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虚闻声,心中一咯噔:
“不好,三龙锁灵阵崩塌了!”
陈若虚与小黑对视一眼,快速说道:
“快速解决战斗!不能再拖了!”
“一人解决一个。”
陈若虚忍着强势,不再隐藏实力,藏泉境七层的实力瞬间爆发出来,一身惊人的拳意与霸道凶猛的拳势轰向瘦小的黑衣人。
小黑也意识到情况万分紧急,怒吼一声,冲向那位持枪的黑衣人,赤黑的龙爪在虚空中挥出漫天的爪影,每一道爪影都蕴含着恐怖的力量,与持枪黑衣人凌厉刺出的漫天枪影交织在一起。
小黑与持枪黑衣人不停缠斗,小黑鳞甲坚硬如铁,持枪黑衣人力量奔腾,一人一蛟不分上下。
前有埋伏,后有追杀,情况紧急万分。
焦急的小黑彻底被激怒了,额头那根晶莹剔透的角中有恐怖的神龙威压释放出来,四周有舞动摇曳的电芒闪烁,整个山谷四周猛然一暗,随后一道雪白闪电刺破黑暗,似要撕裂虚空,劈向持枪的黑衣人。
黑衣人持枪凌天而上,一杆长枪黑色灵力如蛟龙游走,霸道无穷,刺向那道闪电。
黑暗转瞬即逝,脸色苍白的陈若虚与小蛟冲破黑暗冲向山谷中。
身后是两具缓缓倒地的尸体。
一人一蛟刚走,竟然又有两位黑衣人出现在山谷入口处。
其中一位身材高大,眼眸泛出紫芒的黑衣人瞥了一眼地面上两具尸体,惊异道:
“一人被拳劲震碎了心脏,一人被雷电劈死。”
“怎么回事,少主难道暗中还派了人来杀死那小子?”
“没想到那小子隐藏极深,竟然能在那些强者手中逃出来。”
另一位黑衣人看着眼前有些棘手的情况,思忖片刻后沉声道:
“此行只有你我二人暗中前来,他们很有可能是赵王府派的人。”
身材高大的黑衣人点点头,杀伐果断道:
“先别管他们。”
“那小子和那头神龙遗种受伤不轻,又暴露了真容,我们快追。一定要赶在那群修者前带回那小子的人头,否则我们的下场更为凄惨。”
另一位黑衣人想到后果,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两位黑衣人对视一眼,跃向山谷,紧追而去。
两位黑人走后没多久,一道青色剑芒转瞬即至,身负异象的老妪与青衣道袍白文真紧跟而来。
负剑老者冷笑一声:
“受了伤的一人一兽逃进了山谷,还有黑衣人追杀,看你们往哪跑!”
老妪稍微有些惊讶,啧啧道:
“瓮中捉鳖,不对,应该是瓮中捉神龙了!!”
白文真沉声道:
“分开行动!”
三人速度极快,化作三道长虹分别冲向山谷的上游、中游、下游,全方位拦截陈若虚与小黑。
红袍少女,青衣少年,萧望和柳瑶琴后来赶到,带着身后一群迷失心智仿若傀儡的修者们也随即一头扎进山谷中。
那群凶兽们凶残的本性还在,却是被吓破了胆,早已四处哄乱散去。
陈若虚与小黑击杀了两位黑人后紧急逃窜进了山谷中。
整座山谷幽深绵长,波澜起伏,更是生长有许多参天茂盛的古木,而在入口处看见的潺潺溪水则是在山谷深处。
陈若虚带着小黑飞蹿在林海中,刚才拼尽全力击杀了那两位黑衣人几乎耗尽了陈若虚身体内的灵力,一身伤势也有愈演愈烈的势头,不断刺激着陈若虚的痛觉神经。
小黑更是精神萎靡,先前强行挤出三滴精血帮助七彩琉璃甲挡住那道恐怖剑气让它损耗极大,为了击杀黑衣人不惜动用了压箱底的手段,几乎快要山穷水尽。
陈若虚脸色苍白,不时扭头观察后方的动静,同时故意选择枝叶茂盛的地方逃窜,便于躲避踪迹。
当陈若虚借助古木一个跳跃跃上一处起伏的高坡,他借着坡度向身后回望过去。
头刚转了一半,就仿佛僵硬凝固住。
陈若虚保持着半转头的动作,不可思议盯着来时林海中隐约可见的那两道如鬼魅般飞蹿的黑衣人,眼眸圆睁,像是见了鬼,指着林海颤声道:
“小黑,我看见鬼了吗?”
没了精神的小黑恹恹趴在陈若虚肩膀上,顺着陈若虚手指的方向一看,吓得他身体瞬间绷直,震惊道:
“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们还没死?”
“不可能啊,我有十足把握已经杀死了那位黑衣人。”
陈若虚眼神惊异,也有些不敢置。
陈若虚清楚记得他施展撼天拳,一拳轰碎了那位瘦小黑衣人的心脏,不可能失手。
陈若虚仔细盯着远处那两道隐约出现的黑衣人,摇了摇头,咬牙切齿道:
“到底是谁,两个黑衣人不够,还要再派两个。”
一时间,陈若虚心思陡转,盘算着在王府里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
难道是手下败将赵雷?还是说龇牙必报的二公子赵胜?
想着想着,陈若虚一下联想到最有可能要杀他的人——那位冷血无情,出手想要毁了他神海的萧望。
当初在玲珑小院里,柳瑶琴只是开了紫耀天眼并与他说了两句话,就遭到萧望的出手。
那天夜里柳瑶琴特意来说了那一番明显认错的话,还送了他一颗珍罕的火龙丹,恐怕早就让善妒的萧望怒火中烧。
只是陈若虚想不明白的是,既然萧望派出四位黑衣人来杀他,为什么偏要两两分开?难道是自视甚高,故意拖大?又或者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
除了两位势要杀他的黑衣人,陈若虚还感受到林海中有三道恐怖的气息正在快速接近,白文真,负剑老者和身负异象的老妪。
强敌环伺之下,陈若虚暂时将这些抛诸脑后,开始思考怎么安全逃走。
陈若虚思考的越多,越是绝望,那怕自己能侥幸杀死那两位追杀他的黑衣人,面对另外三位人族强者,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小黑显然也感受到那三道冲霄的恐怖气息,压力倍增,沉声道:
“空中和陆地逃跑没有任何生机,唯一一条生路就是水路。”
“在水里,那怕境界差距再大,有我在说不定可以逃出生天。”
陈若虚回过头来望向山谷深处的那条潺潺溪水,神色坚毅,沉声道:
“既然如此,那就大干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