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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宁兮叶辰的小说弃我去者不可留

唱歌的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蓝宁兮未曾想到这般巧,竟让他们听了个正着。一旁的师娘见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连忙笑道:“什么大婚,你们两个小子这是有心上人打算成亲了?要不要师娘去帮你们说说?”文致远和叶辰原本还紧张的面色一滞,刚要开口,蓝玉婷突然走了进来。“远哥哥,辰哥哥,你们来看师娘怎的也不知唤我一起呀?”说罢,她很自然的站在了两人中间,有她在,文致远和叶辰的心思立刻被拉了过去。熟悉的一幕,看得蓝宁兮心里一阵烦闷,再不想理会他们起身便走,待到两人回过神之时,人已然离开。这怎么就走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文致远和叶辰不解蹙眉,互相对视。师娘看着他们茫然的模样,心中不免也为这三人曾经的情谊惋惜,忍不住劝道:“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你们呐,可要好好想想吧。”虽不知...

主角:蓝宁兮叶辰   更新:2024-11-28 10: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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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蓝宁兮叶辰的女频言情小说《蓝宁兮叶辰的小说弃我去者不可留》,由网络作家“唱歌的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蓝宁兮未曾想到这般巧,竟让他们听了个正着。一旁的师娘见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连忙笑道:“什么大婚,你们两个小子这是有心上人打算成亲了?要不要师娘去帮你们说说?”文致远和叶辰原本还紧张的面色一滞,刚要开口,蓝玉婷突然走了进来。“远哥哥,辰哥哥,你们来看师娘怎的也不知唤我一起呀?”说罢,她很自然的站在了两人中间,有她在,文致远和叶辰的心思立刻被拉了过去。熟悉的一幕,看得蓝宁兮心里一阵烦闷,再不想理会他们起身便走,待到两人回过神之时,人已然离开。这怎么就走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文致远和叶辰不解蹙眉,互相对视。师娘看着他们茫然的模样,心中不免也为这三人曾经的情谊惋惜,忍不住劝道:“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你们呐,可要好好想想吧。”虽不知...

《蓝宁兮叶辰的小说弃我去者不可留》精彩片段

蓝宁兮未曾想到这般巧,竟让他们听了个正着。

一旁的师娘见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连忙笑道:“什么大婚,你们两个小子这是有心上人打算成亲了?

要不要师娘去帮你们说说?”

文致远和叶辰原本还紧张的面色一滞,刚要开口,蓝玉婷突然走了进来。

“远哥哥,辰哥哥,你们来看师娘怎的也不知唤我一起呀?”

说罢,她很自然的站在了两人中间,有她在,文致远和叶辰的心思立刻被拉了过去。

熟悉的一幕,看得蓝宁兮心里一阵烦闷,再不想理会他们起身便走,待到两人回过神之时,人已然离开。

这怎么就走了?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

文致远和叶辰不解蹙眉,互相对视。

师娘看着他们茫然的模样,心中不免也为这三人曾经的情谊惋惜,忍不住劝道:“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你们呐,可要好好想想吧。”

虽不知师娘这话何意,但两人还是应了声便带着蓝玉婷转身离开。

寿宴很快开始,学子们相继送上寿礼,可到了蓝玉婷这里,她却红着眼支支吾吾的转头看向蓝宁兮。

“表姐,你……你能将我的礼物还给我么?

那是我要送先生的,你不能……”她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霎时引得众人是议论纷纷。

“送礼也能抢?

这谁家姑娘竟这般不讲理?”

“她你不认得?

蓝家的大姑娘,云城有名的才女。”

“才女?

那还抢自家姊妹的东西?

看样子这才女之名也不过如是。”

“呵!

怕是浪得虚名吧。”

嘲讽之声很快又被白先生警告的眼神压了下去,眉头一簇问道:“蓝宁兮,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蓝宁兮标准的给先生行了个礼:“先生,学生并不知她说的什么。”

白先生点点头,刚准备开口,蓝玉婷却先呜咽哭了起来。

“表姐,我知我身份没你尊贵,名声也没你好,那礼物我……我不要了,就当我送与姐姐了,可好?”

叶辰看着心疼,连忙上前将人搂在怀里,转而怒瞪着她:“蓝宁兮,你何必如此装傻?

你那《千里江山图》明明是玉婷亲手所绘,可你仗着自己身份尊贵,硬是要抢了去,若非被我瞧见,玉婷可就真是百口莫辩了。”

文致远在旁附和:“兮儿,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好好同玉婷道个歉,此事便过去了。”

文致远和叶辰两人的身份在场无人不知,若先前只有蓝玉婷一人说,或许在场人还会怀疑几分。

可现在,两人的话犹如一记重锤,将此事狠狠锤死,在场之人看蓝宁兮的眼神霎时变得鄙夷和嫌弃,甚至还有愤怒。

强取豪夺,文人最为不耻。

可蓝宁兮丝毫不慌,只是看着他们的眼神逐渐变冷,冷的令两人莫名感到心慌和心虚,下意识就想解释,但对方却已经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了。

“你们确定,亲眼瞧着我将画抢了来?”

文致远不紧不慢的开口:“兮儿,你又何必再多解释呢?

放心吧,有我们在,无人敢多置喙你半句的,你……我只问你们,知否亲眼瞧着我将画抢来?”

蓝玉婷连忙抢在前开口:“表姐莫要再问了,我……玉婷,你不要理会她!

是,就是我们亲眼看见玉婷画下这图,亲眼瞧见你抢走了画作,我倒是要看你如何狡辩!”

叶辰的话终将蓝宁兮心里对他们最后的那一丝情谊磨没,原本只以为两人就是变了心,现在看,他们却是连底线都没了。

眸中渐渐没了温度,蓝宁兮点头从竹心的手中拿过那副《千里江山图》。

“蓝玉婷,你说这画是你所做,那我问你,这画中都有什么?”

蓝玉婷不紧不慢道:“自是这千里江山。”

“还有呢?”

“还……还有?”

冷笑一声,蓝宁兮转而又看向两人:“你们说亲眼见她所绘,那你们说,这里面除了千里江山,还有什么?”

两人实在是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咄咄逼人,可对于她所问却又的确回答不上来。

蓝玉婷见状,连忙再次可怜兮兮道:“这图乃是我仿制的名师大作,画中自是有浩瀚江河,跌宕群山。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姐姐若不信自可打开给诸位瞧瞧,又何必在这里故弄玄虚呢?”

“哦,是么?

既是如此,那我便打开给诸位瞧瞧吧。”

说罢,蓝宁兮连忙将画作打开,众人刹那间便被如此鬼斧神工的画作所吸引,忍不住纷纷赞扬感叹,甚至有人还夸赞此画同那名师原作也不遑多让。

见自己猜中了,蓝玉婷的眼中闪过得意,但很快又委屈的哽咽。

“姐姐,既是我说对了你也无需向我道歉,我们是姐妹,我的便是你的,何须分彼此呢?”

叶辰冷哼:“为何不道歉?

做错了就该罚,这是孩童都懂得的道理,她如今都快及笄了,如何不懂得!

致远,你说是不是?”

文致远未曾作声,只蹙眉看着她,心中的不安在触及到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神后更甚。


白先生是这一带有名的大儒,当初也是因同蓝家老太爷的交情,他才同意到蓝家族学做一名先生。

故此,他的寿辰每年除了蓝氏子弟以外,还会有不少其他地方的学子来恭贺。

蓝宁兮到的时候,院子里男男女女的已然站了不少人。

这年头对于女子的束缚并不那么严苛,陛下甚至还提倡女子要增学识,入官场,不需拘泥于四方天地,可独挡一面天。

而白先生也并非迂腐之人,故此他的学生中除男子外,女子亦有之。

比如蓝宁兮,又如蓝玉婷。

见她笑着要向自己走来,蓝宁兮的脸上闪过厌烦,尤其经过刚刚的事情,她更不想见到叶辰他们,径直便向内堂走。

过些时日回了京都嫁人,或许日后便再没回来的机会,她便想着自己应当去和师娘告个别。

毕竟,这些年,师娘待她犹如亲女,实在是极好的。

刚一见面,师娘便拉着她坐到了一边。

“兮儿,听你师傅说,你要回京了,可是真的?”

“是,过几日便回了。”

闻言,师娘眼尾泛红,紧紧握着蓝宁兮的手不肯松开,语气里也带了几分颤抖。

“哎……回吧回吧,回去也好,十几年未见,你爹娘应当也是极想你的。

对了,东西都收拾好了么?

可莫忘了什么,还有,可是你爹娘亲自来接么?

这一路上不太平,你一个女子,莫出了什么岔子才好。”

瞧着师娘絮絮叨叨的模样,蓝宁兮的心中也不免有些酸涩,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安慰道:“师娘放心,一切都已收拾妥当,此去带不了多少。

而且……”略停顿,想到回去的事,她眸色暗了几分才继续开口。

“而且,来接我的是宫里车架。”

师娘面色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凝重问:“宫里的?

太子?

你应了?”

她颔首,算是回答。

见状,师娘面露心疼,叹息拍了拍她的手:“那两个可知道这事?”

“尚不知,也暂时不想让他们知道。”

最近这段时间,三人之间闹的龃龉整个云城都传遍了,尤其上次兰云熙落水,两人却视若无睹的离开,这谣言算是更做实了。

师娘也听说了不少,无奈道:“这些年,看着你们三人一起长大,关系亲密,青梅竹马。

原以为你总会在其中选一个,没想到……终究也是有缘无分啊。”

在蓝玉婷出现之前,她的确曾想过在二人中择其一。

倒不是说对谁动心,有感情什么的,只是觉得熟悉,他们对她也好便如此了。

而今看来,不过尔尔。

师娘强忍着泪意,问道:“大婚的日子可都定好了么?”

“大婚?

谁要大婚?”

文致远和叶辰同时走了进来,两人又恰好听见这话,连忙异口同声惊问,看向蓝宁兮的眼中满是慌张。


蓝宁兮乃相府嫡女,自出生起便备受宠爱,但又因身子娇弱受不得寒,无奈之下3岁那年只能被送往居住南方的祖父家暂住。

初到祖父家时,恰好文致远和叶辰两家人在,一见面,两个人便讶异她的娇软可爱,纷纷嚷着要永远陪着妹妹,保护妹妹。

三家大人都被这俩小子的话弄得哭笑不已,却也从未做得真,毕竟不过几岁孩童,心性不定哪里就真能说到永远了?

可谁知,从那后,这俩小子还真是日日粘着,时时陪着,护着。

后来三人一同进了蓝家族学,他们对于蓝宁兮的保护更甚。

摔破一点,他们会心疼的流泪,斥责对方的不小心,想尽办法的哄到她笑。

随着年龄渐长,他们一个成了远近闻名的才子,一个成了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无数的女子爱慕他们,可他们的眼中依旧只有蓝宁兮,甚至同时对外放言,此生唯她不娶。

他们总说,兮儿是他们的全部,是他们今生最想守护的女人。

可自从蓝玉婷出现后,这一切就都变了。

蓝玉婷是半年前才回到蓝家的。

她是蓝宁兮小叔醉酒后被一个青楼女子算计,一夜欢好后的产物。

原本那青楼女子是想母凭子贵的,可蓝家家训决不允许青楼女子入门,故此,一直到半年前那青楼女死了,小叔才知晓自己有这么孩子,这才接了回来。

蓝宁兮也是偶然遇见她的,那时她正被族中其她姐妹欺负,蓝宁兮瞧不过眼便帮了。

自此后,她总是会守在蓝宁兮下学的路上,送点小玩意儿想要感谢。

一来二去的,两人也就熟识了几分。

偶然闲聊时,她说起自己曾经的遭遇,她说她自小因女子身份被母亲嫌弃殴打,还被青楼里的客人调戏,差点就失了身,后来回来了,全家人更是无一人瞧得起她的身份,总感觉很是孤独。

蓝宁兮心中同情她的遭遇,对这个堂妹也就多照顾了一些,甚至偶尔出门同文致远和叶辰游玩,也会带着她一起。

开始时,两人还会对多出一个人来而抱怨。

可不知何时,他们就变了,满心满眼的人换成了蓝玉婷,心疼怜惜的人也换成了蓝玉婷。

至于蓝宁兮这个白月光,早已堕入尘埃成了白米饭。

“对别人的东西,我从来不稀罕,因为我嫌脏。”

蓝宁兮淡淡的将手抽回,丝毫没理会叶辰脸上的惊愕和慌张。

“姑娘,该喝药了,您……你们怎么来了!”

竹心本是出去拿药的,没想到回来就看见这三个最讨厌的人在欺负她家小姐。

端着药下意识挡在床前,竹心瞪着眼怒道:“你们害得我家姑娘掉进水中受了寒凉还不够,现在还要来欺负人,小心我家老太太知道了把你们打出去!”

“兮儿,你,你病了?”

叶辰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担忧,就连一旁搂着人的文致远目露关切。

这一瞬,蓝宁兮仿若回到了曾经,三人关系还是亲密无间的时候。

但这终究只是幻觉罢了。

蓝玉婷红着眼道:“堂姐,你若不喜欢我来直说便是,完全不必诅咒自己,这对你不好的。”

她这一句让叶辰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

哐当!

竹心手中的药碗被他用力打掉,滚烫的药汁将原本精致干净的帷幔弄得一片狼藉,一如此刻我们三人的关系,那般狼狈。

“蓝宁兮,你贵为世家贵女却满嘴谎言,心机深沉。

这般品性,若传出去蓝家百年世家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尽了!”

叶辰说的理直气壮,言语间早已没了曾经的温柔呵护,只剩下满满的嫌恶。

文致远在旁附和:“有错便要改,我记得之前我曾赠你一块暖玉,你便将它拿来赠予玉婷,就当是赔罪了。”


“先生,既然他们都看不出,那此画便交给您来瞧瞧吧。”

说罢,蓝宁兮将画直接递给了白先生,后者接过仔细看过之后忽然就笑了。

“哈哈哈哈……你这丫头,简直该打!”

众人见白先生竟然被逗笑了,一脸莫名,纷纷忍不住同时看向蓝宁兮,唯有文致远和叶辰两人脸色惨白。

“以画做字,在画中藏有龟龄鹤算四个字,也就只有你这丫头能想到了,来来来,你们都来看看,她这手字啊,写的狂着呢。”

众人闻言连忙看了过来,刚刚没仔细看,可这会儿一瞧竟是纷纷赞叹,连连夸赞。

“不愧是才女啊,这画简直绝了!”

“是啊,我们刚刚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但是,你们怎么能确定这画就是蓝宁兮做的呢?

就不能是蓝玉婷?”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蓝宁兮的字体乃是她自己独创所有,当初还被不少书法大家夸赞过。”

“而且,每个人作画都会有独属于自己的特点融入其中,白先生那般精明的人,岂会分不出是谁?”

经这解释,众人霎时恍然,看向蓝玉婷他们的眼中满是鄙夷和厌恶,如此明晃晃的目光犹如一记巴掌,啪啪打在他们三人的脸上。

不疼,但臊得慌。

蓝玉婷满脸通红,事已至此已然待不下去了,红着一双眼扭头就往外跑,那模样好似她受了什么委屈一般。

“蓝宁兮,这样你满意了!

自私自利,见利忘友,你这种人简直让人恶心!”

叶辰谩骂着转身追着就跟了过去。

文致远拧眉看着她,也是一副不赞同的样子,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也追了出去。

这一场闹剧最终在三人的离去而结束,可蓝宁兮却被他们搅和的没了心情,见白先生正在忙,她便出了院子打算散散步。

白先生喜静,故此便将家安置在了一处靠山面水的地方。

漫无目的地来到距离房子不远的一处池水这里,那一汪池水依旧碧绿如洗,同曾经他们三人来时并无大差别。

想到曾经的三人,又想到如今形单影只的自己。

蓝宁兮无奈嗤笑,走到池边刚准备坐下,蓝玉婷却突然来了。

“表姐,你原来在这里呀,害得玉婷好找,刚刚远哥哥和辰哥哥为了我冤枉你,我代他们向你赔不是了。”

瞧着她这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蓝宁兮懒得理会,径直就要走,但却被她再次拦住。

“表姐,怎么了?

你这样可还是生我的气?”

“他们都不在这儿,你不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没得叫人恶心。”

被蓝宁兮怼,蓝玉婷非但不生气,反而笑了。

“怎么,你生气了?

生气就对了,远哥哥和辰哥哥为了我,可是连将你踩到泥里都乐意呢。”

“蓝宁兮,就算你身份尊贵又如何?

丞相嫡女又如何?

到头来,还不是一样输给了我。”

“你,永远比不上我。

啊!

表姐!

你为何要推我!”

噗通!

噗通!

蓝宁兮尚未反映过来,人已经掉进了这一汪池水之中。

此处阴寒,故此水温也远比其他地方更加寒凉一些。

刚一进去,她便觉得刺骨的寒意透着皮肤钻进了骨头里,冷的她险些晕厥过去。

但求生的意志令她不断呼救挣扎,恍惚间,她看见文致远和叶辰两人先后跳了下来,心中不由得生出一抹希冀,连忙呼喊。

可是,下一秒她便眼睁睁的瞧着两人将蓝玉婷救上岸,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整个过程,无人给她一个眼神,甚至无人在意水中还有一个她。

冰冷的水顺着口鼻不断往里灌,窒息的绝望令她的身体渐渐发沉。

在意识即将消失的那一刻,她的脸上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什么竹马?

什么情谊?

都是假的!

骗子!

从今以后,这破烂的竹马情谊,谁爱要谁要吧!

她,不要了。

浑浑噩噩中,似乎有个人将她抱起,担忧的不断唤着她的名字。

她很想回应,可双唇像是打了结无论怎样都张不开。

意识杂乱不堪,恍惚中,那些曾经的记忆似是在一点点倒流,直到最后消失不见,一切,重归原点。

再醒来,已然过了四日。

“醒了醒了!

姑娘终于醒了!”

竹心兴奋的声音将府内的人几乎都唤了来,祖母一到,眼泪便止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兮儿,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祖母我都要去山上求神佛了。”

感受着掌心的温热,蓝宁兮的眼尾也不觉红了。

“让祖母担忧,是兮儿的不是……不,不是你,是蓝玉婷那个腌臜蹄子!

小小年纪一身的狐媚做派,竟还敢故意将你推下水,简直该死!”

蓝宁兮一怔,她倒是没想到祖母他们竟这般快就知道了这事真相,刚想问出口,祖母却已然看透了她的心事。

“你落水时,附近有人瞧见了那一幕,你二伯母派了人去探问情况时知晓的。

现下,你小叔叔已经给蓝玉婷那丫头行了家法,也算是为你出了口恶气。”

蓝家众人疼她,她自是知道,尤其是小叔叔,护她就像护眼珠子那般,总是三番两头的给她父亲去信想要她做闺女。

没想到,现下为了她竟打了自己的亲闺女。

这让蓝宁兮心中对小叔叔有些愧疚。

休养的这些时日,文致远和叶辰曾托人带来过口信,但却并不是关心她的病情,反而是威胁她,要她去向蓝玉婷道歉。

理由很简单,她推了蓝玉婷下水着凉,她就该去磕头道歉,否则,他们便不再理她。

还真是笑话!

她堂堂相府嫡女,凭什么要去向一个虚伪的小人道歉?

还真是惯的他们了!

她没有理会他们,平静的等待车架的到来。

很快,半月之期到,他们的确再未来,而宫中派来接她的车架也如期而至。

同家人一一告别后,她径直上了马车。

从此,山高路远,她再不是单纯的蓝家姑娘,相府嫡女。

而是,当今太子妃。


蓝宁兮天生畏寒,每到冬季便手脚冰冷,便是拿着汤婆子也效用不大,故此,每到冬季她几乎甚少出门,只能遥遥羡慕的看着族中其他女子出去游玩。

文致远听说暖玉对她这样的身子极好,便到处去打听,花费重金,求爷爷告奶奶的总算打听出有个胡商手中有此物,他便不远千里追着那胡商,这才终于弄来了这稀罕物。

他曾说:“兮儿,你是云城顶金贵的女子,有了这暖玉,今后你再也不必羡慕别人了,也只有你才配这块难寻的宝贝。”

如今,在他眼中配得上这宝贝的已不再是她,而是别人。

“远哥哥,那暖玉毕竟是你送堂姐的,她若不舍得,我还是不要了,我身份没她尊贵配不上的。”

蓝玉婷阴阳怪气说着,杏核眼中再次溢满了泪水。

“兮儿,玉婷是你妹妹,一块暖玉而已你又何必这么小气?

若你喜欢,日后我会再……竹心,将暖玉拿来还给文公子。”

似是没想到蓝宁兮竟然会真的将东西拿出来,文致远不免愣了一下,看着竹心将东西递过来,心里仿若有什么东西要随着暖玉而离开,这一瞬他犹豫了,迟疑好半晌没接。

“远哥哥,辰哥哥,我……我的胸口好闷,好难受啊。”

娇弱的声音令叶辰焦急的连忙打横抱起人转身就走,文致远眉头一皱,拿过暖玉也跟了上去,却在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

“兮儿,你等等,等晚一些我一定再给你寻一块暖玉回来。”

“不必了,还有,这里乃是我的闺房,不适合外男随意进入,日后还请两位莫要再来,以免惹来不必要的口舌。”

曾经因三人关系极好,又是青梅竹马,对于他们二人进出她闺房的事情,蓝宁兮也没怎么阻止过,如今想想实在不该,也是在大胆。

文致远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刚准备转身解释,叶辰却在那面催促。

“行了,她不过就是生气而已,等过几天就好了,还是赶紧带玉婷去看大夫吧,别耽搁了。”

“对,应该就是生气而已。”

文致远在心里也是这般安慰自己,随即便头也不回的匆匆追了上去。

他们不知道,曾经的蓝宁兮或许会因为他们对其他人好而生气,伤心。

但现在,不会了。

从现在起,她和文致远、叶辰就只是普通朋友,仅此而已。

修养了几日,蓝宁兮的身子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她也开始准备离开前的一些告别。

将那些小心收藏好的礼物拿出,这些都是十几年来他们送我的礼物。

春节的荷包,上元节的兔子灯,端午节的长命缕,还有除了今年以外乞巧节的簪子等等。

每个礼物都是双份,都是他们亲手所制。

从三岁到十五岁,这些礼物里堆满了三个人之间所有的回忆。

蓝宁兮一个个的看着,那些美好仿若依旧历历在目。

只是如今,这些回忆她都不要了。

将不能烧的东西命竹心拿出去卖了,剩下的她拿来火盆,一股脑儿的都丢了进去。

荷包,兔子灯,长命缕这些统统点燃,炙热的温度灼痛着她那张精致的脸,映在她淡漠的眼中。

看着火舌将一切回忆渐渐吞噬,最后只余点点灰烬,她的心中却再没半分波澜。

再难忘的情感,若淡了,那便散了。

这道理,她早该懂的,幸好现在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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