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全我的尸块后,王局召开了紧急会议,要求多方联动,全力抓捕伤害我的凶手。
林凛去精神病院看望了我的妈妈。
我妈妈老了许多,两鬓白发。
林凛看到我妈妈如今模样心中一阵酸楚。
他轻声唤道:“阿姨......”我妈妈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他。
林凛握住她的手,努力克制着情绪说道:“阿姨,请你相信我一定会找到凶手。”
我不禁想笑,我妈妈如今就像个3岁孩童,情绪极度不稳定。
她根本不可能理解什么叫凶手,也不能理解她的女儿再也不能来看她了。
林凛恨我的同时,也恨我的妈妈。
他总说:“女人像你妈妈一样软弱有什么出息。”
我妈妈撑起来了家里的一片天,让我不至于风餐露宿。
她病了之后,我每周都会带着她最喜欢吃的烤鸭来看她。
我喜欢看她吃的满嘴是油的样子。
不论妈妈变成什么样,她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最好的。
林凛接了通电话便从病房里出来了。
我见他独自驱车去往郊区的方向,内心的不安感涌起。
直到他在囚禁我的那栋旧厂房前停下,我才意识到事情很不简单。
我拼命想触碰他,告诉他千万不要进去。
那里面的刑具多到让人发指,林晚晚丧心病狂起来,难免不会为难他。
我见他视死如归般独自走了进去。
林晚晚坐在厂房中央翘着二郎腿,手上拿着揍我的铁棍,上面还残留些我的血迹。
林凛环顾四周问道:“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晚晚冷笑着指了指帘子后面,示意他走进去看看。
帘子后面就是我被折磨致死的地方。
我跟随林凛走进去,发现地上的一滩一滩的血迹虽干涸但却没有处理。
显然林晚晚是不怕取证的。
林凛指着地上的血迹颤颤巍巍问道:“姐姐,这是......”林晚晚笑笑说道:“是谁的,你不该心知肚明吗?”
“她真没用,仅仅三天就被我折磨得一命呜呼了。
还有好多器具没有用上呢。”
林凛冷着脸看向她问道:“你是如何狠心到不惜触犯法律也要杀了她。”
“她把傅言给你了呀?”
林晚晚却冷哼回答道:“那她欠我的那二十年呢!
都不做数吗?
我在山区穷到吃不起米粥,她却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人生!”
林凛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就因为这个?
你就那么残忍的杀了她?”
林晚晚从裙摆下掏出一把刀抵在了林凛的胸口:“我的好弟弟,不该你问的,你最好别问。”
“你猜,傅言看到这一切会做何反应呢?”
林凛刚准备劝阻她,傅言却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看到地上那一幕时,哭了出来。
他紧紧攥着林晚晚的衣角问道:“这都是然然的血吗?”
然然?
傅言有多久没有这样称呼过我了?
我还记得他提出分手时的决绝,“我爱上了林晚晚,我们到此为止吧。”
林晚晚诡笑着说道:“多么可笑啊,一个是亲弟弟,一个是真心爱着的男朋友。
怎么人死了,在这里上演深情的戏码呢?”
林凛以为她气昏了头,问道:“什么亲弟弟?
不都是一场误会吗?”
“哈哈哈......”林晚晚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厂房。
傅言和林凛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林晚晚的眼神变得冷冽起来说道:“你们真的以为我是林凛的亲姐姐吗?”
“太天真了,其实周然才是林凛的亲姐姐。
我只不过在做亲子鉴定时动了些手脚。”
傅言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我爱你是假的,傅言,我只不过是想夺走周然所喜欢的东西而已。”
林晚晚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周然那么请求你们再鉴定一次,你们家却没有一人愿意。
多么可笑,亲生父母抛弃亲生女儿,转身无缝衔接接纳了我。”
说完,林晚晚抽回了架在林凛胸口的刀说道:“今日,你们两个只能走一个,剩下的就去陪周然吧。
我这双手不介意再多一条人命。”
傅言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晚晚。
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自己竟然一直被谎言蒙蔽,伤害了我。
“晚晚,你放过林凛,我留下。”
傅言毫不犹豫地说。
林晚晚笑着问道:“傅言,如今你这番深情是做给谁看?
周然早已变成了孤魂野鬼了。”
林晚晚起初也是想放林凛走的,毕竟袭警,罪加一等。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警笛声。
警察冲进来,将林晚晚一行人彻底制服。
原来,傅言在来之前就已经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