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
如果有什么不一样,那大抵就是,我将叶祈安送给我的戒指戴在了脖子上。
秦思晴原本还担心我,连续半年对我每天嘘寒问暖之后发现,我的确不再要死要活,她才终于松了口气。
梁牧野在我这里,成了和秦思晴不相上下的好朋友。
下了班没事就去小酌一杯。
他旁敲侧击问过我还有没有梦到过叶祈安。
我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那枚戒指,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大概半年前最后一次梦到他,是他来跟我告别吧。”
梁牧野没说话,只是转了转杯子。
他仰起头将杯底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然后开口:“我可能要离开江城几年,我朋友开了个工作室,想让我去帮他。”
我犹豫了半晌,只是吐出了一个“哦”字。
他笑了笑:“别想太多,不是为了躲你,就是正常的职业规划变动,我和你还是很好的朋友。”
我总算松了口气,端起酒杯来碰了碰他的空杯子:“那就祝你飞黄腾达了!
如果以后梁总发了财,可别忘了我这个朋友。”
梁牧野离开的时候,我和秦思晴一起去送了他。
我的日子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一样努力工作,升职加薪,存钱给我妈买了套房子。
每年都带着一束风信子和菊花去看叶祈安和我爸,和他们说上好一阵的话。
过年的时候给叶祈安的父母拜年。
我已经开始接受了我最爱的两个人的离开。
叶祈安去世的第四年,秦思晴结了婚,新郎对她很好。
婚礼的时候,她没有扔捧花,只是把捧花塞到了我的手里,她眼里有泪,握着我的手跟我说,让我走出来,往前看。
我点头。
我没有被困在过去,我只是,年少的时候遇见了太惊艳的人。
叶祈安去世的第五年,秦思晴生了个大胖小子,她老公一分钟都没看孩子,而是满脸焦急地守着她。
秦思晴说,让孩子认我当干妈,以后不怕没人给我养老送终。
我拍了拍她的手,我说我存了足够的钱,让她别给自己儿子找包袱背。
秦思晴的儿子满月的时候,梁牧野亲自给我送了他的婚礼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