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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被残废二少甜宠上天结局+番外

陆肆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别墅里,钱婶哭得昏天暗地。见到乔惜和杜鹃回来,抹着眼泪说道:“太太,大少爷带着医生闯进了少爷的房间,抽了好大一管血。”“人呢?”“还在房间里。”杜鹃捂着心口,脚步凌乱朝着楼梯就冲了上去。那高跟鞋直接崴了扭伤了脚步,乔惜见状连忙扶住了她。“谢谢。”杜鹃声音紧绷哽咽。她们走到长廊口,便看到主卧的房门打开了。一个年轻男人戴着金丝眼镜,凤眼锐利。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全身上下穿戴名贵。他嘴角泛笑,看向她们。视线掠过乔惜的脸上,带着几分阴冷。“二婶,这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吧?行舟那样的天之骄子,如今也只能配一个村妇了。”“霍北庭,你究竟想做什么?”杜鹃冷声质问。霍北庭的声音得意:“我奉爷爷的命令,带医生给行舟检查身体。二婶是误会了什么?”“检查完了...

主角:乔惜惜惜   更新:2024-11-28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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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惜惜惜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后,被残废二少甜宠上天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陆肆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墅里,钱婶哭得昏天暗地。见到乔惜和杜鹃回来,抹着眼泪说道:“太太,大少爷带着医生闯进了少爷的房间,抽了好大一管血。”“人呢?”“还在房间里。”杜鹃捂着心口,脚步凌乱朝着楼梯就冲了上去。那高跟鞋直接崴了扭伤了脚步,乔惜见状连忙扶住了她。“谢谢。”杜鹃声音紧绷哽咽。她们走到长廊口,便看到主卧的房门打开了。一个年轻男人戴着金丝眼镜,凤眼锐利。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全身上下穿戴名贵。他嘴角泛笑,看向她们。视线掠过乔惜的脸上,带着几分阴冷。“二婶,这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吧?行舟那样的天之骄子,如今也只能配一个村妇了。”“霍北庭,你究竟想做什么?”杜鹃冷声质问。霍北庭的声音得意:“我奉爷爷的命令,带医生给行舟检查身体。二婶是误会了什么?”“检查完了...

《替嫁后,被残废二少甜宠上天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别墅里,钱婶哭得昏天暗地。

见到乔惜和杜鹃回来,抹着眼泪说道:“太太,大少爷带着医生闯进了少爷的房间,抽了好大一管血。”

“人呢?”

“还在房间里。”

杜鹃捂着心口,脚步凌乱朝着楼梯就冲了上去。那高跟鞋直接崴了扭伤了脚步,乔惜见状连忙扶住了她。

“谢谢。”杜鹃声音紧绷哽咽。

她们走到长廊口,便看到主卧的房门打开了。

一个年轻男人戴着金丝眼镜,凤眼锐利。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全身上下穿戴名贵。他嘴角泛笑,看向她们。视线掠过乔惜的脸上,带着几分阴冷。

“二婶,这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吧?行舟那样的天之骄子,如今也只能配一个村妇了。”

“霍北庭,你究竟想做什么?”杜鹃冷声质问。

霍北庭的声音得意:“我奉爷爷的命令,带医生给行舟检查身体。二婶是误会了什么?”

“检查完了吧?请你们离开。”

“二婶你可别这么对我说话。我们大房这些年,可都在为爷爷找程寒老先生。手里掌握的线索,总比你们二房多。”

霍家老爷子年轻时候受过重伤,一到冬天四肢关节就痛到难以忍受。找遍名医无法根治,只寄希望于国医程寒。

他看到杜鹃难看的脸色,这才满意,得意一笑:“二婶,我就先走了。”

霍北庭意气风发,被霍行舟碾压多年的阴郁一扫而空。

一个瘸子,怎么配成为霍家下任继承人。

杜鹃紧咬着唇看着他们离开,一挪动脚便传来刺骨的疼痛。

“我看看您的伤。”乔惜扶着她坐在廊下,她手指修长灵活地按动着杜鹃的脚踝,“还好,没伤到骨头。”

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只是用劲儿扭动了几下,杜鹃的脚便能落地走路了。

杜鹃眼中含泪看向紧闭的房门,又将目光移到了乔惜的身上,“他......乔惜,能拜托你替我照顾行舟吗?我的脚没事了,要紧的是他。”

知子莫若母。

霍北庭闹了一通,里面不知是什么景象。

他那么骄傲,必然不想让至亲看到屈辱的一面。

乔惜聪慧,一想就明白了。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进去。钱婶,麻烦您扶着太太去休息。”

“哎。”

她们一走,乔惜便拧开了房门。

里面一片狼藉,地上好乱。

那男人靠在床沿,侧脸清贵无双。衣衫凌乱,还带着斑斑血迹。他听到动静缓慢转头,那一眼似天底下最利的剑刃,蜇得乔惜后背发寒。

“婆婆叫我来替你收拾。”

乔惜弯腰捡起地上的枕头,文件以及水杯,一一摆放好。

背后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你是来收拾房间的,还是收拾我的?”他自己故意砸的那些东西,有什么可收拾的。

若非如此,霍北庭又怎么信他精神崩溃,一蹶不振。

乔惜猛然抬眸,只见他面色不虞招了招手。

“我要换衣服。”

“......好。”乔惜从衣帽间取了一套纯白全棉的家居服。走到霍行舟的身边,对方已经理所当然地摊平了双手。

她解开纽扣,将他上衣脱掉。

那覆着轻薄肌肉的躯体就暴露在她的面前,冷白晃眼,心脏狂跳。她迅速给他穿好上衣,只是手里捏着长裤心事重重。

“脱我裤子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装什么清纯羞涩?”他的唇色很淡,几无血色,说出的话刻薄。

乔惜愣了一下。

霍行舟靠着床边,紧闭双眼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模样。那温凉柔软的手指时不时触碰到他皮肤,引起一系列的战栗。

“伸手。”

乔惜拧了毛巾,擦拭着他手背的血痕。那针孔显眼,周围的皮肤都泛着青色,他们是故意抽这么多血的。

霍行舟暗沉的目光从她的脸侧掠过,反手用寸劲儿捏住了她的手腕。一用力,乔惜整个人摔进了宽大的床里。

还没等她起身,他的上半身就压了过来。滚烫的呼吸舔过她的脸颊,低沉的的男声响起,“霍北庭给了你什么好处?”

乔惜的下巴被他的手掐着,被迫仰起脖颈看着他,澄澈的杏眼里冒着水汽。

“我不认识他。”

原来他不信她,之前都是逗着她玩的。

直到现在,这矜傲稳重的贵公子,终于露出了果断狠厉的爪牙。他的右手贴着她柔软的腰肢,指腹陷进了她的腰窝。

只听他清冷的声音夹杂着几不可见的无赖:“你知道以前审问女间谍,是用什么手段的吗?”

她知道!

左右都逃不过被折磨,被狠狠折腾。

乔惜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

“你扒我两回裤子,我扒你一次,不过分吧?”他又说,手指贴在她的腿侧。

乔惜气得眼眶发红,手指发狠地掐住了他身上的肩井穴,霍行舟手臂一麻就松开了。

她趁机滚下床,提着裤子警惕地看向他。

气恼,怨怒。

“你......你就算扒光了我,你......你也不行!”她带着哭腔口不择言,脸颊还有压痕。乔惜推开门就跑了出去,羞愤难当回了自己的房间。

长廊拐角处藏着的两个女人这才走了出来。

“衣服扣子都松了。”

“头发乱了。”

“脸红了,被少爷亲的?”

钱婶竖起大拇指,小声夸赞道,“还是夫人这一招妙,让少夫人去照顾少爷。”苦肉计,心怀怜惜,感情不就培养起来了吗?

杜鹃斜着睨了她一眼:“小意思。我的儿子我清楚,他在霍北庭面前吃不了大亏,除非是故意的。”

从小到大,霍北庭哪次能彻底在他手里讨到好?

“少爷聪明,随您。”

房间里。

霍行舟捻着指腹,摩挲又摩挲。

软的,捏着像棉花糖一般。

他低头看了一眼,什么叫做他不行!

他要是真用手段的话,她还能翻身逃跑?

嗡嗡。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震动了几声。周煜的效率很高,乔惜从小到大的经历都整理成详细的文件,发了过来。

霍行舟漫不经心地点开调查报告,手指顿住,眼底闪过愕然惊讶。




第二天。

霍行舟的小别墅冷清了不少。

杜鹃和霍建成看事情都回到了正轨,便搬离儿子的别墅。还强行带走了霍思娇,不让她当电灯泡,要给小两口留下相处的空间。

他们一走,乔惜就能放开手脚治疗霍行舟了。

房间里安静,男人就坐在轮椅里,脚踝处扎着长针。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乔惜,看她忙前忙后,小嘴抿着闷闷不乐。

沉默得很。

“乔......”他刚说了一个字。

乔惜就打开了液晶电视,电视声将他的声音掩盖住,让他憋闷。

小姑娘,气性还真大。

霍行舟盯着她后背皱起眉头,净白修长的十指攥紧床单,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嘶......痛。”

乔惜转身看到他的样子就慌了,“哪里疼?穴位......哎呀!你松开,要压到针了!”

她被霍行舟一拉就撞到了他怀里,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说完话再松,不然你又要跑了。”

他的手轻而易举地圈住她的腰。

乔惜睫毛颤动耳根红透了,唇瓣晕染着玫红。她还从来没和男人这么亲近。

“昨晚避开我,今早又生闷气。”他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后腰,引得乔惜一阵瑟缩。

“你不信我,非要用项目去换。”她知道自己没权利生气,可就是忍不住。

那是他的心血呀,也是二房翻身的唯一依仗。

“我当然信你。”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卓峰是大房送来害我的,那项目也是我故意送给大房的。就是相信你,才觉得你能陪我演好这场戏。”

乔惜心里的怒火被平息了。

“演什么戏?”

“在我能站起来之前,别暴露你那高明的医术。”他声线平缓,俊美的脸孔分外清晰。

哪里高明啦。

乔惜低头,肤白似雪。

“那孙少......”

“你是学医的,普通病症当然能治。而我的双腿是病入膏肓,宣判死刑的。许多专家院士都无能为力。”

“嗯,我知道了。”乔惜乖巧地点了点头,只要不过分张扬医术就好了。

霍行舟看她如此可爱,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他突然想起昨晚周煜说的那些混账话,喉结滚动,薄唇轻轻舔了舔。最终还是将某个问题,咽了下去。

乔惜红着脸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先松开,我要拔针了。”

霍行舟眉目清冷,心跳声异于往常。

乔惜蹲下身,手指捻着针尾快速拔出。她能感受到头顶灼热的视线,无从遁形,脸颊也更红了。

壁挂墙上的液晶电视,传来了声响。

“本台记者走访星月基金会,自成立以来已经帮助百名失学儿童完成学业,同时资助了上千个家庭。但它背后的创始人从未露面,我们......”

乔惜听得入迷,想起之前霍思娇仿佛提到了星月基金会。

她目光闪闪发亮,抬头看向霍行舟,开口说道:“我也是被星月基金会资助的。”

“以前家里很穷,连学费都凑不齐了。有好心人资助了整个月亮村的孩子,我也因此有学上。我一直想找到那个好心人。”

霍行舟的眼神复杂,问道:“找他做什么?”

“报恩。”

她眉眼精致仿佛一池秋水,温柔明亮,直直地看到了他心里。

霍行舟没想到当初的一时冲动,会成为别人生命里的一束光。他被蛊惑地失了神,伸出手揉着她柔软的发丝。

像是触电般,两人一怔,那些暧昧滋生在沉默里。

“霍先生,你是......”那个人吗?

乔惜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却被敲门声打断了。

叩叩。

连着几声。

“少爷,孙家人来了。”钱婶在外呼喊道。

“知道了。”

他应了一声,乔惜连忙给他整理好衣服,“我推你下去。”

那白皙如葱段的手,落在轮椅上。霍行舟的心里涌起久违的悸动,他硬生生给压了下去,都怪周煜说的那些混账话。

客厅里。

孙太太打量了一圈,没看到杜鹃那个疯女人便心安了。

“孙太太,我们夫人搬回去了,不住这里。”钱婶聪明,知道她的想法。两位夫人一见面就狗咬狗一嘴毛,从小针锋相对。

孙威猛哈哈笑出声:“妈,你长得虎背熊腰的,还怕她呀。”

“不争气的东西!说什么呢!”

孙太太气得朝着他背上拍了几下,她那是珠圆玉润!

“哎哟,打疼了!”

乔惜和霍行舟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孙少在喊疼。她轻咳了几声,那母子一致看了过来。

“霍二少,少夫人。”

孙太太端庄有礼地喊道,孙威猛看到乔惜就红了脸颊,吱吱呜呜地说不出半个字来。

“多亏少夫人救了我的儿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今天是特地来道谢的。”孙太太直接递上了一张五十万元的支票,真是财大气粗。

乔惜连忙摆手,“我那是举手之劳,换做谁都会救的。”

“你不收,是嫌少吗?”仿佛乔惜只要说出一个“是”,她就能立马加到五百万。

霍行舟知道孙家人的做派,最喜欢用钱砸人。他直接拿过支票,塞在乔惜的手心里。

“既然给了,你就收下。孙少的一条命价值千金,五十万算什么。”霍行舟声音冷淡,眼睛黑沉沉的,看着气势凌人。

孙少躲在后面,往他双腿看了一遍又一遍,外面疯传霍行舟不行了。孙少心怀戚戚,觉得同病相怜,真是可怜。

“你那是什么眼神?”霍行舟冷声说道。

孙少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霍二,你真的不行了吗?那......不是委屈了乔惜守活寡吗?不过她医术高明,应该能治好你对吧?”

“糊涂东西,乱说什么呢!”

孙太太恨不得打烂他的嘴巴。

“哎呀。”孙少抱着头乱窜,“我就是想求一求乔惜给我治病,她那么一扎我就醒来了。指不定再扎上两针,我就好了!”

哪个男人愿意有隐疾!他被海城上流社会嘲笑太多年了。

“你打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一个男人不行,还有什么盼头!我吃了那么多药都好不了。”孙少死乞白赖地坐在地上撒泼,说到深处眼眶越发湿润。

孙太太心疼,母子两个抱头痛哭。

钱婶在一边劝了好久,都没有用,只能无奈地干瞪眼。

乔惜轻咬贝齿,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为难,她伸出手指勾了勾霍行舟的手臂。男人顺势拉住,指腹摩挲着她滑腻的手。

最后,用手指在她手心里写了两个字。




“我怎么可能放开你呢!别装清高了,我知道你是什么货色。”陈旭连拖带拽,想要将乔惜带到隔壁的休息室。

“你......滚开!”

乔惜浑身难受,她的手摸着袖口的银针,狠狠地扎了过去。

“啊!”陈旭发出一声哀嚎。

她警惕地靠在墙边,手里抓着一枚针,浑身发软。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让,我偏要硬来!”陈旭恼羞成怒地说道。

他话音刚落下,就被人一脚踹飞了出去。

周煜又往陈旭屁股上踹了两脚,“败类!”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陈旭抱头鼠窜,嗷嗷直叫。

“法治社会,小爷是见义勇为!”

另一边,霍行舟已经弯腰将乔惜给抱了起来。他的上肢力量强大,薄薄的衬衣下能看到完美的肌肉线条,正好将人抱起放到双腿上。

乔惜委屈地喊道:“霍先生......”

“先回家。”

霍行舟安抚道。边上的司机推着他的轮椅就往外走。

包厢里那些人听到动静跑出来的时候,只看到周煜扬长而去,陈旭被打得鼻青脸肿。

他们面面相觑,叶曼曼先开口:“那人是谁?乔惜去哪里了?”她的十万飞了?

陈旭脸色阴沉:“多管闲事的人!他衣服都不是名牌,也不知道乔惜哪里勾搭了这么多的男人,倒是不挑嘴!”

“要不回头问问你舅舅?”叶曼曼有点担心。

“不用!”他咬着牙说道,“这点小事用不着打扰舅舅!”

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

大酒店外。

周煜打开车门钻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后座依偎在一起的霍行舟和乔惜。他扬了扬眉说道:“打听清楚了,那男的是小嫂子的追求者。追了好几年都没得手,想要毕业聚会生米煮成熟饭。”

“乔惜不是粗心的人。”霍行舟不理解她怎么喝成这样。

“他们喝的是长岛冰茶,酒味不重像柠檬汁,像小嫂子这么乖的女孩没见过很正常。”她是乡下长大的,没见过花花世界的手段。

长岛冰茶酒精度特别高,偏偏喝起来像饮料。会喝酒的女孩,灌下两杯也得倒下。

这手段挺高明,很熟悉乔惜的弱点。

窝在霍行舟怀里的乔惜埋了埋脑袋,脸颊贴着霍行舟的皮肤说道:“你好凉快呀。”

她的喉咙在冒烟,浑身都烫。

霍行舟将她扯开,她又贴近。

周煜戏谑地看着他们,掐着声音说:“老公,你好凉快呀......”

“闭嘴。”

“不要嘛,老公。”

“周煜!”霍行舟冷着脸警告。

周煜咳嗽了几声,连忙恢复正常:“今晚的事,你要怎么处理?需要我派人去......”

“不要闹大,霍北庭的人盯着我。”

“那行吧,就放过那小子了。”他们今晚开的是秘密会议,越少人知道越好。

霍行舟说道:“我没说放过他。”他浑身散发着冷意,低声吩咐了几句。

周煜听后,连忙竖起大拇指:“霍二,你从没让我失望!”

车子一路开到小别墅。

周煜扶着霍行舟下车,钱婶听到动静快步走了出来:“哎呀,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同学聚会喝醉了。”周煜客气地说道,“钱婶,人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周少,路上小心!”

钱婶看着周煜离开,这才推着霍行舟到了主卧。

“少爷,我先去煮醒酒汤。您就看着少夫人,喝了酒一定难受的。”钱婶说完,关了门就走了。

霍行舟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抱着他不放,嘴里还喋喋不休。

“好凉。”乔惜杏眼迷离,遵从本能靠近霍行舟,好像那一年围困在雪山的凉意。

“霍先生。”她咕哝了一句,“好感激你。”

“感激什么?”他保持冷静。

“救了我奶奶,还给我钱,是我......遇到最好的病人了。我有一个愿望......”她脸颊绯红,声音软软的。

霍行舟将她脸上凌乱的头发全部拨到耳后,嗓音低哑:“看在你喝醉的份上,我可以当一次你的阿拉丁神灯。”

“乔惜,你可以许愿了。”

乔惜努力保持着仅剩的理智:“我......我想开一家诊所。”

她说完就后悔了,抓着霍行舟的领口委屈地说道,“阿拉丁神灯,明天再对我说一遍,我会忘记的!”

“那我记得提醒你。”

乔惜似睡非睡地点了点头,“想喝水。”

“我去给你倒。”他将乔惜放在床上,转动轮椅倒了一杯温水。

乔惜不安分地起身,踉跄地朝着他扑了过去。

砰一声。

轮椅翻倒,两人摔倒在地上,那满满一杯温水全都洒到了霍行舟的脸颊,胸膛上。

霍行舟后背一阵发疼,脑袋晕眩。等反应过来,乔惜趴在他身上!

“乔惜!”

简直是疯了!

“乔惜,我说过连解馋都不行!”他被压着,使不上劲。

“不要,要喝水。”

她耸了耸脑袋,红唇落到了他的唇角,让霍行舟握紧了拳头。

许久,败下阵来。

“是你自找的。”

他反客为主,贴着她的唇亲吻。

乔惜被亲得缺氧,眼睛里雾蒙蒙的,想要离开。

她好像踩在轻飘飘的云上,视线迷茫没有焦点。

掉落在地毯上的手机嗡嗡震动,那个叫陈旭的不厌其烦打着电话。

霍行舟不悦地停下,将手机拿了过来。

点开一看,她微信里全都是陈旭的未接电话,还有他上次不小心看到的那些肉麻的情话。

惜惜?他也配叫。

霍行舟将陈旭直接删除拉黑。接着关机,将手机丢到一边。

低头一看,乔惜紧闭着双眼已经睡着了,睡得很沉。

他几乎是咬紧牙关,硬压下那疾驰而来的热意,和淡淡羞恼。

“少爷。”钱婶端着醒酒汤,推门而进。见到躺在地上的男女,眼中有藏不住的八卦和喜气。

“哎呀!”




乔惜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裙,坐在极尽奢华的别墅里。

面前二十年未见,穿戴华贵的亲妈握着她的手哭诉道:“惜惜,你在乡下过苦日子,嫁到霍家也能享受荣华富贵。”

乔惜的心抽痛了一下,心里对母爱的奢望荡然无存。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赵玉珍说道:“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确定要我嫁给苏薇薇的未婚夫冲喜?那个出了车祸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苏家想要富贵揽了霍家冲喜的橄榄枝,却不希望苏薇薇嫁过去受苦。

她是替罪羔羊,一开始就被牺牲的那个,赵玉珍这才将她从乡下接来。

赵玉珍哭得可怜,直接跪在她面前说道:“我也没办法。我是二嫁女,是后妈!看着是有钱太太,但也有许多苦衷。我生了你一场,你就当帮帮妈妈吧!替你继姐出嫁吧!”

乔惜深吸了一口气,眼眶微微发红。

赵玉珍当年丢下在襁褓中的她,嫁到苏家当继妻。她将继女苏薇薇疼得像是眼珠子一样,二十年对她这个乡下的亲生女儿不闻不问。

她以为赵玉珍接她回来,是良心发现想起她这个被抛弃的女儿,没想到是榨干她最后的价值。

“好,我嫁。”

就当还了生恩。

赵玉珍破涕为笑,连忙擦干眼泪将她拉了起来,“霍家准备了凤冠霞帔,大红喜庆,赶紧换上。”

她只顾达成自己的目的,喜气洋洋地张罗。

乔惜甩开她的手,明媚的俏脸上满是冷意,“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和你再无瓜葛。”

赵玉珍怔愣了一会儿,很快就若无其事让女佣们给乔惜换嫁衣。

乔惜站在原地就像是木偶一般被套上那些衣服,原本不俗的长相更加秾艳昳丽。

她的余光扫过楼梯口,只见一抹婀娜的身影。继姐苏薇薇站在那里,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看着她无声地说道:“没妈的可怜虫。”

乔惜双手垂落在身侧,她将从乡下带回来的药箱紧紧攥住。

女佣提醒道:“太太,霍家的车已经到门口了。”

赵玉珍连声说道:“惜惜,别让霍家人等太久。你这破烂就别带去霍家了,免得被人笑话。”她推搡着乔惜就往外走,要将她手里的药箱给抢下来。

乔惜躲开,赵玉珍失去了支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这是我的随身物品,你没有权利处理。”

乔惜冷声说道,眼中满是疏离。

药箱是她的命,她靠着它治病救人。

身后。

苏薇薇扶起赵玉珍,轻蔑地说道,“小妈,我看乔惜不太愿意呀。让你亲生女儿替嫁,会不会委屈了她呀?”

赵玉珍讨好地说道:“这是她的福分,成了植物人的霍家二少也是她高攀不起的,在乡下她哪里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呀。”

乔惜彻底死心了。

砰!

她直接关上车门,隔绝了她们恶心的声音。

车子一路开到了霍家,暮色沉沉。

霍家是海城顶级豪门,苏家也是走了好运才攀上这门亲事。霍家嫡系分为大房和二房。

霍家二少霍行舟能力出众,是家主的最有力竞争者,可却在一个月之前出了车祸,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几乎被医院判了死刑。

海城最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瞬间成为名媛避之唯恐不及的存在。

听说,连生育能力都失去了。

真是可怜!

霍家二房走投无路,只能信了冲喜的传闻。

乔惜的视线被红盖头遮住,霍家佣人钱婶扶着她走进别墅,头顶的凤冠压得她几乎抬不起头。

她被带进了一间宽大的卧室,坐在床边。

钱婶用半米长的红绳将她的右手一圈圈地缠住,红绳的另一端系在床上男人的左手上。

“不可解开,这是规矩。”钱婶叮嘱道,“坏了事,你担待不起。”

乔惜微微点头,脖子酸胀得几乎直不起来了。

钱婶见她乖巧便说道:“今夜委屈你陪着少爷,有事喊我。”

她说完,便关上房门走了。

偌大的房间里安静得可怕,仪器发出的“滴滴”声,还有陌生男人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乔惜将药箱轻轻放到了脚边,弥漫出的淡淡药香让她得到些许安心。

只要药箱在,凭借一手针灸,就是她的底气。

她浑身僵硬酸痛,便下意识曲着葱白如藕段的手捏了捏脖颈,却忘了手里的红绳。

她被狠狠一扯。

凤冠上的串珠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栽到了床上,红盖头也飞了出去。

整个人压在一具温热的身体上,她的红唇触碰到了男人的脸颊。

身下的男人面皮冷白,紧闭着双眼,睫毛卷长落下一圈阴影,俊美无俦让人晃神。只是脸颊上留下的大红唇印,破坏了他冷漠的气质。

她脸颊涨红,猛然起身,手忙脚乱想要擦去他俊脸上的红唇印,可头发死死勾住男人的睡衣纽扣,怎么都解不开!

“啊!”

乔惜发出一声痛呼,头皮火辣辣地疼,眼底氤氲着水汽。

越挣扎,缠得越紧。

她的红唇贴着男人的薄唇,亲了又亲。

要是被霍家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觉得她色胆包天,连植物人都不肯放过!

“抱歉,我也没别的办法了。”乔惜看着双眼紧闭的男人,轻声说道。

她双手扯着他的睡衣领口。

嘶啦一声。

棉质的睡衣被撕破一个大口子,纽扣脱落了下来。

呼,总算解开了。

乔惜一低头。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

双目深邃,弥漫着无边的冷意,看着她。

破洞睡衣露出他性感的喉结,宽阔的胸膛。

一副被蹂躏过的样子。

乔惜吓得一愣。




霍家老宅坐落在海城半山富人区,中式园林风。雕廊画栋,碧瓦朱甍,低调中带着厚重奢华的底蕴。

霍家分两房,大房随老爷子住在老宅,二房住市区。霍行舟单独搬出来住在小别墅,只是最近受了伤,父母就近照顾。

晚六点。

金乌西坠,天色擦黑。

乔惜推着霍行舟,穿过长长的回廊才到了宴客厅。

里面灯火通明,人影幢幢。女佣们在长桌上摆好佳肴美食,一个高调又响亮的女声催促着她们干活。

“这是你大伯母,为人精明能干,刁钻爱脸面。”杜鹃对着乔惜小声介绍道,“她叫王凤仙,很多人背后都喊她王熙凤。”

“坐在沙发里的就是你大伯,手段狠辣,伪善圆滑。”

一家人听起来没一个好东西。

乔惜记下了。

王凤仙转头就看到二房一家人,阴阳怪气地笑道:“你们可算来了。行舟坐在轮椅上,我都有点心疼。”

她长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下巴尖细,看着就不好惹。

“大嫂说话还是那么刻薄。”杜鹃不冷不热地说道。

“我呀,最爱说实话。”王凤仙笑呵呵地打量着乔惜说道,“这就是你乡下儿媳呀。啧啧,乡下丫头配残废,天生一对。”

她一口一个瘸子,残废!

这是在狠狠戳二房的心。

霍思娇忍不了,反唇相讥:“大伯母,你嘴巴这么臭早上没刷牙吗?臭气熏天,晚上不会熏着大伯父吧。”

“霍思娇你怎么和长辈说话的呢!这就是二房的家教?”王凤仙眼睛一眯,脸就拉了下来。

“我呀,最爱说实话。“霍思娇插着腰凶道,“女娲补天真该用你的脸。”

王凤仙怒不可遏,一巴掌甩了过去。

霍思娇可不是任人打骂的,她直接掐住王凤仙的手折了过去,疼得她哇哇大叫。

“闹什么呢!”

楼梯口传来苍老洪亮的声音,老人穿着鸦青色的练功服,拄着龙头拐杖。目光炯炯,精神矍铄。他身边站着一脸神气的霍北庭,还有一个儒雅瘦削的中年男子。

“爸。”

“爷爷。”

众人都不敢再胡闹。

“落座。”

霍老爷子一声令下,众人都围坐在餐桌旁。

“今天找你们来是要宣布一件事。”老爷子开口说道,“大房找到了程寒的徒弟卓峰。作为交换,二房将项目给大房,签了这份《项目转让书》。”

他话音落下。

大房面带喜色,二房憋屈愤懑。一家人互帮互助本是情理,老爷子偏要扯上利益,这让二房如何甘心!

王凤仙娇笑道:“难道弟妹不愿意?看来行舟的双腿比不上项目呀。”

“你!”

杜鹃气得心口闷疼,一边是儿子的心血,一边是他的双腿。她狠了狠心咬牙说道:“行舟的腿更重要!但我们要先验人!”

霍老爷子冷笑了一声道:“这是不信我了。卓医生,先给我孙子检查双腿。”

“是。”他身侧,瘦削精明的中年大夫躬身应道。

卓峰蹲下身打开药箱,露出一排泛着冷光的针。

乔惜一看,全都是金针,算得上是收藏品级别的。这位卓老板卷起霍行舟的裤腿,取一枚三棱针直刺足三里穴。

针头直刺,一寸,两寸!

他还要再进!

针刺入两寸以上就会刺中血管。

这位卓老板用针刺放血没错,但时机不对,会加重霍行舟的病情。

高明的医生能够观察经气的变化,这靠经验积累或者是天赋。乔惜是后者,她能掌握经气的往来顺逆之机。

“不可!这不应该......”

乔惜开口制止,众人神色不一地看向她。

卓峰暗含鄙夷轻笑道:“少夫人是在教我做事?我学医四十多年,拿针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霍家大房嗤笑道:“你这村姑是怕行舟治好双腿,就抛弃了你吧?”

她还想解释,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捏着一只三鲜酥饺塞满了她的口腔,温凉的手指擦过她红唇。她一咬下,汁水充盈。

“每次家宴我最爱这酥饺,你尝尝好不好吃。”霍行舟慢条斯理拿过方巾擦拭沾着油点的手指。

乔惜对上男人波澜不惊的双眸,瞬间就回想起他在家里说的那番话。

无论发生什么,站他身后,不要说话。

“请卓医生继续。”霍行舟淡淡地说道,“她年纪小不懂事,担心我而已。”

卓峰刺入两寸半,捻转扩大角度。针孔处渗出黑色淤血,他收针站起身自信地说道。

“老爷子,这病我能治!”他眼底闪过精光,“二少的双腿也有知觉了吧?”

“嗯。”

霍行舟应道。

他也察觉到了乔惜和卓峰的不同,她刺得更舒服些。

“卓医生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堂弟,快将这《项目转让书》签了!”霍北庭急不可耐地将那张纸放到他面前,还贴心递上了签字笔。

事已至此,二房别无他法。

只能签字,换霍行舟双腿健康。

乔惜紧咬着下唇,口中酥饺也没了滋味。她伸出手搭在他的臂膀处,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她也能治的,没必要让出他项目!

他还是不信她?

霍行舟没有理会,拿过签字笔,签下笔走龙蛇的三字。

霍行舟放下笔,面色平淡地说道:“堂哥,这项目交给你了。但孙家那块地皮还没拿下。”

天元集团和霍氏合作的是未来城项目,打造全球首屈一指高科技智能小镇。圈地五平方公里,孙家的老宅在其中,他们死活不松口搬迁。

霍北庭折起纸,笑着讽刺道:“那是你没能力!连区区一块小地皮都拿不下。等举办奠基仪式,我请你观礼。”

王凤仙笑得露出了牙龈:“你们还不知道吧?北庭和孙少是好友,他已经介绍了北庭和孙总认识。孙家可就孙威猛这一个独子!”

孙家宠溺儿子是出了名的。

“真巧。”

霍北庭扬起一闪一闪的手机屏幕,志得意满地说道:“孙总来电话了,一定是答应搬迁了。在你手里难啃的骨头,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他为了炫耀和羞辱霍行舟,当众点开了扬声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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