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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甜宠:祁少宠妻须有度白倾白念无删减全文

冷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仙姑,你说,我这个样子难道不美吗?”女鬼仰起脸,化作《仕女图》中古装美人的模样。身穿岱山粉的广袖流仙裙,云鬓秀口,肌肤胜雪,一双美眸顾盼生姿。随着她的变化,欧式的酒店房间内似乎都飘起了袅袅白烟,似有微风,一切都变得美轮美奂。白倾看着她,就有一种看到了杨贵妃的感觉。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若是这样的天香国色还称不上一个“美”字,那么,这世上还有美人吗?“美。”白倾左腿翘在右腿上,面色淡淡地睨着女鬼,给了她最诚挚的评价。没想到,白倾话音刚落,女鬼哭得更凶了。“555……我都这么美了,你男朋友还嫌我丑!”两道泪痕,瞬间花了女鬼的妆,将她打回原形,“他说他女朋友比我美得多!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在吹牛。现在看到你,我真得相信,仙姑,你真得好美...

主角:白倾白念   更新:2024-11-28 15: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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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倾白念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甜宠:祁少宠妻须有度白倾白念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冷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仙姑,你说,我这个样子难道不美吗?”女鬼仰起脸,化作《仕女图》中古装美人的模样。身穿岱山粉的广袖流仙裙,云鬓秀口,肌肤胜雪,一双美眸顾盼生姿。随着她的变化,欧式的酒店房间内似乎都飘起了袅袅白烟,似有微风,一切都变得美轮美奂。白倾看着她,就有一种看到了杨贵妃的感觉。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若是这样的天香国色还称不上一个“美”字,那么,这世上还有美人吗?“美。”白倾左腿翘在右腿上,面色淡淡地睨着女鬼,给了她最诚挚的评价。没想到,白倾话音刚落,女鬼哭得更凶了。“555……我都这么美了,你男朋友还嫌我丑!”两道泪痕,瞬间花了女鬼的妆,将她打回原形,“他说他女朋友比我美得多!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在吹牛。现在看到你,我真得相信,仙姑,你真得好美...

《重生甜宠:祁少宠妻须有度白倾白念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仙姑,你说,我这个样子难道不美吗?”

女鬼仰起脸,化作《仕女图》中古装美人的模样。

身穿岱山粉的广袖流仙裙,云鬓秀口,肌肤胜雪,一双美眸顾盼生姿。

随着她的变化,欧式的酒店房间内似乎都飘起了袅袅白烟,似有微风,一切都变得美轮美奂。

白倾看着她,就有一种看到了杨贵妃的感觉。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若是这样的天香国色还称不上一个“美”字,那么,这世上还有美人吗?

“美。”

白倾左腿翘在右腿上,面色淡淡地睨着女鬼,给了她最诚挚的评价。

没想到,白倾话音刚落,女鬼哭得更凶了。

“555……我都这么美了,你男朋友还嫌我丑!”两道泪痕,瞬间花了女鬼的妆,将她打回原形,“他说他女朋友比我美得多!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在吹牛。现在看到你,我真得相信,仙姑,你真得好美呦!”

女鬼说着说着,突然不动声色地拍了白倾的马屁。

白倾不为所动,神色始终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只不过,视线若有似无扫过躺在床上的祁墨丞,没想到,他定力这么好。

可是,即便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只要女鬼想,仍旧可以轻松迷乱他的神智,任意妄为。

她凝视着女鬼,一言不发,只等她把真相说出来。

女鬼被白倾看得越来越心虚:“好嘛好嘛,我说实话。其实,我是把他弄晕,想‘自助’来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碰到他,他身上就会发出金光,像刺一样,扎得人……哦不,扎得鬼好痛!”

金光?!

白倾眉心微微蹙紧。

她倒是听说过,一些修为高深的道人、僧众,会有金光护体。

可是,那些都是要经过长年累月的修行,才能达成的,就连师父都没有。祁墨丞为什么会有?

“欺骗我,会有什么代价,你知道么?”白倾冷冷地看着女鬼。

女鬼吓得直叩头:“仙姑修为高深,我只是一个弱小的游魂,不敢欺骗您!”

师父说过,鬼擅长骗人。

白倾微眯着一双美眸,一时间,拿不准眼前这只鬼所言真假。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收魂瓶,打算先将女鬼收服,回家后,跟师父手中的那只女鬼一起发落。

瑶光山的收魂瓶,以品质极佳的玉石打造,通体碧绿,只有一截拇指大小,瓶体上有烫金的瑶光山三个字。平日里,白倾就用正红色流苏串着它,挂在手机上当吊坠。

普通人看不出什么门道,但,同道中人只一眼,就知道白倾背景颇深,不容小觑。

当白倾拿出收魂瓶时,女鬼顿时呆住了,两只鬼眼一眨不眨,死死地盯住白倾手中的小玉瓶。

“放心,这只是简单的收魂瓶,不是净魂瓶,不会伤到你!”白倾以为她在害怕,出言安抚。

女鬼怔了半晌,突然问白倾:“仙姑来自瑶光山?”

白倾不知道她想说什么,淡淡点头。

女鬼脸上掠过一抹惊喜之色,连连以头叩地,比之前求饶时磕头磕得更起劲儿。

白倾觉得,只怕这酒店的高级地毯,都要被她给磕穿了。

“我听闻,瑶光山的道长仙姑,最讲究公平公正!会为我们这种地位低下的游魂小鬼做主!”

“今天得见仙姑,是我的幸运!”

“仙姑,我死得冤啊!”

女鬼哭着,讲述了她生前的故事。

女鬼名叫田莉,20年前,毕业于京城影视大学。

她长得很漂亮,即便在人均帅哥美女的影视大学里,也被评选为系花,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毕业后,她留在京城拍戏,片约不断。

同宿舍的几个好姐妹,发展得都很好,虽然不能一夜爆红,但都不会缺了戏拍。

对此,田莉很知足。

她幻想着,再多挣点儿钱,把远在川区老家的父母接到京城,买一栋大房子,全家人永远生活在一起。

然而,一切的变故,就发生在云市拍戏的第一天晚上。

田莉的事业被迫终结,同时结束的,还有她的生命。

田莉还记得,那段时间,她刚拍完一部剧,给自己放了个假,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室友打电话给她,说是有一部大导的戏,要在云市开机,喊她一起去试镜。

田莉没有多想,买了机票,就到了云市。

到了之后,她发现,一同被喊来试镜的还有室友林晓。

当天下午,二人跟着室友一起,去剧组见了导演,一切都比想象中更为顺利。

选角导演一直夸她们形象好,未来可期。

当天晚上,三个女孩儿在云市吃了本帮菜,一起去KTV唱歌。

不知道是不是KTV里的酒度数太高,一向酒量极佳的田莉,只喝了两瓶啤酒,就晕乎乎地不省人事。

再后来……

“再后来,我们就死了!”田莉哭得伤心。

白倾注意到,田莉再一次用了“我们”两个字。

“再有意识的时候,我和林晓已经到了酒店的房间里。”

“我们俩都死了,魂魄飘在酒店房间的天花板上,看着一群禽兽从我们身上下来,志得意满地走出房间,只留下我们两个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

“我们飘着,跟着他们出去,听到他们说着污言秽语……”田莉仿佛又听到了那些禽兽的话,拼命捂住耳朵,不让自己再回忆,冷静下来后,才继续道,“我听到他们说,我们是被人给下了情蛊,送进了一个大佬的房间……”

“大佬离开后,他们才进去……”

白倾同情田莉,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她抽丝剥茧地捕捉重点。

“所以,喊你们来云市的那个室友。她当时在哪儿?”


我打你,能叫打人么?!

“小白倾,做得好!”司燕燕兴高采烈地鼓掌。

她早就看不惯婊里婊气的白念了,仗着白子明的偏爱,明里暗里地拿话戳白倾,过后还一副“我没坏心思只是心直口快”、“你为什么总要误会我”的无辜表情,只是想想都一肚子火。

白倾之前一直念及她是自家妹妹,处处忍让,不让司燕燕动她。

今天这一巴掌,打得司燕燕心里暴爽,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白念,不要以为白子明护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司燕燕警告,“从这一秒开始,如果让我听到一句关于白倾的谣言。我一定会让你白念的大名,臭满云市!”

司家虽不在云市,但,以司家的势力,白念仍旧忌惮三分。

她手捂着侧脸,没有说话,眼底划过一抹令人脊背发寒的恶毒。

“白念!”

“安安!”

一侧别墅内,突然走出六个人,四男两女,全都穿着云市三中的校服,是白倾的同班同学。

走在最中央、身穿白衬衫的男人,是白倾班里的数学老师——蒋帆。

蒋帆还有一个身份,是蒋安安的堂哥。

周末时间,蒋帆叫了几名同学到家里补课,没想到刚好撞上了三人闹矛盾的场景。

“哥,白倾打人!”

蒋安安看到救星一般,立刻跑到蒋帆面前告状。

蒋帆浓眉微拧,视线在蒋安安和白念红肿的脸上划过,最终,落在白倾身上,不悦地问:“怎么回事?”

他在问白倾,然而,不等白倾开口,白念就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哭得梨花带雨:“姐姐,对不起!模拟考比你分数高,让你在爸妈面前丢人,是我的不对。下一次,我一定让着你!”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司燕燕都给惊呆了。

这女人,是吃淤泥长大的吧?

好大一朵白莲花呀!

此刻的情况,一下子就变成了,白倾因为嫉妒白念,出手伤人!

所有人看向白倾的眼神,都变得更加厌弃,像看到苍蝇一样恶心。

“白倾,你真当自己是山里的野人了呀?输不起,就打人?!在我们城里,打人可是要坐牢的!”

“白倾,你那烂成绩,把我们班平均分都给拉低了,真是个祸害!快滚回山里去吧!”

“念念别哭!再过一个月,等你考上名牌大学,就能摆脱她这个没用的废物……”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句句夹枪带棒。

白倾本来还打算解释,不过,对上蒋帆暗藏厌恶的眼神,就一个字都懒得说了。

她跟这些人本就不是朋友,完全不care他们怎么看她。

司燕燕决不允许外人误解白倾,可是,蒋安安和白念刚才传的谣言太脏、太难听,她又难以启齿,没办法说出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解释,急得满脸通红。

“蒋老师,晚自习我不去了,请假。”白倾淡淡地留下一句,转身,向别墅内走去。

今天是周日,云市三中有周日必须返校上晚自习的校规。

入学一年来,白倾从未请过假。

不过,今晚不同,她要空出时间来,好好陪陪师父。

白倾不说话,白念就理所当然地当她又怂了。

看着白倾“百口莫辩”的表情,白念心中一阵冷笑。

呵!

贱丫头,我就是要让你知道,跟我白念斗,你会死得有多惨!

白倾刚走上台阶,就被蒋安安拦住去路。

她叉着腰挡住白倾的路,趾高气扬地道:“白倾和狗,不得入内!”

白倾挑眉,语气淡淡:“你确定?”

别墅上方,黑色的雾气渐渐凝结,隐约出现人形,杀意更浓。

如果不加以干预,蒋家今夜子时之前,必会有人殒命!

“这是我家,我说不让你进,就不让你进。除非……”蒋安安邪笑一声,忽然岔开双腿,更加嚣张得意,“你从我胯下钻过去!”

她就是要让白倾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出尽洋相!

白倾冷眸看着脑袋缺根弦儿的蒋安安,一阵心烦。

刚才组团批斗她的家伙们,面对蒋安安这种霸凌行为,全都瞬间致残一般,变成了瞎子、聋子、哑巴!没一个人谴责蒋安安,就连蒋帆似乎都觉得自家堂妹做得很对。

司燕燕怒了,大声骂人:“蒋安安,你是蠢还是坏?!你弟弟重伤入院,你居然一丁点都不关心,还有心思在这里叨逼叨?!赶快让开!”

“嘁!”蒋安安双臂挽在胸前,居然嗤笑出声,“我弟弟受不受伤,关你屁事?!难道放你们进门,我弟弟就能好了?!”

“当然!”司燕燕提高音量,“我们能救他!”

“哈哈哈!真是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蒋安安笑得前仰后合,笑得飚出眼泪,“白倾不过是白家收养的一个贱种!”

司燕燕蓦地愣住。

白倾明明是白家的亲生女儿,蒋安安为什么要说她是白家的养女?

这一刻,白倾自己也才明白,大家对她的恶意为什么会如此深。

原来,白念一直故意宣称,自己才是白家的正牌大小姐,白倾只是白家好心收养的养女,却是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处处欺负白家的亲生女儿……

司燕燕伸手就把蒋安安拽到一旁,气得眉毛都快着火了:“你什么意思?!白倾才是白家真正的……”

白念站在蒋帆身边,眼见司燕燕要当着老师和同学们的面儿,说出真相,顿时慌了。

谎言被拆穿,她就会变成最大的笑柄!

她绝对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白念看一眼台阶下方长着尖刺的灌木丛,眼底的恶毒更浓!

被灌木丛刮伤脸,铁定会留疤!

如果白倾变成一个满脸疤痕的丑女,别说墨丞哥哥,就算是又蠢又丑的陈琪都看不上她!

“姐姐!”

白念忽然尖叫着打断司燕燕的话,冲到比白倾更高一级的台阶,两只手抓住白倾的右手。

“姐姐,我错了,我不该跟大家说你的身世!如果打我能让你泄愤,你打我好了!”

白念哭得眼圈儿通红,拉着白倾的手,向自己脸上打去。

这场景,任谁看着,都会相信她是一个真心认错的好姑娘。

如果白倾不原谅她,就是咄咄逼人、得寸进尺。

然而,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度,白念猛然发力,推向白倾的左肩……


白念?!

白念出现在蒋安安家,白倾一点都不意外。

一年前,被接回白家后,白子明以白倾初到云市,生活学习都难适应为由,强行给白倾降一级,安排进白念所在的班级。

而,他的真正目的,却是让白念监视白倾的一举一动,以方便白家对白倾的掌控,处处打压她,对她进行精神控制。

所以,白倾、白念和蒋安安都是同班同学。

在学校里,白念把楚楚可怜的小白花人设,拿捏得死死的,让全班都误以为白倾嚣张跋扈,处处欺负她。

蒋安安为了白念,没少找白倾麻烦,甚至煽动全班同学公开孤立她。

然而,可笑的是,蒋安安一直以为自己的做法叫做“朋友义气”。

殊不知,五年后,白念会抢了她的未婚夫,害蒋家破产,将怀有身孕的蒋安安和重病的蒋母赶出云市……

“白念,你再仔细看看,这张照片里的女生,真不是白倾吗?”

蒋安安举着一张监控截图,给白念看。

“我朋友是云廷酒店的保安,这是他给我的监控照片,拍到今早从祁墨丞房间出来的女生。虽然只有一张背影,可是,真得很像白倾……”

不等蒋安安说完,白念一把扯过照片,撕得粉碎。

“不是她!”她烦躁地否定。

她给白倾安排的,明明是一个大腹便便、满脸横肉的老男人。

怎么可能是多金、帅气、才华横溢的墨丞哥哥?!

其实,白念最气的是,她一早就知道,祁墨丞和白倾有婚约!

从前,白倾沦落在外,白子明决定,让白念代替她嫁给祁墨丞。

所以,在白念心里,早已将祁墨丞视为自己未来的丈夫。

即便祁墨丞一直对她很冷漠,从不正眼看她,她也甘之如饴。

她认定了,祁墨丞是她的!

白倾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一个粗鄙的乡野丫头!

她绝对不会允许那样一个贱丫头,抢走她心爱的墨丞哥哥!

司燕燕听到蒋安安的话,顿时就怒发冲冠,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

“造谣犯法,你们两个臭丫头,想吃牢饭是吗?!”司燕燕喝道。

对于瑶光山团宠小白倾,司燕燕对她的疼爱程度,一点儿都不比师兄们少。听到有人背后说白倾坏话,她第一个不能忍!

看到来势汹汹的司燕燕,白念和蒋安安呆住,随后就看到跟在司燕燕身后缓步走来的白倾。

她一身简单的白T、牛仔裤,精致的面庞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清明潋滟的深眸暗藏无尽冷意。

蒋安安一看是白倾,立刻叫嚣起来:“什么叫‘造谣’?!说出实情能叫‘造谣’吗?!白倾就是犯贱,为了钱去陪老男人睡觉!”

以她对白倾的了解,只要她提高嗓音,白倾就只有乖乖低头认错的份儿。

然而,话音刚落。

“啪”!

白倾抬手,一道清脆的巴掌,干净利落地甩到蒋安安脸上。

蒋安安捂着痛到麻木的左脸,顿时懵逼。

她居然敢打自己巴掌?!

眼前这个女孩儿,真得是那个由着她欺负,不敢有半分反抗的白倾吗?!

白倾打完蒋安安,看都不看她一眼,冷眸转向白念:“是你告诉她的?”

白念看着蒋安安瞬间红肿的左脸:“姐姐,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

白倾轻笑一声,没有一句废话,蓦然抬手赏她一个巴掌。

“啪”!

白念刚刚消肿的脸,再度印出五枚殷红的指痕。

“随便打人?”白倾不屑地冷笑出声,“生而为人,首先要学会做人事。每天偷偷摸摸、蝇营狗苟,跟畜生有什么区别?我打你,能叫打人么?!”


白子明受了白倾一巴掌,气急败坏,扬言要将她扫地出门,断绝父女关系。

可是,白景年说,只有白倾能找到万寿雪莲,他只好暂时按捺住怒火,耐着性子来找白倾和解。

“白倾,你是我的女儿。俗话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父亲都待女儿好!难道说,你要爸爸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

在白子明心里,白倾还是那个好忽悠的乡野丫头。

他只要软声细语几句,就能哄她回去,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

他心中腾起杀机,暗暗思忖着,既然死丫头不听话,是不是……该将摘取万寿雪莲的时机提前了?!

养她一年多,要她一条命,很合理啊!

白倾噙着棒棒糖,冷眼瞧着白子明皮笑肉不笑的一张脸,心里直犯恶心。

以白倾的玄术水平,想要报仇,随随便便一个风水杀阵就能取白家人的狗命于无形。

不过,她不想。

仅仅只是死亡,太便宜他们了。

她为复仇重生,便要用这一生时间,成为白家人挥之不去、无所遁逃的噩梦!

而今天,就是噩梦的序曲!

白倾带着白子明走向陷阱,不过,在此之前,她还要跟他要一样东西。

白子明当初只是一个卖鞋子的小商贩,后来花言巧语追求顾锦儿,靠着顾家的实力平步青云,才有了今天的富贵。

可是,顾锦儿去世后,白家对顾锦儿的儿女不闻不问,却让何林小三儿转正,对白念百般呵护。

呵!

花着亡妻留下的钱养小三儿,不觉得烫手吗?

“白子明,你确定自己是个合格的父亲吗?”白倾眉目清冷,视线投向小巷的深处,双手插在校服裤兜里,美得清纯明艳,神情却似大佬一般冰冷不羁,“你有两个女儿,你做到一碗水端平了吗?”

“当然!”白子明睁眼说瞎话,“我敢对天发誓,如何待念念,就如何待你,绝对没有丝毫偏心!”

呵!

没有丝毫偏心?

所以,白念每天车接车送,她却要自己乘地铁上学!

白念零花钱无数,她却买一支笔都要跟他伸手!

白念买回家后,只因为不喜欢就随意丢掉的衣服,是她所有衣服数量的几十倍……

就连家里的佣人,都能随随便便欺负她?!

算了!

这些白倾都不在意。

“既然没有偏心,给我一张无限额信用卡。”白倾微微一笑,冲着白子明摊开掌心,“在你们成年人的世界里,给钱就是最大的诚意,不是么?”

妈妈的遗产,她要拿回来。决不许狗男女花她妈妈的钱快活!

白子明愕然,圆瞪着一双眼睛,不敢相信一贯听话、节俭的白倾竟会开口跟自己要钱?!

“不给的话,我不会回白家呦!”白倾眯起眼睛,虽然在笑,可眼中尽是威胁之意。

白子明视财如命,一张脸被白倾气得惨绿。

不过,浸淫商场多年,他深知什么叫“委曲求全”、“以退为进”。

刹那之间,他心中生起一个恶毒的念头——他打算今天哄白倾回家后,就撕掉一切伪装,直接把她软禁起来,近期就开启摘取万寿雪莲的行动。

反正万寿雪莲到手,就按照计划除掉她。

就算给她黑卡又如何,贱丫头有命花吗?!

白子明空有一副温文儒雅的形象,实则面善心黑,“爽快”地递给白倾一张黑色卡片:“小白倾,现在跟我回家吧!爸爸真得很爱你!”

白倾收下黑卡,余光扫到树后露出的一缕头发。

“白子明,如果我遇到危险,你会保护我吗?”

“当然!”

白子明不假思索地应道,无限卡都给了,还差这种可有可无的空头支票吗?

白子明精明狡猾,生意场上没少开空头支票,被他坑了的合作伙伴不在少数,却都只能和血吞牙,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然而这一次,他却栽了跟头。

话音刚一落下,树后就走出几个拿着刀子的混混儿,一脸凶相得逼近他。

“你想保护她,得先问问我手里刀子答不答应!”

疯狗张的绰号不是凭空来的,他疯起来,真得会杀人!

白倾后退一步,躲到白子明身后,眼中无波无澜:“爸爸,救我!”

说话间,一只嫩白的小手附在白子明后背上,稍稍加力一推。

白子明脑子里顿时“嗡”得一声,一片空白!

*

三分钟后,白倾站在墙根儿的树荫下,看着被打成猪头、昏死在地的白子明,黑白分明的眼眸中仍旧无波无澜。

她安安静静地吃糖,就好像,眼前凶神恶煞的混混儿,根本不存在。

“呦呵,小娘们儿挺吊啊!”一个混混儿猥琐地搓着手,“就是不知道,待会儿被扒光了身子,还能不能这么吊!”

“长得真俊嘿!怪不得有人要毁你容!”

“毁容前,让兄弟们享受一下喽!”

“张哥,一会儿您先来,我们殿后!”

一群烂泥里谋生的蛆虫,见到白倾这种绝色佳人,个个兴奋得两眼通红,跃跃欲试。

在他们看来,白倾已经是他们的掌中之物,可以任意摆弄。

只有老大疯狗张还残留着最后一丝理智,问白倾:“你……不怕吗?”

白倾贝齿轻动,咬掉棒棒糖上的最后一点糖,随手将棍棍儿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如果我说我怕,你们会放过我吗?”她问。

疯狗张:“当然不会。”

白倾耸肩:“那不就得了。别磨叽,开始吧!”

疯狗张面色微沉,实在看不透眼前的少女。

按理说,被侵害的少女的正常反应,要么是瑟瑟发抖、跪地求饶,要么是大声求救、抵死不从。他还从没遇见过催着他们快点儿动手的!

“白、倾。”疯狗张轻声念着少女的名字,似乎在哪儿听到过。

“张哥,别跟这娘们儿磨叽了!一会儿有人来了!”一个混混儿警惕地看看巷子口,倏地看到一只金毛犬以闪电般的速度,快速向他们冲来。

他话音刚落,金毛犬就已冲到眼前,蓦地凌空跃起,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噗”!

混混儿的脖子上爆出一团血雾。

混混儿一声惨叫!

如果不是金毛犬快速转移了目标,他不怀疑,自己的脖子会被它一口咬断。

金毛犬动作极其敏捷,像个练家子一样,几个腾跃之间,便咬伤了所有混混儿。包括疯狗张的大腿,也被它狠狠地咬下一块肉!

混混儿们手中都有刀,发狂一般得挥舞,都被它敏捷躲过。

金毛犬吐出肉,呲牙挡在白倾身前,浑身毛发直立,俨然一副要保护白倾的战斗模式。

白倾低头,认出了金毛犬,就是昨日赖在师叔车里的那只,没想到,在这儿重逢了。

它这是……在保护她?!


双向八车道的快速路上,黑色的商务车急速行驶。

商务车内,蒋沐奇心有余悸地讲述了昨夜发生的事。

昨夜,继蒋安安突然发疯后,本该在医院的小儿子突然深夜回了蒋家,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回来,更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回来的!

他站在阴影里,阴森地看着蒋家人笑,一开口,竟是瘆人的女人声音!

蒋沐奇双手抱头,实在不敢回忆昨夜儿子细声细语唱戏的场景。

“刘妃郭槐心太狠,金丝狸猫换主君……没错,阳阳唱的就是这句。”蒋沐奇仿佛一夜间苍老了十岁,鬓角长出许多白发,不停地说,“阳阳才六岁,怎么可能会唱戏?一定是那个女人在唱!没错,就是她在唱,她上了阳阳的身!”

一个大男人在白倾面前痛哭流涕,她听得腻烦,冷冷扫蒋沐奇一眼:“肯说实话了?”

蒋沐奇重重叹口气:“是我猪油蒙心,不该隐瞒真相!”

去往蒋家的路上,蒋沐奇讲述了恶灵找上蒋家的真相。

一个月前,蒋家的司机林伯,因为唯一的儿子病重,请假去了医院。

蒋沐奇应酬完,听闻自家的制衣工厂发生火灾,想都没想,就直接开车前往。

从蒋家到工厂,要经过一条偏僻的小路。

就在开到这条小路时,出事了。他撞死一个女人!

一个脸上画着诡异油彩妆的女人!

因为喝了酒,蒋沐奇知道自己肯定要坐牢。

他不想坐牢,就给了林伯一大笔钱,让他自首,替自己坐牢。

林伯为了凑足儿子的医疗费,就答应下来。

蒋沐奇本以为,事情就这样顺利得解决了。可是,自从女人死的第七天,可怕的事情就一件接一件得发生。

仿佛有一种可怕的力量,一直盘旋在蒋家人的周围,将他们一步一步推向家破人亡的边缘……

他确信,是被撞死的女人回来报复了!

听完蒋沐奇的讲述,白倾眸光深沉,不置可否,纤白的手指在手机上敏捷操作,祭出一个杀招,将对手全部送往极乐。

自小在瑶光山长大,白倾精灵鬼怪的故事听得多了,对于快把蒋沐奇吓尿的厉鬼,早就见惯不怪。

于她而言,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比鬼更可怕!

那就是——人心!

“刘妃郭槐心太狠,金丝狸猫换主君……”鹿隐端坐在最后一排的真皮座椅上,低声沉吟,“这两句,是豫剧经典剧目《狸猫换太子》的戏词,讲的宋真宗赵恒在位时期,后宫李妃和刘妃同时有孕,真宗下令,谁先生下男婴就立为太子。刘妃心狠手辣,在李妃生产当夜,设下奸计,让人用剥了皮的金丝狸猫替换掉新生的男婴,并欲狠心将其扔水中溺死,幸得八贤王相救,才得以活命。而生下‘怪胎’的李妃,刚从鬼门关回来,就被皇帝打入冷宫。”

白倾收起手机,认真地听师父讲故事。

“后来,刘妃得偿所愿,诞下男婴,果真被立为太子。刘妃母凭子贵,升为皇后。然,善恶终有报,太子六岁那年在御花园玩秋千,意外摔死。被狸猫换掉的真太子,又重新回到皇宫,与母相认,继承皇位,也就是下一任皇帝宋仁宗。宋仁宗在位四十二年,是有宋一代在位最久的皇帝。”

听完师父讲的故事,白倾有一丝怅然,同时也想明白一件事:“《狸猫换太子》,瞒天过海、桃代李僵。恶灵早已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所以,她知道你避开了法律惩罚后,亲自找上门来!”

鹿隐:“你能骗得过世人,能躲避法律的严惩,却躲不过你自己欠下的债!冥冥之中,自有天道。天道轮回之中,一切自有因果定数!”

“我已经知道错了!”蒋沐奇情绪激动,又哭了出来,如果不是车内空间狭小,他一定又给鹿隐跪下了,“鹿道长,我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们一家人命啊!只要能保住我们全家,您要什么,我都可以给您!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白倾挑眉:“让你去警局自首,亲自去坐牢,你也愿意?”

蒋沐奇表情蓦然僵住,眼神变得麻木、透着隐隐的绝望。

半晌,他颓然点了下头:“我……愿意。”

白倾看向师父,鹿隐微微点头,她便明白师父是打算帮蒋家了。

瑶光山的规矩,游走人、鬼、灵三界之间,只帮理、不帮亲,只分善恶、不论远近。

换言之,瑶光山的道人们更像是三界法官,洗冤屈,辨善恶,将一切“功过”引向它本该有的结果。

*

商务车下了高架后,很快开进蒋家所在的别墅小区。

笼罩在蒋家别墅外的黑雾,比昨日更浓、更黑,白倾走进去,竟已经有了一种阻碍视线的感觉。

不过,这种黑气,常人是见不到的。

蒋沐奇小跑着在前面带路,将师徒二人带进一楼的一间卧室。

从古朴的家具摆设来看,这应该是一间老人房,白倾猜测这间应该是蒋沐奇母亲的房间。

房间很大,靠窗的大床上并排躺着三个人——蒋家奶奶,蒋安安,和六岁的蒋一阳。

三人全都面如死灰,手脚无一例外的,全都被白色的绷带死死捆住,固定在床上。

秦姝和家里的佣人,全都聚在这间房里,照顾三人。他们虽然暂时没事,不过,却能看出个个神态疲惫、略显憔悴,明显也受到了黑雾的影响。

笼罩在别墅周围的黑雾,就像是一块海绵,贪婪地吸噬着这栋小楼里的一切生机!

看到鹿隐师徒,秦姝立刻焦急得迎上来,求他救命。

鹿隐环视四周,视线最终落在床上的三人身上,眸光幽深地道:“你们先出去,守在门外。”

鹿隐要召唤恶灵出来谈判,在此期间,蒋家人不宜在场。

秦姝和蒋沐奇相互对视一眼,虽然不懂鹿隐的规矩,可是,此时他们能倚靠的只有鹿道长。道长的命令,他们不敢违抗,立刻带着佣人们离开房间。

门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师徒二人,以及床上被恶灵纠缠到奄奄一息的三人。

“出来!”鹿隐聚精会神,倏地睁眼,暴喝一声。

随着鹿隐一声令下,房间里的黑气突然开始狂躁流动。

一切,都开始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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