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天上有掉馅饼的事，也真把我当慈善家了。
“我只能帮你报警。”
我话一出口，程苗苗似乎立马生气了。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怒今天看见我就没想带我走，还眼睁睁看着我去送死是吗，你怎么这么狠心？”
“狠心，这种形容词我比起你来还差得远。”
见着无望，程苗苗骂了我两句后将电话挂断了。
而我改掉了晚上手机开声音的习惯，并将两人一并拉黑。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最后程苗苗还是选择报警了。
去到警局。
看见满身带伤的两人落魄地坐在凳子上。
一见我，程苗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冯恺，你还好意思来，你还有脸见我吗？”
说着，她要上手来抓我。
一旁的警察连忙将她拦下。
嘴角有明显的被打的伤痕，头发凌乱，程苗苗大声哭喊着。
若是以前看见她这个样子，我的心也就跟剜了一块般血淋淋的疼，而现在无论程苗苗的声音再怎么大声，也无法激起我内心的任何波澜。
从我进门开始就一直坐在凳子上沉默不语的秦宇峰只是绝望地捂着脸哭泣着。
突然秦宇峰来到我的面前，直直跪了下去。
“哥，哥你大人有大量，撤诉行吗，你就当我年纪小不懂事行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脸上布满泪痕的秦宇峰跟以往每次来我家，故意在我面前炫耀得瑟和程苗苗不清不楚关系时的模样全然不同。
我甩开他握住的我的手，“你年纪还小吗？更何况这是刑事案件，不是撤诉就能解决的。”
“你求他干什么，有没有点骨气？”
程苗苗生拉硬拽着跪在地上的秦宇峰，埋怨道。
秦宇峰用力推了一把程苗苗，“都怪你，还好意思说。”
“哥，跟我没关系，都是程苗苗一个人的注意，这一切都是她的计划，你相信我，我还要照顾我爸妈，求你放过我。”
说着，秦宇峰的肩膀因为哭泣更加猛烈地抖动着。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此刻的孝心显得多么可笑，不过是用来逃避自己错误时的借口。
跌坐在地上的程苗苗也终于崩溃大哭起来。
看着这闹剧般的场面，我转身离开。
……
开庭那天，是我时隔多日在见到他们二人。
两人都肉眼可见地消瘦了。
特别是程苗苗，衣服耷拉在肩膀上，这些天比她以往任何的减肥计划都要有效。
程苗苗眼神空洞无神地盯着某处。
而秦宇峰却当堂翻供，他愤怒地站起身，双眼猩红，“全都是这个女的一手策划的，我是被她胁迫的。”
“这个女的才是主犯，杀人的是她，买保险的也是她。”
我早就知道秦宇峰会把责任全部推到程苗苗身上，虽然之前嘴上说过几句，但程苗苗似乎没想过秦宇峰当真是这样认为的，并在法庭上当众说出。
只见程苗苗不可置信地缓缓转过头，委屈地盯着秦宇峰。
她多么相信秦宇峰啊，就像我当初多么相信她一样。
直到发生在眼前的事实都给了我们重重一击。
我无奈笑了笑。
程苗苗从座位上站起来，猝不及防掐住秦宇峰的脖子，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场面十分混乱。
通过法警的阻拦，这个庭才能继续开下去。
程苗苗似乎就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失神地坐下。
“法官，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我一五一十全都说。”
“我还有很多事没告诉你们，我不会再包庇他。”
“程苗苗，你疯了？”
秦宇峰又开始破口大骂。
“对，我就是疯了，我的人生都被你毁了。”
场面又开始不可控起来。
只能先选择休庭，择日再开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