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行澜蛇蝎的其他类型小说《亿万溺宠:陆总,夫人又逃婚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凡间小仙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星垂四野,月色撩人,此时的四季酒店1801总统套房里。顾惋惜不断地哀求身上的男人,但烈酒烧得她浑身发软,让她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只能虚虚撑着拳抵住欺身而上的男人:“你到底是谁?”那男人不答话,一双眸子在黑暗中闪着危险的暗光。顾惋惜只觉得这双眼睛仿佛似曾相识,却不等她想明白,刚才被父亲强逼着灌下的烈酒,便开始吞噬她的意识。不!不可以这样!她咬牙强撑着推开身上的男人:“放了我,你要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然而此刻她这点软绵绵的力气对身上的男人来说仿若诉情,那人就如同暗夜中最矫健的黑豹,不给猎物任何一点挣脱的可能。他一手将顾惋惜的双手反拧在头顶,另一只手直接扯碎了顾惋惜身上的衣衫。“唔!”顾惋惜惊叫出...
《亿万溺宠:陆总,夫人又逃婚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不要!求求你,放过我......”
星垂四野,月色撩人,此时的四季酒店1801总统套房里。
顾惋惜不断地哀求身上的男人,但烈酒烧得她浑身发软,让她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只能虚虚撑着拳抵住欺身而上的男人:“你到底是谁?”
那男人不答话,一双眸子在黑暗中闪着危险的暗光。
顾惋惜只觉得这双眼睛仿佛似曾相识,却不等她想明白,刚才被父亲强逼着灌下的烈酒,便开始吞噬她的意识。
不!不可以这样!
她咬牙强撑着推开身上的男人:“放了我,你要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然而此刻她这点软绵绵的力气对身上的男人来说仿若诉情,那人就如同暗夜中最矫健的黑豹,不给猎物任何一点挣脱的可能。
他一手将顾惋惜的双手反拧在头顶,另一只手直接扯碎了顾惋惜身上的衣衫。
“唔!”顾惋惜惊叫出声,“不要!求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可以给你!放过我……”
她近乎崩溃地挣扎着,男人却置若罔闻。
他轻易便将顾惋惜困在身下.....
顾惋惜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昨夜的男人早已不知去向,唯有她身上残留的痕迹还在昭示着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半晌,顾惋惜才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
她脏了!
她跟一个陌生男人发生了关系,她再也配不上那个人了!
明明他们已经定下婚约,明明她已经下定决心要把她多年的心意都告诉他的......
她咬紧了下唇不想哭出声,却没办法阻止不断涌出的眼泪。
就在这时,刺耳的来电铃声倏然响起。
顾惋惜下意识捞过手机,手忙脚乱地按下了接听键。
“是顾小姐吗?你母亲的医药费真的不能再拖了,今天已经是最后期限了,再交不上我们就得停药了!”
对面人的话宛如一道惊雷,直接震醒了顾惋惜。
她的母亲还在医院里!
昨天如果不是为了要医药费,她也不会......
胡乱的扯过已经满是皱褶的衣服套在身上,她强撑着不适的身体踉跄着下床。
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把母亲的医药费筹到。
走出房间门的那一刻她回头望了一眼,随即绷紧的唇角溢出一丝嘲讽。
算了,不就是失身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那人也从来都看不上她。
与此同时,容山别墅里昏迷了半天的陆行澜,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剑眉微蹙,笔挺的鼻梁上一双寒眸不带半点起伏,棱角分明的侧脸在脖子上投下一道深色的阴影。
扫了一眼身上满是皱褶的高定衬衣,他眸光一暗,周身的气场霎时凌厉起来。
“陆总您醒了?”助理邓林惴惴不安的上前,“您,您还好吗?需不需要我给您叫私人医生。”
“不用。”
陆行澜的脸上透着一丝疲态,深黯的眼底却暗潮汹涌。
昨晚的“意外”,他们设计的还真是精彩。
“对了。”邓林从身上取出一个戒指盒打开,里边是一枚紫玉的耳坠:“昨晚您手里一直死死攥着这枚耳坠,医生给您打了镇定剂才取出来。”
耳坠?
陆行澜盯着那枚紫玉耳坠看了片刻,而后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把她带来。”
顾家。
啪!
顾惋惜刚进门,迎面就是一个重重的耳光,紧跟着就是顾四友的污言秽语。
“小贱种,老子好不容易请了陈总过去,你竟然敢把门反锁了在里边跟别人鬼混,你是不是不想要你妈的医药费了!”
顾惋惜愕然的望着面前彻底撕破伪装的父亲,颤抖着嘴唇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你看什么看,不想要你妈的医药费了!?”顾四友怒道。
顾惋惜声音暗哑,“你昨晚故意把我灌醉,就是为了让我让我陪那个陈总?”
直到进门前她还心存侥幸,想着也许昨晚的事真的是个意外,却没想到迎来的是重重的一巴掌。
那个陈总......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男人,那是陈氏集团的老板。
顾惋惜眨了一下干涩的眼。
她的亲生父亲,竟然为了钱,要把她送去一个快五十岁的老男人床上,结果阴差阳错,导致她被另一个胡乱闯进房间的男人夺去了清白......
半晌,她声音满是颤抖的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是我父亲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顾四友冷哼一声,“少往我头上扣帽子!你这个小贱种都不知道是你妈跟谁生的,还不要脸的来安到我头上来!”
“你,你在说什么!?”
顾惋惜下意识反驳道:“我怎么可能不是......”
“不是什么?老子早就做过亲子鉴定了!”顾四友说:“你妈就是个下贱坯子,背着我在外面不知道跟谁乱搞生下了你!”
“不可能!”顾惋惜的神情近乎崩溃,她指着面前的人怒声道:“我妈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是你在诬蔑她!”
“小贱种,你说什么?”顾四友举起手来又要打她。
“舅舅!惋惜?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就在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顾惋惜抬头望过去,门口站着的正是她的表姐。
她姑姑的女儿,顾清清。
“表姐......”
她喉咙一梗,眼泪不自觉就开始往外溢。
“怎么了?”顾清清一愣,连忙走过来抱住她安慰,“惋惜不哭。”
她轻拍着顾惋惜安慰,目光在触及到她那只剩下一只的耳坠时忽然顿住。
电话那头传来陆老太太苍老却依旧温厚的声音:“这周六你到我这里来一趟,带上惋惜,我有事情要跟你们说。”
顾惋惜?
顾行澜的脸冷了下来,“有事电话里说就好。”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老太太拔高声音道:“结婚的事是电话里随便说说就行的吗?行了,废话不要多说了,到时候记得把惋惜带过来。”
陆行澜掐着烟的指尖一下收紧,“我说了我不会跟她结婚,您.....”
话未说完,听筒中便传来“嘟嘟”的忙音,陆老太太已经挂断了电话。
陆行澜的手指捏到骨节泛白,正想打回去说清楚,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
“陆总,地址查到了。”邓林推门而入,神情小心谨慎。
陆行澜眸光一深:“备车。”
半小时后,车子抵达顾家门前。
邓林上前代为敲门,片刻后,门开了。
“你好,请问这里是顾四友家吗?”邓林对着出现在门口的男人问道。
顾四友从打开门那瞬间眼睛就亮了起来,闻言一笑道:“是啊,两位有什么事吗?”
邓林直接上前一步,“昨晚在四季酒店1801的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四季酒店?啊.....是我外甥女顾清清。”
顾四友照着顾清清教他的话面不改色地撒谎,眼角余光不断看向陆行澜,见对方气质不凡,脸上瞬间堆起层层笑意:“两位找她有什么事吗?先进来说吧。”
陆行澜微微点头,眼神淡漠地睨向顾四友,然后越过他走进门。
刚进客厅,他就看见一个女人从书房走出来。
“舅舅,这两位是?”顾清清抬头看向陆行澜,随即又很快克制地收回视线。
“清清,这两位说是有事情找你。”顾四友蹭过来对顾清清说道,看向陆行澜的目光中带着谄媚。
“找我的?”顾清清故意眨眨眼,装作无辜的样子看了一眼陆行澜:“可我不认识他们啊!”
“你不记得了?”
陆行澜眸光一沉,走到顾清清跟前看着她,“昨晚在四季酒店1801......”
顾清清一怔,随即“惊慌”的后退一步,“你怎么会知道?!”
陆行澜声音微沉:“是我。”
他掏出那枚耳坠,仿佛为了佐证自己的话:“这是你的东西吧?”
顾清清捂住嘴,眼中看起来竟泪光闪闪,她拿出从顾惋惜那里骗过来的另一只耳坠,身体轻轻颤抖道:“这是我母亲送给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陆行澜抿了抿唇,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眼前的女人似乎并没有昨晚的那种熟悉感。
不过,人证物证俱在......
眉心轻皱一下又松开,他锋薄的嘴唇微启,“我会对你负责。”
顾清清眼中闪过狂热的光,强忍住一口气答应的冲动,轻轻推开陆行澜后退一步,眼睛里闪烁起坚忍的泪光。
“不用了,昨晚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补偿我不会要,至于负责......”她有些自嘲的笑了下。
“您身份尊贵,我配不上的。”
陆行澜微顿,随即淡声道:“我不在意那些。”
顾清清泪眼朦胧,“你,你真的不在意我的身份卑微?”
陆行澜定定的看了女人几秒,“嗯。”
“行澜哥......”
顾清清感动地点点头,一下扑进了陆行澜的怀里。
一阵香水的味道袭来,陆行澜蓦地身上一僵,眸光微凝。
却在这时,一道惊讶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表姐,你们......你跟陆总,你们......”
楼梯上,顾惋惜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一幕,仿佛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她原本是打算再找顾四友谈一下母亲医药费的问题的,却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这样的一幕。
她暗恋七年,如今名义上的未婚夫,正跟她的表姐抱在一起。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陆行澜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
见顾惋惜脸色苍白,唇上一丝血色也没有,他莫名觉得有些刺眼。
片刻后,他放开顾清清淡漠地退后一步,低头整理了一下西装的袖口没有说话。
顾清清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眼,心里没由来地一紧,“惋惜,你们认识?”
顾惋惜收回目光垂眸。
他们何止是认识......
但是两人婚约刚定下时陆行澜就跟她约法三章:不允许向任何人泄露有关他的事,不允许向任何人说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允许对他有任何非分之想。
片刻后,她低声道:“不认识,只是没想到表姐会认识陆总有些惊讶,我还有点不舒服,先回房去了。”
说完她便慢慢转身,艰难地往房间走去。
陆行澜皱着眉看向顾惋惜,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却在这时,大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一群身穿黑衣凶神恶煞的男人闯了进来,然后训练有素地分作两列为身后的人开路。
“顾四友,你真是胆儿肥了,连我都敢耍?!”
众人注视下,一身横肉的陈总慢悠悠地从门外晃进来,“来人,还不快把顾四友给我绑起来!”
几个男人迅速上前,三两下就轻而易举的擒住了顾四友。
“陈总,陈总!”顾四友直接吓破了胆,半跪到地上疯狂朝来人示好,“陈总您等等!昨天是临时出了点意外啊,咱不是说好了吗,我今天把人给您送过去啊!”
“你当老子那么好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陈总拎着棒球棍顶起顾四友的下颌:“我告诉你,账要算,人我也要!”
他转头用垂涎猎物的眼光看向顾惋惜:“虽然这小妞昨晚上跟别人在一块,但长得还不赖,我过几天再给你送回来。”
在一起、不赖、送回来......这些羞辱的话犹如潮水涌进顾惋惜耳中。
觉察到不远处陆行澜忽然投来的视线,她猛地想起昨晚在酒店那不堪的一幕幕,顿时如坠冰窖,浑身发寒。
陆行澜听见了。
听见她昨晚被人在一块,已经彻底脏了。
在她整整喜欢了七年的人面前,她仿佛被人扒光了衣服,露出了最丑陋、最令人恶心的一面。
视线僵硬的朝那边扫去,陆行澜厌恶的目光宛如凝成一把实质的尖刀捅进了顾惋惜的心脏,刺得她心痛如绞。
她张了张嘴,却忽然发觉自己无从辩解。
不远处,陆行澜紧紧的盯着顾惋惜,寒眸中隐隐酝酿着急风骤雨。
顾清清朝顾四友看了一眼,示意他打住。
然后一边盯着那只耳坠,一边胡乱拍了顾惋惜两下然后机械道:“没事,没事,舅舅刚才说的话都是气话。”
说着她便带着顾惋惜往楼上走去,“不哭啊,表姐带你回房间休息。”
顾惋惜全身脱力,眼神空洞,行尸走肉一样地被顾清清拖着走。
不过短短一天,她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天翻地覆——
先是莫名其妙失去清白,然后又被父亲告知自己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她心里真的好痛!
“惋惜,你的耳坠呢?那可是你母亲送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怎么只剩下一只了?”
旁边忽然响起顾清清的惊呼声,顾惋惜下意识地摸摸耳朵,发现耳坠果真少了一只。
想起昨夜在酒店发生的一切,她估计耳坠应该就是那时候掉的。
摇了摇头,她摘下剩下的那只耳坠摊在手心上,下意识想把它丢掉或者藏起来,最好再也不要让她看见,不要让她想起昨晚的事。
一旁的顾清清却死死盯着那枚耳坠,声音中隐隐透着难以克制的兴奋。
“惋惜,你那只耳坠是不是丢了?要不你把这只给我,我让人照着这个去给你找找。”
顾惋惜顺势把东西丢到桌上,“不用了.....表姐,我有些累,想休息一会儿。”
顾清清的眼睛跟着耳坠走,神情飘忽道:“怎么能不用呢,毕竟你妈的东西,我还是帮你再找找吧。”
说着她就直接把耳坠拿了起来,急匆匆道:“累了你就休息吧,睡醒就没事了啊。”
见顾惋惜没再说话,她紧紧的攥住那枚耳坠走出房间,眼底暗光汹涌。
回到客厅,顾四友还站在一旁没有回过神来,见她下楼急忙问道:“清清,你刚才那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拦着我?”
顾清清扬扬手中的耳坠,脸上笑意绽开:“你知道昨晚是谁进了那间房吗?”
“谁?”顾四友有些疑惑,昨晚陈总发了好大的火,他赔尽了笑脸,哪有时间去查这些。
“是陆行澜。”
一提到这个名字,顾清清两眼都泛起了光。
陆行澜,云州第一大家族二房之子,目前陆氏企业的总裁兼董事长。
陆氏企业遍及全国,几乎掌握着整个云州的经济命脉,在云州可以说是只手遮天。
而陆行澜年纪轻轻就坐拥庞大的商业帝国,更是无出其右。
见顾四友面露惊疑,她脸上的笑意更甚,“为了给陈总一个交代,我今早就已经去查了这件事,正撞上陆行澜的助理在盘问酒店的服务生。”
她道:“你说巧不巧,陆行澜昨晚阴差阳错进了一个女人的房间,酒醒后却发现那女人不见了,现在他正到处找这个人,据说,那是一个戴着紫玉耳坠的女人。”
紫玉耳坠......
顾四友反应过来,看向顾清清手中的耳坠,震惊的张大了嘴巴,“这,没想到倒让那小贱种瞎猫撞上死耗子,白捡了这么大的机遇!”
他两眼发愣的呢喃着:“陆氏那可是富可敌国啊,要是那小贱种扒上了他......”
“爸。”顾清清扬唇一笑,攥紧了手中的耳坠,眼中透出几分狠厉:“谁说是顾惋惜要扒上陆总了?昨晚在酒店的人,不是我吗?”
顾四友先是一愣,回过神来立刻狂喜起来,“对,你说的对,昨晚不小心跟陆总发生关系的是你!”
他朝顾清清笑得别有深意。
“清清,我早就想给你们母女一个名分,要不是为了周氏集团,我何必要隐瞒你们的身份跟周清扬那贱女人虚与委蛇,现在如果你能搭上陆家的话,那周家我岂不是手到擒来?”
“只要周清扬,反正现在她已经一只脚进了棺材,等她一死我再把顾惋惜那小贱种送到陈总那里去,到时候周家到我跟你母亲手里,而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以千金小姐的身份嫁到陆家了!”
顾清清得意一笑,眼睛里透着阴狠。
这么多年,她跟母亲一直都以父亲的妹妹和外甥女自居,始终没有一个正经名分,她早就受够了这种生活!
“爸,以陆行澜的手段,估计很快就能查到我们顾家,这耳坠毕竟是顾惋惜的东西,若是不小心被她说漏嘴,恐怕陆总不会放过我们。”
顾清清想了想说道:“我们得尽快把她送到陈总那儿去,免得夜长梦多。”
顾四友连忙点头:“我等下就联系陈总,这回一定把那小贱种弄走,到时她自顾不暇,哪还管得上什么耳坠的事。”
父女二人相视一笑,眼神中都闪着贪婪的精光。
另一边,容山别墅。
“你说什么?”
一个男人抬眸,缓缓合上手中的文件。
他神情冰冷,漆黑的瞳孔中仿佛酝酿着山雨欲来,“一个活生生的人,找不到?”
助理邓林看着自家总裁隐隐要发飙双腿直打颤,“酒,酒店监控这两天正在维护,前台跟走廊的监控都停了,这进进出出这么多人,一下子要找到一个女人确实......”
不等他说完,就见对面的男人脸色更冷了。
“也,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邓林急忙改口,“房间记录倒是查到一个叫顾四友的,就是不知道他跟昨晚那个女孩是什么关系.....您再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把人给您带过来!”
“不用了。”
陆行澜“啪”地一声将手中的文件夹扔在桌上:“去查这个顾四友的地址,我现在就过去。”
“是!”邓林擦擦头上的冷汗:“我这就去查。”
陆行澜皱眉,声音冷淡:“要是再查不到就不用回来了。”
“是是!”邓林连声应下,确认自家总裁没有其他要求后迅速退出办公室。
直到门关上他才松了口气,暗暗心悸。
要知道,自家少爷虽然一般情况下不会发脾气,但每次发起脾气来那可是整个云州都要抖三抖的!
门后,陆行澜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点了一支烟。
昨晚不可控的一切在脑海里重现,他眉心缓缓皱紧。
没有看清那个女人的脸,但却莫名有种熟悉感......
电话铃声倏然响起,刺破了房间中的平静。
陆行澜接起来:“奶奶?”
顾惋惜猛地睁大眼,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握紧了手机,“你说什么?你知道那种药剂?”
“我认识一个开过制药厂的老板,在他那儿听说过那种药。”
顾惋惜明知道不能相信顾清清,但眼下她却别无选择,“是谁?麻烦你告诉我那个老板是谁?”
电话那头的人却沉默了几秒,“你真的要去找他?”
顾惋惜毫不犹豫道:“是。”
挂断电话,顾清清的眼底一片阴翳:顾惋惜,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吧!
安排好一切已经是一天后,废弃药厂已经被处理过,她甚至安排好了人专门处理痕迹,要让顾惋惜以任何人都找不出问题的方式“消失”。
拿出手机,她再次拨通了顾惋惜的电话,“惋惜,你想好了吗?”
不知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她压低声音回道:“那种药剂很稀缺,如果被其他医药机构知道的话一定会争抢,所以你要自己一个人偷偷的过去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行踪,明白吗?”
电话那头,顾惋惜的眉心皱得死紧,她至今不相信顾清清会好心帮她。
顿了片刻,她沉声道:“顾清清,我再考虑一下。”
说完她径直挂断了电话。
她不是怕顾清清对自己做什么,现在的她除了母亲什么都没了,她根本已经不在乎了。
但她怕自己会白跑一趟,怕顾清清只是为了耍她。
而就在她痛苦纠结却没办法的时候,母亲再一次进了急救室。
等周母出来的时候,顾惋惜已经连眼泪都挤不出来了。
然而不知道是周母有所感应还是什么,在从急救室出来后不久,她睁开了眼。
“惋惜。”
顾惋惜急忙扑上前,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样,“妈你终于醒了,我们就等第二次手术了,等手术完你就会好了......”
“惋惜,妈有话要跟你说。”周清扬柔声打断她,噙着泪的眸中满是愧疚,“那双紫玉耳坠,其实不是我给你的,而是你的生母留给你的。”
顾惋惜一怔,“什么?”
周清扬费力的抬起手跟顾惋惜握住,看着她的眼睛道:“当年我精神抑郁,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死婴,却恰好碰到了你母亲,她....她因为难产而造成血崩,只好临时把你托付给了我。”
“那对紫玉耳坠,就是她留给你最后的遗物。”
顾惋惜彻底愣住,愣怔着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难怪那天顾四友说他做了亲子鉴定,说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女儿......
“惋惜,我不知道你的生父还在不在世,如果在的话,你可以凭借那副耳坠去找到他。”周清扬说:“对不起孩子,这些年跟着我,苦了你了。”
顾惋惜深吸一口气,用力的反握住周母的手,“妈你别这么说,不管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您都是养育我长大的人,等你做完手术,等你好了,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我们一起去找我的亲生父亲,好不好?”
周母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很轻的笑了下,“好。”
说完她缓缓闭上眼,没过几分钟就昏睡了过去。
顾惋惜拿着手机出门,拨通了顾清清的电话,“我考虑好了,但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顾惋惜定了定心神,“拍一张那个药剂的照片给我,我要确定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有药。”
那边的人顿了片刻,“好。”
过了不到半分钟,顾惋惜的手机上收到了一张照片截图,上面显示的时间就是刚刚,而截图上呈现的那个药,也就是顾惋惜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找到的药。
“惋惜,你该不会怀疑我吧,我可是你的表姐啊,怎么会害你呢?”
顾惋惜没吭声,就听顾清清继续说:“地点已经定好了,你抓紧时间过去吧。”
说完她就准备挂电话,却突然被顾惋惜打断,“等一下。”
“怎么了?”
顾惋惜眼睑轻垂,“那对紫玉耳坠是你拿走了吧?那是我妈的东西,你还给我吧。”
电话那头的顾清清当即就翻了个白眼,都死到临头了还惦记着副耳坠?
然而继续拖下去对她没有半分好处,反正这贱人也马上就要死了,还给她又能怎么样?
到时候人一死,耳坠还下落不明,陆行澜更没地方去查那晚的真相了。
“好,我现在就让人给你送去,你可要抓紧时间去啊。”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顾惋惜按照约定,避开人潮打车去了顾清清口中的制药厂。
为了不被人注意她换上了带帽长衫和长裤,没有化妆,但耳朵上戴着那对刚拿到手不久的耳坠。
临近厂房,周遭的建筑物越来越稀少,司机都有些讶异,“小姑娘,你大晚上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顾惋惜顿了顿,含糊的回了句来找朋友散散心。
既然是散心,那就得去人少的地方,司机便也没再多问。
很快到了地方,顾惋惜看着面前只亮着一点微弱光芒的废弃厂房,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然而为了周母,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陆行澜站在公司的落地窗前一言不发。
“陆总。”邓林拿着一摞文件急匆匆的敲门而入,“我查到了,周氏公司最近正面临大危机,虽然外部消息还不明确,但内部人员都已经忙疯了。”
他皱着眉说:“或许顾小姐的母亲周清扬,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付不起医药费的。”
陆行澜掐着烟的手微微用力,脸上的神色却依旧淡漠,“知道了。”
邓林见他似乎没有太大兴趣,只好犹豫着收起了文件,“那其他相关的还要继续查吗?”
不等陆行澜说话,他又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暗戳戳的瞅了眼自家总裁,艰难道:“还有、您上次在医院说,说要顾惋惜小姐把孩子打了,现在已经过去几天了,需要我去打听一下吗?”
陆行澜脸色微沉,倏然转过了头,“先去查清楚她究竟跟哪个男人发生了关系,具体的时间、地点,一个都不要给我漏。”
邓林对这件事早有准备,连忙说道:“我已经查过了,具体的时间不能确定,但据我查到的,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在外过过夜,跟其他男人也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个很奇怪。”
说着他神色渐渐严肃起来,“陆总,要么是她真就是随便找了个男人发生关系,要么就是有人抹掉了她的一些行踪。”
陆行澜的眉心蓦的一沉,“去查。”
“是!”
陈奇根本就不是真的想对自己下手,而是为了演戏给陆行澜看!
那,是谁指使的陈奇?
陆行澜......又为什么会突然过来?
邓林已经迅速进来把陈奇押了出去,陆行澜咬牙看向顾惋惜,“还愣着做什么?等着靠下一个陈总赚钱?”
顾惋惜被他的话一刺,心里顿时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陆行澜......”
“穿上衣服滚出来,立刻回去跟奶奶说解除婚约的事情。”陆行澜冷冷地打断她。
顾惋惜垂眸,一言不发的穿上衣服,跟着他出了房间。
见她一副隐忍委屈的样子,陆行澜在走出去几步之后忽然停了下来。
他拳头松了又紧,最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你说不是我看到的那样,那事实又是怎样?”
顾惋惜本就跟的急,没想到陆行澜突然停了脚步,没刹住车额头一下子磕在陆行澜坚实的后背上。
“对不起。”
她惶然的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而后才觉察到了他问的问题,咬了咬唇道:“是他拿走了你给我的银行卡,所以我才过来找他要的。”
陆行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忽然转头向早已候在门外的邓林道:“去查她今天下午有没有见过陈奇,还有,陈奇手上到底有没有我给她的银行卡。”
“不是这样的,”顾惋惜抬手想要去拉他:“我没见过他,卡是我表姐拿走......”
“啊!”话还没说完,她被陆行澜狠狠推倒,撞在了车门上。
陆行澜突然耐心全无,“难不成你还想说是清清把你骗来了这里?”
他充满暴戾的黑眸紧锁身前的人,吐出的话语满是嫌恶。
“我早就说过,我最讨厌在我身边耍心计的人,就因为我要娶清清,你就设这种局来陷害她?”
“我没有!”顾惋惜没想到他会这样理解,一时有些茫然地重复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卡确实是......”
“够了。”陆行澜转身,冷声道:“邓林,直接把她送去老宅。”
说完,陆行澜毫不留恋转身离开。
顾惋惜怔怔地瘫坐在地上,她还以为陆行澜真的会愿意听她的解释。
原来是她痴心妄想了。
“顾小姐......”
邓林心有不忍,但陆行澜交代的事情不得不完成,“您还是起来吧......”
顾惋惜失魂落魄地点点头,在邓林的安排下回了老宅。
两人到的时候,厅中灯火通明,陆行澜正跪在堂前,而陆老太太则满脸怒容地坐在她那把红木雕花椅上。
见顾惋惜到了,她才缓了缓面色:“惜惜,你进来。”
顾惋惜应了一声,走进去半跪在陆老太太跟前。
陆老太太摸摸她的头,也不跟她说什么,只扬声冲陆行澜道:“你现在知不知错?”
“不知。”陆行澜跪得笔直,他平静地同陆老太太对视道:“不管您说什么,这个婚约我一定会解除。”
陆老太太的怒火又被他激起来:“你不知错,那就跪到知错为止!想离婚?除非我入土!”
陆行澜却抬眸看向老太太身前的人,“顾惋惜,你答应过我什么,希望你不要忘了。”
陆老太太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你当着我的面还敢威胁惜惜!”
陆行澜不理她,又对顾惋惜道:“今晚的事情,你要是还有半分自知之明,就该主动解除婚约。”
陆老太太听他越说越过分,气得差点晕过去,连声叫常嫂道:“把这个不肖儿孙给我赶出去!”
“奶奶。”顾惋惜就在这时候拽住她,然后双膝都跪了下去:“求您,让我跟他离婚吧,我给您磕头了。”
她重重地磕下去,然后重复道:“奶奶,求您让我们离婚吧!”
陆老太太还没有回应,她便又磕下去:“奶奶,求您。”
“求您.....”
陆老太太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一时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你告诉奶奶,这到底是为什么?”
顾惋惜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远处的陆行澜却率先开口,看向顾惋惜的眼神满是嘲讽,“她今晚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一个中年男人的房里。”
“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陆老太太余怒未消,一把将桌上的茶碗掷出去:“惜惜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然后她转过头去,握住顾惋惜的手:“惜惜,你跟奶奶解释,他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顾惋惜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全然信任的眼神了,仿佛只要她说不是,陆奶奶都会坚定地支持她。
可是陆行澜想跟她离婚,她只能辜负陆奶奶的信任。
她膝行两步,伏在陆老太太膝上痛哭出声:“奶奶,您就答应吧!”
陆老太太拍着她的背哄她,半晌才低声问道:“惜惜,你真的决定了?”
顾惋惜擦干眼泪,抬头看向她,然后又点点头:“奶奶,这是我的决定,以后无论如何都不会后悔。”
这是陆行澜想要的,如今也是她想要的。
陆老太太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她叹息一声,握住顾惋惜的手:“行澜,我在陆氏有百分之二十七的股份,正好比你多百分之一,你是代我行使董事长的权力,这你记得吧?”
陆行澜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股份的事情,皱眉道:“记得。”
“你记得就好。”
陆老太太站起身来,她年轻的时候是江州宁家的掌权独女,养得一身气势,压得旁人不敢反驳半个字:“我以占据陆氏百分之二十七的股份的大股东名义,要求你必须跟惜惜同居满一年才可以离婚。”
“奶奶!”陆行澜猛地站起身来。
陆老太太淡淡地瞥他一眼,根本不将他的反对放在心上:“你要是不同意,我明天就让何律师来拟股权转让书,把我名下百分之二十七的股份作为补偿全部转给惜惜。”
陆家之所以是陆氏的第一股东,就是因为占股超过百分之五十。如果陆老太太将百分之二十七的股份转给顾惋惜,陆家所持的股份就等于分散了。
陆老太太这一招,真正是釜底抽。
“奶奶,这么做有意思么?”
“哼,我老太婆一把年纪还用不着你来教我做事!”
她轻飘飘地瞥了陆行澜一眼,然后便道:“常嫂,明天就让人把惜惜的东西都搬到容山别墅去。”
说完,她再不理会陆行澜是怎么想的,转身离开。
“顾惋惜!”
陆行澜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任何一句话!”
顾惋惜也站起身来,她刚哭过,眼眶还有些绯红,神色却很平静。
“不管你信不信,今晚的一切都并非是出自我本意。”
无论是去四季酒店,还是来陆家老宅,这些都不是她能够左右的。
“呵。”陆行澜轻嗤一声,并不理会她的解释:“邓林,回容山别墅。”
“等一下。”顾惋惜上前一步:“邓秘书,我还些事想问你。”
邓林站住脚:“顾小姐有什么问题?”
顾惋惜神色有些凝重:“邓秘书可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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