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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家的小医妃又娇又怂江杳江敖结局+番外

皇甫翠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手缓缓落下,落在女孩的额头上。江杳黑眼珠往上翻,自己的右边有一缕黑发调皮的落了下来,但是左边是没有的。宿千祭的手抓起那束发丝往上撩。江杳神情不变,心里却没停下吐槽。——宿千祭你可真是大变态,强迫症非要强迫在我身上。宿千祭绷紧了唇线,连着撩发三次,四次,那束头发就是不听话,偏不上去。别说宿千祭烦躁,江杳都怕了,赶紧腾出一只手来,抓起自己左边的发,跟右边一样位置处拉了一缕下来。“宿公子,这样可以吗了?”既然这边上不去,那另一边下来对称不就好了。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慢慢收回了手,脸上的神情果然舒服多了。不过就一瞬,他又看向江杳手里的杯子,不悦的问:“你洗手了吗?”江杳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我忘了宿千祭洁癖到了变态的地步,我居然忘了这...

主角:江杳江敖   更新:2024-11-28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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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杳江敖的其他类型小说《战神家的小医妃又娇又怂江杳江敖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皇甫翠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手缓缓落下,落在女孩的额头上。江杳黑眼珠往上翻,自己的右边有一缕黑发调皮的落了下来,但是左边是没有的。宿千祭的手抓起那束发丝往上撩。江杳神情不变,心里却没停下吐槽。——宿千祭你可真是大变态,强迫症非要强迫在我身上。宿千祭绷紧了唇线,连着撩发三次,四次,那束头发就是不听话,偏不上去。别说宿千祭烦躁,江杳都怕了,赶紧腾出一只手来,抓起自己左边的发,跟右边一样位置处拉了一缕下来。“宿公子,这样可以吗了?”既然这边上不去,那另一边下来对称不就好了。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慢慢收回了手,脸上的神情果然舒服多了。不过就一瞬,他又看向江杳手里的杯子,不悦的问:“你洗手了吗?”江杳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我忘了宿千祭洁癖到了变态的地步,我居然忘了这...

《战神家的小医妃又娇又怂江杳江敖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手缓缓落下,落在女孩的额头上。

江杳黑眼珠往上翻,自己的右边有一缕黑发调皮的落了下来,但是左边是没有的。

宿千祭的手抓起那束发丝往上撩。

江杳神情不变,心里却没停下吐槽。

——宿千祭你可真是大变态,强迫症非要强迫在我身上。

宿千祭绷紧了唇线,连着撩发三次,四次,那束头发就是不听话,偏不上去。

别说宿千祭烦躁,江杳都怕了,赶紧腾出一只手来,抓起自己左边的发,跟右边一样位置处拉了一缕下来。

“宿公子,这样可以吗了?”

既然这边上不去,那另一边下来对称不就好了。

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慢慢收回了手,脸上的神情果然舒服多了。

不过就一瞬,他又看向江杳手里的杯子,不悦的问:“你洗手了吗?”

江杳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完了,我忘了宿千祭洁癖到了变态的地步,我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宿公子,对不起,我......”

“洗了就好。”

——这就去洗......

男人打断了她的声音,也接过了茶杯。

江杳手指都僵硬了,有些害怕,她没洗手啊,可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宿千祭盯着茶杯看了几息,脑子里回想着江杳说他的洁癖,应该就是指这个了,一想到她数落他时眼底的委屈,心里就跟压了一块石头一样。

所以他明知道她没洗手,还是接过了茶杯。

原本不打算喝的,宿千祭抬头却对上女孩惊恐慌乱的眼神。

江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他心烦,若是这茶不喝,她是不是又要胡思乱想了担惊受怕了?

算了,其实......也不是特别的难以忍受。

宿千祭抬起茶杯送至嘴边,内心的抵抗竟不似以前那么重,喝了一口也没想象中那么难以下咽。

只是......这茶还是那么难喝。

宿千祭喝了茶,江杳的心也落定了,呆呆的望着男人喝茶的动作。

男人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看一眼都觉得赏心悦目,端着茶杯的姿势矜贵得不像话。

男人对茶似乎不是很满意,好看的剑眉微微蹙着,刀刻斧凿般精致的面容,在烛光下难得带着几分柔和,不似白日里那般冷峻。

——他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说,只需往那里一坐,就是最美的风景线,只看一眼就叫人移不开视线了。

不知为何,江杳心里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这宿千祭脾气古怪洁癖严重还强迫症又变态,但颜值真的没得挑,老天在造他的时候用的都是上等材料。

本还沉浸在女孩的夸赞里,下一刻又听到女孩骂他的话,宿千祭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生气。

但从江杳心里知道她对他的脸还是满意的,心情微不可查的奇妙起来。

——也是,长着这样一张脸,难怪赵策沉迷了,也不怪原主抢不过,段位差的可远了。

江杳想着想着思想就走神了,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小小的,细细的,在女孩子里是属于手好看的,但哪里有宿千祭那双好看,所以原主输不是因为自己太弱,而是对手太强。

“咯吱咯吱!”

“什么声音?”

江杳迷茫的抬头低声问了一句。

轮椅上的男人一手捏着茶杯,一手抓着轮椅,双手指关节都在泛白。

江杳咽了咽口水,真不知道这细微的声音到底是男人捏茶杯发出的还是捏轮椅扶手发出的。

反正都很不妙。

“宿公子......是茶不好喝吗?”

“江杳。”

“啊?”

“我最后再说一遍,我跟太子没有关系。”

江杳愣了,脑子宕机了,话也说不出来了。

——奇怪,我说话了吗?不应该呀,除了睡眠太深了会潜意识的回答人的问题,平时我这嘴巴挺严的呀。

“主子,饭菜都备好了。”

狼奇跟刘嬷嬷端着饭菜进来后,江杳这才反应过来。

赶紧推着轮椅到桌子边上。

刘嬷嬷端着漱口的水等着宿千祭,然后就是净手的盆,这是每次吃饭前的必经流程。

看到盆时,江杳心一点点下沉,她想到了徐静泼水的事,到现在宿千祭还不知道是什么态度。

“愣着干什么。”男人抬眸扫去:“净手。”

江杳赶紧上前洗手,看着盆里越来越黑的水,她慌乱了。

这才想起自己在草地的时候摔了跤,手沾上了泥土。

——所以刚刚我泡的茶,是不是也沾上了泥土?要是宿千祭知道了,会不会杀了我?

原本宿千祭还不知道的,现在他知道了。

胸腔处顿时抑制不住的火气聚集,浑身都感觉到了不舒服。

“簌口水。”

阴沉沉的语气吓得刘嬷嬷端漱口水来都有些害怕。

江杳更是不敢吱声,就看着宿千祭一杯接着一杯的漱口,一连用了三杯,脸色才好看了许多。

“都下去吧。”

“是。”

刘嬷嬷离开了,狼奇也离开了,江杳在原地犹豫。

——这个都里面有我吗?

男人抬眸:“过来。”

——看来是没我了。

江杳脸上挂着笑走过去:“宿公子,我帮您布菜。”

宿千祭冷冷扫了她一眼,这张脸他每次看到真是又生气又无奈。

“坐下。”

“我吗?”

“嗯。”

江杳顿了顿,越发不理解宿千祭了。

“吃。”

江杳:“?”

要不是屋内就他们两人,她还以为这话是跟别人说的。

“宿公子您是叫我吃?”

“这屋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江杳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但她实在不敢动啊。

饭菜闻起来是香的,看起来也是正常的,可今天见过了雪臻花,那九里医术上那些神奇的植物说不定还有,无色无味的毒药那是数不胜数的,她是鬼医圣手,但也需要查验才能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毒的。

“宿公子。”江杳弱弱的喊了一声,盯着菜犹犹豫豫,好一会才问出:“菜里面,没有毒吧?”

宿千祭无语凝噎,搞半天不动筷子,是怀疑他下了毒?

他本来就对她带着气,索性不解释了,吓吓她。

男人扬起下颌,眉梢带了几分狠厉,狭长的眸子里情绪不明,薄唇勾出一抹残忍的笑。

“你说呢?”


江杳倒也没有多想,但是再低头去取茶杯的时候她眉心动了动。

呵呵,当着她的面给她杯子里加东西,有点意思。

茶杯在手心转动,江杳送至鼻下,假意闻着茶香,实际上是在查看杯身被抹的东西。

好家伙,居然跟赵烨递给她那杯茶水里的东西一模一样。

不过一会品茶的也有赵烨,那么这个毒不会是他给的。

江杳垂着眼帘,假装没有看到角落那双期待的目光,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然后端起的瞬间手一滑。

“啪嗒!”

茶杯碎了。

这比试每个人只有一个茶杯,虽然碎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换一个就是了,但因为是江杳碎的,周围人的目光十分不友善。

“去给江二小姐换一个新的茶杯来。”

赵策很不耐烦。

宿千祭朝狼奇摆了摆手,狼奇很快的退了下去,不一会就折了回来。

“主子,江杳扔掉的茶杯碎片,上面也有毒,跟刚刚的茶水是一样的。”

所以江杳,是真的懂毒。

宿千祭确认了这一点,又抬头看了去。

换了新茶杯的江杳特别的有干劲,她拿着小夹子把面前所有的茶叶都夹了一些到茶壶里。

同时注意到这一幕的还有赵策和赵烨。

赵烨神情怪怪的,偷偷的跟赵策说道:“大哥,待会江二小姐那杯茶,我可不可以不试?”

赵策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又看了宿千祭一眼,后者一脸淡然,眸深难测。

“你说呢?”

宿千祭要的人,废材他也得说能用。

比试结束后,茶水一杯接着一杯被送到赵策和赵烨面前。

江家两姐妹江淑江星,何尚书家的嫡女何婉儿,徐太傅家的二女儿徐静,这四人一开始就过关了,后面几乎都刷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大家刻意,江杳就被留在了最后一个。

当她端着自己的茶壶上前来时,周围所有人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在了她身上。

“我刚刚看了,这江二小姐根本不会泡茶。”

“那也说不定,她姐姐可是江淑,江淑跟太子的关系晋城谁人不知。”

“这江淑还真是大方,自己跟太子交好,还带着妹妹一起来,这将来是不是打算带着妹妹一起出嫁啊。”

这些议论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每个字都清晰的传入江杳和江淑耳朵里。

江淑气到手指捏着手帕微颤,脸上还要保持仪态,看向江杳的眼神带着难以抑制的恨意。

被人盯着是一种很难受的事,江杳心肝都在颤。

——太可怕了,毫无理智吃醋的女人最可怕了。

宿千祭幽幽抬眸看去,两人意外的视线相撞,那个心里的声音又来了。

——不光吃醋的女人可怕,吃醋的男人也可怕,江杳啊江杳,你说你想要撩赵策没撩到,既得罪了人家未来妻子江淑,还得罪了人家枕上独宠小娇夫,难怪这一场宴会下来人家都对你下毒两次了。

狼奇低眸,眼睁睁的看着刚换好的轮椅又在要碎裂的边缘了。

赵策脸色很黑,看着江杳手里端着的茶,好半晌才伸出手接过。

他放在唇边轻轻碰了一下,随后面无表情的开口:“可。”

赵烨眼睛一亮,看来也不是不能入口啊。

他走至江杳边上,朝她阳光一笑:“江二小姐的茶看着就与众不同。”

一大口喝下去后,赵烨的脸瞬间黑了,哀怨的看了赵策一眼,后者扯了扯嘴角没理他。

开玩笑,知道难喝还入口,他又不是傻子,不过是用唇碰了碰茶杯而已。

“七王爷,不好喝吗?”

女孩软糯糯的声音带着不确定,黑白分明的杏眸里只有天真和期许。

赵烨是个怜香惜玉的,看到江杳这模样,愣是强忍着嘴里的苦涩把茶水咽了下去。

“没有没有,挺好喝的。”

——看你喝我想吐了,你居然真能咽的下去,一看就是将来能成大事业的少年啊。

江杳面上风轻云淡的,心里嘀咕着,这下应该不会让她过了吧。

第三杯茶要端到宿千祭面前了。

江杳有些犹豫,但眼下也躲不掉,她硬着头皮往前走去。

男人低着眉眼,并没有看她。

“宿公子,您喝茶。”

——不喝也没关系,直接让我淘汰吧。

男人唇角微微勾起,想要被淘汰?他偏不让她如愿。

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朝着茶杯伸去,狭长的眸紧紧盯着妆容夸张的女孩。

“我喝茶向来讲究。”

江杳眼里迷茫,喝了就是,跟她说什么话。

“不好喝的从来不入口。”

江杳还是没懂。

狼奇在身后冷不丁说了一句:“上次有个不长眼的宫女,放错了茶叶,败了我家公子的兴致,后来......”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江杳,低声吐出最后一句:“手就没了。”

江杳双臂一抖,手臂隐隐发痛,就好像她的手臂也要没了一样。

——呜呜,不带这么吓唬人的,又不是我让你喝的,你可以不喝啊。

男人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窘迫,目光幽幽,手中的茶杯慢慢朝嘴边送去。

“宿公子不可。”

江淑忽然冲了上来,她手中还端着一杯茶。

上前来对江杳就是严厉呵斥:“你怎可泡这么难喝的茶给宿公子?爷爷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

被训斥的女孩忽然松了口气,脑袋垂得很低,一副乖巧的模样:“大姐训斥的是,我知道错了,这这就把茶都倒了。”

江杳说完就伸手去拿宿千祭手中的茶杯。

一只小小的茶杯,一面是宿千祭修长的手指,一面是江杳纤细的手指,两人一人一边抓着茶杯,都没人松手。

“宿公子,这茶不好喝,您还是不要喝了。”

——你还抓着干什么啊,还我啊。

男人眼眸一暗,手没有松开,扬起下颌看向江淑。

那一眼里满是蚀骨寒意。

“茶好不好喝,几时轮到你多嘴了?”

江淑浑身一僵,明明是夏季,她仿佛掉入了冰窟一般,寒意渐渐蔓延至全身。

宿千祭的眼神轻飘飘的,但那股魄力叫人不敢直视,浑身气场更是压抑得可怕。

周围人都已经冷汗淋漓,大气都不敢出了。

但只有江杳,她还在执着于拿回茶杯。


白刍想了想,又不能跟江杳动手,而且再打架它怕是又要挨饿了,索性就同意了她这个提议。

江杳看到白刍点头后,赶紧抱起它。

“哇塞小白猪,你看着不大,还挺沉的。”

手里的一团少说也有三十来斤。

江杳抱起来很吃力,要举起来更吃力。

“小白猪,我待会把你抱起来,你赶紧取篮子知道不?”

白刍白了她一眼。

江杳深吸一口气,铆足了劲把白刍举起来。

这个动作没有坚持太久,实在是手里的白团子太重了。

她怎么记得昨晚没有那么重啊,怎么一夜之间这体重跟翻倍了一样。

好在江杳放下白刍的时候,白刍嘴里已经含着篮子了。

这一波举重算是没有白搭。

“猪脚。”

篮子里的东西果然没让一人一兽失望,一只卤好的的猪脚完整的躺在篮子里。

江杳眼疾手快的把篮子盖住,警惕的看着白刍:“你不会又要抢吧?”

白刍浑身毛发瞬间竖了起来,紫眸眯着,满眼的杀气。

江杳把篮子往自己面前一拉:“你要是这态度,那今晚咱又要干一架了。”

白刍也不甘示弱,爪子放在篮子上:“吼吼!”干架就干架,谁怕谁,小爷在御天国的时候还没怕过谁。

一人一兽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想先败下阵来。

最终江杳先开了口:“你饿不饿?”

白绒绒的小脑袋点了点。

“那......咱们不打架,这个猪脚,我们对半分如何?”

同意。

白刍果断点头。

能文明解决最好了。

江杳两只手指拿起它的爪子,轻缓的说道:“我现在打开,你别抢。”

白刍也警惕的看着她,生怕她抢。

香喷喷的猪脚移到了菜板上,江杳拿起刀慢慢的对半切开。

好在是卤过的,特别的好切,一会会猪脚就变成了两截。

“好了,你先选吧。”

白刍乐呵呵的笑了,拿了肉最多的那一截。

江杳不甚在意,有的吃就好了,也犯不着为了一丁点的差距跟一只猪去争辩。

“这屋子里满黑的,咱俩出去吃吧?”

白刍点头,同意。

一人一兽拿着猪脚,大咧咧的往门外走去。

刚走出门,一个锋利的泛着寒光的剑落在了江杳的眼前。

“啊!”

江杳大喊一声,手里的猪脚飞了。

她的这声惊喊也把白刍吓到了,同样的姿势把猪脚丢出去了。

两截被分开的猪脚落在地上,就落在来人的脚边。

“我的猪脚。”

“吼吼!”我的猪脚。

要不是脖子上还有横着的剑,江杳绝对扑过来捡起来。

抬眼看到举剑的人,她顿时不敢吭声了。

“太......太子。”

赵策见到熟悉的脸,赶紧收起剑。

“江二小姐?你怎么在这?”

看着赵策脚边的猪脚,她心疼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白刍?”

注意到地上的一团,赵策有些诧异:“你怎么也在这?”

白刍紫色的眼眸也紧紧盯着地上的猪脚,不舍和悲戚跟女孩眼里如出一辙。

赵策多少也看明白了。

“你们来这边找吃的?”

江杳怕宿千祭,可不怕赵策,而且一想到原主这么喜欢赵策,为了赵策无下限的追求,她心里就特别的膈应,甚至看赵策有些不爽。

“太子你这忽然出现,给我们猪脚都吓掉了,不该赔偿吗?”

白刍眼睛一亮,对啊,赔偿。

随即站在江杳边上,一副凶狠的模样。

赵策怔然,望着江杳有瞬间的失神。

自从上次比试后,他就觉得江杳跟从前不太一样了,人还是这个人,就刚刚的口吻也也还是那个蛮不讲理刁蛮任性的江二小姐。

但就是没那么讨厌了。

赵策笑着收起了剑,随后问道:“你想要什么补偿?”

江杳不客气的伸出一根手指,听到脚边的呜咽声,她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太子需要补偿我们两根猪脚。”

赵策笑了,盯着地上的猪脚看:“若是本宫没看错,这是一根猪脚吧?”

江杳不乐意了:“太子吓了我们好大一跳,这精神损失费还没问您要呢,就只让您给两只猪脚,多吗?”

白刍:“吼吼!”多吗?

赵策忍俊不禁,清咳了一声,看着凶巴巴的一人一兽:“这样吧,本宫补偿你们两根猪脚,外加一顿丰盛的晚餐。”

江杳愣了,这么大方的吗?

白刍屁颠屁颠的已经往餐厅方向走去了。

“江二小姐,这边请。”

小白猪都去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毕竟动物的对危险的直觉是最敏感的。

江杳想着,也没有多问,朝赵策道了句谢,然后跟在了白刍身后。

东宫的办事效率就是高,江杳和白刍坐下来没多一会,桌前就已经摆满了丰盛的大餐。

最显眼的是一个大盘子里摆着的两只猪脚。

赵策如他说的兑现了补偿。

江杳端过盘子,分给了白刍一只:“这次是热乎的,小白猪你快吃。”

“小白猪?”赵策奇怪的看着江杳:“江二小姐叫它小白猪?”

江杳一手拿着猪脚,一手在白刍脑袋上摸了摸:“对呀,小白猪。”

顿了顿又看向赵策:“有什么不对吗?”

赵策嘴角抖了抖,古怪的盯着白刍:“它不是猪。”

“是吗?那是什么?”

赵策不说话了,白刍是神兽,知道的没有几人,凡是见过白刍的,宿千祭都只解释它是御天国普通家庭豢养的小兽而已,所以江杳这么一问,他也解释不上来。

不过他更震惊的是江杳叫白刍小白猪,白刍竟然不生气?

而且还给她摸脑袋,真是诡异得很。

“江二小姐,你跟白刍是怎么认识的?”

江杳歪着脑袋问:“这小白猪叫白刍吗?”

嘴里还含着一块肉,口齿不清道:“我还是觉得小白猪好听,多软萌啊,是吧小白猪。”

某小白猪哼哼了两声,要不是猪脚太好吃,它一定会反抗的。

对,一定是猪脚太好吃了,才不是因为这臭女人摸它还挺舒服的。

“我跟小白猪也是有缘分,昨晚打了一架,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

赵策:“?打了一架???”

再看江杳,完好无损的样子,哪里像是跟神兽打了一架的下场?

他可是见过白刍打架的,对方可是连肉渣都不剩下的,这江杳说的打架,怕不是他见过的那种打架吧?


狼奇刚处理完外面的事,回来就碰到要出门的宿千祭。

“主子,这么晚了您还要出去?”

“白刍出事了。”

“白刍?”狼奇赶紧推上轮椅:“在绯烟宫出事?”

“感应不到了。”

从刚刚宿千祭就感受不到白刍的气息了,像是被谁刻意隐藏了一样。

“白刍是我御天国的神兽,虽然在这里气场不合力量减弱,但也不只有被这里的人控制住吧?”

宿千祭也说不上来,也不是完全感受不到白刍,就是感觉它气息紊乱了一瞬,像是受伤,又不像是,想要再感应就若有似无的察觉不到。

......

这边江杳正准备咬下第二口的时候,脚边的小白猪忽然动弹了。

她吓得不轻,先把烤鸡抱好,然后拿出针准备扎第二下,谁曾想这次小白猪有了防备,一个麻利的翻滚躲开,还趁她不注意后面两条腿在她额头上踢了一下。

“哎哟。”

江杳吃痛的跌倒,眼前闪过小白猪的身体,再起身怀里的烤鸡已经消失了。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三步距离处,小白猪得意洋洋的伸出粉色的舌头,在她咬了一口的烤鸡上面舔过。

那模样得意得就像她刚刚说烤鸡外脆里嫩一个样,紫色的瞳孔里都是满足。

江杳的世界崩塌了,一天没怎么吃饭,好不容易找到只烤鸡,现在还被这小白猪染指了。

烤鸡她也不想抢了,都被这畜生舔过了,她要再吃,万一被传染个狂犬病怎么办?

但是并不代表江杳愿意咽下这口气,她不能吃,它也别想吃了。

“小白猪,我跟你拼了。”

小白猪看着从天而降的女孩身体,瞳孔地震,它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炫耀的时候可没想到这个人类女人会突然发疯。

江杳死死的压在小白猪身上,在小白猪反抗的时候,她更是伸出手掐着小白猪的脖子,不断的揉搓。

“我打死你,叫你抢我吃的,叫你抢我烤鸡,我饿了一天了,你知不知我饿了一天没吃东西了啊。”

“呜呜!”

人类女人你快放开我,你快勒死我了,你再勒我可真不客气了,我要真生气起来,像你这种人类,我一口一个。

“我掐死你,气死我了。”

狼奇推着宿千祭来到后院的时候,就看到一人一兽扭打在地上,战局是难分胜负。

“白刍这是跟谁在打架?”

一人一兽身上都是泥,衣服乱糟糟的,头发也跟个疯子一样,狼奇一时间没认出那人是谁。

宿千祭揉着眉心,若不是听到某人心里的声音,他怕是也没认出这人是谁来。

“都住手。”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怒火。

一人一兽正掐得热火朝天,哪里听得到这声音。

宿千祭深吸一口气,冷厉一喊:“白刍。”

白刍肉乎乎的一团直接僵住了,不敢动了,然后就是挨着江杳的拳头。

——打死你个死白猪,害我今天没饭吃,我直接把你打死烤了吃了算了。

宿千祭咬咬牙,额上青筋暴起:“江杳。”

挥着拳头的女孩听到这声音,气势瞬间蔫了。

呆愣愣的转头就看到轮椅上暴怒的男人。

她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然后眼观鼻鼻观心。

“打架?”宿千祭声音很冷,带着十足的压迫感:“为何动了手?谁先动的手?”

江杳伸出手指着白刍,白刍伸出爪指着江杳。

江杳瞪大了眼睛看着小白猪,气不打一处来:“我见过不要脸的人,今儿个长见识了,还能见到不要脸的的猪。”

“吼吼!”

你才不要脸,你这个不要脸的臭人类女人,小爷我活了上万年了,头一次见到你这么不要脸的,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

江杳两眼一瞪:“叽叽歪歪的,你是不是在骂我?有本事你说人话啊?”

“吼吼!”

小爷当然会说人话,小爷这是被封印了,等小爷解封了,一定骂死你,不,小爷咬死你。

“你别瞪我,我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再敢瞪我,我就把你紫色的眼珠子抠出来。”

哟哟,你当小爷怕你,小爷......

“够了。”

宿千祭脑子都要炸了,写了一天的国书,好不容易能休息会,还要来这里听一人一兽吵架。

一人一兽几乎同时哆嗦了一下。

男人手一指,指向了低处:“你先说。”

“吼吼。”这个不要脸的人类女人抢我烧鸡。

江杳眼都看直了,眨眨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不会吧不会吧,这小白猪是宿千祭养的?

小白猪?

宿千祭愕然,盯着白刍看了一会,嘴角抽抽,还真是像猪。

——完了完了,我惹谁不好,惹宿千祭的宠物,我死定了,一定死定了。

脑子里回想着被宿千祭抹脖子的那个刺客,她觉得很快她就成那个下场了。

一想到这点,江杳就止不住的双腿打颤。

宿千祭拧了拧眉,这还没发脾气,这小女人就怕他怕成这样?

“该你说了......”

话还没说话就见本站着的女孩直挺挺的跪了下来:“宿公子,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这小白猪是您养的,我要知道是您养的,我一定把烤鸡拱手相让,不跟它抢。”

宿千祭叹气:“所以你的意思是,它抢了你的烤鸡?”

江杳忙不迭的摇头:“不不不,不是它抢,这整个绯烟宫都是宿公子您的,自然也是小白猪的,是我不识抬举,是我的。”

——这该死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小白猪要不是仗着宿千祭的势,我今儿个不扎死它我就不姓江。

宿千祭真的是没想到江杳怕他怕到了这个份上。

“咕噜噜!”

江杳恨不得原地找个地动作钻进去得了。

真的是太没出息了,偏偏这个时候叫。

宿千祭多少也明白了,不管谁先抢的这烤鸡,眼前的一人一兽是真的饿了,才会为了一只烤鸡打起来。

他招手对狼奇说道:“去厨房取只烤鸡来。”

江杳愣了。

——我都已经道歉了,还有必要这么欺负我吗?不给吃还要我看着这小白猪吃?

宿千祭也懒得解释了,剑眉一拧,厉声又问:“现在来说说,谁先动的手?”


“什么意思?”

“就是我累死累活都不会有月银,我回去看我爷爷,总得买点东西吧,所以我就带了......我的首饰呢?”

江杳打开包袱后,里面的首饰全部不翼而飞了,一个不剩。

——难道是刚刚被狗追跑掉了?

出门前她可是问了小兰的,都是些值钱的,随便一根簪子都够普通人家生活半年的了,她可是带了五六根出来。

——不行,那可是我最后的身家,不能丢了,我得去找回来。

脚才刚踏出去,江杳又怂了。

——我现在去还是会遇到怪老头啊?他要再放狗咬我怎么办?

视线慢慢移到了白无常身上。

——若是白无常跟我一起去,怪老头是不是就不会为难我了?

“大神......”

“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了。”

宿千祭早她一步说出了要走的话,也直接堵住江杳想要说的。

“这就要走?”江杳急切的问:“去杀手盟是不是要出宫才能去?”

看着那双狐狸眼里带着期望,宿千祭心里就堵得慌。

他承认自己有些怪癖,可什么时候折磨她了。

顿时没好气的应:“当然不是走路出去,宫中晚上侍卫看不清,瞧见闲杂人等都是先杀后报的。”

江杳缩了缩脖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皇宫里,想了想电视剧里的,好像还真是。

那些侍卫拿着长刀,先捅死再说的。

宿千祭满意的勾起嘴角,总算吓住了。

“大神,那个......请问一下,你知道绯烟宫怎么走吗?”

——虽然很不想,但现在还是回去比较安全,况且我值钱的簪子都丢了。

可是一想到绯烟宫那个大魔头,她就胆颤得不行。

“这边走。”

白无常已经在她前面带路了。

江杳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其实也就顺口一问,按照白无常高冷的性子,连出宫的路都不告诉她,那去绯烟宫的一定不会说了,但白无常还真说了,不但说了,还主动给她带路了。

“还不走?”

男人顿足不悦的出声催促。

江杳没有的心里一颤。

——白无常说话的语调跟宿千祭好像啊。

宿千祭剑眉微动,背过身去不再说话,脚步刻意放慢了,也算给她选择了。

他在心里给了江杳选择,若是这个时候回绯烟宫,他就不跟她计较了,今天的事一笔勾销,但若她这个时候跑掉了......

“大神,等等我。”

看来女孩做出了一个理智的选择啊。

——这次没逃掉怪我没准备好,回去后我一定找人要一张宫里的地图,研究好路线,下一次一定能成功逃走。

下一次?呵呵。

宿千祭攥紧了拳头,嘴角慢慢浮现冷笑,还想下一次?

“绯烟宫到了。”

江杳一直看着路,听到白无常的声音抬头有些诧异:“这么快?”

她当时离开走到草坪那边可是花了起码有一个时辰,这会走了才几分钟吧?

“一个时辰,快吗?”

男人空灵的声音说完后,挥袖直接离开了。

“那个大神......”绯烟宫门前就只剩下她一个声音了:“谢谢你了大神。”

也不知道白无常听到没有。

“真的是奇怪,我们明明走了才几分钟,白无常为什么说走了一个时辰了?是我失忆了吗?”

江杳念念叨叨的,走着走着忽然就顿住了。

今晚月色可真是好啊,她都清晰看到那双精致的鞋靴上粘着的草叶了。

“江杳......”

这熟悉的声音,听得江杳双腿一软。

“宿公子我错了。”

啥也不说,先跪下认错吧。

为了显示她最虔诚的歉意,她整个人都趴在地上。

狼奇冷哼一声,经过几天相处他也算了解了江杳,惹事是真的很能惹,怂也是真的很怂,认错的速度那叫一个快。

颤颤巍巍的瘦弱身躯,看得宿千祭心口一疼。

忽然就想到了江杳在他面前抱怨动不动就得下跪,膝盖都破了这话。

“起来。”

带着命令的口吻也夹杂了怒火。

江杳不敢多问,又火速爬了起来,结果整个人都晃了晃。

——我不会低血糖晕倒了吧?这破身子也太弱了,不就一天没吃饭而已,跪一下就这么虚。

宿千祭蹙眉,声音低沉:“狼奇,去准备夜宵。”

狼奇怔然:“主子,您不是刚吃过吗?”

晚饭是吃了出去的,这才多一会时间,而且宿千祭一向没有吃宵夜的习惯,所以狼奇才诧异。

宿千祭没说话,周身气场登时一变。

狼奇心头一震,忙说道:“我这就去准备。”

现在就只剩下两人了,江杳一直低着头,不敢多话,身体是尽量的往右倾斜,为了挡住包袱。

宿千祭怎么没察觉出来她的小心思,一想到她怕自己怕到只身一人往外逃走,这才意识到今天他发的那通火气有多吓人。

“还愣着做什么?”

江杳又是一哆嗦,弱弱的抬头看去:“不愣着做什么?”

宿千祭:“......”

要不是她心里确实彷徨无措,他都要以为她是故意的了。

“推我过去用膳。”

“哦哦,好的宿公子。”

江杳还是遮掩着右边,走到轮椅后面,推着宿千祭走了几步后又将手中的包袱往花坛后面一丢。

——宿千祭肯定没看到我还拿着包袱,只要我藏得够快,今天逃跑这事就没人发现得了,哈哈,我真是个天才。

月亮在他们的左边,影子就在他们的右边。

这一切都被轮椅上的男人收入眼底,加上某人心里暗戳戳的得意,他有些忍俊不禁,眼前似乎已经浮现那双狐狸眼一闪一闪的得意光芒。

江杳进屋后赶紧给宿千祭泡茶。

来回忙活的女孩终于泡好了茶递到男人面前。

“宿公子,喝茶。”

宿千祭眉心紧紧皱着,目光却是落在她的脸颊上。

男人忽然抬起手,江杳整个人都僵住了,惊恐的盯着那只手离自己越来越近。

——这是要掐死我吗?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男人狭长的眸里一闪而过的无奈,收敛了周身锐利的气息,努力保持着平和,这样一来也不至于吓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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