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衡行启贤帝的其他类型小说《爷的东宫我做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辰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晚,是否留在凤翔殿?”长孙袁若也算的上是一开放的妹子了,径直的就这么问。这问题苏衡行就不好回答了。尴尬的轻缓的咳了一声,随后开口道:“先进去吧,这外面总是有点冷。朕听闻皇后最近身体不太好,莫不要再染了风寒,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苏衡行这转移话题的本事,也是练就到一定的境界了。长孙袁若自然是心中窃喜,陪衬着苏衡行进了殿里苏衡行这一进门儿,可就瞧见那正中的老大一鼎摆在实木八仙桌上,那鼎口上冒着寒气,站门口儿也能感受道那股子寒气儿了。而在那鼎的旁边,还放了几盘子水果、鸡蛋甚至还有牛奶。这场面到还是挺新鲜的,叫苏衡行瞧着稀罕。“皇后,你这么晚了不睡觉,这是在折腾什么呢?”苏衡行说着,在八仙桌旁坐了,满是兴趣的瞧着冒着寒气儿的青铜鼎。“...
《爷的东宫我做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今晚,是否留在凤翔殿?”长孙袁若也算的上是一开放的妹子了,径直的就这么问。
这问题苏衡行就不好回答了。尴尬的轻缓的咳了一声,随后开口道:“先进去吧,这外面总是有点冷。朕听闻皇后最近身体不太好,莫不要再染了风寒,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苏衡行这转移话题的本事,也是练就到一定的境界了。
长孙袁若自然是心中窃喜,陪衬着苏衡行进了殿里
苏衡行这一进门儿,可就瞧见那正中的老大一鼎摆在实木八仙桌上,那鼎口上冒着寒气,站门口儿也能感受道那股子寒气儿了。而在那鼎的旁边,还放了几盘子水果、鸡蛋甚至还有牛奶。
这场面到还是挺新鲜的,叫苏衡行瞧着稀罕。
“皇后,你这么晚了不睡觉,这是在折腾什么呢?”苏衡行说着,在八仙桌旁坐了,满是兴趣的瞧着冒着寒气儿的青铜鼎。
“皇上,您不是总说想吃什么冰激凌么?有一次还跟臣妾说了做法,虽然说的很快,但臣妾还是默默的记下来,最近一段时间正在研究呢,本来打算等研制成功了,给皇上一个惊喜呢。不想皇上半夜来了……”长孙袁若含着笑说,目光还瞧着那青铜鼎。
苏衡行这心这叫一愧疚,脑袋里想着咋补偿人这皇后。不管怎么说,人这可算的上是为她守了活寡。虽然这么说有点怪异吧,但事实的确如此。
“皇后你费心了,不过这马上就要入冬了,你身子骨又不好,别总研究这冰冰凉凉的东西了……”苏衡行轻描淡写,努力不把那中愧疚表现出来。
长孙袁若微微颔首道:“多谢皇上关心,只是能够为皇上做点事情,臣妾心中总是高兴的……”
苏衡行抿着唇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这就是每次来这儿必须要面对的尴尬。总是会有找不到话题的时候。
“皇上,时候不早了,不如让臣妾,为皇上更衣吧!——”长孙袁若如此说,便起身,双手轻巧的搭在苏衡行的肩膀上。
苏衡行立刻打了个冷战,下意识的站起来,有些局促道:“朕……朕还有些走着要批阅,来看望皇后,也只是聊以安慰而已,不会在这里过夜。呵呵。”
苏衡行尴尬的笑了笑,转身就要往外走。
“皇上。”长孙袁若仍旧带着笑,只是那笑容稍微显得有些僵硬了,她喊住了苏衡行,道:“臣妾难道是妖兽么?皇上连一时半刻也没不想在这里呆?既然如此厌恶臣妾,何不废后,另立新后呢?皇上若是有废后的想法,就尽管去做,臣妾绝对不会怪皇上的……”
这长孙袁若的话,倒好像一把刀似的,乱戳着苏衡行的心。
苏衡行转身,走回到长孙袁若面前,伸手撩起她的头发,道:“皇后,你多虑了,朕怎么会厌恶皇后呢?朕以为,这天底下的女人,可没有哪一个能够比皇后更加母仪天下的了……”
“既然如此,皇上你……”长孙袁若那双透着灵力的眸子,水汪汪的,好像要哭了。
“朕不是政务繁忙嘛!好多事都等着朕去处理,这才会冷落了皇后,要真说起来,朕还要应该给皇后道歉。”苏衡行打起精神来,努力做出大男人的姿态,伸手轻巧的为长孙皇后揩去眼角的泪花儿,道:“等忙完了这段时间,朕还会过来。”
“臣妾只怕是自己服侍的不好,怎敢要皇上道歉。”长孙袁若低了头道:“皇上是个好皇上,自然是要以国事为重。”
苏衡行这松了一口气,总觉得当一男人也的确不容易,哄女孩什么的,可真是件费脑子的事情。
“皇上,是在为丞相的事烦心么?”长孙袁若虽然看上去谦和贤惠,但却不是个笨女人,总有些政治头脑,忽然开口问道。
苏衡行假意叹了一口气,转身道:“的确如此。如今朝中大部分文臣都是丞相的人,朕孤立无援,政令处处都有难处,自然头疼。”
“既然如此,皇上应该早日去拜访孔太傅,作出亲近孔太傅的姿态。”长孙袁若微微颔首道:“虽然孔太傅的病未必能够医治的好,但孔太傅手底下却又一大帮人。如果皇上作出亲近孔太傅姿态的话,那些人,自然会归附皇上,再加上长孙将军的支持,那皇上便可以在朝廷中跟丞相分庭抗礼。”
这倒是个好主意,虽然比起那个直接擒拿枫柒桦的办法稍显的麻烦了一些,但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朕,会去拜访孔太傅。”苏衡行双手负在后背上,轻声说道。
“皇上,孔太傅的病,是一定好不了的了……”长孙袁若忽然压低了嗓音,换了个腔调道。
“那也未必吧……”苏衡行这脑子,一时半会没反映过来。
“皇上,您一定不能够让孔太傅的病好起来。”长孙袁若微微抬高了语调:“若是孔太傅回朝,皇上亲政的时日,又会无限拖延。”
苏衡行的心里打了个激灵,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皇宫里,还真是步步惊心啊!——皇后这计策虽然是为了皇上好,但去对付一个病危的老头子,还要让外人看不出,这计策也太毒辣了。
苏衡行吞咽了唾沫,微微颔首。
苏衡行这儿那可是后半夜儿才离开的凤翔殿。这还得是悄悄的,长孙袁若这儿打算安排太监宫女送驾,苏衡行也给婉拒了,只是从凤翔殿的后门儿,伙着锦儿一人儿回了寝宫去。
锦儿嘴角暗含着隐晦的笑。这也难怪,苏衡行在这凤翔殿里可呆了有些时候了,按理说,不管是做点什么,也都是成的。
苏衡行自然不会去搞拉拉,这长时间里,可都是长孙袁若在说着那条毒辣的计策。
计策虽然毒辣,针对的几乎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危老者,但这计策若果成功的话,直接受益者,自然是苏衡行。长孙袁若也自然是把自己放在苏衡行这一队的,从她的角度来说,她提出这个计策,无可厚非。
原本还算兴奋的心情,这时候可就瞬间降到谷底去了。
“是,微臣遵命。”梁陈齐垂下头,不再言语。
苏衡行接了笔墨过来,思前想后,就随便默写了一篇课文,用简体字。默写一片课文,身为一个高中狗,那还不跟玩似的。
“以后每日,朕都会过来。跟你们探讨关于简体字的事情。”苏恒默完了课文,抛下了笔,起身道。
这时候,那锦儿也转身回来了,她还真捧了一大盆的水果零食。
“锦儿,回寝宫。”苏衡行心情不嗨,低声道。
“啊?皇上,您不吃东西了?”锦儿楞了愣道。
苏衡行表情凝滞着,好久才阴沉道:“吃!去寝宫吃!”
“恭送皇上圣驾!”身后那群翰林院学士齐声道。
太监引路,宫女陪行。一路回了寝宫,苏衡行龙袍也懒得脱了,直接扑倒床上,整个人都是累累的。
锦儿屏退了左右,放下了手里的小吃拼盘,走近苏衡行道:“皇上,您这个时辰睡觉,怕是不成吧?那西凤政法例要,您还没背完的吧!——被丞相知道了……”
“丞相丞相丞相,你们一个个为什么非要在我面前提那个混蛋!”苏恒趴在床上,没好气儿的打断锦儿的话。
锦儿抿了唇,不说话。好久,见苏衡行没了动静,又忍不住小声道:“皇上,那您,这是要睡觉吗?”
苏衡行听了这话,那就一个鲤鱼打挺,豁然起身道:“谁说朕要睡觉了?朕要吃东西,来,锦儿,你陪着朕一起吃。”
苏衡行说了这话,那可就拉了锦儿,在八仙桌前坐下来。顺手摘了两根香蕉下来,塞给锦儿一根,三加五除二的把自己这根,剥了个精光,狠狠的咬了一口。
这头吃着香蕉,那头就捏了榛子来,也往嘴巴里塞。这几秒钟功夫,嘴巴里可就被塞了个盆满钵满。
“我跟你说啊,这人啊,一旦生气了,就是个吃。吃饱了,什么事儿都没了!”苏衡行边吃着,边还没忘了跟锦儿絮叨絮叨。
锦儿也跟着咬了口香蕉,又道:“翰林院那帮学士,不是答应了皇上去推行什么简体的了吗?那皇上您还有什么不开心的?是谁惹了皇上不开心了?”
“明知故问。”苏衡行白了锦儿一眼,又拿过苹果来啃了一大口,嚼着道:“我哪儿是跟那些腐儒生气啊?还不都是因为枫柒桦那个奸相?那些个大臣在我面前用他来压我就算了,就连你刚才也说起他,我现在的生活啊,哪哪儿都是那个该死的家伙。”
锦儿听着,先是沉默,后就放下了那半根香蕉,清了清嗓子,道:“皇上,您可是当今的皇上,您说谁该死,那他可就得死了。不管他是个贫民百姓还是贵为丞相。”
“我当然是想治他的罪了,可是你也知道,这家伙在朝廷里,那叫一个根深蒂固,在孔太傅病愈之前,咱们可是什么也做不了的……”苏衡行抓了玉米来吃,边吃边道。
锦儿皱起了眉头,思忖道:“可是孔太傅的病很重,能不能好起来还难说。如果说孔太傅真的有个万一的话,那这西凤帝国岂不是就是丞相的天下了?”
“嗯,就是。”苏衡行在吃东西的时候,没什么智商可言道:“所以说,千万不能让孔太傅出事。”
“那如果我们先杀了枫柒桦,再治他的罪,发兵剿灭枫柒桦的党羽,大概就可以成功了吧?”锦儿的眼睛里冒出猫眼一样的光来,声音低冷。
“唔,咳咳咳……”苏衡行听了锦儿这话,登时可就被这满嘴的食物给噎住了,剧烈咳嗽起来,锦儿匆匆的端了水过来,苏衡行喝了一大口,才算好转了过来,抬头盯着锦儿道:“你刚才的话,那是什么意思?是要朕暗杀丞相么?”
“嗯!”锦儿坚定的点了点头道:“那些逆贼可都是以枫柒桦马首是瞻的,如果枫柒桦死了,那些人,闹不出多大的风浪来。况且,就算他们真的造反,但没了枫柒桦,究竟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皇上要对付他们,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锦儿的眼神里,还透着点狡黠。
苏衡行吧唧吧唧嘴,皱眉想着。好像在学过的历史里,也的确是有这种案例吧?康熙帝不就是用暗算的手段,才拔出了不可一世的鳌拜的么?要不要效仿?
可是真的要杀了枫柒桦那家伙么?枫柒桦那家伙,应该也罪不至死吧?
苏衡行紧皱眉头。
“皇上,奸相一日不除,皇上您的新政就无法实施,那些大臣在惰于执行皇上的新政的时候,还会用丞相的名头来压皇上。”锦儿在苏衡行的耳畔喋喋不休起来。
“锦儿啊!——”苏衡行暂时放下了吃东西的念头,喊了一声。
“奴婢在。”锦儿也暂时收敛了那有些兴奋的眉色,低声道。
“你很恨枫柒桦么?”苏衡行压低了嗓音问道。虽然没什么根据,但苏衡行总觉的今天的锦儿有些不对劲。这毒辣的计策,也不想一个小宫女能够想的出来的。
“不是。是奴婢看皇上总是被那奸相欺负,所以才帮皇上出谋划策的。如果皇上不喜欢的话,那就算了……”锦儿看上去尽量的把话说的轻描淡写。
苏衡行这儿倒是有些矛盾了。锦儿的话音停住,已经有了些时候了,她才迟疑道:“你立刻去传唤白默涵,让他在半个时辰之后,来泰华殿见我!”
锦儿起身,嘴角微微挑起点笑来,道:“是,皇上。”
半个时辰后,泰华殿。
苏衡行整理好了龙袍,挺立在泰华殿大殿之上,双手负在身后,在这偌大的宫殿上来回踱步。
泰华殿的窗户很大,日头肆无忌惮的落在大理石铺设的地面儿上,折出来的光,也叫人有些眼晕。
泰华殿大门发出沉闷的吱嘎声,被推开。一道日光好像是斧头劈开了山石一般的落在泰华殿的地板上。进来的人是白默涵。
白默涵的戎装发出呼哒呼哒的声响,他在苏衡行的面前单膝跪地道:“臣白默涵,参见皇上。不知皇上传唤臣到此,所为何事啊?”
苏衡行皱了眉头,有些难以置信这小宫女能说这么一大番话来,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皇上可不要小瞧了宫中的悠悠之口啊!大家可都是很会分析的!”锦儿露出一脸无害的笑来。
大理寺的牢房,苏衡行本来是不想来第二次的,但如今看来,她跟这地方,说不好还真的颇有点缘分。
长孙严没有因为自己的地位而得到优待。他所呆的牢房,同样的阴暗潮湿,不见天日。比起他来,蟑螂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肆无忌惮的游走在地板跟墙面儿上。
长孙严的铠甲已经被退了去,只穿着贴身的衣裳,身材倒是展示的淋淋尽职,只是在这阴冷的环境里,只穿着单褂儿,可不是什么滋味。
长孙严被捆在刑架上,他见了苏衡行来,微微的侧过脸去,似乎是不想被苏衡行看到自己的这番模样。
苏衡行瞧着长孙严这番模样,心里好像是揉进了一只刺猬,痛的有些厉害。她沉了一口气,冷声对身边的狱卒道:“把长孙将军放下来。”
苏衡行已经在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皇……皇上,这要是被丞相知道了……”狱卒夹在苏衡行跟枫柒桦之间,自然也是很难做的,结结巴巴道。
“朕要你把长孙将军放下来,若是你敢抗旨不尊,朕要你全家人的脑袋!”苏衡行这火儿可真的有点压不住了,大声呵斥道。
这狱卒瞧皇上发了龙怒,胆儿都要吓破了,匆匆去解开了捆在长孙严身上的铁链,将长孙严放了下来。
苏衡行屏退了左右,这阴暗潮湿的牢房里,便只剩下她跟长孙严两个人。
长孙严此刻才肯抬头瞧了苏衡行一眼,轻笑道:“皇上何必如此动怒,若是伤了龙体,只怕是不妥了吧!——”
即便是在这种地方,即便是处于这种状态之中,也掩盖不住长孙严的锐气。
“别叫我皇上了,这皇上,当的很累了好吗?小策策,我给你带来了你最喜欢喝的酒,还记得么?你跟我说过,你小时候经常去御膳房偷这种酒来喝!”苏衡行提起手里拎着的女儿红,勉强笑道:“这可是特供给皇上的,我请你喝。”
“你是来提审我的,还带了酒来,如果被枫柒桦知道的话,恐怕不太好吧?”长孙严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鼻子已经被从酒坛子缝儿钻出来的酒香味给带跑了。
苏衡行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什么枫柒桦不枫柒桦的,今儿咱可就别提那人儿了,好好喝酒不成吗?来来来!”
苏衡行就这么席地而坐了,地面上虽然有些干草铺着,但也有些冷。她说这话,掀开了封着酒坛子的封子,浓厚的酒香味登时扑面而来。对于苏衡行来说,这酒味那光是嗅到,也会醉倒的。
长孙严也兴致勃勃的坐下来,全然忘了自己如今是深陷囫囵,抓起酒坛子仰头便是喝了一大口下去,擦了嘴角道:“好酒。”随后又是有些黯然道:“如今你是皇上了,这酒再也不必去偷就能喝到,却也失去了那时候的乐趣了……”
苏衡行似乎是深有感触的点了点头。
她可就不能直接对着酒坛子大口喝了,她如果那么个喝法的话,指定得去太医院洗胃了。便拿了酒碗出来,稍微喝了一小碗,就觉得浑身热气腾腾的了。
“你,到底信不信我?”长孙严喝下第二口酒之后,径直的开口这么问。
苏衡行愣了愣,随即有些心慌似的说:“我怎么可能不信你呢?毕竟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
长孙严似乎苦笑的摇了摇头,提起酒坛子,喝之前道:“在我跟枫柒桦来这儿之前,我知道你是信任我的。但刚才你进到这里的时候,我发觉,你似乎也没有那么信任我。你想审问我,等我喝完这坛酒,就开始吧!”
长孙严说完,仰头喝酒。
苏衡行有些局促。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是因为一宫女的话,对他的信任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吧!——
苏衡行吞咽了一口唾沫,皱着眉头道:“我当然是很相信你的。我相信你是绝对不会杀御史大夫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枫柒桦给你设下的陷阱,对吧?”
长孙严听完苏衡行的话,沉默了片刻才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御史大夫的死,与我无关。”
“我来这里,不是想证明你有罪,而是想证明你无罪你明白吗?”苏衡行有些急切的开口道:“如果找不到你无罪的证据的话,那枫柒桦一定会按照西凤帝国的律法来办,杀人者偿命,你会死的明白吗?”
苏衡行也不知哪儿来的怒气,反正声调拔高了几个分贝。
“你喜欢枫柒桦?”长孙严的眸子里忽然跳跃出几道光来,盯着苏衡行问。
苏衡行这一下子就懵逼了。
这牢房里的气氛,那就变得有些尴尬而又诡异。变得好像不是苏衡行提审长孙严,而是长孙严在逼供苏衡行。
“怎么……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喜欢枫柒桦,那家伙可是大大的奸臣,我恨不得把那个混蛋碎尸万段!小策策,你脑袋不清楚了吧?才喝了这么点就醉了?呵呵……呵呵……”苏衡行这笑,那就显得有些极为不自信了。
“如果你真的那么希望他死的话,为什么之前还要拼了命的护着他?”长孙严继续逼供,对苏衡行的心理进行着蹂躏,这也绝对算的上是刑讯逼供了吧!——
苏衡行的目光开始变得躁动不安,躲避着长孙严的眸子,信口道:“那是因为……那是因为现在的枫柒桦还不能死!我还有别的计划,现在的西凤华如果死了的话,对我来说,会是个麻烦的!”
长孙严没有再逼问下去,而是喝酒,大口大口的喝酒。
苏衡行也只好喝酒,小口小口的喝酒。
但长孙严仍旧是脸色如常,苏衡行却已经是满脸的通红。
“你不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吗?”苏衡行乘着酒劲儿,含含糊糊的说:“长孙严啊长孙严,你真的不知道朕……喜欢的人是谁吗?”
“本官倒是觉得,郑元在先帝棺前扬言要验明新帝正身一事太过蹊跷。”这大臣的声音也在哪听过来着?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平时她一说要简化字体造纸造火药,一个个上朝跟打了鸡血似的反对,合着这都是商量好的!
“哼!若不是孔太傅在府养病,如今这风头也不可能被丞相一头压过去!”
“是啊,只盼着孔太傅能早些病好,也好带领你我共同辅佐出一代明君呐。”
瞧瞧这话说的!苏衡行心里五味陈杂,这到底是忠诚呐!像孔太傅那般忠君的良臣少见了哇。
苏衡行的手稍稍一推,这该死的内开的窗子就这么砰的一声打开了,霎时之间殿内四位正促膝长谈的大臣寂寂无声,估计内心的阴影面积正在无限的被放大。
“你们这是开夜谈会啊?还挺热闹!”苏衡行无辜的朝傻在原地的大臣打招呼。
“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衡行手撑着窗棂跃入殿内屋子里,动作利落得令人咋舌,这会这四位大臣也没功夫吃惊了。
“不知皇上为何会出现在后窗?”主祭大臣礼部尚书姜闻抬头朗声问道。
苏衡行大大方方的在桌前坐了下来,望着窗外折进来的月光神色哀怨:“没手机没电脑没wifi!我痛苦的睡不着。”
“请皇上节哀顺便。”众臣面面相觑,不管说的是什么,反正眼下说这一句就对了。
她摆了摆手,眯着眸子笑道:“反正大家都睡不着,要不我们来商量一下,这个统一简化文字的事情?”
“臣等念及先帝与公主,忧心难安故睡不着。”声音倒是挺齐的,苏衡行扫了眼兵部尚书张庭之挑了挑眉,她一直以为张庭之是相党,没想到竟然是太傅一党的!自己人呐!
苏衡行热泪盈眶的冲到张庭之的面前,紧握着他的双手直晃荡:“果然是一条道上的啊,我今天总算是找着同伴了!对,老张,来来来,咱们来谈一谈这个兵部的改革!”
“如今正是先帝大丧之期,不得私论朝政,臣惶恐。”兵部尚书张庭之一哆嗦就跪了下去,看见一个大她几十岁的人跪,这对心苏衡行这种有爷爷奶奶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行了,都起来吧,你们有空就多替我去看看太傅,什么补品养身的东西多送些,哦对,听说太傅夫人逝了十几年了,要不我再给他找个夫人?男人嘛,娶了妻应该能挺过来的吧?”她摸着下巴眯着眸子说到最后基本上就是喃喃自语。
那四位大臣风中凌乱的跪在地上沉呼:“皇上英明。”
她俯身瞧着张庭之老迈得快被皱纹堆满的脸,傲然道:“知道我英明就好,以后但凡是我的决定,都要拥戴,明白吗?”
“臣等不敢违逆圣意。”
“行了,明白就好,我先走了……”
“臣等恭送皇上。”众人但见苏衡行顺了一叠糕点,轻车熟路的从窗口爬了出去,那几位大臣满脸忐忑,瞧着合上的明窗半响没回过神来。
苏衡行怡然自得的赏着月色,一路沿着假山走,夜光笼在丛林遍布的行宫里,有河水般的雾色于行宫之中寂静流淌,美若仙境。
她啃着苹果扫了眼正在值守的禁军,正欲偷偷再爬回去,一道沉朗的声音自苏衡行的身后传来。
“皇上,夜色已深,还请回殿。”白默涵有些无奈的瞧着小皇帝,分明先前还在殿里,锦儿出去取碗肉糜的功夫,这小皇帝就不见了。
她捂着心口被白默涵吓得跳了起来,没好气的瞪着他:“老白,好歹兄弟一场,你走路能不能带点声?要是把我吓死了,谁来匡扶我苍蓝几千年的繁荣昌盛!你重孙子的重孙子的祖国拿什么守卫那片黄土地!你上哪去找我这般善解人意的主子!”
“……皇上,请回殿。”白默涵对苏衡行这种义愤填膺的性格已经习以为常了。
“老白,要不朕给你指个婚,待父皇入了葬之后你带朕出去感受一下民计民生?”
说起来真是作孽,苏衡行记忆中活了十三岁多的公主都没出过皇宫!哦对,有一次秋猎出去过!那一次还被刺杀过,结果吓得就不敢再出去了!
“皇上,请回殿。”白默涵面无表情的伸出了手给苏衡行比划了一个方向。
苏衡行扭曲着一张脸回了寝殿,经过这么一翻闹腾已是月影东斜了,没洗没漱的,直接倒在龙床上便睡着了。
翌日,朝光撩雾,行宫之中哀乐叠起。
苏衡行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成了小小的一团。
锦儿在一旁火急火燎的扯被子:“皇上,快起来了,时辰不早了,再睡下去可就错过了入敛的吉时了!”
“埋个人还整吉时?别闹了,我再睡会。”她睡得正香,迷迷糊糊里听见锦儿的话。
锦儿吓得心肝抖了抖,慌乱之中将苏衡行捂进了被子里:“皇上,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一道织锦玉缎造就的素白色衣袍现于床旁,枫相神色淡淡:“皇上昨夜想是累了,你先下去吧,本相来。”
锦儿深表同情的看了眼还缩在被子里的皇帝:“皇上,丞相大人来了,奴婢在殿外等候。”
略大的嗓门终于将小皇帝唤醒了,她顶着一个鸡窝头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眼神迷蒙着,尚不知东西南北,一道素白色的阴影拢了下来。
苏衡行顿时吓得魂都快飞了:“枫枫枫……枫柒桦!”
枫柒桦居高临下的瞧着她:“皇上若再不起,只怕就误了吉时了……”
“起,马上起,你还是去殿外候着吧!——”
枫柒桦那厮难得的没有反对,转身走了出去,苏衡行自床上爬了起来,手忙脚乱的穿着衣,后来还是锦儿来帮了把手才人模帝样的出去。
她觉得,这个衣服也得改,既要有咱们民族的特色吧,又要简单方便,这是个难题,可以延后再行商议!
殿外天高云阔艳阳高照,一干大臣已经候着了,哀乐之声传得漫山遍野皆是。
枫柒桦调来的军队,几乎可以包围整个皇城。
长孙严的军队虽然也都是训练有素的,但一来人数占了劣势,二来真的打起来的话,那可就苦了这皇城的老百姓了。
苏衡行穿越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可不是为了遗臭万年,那得当个好皇帝,改变中国历史才成!
既然如此,她势必不能放任这场战事的发生,而手握重兵的枫柒桦,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长孙严。这种情况下,交出长孙严,是唯一的办法。
苏衡行在长孙严决定跟枫柒桦回大理寺的时候,想明白了这些事。她知道,阻止枫柒桦带走长孙严,已经是绝无可能的了,既然如此,如果是她亲自来审的话,至少让长孙严少受很多皮肉之苦,那也算是变相的保护了他吧!——
苏衡行满脸真诚的瞧着枫柒桦,提出要亲自审问长孙严的要求。
枫柒桦自然猜得到苏衡行的想法。
不难看出,这时候的枫柒桦似乎还没打算跟苏衡行彻底的翻脸,只得给了她这个台阶,拱手道:“既然皇上有这个兴致,那自然是最好了。来人哪,把长孙严押回大理寺,等待着由皇上亲自审问!”
枫柒桦带来的人,那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这阵儿枫柒桦一开口,秒秒钟就冲了上去,咔咔咔的一阵乱响,手铐脚镣什么的可都给戴上了,这前一秒钟还光鲜亮丽的将军长孙严,下一秒钟就成了阶下囚了。
尽管那些军人因为长孙严下了军令而没有出手阻止,但一个个都瞪着眼睛,有胡子的也吹着胡子,没胡子的,也只好是把眼睛瞪的更大,跟要吃人似的。
苏衡行朗声对长孙严的那些手下道:“你们放心,朕向你们承诺,一定会给长孙将军一个清白!朕金口玉言,绝对不会食言!”
苏衡行说这番话的本意是想要安抚这军队,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些话日后给她带来了那么多的麻烦。
枫柒桦连囚车都准备好了,把长孙严装上了囚车,跟苏衡行请了辞,便带领了军队浩浩荡荡的离开。剩下的,是仍旧愤愤不平的长孙家军以及有些默然的白默涵跟禁卫军。
“皇上,我们也回宫吧,您要去的提审长孙将军,至少也回宫换一身行头。”白默涵的语调冷漠,显然是因为苏衡行挡在枫柒桦身前的事儿而恼火。
苏衡行悠悠叹了一口气,瞧了那些个跟吃了火药似的长孙家军,也只好是起驾回宫。
苏衡行回了宫,自然仍旧是锦儿替她更衣。
这事儿多少也传进了宫中,锦儿自然也知道其中一二,见苏衡行脸色不悦,服侍起来也越发的小心翼翼。
“锦儿啊……”苏衡行微微抬着下巴,看上去全是疲惫,也难怪,刚才在枫柒桦面前装样子,可死了不少脑细胞,比做三套高考模拟题还叫人觉得累,她就这么慵懒的说道:“等会去御膳房,给朕带上几坛子上好的女儿红。”
锦儿这阵子正给苏衡行束着腰带呢,听了这话,怔了怔道:“皇上,您待会不是要去提审长孙将军么?”
“说什么提审,朕去,也只是做个样子给丞相看罢了……”苏衡行撇了撇嘴角道:“朕可从来都没觉得长孙将军会是杀人凶手,朕了解他!”
“皇上,您可是皇上,总不能这么无端端的相信任何人。”锦儿绕到苏衡行身后去,束好了腰带,又捏起了外披,低声道:“上次皇后说,皇上太过仁义。只怕是会上了别人的当,还叫奴婢提醒皇上要格外小心,在这朝廷里,除了自己,却是什么人都不能信的……”
苏衡行听这话,那就有点不乐意了,板着脸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御史大夫真的是长孙严杀的不成?长孙严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去杀御史大夫?那老头子,跟长孙严可一点瓜葛都没有!”
“皇上,长孙将军是有理由杀御史大夫的……”锦儿为苏衡行披上了外卦,便站定了,一双眼眸如同星辰般的盯着苏衡行道:“难道皇上您忘了?先皇在世的时候,曾经三次罢了的长孙即的官职,听说那时候上书弹劾长孙即的人,就是御史大夫陈铭起。父仇子报,这原本也不为过啊!”
苏衡行倒是没想到锦儿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忍不住沉吟道:“可是长孙即也并非是长孙严的亲生父亲,如果这么说起来,最想报仇的应该是皇后啊!皇后可是长孙即的亲生女儿。”
苏衡行说出这话的时候,连自己都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锦儿却显得很平静,道:“皇上应该也知道吧,在这朝廷之中,如今只有两大党派,分别是丞相一派跟孔太傅一派,如今孔太傅病重,这一派很有可能就会落在长孙将军身上。但就目前来看,孔太傅一派的实力薄弱,但如果能够拉拢到御史大夫过来,情况可就不同了……”
“照你这么说的话,那枫柒桦杀御史大夫的可能性不是更大么?他杀了御史大夫,就无后顾之忧了……”苏衡行似乎是被锦儿带动起来,也开始分析起这件事儿来。
“但问题是,御史大夫在这段时间里,听说跟丞相走的很近。如果他真的被丞相拉拢过去的话,那孔太傅一派恐怕真的彻底垮台。”锦儿边轻快地说着,边去取了鞋子过来,蹲下身子为苏衡行换上,又道:“所以,长孙将军也有杀人的理由,皇上千万不要忘了这一点。”
这一番话下来,苏衡行原本躁动不安的心,这时候也稍微的沉淀了一些。
“就算要杀人,也不会让自己的副将去吧,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苏衡行还是有些不信。
“长孙将军敢这么做,是因为他手里有一张王牌。这张王牌就是皇上您的无端信任啊!”锦儿为苏衡行换好了鞋子,仰起头来瞧着苏衡行道:“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如今看来,长孙将军的赢面可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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