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师公会有危险?”
张无忌心头一紧,慌忙出声。
师公对他恩重如山,张无忌决不能接受张三丰出事。
“难说。”
李牧言简意赅。
“那你为何不让我代替师公出战!”
张无忌一急,说话也没了分寸。
李牧理解他的心情,淡淡说道:“你太软了,上去必死无疑。”
“我可以硬...”
话没说完,谢逊一掌按住张无忌,沉声道:“稍安勿躁,且听殿主细言。”
李牧仍然平静道:“宙斯先前受我一剑,求胜心切,出手必然不留余力。”
“张真人以化劲御敌,但御气之术首在自身,场面虽然看似轻松,其实本身的消耗也不会小。”
“胜败与否,只在坚持。”
“那你先前干嘛不一剑刺死他,留下这大祸害...”
赵敏小声嘟囔。
“呵....”
李牧轻笑,话锋陡厉:“你在跟我说话?!”
空气中的温度猛地寒冽。
赵敏吓了不轻,赶紧往张无忌怀里钻。
见状,小昭连忙道歉:“殿主大人息怒,敏姐姐无心之言,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鞑子就是鞑子,目无尊卑。”
周芷若疯狂补刀。
李牧冷哼一声,不在多言。
倚天的这批人中太多惹人厌恶,要不是因为张三丰,李牧根本就不会召唤他们。
如果给脸不要脸,李牧不介意杀鸡儆猴,包括张无忌在内。
视线回转。
正如李牧所言,御气排空对张三丰的消耗也很大。
额头上已渗出细汗。
宙斯见此,杀气再涨。
暴吼一声,腿劲疾吐,强横力道直奔张三丰面颊。
“此招蛮横,不可力敌。”
张三丰心念微动,抽身飘远。
胳膊拧不过大腿,哪里都通用。
蛮劲顿时将残留在空中的无形漩涡全部击散。
狂暴的气压削平数十根枫树,劈出一道骇人的沟壑。
“别想跑!”
宙斯大叫一声,纵起直追。
张三丰身未站定,便觉恶风扑面,足尖一点,诡异的飘幻起来。
宙斯拳脚并用,狂轰乱打,将所挡之物尽数碾碎。
大好枫林,转眼间变作一片狼藉。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摸不到张三丰的衣角。
楚留香看得目瞪口呆。
他自诩轻功卓绝,却怎么都想不到,一个人的轻功竟然可以好到这种程度。
在他眼中,张三丰已经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片云,聚散无常,飘渺无定。
那一拳明明可以击中他的身体,却偏偏在中拳一瞬偏离轨迹。
看得人不明觉厉,又感觉妙不可言。
“这是什么功夫,为什么从没见师傅使过?”
宋远桥拜师最早,但从未见过这等身法。
“看似太极圆转,又有几分梯云纵的影子,但闪转腾挪间,又好像虎鹤双行。”
张翠山悟性最高,却也瞧不明白。
“有些像九阴真经中的横空挪移,但柔润高明百倍。”
黄衫女杨系缘清冷出声。
“是气机。”
李牧漠然开口。
众人立刻噤声,洗耳恭听。
“张真人的气机改变了自身周围的气场,继而影响光线的照射。”
“你们修为太低,功力太浅...”
李牧话未说尽,目光转向燕南天。
燕南天咧嘴一笑,大刺刺地说道:
“其实,在我们看来,张真人的影像是不停变幻扭曲的。”
“宙斯拳脚虽猛,却是直来直往,打不到人,不足为奇。”
张三丰走的路子与他不同,但殊途同归,多少也能看出点门道。
“德行!”
邀月嗤声,白了燕南天一眼。
燕南天干笑着摸摸鼻粱。
不知为何,最近总觉得邀月没那么讨厌了。
怜星捂嘴偷笑,窃喜不已。
宙斯越打越急,化身百万拆迁大队,将大地犁地千沟万壑。
忽然,他站定身姿,停止攻击,接着,双手捧腹,痛苦的跪在地上。
就在观众不明所以之时。
宙斯仰天喷出一道骇人的血柱。
“父神!”
阿瑞斯满眼焦色,惊呼出声。
“老鬼,果然在死撑!”
湿婆勾起嘴角,又迅速恢复常态。
奥丁一如既往地板着扑克脸,无动于衷。
宙斯面目狰狞,浑身颤抖。
原以为体内残留的剑气不足为虑,没想到此刻竟变成了附骨之疽。
绞缠内脏的同时,冷不丁地向神魂发起了攻击。
若非及时收回神力,神魂必然重创。
但猝然收力,也会相应的承受反噬之苦。
“李牧,你个阴险的王八蛋!竟然算计老子!”
“我一定要宰了你!”
宙斯七窍生烟,恨不得把李牧生吞活剥了。
“你还是先顾好眼前吧。”
张三丰神态自若,飘身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