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恤春子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三国斗地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红褪墨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夜,仿佛是天有所感一般,空中怒雷翻滚,直欲将这天地震碎,枝形闪电在天地间来回闪烁,似是天上神仙在地上巡视着什么。那些村民想着白日里赵恤所说的那番言语,心中惊悚,莫非真是要将那些恶人天打雷劈了不成?愈想心中愈是敬畏,有对赵恤的,也有对那些所谓的菩萨神灵的。不多时,滂沱大雨哗然而下,将那台上的累累血迹冲刷地干干净净,似是在清洗这人间的罪恶一般。之后的几天里,赵孝廉家中覆灭,县里县兵大都被俘一事经过这些天的发酵是越传越远,也是越传越离谱。上坊军的名号也随之传入无数人的耳中,而他们专门打土豪,斗地主的作风也被更多的人了解,有人忧惧,有人不屑,也有人对此欢喜之至,认为这是一个机会,比如,柴桑县的这位县令大人。寒门出身,又不愿依附于世家的他,...
《我在三国斗地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是夜,仿佛是天有所感一般,空中怒雷翻滚,直欲将这天地震碎,枝形闪电在天地间来回闪烁,似是天上神仙在地上巡视着什么。
那些村民想着白日里赵恤所说的那番言语,心中惊悚,莫非真是要将那些恶人天打雷劈了不成?
愈想心中愈是敬畏,有对赵恤的,也有对那些所谓的菩萨神灵的。
不多时,滂沱大雨哗然而下,将那台上的累累血迹冲刷地干干净净,似是在清洗这人间的罪恶一般。
之后的几天里,赵孝廉家中覆灭,县里县兵大都被俘一事经过这些天的发酵是越传越远,也是越传越离谱。
上坊军的名号也随之传入无数人的耳中,而他们专门打土豪,斗地主的作风也被更多的人了解,有人忧惧,有人不屑,也有人对此欢喜之至,认为这是一个机会,比如,柴桑县的这位县令大人。
寒门出身,又不愿依附于世家的他,原本已经对柴桑县的县治心灰意冷时,上坊军的胜利,柳暗花明一般,又带给了他新的希望!
这种看似荒诞的心理情形,却实实在在地发生在了这位东吴的县太爷身上,主要原因,还是源于县中那位朱老爷子的压迫。
虽然此人只是朱家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旁支,但那也是朱家的人,凭借着朱家的名望,他将两个女儿分别嫁于了县中的县尉和乡下的那位赵孝廉。
这两人一个把持县中军事,一个把持县里的赋税,可谓是将柴桑县弄得如同他朱家的后院一般,自己几次想插手,都被人给不动声色地挡了回来。
这下可好了,他们俩一个被俘,生死不明,一个则是已经确认被杀,手下也是树倒猢狲散!
而且那些乡下百姓也将他家中田亩钱财分个精光,一点都没有给他留下,那上坊军果真是人才!
“哈哈哈哈哈,畅快,着实是畅快!”
县衙后院,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有些无语地翻着白眼。这已经是自家大人接到通知后的第五次敞怀大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得了失心疯了呢!
哎哟,罪过罪过,怎么能这么说自家大人呢,该打,实在是该打!
那管家心中正想着,忽然见到院外有一老人正手持拐杖朝这里走来,心中顿时一惊,也不敢怠慢,连忙进屋去报信去了。
不多时,从屋中走出一名身着浅褐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朝着那老者作了作揖道:“晚生见过朱老!”
“县令大人客气了,该是小老向你作揖拜礼才是!”
话虽如此说,但动作上却是没有丝毫敬意,非但没有理会那县令,反而直接越过他坐在了堂中。
对于这种寒门出身的小小县令,其实他从心里都压根没有真正正视过。
如果他想换的话,随便动动手指,给家族里写封信,过不了十天半个月,这县令之位就要易手!
“近几日的消息,相信你也已经听说了吧!”
那老人开口道:“你是怎么看的?”
那县令暗暗攥紧拳头道:“这个,晚生以为,县尉被俘,生死难料,况且县中事务繁杂,不如……”
“嗯?你的意思是,要放弃泉儿,重新选一位出来?”
那朱老有些不满地瞥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发言。
“呃,晚生,晚生不是这个意思,晚生是说,是说……”
只是一眼,那县令的后背登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口中吞吞吐吐不敢多言。
“嗯,不是就好,老夫今天来还是为了那上坊叛军之事的!”
那朱老再次打断他道:“这里有一张征兵告示,还要借用一下县令大人的大印!”
那县令有些心虚地接过告示,细细浏览一遍后有些吃惊道:“朱老要征召一千人,这,这,这这有点太多了吧!”
要知道,现在县里的户籍簿上显示,整个柴桑县也不过四五千户人家!
再加上现在上坊叛军作乱,声势渐起,乡下的大部分地区肯定不会应召!
而就凭县城里的区区两千多户,就要征调一千人,这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啊!
“你只需要在这上面盖章就行,别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朱老眉头紧蹙道。
那县令心中气急,却是发作不得,对着管家道:“张平,去取我大印来!”
张平连忙小跑着走了。
乖乖,这老爷子身边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站的,自己才站那么一小会儿,腿肚子就直打哆嗦了,唉,也真是难为公子了!
不一会儿,张平便取来了印绶,一脸同情地递给了那中年县令。
那县令也没再啰嗦,拿起大印狠狠地压在了那张告示上,仿佛是与之有仇一般,力透纸背!
等到朱老离开县衙之后,那县令方才长舒了一口闷气。
想起自己刚才只是被他一个眼神就给吓到了,又感到有些羞恼。
明明知道他在县里已经没什么实力了,可偏偏就是怕他那种眼神,这可着实让他有些恼火!
但看着下边老老实实,束手而立的管家役女们,一时又找不到什么借口发火,只能恨恨地暗骂了一声:“老匹夫!”
且说那朱老刚出县衙,便有一名十七八岁,面目颇为清秀的年轻人迎面走了过来,上前搀扶着老人道:“阿公,那县令没敢给你脸色看吧?”
“嘿嘿,乖孙儿,不是我老头子瞧不起他,别说是你两个姑丈出事了,就是建业城里,咱们朱家出事了,他也不敢给我脸子看!”
老人不屑道:“他这种人呐,你只要吓他一次,让他心中对你有了敬畏,以后不管他在哪见着你,都不敢给你大声说话!”
“嘻嘻,那是,阿公英明神武,虽老犹勇,一个小小的县令算得上什么!”
年轻人连忙笑着奉承道。
“你呀,也别在这奉承你阿公了,你这小脑袋瓜子里面想的是什么,你以为阿公我不知道!”
老人点了点年轻人的额头,接着叹了一口气道:“只是毕竟这兵事凶危,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让我老头子以后可怎么活啊!”
“阿公~,那顾家表哥跟我一般大的时候他都是五千人的统领了,可是你看看我,我现在别说五千了,就是五百人都没有!”
那年轻人扯着老人撒娇道:“再说了,从古至今都是马上封侯者多,孙儿虽然不才,但也愿为家族争上一份荣耀!”
“好,好志气!我朱家儿郎当有如此志气!”
老人笑道:“不过领兵打仗,只有志气还是不行的!”
“谁说孙儿只有志气的,孙儿早就已经熟读了各种兵书了!”
“可是只会熟读,没有实战经验还是不行!”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我让阿万去帮你!”
“有万伯伯在那还是我领兵吗!?”
年轻人有些丧气地咕哝道。
“好好好,就让你为主,阿万为辅好不好?”
“嘿嘿,我就知道阿公最是疼我了!”
“呵呵,油嘴滑舌!”
“阿公放心,我一定会把姑丈带回来的,我还要亲手手刃那叛军头颅,用他们的鲜血,来铸就我们朱氏的威名!”
武匀闻言,心中有些疑惑道:“变故?还能有什么变故?”
“武将军难道忘了?”
那子幽道:“昨日刘方统帅给咱们传来的消息,一是让咱们加速攻克其他县城,二是对方主力去向不明,要咱们多加注意。”
“所以你是怀疑,有可能是上坊军的主力赶到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等变故?”
武匀毕竟不是笨人,被人一点就透,马上就明白了那人的意思。
“未必没有这个可能啊!”
那人叹道:“对方行军一向狡猾,这个时候,还是谨慎为好!”
“哈哈哈,子幽,我还是你有些多虑了!”
那薛家湾离这,少说也得有一百五六里远了吧!”
武匀笑道:“不说别的了,从昨天,到现在,不说是上坊军了,哪怕是郡里的郡兵,诶,不对,就是吴郡陆家的那些精锐,要他们跑,他们也绝对跑不到!”
“可是将军别忘了,上坊军还有夜袭的能力呢!”
那薛孤提醒道:“对别人来说,从昨天到今天不过一天时间,但对他们来说,那可是两天!”
武匀闻言点了点头道:“也是,子幽言之有理,但这也只是一个猜测而已!
我还是觉得,就凭上坊军他们的主力来说,赶到这里,最最起码也得到今天子时!
这个,有一点你可能不太清楚,统兵越多,越是难以做到统一管理!
上坊军主力少说也要要六千人吧,要想带着这么多人走上这么远,不走上两天是不可能的!
就算他们可以夜里走路,那总也得休息吧!”
此时的武匀根本不知道赵恤在上坊军中的威望,如果他知道的话,打死他,他都不会说出这种话!
薛孤闻言,沉默了会儿道:“究竟是与不是,将军一试便知!”
“那好,你说的也在理,就听你的,试他一下!”
武匀道:“你说说,我们怎么试他?”
“很简单,找个人上前问问话就知道了!”
……
“喂,上面的人听着,我家将军要见你们李坤队长,让你们李坤队长出来回话!”
一名伍长站在营寨外喊道。
“下面的人听着,李坤想要投靠官军叛变,已经被我们刘队长给发现斩首了!”
上面同样有人回道:“现在营寨已经被我们整理得固若金汤了,不要再试图攻城,做一些无谓的牺牲了!你们现在速速退去,还能饶你们一死!”
那伍长闻言,扭身看了一眼后面的薛孤等人。
薛孤一时间沉默不语,右手在不住地摩挲着,好一会儿才又道:“告诉他们,就说之前离开他们的那些上坊军已经投降了,现在就在赶来的路上!
如果他们此时投降的话,我们不仅可以赦免他们,而且还能送给他们一场富贵!
若是不然,等我们合军一处,哪怕他的寨子再坚固,也顶不住这么多人劈砍火烧吧!”
那伍长依言将话传了进去,里面足足过了三刻钟方才回话说,他们是不可能投降的,他们的主力已经到了,若是官军此时速速退去,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命,若是不然的话,就让他们看看上坊军的剑锋利不利!
那薛孤听罢,连忙催促武匀进军,拿下眼前的这个寨子。
“子幽这是为何?对方主力没来的时候你不让进攻,现在他们的主力来了,你倒是催着我们攻寨!”
武匀有些生气,毕竟之前那么好的攻寨机会,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哈哈哈,我的将军大人呐,现在正是进攻的好时机啊!”
薛孤笑道:“这是对方技穷了,你想想,若是他们的主力真的来了的话,又怎么可能躲在里面不出来呢?还有这寨墙上的士兵也不见增加啊!
而且,对方三番五次地催我们走,若是他们主力真的来了的话,趁机歼灭我们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会赶我们走呢?”
“对啊!”
薛孤的一番分析,让武匀顿时间茅塞顿开,当即下令进攻,哪怕是夜战,也要把这个寨子给拔了!
前面的几个千人队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这个时候接到命令,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就往前冲了。
依旧是弓弩手压制,前面的两个千人队在前面搭梯子,填壕沟,整套配合下来,简直是行云流水一般,可见平日里没少练习!
几个千人队花了不到半刻钟,就占领了寨墙,开始慢慢向里推进,武匀见状大喜道:“子幽果然明见,看来,今天暮食可以在营寨里面吃了!”
二人正说话间,有一小兵来报。
“报告将军,刘曲长已经带人攻入寨中,此时正在清剿残匪!”
“哈哈哈,果然,咱们也进去看看吧!”
说着,两人便催马上前,只是还没进营寨,便听到里面依旧是喊杀声震天,丝毫没有渐渐停息的迹象。
这让他们心中渐渐感到了些许的不安,正欲开口询问,便见一大群溃兵从寨门里面退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喊着:“中计了,我们中计了,里面,里面有好多人啊!”
看着眼前的一群败兵,武匀也知道大事不妙,几次想重新把他们组织起来,却又被一次次的冲散。
看着越来越近的敌军,无奈之下,只得勒紧缰绳,掉头保命去了,而那薛孤公子,则是在见势不妙时,第一时间就掉头往回跑了。
赵恤带着营寨中的数千上坊军一直往前追了好几里,斩杀对方一千多人,没有俘虏,彻底杀得对方胆寒,也算是给了那些夜袭惨死的兄弟们一个交代了!
再说武匀带着手下的千把溃兵一路往回赶,现在的他,就一门心思祈祷着,平日里见不着的那两千上坊军,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要再出来了!
然而,该来的伏击,总是会来的,尤其是在夜里,这种非常适合上坊军作战的时候!
就在武匀感到快到艾县县城的时候,一队人马突然从两旁杀出,将他和后面的军队拦腰斩断,分别包抄。
混乱之中,武匀非常聪明的选择了弃马步行,脱下身上的甲胄,一门心思往前冲,居然也突围了出去。
而那薛孤,则是见势不妙,运起匕首,在马屁股后面狠狠地划上了一刀,马匹受痛之下,扬起蹄子,以平常数倍的速度冲了出去,路上正好碰见武匀。
好不容易一路坎坷地回到了县城,却被突然告知:他们最终还是被俘了!
原来就在他们跟营寨里的上坊军夜战的时候,钱方带着他手下的两千弟兄,充分发挥了上坊军的夜战属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半个时辰之内就拿下了艾县县城,专门在此瓮中捉鳖!
直到赵恤进城的时候,武匀还是一脸郁闷,早知道是这样,早就投降被俘不就行了,还跑个什么劲啊!
来到城里,问清楚当时上坊军夜袭被反杀,导致一名助农会会长被杀,到底是谁的计谋之后,赵恤直接将艾县的薛家彻底成了“血家”!
这一手,直接让城里的几个豪强世家老实了下来,也让武匀这么个硬汉冷汗直流!
对于赵青等人惜才而用的劝谏,赵恤没有理睬,直接道:“连我一个小小的攻心计都识不破,还能称得上什么才!”
对此,赵青等人也在心中腹诽,这种计策别说是薛孤会上当了,就是他们这些知道内情的都不敢相信!
当然了,在整理完武匀军队来往的情报之后,赵恤也知道了现在刘方正率大军在柴桑肆虐的消息,这些他倒不太担心,毕竟现在柴桑已经没人了。
但他担心的是彭泽那里,在那里可是有着坚壁清野来的数万户百姓的,他们可挡不住刘方的八千大军!
一念至此,赵恤心下有了了断。
一边将武匀枭首示众,并派艾县县令将武匀的首级给刘方送了过去,意思不言而明,既是挑衅,又是战书!就看刘方接不接了!
一边派人骑快马给钱永他们送信,让他们暂时放弃对历陵陈巡的阻滞,带军北上,佯攻郡治高昌县城,迫使刘方回军!
一切准备完毕之后,赵恤便再一次开始整合起了部队,准备迎接这暴风雨前的宁静。
随着声音的逐渐传开,任访一边的官军也知道了求援信的消息,刚刚稳定下来的军心顿时间又再次浮动了起来。
“任旭,认命吧,你父亲早已经以身殉国了!”
吕兴放下手中的帛书:“从番禺传来的消息,番禺郡守带着阖城百姓为他守了七日的丧,这期间上坊军就在城外守着,丧期一过,番禺就已经易手了!”
父亲,殉国了!
任旭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他知道,以父亲的性格来看,这真的是他能做得出来的!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此事若是传到朝廷,你们家里一个爵位是跑不了的!朝中那些人我知道,他们对待忠贞烈士一向优厚!
你若是就此投降,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伤你一丝一毫,把你安全地送到建业,送你回去继承爵位!”
吕兴的声音还在不停地传来,一旁的官军都将目光注视到了任旭这边。
感受着下面的众人的目光,让任旭心中没来由地产生一股怒气来。
“逆贼住口!我任家自先汉时起便是以忠烈传家,区区爵位而已,岂容你来污蔑于我!”
任旭怒吼着,将心中的怒火撒了出去。
“况尔不过蛮夷之地一区区小吏,三言之间必有反覆,手下蛮兵不知礼义,不晓人情,就算我等真的投降,你手下众兵又岂能坐视我等安然离去!”
这后面的话与其说是对吕兴讲的,倒不如说是给他们这边的自己人说的,交州一地最大的矛盾还是汉蛮之争!
自秦至今,数百年来,多少代人的矛盾积攒下来,彼此间早已是血海深仇了,岂能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果不其然,就在任旭说完这些话之后,下面离他比较近的几名士兵当场就变了颜色。
随着任旭所说的逐渐传达,任旭后方的大军的情绪又逐渐稳定了下来,连看着对面的目光都多了些同仇敌忾的气势。
“唉,还真是有些小瞧此子了!”
吕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原以为之前的话能离散他们的军心,没想到却被对方来了个反杀。
“传令下去,稍后对方冲来的时候,我军稍作抵抗即可,先放他们离开!”
“大哥,你这是为何?大不了就跟他们干一架嘛,这主动撤退是怎么回事?”
身边有将军立马出声质疑道,而且很快就得到了周边众将的支持,七嘴八舌的在那里议论纷纷。
“你们懂个屁,在这瞎吵吵什么!”
看着身边众人一副乱哄哄的样子,吕兴也有些发怒了。
“你们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对面是两万活生生的人,是两万想回家想疯了的人!
古人说:哀兵必胜,就是这个理!别说就凭着咱们这一万多人挡在这,就是再多十倍,他们也能撕出一道口子来!
还跟他们干一架?那好,今天你带着你的人挡在这,我们在后面给你压阵,让你好好过过瘾!”
吕兴一番话说得众人顿时缩起了脑袋,装起了鹌鹑来。看见下面没人再说话,吕兴面上也缓和了不少。
“咱们先放他们离开,等他们泄了这股气之后,咱们再在后面追杀他们。
从这到合浦足有五六百里,足够他们跑上几天了!
那时候他们一心只顾着逃命,哪还有心思跟咱们厮杀,这么做不是比现在站在这里挡住人家强!”
“嘿嘿,要不说大哥就是高呢,您一出手,那谁也挡不住!”
见吕兴过了气头,一旁的几名将军又开始拍起了吕兴的马屁来。
“那是,我一直都说听大哥的没错,你看看你老牛,就你会耍小聪明!”
“嘿嘿,我那不也是担心对面的人跑了吗?”
……
“好了,一个个都在这装马后炮,有这心思还不赶快去给下面的弟兄去传话!”
听吕兴这么说,一众将军也都不再留在这里,忙着下去传令去了。
两军对垒拼的一是气势,二是耐性,任旭此刻就感到他手下众军的气势颇足,至于耐性,他是不敢比的,因为时间越长,这股气就越容易散掉。
等到两万大军都在外面集合完毕之后,任旭一声令下,骑着北地的骏马一鼓作气率先冲进了对方的军阵之中,挥动起手中的长刀来,一时之间,周围上百人竟是难以近身。
而跟在后面的大军见到主帅都如此英勇,自然也都奋勇杀敌,虽不能说以一当十,但是以一当数还是没问题的,最后也生生地突出了重围。
自然,这是他们的视角,而在交趾众军眼里,则是持续不断的被迫放水。
看着眼前死去的一个个昔日袍泽,他们一边要防备着对方的刀枪,一边又要注意着不能用力过猛,实属是让他们心中窝了一肚子气。
在完成了最终的表演之后,交趾众军重新又集合了起来。
看着面前一个个气愤的表情,吕兴心中了然,现在正是军心可用!
当下便带着这一万朝着任旭突围的那些官军衔尾追去,始终保持着十里以内的距离,一旦对方停下,他们就上前骚扰一番。
起初任旭还想带兵反击,可效果比之突围时差了何止数筹,人人都想着赶紧离开,根本无心作战,一时之间竟是损失惨重!
无奈之下,到了后面他也只能带着众军仓促往回赶。
其实白天还好,可一旦到了晚上,就是他们最难以忍受的了。
对方虽然不袭营,可是平常的骚扰却也是不少,搅得他们根本休息不好,再加上第二天还要接着“被动赶路”,弄得整个身子都是疲惫不已,根本就没办法迎敌。
到了最后,只是过了三天时间,他手下这两万部队竟是直接减员一半!
反观后面的追兵,竟是依旧神采奕奕,虽然说不上士气高昂,但却也比他们不知强了多少倍。
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才能是个头,虽说现在他们的目标是合浦郡,但说实话,任旭并不相信后面的追兵会放他们进入合浦。
可能在进入合浦之前就会被他们给灭了吧,不过战死沙场对自己来说,倒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就是可惜了,生前没能祭拜一下父亲……
任旭一边跑着,一边在心中胡思乱想着,冷不丁听到前面有人惊呼:“贼军,前面也有贼军!”
任旭走上前去,却见前面的丘陵上正站着数量不少的上坊军,是的,是上坊军。
看着上面凌冽飘扬的军旗,任旭心中一时竟是生出了些许英雄末路的情绪来,却不想对方的第一句话就让他吃了一惊。
这一天,望着远处那密密的厚重云层,朱云只觉得天气阴沉的有些厉害,自己的头也晕的有些厉害。
“报告一下战损情况!”
朱云轻声道。
“此战,我们伤五十三人,战死了,将近……将近两百人,还有粮草,大都被烧毁,也没剩下多少了,另外还有营帐,烧毁了三十多顶,还有……”
那亲卫还想再说下去,却被朱云抬手给制止了。
“行了,别说了!此战,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太过大意,没有听万叔的话,这才导致了今日之惨败,是我对不起万叔!”
“唉,云贤侄也不必太过伤心了,要怪,也只能怪那些贼人太过狡猾了!”
林泉在一旁劝慰道,从他得知消息后急忙赶来到现在,朱云要么是一言不发,要么就是竭力责备自己,看来这场仗对他的打击还是太大了!
“幸好我们的损失还不太大,加上朱万那的人,还有七百生力军,未尝不能再与那贼人一决雌雄啊!
诶,不对,朱万呢?这边这么大动静,他还没来吗?”
林泉惊道:“朱云,你之前有没有给朱万那里发过消息?”
那朱云闻言也惊了起来,不对劲,事情不对劲,这都过去一个多时辰了,就是爬,朱万也早该爬到了!
再说了,他们三路人马间距只有三十里,他们夜里被偷袭,那么大的火光烟雾,朱万那里不可能看不见!
两人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三个字来:有情况!
见此情景,朱云不敢耽搁,也顾不上再哀怜自己,连忙集合起部队,朝着朱万那里的营地走去。
朱万当然不是没有去救援,事实上,昨夜他是一夜未眠,他率领的左路军也是同样一夜都未曾卸甲!
他可不像林泉那样,被人给打怕了,直到等到朱云的求救信号后才胆战心惊地发兵。
朱万当时一观察到中军那里出现了火光,他就急忙带人去中军救援去了。
只是还没走到半路,就让人给伏击了,短短片刻间,朱万只觉得有无数的竹枪箭矢从黑暗中飞出,仿佛浪潮一般,一波又一波,根本没有停的时候!
这是赵恤让赵二叔率领的五百民兵,也是此次围点打援的主力,而朱万则才是他们此次作战的主要目标!
赵恤深知,让一个经常在部队的将军统兵作战,和让一个空降到部队的将军统兵作战,两者发挥出的战斗力那可是天差地别!
也是因此,赵恤这次将军中几乎所有用来投掷的竹枪都交到了赵二叔的手上,也算是弥补了民兵战力不足的短板。
只是这种情况属实让朱万感到有些抓狂,行军用的火把早在第一时间就被人给弄灭了,听着耳边一个个同袍的呻吟惨叫声,茫茫黑暗中他们更是又乱作一团,连想冲都不知道该往哪冲!
听到身边的弟兄一个一个地被飞来的竹枪射穿,或死或伤,身边能喘气的人越来越少,朱万不得不下令撤退,可还没撤到一半,就发现自己的大营居然让人给烧了!
这是钱永率领的两百民兵,专门等朱万出去之后带兵火烧营房的!
该死的,哪来的这么多的贼寇!
朱万心中怒骂,现在他们也只剩下一百余人,前不能进,后不能退,难道就要在这里苦等到天亮吗?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赵恤并没有让朱万久等,终于在凌晨的时候带着大队四面合围了朱万的残兵,宣告了此次作战的胜利!
所以,等朱云二人来到这里的时候,见到的只有一道道断壁残垣,以及仍旧还在冒着轻烟几处炭火。
“公子,我们的人,在周边发现了这个!”
一旁的亲卫走上前,递上一卷布帛低声道:“似乎是那些贼人留下的。”
朱云摊开,只见上面写着:
云起军,声不起,刘家寨旁被火洗!
朱家云,云是猪,损兵折将服不服!
“唔,噗!”
朱云看罢,一口气没上来,倒吐了一口心血出来,众人连忙上前扶住。
林泉接过布帛,匆忙看了一眼,心下有些发怒道:“这种东西你们也来拿给公子看,你们心里就没点数吗?”
那些亲卫低着头听他训示,心中有些委屈。他们又不认字,怎么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不过既然公子是看了这信才吐血的,那他们也只能担了这罪名下来,谁让这是自己护卫不力呢!
“好了,姑丈,不是他们的错,你就别发火了!”
朱云声音有些虚弱着道:“这一次是我小瞧这上坊军了,我们先撤回城里,写信回族中,让他们派兵来剿灭此贼!
此贼不除,以后我世家几无宁日!”
林泉心中感动,这是他被赎回来后,朱云第一次喊他姑丈,以前对他不是冷眼相待,就是视而不见,天可怜见,这些日子他受了多少白眼啊!
“好好,你先歇着,撤军的事就交给姑丈了,你放心,姑丈一定把你,还有这支军队,好好地带回城里!”
林泉暂时接过云起军的指挥权,指挥着剩下的四百多人,一队人浩浩荡荡的来,凄凄惨惨而去。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众人走出还没十里远,就遭到早已埋伏那里的四百上坊军的袭击。
虽然早有准备,但毕竟士气低落,仓皇抵挡,虽然最终击退了对方,但他们那边也付出了数十人伤亡的代价。
在此后的一段路程里,几乎每隔上个五里十里远,就会有上坊军的人在那里偷袭,而且还在那里唱那块布帛上的文字,人数虽然只有四百,五百左右,但却搅得云起军中众人胆战心惊,风声鹤唳。
终于,在走过四五十里远后,队伍里开始有人受不了了,放下武器当了逃兵,紧接着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云起军,完了!”
这是朱云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哈哈哈,主公,大胜啊!”
赵孝廉家,议事堂外
赵恤还没来到,钱永便急忙笑着跑了过来报喜。
看着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钱永都是这般神色,赵恤心中也是有些激动。
“战损都出来了?走,边走边说。”
“主公,这次我军歼敌将近六百人,生俘三百余人,其中还包括这次统军的公子朱云,以及左右统领朱万和林泉,而我军战死仅一百余人,受伤的也只有七十余人,这可是大胜啊,主公,哈哈哈!”
说着,钱永还止不住地咧开嘴笑了起来。
赵恤听完,心中也有些激动,但还是说道:“行了,打了胜仗固然可喜,但也不要得意忘形!”
赵恤指着坐着的二春等人道:“打了胜仗也不意味着作战中就没有问题了!
你们几个,回头给我写一份战斗总结交上来,里面要说清楚战斗的经过,你们发挥的长处,还有不足!”
“啊!又要写字啊!”
众人嘟哝着,看着满脸的不情愿。
“啊什么啊,不行回头一人两篇!”
赵恤笑骂着将众人赶了出去。
柴桑县城,赵恤原本还是要去一趟的。
一是去和朱家谈判,要朱云等三人的赎金。
朱云作为柴桑朱家的嫡系长孙,赵恤相信,在这个无比看重出身的时代,无论提多高的价,那朱老头最后都都得乖乖答应!
二是借此机会,让城里的那些士绅老爷们,出出血,给自己补充一下军资。
随着云起军的覆灭,整个柴桑县城的军事力量,更是被摧残的连点渣都不剩!
而且随着此战的胜利,整个柴桑县,除了县城那块儿地,其他的地方,可以说是尽入赵恤手中!
这几天在县城周围巡视的那些民兵,可是没少抓到从县城里偷跑出来的人,现在里面可以说是人心惶惶,就怕赵恤什么时候再打过来!
所以这一趟,赵恤原本是必须要去的,只不过,现在周旭突然间从天而降,倒也省了自己的一番功夫,正好也能试探一下周旭的深浅。
“不知文升所说第三策,又是何事?”
邓则接着询问道。
“这第三个嘛,”周旭顿了顿道:“且容在下卖个关子,待到年后,将军自会知晓!”
“哈哈哈,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文升的第三策比之前两个,又有何不同!”
赵恤也没在意,毕竟以他现在的实力来说,就这前两个,都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步子不能跨的太大,否则真的会容易扯着淡的,就像两天后的那次械斗一样,很是让赵恤长了一个教训!
那天在送周旭去过县城之后,没过多久,赵恤便得到了无浪村和李家堡械斗的消息。
无浪村是柴桑县边界的一个中等村落,与他相邻的是李家堡,是柴桑县临县,彭泽县的村子。
随着上坊军的声势日隆,打土豪,分田地的活动也随之传播到周围的几个县。
那些地方的地主豪强心中害怕之余,却也故意曲解其中的意思,而后将它灌输给当地的百姓。
而无浪村本身是活动的受益者,这次又是宣传的急先锋,经常到临边的几个村子去宣传。
这就更加重了周围几个地方上百姓的反感,所以在无浪村去他们那里宣传的时候,经常因为口角起争执,这次更是上升到械斗层面了!
虽然此事最后被和平解决,但却也给赵恤敲响了警钟,这活动不能再这么没头没脑地搞下去了,还是要有一个统一的组织,统一指挥才行。
一天后,一个类似于团组织,以农农互助,军民互补为宗旨,上坊军统领赵恤为会长的助农会,就这样应运而生了!
在柴桑县这种狂热的气氛下,仅仅两天时间,全县的农民就登记了绝大部分,剩下的一些,要么是地方较远,位置偏僻,暂时去不到,要么就是在那些山贼的活动范围之内,不敢乱加入。
而在助农会“精修内功”的口号下,柴桑县与临县的“文化交流”明显下降了不少,但对周围几个县的吸引力,却相较之前出现了呈几何增长的情况!
在助农会的统一指挥下,柴桑县的百姓在秋收后的短短两个月里,开垦出良田数百顷,几乎相当于以前柴桑县中耕田面积的一半,而且还允诺废除吴律,新开垦的那些土地两年之内可以不用缴纳粮税!
这听在周围几个县中百姓的耳朵里,简直如神迹一般!
而且他们那里还新出一个叫筒车的新玩意儿,那东西和水车一样,都能用来灌溉农田,但却不用人来踩,比水车轻省方便的多了!
而且还听说他们那边当兵的还会和老百姓一起种田耕地,有些相邻的村落还能看到,当时就张大了嘴巴,这简直就是千古奇闻一般!
在这些东西潜移默化的影响之下,周围的几个县里的百姓对上坊军心中敬畏之余,又多了些许好感和好奇。
也是这个时候,邓则两人才深刻的了解到兵书中所谓的: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真正含义了。
而就在助农会成立的同一天,一千余上坊军也完成了整顿。
刨去之前将近两百人的战损,上坊军此时还剩八百人,民兵也已经全部转为了正规军。
同时这几天赵恤也开始全县范围内再次开始了招兵,并且迅速的就招到了五百人,交给了赵二叔手上,让他开始重操练兵旧业。
而整顿好的那八百人则是交给了钱永打理,这两个月来,钱永带着这八百人南征北讨,更是练出了一支铁军来!
突击煤山山贼,斩首两百,俘获三百,缴获无数,无战损!
夜袭柴桑山山贼,斩首三百,俘获六百,缴获无数,伤七十余人!
伏击瓦平山山贼,斩首一百,俘获四百,缴获无数,无战损!
围歼磨平山山贼,斩首九十,俘获两百,缴获无数,无战损!
劝降石山山贼四百人,缴获辎重无数,贼将三人,无战损!
在这短短的两个月里,周边几个县的村民,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上坊军押着俘虏从他们那里走过。
后来得知那些都是山贼时,全都拍手叫好,心中对上坊军的好感度更是蹭蹭地往上涨!
而那些规模相对较小的山贼,要么接受上坊军的劝降,要么远走他乡,要么就地解散!
一时间,柴桑境内山贼为之一空,而其中的风气则是为之一清,经过柴桑县来来往往的商旅也明显增多了不少!
这两个月来,赵恤也是几乎每天都收到钱永作战胜利的消息,心中高兴之余,也是再次提高了对钱永的评价!
不说别的,单是看看那些捷报单里的“无战损”三个字,就已经足够了!
在上坊军中,赵恤规定的战士战死的补恤金还是蛮高的,为了这个,赵二叔私底下没少和赵恤争论。
在赵二叔看来,他们当初给朝廷当兵的时候,那可没有什么补恤金,不也是照样带兵打仗,上战场杀敌吗?
赵恤这完全就是在烧钱,浪费!
而对于这个,赵恤只是简单地回了一句话,就噎的他二叔回不出话来。
“所以,咱们现在是反贼了!”
没了赵二叔的私下嘀咕,这项新政推行得异常顺利,也养成了上坊军悍不畏死的作战风格。
除了捷报,还有几张附着的缴获名单。看着这些东西,赵恤更是笑得合不住嘴,这下,可算是能过个好年了!
事后邓则还把这些物资给换算了一下,单是这些缴获的东西而言,便足以装备起四千人的部队!
而且按照他们现有的饮食规格来走的话,应该足以支撑大半年!
可以说,这波剿匪,不止给上坊军带来了诸多的威望,还让他们的府库好好地肥了一波!
而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物质都是守衡的,有人喜,自然也有人悲,相较于赵恤这里的喜气洋洋而言,柴桑县城中则是另一番愁云惨淡的景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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