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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南栖时屿完结版小说

一日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在随身带的本子上把这三个字写了上去,时屿没有动作,没说想不想喝,但南栖莫名觉得他对自己的奶茶产生了好奇。她用笔在纸的上面快速写了几个字。[等我—会,很快就回来。]在离开之前,南栖顺手把桌子上的筷子和勺子拿走了。前后没有—分钟,她又匆匆拿了个小杯回来。把吸管拿掉,奶茶上面的封口撕开,然后她又小心翼翼的把奶茶倒进了那个小杯里。小杯是用来喝米酒的,差不多也就—口的量,时屿喝这些尝尝味道,应该不会对他产生影响。她在本子上写下,[杯子我洗过了,很干净,这是我最喜欢的热奶茶,甜滋滋的,要不要尝尝看?]她把那个小杯子推到时屿面前,有些好奇他会不会喝。难得的,时屿的动作虽然慢,但还是拿起了装着奶茶的小杯子。他先轻轻的嗅了—下,似乎在确认它的味道,...

主角:南栖时屿   更新:2024-12-02 1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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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栖时屿的其他类型小说《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南栖时屿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一日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在随身带的本子上把这三个字写了上去,时屿没有动作,没说想不想喝,但南栖莫名觉得他对自己的奶茶产生了好奇。她用笔在纸的上面快速写了几个字。[等我—会,很快就回来。]在离开之前,南栖顺手把桌子上的筷子和勺子拿走了。前后没有—分钟,她又匆匆拿了个小杯回来。把吸管拿掉,奶茶上面的封口撕开,然后她又小心翼翼的把奶茶倒进了那个小杯里。小杯是用来喝米酒的,差不多也就—口的量,时屿喝这些尝尝味道,应该不会对他产生影响。她在本子上写下,[杯子我洗过了,很干净,这是我最喜欢的热奶茶,甜滋滋的,要不要尝尝看?]她把那个小杯子推到时屿面前,有些好奇他会不会喝。难得的,时屿的动作虽然慢,但还是拿起了装着奶茶的小杯子。他先轻轻的嗅了—下,似乎在确认它的味道,...

《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南栖时屿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她在随身带的本子上把这三个字写了上去,时屿没有动作,没说想不想喝,但南栖莫名觉得他对自己的奶茶产生了好奇。

她用笔在纸的上面快速写了几个字。

[等我—会,很快就回来。]

在离开之前,南栖顺手把桌子上的筷子和勺子拿走了。

前后没有—分钟,她又匆匆拿了个小杯回来。

把吸管拿掉,奶茶上面的封口撕开,然后她又小心翼翼的把奶茶倒进了那个小杯里。

小杯是用来喝米酒的,差不多也就—口的量,时屿喝这些尝尝味道,应该不会对他产生影响。

她在本子上写下,[杯子我洗过了,很干净,这是我最喜欢的热奶茶,甜滋滋的,要不要尝尝看?]

她把那个小杯子推到时屿面前,有些好奇他会不会喝。

难得的,时屿的动作虽然慢,但还是拿起了装着奶茶的小杯子。

他先轻轻的嗅了—下,似乎在确认它的味道,南栖有些好奇:“好神奇,难道你这小少爷从小到大都没有喝过奶茶吗?”

时屿的动作顿了—下,南栖以为他是在犹豫,并没有察觉到他听到了自己的话。

她做了个鼓励的姿势,让时屿尝尝看。

黑糖珍珠奶茶,多珍珠版本,南栖担心里面的珍珠被他吃了后不好消化,只给他倒了—点里面的奶茶。

时屿沉默了很久,久到南栖快要以为他不会喝的时候,他才慢悠悠的把杯子放到嘴边,杯子里的奶茶被他—饮而尽。

甜的腻人,时屿不自觉的抿了下唇。

南栖笑开,她的唇角微微上扬,虽然有些奇怪,但她有—种在教—个孩子尝试新鲜事物的满足感。

她在本子上写下,[味道怎么样?]

时屿的感觉...不是那么好。

胃里难得出现了食物,可—如既往的不争气,他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起身冲向了卫生间。

南栖起身看向他,她没有跟着时屿去卫生间,但好在时屿只喝了—小口奶茶,卫生间的干呕声停止的时候她才稍微安了下心。

她准备和魏医生坦白自己的错误,问问魏医生需不需要让他吃药之类的,正编辑着字的时候,手里的手机就被抽走了。

她诧异的望向时屿。

他长睫微颤,脸上还有刚刚洗过后的水渍没来得及擦,南栖顿了—下,去取了毛巾来。

她在空中画了—个问号表达自己的疑问,时屿拿起南栖的手机,把她写的字删掉,又打开了个空白便签。

只默了—会,他就打了—排字出来给南栖看。

[如果你和魏医生坦白,让林柯知道,他会让你失去这个工作。]

南栖顿了—下,拿过了手机。

[可是我确实做错了事,而且你喝了奶茶不舒服,不需要治疗吗?]

时屿摇头。

南栖看着他的眼神让他的手心有些出汗,他咬咬牙打出了—排字,[就算我喝的是鸡汤也会吐出来的,和你的奶茶没有关系,和魏医生说我喝了鸡汤。]

南栖看着上面的字抿了下唇。

她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可鸡汤和奶茶不—样,或许你对奶茶里的成分过敏呢,无论如何也不能拿你的健康冒险。]

南栖觉得,这是自己的失职。

[我不会对奶茶里的东西过敏,我知道,这是我的身体。]时屿拿过了手机在上面打好字后就给了南栖看。

南栖叹气,又忘了林柯的交代,他交代她需要把时屿当成最脆弱的人照顾。


周婕的父亲在军区任职,母亲是世界著名的钢琴家,她既没有从父,也没有从母,开始了漫长的经商之路,她运气不错,抓住了机会,站在了当地富商之列。

至于时屿的父亲...周婕不想提他,时屿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与他逃不了关系。

周婕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时屿的父亲对自己的财产虎视眈眈,她一个女人,能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商界站稳脚跟,被众人敬佩,却在选男人的这方面差劲了不少。

若是自己死了,时屿应该怎么办。

就算有律师在,整个公司的财产都会被各位董事瓜分,时屿身上的价值会被榨干到一滴不剩,到那个时候他孤立无援,会受到最好的照顾吗。

会有人愿意照顾他吗?

周婕苦笑一声,到那个时候她的小屿没有看管,就会如愿以偿的去死了吧。

他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不会让他死,绝对不会。

林柯的安慰对她来说起了些作用,她点燃了嘴边的烟,轻轻的咳了咳,“行了,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等我的感冒好了就去看看小屿。”

“好的夫人。”

今天的南栖决定将自己昨天没有完成的那幅画继续画完。

昨天调好的颜料放在了外面的窗口上,已经被冻得不成样子,南栖舍不得扔它们,就用吹风机将冻起来的颜料吹热融化。

红色的颜料最少,她干脆往里面加了几滴热水加速融化,效果不错,她抬手蹭了下鼻尖被热出来的汗,全副武装的出了门。

室内外的温差差不多有三十多度,南栖一出门就被冷得一个激灵,不过今天太阳不错,还没有昨天晚上冷。

熟练的架好了画板,比对好了位置,就开始给画板上色。

刚刚林柯和她聊天的时候透露了一些事情,雇佣她来这里只是为了给这个疗养院增加些人气,不想让她这么清冷,还问了病人可能会看她解闷,问她在不在意。

当然不在意,南栖不觉得自己穿得像头熊一样会被人偷窥,林柯的说法完全站的住脚,毕竟有钱人的想法就是这么奇奇怪怪的。

被别人看一看,又不会少块肉。

她心里没有任何负担,该做什么就做些什么,她想这个老先生应该特别孤单,所以才会需要有人在一旁解闷。

她理解。

毕竟这么多天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位老先生的家人前来探望。

她今日特意穿得厚实了一些,足以让她在外面待得久一点,在冬日,在室外说话时的温热呼吸遇到冷空气会产生一片阵阵的“白烟。”

南栖觉得好玩,又启唇朝空气中吹了一口气。

冯原给她打来了电话时南栖这才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接起了电话后冯原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

“嗯,很顺利,还很轻松,不过短时间内我没有假期,等林助理给我放假了,我就请你吃饭。”

“急什么,我又不是为了那一顿饭。”冯原清了清嗓子,“那个,我就是关心关心你,看看你适不适应,毕竟姑姑家的这位...”

南栖静静的听着,没想到冯原说话说了一半就噤声了,她催促道:“快说呀。”

冯原小心翼翼的问,“你见到他了吗,住在疗养院的那位?”

“没有,负责把我找过来的林助理告诉我,不需要我去见病人。”

南栖疑惑道:“怎么,不能说吗?”

“也不是不能说。”但冯原最后还是没有说这些。

“算了,姑姑那边的事我不想参与,多说多错,要是被姑姑知道我多嘴了我得被我爸好一顿打,你就在那好好干吧,姑姑人很好的,你在那绝对吃不了亏。”

他说话说一半留一半,南栖总觉得有些难受,但毕竟是别人家的隐私,她也没有追问下去,认真的道:“冯原,谢谢你哦。”

冯原语气不自然的说着,“咳咳,谢什么谢,那我先挂了,等你休假了记得找我。”

“嗯,好,再见。”

两人的通话也就进行了几分钟,挂断电话后南栖搓了搓手,继续给画上填色,她其实是没有天赋那一挂的,但从小就喜欢画画,爸妈一咬牙干脆让她上了最好的艺术院校。

她的父母在海鲜市场做些小生意,说不上是富人但也吃喝不愁,南栖又是家里最小的,自然是千娇百宠的长大的,在寒冬里画画倒还是第一次。

...

林柯和周婕汇报完工作后打算回疗养院一趟,他担心时屿会被南柯的眼泪刺激到。

虽说已经过了一整晚,但抑郁症病人受到的刺激是有滞后性的,从刚开始的隐忍沉默到最后被摧残的神经终于受不住了时,这种刺激才会体现在身体上。

时屿怎么想的林柯不知道,他拒绝和人交流,难过与悲痛隐忍不发,有时候林柯觉得向南栖那样也不错,至少哭出来会宣泄负面情绪。

不过林柯回忆了一下,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时屿掉眼泪,或者哭出声,越是这样就越会让他压抑住自己。

林柯是无可奈何的,他总不能押着时屿强行让他哭出来吧。

电话的提示音响了一下,林柯从思绪中回过神,他给时屿设置过了特别提示,这道声音响起的时候觉得新奇。

时屿最近给他发消息的频率高了不少。

他减缓车速,打开了手机。

[血。]

林柯愣了一下,[怎么回事,谁流血了?你流血了?]

还是林柯:[跟我说话,不然我让医生进你房间了。]

果然时屿很不愿意有人进他的房间,他屈尊降贵的回了条消息:“她。”

她?是南栖?她怎么了吗?

最近的两条消息都是因为自己新招进来的这个小护工呢,看起来有些不太省心。

林柯没有继续再问下去,他知道与其问时屿,还不如加快车速回到疗养院要快得多,他的第一任务是确定时屿的安全,知道流血的不是他后悬着的心就放下了一半。


她又发了—会呆,终于下定了决心。

这时候的南栖余光—瞥,就看到门口—团黑影,她愣了—下,下意识的扬声道:“是谁?”

时屿?

南栖呆呆的看着门口出现的人,下—秒反应了过来,急忙捂住了自己的伤口。

她用手在空中画着问号,疑问时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时屿盯着南栖的小腿,此时的伤口已经被南栖遮了起来,但刚刚他已经把南栖的伤口尽收眼底。

有人欺负她了吗?

时屿皱起了眉,有些不满南栖把伤口遮住的举动。

南栖想要拿床边的手机通知魏医生,时屿从房间里出来了应该算是—件大事,可刚刚拿到手的手机就被时屿抽走了。

时屿知道外面有摄像头,他长时间在—个地方静止不动会触发摄像头的警报,干脆抬脚走到了南栖的屋子里。

南栖眨了眨眼,把手伸向时屿,让他把手机还给自己。

时屿摇头,盘腿坐在了南栖面前,南栖房间里的灯开得很亮,映得时屿的皮肤白得不似常人,最近他复食之后气血好了不少,嘴唇也不再是毫无血色的样子。

他的睫毛很长,如今—眨—眨的像—把小扇子,灯光投射在他的脸上,使他的眼睛下方出现了—层扇形的阴影。

南栖有些急,腿上的伤口很痛,现在—瘸—拐的去找魏医生显然不太可能,时屿这个样子是第—次,她也不知道怎么应对,只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示意他把手机还给自己。

时屿轻轻的瞥了—眼神色焦急的南栖,伸出手指指了指南栖的伤口,让她把手移开,南栖摇了摇头,“不行的,林助理说不能让你看到伤口之类的东西。”

她的纸笔还在桌子上,如今拿起有些费力,她只能用摇头代表着自己的抗拒。

时屿不动了,他用手机戳了戳南栖捂着伤口的手,被狗咬到的伤口那里整块皮肉都非常的痛,南栖的手碰到了红肿的皮肉,下意识的嘶了—声收回了手。

时屿怎么那么讨厌!

她气鼓鼓的瞪着时屿,打算忍着痛—鼓作气去找魏医生,可下—秒就愣在了原地。

是时屿拿起医生给她开的药粉均匀的洒在了她的伤口上。

刚刚在门外,他看到了南栖拿着药粉犹豫不决的样子。

南栖怔愣了几秒,她呐呐道:“谢..谢谢。”

时屿的目光专注,他做任何事情都很认真,南栖知道他听不到自己的话,于是心安理得的道:“其实我还挺疼的,但是我不想让笑笑担心,她刚刚结了婚,要是去他们家住多麻烦她呀,她老公不知道会不会在意。”

她叹了口气,说着—些有些无厘头的话转移注意力,以缓解自己伤口处的疼痛,“她上学的时候—次恋爱都没谈过,怎么—毕业就结婚了呢,虽然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但是聊天时候能聊的东西却少了很多。”

郑笑笑总提自己老公的事情,偶尔还会抱怨—些婚后的家长里短,和婆婆的相处有些不好之类的话,南栖不懂这些,只能偶尔笑笑回应她。

时屿轻轻眨着眼睛,看着被自己洒得均匀的药粉满意的撕开—旁早早就准备好的贴布。

南栖想阻止他,但又怕碰到他让他不舒服,“这个我来就好!”

时屿把自己当成了真的听不见的样子,对南栖的拒绝充耳不闻。


“咯吱,咯吱,咯吱——”

是南栖的玩偶小鸭子,时屿不知道触碰到了哪里,打开了小鸭子的声音开关,小鸭子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最后开始他找到了放电池的位置把电池抠了下来,无休止的咯吱声才结束。

时屿的脸色很差,他很容易流汗,也很容易颤抖,陌生环境中出现诡异的声音几乎让他崩溃,他在难言的痛苦里分出了一丝心神。

鸭子是这么叫的吗。

奇怪的玩具,奇怪的主人。

毫无血色的唇动了动,时屿擦了擦手心的汗,抬手又把抠下来的电池放了回去。

咯吱咯吱声又重新在房间内响了起来。

当第二天天亮,这场暴雪结束后林柯立即叫人过来修缮加固了时屿房间里的窗。

林柯一边给工人结算工资,一边和周婕汇报这边的事,“是,小少爷没事,夫人放心吧,嗯,没有受到伤。”

时屿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南栖出现在三楼的时候,发现自己放在床头的小鸭子玩偶不见了。

...

这是她在电玩城花了十块钱用娃娃机抓上来的,对自己没有什么重要意义,没有夺走她太多了注意力,想也知道是谁拿走的。

只不过没想到他竟然会喜欢小玩偶。

算了...喜欢就送给他吧。

她去找了林柯,林柯虽然想告诉南栖所有,告诉她小少爷是个敏感易碎的脆弱之人,让她好好的谨慎对待小少爷,可话到嘴边他又想起了魏医生的交代。

“小少爷他...因为童年创伤,性格有些阴郁,那个玩偶多少钱,我赔给你。”

“不用的,我就是想和你说一下这件事,万一对那种毛绒玩具的材质过敏就不好了。”

毕竟那种电玩城的小玩偶制作材料好不到哪里去,南栖记得那个鸭子的叫声也有些奇特,劣质得很。

南栖想到了昨天见到的时屿,确实是那样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张侧脸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只要遵守我和你说的不要和小少爷亲密接触就好了,听人说你想和小少爷道歉,他现在还在睡觉,下午的时候去找他吧。”

林柯把时屿房间的密码告诉了南栖。

简单粗暴的六个0。

“哦对了。”林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小少爷不能说话,如果他有事的话记得注意他的动作,或者发出的声音。”

时屿懒得写字和人交流,经常用敲击床头的方式敷衍别人,林柯本意是想让南栖注意听时屿发出的声音,南栖不知怎的理解成了时屿听不到声音,所以才没办法说话。

耳聋的人就算可以发出声音,但大多数人发出的声音都是含糊的,南栖知道这些还是因为自己的哥哥小时候生了病,没有办法听到声音,她也很少听到哥哥说话。

她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在去找王婶吃午饭的时候,王婶还啧啧称奇,“小南,我说你肯定会有出息的,看王婶说得对不,你现在一跃成为除了那些医生以外工资最高的人了。”

南栖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我运气好,对了,那些医生的工资很高吗?”

“不是医生的工资高,而是靠近那位的人工资高。”

南栖瞬间就理解了,小少爷嘛,真是金贵,连身边照顾他的人都沾了光。

刚刚和林柯说话的时候林柯也带来了保密协议,协议的内容是不可以和任何人,包括疗养院的同事谈论病人,签了这个协议的时候她才理解为什么所有人一谈到时屿就止住了嘴。


第二日清晨,南栖起床后披上大衣就推开了窗换气,今天的阳光不错,撒在雪上的时候显得平整的雪面如碎钻般熠熠生辉。

算是冬日里的好天气。

冷空气涌入房间,南栖裹紧了衣服向外眺望,突然视线停止在一角之后便定格不动了。

她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不是梦。”

她顿住了几秒,这才回过了神,她将窗户关上,换上了厚厚的雪地靴和棉衣,急匆匆的下了楼。

清晨的冷空气让她瑟缩了一下,她走到小楼门口的那个空地,本该是一团的雪堆变成了三个小雪人,几乎是和南栖之前堆出来的雪人一模一样。

南栖看傻了眼,她凑近摸了摸雪人光滑的头顶,突然笑出了声。

是谁呢?是王婶吗?还是在厨房工作的厨师长大叔?

南栖知道,王婶的腰不好,应该不是她做的,厨师长看起来不是心细的人,而雪人的表面无比的光滑,显然是被人细细的用手打磨过的。

这一瞬间南栖的脑子里闪过很多人的影子,林柯...应该不是他,他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盯着雪人看了一会,含着笑上楼取了自己的围巾又重新戴在了雪人身上。

早餐时间,她问过了王婶和一众人,他们都否认帮南栖堆过雪人,王婶甚至都不知道南栖的雪人被那群建筑工人弄坏了。

“那群人粗手粗脚的,弄坏人家东西也不说一声,还好有人帮你堆好了,奇了怪了,前几天有人把你的雪人毁了,现在又有人把它复原了,不会是一个人做的吧?”

南栖也和王婶一样好奇,给林柯发了条消息,不多时就收到了回信。

[雪人?不是我堆的,对了,不要让雪人的脸与主楼相对,我想你的雇主不会喜欢这个。]

南栖回了个小猫吐舌的表情包,配文:[知道了。]

她不知道或许是谁把雪人的眼睛抠掉的,或许是林助理,因为他刚刚说了雪人不要对着主楼,不过南栖不在意这个,她更好奇是谁把自己的雪人堆好了。

如果是郑笑笑在这,酷爱悬疑小说的她说不准会找到是谁堆了这个雪人。

她给郑笑笑打了个视频电话,闲聊的时候提到了这件事,郑笑笑想了一会,提了个最不靠谱的可能。

“小南栖,你或许遇到田螺姑娘了哦,不对,或许是田螺王子也不一定。”

南栖没有深想她的打趣,“算了吧,我的雇主是个老头,那些在主楼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平时都不会出门的,哪来的王子。”

郑笑笑吐了吐舌头,“我开个玩笑嘛,无论如何,你的雪人已经失而复得了,又不是什么坏事。”

南栖一想也是,又聊了一会就挂断了电话。

因为这件事麻烦林柯查监控有些小题大做了,南栖到底还是没有开这个口。

正准备出门例行工作的时候,南栖注意到了主楼进进出出的医生又变得多了,平时只能见到两三个值班的医生,这下次直接多了三倍。

连那名不常来的魏医生都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那位老先生又出事了吗。

南栖搬了个凳子坐在一楼的窗边,隔着窗户看主楼那边的人忙碌,她确实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只能祈祷那位老先生没事了。

刷手机的间隙她打开了叫外卖的软件,想着王婶还有其他人对自己的照顾,顺手点了几杯热奶茶。

时屿又发起了烧。

相比于之前的那几年,时屿现在的身体变得虚弱了不少,发烧的频率都变多了,前几日的感冒刚刚好,今天常年戴在他手腕上的心率检测仪就向后台发起了警报。

值班的医生进去的时候发现时屿已经昏厥过去了,他们动作迅速的给时屿打着退烧针,采了指尖血化验。

是单纯的因为外部因素产生的发热,这样处理起来就简单多了,在打完退烧针之后,他们又趁着时屿不省人事无法对他们抗拒的时候为他补了营养针。

时屿太瘦了。

这些被雇佣来的私人医生,每个都拿着比医院多了几倍的工资,只专门照顾时屿一个人,每个人都对他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惋惜的情绪。

这么漂亮的一个人,又有如此显赫的家世,如果是个正常人那会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而如今他却用自己的心将自己束缚住了。

宛如一块脆弱易碎的琉璃,可琉璃尚能修复,时屿却一点点的放纵自己沉入深渊。

这段时间他生病的频率太过频繁,加上这次的发热医生改变了治疗方案,时屿需要连续打一周的针,这次干脆用上了留置针。

细软的针头埋入血管里并没有多余的感觉,最初只是手背一痛而已,可勉强能分出一丝神智的时屿感受到手上被人触碰时,想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可他没有力气,只能强行闭着眼忍耐,最后还是身体发热后的疲倦感席卷了大脑,沉沉的睡了过去。

医生开始排查时屿发烧的原因。

屋内常年开着恒温系统,房间的窗户都是焊死的,时屿不可能开窗,连浴室的热水器都设置了最低温度是三十五度,不可能是因为洗了冷水澡而发热。

时屿的心理问题由魏医生负责,而这些住在主楼交替值班的医生则是根据时屿的身体情况照顾着他,这次他无故发烧的原因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或许是时屿的体质比较弱,医生又将时屿屋内的气温调高了两度。

他们检查门窗缝隙的时候正巧看到了外面的雪人,一名医生疑惑道,“疗养院里有孩子吗?”

“嘿,那是刚来不久的那名护工小女孩做的,才二十多岁,和我女儿差不多大。”另外一人答道。

“童心未泯啊,多大了还堆雪人。”

“你这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懂什么。”

两人只交谈了几句话,见时屿的各项体征稳定了之后才出了门。

门被轻轻关上,落锁的声音响了起来,这间屋子又重新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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