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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巅峰权星赵庆丰王有志全章节免费阅读

断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倒底是啥背景啊?这么牛笔!”我吃惊地问道,但丝毫不怀疑刘长信的话——因为体制内有太多太多这样的事情,不少大佬的亲属子女就是在基层这样飞速拔起来的,老张以前就见过无数。“啥背景不用问,但肯定是省里的背景,都不是市里的。”刘长信道。“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我满眼不相信地问道。刘长信却是笑而不语,这一刻,我突然间感觉到这家伙有些神秘起来。我现在真是弄不清楚刘长信倒底是个啥样的人了。你说他有心机吧,这些隐秘事情包括猜测居然都能跟我说,丝毫不怕我露出去。可你要说他没心机吧,他偏偏什么事情都能看明白,心里头亮亮堂堂的,啥都懂。你要说他活得通透、大智若愚吧,可他偏偏就不思进取,甘愿做个办公室秘书,就是上班完成工作彻底躺平,未来连想都不想。这种...

主角:赵庆丰王有志   更新:2024-12-01 18: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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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庆丰王有志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巅峰权星赵庆丰王有志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断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倒底是啥背景啊?这么牛笔!”我吃惊地问道,但丝毫不怀疑刘长信的话——因为体制内有太多太多这样的事情,不少大佬的亲属子女就是在基层这样飞速拔起来的,老张以前就见过无数。“啥背景不用问,但肯定是省里的背景,都不是市里的。”刘长信道。“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我满眼不相信地问道。刘长信却是笑而不语,这一刻,我突然间感觉到这家伙有些神秘起来。我现在真是弄不清楚刘长信倒底是个啥样的人了。你说他有心机吧,这些隐秘事情包括猜测居然都能跟我说,丝毫不怕我露出去。可你要说他没心机吧,他偏偏什么事情都能看明白,心里头亮亮堂堂的,啥都懂。你要说他活得通透、大智若愚吧,可他偏偏就不思进取,甘愿做个办公室秘书,就是上班完成工作彻底躺平,未来连想都不想。这种...

《小说巅峰权星赵庆丰王有志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这倒底是啥背景啊?这么牛笔!”
我吃惊地问道,但丝毫不怀疑刘长信的话——因为体制内有太多太多这样的事情,不少大佬的亲属子女就是在基层这样飞速拔起来的,老张以前就见过无数。
“啥背景不用问,但肯定是省里的背景,都不是市里的。”
刘长信道。
“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满眼不相信地问道。
刘长信却是笑而不语,这一刻,我突然间感觉到这家伙有些神秘起来。
我现在真是弄不清楚刘长信倒底是个啥样的人了。
你说他有心机吧,这些隐秘事情包括猜测居然都能跟我说,丝毫不怕我露出去。
可你要说他没心机吧,他偏偏什么事情都能看明白,心里头亮亮堂堂的,啥都懂。
你要说他活得通透、大智若愚吧,可他偏偏就不思进取,甘愿做个办公室秘书,就是上班完成工作彻底躺平,未来连想都不想。
这种人,就算是老张也从来没见过。
并且,刘长信现在给我的感觉,完全就是一位世外高人似的,站在红尘河畔,指点江山,不入红尘却对红尘了若指掌,参与世事却从不被世事扰乱心扉。
这个人,有些厉害了。
“那第三个原因呢?”
我再次问道。
“第三个原因,就是赵庆丰有可能会对你痛下杀手,将你调整到办公室只是第一步,让你在办公室跟李伟明起冲突是第二步,最厉害的是第三步,想让你再跟于秋莉干起来,让你在部里的口碑彻底臭掉,然后,将你一脚踢走。
这,才是他的终极目标。之所以将这个原因跟第一个原因区分开,也是因为,第一个原因是引,第三个原因既是因也是果!
只可惜,你居然好人有好命,部长法眼如炬,直接帮你破局了!
要不然,这就是个死局,你逃不开的!”
刘长信坐在那里,叼着烟笑道。
这一刻,我简直对刘长信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靠,他才三十四五岁的年纪啊,比我现在的心理年纪还小十五六岁呢,居然能将这一切看得如此通透?
他,他倒底是什么人?
就算是我,也是因为偷听到了赵庆丰和李伟明的对话,才对这个局有些明了,奋起谋局反抗的。
可是,他居然全靠猜的?
我对刘长信的观感再次升级,这个人,有些可怕啊。
“你,你说的是真的假的?怎么猜的?”
我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小小弯弯绕,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还用猜?”
刘长信喝了杯酒,哈出口酒气不屑地道。
“你真,神了……”
我由衷地佩服道。
仅仅是一顿饭,我对刘长信的认知开始不断升级。
同时,另外一个疑问涌上了我的心头,刘长信,倒底是什么人?普通人能有这种分析能力和官场经验?
这个总是被人刻意忽略的刘长信,同样不对劲!
“赵庆丰这样盯着我,那我该怎么办呢?”
我十分苦恼地抓了抓头皮道,实则是想听听他个人的意见。
谁知道,刘长信一翻眼皮,白了我一眼,“你问我怎么办,有毛用?我只能告诉你我分析出来的这些东西而已,况且还不一定准。至于办法……我连我自己都没搞明白,还能给你鸡毛办法啊?”
“你肯定有办法,就是不说。”
我不信,紧追不舍。
刘长信看了我一眼,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咋知道我一定有办法?”
“因为我刚到部里的时候就感觉到,你就好像是扫地僧一样的存在,你才是真正的大神。”
我就嘿嘿一笑道。
“少拍我马屁,我不过就是一个不求上进的闲人罢了。”
刘长信翻着眼皮,打了个哈欠道。
“如果闲人都有你这本事,那咱们国家早就举世无敌了。”
我咧嘴笑道。
“说着说着你还来劲了。”
刘长信瞪了我一眼,不过谁不愿意听好听的?
大概是我这半真半假的吹捧也确实到位了,他喝了杯啤酒,将杯子往桌子上一墩道,“其实我想给你的办法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却是唯一的办法。那就是,现在你只能拼尽全力往上爬,在最短的时间内爬到你能爬到的最高的位置。
甚至于,若是你能爬到副科的位置,最起码,你就拥有了自保的能力,而在此之前,你要紧紧抱住部长的大腿,无论用什么办法!
只要部长没放弃你,就没有谁能动得了你!明白了吗?
别觉得不好意思,保命嘛,不寒碜!”
这番话说完,我心中对刘长信的评价再次提升了一个等级,这跟我心中真实的想法完全一样!
“可我就会打扫个屋子啥的,也不会别的啊,想抱住部长的大腿……难道,刘哥,你的意思是让我送礼么?”
我有些郁闷地问道。
“送礼?你这傻叉,这个时候送礼,八百双眼睛盯着你,你送她也不敢收啊。况且人家缺你那点儿礼?”
刘长信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不动声色,继续打造憨厚老实人设,“那,那我咋抱部长大腿啊?”
“用能力证明你自己,因为部长现在也需要你能证明自己,因为你证明了自己,也变相地证明了部长的眼光。
但能力证明自己这个东西吧,属于内功的范畴,是真本事,要靠你自己。说来说去,机关里,如果能力不行,路可不好走啊。”
刘长信摇头叹了口气道。
我对刘长信真的有些服了,这货,无论眼光还是脑子,绝对绝对都不简单!
如果只是单凭这番话……靠,他简直就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啊,就算比不上老张,也未必差太多。
可他怎么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呢?
啥情况?
带着几分疑惑,我抬头望着刘长信,满眼佩服地道,“刘哥,今天你说的这些,都是金玉良言哪。
可你也就比我大十岁八岁而已,却给我一种你好像是在官场里混了一辈子的感觉呢?你以前倒底是干啥的啊?”
“以前,不说也罢。”
刘长信眼里掠过了一丝深刻的痛苦,摇头哈哈一笑道,可这丝痛苦分明被我敏锐地捕捉到了。
看起来,他的过往,也绝对不简单。
上帝要是个女的,这几天肯定大姨妈来串门了,要不然它怎么可能情绪这么不稳定的大发神经?
上一刻它还在以痛吻我,让我同居两年都要谈婚论嫁的女友前天上午在新房中当着我的面儿从十二楼纵身一跃,鲜艳成泥,甚至现在我连原因都不想回忆,因为那是痛苦与耻辱,同时还有巨大的疑惑。
下一刻,这个老神经病又安排了一个平行空间刚死掉的半大老头子的灵魂穿到了我身上,跟我的灵魂融合了。
这半大老头子跟我一样,也叫张海,今年五十岁,正好是我年龄的一倍,他能力极强、深谙官场之道,可因为个性太强,结果混迹官场半生,副处十五载,始终郁郁不得志,昨天喝闷酒心脏病发作挂了,灵魂就穿到了我身上——当天晚上我正在天台上抽烟,就看到空中一道白光闪过……
于是,我也继承了他所有的技能点,包括但不限于他丰富的官场经验,强大的公文写作能力,还有……反正挺多的,一时间也说不完。
而我恰好也是体制内的,是龙云省省会金海市花园区委宣教部(单位名称有微调,下同)的一个小科员,也算是混仕途的,老张积累半生的经验值对我来说,都是官场中必不可缺的能力。
不过我现在还没心思多想这些,因为我刚接到了电话,是我科长王有志打过来的,让我马上回部里一趟,说副部长赵庆丰找我有事。
按理说我已经请假处理女友温婉的后事了,不应该找我找得这么急,倒底是为啥,我浑浑噩噩的,也有些搞不清楚。
市委宣教部,对公务员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大衙门口,事务清闲,压力不大,但做为市委首脑机关之一,地位却也很重要,干部进步速度也快。
有道是,组宣两部转一圈儿,出来就当官儿,这话不是假的,少则五七八年,多则十年出头,反正最后宣教部没有剩下的干部,五十岁之前基本都能派出来混个级别。
对于区委宣教部而言,因为是副处级单位,所以派出来的干部至少也是个副科,就是区里哪个单位的副职领导。
虽然级别不高,但也算是个小官儿,对于我这种小公务员来说,也算是祖坟冒青气了。
因为我爸妈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没门子没门背景,以后我要是能出息了,回老家的时候,也是家里的骄傲了!
只不过,到了单位的时候,我就有些气短,一米八二的个子,明明高人一等,却总是感觉矮人一截。
因为,在这个单位里,我这个新考录进来两年的小科员,就是最底层的存在。
能进这种衙门口的人,其实大部分都是有门子有背景的,像我这种纯靠考进来的人,不算多。况且资历还浅,让别人拿哪只眼睛看我呢?
强打起精神来,我进了办公室,刚要跟科长打招呼,就是一怔,噫?办公室里居然多了一个女孩子,并且就坐在我的工位上,此刻正用我的电脑聚精会神地敲着键盘。
我之前被单位派出去参加一个培训班学习了一个月,回来后刚下火车就遇到了女友当着我的面儿跳楼的这件糟心事,所以一直没回单位呢。
怎么回来就有人坐在我的工位上来了个鸠占鹊巢?
这啥情况?
“小张回来啦?”科长王有志见我回来,就放下了正刷着小视频的手机,向我点头道。
那个正在工作的女孩子听见声音就转过头来,倒是礼貌地站了起来,向我一笑——她大概一米六二三的样子,个子不高,身材倒是不错,就是前面单薄了些,看上去像是个没怎么发育的小女孩儿。
长得挺好看的,大眼睛,白白净净,算是个美女,但气质很出众,显示了她的不简单——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众,只是一种老张赋予我的直觉。
“科长,这是……”我看了一眼王有志,又望向了那个女孩子,皱眉问道。
“哦,她叫孙菊,是从区文化局借调过来的。你这不是外出学习了一个月嘛,咱们科里事情也多,所以就从文化局选了个公务员,借调过来干活。
唔,你们认识一下。”
王有志就笑道,可是我分明发现他的眼神有些躲闪,这也让我心头一紧,不太对劲。
“你好。”孙菊向我点了点头,主动伸手道。
“你也好。”我赶紧伸手与她一握,随后将包放在了桌子上,望向了王有志,“王哥,你说赵部长有事找我,知道什么事儿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你还是问赵部长吧。”
王有志摇了摇头道,却是眼神一闪。
老张二十多年的官场告诉我,再问也没用,所以我看了他一眼,再没再问,转身就去了副部长赵庆丰的屋子。
到了赵部长屋门外,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赵庆丰的声音,“来吧。”
“部长,您找我?”
我进了屋子,勉强挤出一个礼节性的笑容道——以我现在的心情,能笑得出来都已经是个奇迹了。
“嗯,听说,你家里最近出了些事情?”
赵庆丰问我道。
“我女朋友,去世了。”我控制情绪,声音低沉地道。
“节哀。”赵庆丰点了点头,不过感觉这更像是礼节性的过度。
紧接着,他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直切主题,“小张啊,上阶段宣传科的活儿很重,要策划很多大型社会宣传活动,你外出学习这段时间,王有志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跑过来跟我诉苦,部务会研究了一下,就决定从文化局借调过一个人来,叫孙菊,你应该见过了。
这段时间,孙菊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拿了几个大活儿,也组织了一场大型活动,得到了部长的高度认可。
现在呢,虽然你回来了,但宣传科也实在配不了那么多人,所以,部务会研究了一下,你就先去办公室干一段时间。
好吧?”
赵庆丰点起枝烟来,望向了我说道。
我顿时就是心头一跳,玛德,居然把我踢出去了?
要知道,据小道消息,王有志好像马上就要被派出去了,科长的位置就要空出来了,我是宣传科的科员,接科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居然硬生生借调过来一个人,把我踢到办公室去做科员?
这是摆明了叫我让位置,不让我当这个科长?凭什么?就因为我家里没背景?就要给别人让位置?
我心里涌起了一股怒火!
于秋莉这一嗓子,完全是领导招呼下属的口气!
并且,这可是求我帮忙,明明可以到我的屋子里来拿茶叶,却非要坐在那里喊,摆明了是要我给她送过去,真是牛了个逼啊!
我心下却只是冷笑,但表面上没有一丝愤怒,而是拿着茶叶站起来笑道,“买了,秋莉姐,马上给你送过来。”
其实我想加一句来着,“就怕你有命泡茶没命喝啊!”
正当我要走过去的时候,就听见小会议室的门打开,里面说话的声音传来,我心头一动,故意动作磨蹭了一下,等脚步临近马上就要到办公室的时候,我才往外走。
刚走到外面,就看见李伟明正哭丧着脸走过来,李敏则走在他前面,眼神冷冷。
我赶紧打招呼道,“李部长,主任。”
“哈,小张,正好我要找你呢。”
李敏就笑道,走了过来。
李伟明也走过来,却是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疑惑、有不解,但更多的是愤恨。
“那我去您办公室?”
我赶紧回应李敏道。
“不用,就在这里说吧。”
李敏微笑道。
此刻于秋莉听见声音也走了出来,向李敏打招呼道,“李部长。”
李敏却只是点了点头,态度很冷淡。
“行,李部长,您稍等我一下。”
我就笑道,同时抹了把汗,很是自然地伸手向于秋莉道,“秋莉姐,你要的茶叶,我给你买回来了,看看是不是茉莉花清香型的。”
我是故意的!
果然,李敏就皱起了眉头来,极为反感地看了于秋莉一眼。
于秋莉还浑然不知,很随意地一挥手道,“放我办公桌上吧”。
李敏的眉头皱得就更深了,她刚要说话,却不料,旁边的刘长信此刻却从电脑后面探出头来,又推了推眼镜,严肃地道,“秋莉,你让小张跑那么远的一趟去给你买茶叶也就算了,可买茶叶的钱总得给人家吧?”
“我……”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于秋莉有些措手不及,慌乱中口不择言地道,“我要给,他不要啊。”
刘长信不说话了,重新埋头在电脑前,继续工作。
看了刘长信一眼,我突然间心头对刘长信涌起了一个很形象的概括,“刺客!”而且还是极具正义感的刺客!
“小张啊,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这个唯唯喏喏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份内的工作也就罢了,可是工作之外,谁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啊?
论资历,你也来部里两年了,而且还是正儿八经考进来的考公务员,怎么随便哪个下属单位借调过来并且马上就要哪儿来哪去的人都能支使你做些原本她个人私事呢?”
李敏哼了一声,面向着我大声地训斥道。
不过傻子都能听明白,她这哪里是在训斥我?分明就是在训斥于秋莉。
这番训斥可谓是劈头盖脸,半点面子都没留,也让我对李敏好感度直线上升,这份护犊子的义气,当真让人侧目!
“啊,我,李部长,我……”
我顿时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尴尬地站在里,满脸通红——不过那完全就是装出来的。
机关里要是不会演戏,那可真白混了,老张混了一辈子,早已经是超强演技派了,这种配合式演戏,那叫一个炉纯青。
官场里,戏演得越好的、台词儿说得越漂亮的,未来的发展前景才更广阔。
不过听到她这番话,于秋莉在旁边却是惊着了,望着李敏,慌乱地口不择言道,“李部长,你,你说谁呢?”
她是想问“哪里来哪回”这句话指的是谁,但一时间乱了阵脚,弄出这么一句话来。
不过,于秋莉这句话一出口,登时把李敏惹怒了,从她的角度来说,于秋莉这句话完全就是在质问她!
“我说你呢,又能怎么样?于秋莉,就凭你,还敢来质问我?哪怕你公公何长洲来了,也没啥了不起的。合着我这个副部长,连说说你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你一个借调的支使人家正儿八经的公务员在上班时间去给你买茶叶不算,还不给人家钱,你还想怎么欺负人?办公室就是这么个传统吗?”
李敏“唰”地一下便摞下了脸子,一双眼睛寒气森森地盯着于秋莉道。
“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李部长,我是想说,刚才,您说有一个借调过来的同志马上就要哪来哪回了,这,这说的是谁?现在借调的总共只有我和孙菊,您是不是在说孙菊啊?不是我吧?”
于秋莉见李敏发怒了,登时就有些发怵,毕竟,她再怎样也是下属,赶紧结结巴巴地道。
李敏冷笑不停地道,“说的是谁?当然是你啊。像你这种欺上瞒下的人,怎么有资格在机关里待下去?也不知道何长洲是怎么教的你这个儿媳妇。不是那块料硬往机关里塞,也不怕丢人?”
“我?为啥是我?今天早晨谢部长都亲口答应我了,说马上就可以给我办手续了。”
于秋莉登时急了,带着哭腔地嚎叫道。
李敏实在是烦透她了,不想再与她纠缠,哼了一声道,“我没听到部长跟我说给你办手续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罢,她转身就要走。
“你没听到,可是当时张海和刘长信都在,他们都听到了啊。小张,你说,你是不是听到了?”
于秋莉直接就转头问我来了。
我实在没想到这个蠢女人居然找我来求证了?这可真是蠢出了新高度啊。
当即果断地摇头,“秋莉姐,我都不知道你在说啥啊。早上部长过来的时候就说屋子收拾得挺干净的,也没说别的啊。”
“啊?你,你明明听到了,现在你睁着眼睛说瞎话……”
于秋莉怒视着我,脸孔涨得通红。
“秋莉姐,你怎么还骂人呢?”
我皱起了眉头道,有些不满地道。
“刘长信,你也在现场,你一定听到了的。”
于秋莉转头就向刘长信叫道。
“当时我没听见你们在说啥,况且,你让小张跑出院外去给你买的那袋茶叶还没给钱呢。”
刘长信推了推眼镜,就盯住那袋茶叶钱了。
“就是你曾经看到的那张孕检报告。”黄丽缓缓地道。
“它?”因为痛苦,我的脑子几乎已经转不过弯儿来了,没反应过来。
“那几天,刚好是小婉的排卵期,虽然她当时吃了毓婷,可依旧中招了,因为是同时,再加上因为反抗被打得迷迷糊糊,所以她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也让她横下了一颗心来,她决定,拿着这个单子,去和那三个人好好地谈谈。毕竟,如果事情曝光,那三个人都将完蛋。
就这样,每个人都转给她二十万,这件事情便了结了。
而后,她便将所有买房的手续都办完了。
并且,她也正式办理了离职手续!
她,终于能做人了!”
说到这里,黄丽指了指那个装表的袋子,“离职的手续我已经替她装在袋子里了,她没有要求我这么做,但我必须这么做。
因为,就算身处黑暗之中,哪怕她死了,也应该保留最后一份尊严。”
我打开了袋子,里面是一份解除劳动合同的正式文件。
怔然看了半晌,我才茫然望向了黄丽,“她,还说了些什么?”
“她想说的都在这封信里,不过,等我走后,你再看吧。我自己就在痛苦中挣扎,不想再亲眼见睹悲伤!”
黄丽打开挎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封信来,递给了我。
“吾爱亲启!”
那娟秀的字体,没错,就是小婉的。
“这,是小婉留给我的信?”
我接过了那封信,喃喃地道。可是内心深处突然间就涌起了一股疯狂而仇恨至极的冲动,我颤着手,很想将这封信撕碎,撕得粉粉碎,再撒向楼下!
“你可以选择看,也可以选择不看。
就如同,你可以选择面对生活,也可以选择逃避现实。
不过,别让我看不起你,好吗?”
黄丽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将将烟头摁灭在了烟灰缸中,转身离去。
我看着烟头的余烬逐渐黯淡下去,就像是某个生命的余光在绝望中窒息湮灭!
抬头时,黄丽已经走了,我抓着那封信,好久,好久,才缓缓打开那封信。
“老公!”
抬头的那个称呼让我心如刀绞。
其实我现在真的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可是这一刻,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我依旧控制不住眼泪,一滴滴泪水滴在了信纸上。
“老公,丽姐应该找到了你了吧?你也应该知道我的一切了,对吗?”
信上的每一个字仿佛化做了声音,依稀在我耳畔回荡,仿佛是她依偎在我的怀里,最后的呢喃。
“老公,我是个脏女人,很脏。我不想为我的脏找任何理由,无论怎么解释,在现实面前,那都是苍白无力的。
但我不是个贱女人,因为,我也向往希望与光明,也不想在这个黑暗的社会底层挣扎,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想这样下贱。
我曾经很天真,认为只要一颗心是纯洁的,哪怕身体是脏肮的,但也能被这个世界所接受,也能与现实和解。
可经历了无数次的痛苦与绝望后,我发现,那只不过是一种奢望,我甚至,在无数次与那些比我父亲年纪还大的人做过那种事情后,痛苦地想过去死!
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应该怎样活着。
我还有未来吗?我的希望倒底在哪里?
就在我的人生已经跌到了谷底,就在两年前那天我走在天桥上,突然间悲从心来,不可遏制地想要从天桥上跳下去的时候,你出现了。
就是从那刻一开始,我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老公,那一刻的你,就是我生命中的阳光!”
看到这里,我想起了第一次遇到小婉的时候。
那天是清晨,阳光正好,我去上班,步行走在一条过街天桥上。
天桥上,有一个女孩子,正扶着栏杆,望向远方。
阳光洒在她脸上,是金色的,仿佛是一幅古典的油画,那一刻的小婉,她的美丽与忧郁瞬间便击中我心中最脆弱的那个部分。
正好,她的挎包从肩上滑落,我也不知道哪里鼓起来的勇气,直接捡起了她的挎包,与她攀谈起来,然后,还加了她的微信。
就这样,我谈成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女朋友,那样美丽的女朋友。
但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一次的相遇,居然是从死亡的起点上将她拉了回来。
我现在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要说,我是她生命中的阳光!
原来如此!
泪水滑过脸庞,滴落在信纸上,我继续看了下去。
“那时候,你风雨无阻地接送我上下班。
我累了,你给我捶腰按脚。我饿了,你半夜去给我买麻辣小龙虾。我哭了,你给我擦眼泪。我郁闷了,你陪我在凌夜两点的马路上散心。
你还会做饭,只要我想吃什么,你会想尽一切办法给我做出来。
老公啊,你知不知道,每当你这样做的时候,我就想哭,想大哭,想歇斯底里的大哭,因为我不配。
多少次,我都想告诉你,我是一个肮脏的女人,我不配拥有你这样无私且纯洁的爱情。
可是,我是自私的,我不想离开你,我还想将你握在手心里,永远不撒手。
你把我当成了你的宝,其实你不知道,你更是我的宝,是我的眼睛,是我的心。我想一辈子把你捂在胸膛里,永远不让你走出去。
就算是一个肮脏的女人,她也有着自己纯洁的念想。
所以,你原谅我当时的自私,好吗?”
看到这里时,我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如泉水般不断涌出。
温婉,温婉,你这个混蛋,混蛋啊!
你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这些?为什么?!!
“老公,你知道吗?在认识你之后,我就不想干这一行了,只想远远地脱离这一行,就算我去做饭店服务员,我也不想干了。
因为我只想让你知道现在这个小鸟依人的我,不想让你知道过去那个为了钱而疯狂肮脏的我。
可是,我暂时还不能啊,我亲手抱大的侄子,那可怜的孩子,现在得了白血病,需要用钱,如果没有了我的支撑,他就要死。
他还小,他还没有真正见过这个广阔的世界,他不应该就这样早夭。
所以,我只能做下去。
老公,你知道我在痛苦与纠结中,倒底有多绝望吗?”
心下间冷哼一声,我却故意模糊地道,“部长确实是一个好领导,特别为下属着想!”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赵庆丰隐蔽地皱了皱眉头,就微笑点头,“你说得对,有这样的好领导,是我们的幸运。唔,没事儿了,你去忙吧。”
“好的,赵部长。谢谢赵部长今天对我说了这么多。”
我站起来,向赵部长深深地鞠一躬道,走出门去。
就在我走出门之前,便听见高根鞋子的响声,我故意落后了几步,这才走出去,替赵庆丰关上了门。
出了门,我深吸口气,暗骂赵庆丰的毒辣,这货,比表面上阴险得多了,肚子里净是损招儿啊,王有志李伟明之流跟他比起来,那可差得太远了。
深吸口气,我直接走向了李敏的办公室,到了办公室门前,我敲了敲门,同时扔掉了手里的烟,踩灭。
“进来。”李敏的声音传来。
我进了门,特意留意了一眼李敏的脚上穿着的高根鞋子,唔,如果不出意料,刚才门外的就是她。
或许她不是有意听门缝儿的,但肯定做了停留,听到了一些什么。
而我刚才故意落后几步,就是为了避免撞见她的尴尬!
“小张来了?”
李敏抬头笑道,不过眼里掠过了一丝不满。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女人心眼儿都小,我接连进了部长和赵庆丰的办公室,第三个才轮到她这个主管部长,她能满意才怪。
我就赶紧站在了李敏的办公桌前,甚至都没坐,小意地道,“刚才我收拾完办公室,就准备来李部长您这儿报个到,没想到,谢部长找我,我刚出门,赵部长又把我截住叫进他屋子里去了,我这才出赵部长的屋。”
一番话出口,我就看见李敏的眼神明显阴郁散去,满意的神色涌了上来。
“都是自家人,哪里那么多说道,你快坐吧,别站着了,一米八多的大个子,都挡着我的阳光了。”
李敏笑道。
我心下间松了口气,幸亏解释得及时,要不然李敏又该不高兴了——女人这种生物,就算是当领导的,也不可避免的心眼儿小,所以,要时刻注意她们的感受。否则,就有你受的了。
想到这里,我就又对赵庆丰的手段多了一层警惕,这货,虽然手段稍有些低级,比起那些大机关里的人,都是些小聪明,但胜在好用有效啊!
这个人,不简单,现在我已经被他盯上了,得好好地防范他。
边想着,我边坐了下来。
“对了,部长和赵庆丰都跟你说什么了?”
李敏问道。
她属于没啥太多心眼儿的那种,她当初也是因为业务能力强被提起来的,但估计日后就算被派出去,也就是个小部门的一把手而已,不会有太大的发展前景。
别的不说,在还没有真正掌控我、我没有成为她的心腹之前,她就这么心急并且没有任何技巧地直接开门见山地问我这么忌诲的问题,就知道她的官场情商智商都不算太高。
我当然不能在表面上表出现那些想法来,就轻咳了一声,认认真真地回答道,“部长问我为啥要撒谎……”
“啊?”
李敏吃了一惊,显然没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当下,我就把当时我和谢青莹之间的对话整理了一下说出来。
当然,其中惊心动魄之处我自然不会说,只是简单地将我们的问答骨架式说了一遍。
想必以李敏的智商,还理解不到这其中惊心动魄之处,只能听到我对她的维护。
所以,她对我更满意了,不,是更欣赏了!
而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烤鸭还能一鸭三吃呢,一个好的结果当然也要多处利用发挥最大功效才是嘛。
“你说得对,这不是对于秋莉有没有什么意见的问题,而是确实要维护集体决议的严肃性,这当然不是在说谎!”
李敏无比赞同地道。
“赵庆丰呢?他都不分管你了,还找你干什么?”
李敏夸了我几句之后,又再问道。
我心中一笑,这才她想问的重点!
“赵部长说,我太懦弱了,所以才被人欺负。以后要有自己的态度,要懂得反击,还说他会替我做主的……
我也没太听懂是什么意思。
然后,他还说我已经纳入大部长的视线了,以后好好干,肯定有出息……”
我如实回答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李敏肯定已经听到了我们的大部分对话,那我就不能有半点瞒着她了。
果然,这番话一出口,就看见李敏眼神一冷,她怒哼了一声,“赵庆丰都不分管你了,还说什么为你做主?卖什么空头人情啊,太虚伪了。”
停顿了一下,她继续道,“小张,不用听他的,你就好好干,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给你撑腰,绝不会让人欺负你。
部长那里,我给你说话,用不着别人做主,听到没有?”
我一番感谢。
出了李敏的门儿,我便回去了办公室。
不过路过办公室的时候,就看见孙菊正坐在原本属于我的工位上,恰巧也转头望了过来,然后,她挑了挑眉毛,就站了起来,笑着说道,“海哥,就算路过,不故地重游一下吗?”
我不禁一怔,嗬,叫我“海哥”?还这么流畅自然,半点也不尴尬,好像认识多少年了似的,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就拉近了。
有两下子啊。
我就笑着点了点头,进了屋子。
转头看了一眼,我就觉得不太对劲,王有志不在屋子里?
原本这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儿,可是我就是觉得不太对劲。
连带地,我也感觉到,孙菊这一刻的“邀请”,好像也有些不太对劲起来。
“王科长不在?”
我左右看了看,笑问道。
“刚出去,我也没留意科长去哪里了。对了,海哥,你好像落东西了,喏,就是这个。”
孙菊说道,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来,递给了我。
当我看到那个东西的时候,顿时心下间一痛,神情有些恍惚了起来!
那是一个小和尚的木制手偶。
小和尚在开心大笑,都能看见嗓子眼儿。
手偶雕得栩栩如生,精致极了。
不过,那是已经死去的女友温婉曾经送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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