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这灵师一阶的修为在现代社会也是顶尖高手,杀手界提起玉面罗刹莫不是闻风丧胆。
“……”
片刻后刘傲天又把小丫头扯回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大堆:“五儿,你本来就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你对于现代只是一个过客,你迟早是要回到属于自己的这个时代,这个弱肉强食以武为尊的世界,你不好好修炼如何立足呢?”
至此上官五明白了,为何在现代的时候他们家一个月换一次佣人,从来没有客人到访,没有邻居,不能养宠物,不要交朋友,师傅是怕她会对这些有留恋,会沉溺,会舍不得离开现代。
“师傅,你为何不待在人灵宫跟我跟师兄住一块呢?”上官五把玩着刘傲天的白胡子不解的问。
“为师在仙界乐的逍遥,为何还要费神操你这两兔崽子的糟心事?”
“那我想你了该怎么办?”
“再过些时日你就会觉醒灵根,到时候为师会时常入梦来督促你修炼。”刘傲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五儿,你要好好修炼,争取早日跟师兄到仙界来同为师团圆啊”早日报仇雪恨,早日跟无眠成婚,早日给他生几个徒孙。
“是,师傅”上官五乖巧的应道,一双小肉手却没有停下,她把刘傲天的白胡子编织成了一条三厘米长的麻花辫。上官五满意的欣赏着自己刚成功的作品。
“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打死他,捅破天有师兄跟师傅给你撑着,不过要是打不过人家回来哭鼻子搬救兵,那就丢人了啰!”刘傲天戏谑着捏了捏上官五的小鼻子,任由小丫头折腾着自己的胡子。
“是,徒儿定会好好修炼,不给师兄跟师傅丢脸”上官五的眼睛湿润了,这可爱的老头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护短。
刘傲天欣慰的刚想伸手摸摸小丫头的头,突然感觉下巴一疼。
“哦嚯……”小丫头尴尬而愧疚的望着刘傲天,胖手里抓着一根刚扯下来的胡须。
刘傲天的手悬在半空中,脸气的通红,跟小丫头大眼瞪着小眼,自己当初怎么收了这么个蠢徒弟啊?叹了口气后起身轻轻放下上官五就飘然而去。
“师傅,师傅,你这就走了啊?”
“再不走胡子都被你这臭丫头拔光了……”天空中飘来刘傲天气急败坏的声音。
上官五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在祁无眠怀里。
天还没亮,祁无眠目光灼灼的望着小丫头:“看见师父了?”
“嗯”刚醒来的小丫头声音有些沙哑。
祁无眠起身倒了一杯灵泉水递到上官五面前。这灵泉水是祁无眠的紫云链手镯里面的灵泉所产,灵气浓郁还有些排除身体杂质的功效。
“老祁,你之前梦见过师傅没有?”
“有梦见啊”
“师傅跟你说什么了?”
“说让我护好你这小丫头,说让我督促你勤加修炼,说让我们早日飞升仙界与他团圆。”祁无眠回到床上,重新把小丫头捞回怀里。
上官五心中一股暖流,那脾气暴躁的刘老头,这俊美无双的师兄,一直在不计回报的爱护着她。
上官五怀着感恩的心情揽上祁无眠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亲。却换来了祁无眠暴雨般在上官五的脸蛋上狂亲。
“……”
“五儿,往后你只能亲我一人,其他人无论男女都不能亲,就算是云墨跟它也不行”祁无眠附在上官五耳边温柔又霸道的说,并指了指角落猫窝里的咖啡猫。
“喵呜喵呜(这又关我何事?)”咖啡猫气的胡子抖了抖。
“它满脸的毛,我下不了嘴”上官五尴尬的开口。
“……”某猫和某尊。
上官五醒了就睡不着了,于是爬起身准备起床去锻炼,祁无眠也起身穿上外袍准备去天阙宫先处理下公务,然后再去紫云炼手镯里的炼器房,给五儿的飞行器得抓紧炼了。
祁无眠走出了无眠殿,吩咐成嬷嬷进去伺候上官五梳洗。
今日的朝会上,夏帝以无比悲痛的语调宣布了五皇子夏裕在外游玩时,不幸暴病身亡,遗体已运回五皇子府,后日出殡葬入皇陵。说完还特意看了看上官云。
众臣心里大骇,一时议论纷纷。这五皇子平日身体康健,并不曾听说有什么隐疾,怎么会暴病身亡?
“裕儿…!我的外孙啊”突见一人大喊一声,手捂心口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的在地上。
“哎呀,李大人,你怎么了?”
“快,快叫御医。”
整个朝会厅顿时乱成一锅粥。
片刻,御医背着药箱急冲冲跑过来,把了把脉,又拿出一颗丹药硬塞入李右相的嘴里,然后让人扶起他还灌了一口茶。
“陛下,李大人是由于气急攻心导致的昏迷,老臣给他服了一颗救心丹,应该很快会醒来。”
上官云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回想起夏帝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神复杂,那里面似有一丝仇恨,又似有一丝畏惧。上官云摇了摇头,只觉自己想多了,五皇子夏裕按辈分是要叫自己一声姑爹,他的死跟自己可没有啥关系。
仇恨?自己跟皇帝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畏惧?他是君,自己是臣,夏帝怎么会畏惧自己呢?
下朝回到左相府,管家禀报说流仙居徐管家求见刘采青,在正厅候着呢!
上官云打发管家去采青院请刘采青,自己则是走向正厅。
左相府正厅里,老徐坐在次位上喝茶,身边站着两护卫,护卫的脚下有一副箩筐,两个筐里分别放着两个大灵瓜。
“徐管家,这是?”
“左相大人,这是主子捎回来给刘夫人解暑的灵瓜。”
“那交给本相就可以了,劳烦徐管家了。”灵瓜啊,清甜多汁的灵瓜啊,自己一辈子都没有尝过的,不但清热解暑,还有助于提升灵力。
四个灵瓜,给一个给刘采青就行了,她那等不能修炼之人吃了也是白吃。
“主子说灵瓜定要亲手交给自己的娘亲,旁人不得代领。”
“……”旁人?上官云的脸黑了,这死丫头,只顾着自己的娘从来没有顾着他这个爹。
隔三差五就只知道捎好东西回来给她娘,从来没有捎过哪怕一根纱线给自己。
这个女儿是心里没他这个爹,指望不上了啊,潇潇已经是傻子了,也指望不上了,现在女儿就仅仅只有菲菲跟思思了。
儿子就只有荣耀,而且是刘采青所出,后院目前也就只有李朝霞跟刘采青,刘采青那里都半年多没去了,如今就只有李朝霞一个去处了。
看来是要多抬几房妾室,多生几个子嗣才行。
刘采青带着桃儿姗姗而来,她如今越发的光彩照人,并没有因为上官五长时间的冷落而憔悴不堪。
左相府早已停了她的月例,她还能过得如此滋润,莫非那死丫头一直在赡养着她?
不管怎么样,她终究还是我上官云的平妻,她要是识相的话就交出三个灵瓜,否则她在这左相府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刘夫人”老徐上前恭敬行礼。
“徐管家,无需多礼。”
“主子让老奴给您送灵瓜来了,还有这个”老徐掏出一个小小的盒子。
刘采青接过来打开一看,是那对蓝宝石南洋珍珠耳环,做工质地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昨日晚上还通过传讯屏玉对话,今日就送过来了,往日得需要个两三天。
此时上官云面上一阵尴尬,觉得很没面子,女儿捎礼物回来没他这个亲爹的份。于是心里就更不待见上官五了。
刘采青收好耳环对老徐说:“有老徐管家了”
“老奴分内之事,刘夫人客气了”老徐吩咐两个护卫把灵瓜抬进采青院。
等上官五来到天阙殿的时候,云墨已经在等着了,今日答应龙上林跟他同游姑苏城的。
两人一猫依旧如昨日那般乘坐疾风鹰来到姑苏城。
天天赢赌坊门口,眼尖的小厮一眼就看到那小小的身影还有旁边那只标志性的猫跟那红衣大汉,忙转身进去禀报龙上林。
有路过的人一看这奇葩组合,就知道那小女娃铁定就是上官五,如今的上官五在姑苏城内是一战成名啊。
龙上林一听上官五来了,忙到赌坊门口迎接,今日的上官五下着一袭浅蓝色冰丝纱裙,上着有一件丝绸罩衣,头上依旧梳着双髻,双髻上点缀着点点浅蓝色,浅黄色珠花,如此打扮配上白皙粉嫩的脸,黑溜溜的大眼睛,更显清灵俏皮。
“上官五小姐,在下已恭候多时了。”龙上林上前行了个拱手礼。今日他穿着一身白衣,更衬托出玉树临风的俊美。
从赌坊门口经过的少女们看到如此俊美的公子纷纷低头羞红了脸。
“有劳龙公子了”上官五也学着龙上林的模样一本正经的行了个拱手礼。
这反差萌让云墨跟龙上林笑了。路过的人看着这两人的笑惊呆了,一白衣美男笑起来让人赏心悦目,一红衣络腮胡子笑起来丑陋猥琐。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美人与野兽了吧,上官五看着这两人发出一阵感叹。
三人一猫刚来到望月楼门口,就见一店小厮模样的人找到云墨,并耳语了一阵。
云墨满怀歉意的看着上官五:“五丫头,哥哥得去办点事,暂时让这位龙公子陪你如何?”
“去吧去吧,事办好后再帮我到炼器阁办点事,材质要纯银的”上官五掏出一张图纸塞到云墨手里。
“龙公子,劳烦您帮在下照顾下舍妹了”
“云公子放心吧”
“五丫头,傍晚时分在墨居等我送你回人灵宫。”云墨抱起上官五软软的小身体,给她传音入密。
龙上林流露出羡慕的眼神,他也想抱抱这个可爱的小丫头,可是目前他跟小丫头还没熟到那个地步。
龙上林刚想抬腿迈进望月楼,回头一望,上官五不见了,他左右看了看,才发现上官五正在望月楼门口的一地摊上挑选东西。
咖啡猫像个忠诚的护卫,绿眼睛一动不动的紧紧盯着小丫头,感觉谁要是想对小丫头动歪主意,它就一爪子拍死他。
一衣衫褴褛,身材消瘦,面目清秀的十二三岁的小伙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小丫头挑挑拣拣。
小丫头拿起一把乌漆嘛黑的匕首看了又看:“老板,这个怎么卖?”
“五黄晶石”小伙子虽然落魄但态度也不卑不亢。
“有点贵啊,能便宜点吗?”
龙上林汗颜,小丫头还会缺钱吗?看你一身穿戴就知道不差钱的主。
“这是小的祖辈传下来的,要不是家母病重,在下也舍不得拿出来卖啊”小伙子苦笑道。
原来这还是个孝子啊,上官五刚想开口叫咖啡猫给钱买下。一七八岁的女孩急匆匆跑了过来:“哥,娘吐血了,快……快回家”小女孩同样也衣衫褴褛,身材细小,跑的气喘吁吁。
小伙子面色一变,顾不得其他了,赶紧卷起铺在地上的布,提着就跟着小女孩走了。
上官五根抬头对龙上林说:“龙公子,我想去看看,您是跟我一起呢?还是…”
话音没落,龙上林就打断了她的话:“在下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两人一猫紧紧跟在那对兄妹后面。兄妹俩心急如焚,所以速度跑的很快。上官五迈着小短腿紧紧的跟在他们后面跑了一炷香的时间,两兄妹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而上官五却面色如常。龙上林诧异这小丫头还没觉醒灵根,就有如此体力。
上官五跟着两兄妹来到一片贫民区,走进了一处破旧的院子,眼到之处,一片破旧,这简直就是遗址啊,这院子也没有门,这么破旧应该也不需要门吧?
上官五跟在兄妹后面走进房间,房间没有任何家具,窗户破了一个大洞,还好现在天气热,要是冬天风从窗户灌进来,那还不冷死人。
地上铺了一堆干草当床,草上还粘有未干的血迹,想必是这女子刚吐出来的血。草铺上躺着一个面色惨白身材干瘦的女子,女子奄奄一息的闭着眼,她身旁蹲着一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