的坐在上方睥睨着他,那个眼神虽然冻人,可是也让那张脸像一张永远化不去的冰雕留在他心里。
他想娶,很可惜败在了湛戈手下。
虽然湛戈被湛天带走,可是却还留下誉风,誉风他亦是打不过。
这妖孽不仅有用,也满足了他那一个梦,而他多年不娶,那位置自然是要留给他心里的那个梦。
努力带着落日宗爬上一流门派,就是为了去江家堡迎亲,后来有资格去了,却是没得江衾一眼,所以战歌暗暗决定,一定要站到一个江衾和江欺雪所看得见的高度。
江欺雪跟了誉风,他不意外。
和她一模一样的妖孽卷里跟了湛戈,他有些羡慕湛戈,可是现在这机会来了,那张梦里未曾离去过的脸将要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焉能放手。
所以给瑶花的诺言也不过是昙花,本就准备若是得到卷里,瑶花若是纠缠他,他就给她个干净,但是现在瑶花不纠缠他了,战歌自然是乐意。
瑶花听到湛戈好商量的语气,莞尔一笑,伸出纤细的手指,直直的指向了被人压在地上的誉风倒道:“我要他!”
这要求让战歌一愣,云天自然也是僵硬了。
谁都料不到瑶花竟然是这个要求。
却是瑶花贴着战歌道:“宗主,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这男子虽说是卷里的姘头,可不得不承认,他当真好看,也就比湛戈地上那么一筹,好看的东西好看的人谁不喜欢,瑶...”恍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马改口,“红拂自然也不例外。”
战歌勾了勾唇角,脑海中几番流转,看了看瑶花的天生媚骨,勾了勾唇,缓缓将刀收入鞘内,对着云天道,“算你小子好运。”
扭过头就对着瑶花道,“你要的,我可给你了。”
意思就是两清了。
瑶花娇笑,伸手想要抚上战歌的脸,却被他微微闪躲,笑道:“战宗主还真是绝情,不过瑶花也是江湖中人,战宗主的担忧未免太多了。”
说完就不再看战歌,转而贴上云天,道:“公子,没了一个又来一个,你也不亏,是吧。”
声音颇大,像是故意说给某人听的一般,所以也没理会云天的冷哼,和嫌弃。
战歌从属下手中接过卷里抱在怀中,看着那精致的眉眼,眼中竟然有些恍然,然后搂着卷里翻身上马。
“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
云天冷声开口,捂着双臂的伤口,双腿还发着麻,站了起来身子也忍不出颤抖,望着战歌带着卷里离去的背影,眸光中有些苍凉。
他没有能力保护卷里,画魂谷塌玄道覆灭,他也已经不是守卷人。
“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我又怎会救你。”
瑶花笑了。
云天疑惑,“此刻我只是个普通人,对你又怎会有用。”
“你不是卷里的奸夫姘头吗?
我已经被湛戈抛弃了一次,又哪儿容得被第二个人抛弃,以他的性格,他定然会娶卷里为妻,并且是大张旗鼓,到时候我想办法带着你溜进落日宗,你带走卷里,如何?”
瑶花眯着眼睛,似乎那方法已经成功。
云天听后却是摇头冷笑,“首先我跟卷里的关系并不是如你想象,湛戈同我亦非你死我活,你恐怕打不起这如意算盘了。
再者卷里这一次醒来后,压根儿不会记得我,她会忘记所有人,所以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让她跟我走。”
“什么?”
瑶花惊愕回头,看到云天的表情后,几番不信,拉上云天的衣领,“她不是妖吗,她怎么会忘记所有人。”
“她现在不是妖了,她,变成了人。”
云天轻声吐出,打破瑶花的幻想。
瑶花亦是摇摇欲坠,她的消息来得有限,战歌也并不是什么消息都告诉她。
而其中曲折故事,云天又怎会细说。
摇了摇托,最终破釜沉舟,咬牙道:“那湛戈呢,湛戈不是很喜欢她吗,怎么能放她下山!”
她本想靠着出卖湛戈来帮战歌推上武林盟主之位,她做武林盟主的女人也未尝不可。
云天一步一踟蹰的向前,眼眸沉了沉,“我本就是守在这里,直到她等到湛戈,我想湛戈若是得到消息,应该在寻她的路上,但是现在她却被人带走了。”
眼看着云天要离开,瑶花岂能罢休。
湛戈到底护了她十年,她出也出卖过了,却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现在如何甘心。
“你想不想继续帮她?”
瑶花开口,其语让云天停下了脚步。
“我来千雾林之前曾遇见了湛戈,就在这附近,你如此说我想他该是来找卷里,我出去告诉所有人,卷里被落日宗的人带走了,而你,在这里等湛戈。”
说完手中掏出伤药,站到云天面前,放到他手中,此刻媚骨之态尽去,却是有一些疲惫,仿佛所有的笑都拉了下来。
云天却是不相信了,瑶花曾经落过坑给卷里,如今却是想要帮助她的模样,是真是假。
瑶花等着云天的答复,却见她犹豫,愣了一愣随即又知道是什么事,对着云天解释道:“我瑶花媚骨天成,被合欢宗养作红尘女伺候各个派的人,为合欢宗这个三流小派拉得帮手,那些人虽然喜欢我,可是也看不起我。
但我瑶花也不是傻,所以我要找上一个足够强大,能够护的上我,不用我颠沛流离,也不用我去伺候那些人,所以我看上了湛戈。
虽然我不甘心卷里凭着一张脸让湛戈为她让我出了血山,临走之际给她放了个坑,可若她真没做什么对不起湛戈的事,而湛戈也信她,或者誉阴欢没有歹毒心思,她也不会出什么事,不是吗?
说到底,我也没真正害过她,我只是有些嫉妒罢了,而方才你也看见了,我虽然看起来是自己主动请缨,但实际是被迫的。
可如今我却是不乐意了,我帮着那人出卖了湛戈的消息,那人利用完了我却还想要杀了我,我瑶花在这江湖也不是白混的,湛戈都未曾想过要杀我,可他还没成事就想利用你解决了我,我就是不乐意了。”
很久之后,云天虽未答话,却是扯开了瑶花交给他的伤药瓶子,将那白色粉末一点一点洒在伤口之上,瑶花见状却是笑了,转而离开。
云天看见瑶花的背影,心中却是感慨,人,真的是不可眼观。
包扎完伤口,云天换了个地方盘腿而坐,这个地方尸横一片,想必瑶花的话也不会传的那么快,所以今日他还是暂且换个地方。
随着人来往去,云天在附近观望,却没想到,不过半个时辰,远处传来虎啸,湛戈就骑虎而来,望着尸群时却是面色一变。
这么多人,在湛戈心里定然是卷里杀的,刚要离开,却见云天一瘸一拐的向他走来。
湛戈面上一喜,连忙跃下冲到云天面前,激动道:“云天,卷,卷里呢...”云天沉了沉眸子,心中流转了几番,组织了语句才对湛戈开口,“卷里成了人,魂气散尽,忘记了一切,在你道来的半个时辰前,被落日宗的人带走了。”
语气简短,湛戈来不及为前面的高兴,只听得后面说,卷里被落日宗的人带走了,顿时心中就被一顿怒火燃烧,伸手拍向云天,一把将他拉上虎背,“你可记得他们朝着哪个方向。”
云天明了,伸手指着一个方向,湛戈加速前进。
战歌的怀中抱着美人儿,心里美滋滋的,脚下生风,马匹跑的得儿欢,脑海里已经盘算着待他回到落日宗,定要向所有的人都宣布,无论怀中的人是谁,至少她容貌倾城,就是那一副模样。
刚出千雾森林,就听伸手传来噗通噗通的声响,伴随着一阵呼啸,战歌只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还未来得及回头,一只白虎,马上骑着二人,为首之人风华绝代,眼尾上翘,薄唇轻抿带着一丝危险的感觉,而他的眸光亦是盯着战歌怀中之人,那眼中似乎带着千万朵眷恋,在一番流转后归于平静。
薄唇轻启,缓缓开口:“落日宗宗主,是否该把我的女人,还给我。”
江家堡接到消息时,皆是如临大敌,纷纷举刀而对。
谁不记得十年前湛戈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轻悄的潜入各派禁地取了各派掌门首级,本是无声无息无人可知的事,偏偏还要嚣张的留下血楼标记。
像是在告诉所有的人,他,湛戈,来报仇了。
江家堡的小阁楼内,一身白衣女子坐在简陋的妆奁前,安然梳着发髻,眉头微皱,纤细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理着长发。
房内,另有一方桌,上摆放香烛,却无任何佛画人像什么的,简简单单的一方香炉,灰烬已积了许多。
梳完发,女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起身拿上三根青香点燃,朝着无碑无画的空墙上遥遥一拜,身姿有些苍凉的意味,口中喃喃着三个字:对不起。
突然一声高昂虎啸传来,女子一惊,连忙起身走至窗边。
一身黑衣的湛戈骑着白虎直接从墙院外一跃而入,力道使得院落内尘土飞扬,他的周身气势磅礴如山,面容冷峻,眉间妖孽之色犹在,身下的白虎獠牙,对着周遭举刀相向的护卫张开大口,狂嚎一声。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脑海中的画面翻然而过。
“江欺雪,你为什么不笑,你笑起来会比现在还好看的。”
他招摇闯进她的闺房。
“我会笑,但不会对着你。”
她冷然拉下妆奁旁的警钟,看他神色变,仓皇逃。
......“江欺雪,你是不是嫉妒我比你好看,这样,你嫁给我,我让你划花我的脸怎样,这样江湖中就没有再比你更好看的人了。”
他笑着将一副画卷交到她手中。
“做梦!”
转身就被她丢弃。
......“江欺雪,嫁给我,我就不再与正道为敌,带你回血山好好过日子。”
他杀了正道所有掌门,唯独留下她爹。
“你喜欢我?”
她粲然一笑,换来他的失神,抽过他腰间软件,刺向他的心口。
......思绪间往事如烟却清晰可见,望着下方那玄衣墨发的伟岸身姿,心中别有滋味。
从前,她以为对的,后来发现,对的,都是错的,她,还能回头吗。
“江盟主,别来无恙啊。”
湛戈开口,声音带了内力,落入了众人的耳内有些震耳发聩,但江欺雪听的恰好,比当年更低沉更有磁性。
“我江家堡不欢迎你!”
江衾隔得很远,让众人围着湛戈,眼中厌恶之意扬言于表。
湛戈冷冷一笑,“我看你一大把年纪才唤你一身江盟主罢了,如今的你在我面前,还有说话的资格吗?”
四周环望,这江家堡,萧条了不少,从前可是门庭若市啊。
江衾面色铁青,江家堡的如今都是他造成的,武林盟主的称谓成了烫手山芋,江家堡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不对啊,江盟主不是应该高高在上吗?
毕竟当年,你女儿可是立了大功。”
语气中充满了嘲笑之意,话落在江欺雪的耳边竟觉生凉。
“你到底来做什么!”
江衾忍气吞声,他打不过湛戈,湛戈身上有湛天的七成功力,还有他自身的武学修为,足足高了他一筹,早知道,当初怎么着也应该先解决这个小的。
这江家堡湛戈来了不止一次了,当年可是尤为辉煌,如今可称得上是落魄,人啊,就是爬得越高摔的越痛。
“让江欺雪出来,江衾,这一次你说不定能靠你女儿再一次东山再起呢。”
话未说完,那前提就是,江欺雪就是卷里。
“我女儿不会见你。”
江衾带着闪躲的眼神落到了湛戈眼里。
年轻不知过去的护卫想要在盟主面前展现一番,大吼一声,“魔头,今日我方青定要取你狗命。”
引得众人眼球,举刀而上,挥向马匹上的湛戈。
井豹张大嘴一个哈欠,弯刀落地,双腿已不自觉的颤抖,然而没能逃脱被井豹拦腰咬住的,鲜血从井豹雪白的齿间流出,染红了雪白的皮毛,显得有些狰狞。
而口中的方青已经晕了过去,井豹毫不客气的一扔,像是极为嫌弃的吐了吐舌头,然后方青在地上滚了几转,立马就有人一探,还活着,命人抬了下去。
如此嚣张饶是江衾也隐忍不了,“你湛戈厉害,这江家堡也不是随你撒野的地方。”
湛戈轻笑,妖孽一般的面容夺目的让人为之愣然,嘴角扬起的弧度充满了讽意,江衾,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十年前尚且捏他如同蚂蚁,何况如今。
“这话?
是想要我踏平江家堡了?”
稀里哗啦的刀剑声更响,他魔头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这话站在阁楼上的江欺雪也是听到了,他,竟是来找她的。
难道,他还一如既往,十年如一日,的喜欢她吗?
想到如此,竟是紧张的忙将门窗拉上,发出哗啦的声响,门窗勾住长袖,在她的力道之下,拉扯开来,那半边白绸就那么迎风落了下去,湛戈抬头,恰巧飘落在他的鼻翼,竟带着一股沧桑的味道。
拿下白绸,望着紧闭的阁楼门窗。
毫不犹豫翻身下虎,江衾也是看到了,第一个反应就是挡在他的面前,可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湛戈一个挥手打在江衾的胸口上便是血气翻涌,嘴角猩红。
当年湛戈便是如此,各个击破,怪只怪他们自己,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江衾,你这也算是自食其果。”
湛戈冷哼一声,绕过江衾径直上楼。
而来到方才的阁楼门前,却见阁楼房门,被锁着一把巨大的铁锁,从上面锃亮的痕迹看,应当是每天都有人打开过。
“江...”毫不犹豫的劈开铁锁,推门而入。
一身素白衣衫的纤细身影背对着自己,青丝中竟然夹杂着的几根银白尤为显眼,让湛戈一眼就看见,也让他为之一怔,发稍几乎及地,没有梳髻只是被一根红绳撩起半拉,还未回头竟已带着一抹清凄之感。
连湛戈自己都在怀疑,她是江欺雪吗?
是那个清高自傲,从始自终从未低过头颅的江湖第一美人?
江衾自然是听到锁落的声响,想要奋力起身冲上去,奈何刑风的刀剑已架在了脖子上。
“...欺雪?”
愣了半晌才完整的叫出那个名字。
纤细的身影颤了颤,缓缓的回过身,四目相对,一股复杂的情感涌动。
依旧是当年那精致的五官,只是,这眼角细纹,眉间凄凉,素面枯槁,已然让湛戈有些模糊,而那眼神中的似像有一只本应嘹亮于空中的青鸟被人折断了翅膀发出了无声的哀鸣。
看到湛戈僵硬的身子,江欺雪笑了,真真正正第一次,为湛戈笑的,只是这笑中夹杂了太多的无奈与无处发泄的怨,此刻见了湛戈竟让她宛如看见救命稻草,如此庆幸。
近乎发白的唇色微张,声音有些沙哑:“湛戈,我等了你七年。”
湛戈,你是来救我的吗?
卷里在上玄殿内待了两日,有了山河扇内的魂气,她完全可保自己无事,对镜挥扇,手腕脚脖处开始生疼,如同常人肌肤受伤,凝结成了道道红痕斑驳在臂。
忍不住伸手一碰,缓慢滋长有些发痒。
这就是人受伤的感觉。
嘎吱一声,卷素端了饭菜回来,看见卷里坐在镜子前,想想她是不用吃饭了,还是自个儿坐在案几前吃的欢腾。
“妹啊,咱们兄妹俩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这小小一方天地竟然困住了他素手折香,当真是,闻所未闻。
卷里笑了,起身走向卷素,在卷素面前坐下,“哥,这几日谢谢你了。”
卷素一愣,筷子上夹了排骨,啪嗒掉在了桌上,随即又夹起来塞进嘴里,嘟嘟囔囔的回道:“咱们是兄妹,说什么谢不谢。”
没法,他这人就是心软,特别是对美人。
刚埋头吃了两口,恍惚觉得不对劲儿,立马又抬头惊讶的看着卷里。
桌碗哐当就被掀开,卷素整个人向前扑到她面前,伸手摸着卷里脖子上凸起的紫红色伤疤,语气惊愕,“这...这是疤?”
点点头,“有个人帮了我,我还得谢谢他。”
卷素嘴角上翘,倒没有问是谁,只是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缝儿,“那咱们是不是终于可以出去了。”
卷素缓缓道:“这一蜷在这里就是两天,今晚就是湛戈药浴的日子,所以我要守着他。”
一提起湛戈,卷素就不悦了。
“妹妹你也太不值得了,这几天他都没有说来看过你。”
卷里没有回答,只是拿过雪生膏,一点一点的抹在伤口处,然后用药布缠上,也许他不是不想来,是不敢来。
自己想了想,若是他真的来看自己,他会说什么?
替阴姬向她道歉?
还是忽视阴姬,只对她的伤势嘘寒问暖?
可无论是哪一种,要么太过伤人,要么太过虚伪。
阴姬是跟了他十几年,可以说是百信不疑的人,如今因为情爱,因为嫉妒,一朝做出欺瞒他的事,想必他自己也是不好受的。
卷里只得默默的提自己打着气,现在压根儿轮不到她能委屈的时候。
一点一点的把自己身上的伤疤裹的差不多密不透风。
“哥,我们出去走走吧。”
卷素应下,收拾了碗筷,递给了门口的青黎。
青琪略显得有些惊愕,连忙福了身子,多嘴了两句,“玄姬身子还未大好,怎的出来走动。”
这两天卷素为卷里解释过青琪的事情,想到青琪原本也是好意,看得出低头露出的颈脖中还有浅淡的疤痕,也为此受了罚,卷里更是责怪不起来。
“我无碍,在殿内待了几天,人都有些疲了,所以想出来走走,你跟我一同走吧。”
青琪跟在二人身后,还未走过上玄殿的长廊,便看见了迎面而来的景星。
景星原本是笑着,这拐角就看到了卷素和卷里站在一同,二人面貌皆是不素,咋一看之下,竟然会觉得二人中间亦有亲密的感觉。
微微摇了摇头,咬唇,他们是兄妹。
笑着上前站到卷里面前,“小嫂嫂,你好了吗,我这几日都有来看你,可是卷素偏偏不让,都不知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眼已极尖的看到了卷里上下缠着的药布和一身的药味儿,转而看了看卷素,卷素也是拳头放在唇边轻咳。
“我妹妹有我照顾当然无视,她躺了几日,今儿个气色好些了所以想着带她出来转转。”
卷里哪里还不明白二人眼眸中流转的情意,笑道,“哥,让我自己走走吧,你昨天不是还念叨着有阵法有不懂的地方吗?
今日见着了景星,你们俩也正好探讨一二,开春的日头大好,我去院子里转转。”
说罢便让青琪跟着,径直离开。
景星见状也是微微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己太过没有安全感,怎么草木皆兵,被阴姬一句话给吓的如此。
冉云雾端的血山被日光打下,一种冰雪消融之感,完全干不出来,十天前这里还下过绵绵霏雪。
不过算算也是开春的季节,这个季节若不是在日头底下还是会感觉到凉意。
“青琪,谢谢你。”
想了想,卷里还是开口。
青琪吓了一跳,她做了错事,怎么还让玄姬道谢了,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玄姬,应该是青琪道歉,若不是青琪,玄姬也不会误会尊主,也不会生出那么些事情。”
地面的雪正在消融,这一跪膝盖就是湿哒哒的一片。
卷里忙扶起了青琪,“你的错湛戈已经罚了,可是对我来说,我还是要谢谢你。”
见青琪抬头有些迷茫,毫无初见时的生硬冷气,卷里笑了笑,唇角勾起的一抹颜色绝美,让青琪都看的呆住了。
“我是谢谢你的好意,至少你初时是怕我难过是吧。”
这血楼她待的时间不久,眼里见的大部分人都是面无表情恪守成规,但是人就不是没有感情的。
她不做无辜迁怒之事,青琪只是好心。
卷里走在前,青琪在后看着她的侧面,也不经意的笑了笑。
随着空气中的弥漫的梅花香味,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片梅林,梅花已经逐渐开始凋谢,地上落了一片鹅黄色的花瓣。
耳边传来微微的踏步声,卷里倒是好奇了。
稍微一走近便听到了两个婢子嘀咕。
“冷死了冷死了,云姬还要多久才出来,这雪化的快,鞋都湿完了。”
青简崴了崴脚,看着被浸成深色的斜面。
“还不是你昨日翻出了一卷食简给了云姬看,做什么梅花糕,泡什么香茶...”青书皱眉,看了看那鹅黄色的声音在梅林中蹿过,明明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偏偏还有这股灵活劲儿,不过想了想平时云姬都蜷在云鸾殿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难的她有心思出来溜达,也就算了。
窣窣的脚步声传来,青书侧过头,便看见一张绝美的脸,虽然有些苍白,可是却遮盖不住那病弱美人的模样。
一身黑色衣衫,银线缝制,同尊主一身一个宽式,身上下都是药布,梅花香掩盖了浅淡的药味儿,虽然之前未见过,但是此刻也是懂了。
连忙就要跪下,卷里急急摆手。
“不必了,地上有水。”
青书青简便只是简单屈了屈膝道:“参见玄姬。”
经过几日前阴姬在霆堂下的自罚之誓,即便是没见过,那也是知道的,玄姬在尊主眼里必然是不相同的,也许,也可能是以后的尊主夫人。
卷里点点头,望了望梅林中蹿梭的鹅黄色身影,她只是有些好奇,读万卷书,阅天下事。
青琪想了想还是附耳道:“云姬听不到任何动静。”
卷里这才了然,想了想还是转过身准备离开,那还是不见吧。
还没走两步,身后便传了话语。
“既然来了,为何不见上一面再走。”
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其沧桑之意让卷里有些吃惊。
回过头,正巧看见云姬将篮子递给了婢女,道:“你们俩鞋都湿了,先回去吧。”
青简还想开口,却被她打断,“今天天气很好,如果不多晒晒,我又回了那云鸾殿,下次出来怕是身上都长草了。”
青书青简想了想倒也是,便退了下去。
而付云姝转过头对着卷里笑道:“玄姬卷里是吧,说起来,咱们也能姐妹相称呢。”
示好之意不言而喻。
卷里想了想还是对青琪道:“你在林子外等我罢,我同云姬去转转。”
请其离开后,二人并行漫步梅林,许久都没人开口,到底还是卷里忍不住。
“不知云姬留我是为了何事。”
付云姝眯了眯眼,朝着卷里歪了脑袋,“你若是不嫌弃,就唤我一声云姝吧,若是再不嫌弃,叫我云姝姐姐也行。”
语气有些狡黠,倒有一种不太严肃的感觉,让卷里放松了下来。
没想到付云姝却是突然停下脚步,直直的看着卷里,眸光温然却像是看透了一切。
最后却是伸手在卷里的脸上摸了又摸,卷里心下一惊想要后退唯恐付云姝发现什么,但不等她做出反应,付云姝便笑着开口。
“你,不是个人吧。”
肯定的语气,若是对人来说这话有些骂人的意味,但对卷里来说却是别有深意。
干干笑了笑,“云姝姐姐开什么玩笑呢。”
话语间不着痕迹后退,与付云姝拉开距离。
付云姝只是看着卷里温柔笃定道:“你不是人。”
说罢收回手,“不过不用担心,我跟你无冤无仇不会害你,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只是看的比较多罢了。”
卷里惊愕,“你...你的意思是...”付云姝点点头,“你不是我见的第一个,画魂。”
随着话出,卷里已然说不出话,显然付云姝的作为已经吓住了她,付云姝俯身上前,闻着卷里身上的味儿,“我见过江欺雪,你和当年的她一模一样,你身上有一股墨香味儿,尽管很淡,但还是能闻见,我知道湛戈当年曾为江欺雪画过一幅画,那幅画最后被湛戈给藏了起来,它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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