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括王龁的现代都市小说《硬刚白起全文小说赵括王龁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赵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新庄到西阳的直线距离大概几十公里,如果道路通畅。急行军两天也就到了。但是赵括这次带手下走的,却是在深山老林里的路,而且专门避开那些好走的山路。因为他不知道,秦军是不是也是通过这些道路奇袭了长平关,在路上是不是还有守卫。赵括对这里的地形非常了解,他早就规划了一条没有人走过的路线。这条路线十分偏僻,有许多地方怪石凌立,有时候,赵括必须让人把木板架在石头上,然后让前面的人拽,后面的人推,手脚并用,把独轮车推过去。还好这次带的是独轮车,便于操作,赵军十人负责一辆,速度虽然不快,但是团结一致,很快在深山老林里面开始了行军。有时候会有大树挡路,这时候有在前面负责开局的战斧手就要负责砍树。大部分战斧手都是将披挂放在车上,轻装上阵。只有宋意,说什...
《硬刚白起全文小说赵括王龁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从新庄到西阳的直线距离大概几十公里,如果道路通畅。
急行军两天也就到了。
但是赵括这次带手下走的,却是在深山老林里的路,而且专门避开那些好走的山路。
因为他不知道,秦军是不是也是通过这些道路奇袭了长平关,在路上是不是还有守卫。
赵括对这里的地形非常了解,他早就规划了一条没有人走过的路线。
这条路线十分偏僻,有许多地方怪石凌立,有时候,赵括必须让人把木板架在石头上,然后让前面的人拽,后面的人推,手脚并用,把独轮车推过去。
还好这次带的是独轮车,便于操作,赵军十人负责一辆,速度虽然不快,但是团结一致,很快在深山老林里面开始了行军。
有时候会有大树挡路,这时候有在前面负责开局的战斧手就要负责砍树。
大部分战斧手都是将披挂放在车上,轻装上阵。
只有宋意,说什么都不愿意把自己背上那把大锤放下。
但他天生神力,身背重锤,砍树的速度却也不慢。
赵括自然是带队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这几天他从宋意身上学了不少辨别方向的窍门。
东方和西方可以靠太阳来辨别。
南北就要看植被了。
先看树叶,树叶茂盛的一面是南面。
其次看树的年轮,年轮密集的一面是北面,年轮稀疏的一面是南面。
实在不行,找一块醒目的岩石来观察,岩石上布满青苔的一面是北侧,干燥光秃的一面为南侧。
这些看似和行军打仗无关,但是赵括却明白,要达成兵法所说的例如声东击西、瞒天过海等等,这些东西是基础。
有赵括带头,赵军的速度明显比预想的快。
赵括本来还想带头推一辆独轮车,可是他明显没有掌握开车的诀窍,好几次路上翻车,拖累了速度。
于是干脆就把几个战斧手的给养背到身上。
这些给养其实说重也不重,放独轮车上运也不会增加太多负担。
但是赵括作为现代人,他明白给我冲的效果远不如跟我冲来得好,也知道身先士卒的重要性,这个重要性不仅体现在作战的时候,也体现在平时的一点一滴。
他这样的做派,确实让随行的赵军个个生龙活虎。
本身这些被选出来的赵军就属于比较忠诚士气比较高昂的,当下人人奋勇争先。
这一路上,经常会有车轮卡住,独轮车散架等事情的发生,但是士卒们的反应远比平时迅速,立刻就把物资捡起来,有的就直接背着跟着大部队走,修不好的独轮车就扔了。
有的不小心摔跤跌倒了,手臂断了,就用木板夹住,忍着痛跟着大部队。
赵括的意思是让人护送他们折返回去,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
毕竟赵括这次出来,带的人实在不多。
本身受伤减员,就很可惜,还要连累袍泽送回,那更加影响战斗力了。
他们嘴上说着到时候帮忙看守辎重,其实心里都明白,这样的突袭,在开战以后,是没有辎重需要看守的。
他们只是想陪着自己的上将军到荣耀即将开始的地方,目送上将军走向流传万世的荣光。
然后自生自灭。
有一个赵军在扛车过一段乱石丛生的地方的时候,摔了一跤,大腿弯成一个令人看了头皮发麻的九十度。
他咬牙忍住,额头上不断流出豆大的汗珠,努力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办不到。
他绝望的想要哭泣,但是突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拿出短剑,朝自己脖子上抹去。
赵括眼尖,在他出手之前用力握住了他拿剑的手柄,吩咐门客把他送回去。
那个赵军不愿意,哭泣着请求赵括将他留在原地。
赵括没有答应。
他取出两个木架子,将那个赵军的大腿固定住,然后又做了一个简易担架,自已主动抬起了最前面的那头,将那个赵军安置到了一个平坦的地方。
此时临近夜晚,赵括招呼大家就地休息。
军士们取下独轮车的木架,当作帐篷的固定架子。
宋意带头,在宿营地旁边洒下雄黄酒和夜来香防止蛇虫,成召带人往外搜索一段确认没人以后在营地附近点了几堆篝火。
布置了暗哨。
赵括看着每个人都喝上热水以后才开始吃饭喝水,他走了一天,十分困乏,却依然主动站了第一班岗。
接班的士卒想要提早接班,被他笑骂着赶了回去,那个士卒却没有回去休息,站在不远处陪着赵括站了好久的岗。
回去睡觉的时候,赵括还专门过去看望了一下那个大腿骨折的军士,野外天气冷,赵括脱去自己的外衣,盖在那个军士身上。
夜幕浓厚,赵括并没有看见,那个士兵脸上,慢慢滴落的泪珠。
第二天早上醒来,赵括发现那件衣服披在自己身上,他下意识一惊,赶忙站起来,朝着那个士兵的位置走去。
那个大腿骨折的士兵已经不见了。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怎么回事,谁干的。”
赵括怒问道。
“将军,马三三他昨晚自尽了,临走前让我把衣服拿走,说不能让自己的血脏了您的衣服。”
一名军士黯然的说道。
“你怎么不拦住他!”
赵括愤怒的问道。
宋意走了过来,一脸沉重,但是坚毅的说道:“上将军,我们每个人在出发的时候都做好这样的准备,不拖累袍泽,不拖累您。
死前能够让上将军亲自盖上被子,马三三说这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赵括沉默,他感觉自己背负的东西又多了许多。
许久,他无力的说道:“入土为安,有没有给他立个墓碑,以后有机会,带回去风光大葬。”
营地中央有一个小土丘,就是几个赵军将士昨晚给马三三挖的墓,上面有个木牌,是从木架子上切了一块下来,用泥土写着马三三之墓。
赵括在墓前站了一会,脱去自己的外袍,盖在土堆上。
随后,他转过身,一脸坚毅,用力挥手,招呼全军开拔。
他本来预计七天到达指定位置,还预留了三天机动时间。
然而,仅仅第三天,赵军就完成了大半的路程。
堡头,秦军第二座兵营。
“杀啊!”
赵括面容扭曲,握紧短剑,朝着离自己最近的强弩车,快步杀去,必须速战速据!
那队由老兵组成的秦军甲士,毫不犹豫,挡在了强驽车前面。
大营里陆续有批好甲的秦军冲了出来,溃逃的秦军也在重新整队。
“秦狗去死吧。”
宋意挥舞着大锤迎了上去。
但是这次剑盾手在赵括的示意上冲到了前面。
“投!”
秦军甲士和赵括即将接触的时候,赵括大喊。
随即,赵军最前排,最前面的剑盾手手上竟然是之前砍树用的手斧。
赵括一声令下,手斧宛如催命符一般纷纷飞出。
有的落到秦军头上,当时就脑袋劈开,脑浆向流水一样漫了出来,只是火光之下,红白混杂的东西流到地上,留下暗红色的印迹。
有的落到秦军身上,破开了秦军的战甲,开膛破肚,残肢纷飞。
但是也有一部分飞斧被秦军用盾牌挡住。
这是赵军最后的杀手锏了。
“射。”
赵括再次下令。
第二队剑盾手抬起了上好的弩,但是秦军也有弩手。
嗖!
嗖!
嗖!
两个不同阵营的横队面对面站着,几乎同时按下了手中强弩的悬刀。
人像麻袋一样,被力道劲爆的弩箭生生射倒。
但是这些死伤对于秦军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对于赵军来说,则是损失惨重。
嗖!
又一声沉闷的破空声响起。
最前排的几个赵军,再次被手臂粗的强弩串在一起。
饶是赵军早就下定了拼命的决心,但是看见自己的袍泽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直接被射杀,心里都些发毛。
郑安平看见战场的天平被秦军靠着人数优势一点一点掰了回去,极其后悔自己之前投降的选择。
他福至心灵,对着赵括大声说道,“赵括,现在放了我,立刻投降,我可以考虑给你一条生路。
我王礼贤下士,像你这样优秀的将领在秦国有更好的发展潜力。
我和范相是生死之交,范相你知道吧,是秦王的仲父...”啪!
赵括用青铜剑的剑面狠狠甩在了郑安平的脸上,留出一道暗红色的血印子。
“成召,你给我听着,在你死之前,一定要把郑安平给我杀了。”
赵括边说,边拿衣角擦拭短剑,仿佛郑安平的脸是世界上最脏的东西一样。
“成召,你没听到么?”
赵括没有听到成召的回话,心里一惊,以为成召死了,扭头一看。
发现成召竟然将郑安平推给了身后一个赵军,然后让那个赵军用剑刃顶住郑安平的脖子。
郑安平都能感受到脖子上的凉意,和温热的液体从剑刃那里涌了一些出来。
成召自己却是大步向前,高声呼喊:“赵家门客!”
“在!”
“向前。”
“杀!”
跟随赵括出来的几十个门客,自发聚集到一起,完全无视对面秦军手上亮得刺眼的弩箭,冲在了最前面。
宋意见状,毫不示弱,他抡起大锤,大吼一声:“上将军赏赐过衣服和名字的人,都死光了么?”
“在!”
“为了上将军!”
宋意大手一挥,率先冲向前去。
他竟然跑在了成召前面。
“为了上将军!”
赵军纷纷向前涌去。
秦军也迎了上来。
两边的弓箭手都在不断搭弦,不管自己的手臂已经酸胀得不成样子。
弓箭要么从甲胄的缝隙穿进去,带走一条条生命。
要么落在甲胄上。
留下叮叮当当的声音,宛如为这场血腥盛宴奏鸣出交响曲。
赵括往四周看了一下,后面是团团烈火,是自己为了驱赶秦军沿路放的火。
前面是回过神来开始作战的秦军,密密麻麻。
自己如果在生擒郑安平以后撤退,或者在踏破第一座秦军兵营以后选择冲开秦军哨卡撤回,情形会不会完全不同。
赵括苦笑一下。
自己只有一条命,但是每个人,都何尝不是只有一条命。
自己率军突袭,把命放上赌桌的时候,就注定自己的命,就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命运了。
他握住了铜剑,大吼着,往前杀去。
如果事情已经没有转机,如果奇迹不曾降临,那就让自己的鲜血成为自己和自己这些忠勇兄弟的墓志铭吧。
宋意此时感觉自己有些疲乏。
他挥舞了一晚上的重锤,手臂酸胀,但是依然咬牙,狠狠将大锤高举过头,奋力砸下去。
砰。
对面的秦军被他砸退了好几步,然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宋意的大锤,在无数次敲击以后,从锤杆中间,完全裂开。
秦军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宋意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秦军,拿着短剑,面容扭曲,朝自己冲来。
宋意手头只有一根断棍,凶多吉少。
一个弓着背的人影从侧方狠狠撞开了那个秦军,然后拿盾挡住了秦军的短剑,反手一剑,刺穿了秦军的甲胄,随后一转剑柄。
动作生涩而坚决。
是赵括救了他。
“上将军!”
宋意只觉得热泪盈眶,身上瞬间充满了无数的力气,手臂上的酸胀感完全消失。
他随后抄起地上散落的盾牌,朝着一个想要靠近赵括的秦军狠狠砸了下去。
砰!
那个秦军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直接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站起来。
“同生共死!”
赵括来不及回头看宋意,只有下意识大声呼喊。
他前面,一五六个秦军朝着自己快速奔来。
一个门客主动迎了上去,但是却被秦军的长戈架住,随后两把长戈洞穿了门客的腹部,长戈上缠绕着一段血淋淋的肠子,鲜血不断滴落。
地面上传来了雷鸣般的震动。
这个震动在战斗开始前就有了,所有人都以为这是秦军新兵调动奔跑的声音。
但是随着战斗的进展,震动由远及近,越来越明显。
像是奔雷落地,巨鼓轰鸣。
四千骑兵,疯狂的用马鞭拍打着战马,完全不考虑是否要维持阵型。
骑兵的掌旗官,扛着有九条斿的大旗,上面有一个括字。
随后还有一面大旗,上面书写着四个大字,正是赵括在故关一战后给跟随他的轻骑兵取的营名。
故关虎豹!
骑兵的最前方,一名猛将,紧抿嘴唇,面沉似水,手上青筋毕露。
借着火光,他已经看见了和秦军交手的赵军,有好几个熟面孔,成召、宋意,还有平常朝夕相处的门客们。
还有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自己说过要效忠一生的人,正在被秦军围攻。
“我司马越发誓,要死在少君前面!
哪个要是敢阻扰我的誓言,伤了少君,就给我下去见阎王吧。”
子夜,万籁俱寂。
所有的赵军都明白,自己如果失手坠落,也要咬牙坚持住不发出任何惊叫声,安静的死去。
还要祈祷自己落地的地方不会太过坚硬,以免落地的时候,响声太大。
引来了秦军。
宋意看见赵括主动走在第一位,立刻快步,抢在了赵括前面。
“让我先下去。”
说话的竟然不是宋意,而是那天被他和赵括救起来的那个军士。
他虎目含泪,双膝跪地,从牙齿里迸发出低沉但是坚定的话语:“我这条命是上将军救的,本就应该属于上将军。
就让我先下去,为上将军探路”。
说完,他拿出短剑,想要割断自己的舌头,表明自己就算死也不会发出声音。
赵括握住了他的手腕。
“舌头留着,以后帮我传命。
你先去帮我看看下面有没有秦军,有的话等我一到,一起杀了他们。”
“多谢上将军。”
那个赵军十分激动,用绳子狠狠绑住了自己了,率先爬了下去。
车轮做成的滑轮有好几十副,赵括也率先作为第一波下去的人。
宋意放心不下,立刻从旁边的滑轮一起爬了下去。
在赵括下去之前,他不由分说,强行往赵括身上多绑了一道绳子。
他本来想把这道绳子绑在自己手上,又怕自己万一坠落,连累了赵括,干脆就把绳子的另一头咬在嘴里。
万一自己坠落,直接松口,绝不连累赵括。
当赵括脚踩山底地面的时候,赵括发现,自己内心所有的后悔犹豫恐惧,全部消失了。
所有的力量都重新回到了体内。
他又回到了故关前面,那个右肩脱臼,仍然想要死战的那个状态。
三十副车轮,两个时辰。
一千赵军,带甲,精装,满械,落崖,离秦军大营,三里。
没有人死伤。
此时的赵括还不知道,为了充分掩护赵括,昨天早晨,王容就亲自带兵,朝着秦军前方,疑似放粮草辎重的地方,攻了过去。
一开始,赵军和秦军都以为这就是和以往一样,韩王山的赵军打卡上班,骚扰秦军粮道,顺带不让秦军正常吃饭。
连第一波赵军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们例行公事的冲到秦军账前,放了一会箭,见秦军坚守不出,于是纷纷撤回山上,准备回去补个回笼觉。
没想到,半山腰上,王容打着赤膊,一边磨剑,一边盯着那些撤回来的赵军。
盯得那些赵军心里直发毛。
几个军官朝着王容行礼:“王将军,今天怎么来半山腰,秦军随时可能冲上来,不安全,就让末将送您回去?”
王容冷笑一声,开口说道:“你们跟了我多久了。”
几个军官纳闷王容怎么问这个,回答道:“从马服君那时候开始,我们就跟着您,好像也有十几年了。”
“是啊,你们几个,都是世族公家出身。
得了军职,跟我一起,浑浑噩噩,十几年了。”
王容笑着感慨。
一个军官大着胆子说道:“我们都是马服君时期的老人了。
一直兢兢业业。
可就是没想到少君竟然不重用我们,却重用一个秦人李云。
我都好几天没看见少将军了,会不会是李云和秦人勾结,软禁少君了。”
看见王容没反应,那个军官继续说道:“少君也是不如老君上仔细,竟然还想把赏赐都发给底下那些泥腿子。
开什么玩笑,我们跟着他出生入死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赏赐。”
“闭上你的嘴!”
没等那个军官说完,王容愤怒的拔出了剑,直接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
他怒目圆睁,指着剩下的几个军官,大声吼道:“官位,赏赐,你们的眼里只有这些么。
难怪少君要出去赌命,原来是早就看透了你们这些蠢猪一样的狗东西。”
王容一身是血,十分怖人,他顾不得把血擦掉,厉声说道:“少君只带着一千人,深入敌后,说是因为赏赐不够,军心不稳,要去抢夺一些来给你们赏赐。
我本来以为少君是说笑的,哼,原来是真的。”
什么?
主帅亲自带少许士兵突击敌军后方,只为了给自己抢赏赐?
几个军官都觉得天方夜谭。
王容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继续说道:“带出你们这些废物,我是没脸下去见马服君了。
不过少君临走前告诉我,说他一直把我当作叔伯一样看待。
现在他在外突袭,需要我为他吸引秦军注意。
这件事,李云做不到,司马越做不到,只有依靠我!”
说完,王容把剑用力往下一插,指着剑说道:“少君只有依靠我,还要依靠你们这些,跟过他父亲的老将老兵,逼着他出去抢赏赐烧辎重的老将老兵。
今天,谁后退超过了这柄剑,我就杀了谁。
我要是后退超过了这柄剑,你们随便一个人,都可以直接杀了我。”
随后,王容指着秦军前线左侧说道:“那里有一个据说可能是秦军辎重所在的地方,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
我不知道,也不想管。
如果是真的,把那地方烧了,秦军就崩溃了。
如果不是,那就是秦人的陷阱。
那又怎么样!
少君可以去赌命,我们做不到么。
秦军以为他们有埋伏,就一定能打败我们么!
我今天带了一万人出来,在攻下那个地方之前,我不会回去,我今天就是要逼着你们去死。
在你们死后,我会冲上去,陪着你们一起死。
到时候见到老君上,我也好告诉他老人家,我王容,没有让他的儿子难做!”
几个亲兵从山上抬下来一口棺材,上面有一块墓碑,写着王容之墓。
亲兵眼含热泪,就地开始挖坑,仿佛王容已经死了,将要安葬在这里。
另外一个亲兵搬来了一个小箱子,那里是王容这段时间得到的所有赏赐。
锦帛、刀币被王容用力撒在地上,看都不看一眼。
“这些钱,向兄弟们买命了!”
他的亲兵头子,也是他的亲弟弟王易,朝着王容行了一礼,率先冲了下去。
他还没冲到秦军前线,就被布满天空的箭雨射成了刺猬。
随后,本来已经准备撤回的一万赵军,红着眼,咬着牙,嘶吼着冲向了秦军前线。
那个极有可能不是辎重所在,而是布满埋伏的地方。
上将军去赌命了,自己还有什么面目撤回去。
仅仅三刻,秦军前线左侧大营,被赵军雪白的长戈直接扎破。
赵军大营,帅帐里面,用于烧烤的树枝架子还没有被收好,地上散落着一些动物骨头。
“少君,大王下诏,把马服作为您的世袭封地。”
司马越拿着最新的诏书向赵括汇报道。
“田呢?”
赵括问道,他之前上书,就是想为自己这些出生入死的手下讨些田地,有一份安身立命的根本。
作为现代人,他虽然不懂政治,但是也明白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给自己这些手下田地是对他们最好的奖励。
“好像没有。”
司马越回答。
此时的赵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上书内容的不妥,听见没有按军功授田,心里急躁,开口说道:“那我们马服有多少田,能不能拿一些出来,分给死难的兄弟家里。
这件事不做,我吃饭都吃不下。”
司马越还没回答,坐在一旁负责传递诏书的赵胜门客,毛遂,终于抬头,开口说道:“马服子,吾来此之前,平原君上,有话交代给您。”
赵括知道,赵胜算是自己的举主,平原君的名声他在前世也是听过的。
于是他转身看向毛遂,拱了拱手,问道:“君上有何交代。”
“君上说,马服子爱兵如子,与士兵一起同甘共苦。
睡觉不铺席,行军不骑马,吃的穿的全和士兵们一样,堪有吴子之风。”
“君上谬赞。”
“君上让我问马服子,吴子为何最后不能久居魏国,出逃楚国。”
“还请先生教我。”
赵括知道吴子是吴起,也知道这是名扬千古的名将,但是他确实不知道吴起在创建名扬天下的魏武卒以后,为何又离开了魏国。
毛遂继续说道:“吴子被公叔痤所害,公叔痤说吴起此举是恃宠而骄,目无王上,魏王不满,吴要杀吴子,吴子只能出逃。
将军今日之现象,和吴子多有几分相似。
同样军心归附,但是同样在朝中有许多人眼红将军,或者说是眼红将军背后的君上。
将军上书要给士兵分田,实在愚蠢。
分田之权,皆由王上而定。
将军难道想造反么。”
这如果是之前的赵括,听到这里,肯定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但是现在的赵括是穿越者,他骨子里根本就对所谓的王权没有一丝尊重。
说实话,之前是明白赵军忠诚于赵王,自己投降和造反都没用,不然赵括早就回军清君侧了。
但是毛遂这么一说,赵括立刻就明白自己触碰到了战国君王最重视的地方,就是土地分配权。
要是因为这种事被赵王咔擦了,那可实在是太冤了。
自己也许在以后有改变这个世界的机会,但是现在,首先要想办法赢下长平之战。
于是赵括朝着毛遂行礼,开口称谢:“多谢先生指点,不知先生大名。”
“不敢当,吾名毛遂。”
毛遂!
这可是学过小学语文都知道的人啊,极其擅长自我推荐,但是好像做得还不错。
可惜已经是别人的门客了。
想到这里,赵括再次朝着毛遂行礼,暂时放弃了把自己的封田拿出去给士兵的想法,问道:“不知何人率军,何时攻打长平关。”
“触龙相国幼子舒祺,此人想必马服子极为熟悉,和马服子一样,都是极为擅长兵法的人。”
“啊!”
赵括大惊:“怎么不是廉颇将军,不然让李牧带兵也好啊。”
“敢问李牧是何人?
其实君上也属意廉颇将军带兵,但是王上觉得马服子横空出世,打败秦军,想必就是和兵法精通有关。
舒祺兵法不在马服子之下,由他带兵,想必不会比之前不出战的廉将军差。”
这简直就是胡扯蛋,兵法都是骗人的,活学活用才是关键。
赵括此时是有苦说不出,他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的,先前那位精通兵法的赵括在上一个副本里带着四十万大军走进了秦军埋的大坑里。
如果不是他穿越过来,秦军现在已经要准备进攻邯郸了。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说,不然马上这章的题目就要改成赵军主帅失心疯,赵国连夜换帅。
到时候只能尽量配合进攻吧,谁让自己之前为了加强后勤,撤走了半数军队,兵力不足。
赵括无奈,继续说道:“此次大王给的赏赐实在太少了,全部发下去,我发毫不要,都发给底下的士兵。”
“不可!”
毛遂喝道。
这又为什么不行,我有封田了我不要赏赐还不行?
赵括疑惑,但是看在开口的人是毛遂的份上,开口问道:“有何不可。”
“上将军如果不要赏赐,底下的裨将、都尉怎么敢要赏赐。
如果这些中层将领没有拿到赏赐,那么他们作战的时候会不会怠工,会不会不卖命。”
毛遂说得有道理,赵括点点头:“那就把赏赐分一下,我也拿一份。
但是要做到官兵一致。”
“不可!”
毛遂再次提出了反对意见。
“为何还是不可。”
“士兵之所以英勇作战,一方面是为了赏赐,一方面也是因为有晋升的机会。
虽然我们赵国大部分军官都是世族出身,但是也有一小部分军职给了作战英勇的士兵。
军官如果和士兵们一样的待遇,一方面军官会觉得自己不被重视,另一方面,士兵们也会丧失奋斗的欲望。
为将者,应当赏罚分明,按功勋分发赏赐,但也要维护世族的威严和待遇,让担任军官的世族获得多一些的赏赐。
毕竟世族才是组成国家的根本。
而且也要做到公私分明。
朝廷赏赐给士兵的,该发就要发不要贪墨。
但是朝廷赏赐给自己的,不应该拿去给士兵们,不然会让人觉得是在收买人心。
大家都在说马服子爱兵如子,君上明白马服子是在非常时期收买军心。
只是士兵都是属于我王的,在他们眼里,普通士兵和草芥没有什么区别,为何马服子要把他们当作孩子一样爱护呢。
久而久之,王上难道就不会担心么?”
毛遂的这番话很有道理,赵括点点头,但是他心里明白,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是不可能把跟自己同生共死的士兵当作奴仆或者炮灰。
他很希望给努力的士兵一个进阶的机会。
有机会的话,自己一定要改变赵国这种官职世袭,普通人没法出头,当兵还被当成炮灰的制度。
毛遂预想中赵括如遭雷击,拜地称谢的场景没有发生。
赵括让门客带毛遂出去,眉头紧锁。
赏赐就这么点,军官如果多拿,士兵就要少拿,更别说那些死难者的家属,能拿到多少呢?
赵括有心不拿赏赐,但是也怕赵王对自己继续猜疑,导致自己被调回去,换来的那个舒祺能比穿越前那个赵括好到哪里去。
怎么办?这并没有难倒赵括。
作为现代人,他当然明白,如果蛋糕不够吃,就把蛋糕做大这件事。
蛋糕在哪里?
之前那位千古第一军神起步也很辛苦,不还是靠着运输大队长的帮忙不断壮大。
他把主意打到了秦军的辎重身上。
阵斩王龁这事,其实存在着许多巧合和不确定因素。
时间回到数天前,当赵军全面收缩以后,司马越请赵括移步之前韩王山上的帅帐之内。
毕竟那里防御工事齐全,视野良好,而且是之前廉颇的帅帐,生活条件不错,就连吃饭都可以用鼎而不是用头盔盛。
但是赵括可不同意这样的安排。
他虽然不懂打仗,但是他看过三国啊。
那位和自己齐名的马姓同行不就是因为跑山上驻扎,结果丢了街亭嘛。
自己可不能重蹈覆辙啊。
想到这里,赵括拒绝乐司马越的好意,直接跑到山下驻扎。
赵人尚武,军队有帅帐前置的传统,赵括就把帅帐设在韩王山和大粮山之间那个店上壁垒后方,韩王山山脚下。
为了安全起见,赵括不止让人加固了店上壁垒,还在帅帐周围增设了好几个壁垒。
店上壁垒前面有一个长方形的红土台地,东西六里,南北四里,地表破碎,当地人叫做红土坡,地势比较高,又是两座山交通的重要地方,为了确保自己帅帐安全,赵括在这里投入了最精锐的重步兵作为防御力量。
这还不算,他还打算带着自己的亲军,也就是五千轻骑兵,演练一下逃跑的路线。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嘛。
当然,他的理由冠冕堂皇。
“众将听令,细作来报,秦军可能会偷袭我军后方,不可不防。”
赵括召集手下众将后说道。
“秦狗还敢想偷袭我军后方,这得绕多大的圈子啊,路又难走,都是天险,悬崖峭壁的,没法去太多人。
就算他们神兵天降,那也带不了多少干粮。
我军据城而守,饿都饿死他们乐。”
“就是,到时候我们派出援军背后夹击,那些来的秦狗肯定有去无回。”
帐内众将议论纷纷。
熟悉地形的赵括却是知道,虽说后方百里石长城地形险峻,易守难攻,但也有些路径,是可以绕到后方进攻的,只是都是些羊肠小道,穿插一些水路,等闲军队行军都困难。
可对手是白起,是可以化不可能为可能,化腐朽为神奇的杀神,和他做对手,别说进攻和防守。
连维持后路需要做好万全准备。
想到这里,赵括轻咳一声,帐内安静了下来。
“秦狗狡诈,不可不防。
进而不可御者,冲其虚也;退而不可追者,速而不可及也。
听得懂么。”
赵括问道。
将领们纷纷摇头。
赵括高兴的拍拍手,说道:“说的就是不管进攻和防守,都要掌握主动权。
我们的补给都靠后方送来,后方不稳,前方的将士怎么打仗。
我意已决,冯亭将军何在。”
一个中年男子应声而出,此人是上党本地人,也是之前韩国上党的太守,之前韩王决定割让上党于秦国。
冯亭不肯,率领上党郡投降赵国,从而引发长平之战。
“冯亭将军是本地人,熟悉地形,不如你带本部人马帮我去长平关走一趟,检查一下城防,补充一下军械。”
“遵命。”
赵括知道冯亭是本地人,而且反秦意识浓厚,让他去长平关可比自己去合适多了。
自己可是打死都不会迈入长平一步的。
“我带我五千亲军轻骑兵,还有门客们,亲自去故关走一趟。”
攻打故关有三条路,一条是从长平关出发,一条从赵括现在在的地方出发,沿着小东仓河上去。
第三条的距离就非常远了,要从河内出发,沿着河谷绕上一大圈,而且路上真的都是天险,有的地方连落脚处都没有。
这可比在前线安全多了。
“上将军万万不可,您不在此处指挥,万一秦狗来袭怎么办。”
“怎么办?
剁了他们啊。
他们如果攻打韩王山大粮山,你们居高临下的怎么会守不住。
他们如果攻打店上壁垒,你们让重步兵顶住,韩王山上的弓箭手步兵在一旁夹击。
要注意,不要被秦军给引蛇出洞了。”
赵括指着地图,苦口婆心的交代。
“韩王山要选出两万机动人马,负责支援店上壁垒,还有保障粮道的通畅。
其余的部队,不管天塌地陷,没有我的命令,就算对面投降,都不要出来接受。
统统在原地防守,记住,结硬寨,打呆仗。
谁丢了自己的阵地,也不要回来了,就地自尽吧。”
“诺!”
众将纷纷应诺。
赵括开始有点享受这种令行禁止众星捧月的感觉,可一想到对面是白起,他立刻就把卵子缩回去了。
他可是连面对白起的勇气都没有。
“我去故关视察一下就回来,这段时间,如果军务需要有人决定的,全部交给李云。”
这个任命让众将显得十分惊讶。
倒不是李云资历不够。
李云是廉颇手头的裨将,为人忠厚老实,而且极为服从命令,是少数在赵括接管军权后没有任何划水表现的廉颇系将领之一。
但是此人的父亲,却是做过秦国的太傅,叫做李玑,他爷爷甚至还做过秦国的御史大夫。
由于秦国政局动荡,李玑带着族人迁到了赵国。
因为祖上属于秦国,李云在军中并不受重用。
可赵括之前和此人聊天后,却是知道,此人有个年幼的弟弟,现在正在赵国的北方从军,名叫李牧。
李牧别人不知道,赵括知道啊,这可是和廉颇齐名的赵国猛将,战国末期赵国第一Carry。
李牧的哥哥,再怎么水,也不会比自己水,不至于把自己这些军队坑到坑里去吧。
何况就算李云水了,自己也在故关,到时候早就跑了,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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