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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谢世韫江暖

青琉落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暖的云表姨是江家远房一个亲戚,只年轻的时候进了宫,成为了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太后薨前,当着皇上的面立下口谕,不仅给了云轻大女官封号,还给了不少田地家产。“小暖暖,你这院子可真是简朴,与你在江家的时候,差了很多啊!”江暖看着比自己大了两轮的表姨,亲昵地挽住手臂撒娇。“云姨,陆家是将门世家,自然不同江家奢华风格。但是,这里有我啊,云姨,我是你最喜欢的小暖暖啊!”自己这位孑然一身的表姨,有钱有宅子又有田地铺子,还是各家名门争先抢着聘请为自家小姐教礼仪的。这京中世家夫人,叫的上号的表姨都认识。即便是当今皇上与表姨也能说上几句呢!“也是,犹记陆大将军出征时,我还站在太后身边为将士们送行呢。”听出云轻口中的唏嘘,江暖也不点破,自顾拉着云轻介绍自...

主角:谢世韫江暖   更新:2024-11-27 18: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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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世韫江暖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谢世韫江暖》,由网络作家“青琉落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暖的云表姨是江家远房一个亲戚,只年轻的时候进了宫,成为了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太后薨前,当着皇上的面立下口谕,不仅给了云轻大女官封号,还给了不少田地家产。“小暖暖,你这院子可真是简朴,与你在江家的时候,差了很多啊!”江暖看着比自己大了两轮的表姨,亲昵地挽住手臂撒娇。“云姨,陆家是将门世家,自然不同江家奢华风格。但是,这里有我啊,云姨,我是你最喜欢的小暖暖啊!”自己这位孑然一身的表姨,有钱有宅子又有田地铺子,还是各家名门争先抢着聘请为自家小姐教礼仪的。这京中世家夫人,叫的上号的表姨都认识。即便是当今皇上与表姨也能说上几句呢!“也是,犹记陆大将军出征时,我还站在太后身边为将士们送行呢。”听出云轻口中的唏嘘,江暖也不点破,自顾拉着云轻介绍自...

《完结版小说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谢世韫江暖》精彩片段


江暖的云表姨是江家远房一个亲戚,只年轻的时候进了宫,成为了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太后薨前,当着皇上的面立下口谕,不仅给了云轻大女官封号,还给了不少田地家产。

“小暖暖,你这院子可真是简朴,与你在江家的时候,差了很多啊!”

江暖看着比自己大了两轮的表姨,亲昵地挽住手臂撒娇。

“云姨,陆家是将门世家,自然不同江家奢华风格。但是,这里有我啊,云姨,我是你最喜欢的小暖暖啊!”

自己这位孑然一身的表姨,有钱有宅子又有田地铺子,还是各家名门争先抢着聘请为自家小姐教礼仪的。这京中世家夫人,叫的上号的表姨都认识。

即便是当今皇上与表姨也能说上几句呢!

“也是,犹记陆大将军出征时,我还站在太后身边为将士们送行呢。”

听出云轻口中的唏嘘,江暖也不点破,自顾拉着云轻介绍自己院子里的人。

“暖暖,怎么回事,你才嫁进陆家半年,就把四个孩子都记在名下了,难道你自己不能生吗?”

等说到孩子们,云轻震惊道,“江家能同意?”

“云姨,两月前,你不在京城吧。”江暖平静说道:“之前我小产,更是伤了身子,大夫说我再也不能有孕了,夫君疼惜我,便让孩子都记在我名下,是保我这陆家少夫人的位子啊!”

云轻瞪大了眼,摇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可找大夫看过?”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接连找了几个大夫瞧过,还请了太医院的黄御医来瞧过,云姨,许是我这辈子都过的太好了吧,月满则亏啊!”

“暖暖!”云轻看着年轻的江暖,心生怜惜。

“云姨,没关系,我这不年轻着呢!”

江暖依旧兴致高道:“云姨,不说那些,哎,你帮我看看,我日常该怎么戴首饰,戴多了怕奢华,戴少了我自己都不习惯呢!”

“行,看看去,前些个我在金玉楼看到一套头面,特别适合你,回头一起去买吧!”

陆逊下值的时候,一回家,就被余氏提点去找江暖。

为了让江暖心甘情愿的掏钱,他回来哭上还买了一点水晶玫瑰露,送了一份去安安那,又拿了一份给江暖。

一进院子,就听到江暖屋中的欢笑声,听着都让陆逊心头一荡。

江暖是富贵汤里泡大的,笑起来又甜,自己当初看上她,除了江家的钱,自然也还有江暖这个人。

只是……有了崔氏之前的事情后,沈安安闹的厉害,她给自己生了三个孩子,他是真不能负了沈安安的。

“少夫人,大爷来了。”

外头传来丫环的声音,江暖不由会心一笑。

“陆家大爷回来了,表姨在这就不合适了啊!”

云轻起身,准备避开。

“表姨,都到门口了,那就见一见吧!”

“暖暖……有客在啊!”陆逊迈步进来,看到云轻先是一愣。

“这是我给你带的水晶玫瑰露,这……”

“先放着吧,夫君,这是我表姨,昔日她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

“见过表姨。”陆逊立马恭声道。

“夫君,谢谢你给我带的点心,之前娘说你回来有事同我商量,是掌家的事情吗?”

“身为你的夫人,是该为你执掌内务,打理陆家上下的,那……账本都准备好了吗?”

陆逊神色有些责怪,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个事情合适吗?

“夫君,我表姨可是京中世家,争相抢着要请回家给自家女眷教规矩的,你不是想请王大人,其实,只要我表姨一句话就可以了。”

陆逊当下便是看向云轻。

“想当年,你父亲带兵出征,我还站在太后身后为陆家大军送行。这一别,就是近二十年啊!”

陆逊心中一凛,他自然是没见过云轻的,但这话语一听,就知道云轻的分量了。

“表姨这回是要小住几日吗?暖暖,既然表姨在,其他事情就先放一放。”

“那也行,夫君,那王大人哪里?”

江暖殷切地问道。

“这事不急。”

陆逊同江暖耐心说道,再同云轻作揖,便借故先离开了。

“小暖暖,说吧,这又是图什么呢?”

陆逊一走,云轻就盯着江暖说道,被人利用不爽,但是自己最喜欢的后辈,那当然是忍了,还要帮着。

“云姨,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不想拿私产出来持家,毕竟江家的钱为什么要用到陆家身上呢?”

江暖收敛了神色,有些恹恹道。

她把孙嬷嬷打发去看陆宝依了,春雨去守着门,屋里就留着秋霜一个。

“云姑姑,这陆家欺我们大小姐过甚,大爷在外头养了外室,现在又要我们大小姐拿出私产来补贴呢!”

“秋霜!”江暖低声呵道,“这些事情没必要说的。”

“我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哪管得了大爷养不养外室啊,难道我不能生,还不准别人生吗?”

“暖暖!”云轻震惊,“江家的女儿,难道就这样妄自菲薄?你这气受得住?”

“秋霜,你去外头候着,我与云姨说话,不想让第三个人听到。”

江暖吩咐道,继而看向云轻:“云姨,自然是受不住这气的,但是那又怎样,就扯破了脸皮,闹的名声臭了被求休回家吗?男人养个外室,并不会被人说什么不是吗?凭什么,七出之罪都落在我头上?”

“暖暖你?”云轻听了先是一愣,继而两眼放光:“没错,你说的都对,那你请了我来,是准备让我怎么帮你?啧啧,用妻子私产来养家的,说出去也就是脸面的问题,但一个人若是脸面不要了,那也治不了他的。”

“陆家倒是落得这个地步,唏嘘啊!”

“云姨,我只知道,男人养外室,便是传到陛下耳中也不会说什么,放在外面而已,又不打家中妻子的脸。但是若是男人宠妾灭妻,这就不一样了?”

“陆家还有一个明年要春闱的儿子,还有一个在宫中当伴读的女儿,云姨,你说这脸面他们要不要?”

“暖暖!”云轻眼中露出激动神色来,“这样才对,江家的女儿,才不是任人欺负的。”

“事情没必要闹得那么难看,即便难堪,也不该是自己,嗯,暖暖,云姨在宫中呆了十几年,用得到云姨的地方你尽管说。”

江暖看着云轻眼中的光彩,不由轻笑,云姨看来还是很怀念宫中的岁月啊!


那一边,被吓到的陆宝依也开始低声抽泣,一时间,这屋里吵闹万分,让陆逊心头也弥漫起一股恼意来。

“陆长意,你太没规矩了!”

伴随着陆逊一声吼,陆长意已经被陆逊单手拎了起来。

“啪啪。”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母亲的吗?小小年纪不服管教,当着为父的面也如此顽劣,平日里,你在家就是这么行事的吗?”

“哇,爹爹坏,爹爹坏死了!”

江暖只觉得耳边轰鸣,陆长意扯开嗓子的哭声,怕是整个院子都能听到了吧!

“夫君,孩子还小,之前严嬷嬷事事顺着他,已经被我打发回去了,这孩子一时间也改不好,可以慢慢教的。”江暖安慰陆逊,“这般哭闹,怕是会把沈夫子吓跑啊!”

“陆长意,再哭的话,为父就直接摔了你!”陆逊气到,他鲜少管孩子,倒不想这孩子如此刁蛮。

“哇~爹爹打我,爹爹扔我,救命,救命啊!”

陆逊的训斥,换来的是陆长意喊破嗓子的哀嚎。

江暖看向门口,这都还不能把沈安安给引过来吗?

“桂喜,宝依有些吓到了,你先把宝依带回屋吧!”

江暖叮嘱桂喜,再同陆知安道:“知安,你也回屋吧,这里……我同你们父亲会处理。”

“夫君,你消消气,长意还小啊,他自幼失去亲娘,都是嬷嬷照顾大的,脾气有些古怪也是正常的,我会多加管教,再加上夫子教导,长意会懂事的。”

“父亲,弟弟还小……”陆知安没有走,只是看着哭闹的陆长意,锁紧了眉头。

陆逊也就逞着一股气,这一股气泄了后,看着扯着嗓子喊得陆长意,头疼不已。

“暖暖,长意的脾气一直都这样吗?”

“是啊,又倔又闹。夫君,你放心吧,我会多加管教的,哎哟……”

江暖捂着肚子,皱起了眉头,“方才长意那一脚,踢的我好痛。”

“大爷,少夫人,院外有位沈夫子,说是听到孩子哭闹。”

门外,传来了家丁的禀报,江暖神色有些勉强。

“夫君,你看,惊动了沈夫子呢!”

陆逊皱眉,看看陆长意,又同陆知安对视了一眼,目光便朝向门口,心情紧张了起来。

“沈氏见过陆大公子。”跟随下人进屋,沈安安目光所及,便是陆逊。

陆逊抱着还在哭闹的陆长意,神色有些僵。

还有那陆知安,抿着嘴僵着脸,一副无处安放的紧张感。

江暖把几个人的眼波流转都看着眼里,不过,陆长意那中气十足的哭喊声很好的让几人掩饰住了各自的不自在。

“沈夫子见笑了,大早上的,父子两人起了冲突。”

江暖苦笑对着沈安安说道:“我这小儿子,脾气忒大,为启蒙的事情在闹,夫君管教他几下,就撒泼哭闹,沈夫子,不如先移步院外,等孩子安静下来再说?”

“知安,你送沈夫子先出去吧!”

江暖温柔说着看向陆逊。

“夫君,你不是要去兵部吗,长意就让我来哄吧!”

“滚开,都滚开,你们这些坏蛋,哇……”

陆逊怀里的陆长意还在撒泼,那飞蹬的脚是一下又一下地蹬在陆逊身上,让陆逊脑门只突突的火大。

“陆长意,你再闹,再闹我就……”

“夫君,孩子还小,你得好好跟他说啊!”

江暖想要去抱陆长意,但是又被陆长意胡乱的踢了几下。

陆逊是真的火了,将陆长意放下,用力抱着孩子的肩头呵斥道:

“陆长意,不准哭。”

“不启蒙,我就启蒙,你不答应我就哭。”

“好好好,先不启蒙,松香,成才,你还不快把长意带回去。夫君,你可千万别动怒啊,长意还只是个孩子!”


江暖让春雨送走了江家来人,再是掀了帘子进入内室,神色复杂。

“夫君,你都听到了。”江暖望着陆逊说道:“你放心,江家那边我会应付过去的,只是眼下,怕惹了我母亲不快,就先把嫁妆锁好。”

“暖暖,你没有做错,我陆家乃将门,岂会用妻子的嫁妆用于内务?”

陆逊说的义正辞严。

“我百年世家,若是传出要靠妻子的嫁妆维持生计,岂不是笑掉大牙?为夫也是朝廷命官,食君俸禄,暖暖,你就安心教养几个孩子,府中内务,娘跟瑶瑶会打理的。”

江暖露出感动神色来。

“夫君,我还担心我不能为你孕育孩子你会嫌弃我。”

“怎么会,暖暖,我说过的,我陆家不缺孩子,但是我需要你这样一位贤良温柔的妻子。我的暖暖,是天下最好的女子。”

江暖低眉含羞,一副欢喜动情模样。

陆逊笑如春风,伸手将江暖揽入怀中。

“夫君,嫁妆中的七万两银票,如今只有五万了,好在我还有私房钱,能填补进去。”江暖缓缓说着:“安抚了我娘,便是我爹同大哥回京,这事也能揭过去。”

“你知道的,我大哥豪爽,回来定会给我送一些珍奇贵重礼物。只是这般我手头便只有三千两银子了。”

“篱篱在宫中,需要走动;但是君安也需要寻求名师。”

“夫君,你说我先顾及谁呢?”

陆逊心里一紧,这些都是江暖在做的。

“夫君,篱篱跟君安都是陆家的孩子,但叫了我娘亲,我便帮他们筹谋前程。要不,让娘……”

“不用,篱篱已经在宫中,君安尚未寻得名师,自然是先顾及君安的。”陆逊当即说道,“不知暖暖心中可有名师人选?”

“大儒安老先生,桃李满天下,这朝中一半文官,都曾受过他的师恩。”

“松山东郭先生,他开创的松山书院,也教导了不少文人。”

“还有告老还乡的陈太傅……”

江暖将京中知名的几位大儒都说了遍,最后有些忧心道:“相公,不管请到哪位先生,知安就不愁以后了。”

这些人的大名如雷贯耳,陆逊也是有所耳闻。

“暖暖,这些人都不容易请吧!”

“只要能让知安学有所成,我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的。”

江暖坚定说道。

“少夫人,该用晚膳了。”

帘子外,丫环松香的声音传来。

江暖适时从陆逊怀中离开,拢了拢发丝说道:“夫君,用晚膳了。”

她可记得,上辈子松香对陆逊仰慕已久,但是陆逊似乎只对沈安安衷情啊。

一个好的主母,自然是要让丈夫子孙绵密的不是吗,她不能“生”,身边的丫环愿意生不也挺好?

江暖临时遣了春雨跟秋霜做事,让松香同柏翠在跟前伺候。

两个丫环原本是余氏的人,现在能在陆逊眼前多露脸,她们也愿意。

夜里,江暖正愁没有理由赶陆逊走,腹下一热,她去净室一看,不由心喜。

之前“小产”之后,她的月事就极不规律,想来便是陆逊给她吃了以假乱真的药导致的。上辈子她还一直以为真的是自己身子坏了。

“夫君,我……”

江暖凑在陆逊耳边低语了几声。

陆逊神色一僵,一闪而过的嫌弃继而变得体贴。

“暖暖,我去偏房睡,这几日都别累着。”

陆逊一走,江暖松了口气,她才不想跟陆逊同房,恶心晦气!

崔家的赔礼,江暖这边迟迟没准备,耽搁几日,余氏就坐不住了。

“什么,她把放嫁妆的库房给锁了?”

余氏叫来了柏翠,一听之下,不由惊讶。

“还拿私房钱补了之前为篱篱走宫里关系的花费?江家人要拿嫁妆单子来核实,江家人把我们陆家当什么了?”

余氏愤愤,“难道这崔家的礼,还要我出钱不成?”

从庄子上回来的陆瑶已经几日不在家中了,听到母亲话语忍不住皱眉道:

“娘,内务账上也不过八千两银子,族中还要送过去两千两,大哥那边,俸禄都给那里了,若是再给崔家备厚礼,家里就没多少钱了!”

“也不知道崔家怎么就知道了那屏风是江家的,多好的东西啊,收了不就好了?”余氏愤愤道;“这外头可有什么传言?”

“倒是不曾听到,崔家应该还会给我们些面子的。”陆瑶说道:“可是,娘,要是江暖不拿钱出来,我们就要卖铺子了。”

“怎么可能卖,你爹在时的十八间铺子都只剩下三间了,再卖家里的营收就又少了。”这事我得同你哥说说,不能惯着江暖。”

余氏愤愤道:“来人,去传大少爷过来。”

“夫人,大少爷好像早早就出了门,还带着知安少爷。”

“今日他休沐,出门做什么?”余氏有些恼,话语出口,就更是愤愤咬着后槽牙。

“娘。”陆瑶开口让丫环们都退下,“大哥肯定去那边了,哪个休沐日,他不去那边的。带了知安出去,就更不用说了。”

余氏的神色不算太好看,只嘀咕道:“这几个孩子,也就知安嘴严。”

继而又愤愤道:“拿她的陪嫁补贴家用怎么了,早些年,不也是我拿出自己的嫁妆把你们养大的。”

“嫁入陆家这等将门世家,也是她江暖一个商户女的荣幸了。”

“来人,请少夫人过来。”

余氏心中有气。

“夫人,少夫人也出门了。”

很快,松香回来说道:“出门半个时辰了。”

江暖是出门了,秋霜说盯着沈安安的人传来消息,沈安安的丈夫回来了。

今日陆逊休沐,沈安安的丈夫就回来了,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小的亲眼见到了,早上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带着一个孩子扣了门,那沈姓夫人还一头栽进他怀里唤了夫君。”

“那男人跟孩子的脸面你看清了吗?”

江暖问道,带着陆知安,陆逊这是想要解沈安安的思子之情吗?

“小的不敢靠的太近,未曾窥见其貌。”

“很好,继续盯着。”

眼下不是闹大的好时机,有孩子在,陆逊同沈安安定也能找到推脱的借口。

陆知安那孩子更是早慧,江暖心中思量一番,给了些碎银,便带着秋霜逛街,那些陪嫁的铺子,她也该去瞧瞧。

上辈子被逼死在她棺木前的江家大掌柜,犹记在心!


陆瑶在江暖屋里看首饰的时候,陆篱篱也回来了。

姑侄两人似乎有着一致的审美,对着江暖那些首饰亮眼冒光。

“篱篱,你年纪小,这些不适合你。”

陆瑶同陆篱篱对着同样的耳饰起了争执。

“姑姑,我是公主伴读,平日里都是素净的很,我这可是顶着陆家的脸面啊!”

江暖不紧不慢的匀着茶,看着陆瑶同陆篱篱争闹。

“篱篱,这你就不懂了,你再穿金戴银,到宫里去,都显得寒碜,倒不如啥都不戴。大嫂,你说是不是?”

被点到名字了,江暖这才开口道:“篱篱的确用不上,篱篱,与其在这些方面着手,还不如想想,若是太傅家的孙女也进宫了,昭阳公主,是不是会偏心。”

上辈子,陆篱篱也遇上这事。她是怎么做的呢,小到宫中内侍,再到昭阳公主身边的乳母,都一一打点。

为了陆篱篱能在昭阳公主身边得脸,也求没落的陆家不被其他公主皇子的伴读排挤。

陆篱篱应该也感觉到了吧,陆家的女儿,其他人都看不上。

“母亲,左千姿是太傅孙女,同昭阳公主一般年纪,她二人自小认得,她要是来了,我是不是就要被昭阳公主遗弃了?”

陆篱篱有些急,“母亲,你一定有办法,让昭阳公主只对我一个人好吧!”

江暖笑吟吟看着陆篱篱。

“篱篱啊,我是你母亲,但不是……那许愿池里的王八啊!”

“那是公主,我何德何能,能左右公主的喜好。”

“大嫂,这皇宫内务府,不是说只同江家做买卖吗?大嫂若是请江家人出面,应该能打通宫中关系的吧!”

“对啊,母亲,你一定有办法的。”

江暖看着陆瑶遮掩了的作弄神色,还有陆篱篱那一副期许模样。

“我父兄如今不在家,管内务的是我的堂兄,他性格甚是耿直,我可以想想法子。”

“少夫人,大爷同知安少爷回来了。”

秋霜适时地入屋禀报道。

“大哥回来了啊,大嫂,这些首饰先借我,回头我还你啊。”陆瑶眼神飘忽,拿了些首饰就快步离去。

“篱篱,你也先回屋温习吧,若是有不懂得课业,倒是可以问问知安。”

江暖若有所思般道:“知安的夫子尚未定,我还要帮他寻个最好的,也少不得一番打点呢!”

“弟弟那么聪明,夫子也不需要最好的。”陆篱篱嘟囔道:“母亲,我听说江家那边来人过,不想你用钱补贴家中内务是吧!”

“你这小机灵,什么消息都听啊!”

江暖失笑:“陆家是百年将门,虽说到了夫君这一代就弃武从文,但家底深厚。且不说有数位先帝赏赐的,经由老夫人,母亲二人运作,也让陆家更有底气了。”

江暖睁眼说着瞎话:“京城世家,只有那些把脸面丢尽的,才会将夫人嫁妆拿来家用。传出去,夫君都会被陛下责罚呢!”

“为什么?”陆篱篱有些不解,父亲娶江氏,不就是为了江家的钱吗?

“因为那会显得夫君无用,养不了家。”

江暖神色一敛:“连家都养不了的男子,陛下怎么可能重用?”

门外的陆逊同陆知安顿时停住了脚步,江暖的话听在耳中,陆逊只觉面上烧的厉害。

陆逊更是示意要开口的松香不要说话。

“但是呢,你爹是个伟岸真丈夫,我拿自己的钱给你走动路子,给知安寻名师,再把长意跟宝依都养大,也是甘愿的。”

江暖的话又传来,陆逊松了口气。

“篱篱,母亲同你说这些,是为了告诉你,就算家中内务都是靠我补贴,但是绝对不能传到外面去。”

“暖暖,篱篱,你们在说什么?”

陆逊同陆知安迈步进屋,陆逊更是一副温和模样。

“便是教篱篱一些小道理。”

江暖起身相迎。“夫君,你同知安今日都早早出了门,我想找你们都找不到呢!”

“有位友人远道而来,我便带知安前去拜访,那友人是书香世家,本想看看能不能为知安寻个夫子的。”

“那,可有眉目?”

江暖立马问道。

陆逊摇了摇头道:“她家中那位学识渊博的亲人,已经不在了。”

江暖只当没听出陆逊的谎言,这番说辞,他应该早就准备好了吧!

“如此,那便去看看安老先生吧,他的住处我已经打探到了。安老先生喜欢字画,夫君,你不妨去买副大家之作。”

江暖说着,示意春雨拿钱出来。

“我这三千两,就先给你。”

“知安,还不谢谢你母亲。”陆逊立马对陆知安说道。

“知安多谢母亲。”

陆知安也便上前作揖道。

江暖上前扶住陆知安,对着陆逊瞋怨道:“自家孩子,说什么谢。”

“爹爹,母亲这么为弟弟出钱出力,那我呢!”

陆篱篱有些不悦。

陆逊神色一僵,随即看向江暖。

江暖适时转头,只当没瞧见。

“姐姐,你在昭阳公主身边伴读,不是已经得偿所愿了吗?”

陆知安开口问道:“这也是母亲为你争取到的机会不是吗?”

陆篱篱比陆知安就长了两岁,她挺不喜欢自己这个显得比自己聪慧的弟弟的。

“你懂什么,宫中伴读,哪个不是出身名门,家中人在朝中当任要职的,就我……”

陆篱篱这话说完,察觉到父亲陆逊不是很友好的眼神,她神色一萎。

“母亲,我还有事,先告退了!”只见陆篱篱敷衍地同江暖施了礼之后,就赌气般走了。

“篱篱~”江暖作势喊了声,“秋霜,春雨,你们去看看篱篱。”

“夫君,篱篱这性子……”

“她便是会使小性子,无事。”陆逊只是兵部的一个文书,上朝都没资格,被自己女儿戳到痛处,他心里不是很舒服。

“那,好吧,知安,你自己喜欢哪位夫子啊?”江暖便看向陆知安询问道。

……

“少夫人也是没办法,江家追的紧。大爷说了,手头的钱先用在知安少爷寻夫子身上,篱篱小姐在宫中被看低大爷也知道呢!”

“是啊,篱篱小姐是个姐儿,在大爷眼中自然不及知安少爷的。”

陆篱篱堵着门,却听到了秋霜同春雨的低语声,继而敲门声响了起来。

“篱篱小姐,你没事吧,少夫人吩咐奴婢二人来瞧瞧你。”

她哪里比不上陆知安了,她在宫里被人看不起,陆知安寻个什么样的夫子要花那么多钱啊,凭什么啊!

陆篱篱心里不平衡了……


那王大人还不曾去拜访,那位谢小侯爷倒真的来了陆家做客。

江暖作为陆逊的夫人,自然也是在侧相伴。

“世韫,此番剿匪大获成功,陛下定是容颜大悦,想来你又能官升几级了。”

几杯浊酒下肚,陆逊一边夸赞着谢世韫,一边举杯。

江暖能察觉得出陆逊口中的羡慕。

“陆兄,陆家乃将门,你真不打算重振陆家风光?”

“我陆逊十三岁之前是练武的,但是你知道的,少年突逢变故,陆家需要男丁!”

“陆兄眼下儿女双全,夫妻和睦,若是还想重振将门,不如从孩子入手……”

“我两个儿子,一个十岁,一个四岁,都在暖暖膝下教养,即便真要走上那条路,也得暖暖舍得,对吧,暖暖?”

这还抛到她手里了?

“孩子那么小,若是到军营里,那可怎么活啊!”

江暖一副心疼模样,“夫君,陆家的家底殷实,自我入门,我便知道陆家家训是让子孙登科及第,做一位文官,保家宅平安。夫君,你说对吗?”

“是啊,刀枪无眼,世韫,你可笑我这胆怯姿态?”陆逊自嘲道:“先辈无一生还,陆家子孙,已经没有昔日的热血了!”

江暖似乎看到谢小侯爷眼中的鄙视,但她一眨眼,谢小侯爷又一副感慨神色。

耳边又传来了陆瑶甜腻的声音,江暖循声望去,便见穿戴华丽的陆瑶带着侍女款款而来、

“小侯爷,得知你前来,我特意去厨房给你们做了一款糕点,这光喝酒伤身的。”

陆瑶说着,身后侍女就将食盒递了过去。

“小侯爷,听闻你最喜欢这响铃卷,我的手艺算不上好,还请小侯爷见谅。”

“世韫,我这妹妹可是从来不下厨了,我娘把她当心头宠一样宠着长大的,今个我做大哥也是托了你的福啊!”

“既然是陆姑娘的一片好意,谢某自然要尝一尝的。”

许是有了上辈子那十几年的经历,江暖看出谢世韫的心口不一。

明明嫌弃却又装出一副欢喜神色,他到底想干嘛呢?

“大嫂,我来时好像看到孙嬷嬷在找你。”

江暖也想着找借口离席,却听到陆瑶开口道。

“真的吗,那想必是有要事,夫君,我先回屋去了。”

江暖看到陆瑶同自己使眼色,她便立马附和道,她又不想在这里给陆逊撑场面。

“许是孩子的事,你先回去吧!”

陆逊这一开口,江暖便是立马起身,同谢世韫福了福身子,退席离去。

“少夫人,你在这呢,夫人请你过去一趟,你身边的孙嬷嬷也已经在了。”

回房的路上,江暖就遇到了余氏身边的赵嬷嬷。

“赵嬷嬷,可是有什么要事?”

自从自己让秋霜同赵嬷嬷说了让她的小孙子给陆长意做小厮后,这赵嬷嬷对自己的态度也更和善了。

以往这种传话的事情,应该不是赵嬷嬷来的。

“夫人想把府上内务让您接手,先前少夫人院子的孙嬷嬷不是不在吗,这回来了,夫人便觉得这内务可以交给您了。”

江暖皱眉,前些天还说不用的,怎么这么快就要给她了?

“不是让瑶瑶接手的吗?怎么又突然要给我了?”

“我的少夫人,别的能当家都开心的很,怎么到了您这,想推不成?”

“赵嬷嬷,你就给我透个底吧!”

江暖说着,就拉过赵嬷嬷的手,塞了几两碎银过去。

“大爷昨个又要了一千两,再过些日子,族中的要来支银子了。”

果然是烂摊子啊!

江暖知道陆家要给族中每年两千两银子。

昔日陆大将军带兵出征,也带走了不少族中的壮年,但是全部都死在了战场上,从那之后,陆家就每年给族中银子。

上辈子,陆家没有钱了,都是她拿出私产在补贴啊!

“江暖,孙嬷嬷已经应下了,有她帮衬,家中内务,你也能很快就上手。”

到了余氏跟前,江暖还没开口,余氏就笑着说道。

“娘,既然你这么信任我,我也不能辜负你的厚爱。”

江暖应道,“只是,在我接手之前,我想同娘先对家中账务来个核对,还有一些日常支出,我怕也不了解,所以,还请娘给个人。”

江暖知道,自己推托了几次,只要没有扯破脸,就不可能一直推掉。

那便摊开吧,大家都是体面人不是吗?

余氏脸上的笑容一僵,账面上可没几个银子了。

若是让江暖查看收支,她定会发现陆逊的俸禄根本就没有给到家中。

“来年的账本前些时日都丢了,江暖,你出身江家,想必这不算什么吧!”

“过去已经过去,你就放眼当下,从今日起,担起这个家不就好了?”

“娘,这怕是不行啊,我不介意再等几日的。”

江暖笑笑:“没有账目,我便不知往日开销如何,即便是下人的工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啊!”

“还有那营收,若是有账目,我便能知道,家中每年收成多少,如今剩余该是多少,若是不对,便也能看出哪里出了问题。”

“再冒昧问一句,娘,目前账上,还有多少钱?”

当着下人的面,江暖这般不给面子地直接问,余氏很下不来台。

账上……哪还有钱哦!儿子要了些去,女儿想要攀上谢家,又要了一笔钱置装,自己持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然也得按下一部分。

想着江暖接手,马上族老上门,她便称病不出面,这钱自然就江暖出了!

“江暖,你是故意不接内务吗?”

余氏板着脸呵斥道:“篱篱在宫中被人欺负,你也不出面;知安寻夫子,你也不管;还有给长意跟宝依找启蒙夫子,你也推脱。江暖,你是对陆家有什么成见吗?”

江暖惊诧,震惊般看着余氏。

“娘,篱篱入宫,是我找了江家又花了钱打通路子送进去的;这被人欺负,我也同夫君说了,该请那王大人来府上一聚,怎么能说我的不出面呢?”

“知安要寻名师,我拿私产出了三千两银子给夫君,想着夫君将门之后,出面更显诚意啊!”

“至于启蒙夫子,娘,不是你说你来的吗?”

“还是娘觉得我拿出这么多的私产还不够?该拿私产养起整个陆家是吗?”江暖面色如常,只静静看着余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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