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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谋天下结局+番外

桑葚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非常奇怪。你可以无缘无故的喜欢上一个人,那你也会无缘无故的讨厌这个人,这样的仇恨与恶意连自己都无法去解释。安敏对于安羡玉便是那一种感觉,直到亲眼看见安羡玉死,那一种莫名恨意才消散……此时的安敏一方面确信于安羡玉已经死了,不可能还活着;可另一方面,眼前与安羡玉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让她心生恐惧。方才那一刻,她进来的那一刻迎着风雪,在明灭的灯火下安敏几乎以为是安羡玉从地狱中爬出来找她复仇。一个连尸首都没留下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脑海中天人交战着,也顾不得苏明珠对她频频使的眼色,语无伦次道:“是么……本……本宫也觉得苏小姐十分面善呢。”苏玉徽又笑了,在外人看起来温和腼腆,但是在安敏眼中恍若是恶鬼一般可怖。为了不至于让自己失态,...

主角:羡玉安敏   更新:2024-12-04 16: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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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羡玉安敏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嫡女谋天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桑葚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非常奇怪。你可以无缘无故的喜欢上一个人,那你也会无缘无故的讨厌这个人,这样的仇恨与恶意连自己都无法去解释。安敏对于安羡玉便是那一种感觉,直到亲眼看见安羡玉死,那一种莫名恨意才消散……此时的安敏一方面确信于安羡玉已经死了,不可能还活着;可另一方面,眼前与安羡玉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让她心生恐惧。方才那一刻,她进来的那一刻迎着风雪,在明灭的灯火下安敏几乎以为是安羡玉从地狱中爬出来找她复仇。一个连尸首都没留下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脑海中天人交战着,也顾不得苏明珠对她频频使的眼色,语无伦次道:“是么……本……本宫也觉得苏小姐十分面善呢。”苏玉徽又笑了,在外人看起来温和腼腆,但是在安敏眼中恍若是恶鬼一般可怖。为了不至于让自己失态,...

《重生嫡女谋天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非常奇怪。

你可以无缘无故的喜欢上一个人,那你也会无缘无故的讨厌这个人,这样的仇恨与恶意连自己都无法去解释。

安敏对于安羡玉便是那一种感觉,直到亲眼看见安羡玉死,那一种莫名恨意才消散……

此时的安敏一方面确信于安羡玉已经死了,不可能还活着;可另一方面,眼前与安羡玉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让她心生恐惧。

方才那一刻,她进来的那一刻迎着风雪,在明灭的灯火下安敏几乎以为是安羡玉从地狱中爬出来找她复仇。

一个连尸首都没留下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脑海中天人交战着,也顾不得苏明珠对她频频使的眼色,语无伦次道:“是么……本……本宫也觉得苏小姐十分面善呢。”

苏玉徽又笑了,在外人看起来温和腼腆,但是在安敏眼中恍若是恶鬼一般可怖。

为了不至于让自己失态,安敏揉了揉额角疲倦道:“本宫觉得有些乏了,先失陪了。”

见她这般说,一旁的宫女琥珀连忙扶住安敏前往帐篷里间歇息,众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不知到底安良娣请她们来究竟意欲何为。

主人都已经离开了,她们这些客人自是没再留下的道理,纷纷的找了个借口离开,苏明珠与苏玉徽落在最后。

苏明珠不明白今日安敏为何会这般无用,全然不按照她们计划来,但是安敏已经离开这一出戏她一人也唱不下去了,狠狠的瞪了苏玉徽一眼用着只二人能听得见的声音道:“今日算你走运!”

苏玉徽脸上依旧是那样不紧不慢令人恼火的笑意道:“姐姐没听说过么,吉人自有天相……”

苏明珠气急:“苏玉徽你别得意,来日方长……”

“什么来日方长呢?”话还没说完,却听一含笑的男声问道。

二人抬头,却见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子赵泓煦!

他披着紫色的大氅,以金冠束发,剑眉星目,端是一副好相貌。只是眼神在苏玉徽与苏明珠二人身上游走着,可看出此人并非如外表看出来那般君子。

苏明珠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赵泓煦,短暂的意外之后收起了脸上愤然的表情,向赵泓煦行了个礼,笑着挽上苏玉徽的手臂回道:“臣女与妹妹说以后我们姐妹情深,来日方长呢……”

苏玉徽有些愣愣的,第一次在苏明珠身上见到何为翻脸比翻书还快……

她站在苏明珠身后呆呆的没回赵泓煦的话,倒是让赵泓煦更加注意这个腼腆的美人了。

苏明珠是个美人,且是个博学多才的美人,赵泓煦对其还是非常喜欢的,但是今日苏明珠与苏玉徽在一起,他的目光却多落在了苏玉徽的身上。

那一日梅林匆匆一瞥,便觉她容貌动人惹得他多与她说了几句话,更何况今日苏玉徽精心的打扮过了。

苏明珠今日穿着一件碧色的罗裙,款式清雅,装扮与苏玉徽有几分相似。

若是单单苏明珠站在那里,这样装扮加上出色的容貌定然会吸引人眼球,但是与苏玉徽站在一处,未免有珠玉在前。

苏明珠容貌肖似于沈怜,柳眉杏眼温婉端庄有余,贵气不足;但是苏玉徽容颜清丽,站在那处有一种凛然不可攀的傲气。

二人衣服颜色同样相似,但是苏明珠那一身碧绿色太过娇嫩鲜艳,未免失了沉稳与韵味。

这样一对比,苏明珠恍若是那色彩鲜丽的丹青,一眼惊艳,却不足够耐看;但是苏玉徽却如同工笔水墨,久看不厌。

在赵泓煦的眼神中苏明珠意识到自己与苏玉徽的察觉,脸色差到了极点,平日里娴静舒雅的笑意都快挂不住了。

平日里她恨不得多黏着赵泓煦说话,但是此时说了没几句话便寻了个借口拉着苏玉徽的手告退了。

那匆忙的架势,生怕多呆了一会儿赵泓煦就看上了苏玉徽一般。

苏玉徽此时倒是由着苏明珠拽着自己,方才赵泓煦那样带着玩味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让她觉得十分不舒服。

这位大倾太子在外风评不佳,她可不想招惹这么一个人。

此时的苏玉徽不知道的是,有些人她就算是不想招惹,却已经招惹上了……

明晃晃的“夔”字锦旗在风雪中高高扬起,黑底白纹,绣着的是夔兽的形状,只比旁边黄色黑纹的皇家龙纹旗帜矮半个头。

营帐内,暗卫首领兼王府的管家追痕道:“王爷安敏未曾为难苏二小姐,只让她说了会儿话便让她离开了。”

追痕一丝不苟达到,但是眼中却多了一分比往日炙热——名为八卦的神采看着赵肃。

王爷素来对女子不上心,但是此次却让他留意安敏有无为难苏二小姐,这莫不是说明他们终于要有小王妃了……

赵肃不知自己忠心的属下已经脑补到他何时成亲何时修缮王府的事了……

“安敏见到……苏玉徽,可有其它的表示?”赵肃漫不经心的捻着手中的佛珠,语气寻常,只是脸色稍微的有些凝滞。

做为她的姐姐,安敏在看见苏玉徽的时候,不可能不会起疑的……

追痕道:“据宫女说安良娣见到苏二小姐的时候确实有些异常。原本安良娣在苏明珠挑拨之下想借机立威的,不知为何见到苏二小姐的时候神情有些不对劲,只说了几句话便借口身体不舒服便离开了……”

果然如此么……

那一双清冷如冰的双眸此时终于流露出几分涟漪,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从城墙上翩然坠落的身影,留与史书的不过忠义殉节的寥寥数笔而已。

那开满半枝莲的山洞中,有流萤飞舞下她的笑靥明媚,恍若不过是他误入阵法所做的黄粱一梦……

“苏玉徽,你与她究竟有什么联系呢?”他是用着几近呢喃的声音自问道。

“月宫通天下百事之处,集天下奇毒之所,月宫历代宫主在南夷传言中更是接近天神般存在。那里会有起死回生,借尸还魂之术也不一定呢。”那是蒋青风与周蘅芜说的玩笑之话。

他一定是疯了,竟然因为这一句话在心底生出了一种微末的希望……


宣和郡主安排苏玉徽住在霁月居,那里曾是她生母谢婉住过的地方。

在偌大的后宅,霁月居安落在偏僻的一隅。

院子里枯枝残叶,没有生机;斑驳的门窗,虽然之前宣和郡主让人修缮过,但是依旧看的出其破败之态。

可见谢婉虽然名义上为苏家的主母,但是在苏家的生活过得其实并不尽如人意。

房间内摆设都是老家具,花梨木的柜子、桌子以及摆在书案前的一方古琴,绘着水墨兰花的屏风后隔着是一张雕花大床,上面铺着青色的锦缎被子。

这一夜,苏玉徽睡的很安稳。

初回苏家,宣和郡主虽然不会对她十分信任,但至少不会猜忌她;而经过今晚,沈怜必定对起了疑心处处戒备,这也是苏玉徽的目的。

沈怜心机深沉做事滴水不漏,故意激怒于她,才有机会让她抓住她的把柄扳倒她。

这个女人夺走了原本该属于苏玉徽生母谢婉的一切,她的夫君,她掌管后宅的权势,她的嫡子嫡女尊贵的身份。

谢婉虽死,但是沈怜欠下的必定要还给苏家兄妹二人!

她并不害怕沈怜先发制人对她下手,她师承月宫宫主,纵然一身武艺都废了,但是这制毒、识毒的本事可没废。

身为月宫的嫡系弟子,她传言中几近有天人本事实则在月宫中十分无聊的师傅,十分喜爱折腾他们这些弟子,美其名曰要将他们培养成所谓的文武全才不辜负月宫的美名。

所以那些大倾贵族们这些琴棋书画、穿衣礼仪的本事,除了厌恶的丹青之术外其它的她都会。

但是,苏家后宅所有人,只当她是个不起眼的普通少女,并不知,在这偏僻的霁月居中潜伏的是随时可以要人性命的毒蛇!

想到此处的时候,苏玉徽看向乘她不注意又爬到了她枕头边上的银环蛇,眉头抽了抽,无奈道:“看样子你是赖上我了。”

小银环摇了摇尾巴,没有动,装睡。

苏玉徽点了点它头上那金色的小圈圈道:“既然跟了我,总该有个名字吧,就叫……小金吧。”

小银环没有意见,见苏玉徽留下它了,便不再装睡,绕着她的手腕撒娇。

苏玉徽与小金相处久了,也不再惧怕它了,一面跟它玩闹着一面道:“你这般通人性可是原本有人驯养的?”

苏玉徽喃喃道:“也不知这汴梁城中,谁竟会养银环蛇呢?”

翌日清晨,天色将明未明之际,苏玉徽被郑嬷嬷叫醒用早膳。

汴梁城的冬日很冷,苏玉徽畏寒,一般在月宫的时候到了冬日不到日上三竿是不会离开被窝的,可是这里并非是月宫,而是苏家。

苏玉徽提前了一刻钟起床,到了花厅的时候,宣和郡主母女没有来,她性格孤傲,昨日若非是为了看沈怜的笑话,不可能同她们一起用膳的。

可是初回苏家的苏玉徽尚且不能如此任性。

下人们已经摆好早膳,苏玉徽同沈怜请安后才落座。

沈怜昨日吃了苏玉徽的亏,今日用早膳,竟像个没事人一样,也没有为难苏玉徽,只问苏明珠道:“过几日是你父亲的寿辰,你寿礼可准备好了?”

苏明珠嫣然一笑,她比苏玉徽大上一岁,颇俱其母风采:“女儿亲手为父亲绣了一幅松柏十二扇屏风,父亲肯定喜欢的。”

她不仅容貌生的好,据说也是汴梁城中闻名的才女,才艺双全。

苏玉徽默默用着早膳打量着苏明珠的同时,却听见一旁苏明玟突兀的问道:“姐姐亲手为父亲绣了一扇八仙祝寿图屏风,你给父亲准备了什么生辰礼物啊。”


苏显的寿宴摆在长风院中,那里素梅点点,昨日方才下过雪,雪后初晴,水色潋滟,好一幅琉璃美景。

男眷与女眷坐席隔了溪水梅林,影影绰绰,既隔了男女之防,又能看的清对方的面容,倒算的上是别出心裁了。

苏玉徽与苏明缨牵着手落座,一眼便瞧见了贵女中间被众星捧月的苏明珠。

苏明珠今日穿着一件妃色云雁细锦衣,身姿窈窕气度高华,而同样跟她被众人捧在中心的少女穿着华贵,一看便知身份不凡。

二人的容貌都十分出众,若说苏明珠容颜清丽,见之忘俗的话;那她身旁的少女的容貌便是艳若桃李,高贵冷艳。

苏玉徽才回苏家不久,自是不认识这汴梁城中的贵女们的,一旁的苏明缨却是认识的:“那是刑部尚书的长女临语姝,皇后是她的姑母,与大姐姐关系很好。”

那临语姝远远的便见到了苏玉徽与苏明缨,低声问道:“那便是你们苏家的那个傻苏二?”

苏明珠视线从苏玉徽身上略过,冷冷的应了一声道:“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提她做甚。”

她十分不喜苏玉徽,她回了苏家,让她这个苏家嫡长女的身份十分尴尬。

临语姝见苏明珠不大高兴,一双妙目在苏玉徽身上打量了几眼低语道:“我们对诗的时候,也叫上她与苏明缨,也让我们取些乐趣。”

当今皇后乃是其姑母,养就了她骄纵跋扈的性格,她与苏明珠人素来以欺负一些身份不如她们的贵女们为乐。

她这般一说,苏明珠也没拒绝。

离着开宴还有一会儿工夫,那些贵女们便在梅林中附庸风雅吟诗作对的,这些苏玉徽没多大兴致,目光略过苏明珠一众贵女,看向了沈怜那边。

沈怜长袖善舞,在汴梁城中人缘十分的好,虽只是一位如夫人,但是在相府身份同平妻差不多,膝下的女儿很有可能会成为太子妃,是以很多人在她身边巴结讨好。

却见她脸上带着端庄得体的笑意,打扮贵气,又有谁能够想到昔年她只不过是身份卑贱的奴仆出身呢。

这些沈怜、苏明珠所拥有的一切,原本应当是属于谢婉与苏玉徽的啊!

苏玉徽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意,又看向对方不断有底下官员阿谀奉承的苏显。

他能有今日,全然是践踏了谢婉的一颗真心,踩着晋候府的尸骨平步青云,这一路荣华,不知手染多少人鲜血!

她想着心事出了会儿神,身旁的苏明缨却被苏明珠哄着去梅林玩去。

苏明缨不大喜欢这个大姐姐,求救的看向苏玉徽。

一旁苏明珠见状笑道:“汴梁城中的贵女们听说二妹妹回来了都想见识见识二妹妹的风采呢,不如二妹妹也同我们一起去玩吧。”

苏玉徽挑了挑眉,当即明白苏明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让她过去,是想她难堪吗?

看着不远处梅林等着看热闹的一众贵女们,苏玉徽微微的笑了笑,十分爽快的答应了。

梅林的那些贵女们正在以梅枝为令,梅枝落在谁的面前,当要立即出口成诗。

苏玉徽方才与她们到了梅林,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缘故,那传令的梅枝偏生落在了她的面前。

传令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与苏明珠十分亲近的临语姝。

临语姝长相明艳大方,顾盼之间明眸生辉,笑语晏晏的同苏玉徽道:“二小姐,既这飞花令落在你面前,便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的文采吧。”


苏玉徽早早的便就被碧烟叫醒梳洗打扮了。

自然是没穿沈怜送的衣服,从衣服少的可怜的衣柜里面挑了一件宝蓝盘锦镶花绵裙和一件水田青缎镶边绸缎袄。

碧烟虽然性格沉闷,但是手很巧,除了会做糕点之外,汴梁城中时兴的发髻就没她不会的。

站在铜镜前,碧烟用牛角梳梳着柔滑如丝及踝的长发,忍不住赞叹道:“小姐的头发生的可真好。”

那三千青丝,黑亮滑手,如上好的丝缎一般。

苏玉徽捧着镜子正认真的看着那已经淡了的伤疤,她爱美,自然不允许自己脸上有任何瑕疵了。

听碧烟这般一说,十分得意的仰着小脸道:“可不是么,我素来懒,但是为了这一头青丝,每日晚间睡觉之前的时候还要抹茉莉花头油并着珍珠粉,总算养回了之前的样子了。”

以前她最为得意的便就是一头若丝绸一般光滑的青丝,连师父想要摸上一把她都小气的都不肯给。

苏玉徽的模样五官与她一模一样,只可惜这三千青丝没怎么保养,发尾有些泛黄,这些时日她无事的时候便就折腾这头发。

碧烟听的云里雾里:“之前的样子?”

苏玉徽有些心虚。

碧烟也没纠结这个,而是问道:“奴婢记得府上并没有送珍珠粉来,小姐您是哪里来的?”

她刚问完,却见苏玉徽一脸心虚的小表情道:“初回来的时候沈氏和郡主送了点礼物来,我把首饰上的珍珠都拆了捶成粉……”

碧烟……

她们霁月居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小姐还这般败家,真的是家门不幸啊……

二人这般说着话,却见碧烟已经灵巧的为苏玉徽挽了个如意鬓,蓬松如雾,秀美异常。

戴的首饰自然也没用沈怜送来那支特别艳俗的鎏金海棠簪,苏玉徽挑了支而缠丝梅花簪簪头还镶嵌了一颗拇指大小的珍珠。

那白色的珍珠镶嵌在乌黑的青丝中间,说不出的温婉动人。

这般打扮好之后,却见镜子中的女子肤白如玉,眉目如画,虽然没有穿金戴银浓妆艳抹,但却别有一番风华。

苏家的马车早在门口候着。

苏显乃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但凡是皇家设宴,自是少不了苏家的。

宣和郡主身体不大好,此番又犯了头疾,是以她并没有去。

苏玉徽顶着寒风在门口等了许久,方才见沈怜和苏明珠姗姗来迟。

沈怜看见苏玉徽装扮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凝了凝。

装扮雅致得体,这般风华,虽然衣着与汴梁城中的贵女也不遑上下。

她以为,苏玉徽从庄子里出来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女孩子正是爱美的年纪,见了那颜色艳丽的衣物和簪子定然欢喜不已。

那汴梁城中的贵人们都是识货的,若是苏玉徽当真穿戴她送的衣物和首饰就等着出丑吧。

却没想到,苏玉徽并没看上她送的那套首饰!

苏明珠脸色也不大好看,她今日穿的缕金百蝶穿花银红百花裙,腰带掐住细细腰肢,戴着的是八宝阁新出的一套宝石镶金的头面,顾盼之间明眸生辉,明艳不可方物。

原本今日她对于自己的装扮十分的满意的,本想着宫宴上艳压群芳。可是如今她这般打扮与苏玉徽一对比,美则美矣,却没有苏玉徽那般耐看。

苏玉徽看着沈怜母女二人难看的脸色,十分的满意,总算是出了口恶气,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诮的笑意,讥讽道:“夫人总算来了,可让我们好等。”

说完也不看沈怜的脸色,和苏明缨一齐打了帘子就上了马车。

沈怜几乎快将手中的帕子给绞烂了,这些年在苏家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宣和郡主也要假装大度没敢这般的为难她,却没想到,这苏玉徽竟然敢明面上跟她过不去!

苏玉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以不敬她这个庶母,但是她为了自己在外面的好名声,不能像苏玉徽这样破罐子破摔。

只能将一肚子的气咽了下去,冷着脸吩咐车夫出发。

这便就是大倾的皇宫。

九重宫阙,宫门巍峨,朱墙红瓦雕刻着飞龙游凤,无一不彰显着皇家的威仪。

昭国王宫纵然再如何奢侈,到底比不上曾这屹立几百年的大倾王宫气势恢宏。

前面沈怜与苏明珠母女二人走在一起,领路的宫女似是知道这苏家的大小姐应是内定的太子妃了,对二人十分巴结,倒是将跟在后面的苏玉徽与苏明缨冷落在一边了。

苏明缨似是已经习惯了,没怎么在意。

苏玉徽倒是有几分好奇,论关系亲疏也应是苏明缨与皇家沾着亲,为何皇后更有意属意于与出身卑微的沈怜结盟而并非是宣和郡主呢?

这般想着,已然到了皇后的正阳宫。

却见此处崇阁巍峨,层楼高起,上书着“正阳宫”三个大字。

待随着领路的宫女进去,却见宫苑内青松拂檐,玉栏绕砌,金辉兽面,彩焕螭头在阳光下显露出一种迷离的美丽,引诱着人心的贪婪欲望。

苏明珠的眼中暗藏着野心,终有一日,她也会成为这座宫城的主人的;而一旁的苏明缨,眼中只是单纯的喜欢,倒是没有苏明珠那样贪婪。

这样一对比,纵然是同为苏家姐妹,显然苏明缨比苏明珠讨喜多了。

一旁的沈氏,却是眉心轻拢。

正阳宫这般集天下富贵之处,就是时常进宫的苏明缨看的也呆了呆,倒是这苏二,神情平静,面容端庄,直让人看不出半点神色显露。

究竟是她对皇宫富贵并不在意,还是说此人心思极深让人从面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苏夫人来了。”穿过几处长廊,终于到了正阳宫主殿,宫女上前通传,却听见原本喧嚣的内殿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苏玉徽抬眼,便对上了一双犀利的眼睛。

苏玉徽察觉到,苏明缨牵着她的手一紧,显然是对坐上的那位颇为的畏惧。

“臣女给皇后娘娘请安。”苏明珠的声音温润剔透,却又落落大方,苏玉徽与苏明缨二人跟在苏明珠身后一同跪拜请安。

虽然第一次进宫,沈怜也没交过苏玉徽宫中的礼仪,但是苏玉徽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初进宫的惴惴不安的神情,所行的规矩礼仪也十分的到位。

座上的人穿着红色凤袍,以红线绣着凤凰展翅的图案,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端庄雍容,但是一双眼睛犀利精明,给人一种难以亲近之感。

这便就是临皇后,徽宗的结发妻子。


苏玉徽看着对面一片混乱,心中暗道也不知这赵肃与苏显之间有什么私怨,竟在苏显生辰宴当天送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来给苏显做寿礼!

果然如同传言中那样,这赵肃仗着累累军功和徽宗的偏宠在这汴梁城中为所欲为。

苏玉徽招来了郑嬷嬷,着人打探清楚事情始末。

片刻后,郑嬷嬷便从奉茶的侍女口中打探清楚了。

原来那赵肃送来的人头不是别人,竟是苏相的得意门生,时任户部侍郎的刘成!

“听说那刘侍郎贪赃枉法,欺男霸女,不知怎的就犯在了大理寺手中。夔王亲自带人抄了刘府,亲手刘侍郎的人头,那人头还带着血呢……”郑嬷嬷后怕道。

苏玉徽听郑嬷嬷提过一点,据说这夔王生性好杀,如今久无战事,便在大理寺坐镇。

而原先的大理寺卿都被他给查得丢了脑袋,只剩个少卿在,圣上便让他暂代大理寺卿。

他一上任,将大理寺几十年的旧案都翻出来查个清清楚楚,因那行事雷厉风行,审讯犯人手段狠辣,是汴梁城中出了名的鬼见愁。

此番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在苏显生辰当天带人查了侍郎府,砍了他的人头送来苏府做寿礼。

还美其名曰:为苏相清理门户,以免小人污了苏相门生的清誉。

这样大的一份寿礼,一般人都不会送、而一般人也无法消受的起。

但是苏显不愧为苏显,短暂的惊愕后竟然笑着将那颗人头收下,请夔王入座,宴席照常进行,似是寿礼上送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苏玉徽心中感慨了下这夔王好狠戾的手段和苏显那极深的城府。

隔着梅林苏玉徽遥遥看去,却见那原本属于苏显的主座上坐着身形挺拔的黑衣男子,纵然隔得远,但是苏玉徽也能感觉到属于他身上的肃杀之意!

重重树影,她看不清那个人的容貌,只在心中暗道这夔王果然如传言中那般行事霸道,宴席上一个太子、一个丞相,他竟然毫不客气的占了主位。

开宴的时候,女眷这边大约是听说了夔王方才血腥的手段受了惊吓,是以没了方才的笑语欢声,只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方才的变故。

苏玉徽小声的同苏明缨说着话,苏明缨一脸后怕,苏玉徽安慰着她。却没注意到旁边的丫鬟拿着鱼汤经过,因走得快些身体一晃没拿稳,顿时整碗鱼汤不偏不倚的全部泼到了苏玉徽的身上……

随着丫鬟一声尖叫,苏玉徽立即觉得背后一阵热乎乎的一片,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一旁跟着贵妇们说笑的沈怜因着这一声尖叫声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见是丫鬟闯了祸,当下沉了脸狠狠的训斥额那丫鬟一顿,并让身边的秋意去带苏玉徽下去换衣服。

白色的缎袄沾了鱼汤湿的很快,而她身边就带了一个丫鬟紫云,也不知去了哪里,只能匆匆的跟秋意离席去换衣服。

苏家后宅很大,其构造是仿造江南园林建造的,亭台楼阁,假山长廊,三步一景五步一画,那秋意在前面带路走的又快,一晃眼的功夫竟不见了。

也不知秋意将她带到了何处,连寿宴上热闹的声音都听的不大清楚,此处静悄悄的,苏玉徽听着耳侧簌簌的风和摇晃的树影,说不出的渗人。

苏玉徽面不改色的拢了拢身上披着的披风,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快步穿过房廊转角蓦然转头,却见一个小厮打扮一脸横肉男子跟在她的身后。

那男人显然没想到苏玉徽忽然转身,手中捂着迷药的巾帕举在半空愣住了。

在这样荒凉的地方身后竟然出现一个陌生的男子,苏玉徽脸上竟然没有半分慌乱的神色,慢慢的拢了拢身上的织锦披风嗤笑一声:“竟使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故意让丫鬟将她引到相府偏僻之地,又在此处埋伏陌生男子欲毁她清白。大倾女子最终名节,清白一毁那可就是死路一条啊。

那男子对上苏玉徽镇静到诡异的眼神一时间吓得怔住了,手中捂着迷药的巾帕掉落在地上,随即想到眼前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

是以方才短暂的惊惧神色转而是一脸色相垂涎的看着苏玉徽:“小美人,是在等着情哥哥跟你快活呢。”

心道左右是收了人银钱要毁她清白,清醒的自然要比昏迷的美人有滋味的多。

避开他摸向自己脸的手,苏玉徽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涌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待手伸到袖中——宽大的袖袍中空荡荡的,那往日里总是缠着她撒娇的小银环不知何时没了踪迹……

苏玉徽眉头一跳,心中一阵慌乱,面上无比镇静的忽然对那男人身后叫道:“父亲……”

那男人做贼心虚,还真当是苏相来了,心下惶然吓得头都不敢回跪下哀求道:“相爷饶命,相爷饶命……”

半响却没听见声响,却见哪里有什么苏相,那小美人也不见了踪迹,方知是受骗了……

苏玉徽跑的慌不择路,不过才跑了一小段路身子便瑟瑟发抖有些支撑不住,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气。

这身体,真不是一般的娇弱。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重,苏玉徽暗骂一声流年不利,跑向不远处的假山石阶……

假山石洞中,突兀出现的黑衣男子若鬼魅一般,眼中没有任何波澜的用软巾擦拭着剑上的血迹。

他那双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

右手腕上缠着一串佛珠,但是左腕上缠着三尺长的毒蛇几乎与他衣服的颜色融为了一体。

黑衣男子只顾着擦拭剑上的血迹,觉得受了冷落的毒蛇颇为委屈的摇着尾巴对他撒娇,终于引起了男子的注意。

神情肃冷的男子对着毒蛇的时候,清冷的眼神看向它的时候终于带了三分暖意,做安抚状摸着它的尾巴道:“四处撒野不知回家,就不怕别人把你抓了做蛇羹。”

尾巴卷着他修长的手指撒娇,仰着脸看着向他,圆溜溜的小眼睛。

弱小,无助,可怜。

不远处传来匆忙的脚步声,黑衣男子剑眉扬了扬,原本缠在它左腕上的毒蛇比他反应还快,滑了下来只听“嘶嘶”几声,很快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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