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怒道:“岂有此理!
不说是沉华的女儿,国师唯一的外孙女,只说天底下哪有嫡女挑庶女剩下的道理!”
我双眼含泪,也委屈起来。
皇帝看我这般模样,不禁叹了口气道。
“容儿你放心,朕会为你做主,至于这信……你拿回去。
今日一事全当朕谢你当年,冒死把沉华遗书送到朕手里的谢礼。”
随我一起回到将军府的,还是有陛下的圣旨。
命镇国将军不得干预我选夫婿一事。
这事很快便在王公贵族中传开。
我爹几天没给我好脸色看。
可我偏要气他。
我爹怀疑我娘和皇帝藕断丝连。
一直对我不冷不淡。
庶姐几次三番差点弄死我,他都是一副淡漠如水的姿态对我。
反而会当着我的面,去关心庶姐是否受伤。
这种爹不要也罢。
04我特意在夫婿名单里,加入庶姐选中的那位,成国公家公子。
话说来成国公与我颇有几分渊源。
我外祖母乃成国公主家正统,而成国公是旁系。
我把成国公世子加入我的名单里。
身为外室入门的云笛气不过,跑到我爹那边告状。
“将军,你看看容儿,我自认为平日待她不薄,为何她还要跟我抢,我给怜儿精心挑选的夫婿?”
声音轻喃,又死咬着下唇。
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云笛作为风尘女子,不得为正室。
眼见到嘴的鸭子要飞了,自然是坐不住。
三人闯入我院子时,我正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自从圣旨下来,我在府中说话都硬气不少。
眼皮都不曾掀开:“几位屈身前来,所谓何事?”
通过这几日的段评剧透,我知道眼前之人都和我娘的死脱不了干系。
我娘临终前交给我两封信。
一份是她写给皇帝的,一份留给我保命。
即有给皇帝写信的力气,她为何会如旁人所言,临终时气郁心结,卧床一病不起。
我唇角勾起一抹邪笑,瞧着对面的人。
三人被我看得毛骨悚然。
我爹强装镇定:“听说你有意抢庶姐的夫婿?”
“冤枉啊爹,抢庶姐的夫婿,可是要浸猪笼的!”
沈清怜泪眼婆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还抽空说话:“可怜林郎与我两情相悦,如果妹妹选中林郎,那我岂不是要和自己妹妹共事一夫?
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算是彻底悟了。
那段评说得对,我茶不过她,我就发癫给她看。
我也换上新面孔:“你是要吊脖子还是跳河,我让琉璃给你准备准备。”
“你!”
就喜欢女主发这种莫名其妙的癫笑死了我爹认为我确有抢庶姐夫婿的想法,假借不仅尊长的头,把我关禁闭。
谁知风声传到陛下耳中。
严正勒令我爹不得干预我。
我爹在陛下面前怂得很。
虽说敬意多一些,但那种怂感不是普通的君臣关系。
他不怕死,他怕皇帝革了他多年攀上去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