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爹,娘,都是孩儿不孝,没能陪在你们身边,您泉下有知一定要原谅孩儿。”
“孩儿一定会替你们报仇雪恨!”
“你能不能闭嘴,吵死了!”上官九很是不耐烦。
话音一落,上官九扶着秦师正要下葬,刚刚扶起来便从他身上掉下一块令牌。
上官九捡起地上的令牌,看着令牌上盛开的彼岸花,仿佛要把它深深的刻在心底。
“都该死!”
上官小小也被吸引过去:“这是什么?”
“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她紧握着令牌说道。
在这一刻,上官小小是第一次感觉到眼前的上官九格外陌生。
从十年前她软弱好欺的性格就变了,现在更像是从未认识她一般。
上官小小都有些被她身上的气势所感染。
上官小小有些胆怯:“带上我吧...”
杀亲之仇,她也想手刃仇人。
上官九回头注视着她,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明日便启程。”
“嗯!”上官小小重重点头。
在这个时候她只能相信上官九,也只能跟着她,那些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回来,她不是对手。
阳城内。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阳城属于上京城的领域,能在这里进行追杀的,只有冷宗门的人。
百姓看到一群身穿白衣的人,赶紧连摊子都来不及收拾,纷纷闭门不出,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他们的刀下冤魂。
领头人肖阳冲在最前面,白色的斗篷遮住他的眼睛,却遮盖不了他浑身上下透出来的杀气。
而前面的黑衣人,在逃进百香楼之际,还转过头看了肖阳一眼,嘴角邪魅一勾。
肖阳在百香楼门前停下,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莺声燕语,犹豫不决之下,还是冲了进去。
在肖阳闯入之后,百香楼内一片混乱。
冷宗门自古就有规定,所有人都不得踏入上京城所有妓院半步,这是上京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的规矩。
可肖阳顾不了这么多,就算破例,受到再严重的惩罚,他也必须抓到这个人。
就在百香楼一片混乱之际,天字号房内,被肖阳追逐的黑衣人,从窗外跳进。
屋内一片整洁,唯一不融洽的,便是屋内正中间坐着的一名男人。
黑衣人取下斗篷,缓缓走过去,打量着面前和他九分相似的脸十分满意。
“既然还真找到和我这么相似的人,那群老东西可真是下了功夫。”
黑衣人悠哉悠闲的在一旁坐下,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观察着面前的男人,不由皱眉。
“你这么死板?都不跟我打声招呼吗?再怎么说以后你也要替代我的身份,多沟通也有助于完成任务。”
“你的时间不多了。”话语间,坐着的男人睁开眼睛,薄唇轻启。
他脸色有些惨白,从桃源村日夜兼程赶过来,让他身上许多伤口都裂开。
黑衣男人挑了挑眉,不以为然:“无趣。”
说罢便拿出一张纸条,和药丸给他。
“以后你便叫容祁,接下的任务都在这张纸上,现在的局势对你不利,冷宗门的人已经盯上容祁这个身份,接下来就看你怎么做。”
“这颗药丸可以让你暂时神志不清,疯癫一段时间,那群老头也是为了保你性命,只要冷宗门一日没问出他们想要的,便不会要你性命。”
话音刚落,容祁接过纸条,却对那颗药丸视而不见。
黑衣人冷笑。
“如果我记得不错,你之所以愿意接受这次任务,无非就是想知道你母亲的下落,竟是这般,又何苦为难于我?”
黑衣人把药丸放在桌上,如果不亲眼看到容祁吃下去,他是不会离开的。
“为难?”容祁拿起药丸吃下。
“下达命令,何来为难之说。”
黑衣人邪魅一笑,看容祁喉结微动,纵身一跃。
肖阳破门而入。
“容祁!”
容祁抬头,邪魅一笑,下一秒便倒下。
此时城门口,两位身穿素衣,带着面纱的女子,被堵在外面。
上官小小早已没了耐心:“你这是什么意思,还不让人进城了嘛!”
守卫没有讲话,只是手中的佩剑依旧不曾放下。
“小小。”
上官九打住她的话,随后拿出一枚令牌。
“通碟是没有,不知这个可否让我们通行。”
守卫定睛一看,下一秒惶恐收回佩剑。
“属下失礼,姑娘这边请。”
令牌上的纹理是一朵荷花,皇室门下皆有,上面的字代表着不同的领域。
秦师一派,皆是医者,而这个令牌便是身份的象征。
上官九由人引路,带到了馆驿处。
“姑娘,上面交代,手持令牌者便在这里暂且住下,不日自会有人来接待。”
上官九点了点头,侍卫退下。
他一走,上官小小就扯下面纱,深吸一大口气:“憋死我了!终于可以不用戴这个东西了。”
“你若是想活命,最好就时刻戴着。”上官九打量着住处,微微皱起眉头。
“哎呀,哪儿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你就是太过谨慎。”
上官九摇头。
“谨慎些总是好的,这里这么大,绝对不止我们二人住下。”
“那还能有谁,不就是只有我们来嘛。”
“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可自从侍卫说出那番话以后,上官九便改变了想法。
如果手持令牌的只有她一人,上面又怎会特地下达命令。
上官九可不觉得她们村落有这么受皇室注重。
“你什么意思啊?”上官小小总是被她说的话弄的云里雾里。
“先住下吧。”
眼看她们二人进了屋,隐匿在暗处的人才离开。
荷塘边,长孙纪抱着怀中的美人,享受着美酒入喉。
“回殿下,秦氏一族已入京,不过只有两位女子。”
“哦?”软榻上的人微微挑眉,勾了勾美人的下巴,慵懒散漫。
“可是比预想中快了几倍。”
长孙极起身,光着脚漫步在池水边:“为何只有两人?”
“回殿下,桃源村被灭门,只有她们二人活了下来。”
“灭门。”长孙极轻笑。
“何人如此心善,还能放过她二人,养虎为患?”
“还在查。”
“这个不重要,你且继续去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