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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允承李姝宁: 番外小说结局

周允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姝宁看着照相机,嘴角微微上扬。记忆的那张合照与眼前的画面重叠,刺得周允承眼尾有些发红。原来在喜欢的人面前,寒川冰山也可以融化成水。周允承无声地笑了笑,没有进去打扰他们的拍照。既然已经决定了离开,他也没必要庸人自扰。反正再过十天自己就要走了,到时候他们想拍多少照片都随意。周允承驻足在窗边,看着他们拍完照后走出照相馆。看着李姝宁亲自给耿扬巍拉开了副驾驶的门,还贴心的替他系上安全带。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看起来,比他和李姝宁更像一对恩爱夫妻。周允承恍惚想起,前世他居然从未坐过李姝宁的吉普车。那时有事要用车,李姝宁总是义正言辞的说:“车是公家的,你坐不合适,怕人民群众说我搞特殊,等以后咱们自己买了车再搭你。”所以每次赶集去买东西,周允承都是踩...

主角:无无   更新:2024-12-04 16: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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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周允承李姝宁: 番外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周允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姝宁看着照相机,嘴角微微上扬。记忆的那张合照与眼前的画面重叠,刺得周允承眼尾有些发红。原来在喜欢的人面前,寒川冰山也可以融化成水。周允承无声地笑了笑,没有进去打扰他们的拍照。既然已经决定了离开,他也没必要庸人自扰。反正再过十天自己就要走了,到时候他们想拍多少照片都随意。周允承驻足在窗边,看着他们拍完照后走出照相馆。看着李姝宁亲自给耿扬巍拉开了副驾驶的门,还贴心的替他系上安全带。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看起来,比他和李姝宁更像一对恩爱夫妻。周允承恍惚想起,前世他居然从未坐过李姝宁的吉普车。那时有事要用车,李姝宁总是义正言辞的说:“车是公家的,你坐不合适,怕人民群众说我搞特殊,等以后咱们自己买了车再搭你。”所以每次赶集去买东西,周允承都是踩...

《周允承李姝宁: 番外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李姝宁看着照相机,嘴角微微上扬。

记忆的那张合照与眼前的画面重叠,刺得周允承眼尾有些发红。

原来在喜欢的人面前,寒川冰山也可以融化成水。

周允承无声地笑了笑,没有进去打扰他们的拍照。

既然已经决定了离开,他也没必要庸人自扰。

反正再过十天自己就要走了,到时候他们想拍多少照片都随意。

周允承驻足在窗边,看着他们拍完照后走出照相馆。

看着李姝宁亲自给耿扬巍拉开了副驾驶的门,还贴心的替他系上安全带。

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看起来,比他和李姝宁更像一对恩爱夫妻。

周允承恍惚想起,前世他居然从未坐过李姝宁的吉普车。

那时有事要用车,李姝宁总是义正言辞的说:“车是公家的,你坐不合适,怕人民群众说我搞特殊,等以后咱们自己买了车再搭你。”

所以每次赶集去买东西,周允承都是踩着二八大杠的自行车,拖着重重的货物回家。

看着扬长而去的吉普车,周允承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原来不是不能坐公家的车,而是她的副驾驶位置,是心上人的专属。

他这个名义上的丈夫,还不够资格坐。

周允承深吸一口气,平复好了情绪才推开照相馆的门。

坐到椅子上,头顶的柔光灯打到他的脸上。

周允承的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起刚刚李姝宁和耿扬巍拍照的一幕。

鬼使神差的,他开口问拍照的师傅:“刚刚那两位拍照的同志,好像拍了挺多照片?”

“是呀,可能刚刚新婚,两人还挺害羞,但郎才女貌很般配!”

历经了两辈子的心态转变,此刻听到旁人夸赞自己的妻子和其他男人般配,周允承的心底没有一丝涟漪。

他抿了抿唇,对着镜头微微一笑:“是啊,他们很般配。”

想起他和李姝宁唯一的那张合照,女人神色冷漠眉宇紧拧,和刚才的温柔似水判若两人。

两相对比之下,他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实在是太过可悲。

不过那张照片,已经被他剪掉了。

剪掉貌合神离的合照,也剪掉他错付半生的感情。

出了照相馆,周允承骑着自行车往回走。

路过护城河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河面波光粼粼,一座挂满同心锁的情人桥横跨两岸。

这里是周允承和李姝宁第一次相识的地方。

四年前有个小同志掉进了河里,周允承跳下去救人,将小同志托举上岸后自己却体力不支差点溺水。

是李姝宁及时将他拖了上来,救了他一命。

人民日报将他和李姝宁的报道事迹放了整整一版:学习雷锋好榜样,见义勇为真英雄!

也是从那以后,军区政委和村干部明着暗着撮合他们相识相知,直至结婚。

申请了结婚报告后,李姝宁带着周允承来到这座桥,亲手锁上一把刻了他们名字的同心锁,并郑重承诺。

“周允承同志,虽然和你认识时间不长,但首长说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结婚后我一定会对你好!”

现在再回想这段往事,周允承只觉自己当年是真傻。

李姝宁几句言不由衷的情话,就将自己哄得死心塌地爱了她一辈子。

她明明心有所属,却骗他说感情可以培养,还要与他做一对外人口中的模范夫妻。

何其可笑!

早知道她有个爱而不得的心上人,自己一定不会娶她。

周允承咬着唇,低头在密密麻麻的铜锁里翻找当年的那把同心锁。

直到黄昏时分,他终于找到了那枚刻着“李姝宁、周允承”名字的锁。

锁已经生锈,他伸手轻轻一扯,铜锁就剥离下来。

铜锈沾在手上,透出腐蚀的气味。

周允承心想,他和李姝宁的感情也如同这坏了的锁一样,轻轻一扯就断了。

坏了的东西就该扔掉,锁一样,情也一样。

他扬起手,没有任何犹豫将锁抛进了河里。





回到家,周允承忙着收拾东西,直到夜深才独自歇下。

第二天醒来,枕边空空荡荡。

李姝宁一夜没回。

周允承只略看了一眼,便收敛了心绪。

女人的心不在家,就算人回来了,也等于没有回来。

活了两辈子,周允承才明白失去比拥有更让人踏实。

一个人睡,也挺好。

他起床整理一番,穿了一身白衬衫,骑着自行车去了夜校。

身为夜校唯一考上大学的人,同学们早约了周允承一起年前聚餐,算是庆祝也是饯行。

饭吃到一半,班长黄桂芬举起杯子。

“今年是高考中断十年后首次恢复,恭喜周允承同志考上大学!”

“同学们,咱们以茶代酒敬他一杯,祝他前程似锦,也祝我们所有人都能顶峰相见!”

周允承连连站起来,举杯饮尽以表情分。

“有志者事竟成,我在北京等大家!一起为祖国增砖添瓦!”

寒暄间,有人关心他的家事:“你去北京念大学,池团长也跟着去北京的军区吗?”

周允承心微微一颤,轻笑着摇头。

“她是军人,不能轻易换驻地。”

他曾为了李姝宁,跨越千山万水孤身来这里。

可那个女人的心不在他身上,又怎么可能为了他调去北京?

现在为了梦想,他依旧是孤身一人离开这里。

也离开李姝宁。

“你们伉俪情深分居两地也没关系,能在各自领域为国建功,真让人羡慕!”

同学不知实情,还笑着对周允承举杯祝福。

周允承什么也没说,抬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也掩住了眼底涌动的情绪。

这一天,大家在夜校的食堂畅所欲言,快意潇洒。

结束时天色已黑,班长黄桂芬坚持要送周允承回家。

两人推着自行车走在回军区大院的路上,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一时间,周允承有些恍惚。

上辈子与李姝宁结婚五十年,她们好像从没有像这样肩并肩同行过。

一直以来,他都是跟在李姝宁的身后,一次又一次追逐她的背影。

这段感情,他只是一个卑微的追光者。

但现在已经决定离开,他要活成一道光,成为自己的太阳。

走着走着,倏地看到一辆熟悉的军绿色吉普车停在军属大院路边。

穿着蓝灰色布衣的耿扬巍和李姝宁并肩从院子里走出来,两人有说有笑。

这一幕,让周允承下意识想避开。

明明他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此刻却好像个见不得光的身份。

“怎么了?”黄桂芬发觉了周允承的异常。

周允承刚要说话,却看到耿扬巍踩到一个碎石差点崴脚,李姝宁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隔壁院的余婶刚好看到了这一幕,直接嚷嚷了起来。

“耿扬巍同志,和已婚女同志还是要保持点距离,别坏了我们军属大院的作风。”





夜深,周允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一双炽热的柔夷突然搭上腰肢,女人馨香的气息迎面而来。

他下意识往床侧躲了躲,避开了李姝宁的触碰。

大抵是结婚这么多年,周允承第一次在床事上拒绝了她。

李姝宁有些意外:“不想要?”

周允承背对着她,裹紧被子:“明天还要早起,睡吧。”

想到周允承每天都要照顾卧床的母亲,李姝宁没再多问,替他掖好被角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李姝宁已经不在了。

周允承如往常一般,洗漱完煮好养生粥端到池母的房间里。

“天天都是粥,你什么时候可以给我换个早饭?”

“照顾人不会,生孩子不会,也不会挣钱,没见过你这么窝囊的男人,真不知道我女儿嫁给你做什么!”

面对池母的训斥和怒火,周允承没有争辩。

医生说岳母肠胃不好,早饭只能吃易消化的流食,所以他才每天起早床熬粥。

岳母不领情没关系,他不喜欢的这个女婿,还有十天就会彻底离开这个家。

周允承将粥和勺子都放好,又将热水和收音机摆到池母床边。

“妈,我去看书了,你有事就叫我。”

池母喋喋不休的数落着他:“你都结婚了看那些书有什么用?还不如去看看中医,开几副送子药吃。”

“早点生个孩子,延续香火!”

周允承淡淡嗯了一声,提着竹篮走了出去,将池母的叨叨隔绝于耳。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打开书柜正要拿书学习,却翻到一张泛黄的纸页。

那是他和李姝宁的“结婚申请报告”,右下角的签字日期是三年前。

部队的领导和村里的干部都已经同意签字,只等去民政局领证结婚就是合法夫妻了。

只是领证的前一晚,李姝宁接到紧急任务,匆忙归队。

“对不起,明天不能去打结婚证,等我完成任务回来我们再去!”

临行前,李姝宁信誓旦旦的承诺。

可一个星期后她回家,却好像忘了这件事一样,再也没提及过。

周允承也尝试过开口,却每次都恰巧被李姝宁的其他事耽搁。

后来他也淡了,几十年过去,就当两人已经是事实婚姻。

现在回想,做了一辈子“无证”夫妻,何其荒唐。

周允承扯了扯嘴角,将那张结婚报告单一点点撕碎。

“没领证,走也走得方便。”

决定了要离开,也是时候清理家里有关自己的痕迹了。

周允承将窗柩上、家具上所有的“囍”字揭下来,扔到竹篓里。

柜子里,红双喜的搪瓷缸、大红色的鸳鸯绣枕……

每一样都是他刚结婚时精心挑选准备的。

现在看来,这些东西都没留着的必要了。

周允承全都清理进竹篓内,没有一丝犹豫。

环顾四周,他的视线落在白墙挂着的结婚照上。

他穿着整洁的蓝色工服,李姝宁穿着军装。

只是一个笑得明朗,一个嘴抿成一条线,仿佛只是完成任务。

对比上锁的铁盒里,她与耿扬巍的那张合照。

周允承觉得,也许那才是李姝宁心中的结婚照。

他踩上凳子,将相框取下来,又拿来剪刀。

“咔嚓”一下,将结婚照剪成两半。

一刀两断,干净利落。





“周允承同志,这是北京科研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恭喜你成为我们夜校唯一的一位大学生!”

“过了除夕就要去北京报道,这几天你记得处理好家里的事,去北京为国家做贡献。”

看到张老师递来的鲜红录取通知书,周允承双手接过,心底一阵蔚然。

“谢谢张老师,我一定好好努力,争做社会主义接班人!”

从夜校回南岭军属大院,夕阳洒落在斑驳石路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孤独而又修长。

回到家,周允承看着屋里的黑白电视机,还有冰箱上没有撕下的大红喜字,心情一阵恍惚。

从21世纪重生回到1977年年底,和李姝宁结婚的第三年,他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这个事实。

上辈子周允承娶了李姝宁,为了随军他放弃了广播员的工作,为了照顾岳母他放弃了去北京上大学的机会。

可他的努力,换来的只是李姝宁对他相敬如宾。

他以为她天生不爱笑,对谁都是清冷寡淡,包括对自己这个丈夫。

为了做一个合格的军属,他任劳任怨辛劳了五十年。

直到李姝宁驾鹤归西,周允承整理她的遗物,意外发现了一张她和死去战友的丈夫耿扬巍的合照。

那个一头利落短发的男人将头歪着,和她紧紧挨在一起,两人笑得很灿烂。

照片背后还写着“今生挚爱”四个字。

周允承这一刻才知道,李姝宁不是不会笑,也不是不会爱。

只是她心中一直有一个“爱而不得”,所以才与自己“相敬如冰”的过了五十年。

他一辈子的付出与爱意,不过是一场笑话。

现在,他重生回到与李姝宁结婚的第三年,考上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之时。

这一次,他再也不要为这段感情耽误自己,蹉跎一生了。

他要去北京,要去过不一样的人生。

“吱呀——”

门被推开,李姝宁穿着一身军装回来,将手里的糕点放在桌上。

“这是耿扬巍同志做的绿豆糕,他让我拿来给你吃。”

周允承盯着那份被绿豆糕压着的录取通知书,心底五味杂陈。

前世李姝宁告诉他,耿扬巍是她死去战友的丈夫,年纪轻轻成了鳏夫又没有孩子,她得多帮衬些。

一来二去,耿扬巍投桃报李,时不时就送点吃的用的给她。

周允承从未多想,觉得自己妻子面冷心热,有情有义。

想到前世他们那张亲密合照,如今再看这包糕点,他只觉很是讽刺。

“他有心了。”

李姝宁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异样,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粮票和现金放到桌上。

“这个月的津贴给你,等咱妈的腿伤好了,你再回广播站工作。”

说完,她便脱了军装外套,转身去浴室洗澡。

周允承沉默的听着哗哗的水声,又看向樟木柜子上摆着的糕点盒、衣架上挂着的羊毛围巾、门口摆着的千层底布鞋……

大大小小十几样东西都是耿扬巍送来的。

前世他真是糊涂,耿扬巍这么明显的暗示和挑衅,他竟毫无知觉。

一心扑在李姝宁身上,爱得如痴如醉。

周允承走上前拿开绿豆糕,小心翼翼的抽出了录取通知书。

红彤彤的纸页,烫金的“录取通知书”五个大字那么明显,李姝宁却没看到。

她是一名军人,做事胆大心细,一丝不苟。

但凡她对自己上一点心,都不可能对着这张录取通知书无动于衷,视若无物。

前世周允承为了做好她的丈夫,照顾好这个家,收到通知书就默默撕了,没去北京上大学。

重活一次,他不会这样做了。

周允承走到樟木斗柜前,打开抽屉,将红彤彤的取通知书小心轻柔地放进去。

抽屉另一边,放着一条还没织完的女士毛线衣。

新年穿新衣,那是他给李姝宁织的新年礼物。

为了做她的后盾,男人的活计他也学了不少,现在看起来,只觉得可笑。

可现在,他利落的扯掉了织针,将半成品的毛线衣拿出门。

屋外冰天雪地,寒风刺骨。

但比这寒风更冷的是周允承的心。

他走到垃圾站,将手里的半成品毛衣扔进了垃圾堆。

连同心底那个女人,一起扔掉。





傍晚,李姝宁刚回屋,就注意到家里变了样。

“墙上的结婚照呢?”

周允承埋头清理着书本,语气平淡:“相框坏了,我取了下来。”

李姝宁没再多问,而是敷衍地应了声:“改天送去修一修。”

说完,她去了隔壁房间,陪池母唠嗑。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周允承在心底无声地开了口。

“李姝宁,有些东西,永远都修不好了。”

他们的婚姻,感情,已经有了永远都无法修复的裂痕。

晚上,周允承刚躺到床上,李姝宁洗漱完也进了屋。

只一眼,她就发现卧室里变得空荡荡,好像少了很多东西。

“怎么空了这么多?房间里的东西呢?”

周允承平静的说出早已想好的说辞:“清理掉一些旧物,等过了年换点新东西。”

李姝宁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等过了年,带你去县城逛逛添置些新的。”

周允承没有将李姝宁的话放在心上。

过了除夕,他便会离开这里。

家里添置新物的事,还是留给新的女主人来张罗吧。

一阵夜风吹来,屋内冷飕飕。

李姝宁关了窗户,再解下外衣躺到了床的外侧。

她替周允承掖好被子,便没了多余动作。

不久,绵长的呼吸浅浅传来。

周允承下意识扭头看向她,熟睡的女人紧拧着眉,好像在梦里有什么烦心事。

一想到她和耿扬巍的纠葛,周允承觉得,大概是自己无名有实地占据着她丈夫的身份,住在这军属大院里,让她不能名正言顺地照顾那个男人。

所以才睡在自己身边,都这么烦吧。

“没关系,再过几天,你就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

周允承在心底默默说着,转身闭上了眼。

第二天。

周允承给岳母准备好早餐后,坐在窗前叠着五彩缤纷的许愿星,一颗又一颗他已经叠了小半个玻璃瓶。

李姝宁起床看到这一幕,有些疑惑问他。

“你在做什么?”

周允承交叠着手中的彩纸:“折许愿星。听人说折满一千颗许愿星,就可以许一个愿望。”

说完,他手中的动作一顿,仰头看向一旁的女人。

“你有什么愿望吗?”

李姝宁皱起眉头:“你是军属,思想觉悟要比群众高,这种封建迷信的事以后不要搞。”

她穿上外套,又对着镜子整理好军服和军帽,确保端正平整。

然后交代道:“今天部队任务有点多,晚上可能不回来,你不用给我留灯。”

门被打开又合上,周允承看着女人大步流星走远的身影,再低头看着手里的许愿星。

李姝宁,不用你提醒,以后我都不会给你留灯了。

每天折100颗许愿星,等到除夕那天刚好一千颗。

新年有新的开始,新的愿望。

我的新年愿望,便是离开这里,离开你……

思绪回拢,周允承折完100颗许愿星,将玻璃瓶收进了柜子,然后开始收拾行李。

昨天清理了一些没必要的东西扔掉,今天该整理自己要带走的物件了。

拉开衣柜,周允承将自己常穿的几身衣服塞到行李箱里。

又将一些书本和笔记文具装进去,箱子还多出好大的空间。

原来,诺大的一个家,他的存在感那么低。

低到连一口皮箱都装不满。

周允承叹了口气,拉上皮箱拉链收到了床底下。

想到去北京报道,还需要一张证件照,他骑上自行车去了镇上最近的照相馆。

红旗照相馆。

周允承刚停好自行车,却意外看到一辆熟悉的军绿吉普车停在路边。

李姝宁的车怎么在这里,她不是在部队做任务吗?

周允承下意识侧头看向照相馆的玻璃窗内,就见一头利落短发的耿扬巍将头歪着,和一个穿军装的女人笑着靠在一起。

那个女人,正是李姝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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