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恒陈晶晶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有后悔药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麻将三缺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恒看着一脸傲慢的林总,嘴角轻扬,从兜里掏出支票,在他面前晃了晃,道:“陆总,从现在起,你改姓了。”来到陈若彤面前,把支票放在办公桌上,松了口气道:“彤姐,我有钱。”陈若彤看着支票上面那一串零,不由得心里一惊,3000万?这陆恒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你哪来的这么多钱?”陈若彤看着陆恒,不过脸上那股冷冰之色缓和了许多。陆恒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只得道:“彤姐你别管,这事一时说不清,咱们先把中捷的钱还了。你放心,这钱绝对干净合法,晚点我再跟你细说。”一旁的林总死死的盯着陆恒,这是从哪里钻出来的野路子?恨不得直接把他看杀了。陈若彤没有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支票,而是看着陆恒道:“算你借我的?”陆恒摇摇头,“不,算我注资宏达,但是宏达以后还是由彤姐...
《我有后悔药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陆恒看着一脸傲慢的林总,嘴角轻扬,从兜里掏出支票,在他面前晃了晃,道:“陆总,从现在起,你改姓了。”
来到陈若彤面前,把支票放在办公桌上,松了口气道:“彤姐,我有钱。”
陈若彤看着支票上面那一串零,不由得心里一惊,3000万?这陆恒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陈若彤看着陆恒,不过脸上那股冷冰之色缓和了许多。
陆恒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只得道:“彤姐你别管,这事一时说不清,咱们先把中捷的钱还了。你放心,这钱绝对干净合法,晚点我再跟你细说。”
一旁的林总死死的盯着陆恒,这是从哪里钻出来的野路子?恨不得直接把他看杀了。
陈若彤没有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支票,而是看着陆恒道:“算你借我的?”
陆恒摇摇头,“不,算我注资宏达,但是宏达以后还是由彤姐你来管理,我半点不插手,至于股份,我们对半分。”
“当然了,如果彤姐不愿意的话,也没事,就当我借你的好了,等你有了钱在还我就行,我不急。”
陈若彤看着一脸诚恳的陆恒,她有些犹豫了。
在她眼里,如果抛却前天那件不愉快的事,这陆恒的确是个诚实可靠的人。毕竟在她的公司里实习两三年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很清楚。
退一万步说,脑黄金的策划本就是由他一个人完成的,他对公司的贡献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更别说他用这三千万入股了。
“好。我答应你注资。”陈若彤紧皱的眉头渐渐的松了下来,“你陪我去把钱提出来,然后还给中捷。”
随后她转头对林总道:“不好意思,林总,这次宏达让你失望了,今日之痛,他日我陈若彤定当加倍奉还。”
陆恒笑了,笑的很真诚,“彤姐,他现在姓陆,你该叫他陆总。”
然后转头看着林总道:“对吧?陆总?我现在赚到的,是你口中的二十个高度哦。”
陈若彤看着一脸尴尬成猪肝色的林总,没来由的心中一暖,看向陆恒的目光,又柔了几分。
她独立很多年了,但从来没人像今天这样,在她最危难的时刻挺身而出,挡在了她的身前。
……
……
陈若彤和陆恒从银行回到公司时,已经下午了。
当陈若彤亲自把转账记录递给林总时,她从来都没觉得这么安心过,那种感觉似乎离她很远,但是又很近,暖暖的,把她整个包裹起来。
或许……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安全感吧?陈若彤想着。
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片怪异的气氛之中,只有一旁的打印机一直吱吱的响着。
陆恒坐在沙发上,有些紧张,感觉浑身不舒服,不时的东张西望。而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陈若彤则是盯着电脑屏幕,时不时的偷偷瞄一眼陆恒,嘴角不知不觉间微微的翘了起来。想起前天的误会,似乎有些好笑。
“这是你的入股协议书,签了它,你就是宏达的合伙人了。”陈若彤拿着一叠厚厚的A4纸递给陆恒。
“你三千万的注资,占公司总股本的百分之八十,公司总经理的位置,你来担任,我给你打下手。”
陆恒听了她的话吓了一跳,赶紧摇了摇头道:“彤姐,我说了,我们俩五五分就好了,总经理的位置还是你来当吧,你知道我有几斤几两,以后我可能会很少来公司,所以,一切由你做主好点,毕竟宏达是你的心血。”
陈若彤拖了张椅子坐在陆恒对面,眼里有些疑惑,想了想道:“陆恒,你在宏达实习快三年了,你是什么人我心里很清楚,这也是我同意你入股宏达的原因。”
“可我陈若彤,不是个爱占人便宜的人,八十的股份,其实是少的了。”
陆恒沉默不语。
“我能问问你这钱是怎么来的吗?”陈若彤又问道。
“赌石。”陆恒知道陈若彤肯定会这么问,就直接老实的告诉了她。
“昨天,我有一个大学同学,叫我陪他去一个地方,后来才知道是赌石。具体我的钱是怎么来的,其实是捡了个大便宜而已。”
“赌石?”陈若彤点了点头,也只有赌石这种能让人一夜暴富的行业,才能让一个一直挣扎在温饱线的学生党,在一夜之间坐拥3000万的巨款。
“彤姐。”陆恒想了想又道:“我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从小生活在农村,我爸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靠我妈一个人把我和妹妹两人拉扯长大,她从小就告诉我们,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彤姐你能让我从大二开始就来公司实习,这可是帮了我天大的忙了,后面这几年,我再也没问家里要过钱。”
陆恒看着陈若彤的眼睛,闪着光芒。“其实,突然之间坐拥三千万,我心里是很慌,昨晚一夜没睡好。不过正好,现在可以帮助到公司,而且宏达有彤姐管理,未来有无限可能。”
“所以,彤姐,还是五五分吧。当然了,如果可以,我想拿20万出来,毕竟我们家现在还欠了别人不少钱,都是给我爸治病和供我读书时借的。”
陈若彤看着陆恒清澈的目光,右手又开始微微的抖了起来,前天打了他一耳光,现在她有些后悔了。
“行,听你的。”陈若彤把原本翘着腿放了下来,坐直身子,“你拿100万出来,以防急用,剩下的2900万就当你入股宏达,占总股本的一半。公司的副总由你来当。当然了,平时你来不来公司问题不大,只是公司有重要的活动时,到场就行。”
陆恒面前的茶几是透明的,原本一直低着头的他,目光穿过玻璃,二十多岁的他,突然腹中一热,看的眼睛都有些直了。
今天,的陈若彤一身的职业短裙,修长的双腿上穿着一双肉色丝袜,大腿的尽头,露出一抹纯白,纯白之上似乎还印着一个卡通图片。
而站在佘老背后的小萝莉已经忍不住开口骂了起来:“你骗人!这彩马是语嫣姐姐花了好多心血,特意寻来送给余爷爷作八十大寿的贺礼的。你眼瞎了吗?这怎么可能是假的?语嫣姐姐找了好多专家都鉴定过了的。”
“我去告诉语嫣姐姐,看她怎么收拾你这个大骗子。”小萝莉一边说一边往亭子外跑去。
佘老两人终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就楞那么一会,便清醒过来,看向陆恒的眼光带着点赞许和疑惑,问道:“你是如何确定它是高仿的赝品?”
余老也点了点头,接过佘老的话继续道:“这彩马我看了很久了,但是就是看不出它的玄机在哪。你要说是真的嘛,但几十年的直觉告诉我,这东西总是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它不对劲在哪。再加上这是语嫣那丫头的一片心意,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陆恒,你是怎么确定它是高仿的赝品的?”
“等一下。”
就在陆恒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亭子外面传来。陆恒转头望去,就见先前小萝莉此时正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女孩,往这边走来。
女孩看陆恒的目光,不带一丝感情,冷的吓人。
佘老和余老两人见女孩走来,连忙起身,身子微微前倾,口中恭敬道:“见过大小姐。”
女孩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柔声道:“余爷爷佘爷爷不用多礼。”
那笑容,那声音,直接把陆恒看的有些醉了。
“骗子,你看什么呢?”一道萝莉声音把陆恒拉回现实,脸上有些尴尬。
小萝莉看着一脸尴尬的陆恒,偷笑道:“骗子,你刚才是不是被语嫣姐的美貌惊艳到了?”
然后“哼”了一声,指着陆恒对女孩撒娇道:“语嫣姐,这就是那个骗子。”
佘老看着一脸尴尬的陆恒,朝着女孩笑道:“大小姐,他叫陆恒,是我专门请来的。对了,上次血心翠,就是他发现的。”
“就是你?”女孩看陆恒的眼光不再是冷冰冰的,其中多了一抹疑惑,“你是怎么看出来这尊彩马是赝品的?”
陆恒沉静下来,把彩马放回桌子上的木盘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们都知道,鉴定陶瓷这一类古董,大致分为三个步骤,一是胎,二是釉,三是神。胎釉可以造假,但是一个传神的古董却造不了假……”
“一个传承的越久的古董,它就越有一股特别的神韵,因为它的‘神’是经过几千年的时间慢慢积累出来的。”
“就像这尊彩马……”陆恒单手把桌子上的彩马拿在手里:“它的各个方面,可以说是已经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但它少了最重要的一点,它没有‘神’。一尊没有神的古董,就失去了它应有的韵味,这就是为什么余老看不出它玄机所在的原因,因为它少了那股能够说服余老的神韵。”
陆恒说完,轻轻的把彩马放回原位,他说的这些,其实是他在逛古董论坛时,看到的一个评论,本质上没多少帮助,现在到是可以用来唬唬人。
毕竟神韵这种东西,不能言传身教,只能靠个人的感悟,你感悟不到,就说明你天赋差。
比如说像现在的佘老和余老,两人相视一眼,微微的点头,看向陆恒的目光,变得热切起来。
女孩似乎也被陆恒的这番话给唬住了,盯着桌子上的彩马沉默了好一会。
然后徒然抬起头,看着陆恒道:“我还是不信。”
“砰!”
突兀的声音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原本桌子上的彩马被陆恒摔了个粉碎。
佘老和余老二人被这破碎的声音惊的站了起来,两人眼中全是骇然之色。
小萝莉被陆恒这粗暴的一幕惊的瞪大了眼睛,像看个怪物一样看着他。而在她身旁的漂亮女孩,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又把目光转向陆恒,粉嫩的双唇微微的张了张,似乎是想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陆恒看着震惊的中众人,弯腰捡起彩马的底座的瓷胎,走到余老年轻,轻声道:“余老,您老这瓷胎,一切就明白了。这彩马就算它在外做的再逼真,但它内在做不了假。”
余老接过陆恒手里的瓷胎,仔细的看了看,随后点了点头,把瓷胎递给一旁的佘老。继而朝着陆恒竖起一个大拇指,佩服道:“陆恒,你比我年轻的时候要强,年少有为,老头子我佩服你。”
佘老也仔细看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道:“看来我真是老咯,长江后浪推前浪,不得不服老啊!”
女孩听到两位老人赞叹和夸奖,也从地上捡起剩下的碎瓷胎,仔细看了一会,那张白皙的脸,瞬间升起一抹红晕。
“你叫陆恒?”女孩看着陆恒。
“是。”陆恒点头。
“我叫萧语嫣,我会付你彩马的鉴定费用,这是我凤凰阁的规矩。”
萧语嫣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理会陆恒,转向余老,有些歉意的道:“余爷爷,对不起,我竟然买了一尊假的唐三彩给您贺寿,我爷爷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骂我的。”
余老宠溺的看着她,安慰道:“你这丫头,有什么好自责的?别说你没看出,我两个老头子不也没看出来吗?我不怪你,你爷爷那我们不说就行了,没事。”
“谢谢余爷爷。”
然后她转身对一旁的小萝莉道:“秋霜,我们走。”
小萝莉似乎对陆恒的胜出有些不大满意,嘟着嘴,不情愿的跟在萧语嫣的身后,往亭子外走去。
走到一半时,突然转身,朝着陆恒举起她白嫩的拳头挥舞了几下,随后做了个鬼脸,这才又转身追了上去。
亭子里重新恢复了平静,地上的碎片也收拾了起来,放在桌子上的木盘里。
“陆恒,”佘老最先开口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啊?”陆恒没想到佘老会问这样的问题,只好想了想道:“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
佘老笑着点了点头,“你愿意进我凤凰阁吗?老头我可以做你的推荐人,我很喜欢你这个年轻人,有胆识,有眼光,有冲劲,我凤凰阁正需要像你这样的年轻人。”
陆恒的声音跟他脸上的笑容一样,都是淡淡的。但在沈少望的眼里,无疑是最大的挑衅,最浓的嘲讽。他从小锦衣玉食,顺风顺水,从未受过今天这种气,此时的他,呼吸沉重,胸口起伏不定,目光凌厉如刀,死死的盯着陆恒。
什么狗屁世家子弟的素养气质,全被他丢在了脑后。
陆恒一脸笑意的与他对视,手里的水瓶还朝着他扬了扬。
沈少望没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你想怎样?”沈少望的话落地成冰。
陆恒换上一副惊讶的表情,“我不想怎样啊!”然后反问道:“沈大少你又该怎样?”
“你……”沈少望双拳被用力握的吱吱做响,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一旁的庄大师看着场中针锋相对的两人,低头看了一眼切割台上闪着勾魂夺魄光芒的翡翠道:“这个……翡翠,不值什么钱。”
“咦……”周围爆发出一阵唏嘘声。
他看了一早沈少望,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这种水太干,清纯中夹着一抹暗淡,而且……”他而且了很久,也没说出后面的话。
“怎么?在玉石圈内久负盛名的庄羽庄大师,这是打算晚节不保了吗?极品翡翠,你却说它不值什么钱?”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众人纷纷转身望去,就见原本是切割师傅之一的大汉,正带着凤凰阁刘总管往这边赶来。
刘总管来到庄大师身边,趴在切割台上,接着阳光一看,眼中一片震撼之色。
随后沉声道:“这是极品翡翠,种水饱满,颜色艳绿欲滴,整块翡翠犹如河水冰冻一般,浑然天成。此乃可遇而不可求的极品。”
“恭喜你,陆恒。”刘总管对陆恒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庄大师道:“你怎么就看成了暗淡?”
庄大师的头恨不得低进裤裆里,一张老脸从脖子红到耳根,整个身子不听使唤的微微颤抖着。
羞愧难当。
沈少望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看着刘总管寒声道:“刘总管,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与我沈家作对?”沈家二字,被他特意咬的很重。
刘总管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摇了摇头道:“沈公子,我凤凰阁开门做生意,从来讲的都是公平公正,现在在场的,有两百八四位客人。你是让我当着他们面,睁眼说瞎话?这不是砸我凤凰阁的招牌吗?”
沈少望被刘总管这番话挤兑的笑了,嘴里呵呵两声,看了陆恒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陆恒叫住了他。
刘总管吓了一跳,他刚才听那个大汉把这里的情况都了解清楚了,这陆恒难道真让沈少望学三声狗叫?赶紧扯了扯陆恒的衣服,轻声道:“陆恒,算了,这事过去了,你惹不起。”
陆恒伸手拍了拍刘总管的手,没接他的话。
沈少望见陆恒叫住他,一颗心直沉到地,他现在真的很想弄死陆恒,特别想,花多少代价他都愿意。但是就是不能,因为这里是凤凰阁。
一脸阴沉的转身,看着陆恒道:“怎么?还有事?”
“赌约。”陆恒提醒他。
沈少望要疯了,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收缩,双手颤抖着,连带声音也跟着抖了起来,一字一顿的往外挤,咬牙切齿:“你。想。怎。样?”
周围的众人也被陆恒这找死的举动给惊呆了,空气的温度急剧下降。他对面的是谁?那可是京城沈家的大少爷。说的现实点,法不加身的主,你惹他,闲命长吗?
“愿赌服输,你堂堂沈家大公子,不会耍赖吧?这里在场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生活的也都是上层圈子,这要是传出去,怕对你沈大公子不好吧?敢做不敢当?你是不是男人?。”
陆恒一番直接把沈少望的路全部堵死,要么学狗叫,要么承认自己不是男人?
“哈?”沈少望被气的失声笑了出来,他活了这么久,还真是头一回被人逼到死胡同里,还拿他没办法。
沈少望深深呼吸,随后吐出来,一连几次,然后看着刘总管道:“你们……凤凰阁……他?”
刘总管心里知道沈少望的意思,他以为陆恒是凤凰阁罩的,所以他才会这么说。苦笑一下,正准备开口,没想到被陆恒又抢了先。
“这是我们之间的赌约,是你提出来的,跟凤凰阁无关。沈少望,别让我看不起你。”他还真有资格说这句话,老子裤裆都钻过,光棍的很,有种你弄死我,算你本事。
陆恒对于前天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有些事能忍,但有些底线不能让。他怕自己有了第一次,往后就越发的不可收拾了。
“好好好。”
“汪汪汪。”
转身离开。
三件事,被沈少望做的一气呵成,等众人从那干瘪的狗叫声中清醒过来时,已经看不到沈少望的影子了。
周围的人看陆恒的目光,又多了一份同情。哪怕是先前跟陆恒走的比较近的李晨,此时也是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到了用晚餐的时间了,第一天的赌石大会就在这件匪夷所思的事件中结束。各自离开广场,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只剩下陆恒和刘总管。
刘总管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陆恒,想要说点什么,又感觉好像不妥,最后只得开口道:“陆恒,你这极品翡翠打算怎么处理?出了这事,除了我凤凰阁,没人敢收你的东西。”
陆恒听的想笑,总感觉刘总管这番话很耳熟,这不就是佘老当初从自己手里买下那块血心翠时说的话吗?
“刘总管觉得值多少钱?
“不清楚。”刘总管摇了摇头,“以我的眼光,最少不低于2000万,这是保守估计,具体的还得等阁中的大师看过以后才知道。”
“那就卖给你们吧!”陆恒轻松道。今天除去100万的本,他已经就赚了1900万。够了,钱来的太快,不踏实。
“好。”刘总管大喜,这单做成,他的提成又是可观的一笔,“我先跟你说清楚,按照凤凰阁的规矩,我们会按照外面的价格高两成。后面会把支票给你,有没有问题?”
陆恒摇头,转身离开广场。
对于每一个从农村走出来上大学的孩子,心中都有一个理想,那就是出人头地,光宗耀祖。这不光是你自己的理想,也是所有关心你的人对你的期望。
就像陆恒。
江城市飞往南州市飞机上。
这是陆恒一次做飞机,特意跟人换了靠窗的位置。除却一开始的新奇,静下来的陆恒看着窗外,看着飞机穿过层层如同棉花糖的云层,思绪渐渐的活泛了起来。
旁边的刘海天早已经睡了,轻微的打着呼噜。
老爸真的是因为病走的吗?
陆恒想着,深邃的目光如一汪深潭。
不是的,陆恒轻轻的摇了摇头,望向窗外的目光,隐隐含着一抹水色。
九十年代的农村,以下地种田为生,每一家的生活来源靠的就是那一亩三分地,他们家也不例外。
而种田最重要的是水,水稻离不开水,所以每年四五月份就是争水最厉害的时候。
十三岁那年,陆恒上初中,老爸就毫无征兆的病了,就病了一天,等他从学校赶回家里时,老爸的遗体已经入了棺。
他得到的答复是病!
直到他上高一那年,才无意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老爸是被人打的,重伤。原因是别人来自己家时间段抢水,老爸不让,最后一人打不过人家三兄弟,回到家就坚持了半天,没能等到他这个儿子回去,就走了,留下他和妹妹母亲孤儿寡母三人。
从那具漆黑的棺木埋进土里的那一刻起,陆恒就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少年长大了。
这些年就一直在隐忍着,只因为仇人太过于强大,或者说自己太渺小了,只能忍气吞声的看着那一家子继续逍遥法外。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陆恒笑了,没人知道为什么。
你们欠我的,这次我回去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然后十倍奉还你们。
……
……
飞机平稳的降落在南市机场,陆恒带着睡的迷迷糊糊的刘海天出了机场,往汽车站走去。
南市与江城市毗邻,就两个小时的飞行路程。但是想要从南市回到陆恒家中,那就得好一番折腾。
首先是大巴,坐大巴从南市到县里,然后又从县里做中巴到镇里,最后从镇里做私人的面包车进村。一路下来,最少也得花八九个小时。
陆恒两人来到凤凌县时,已经傍晚六点了,错过了最晚回镇里的车,只好拉着刘海天在县里找了个宾馆,先休息一晚上再说,明天一早,坐最早的班车回去。
“我说恒子,你家也忒偏僻了吧?”刘海天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跟在陆恒身后,忍不住抱怨起来。
“以前我也住农村,可也没像你们这么偏的啊!这一天的,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陆恒转身看着一脸倦容的刘海天,嗤笑道:“我说老刘,你那不是骨头,是肥肉,你真不打算减减肥?你看看现在那些胖的人,谁没个什么病的?你现在可是旺达的太子爷,可别刚那啥就那啥了,可惜。”
刘海天大怒,“陆恒你个龟儿子就不能盼着我点好?我特么是不想减肥吗?你知道喝凉水也胖的绝望吗?大学四年,咱们吃的一个鸟样,咋就没见你胖?”
陆恒白了他一眼,“因为小爷我经常锻炼,你说说你,吃饱了就往床上一躺,跟头猪差不多。偶尔见你跑回步,啧啧……那日子,跟过年似的。”
两人一路笑骂,来到凤凌最好的宾馆,反正是刘海天出钱,陆恒就乐于乐享其成,由着他折腾。
陆恒笑他是个典型的暴发户心态,刘海天则回他一个竖起来的中指。
……
第二天一早,还在睡梦中的刘海天就被陆恒给拉了起来,两人洗漱完毕,就往车站跑去。
来到车站,刚好赶上八点过五分的车。两人提着大包小包上了车,又开始三个小时的颠簸。
直到中午十分,陆恒带着刘海天,才回到了熟悉村口。
那口老井旁的大树下,依然聚满了男女老少,大家在有说有笑。不知道是谁看到陆恒回来了,就朝着他喊了一声。
“陆恒,你回来啦,赶紧回去,你们家有麻烦。”
陆恒听的心里一沉,“光大爷,谁在我们家?”
被陆恒喊做光大爷的老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才道:“还能有谁?那家子呗,听说你妈跟人借了钱,这不,找上门来了。”
陆恒听完老人的话,撒丫子就跑,刘海天则跟在他后面一路狂追。
“是个好娃子,可惜了!”老人看着陆恒的背影,感叹了一声。
刚到家门口,陆恒就见门口停着两辆面包车,心中猛的一沉,就往院子里冲进去。
刚进家门,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陆恒听的心底一颤,接着就是一声怒吼传来:“老虔婆,你今天要是不还钱……你儿子不是在上大学吗?我让人废了他,老东西,赶紧的。”
“你们不要碰我陆恒,不然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中年妇女被一巴掌抽的滚落在地,嘴角鲜血汨汨。肿起来的嘴角,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却有股子不怕死的狠劲。
“同归于尽?那我先让你死。”大汉举起手上的木棒,猛的地上妇女的头上砸去。
在这帮混社会的狠人眼里,命不值钱。
“嘭!”一声闷响。
“妈……”陆恒看着缓缓倒下的母亲,肝胆俱裂。红着双眼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的六个七大汉,身体不受控制般的颤抖起来。
陆恒拼命压制住心里的恐惧和尾椎骨的寒气,颤抖的双手不停的在兜里掏着。
“后悔药……我有后悔药……”
眼泪不受控制般的落了下来,“妈,你等我,儿子回来了,儿子有后悔药,别怕,等我……”
陆恒越急,兜里的后悔药就越跟他作对,平时随便就能取出来的药瓶,现在就在他兜里打着转转,死活取不出来。
“啊~”心中那股绝望的感觉让陆恒大吼一声,如死亡一般的冰冷,紧紧包裹着他。
药瓶掏出来了,眼泪已经糊住了他的双眼。泪眼朦胧的他,分不清自己手中的药有几粒,一个劲全放进嘴里。
“妈,您一定要等我。”
作为横跨两省的国家工程,靳-滇高速已经进入了招标阶段。
桃水村地段属17标,总长12千米,招标工作在南市举行。
7月5日一早,陆恒和刘海天坐上了从江城飞往南市的飞机,一行三人,除了他两人之外,还有一个李晨。
这是陆恒的主意,他想的是,用后悔药的逆天之力,在他和李晨之间搭一座坚固的信任桥梁。让他见识一些自己的厉害,好觉得自己有能力帮他复仇,这是他答应李晨的。也是李晨来恒毅做总经理的前提条件。
飞机平稳落地,为了保密起见,三人并没有让人接机,而是在机场附近的租车店里租了一两红旗轿车,往南市的市政府赶去。
来到南市市政府,已经十点多,三人匆匆出示相关文件,顺利的来到了市政会议大厅,招标会是十一点开始,时间刚刚好。
“陆恒,真的没问题?”李晨有些紧张,按照靳-滇高速的预算成本,每公里高达一个亿,也就是说,就桃水村这段,就价值12亿人民币。
陆恒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到李晨的话,睁开眼睛看着他道:“放心吧,17标是我们的囊中之物,这也是我叫你来的原因之一。”
“嗯。”李晨点头,“我信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刘海天对陆恒道:“恒子,全靠你了啊,这是南市,出了江城,我就翻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陆恒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心。
十一点整,招标会在市交通厅厅长的宣布下,正式开始。
……
……
两小时后,陆恒带着刘海天和李晨从会议厅里走了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参加招标会,除了之前做的工作之外,到了现场才发现,有很多条款都是省厅临时制定的。
导致陆恒手里的后悔药根本起不了作用,从投标到开标再到公示,这其中需要好几天的时间。根本没给他下手的机会,后悔药的药效已知的就能让时光倒流五分钟,也就是说五分钟后,他陆恒什么也做不了了。
就在陆恒一筹莫展之时,突然听到两声哈哈,“哈哈……何总,你们中交投公司这次是势在必得了吧?”
陆恒转身看去,就见两个肥头大耳的秃顶男人在互相吹捧。
“哪里哪里,多谢钱总捧场,晚上,我请省厅的领导去“烟雨江南”,钱总您可得一定来……”
“好说好说,既然何总盛情,那我钱某人肯定赏脸。”
陆恒看了看表,就让刘海天和李晨先出去,在外面等他。他自己则往两人靠了过去,从投标出门到现在,也就过了三分多钟……
“何总,现在就等开标了,可以跟老弟说说,这17标的标底了吧?我可是听说了,交通部里有人特意关照了你们,真是羡煞小弟了。”
何总哈哈一笑,一脸得意的道:“那都是上头的能力,跟我可没什么关系,不过这标底到是可以跟你说说,现在投标都结束了,也没什么可保密的了。”
陆恒躲在柱子后面的窗台前,静静的听着两人的吹嘘,手里捏着的五粒后悔药,已经沾满了汗水。
“8700万,你也知道,中央有明文规定,最接近标底的投标不得中标……”
何总的话音刚落,陆恒手里的后悔药已经咽进肚子里。
……
“陆恒,可以走了。”陆恒从熟悉的晕眩中清醒过来,就被李晨轻轻的推了一把。
陆恒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离投标的最后时间还有一分多钟。
“改,快,改投标金额。”陆恒大急,现在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啊?”刘海天和李晨一脸懵逼,这金额是他们一路上商量好的,为什么这会突然要改?
陆恒见两人一脸疑惑,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就自己快速动手,把投标文件拆开,找出那张这有投标金额的白纸,把自己心中想的金额填了上去。
刚填好,就听到提交文件的声音,“好,最后的投标时间到,请各位把相关文件放在座位上,然后按顺序离开会议室,最后的开标时间是三天后,在省厅官网上进行公开公示。”
陆恒送了一口气,这高速公路的投标并没有他想的这么简单,有些事情还不是他能掌控的,如果没有那两个互相吹捧的男人,他恒毅公司估计与17标无缘了。
但是现在不同了,他至少有很大的把握。不过这个世界充满了潜规则,最后能不能到他手上,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黑色的红旗轿车上,陆恒靠在车窗的玻璃上,沉默着。
李晨坐在陆恒旁边,好几次都欲言又止,似乎对先前陆恒改投标金额的事有些疑惑。
刘海天也一样,不停的从后视镜中看着一脸沉默的陆恒,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陆恒,哥们不是不信你……不是,你这突然改投标金额,总得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说法吧?一开始的金额可是我们三个都认同了的。你在最后时刻改掉……总感觉你不相信我们啊。”
李晨听了刘海天的话,也转头看了一眼陆恒,表情他赞同刘海天说的。不过他既然下属,有些话刘海天能说,并不代表他就能说。
陆恒把头转向车里,看了一眼李晨和刘海天道:“标底8700万,与我们先前商定好的相差太大了,根本不可能中标。”
“哈?”刘海天一脚猛踩刹车,“8700万?标底?你从哪知道的?先前你怎么不说?这个是国家机密……”
忍了半天的李晨也开口道:“陆恒,高速公路是国家工程,预算由国有单位进行评估,最后的标底也是由相关的研究机构制定的,这可是国家高级机密,你从那得到的消息?不会是……”
最后那句被骗的话他没说,不过他脸上的神情已经告诉了陆恒。
陆恒吐出一口浊气,“放心吧,消息的来源应该可靠,具体的我就不多说了。老刘,老李你们信不信我?”按他的想法,标底是投标会结束后才知道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李晨把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微微叹了口气,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车子重新启动,朝着南市机场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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