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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载酒,天人不服先斩翻李羡渔蒹葭全集

柒小姐的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竹溪苑内室,炉火融融。昏迷的蒹葭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盖着金丝绒被,手里依然紧握着古剑傲雪,指尖泛白。李羡渔坐在床头,伸手将蒹葭散乱的青丝理顺在耳后:“她究竟怎样了?”此刻的李羡渔脱胎换骨,眉心剑痕气象万千,体内开启的六处窍穴遥相呼应,回荡剑吟之声。虽然体内依旧没有半分内劲,但梧桐已栽下,只等凤凰来。玲珑侍立在侧,双手藏在宽大的袖子里:“蒹葭逆转气机,以燃命秘法强行提升境界,心脉受损。但少主无需担忧,孙前辈已经替她理顺气机,修复心脉了。想来再过三五日,便能恢复如常。”一旁的躺椅上,孙仲乾老神在在的抽着烟锅,一副老子疗伤天下第一的模样。若是被街上的混混瞧见,恨不得朝他屁股狠狠踹上几脚。“哎,丑话说在前头,这女娃如果再使上几次秘法...

主角:李羡渔蒹葭   更新:2024-11-26 20: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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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羡渔蒹葭的其他类型小说《仗剑,载酒,天人不服先斩翻李羡渔蒹葭全集》,由网络作家“柒小姐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竹溪苑内室,炉火融融。昏迷的蒹葭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盖着金丝绒被,手里依然紧握着古剑傲雪,指尖泛白。李羡渔坐在床头,伸手将蒹葭散乱的青丝理顺在耳后:“她究竟怎样了?”此刻的李羡渔脱胎换骨,眉心剑痕气象万千,体内开启的六处窍穴遥相呼应,回荡剑吟之声。虽然体内依旧没有半分内劲,但梧桐已栽下,只等凤凰来。玲珑侍立在侧,双手藏在宽大的袖子里:“蒹葭逆转气机,以燃命秘法强行提升境界,心脉受损。但少主无需担忧,孙前辈已经替她理顺气机,修复心脉了。想来再过三五日,便能恢复如常。”一旁的躺椅上,孙仲乾老神在在的抽着烟锅,一副老子疗伤天下第一的模样。若是被街上的混混瞧见,恨不得朝他屁股狠狠踹上几脚。“哎,丑话说在前头,这女娃如果再使上几次秘法...

《仗剑,载酒,天人不服先斩翻李羡渔蒹葭全集》精彩片段


竹溪苑内室,炉火融融。

昏迷的蒹葭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盖着金丝绒被,手里依然紧握着古剑傲雪,指尖泛白。

李羡渔坐在床头,伸手将蒹葭散乱的青丝理顺在耳后:“她究竟怎样了?”

此刻的李羡渔脱胎换骨,眉心剑痕气象万千,体内开启的六处窍穴遥相呼应,回荡剑吟之声。

虽然体内依旧没有半分内劲,但梧桐已栽下,只等凤凰来。

玲珑侍立在侧,双手藏在宽大的袖子里:“蒹葭逆转气机,以燃命秘法强行提升境界,心脉受损。但少主无需担忧,孙前辈已经替她理顺气机,修复心脉了。想来再过三五日,便能恢复如常。”

一旁的躺椅上,孙仲乾老神在在的抽着烟锅,一副老子疗伤天下第一的模样。若是被街上的混混瞧见,恨不得朝他屁股狠狠踹上几脚。

“哎,丑话说在前头,这女娃如果再使上几次秘法,神仙也难救!你还是让她惜命些吧。”

“也不知你小子有什么好,能让这女娃豁出命去,无非是模样俊俏些,难不成是胯下剑法了得?”

玲珑白了孙仲乾一眼,扭头对李羡渔道:“少主,你剑气侵体,必须好好修养才是。”

说着,她从红漆柜里拿出一个青玉匣子,打开来,里面是一粒橙黄丹药,萦绕丝丝雾气。

“这枚小玄丹是青城山的疗伤圣药,据说一年拢共才能炼出三四颗,是阁主从那牛鼻子道首处搜刮来的,少主快些服下吧。”

玲珑宽大的衣袖,一袖托着丹盒,一袖端起茶杯。

李羡渔二话不说拿起小玄丹直接塞进蒹葭小嘴,就着茶水让她服下。

玲珑美眸一亮,浅笑中带着些许惊艳,又含着一丝醋意。

孙仲乾呵了一声,白了李羡渔一眼:“败家子!”

“这傻丫头早就没有大碍了,而小玄丹少说也值上千金,随便往江湖上丢一颗都是一场腥风血雨。真舍得?”

李羡渔淡然道:“千金而已,我家剑侍吃得起。”

孙仲乾闻言撇撇嘴,连甩给他一个白眼的力气都欠奉。

这小子虽然是千载难遇的无相剑骨,但也是万载难遇的败家子。

这时,李山河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鹤发童颜,下巴长着几根白毛痦子,背着梨花木药匣。

玲珑欠身行礼,孙仲乾连屁股都没挪一下。

李山河笑道:“赵药师,有劳了。”

赵乡梓,江湖人称鬼医,医术奇绝。

鬼医自行医以来便立下规矩,非将死之人不治,非奇毒绝症不治,且救一人必须替他杀一人。

他明言,自己行医便是跟阎王爷做买卖,两边都不能亏了,否则有损医道医德,于心不安。

这种江湖老怪,也只有李山河能请得动。

赵乡梓呵呵一笑,古怪的晶黄竖瞳微眯:“举手之劳,不妨事。”

他放下药匣,一手搭上蒹葭腕脉,一手捻动下巴痦子上的白须。

李山河苦笑:“错了,是给我儿羡渔诊脉。”

赵乡梓哦了一声,正要抓过李羡渔腕脉。

李羡渔朝李山河一瞪眼。

李山河再次苦笑:“好好好,先给这丫头诊脉,而后再给我儿诊脉。”

赵乡梓的脸上露出一抹晦涩笑容,原来你是这样的天下剑道前三甲。

玲珑抿嘴一笑,早就见怪不怪。

李山河在外是威望无匹的剑道宗师,但在这剑阁之内,说话总不如李羡渔好使,而李羡渔又怕自己的大姐,端的是一物降一物。

还有那个人。

想起那名一身青衣的女子,玲珑不禁心生敬意。

十年前,新老圣地交替之际,那一身青衣一剑刺瞎六名武学宗师双目,举世皆惊,李氏剑阁由此问鼎十大圣地一席。

而那六名来自不同武学圣地的宗师愤懑不平,联合六大圣地和各大门派向李氏剑阁施压,大有群起而攻之势。

这场汹涌的江湖暗流终以青衣女子以剑心立誓封剑十五年得以平息。

赵乡梓略微沉吟:“这丫头心脉受损,幸得高人以雄厚内劲修复,本无大碍,那一粒灵丹却是大材小用了。”

孙仲乾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

李羡渔满不在意:“甭管是大材小用还是小材大用,有用就成。”

赵乡梓的晶黄竖瞳看向一身白袍的李羡渔,心中不禁暗暗赞叹,这李家小子果然遗世独立,根骨奇绝,难怪能与天生剑坯的张太虚并称大周双壁。

赵乡梓搭上李羡渔腕脉,竖瞳微微一怔,脸上立即露出古怪神情。他重新打量了李羡渔一眼,再次细细查探脉象,久久无语。

李山河一脸关切:“赵药师,我儿身体无恙否?”

赵乡梓眉头微皱,捻断了几根长须:“无恙,只是......”

李山河松了口气,笑着打断了赵乡梓接下来的话:“无恙就好,无恙就好。请赵药师到客房歇息吧。”

赵乡梓盯着李羡渔一脸古怪,欲言又止地点点头,在玲珑的带领下走出了房门。

直到赵乡梓离开竹溪苑,孙仲乾才挪过屁股白了李山河一眼:“李千斤,你请鬼医来又捣鼓什么花花肠子呢?莫不是嫌弃老夫的手段不够高明?”

李山河朝孙仲乾抱拳笑道:“此事还请孙前辈见谅,李某人也是迫不得已啊。”

“饵料已经备下,就看老饕咬不咬钩了。”

孙仲乾闻言翻了个白眼:“上梁不正下梁歪。”

李羡渔轻踢了孙仲乾座下椅子一脚,扭头看向李山河:“我不管你在算计什么,我只问一句,袭击我的黑衣人是不是西峰李一川那老乌龟?”

李山河微微摇头。

李羡渔的拇指摩挲着食指:“确定?”

李山河:“确定。”

“我查探了你体内残留的剑气,此人剑道造诣超凡脱俗,李一川差得远。”

“而且,那一剑如果再狠辣些,你会死。”

李羡渔冷笑,好看的丹凤眼眯起,杀机隐现:“这么说来,我倒是要感谢那人手下留情,一剑斩出了无相剑骨。”

十年求索,他终于能踏上梦寐以求的武道,虽是一条九死一生的崎岖之途,但就算是死,也是要练剑的!

李山河神色平静,落子无悔。

送过赵乡梓入住偏院客房,安顿好一应所需,玲珑如一尾丰腴锦鲤缓步朝自己居住的偏房游走而去,莲步晃动间摇曳生姿,看呆了经过竹溪苑的两名剑阁弟子。

这间竹舍门朝西开,紧挨着李羡渔的内室,且内间有小门可以直通少主卧榻,方便照顾起居。

玲珑推开房门,宽大的衣袖间不经意露出伤痕累累的纤纤玉指。外伤不算什么,被天缺伤了心神才是动摇武者根本。

清风撩动额前发丝,玲珑抬头一瞧,不知何时桌上多了一只青色琉璃小瓶。

玉髓芙蓉液,可生肌润骨、滋阴养神。

玉髓千金难觅,往往倾一城之力不可得,故而人称倾城暖玉,唯有去年少主从阁主那里死皮赖脸抢得一小瓶。

此刻,屋内倾城暖,门外倾城笑。


如今铸剑山庄不复往日名声,剑炉也许久烧不出名动天下的绝世好剑,所以这剑坛也有十年未曾使用了。这几日,山庄弟子们重启剑坛,将其打扫的一尘不染,将要用此剑坛来举办这场规模空前的论剑大会。

蒹葭服侍李羡渔洗漱完毕,刚走出房门便看见陆天铭、陆江月带着苍羽派弟子走来。弟子们一个个都穿戴整齐,跃跃欲试,恨不得脚下生风一步跨至剑坛。

李羡渔还未开口,陆天铭便紧走几步赶了过来,笑呵呵拱手一拜:“李少主起的好早啊,老夫正打算去请你一同前往剑坛呐。”

一袭素净白衫的李羡渔摆摆手,眯起那双好看到无法无天的丹凤眸子:“陆掌门客气了,我只是看客,今日苍羽派才是主角。”

昨夜,这老匹夫扣响李羡渔房门,一边说些老朽有眼不识泰山、闻名不如见面之类的赔罪话,一边厚着面皮拉住李羡渔的手说些今晚月色甚好,想与少主彻夜深谈等等的言语,吓得蒹葭还以为这老匹夫有断袖之癖,一剑给挑出了房门。

陆天铭点头道:“李少主放心,苍羽派义不容辞。”

陆江月低眉故意不看李羡渔,一则是由于羞愧自己先前错认李羡渔是小门小户家浪荡公子的女儿心思,另一则便是恼怒他昨日的无礼言行和撞破自己与吕朝歌之间的种种丑事。

李羡渔见状调笑道:“陆小姐一直低着头做什么?莫不是在独自观赏自己的长腿?”

陆江月又气又恼,红着俏脸狠狠瞪了李羡渔一眼,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言行无状的浪荡子。

自己先前觉得他是浪荡子何曾错了?这等孟浪做派哪里有一点剑道天骄的仙风侠骨了?

但刚经历过“哀莫大于心死”之事陆江月早已磨去了小女儿家的心思,她很快平复起伏不平的心绪,浅笑着嗔了李羡渔一眼,冷冷道:“怎么,难道李少主也有观赏的雅兴?”

李羡渔点点头:“不错,脸皮终于厚了些。”

陆江月微微一怔,随即别过头,微微咬唇不再言语。

陆天铭看在眼里,不禁暗暗叹息了一声,略略踌躇,便随着李羡渔朝剑坛方向走去。

剑坛四周早已按照门派实力强弱、考评等次摆下青石座椅,这帮派等次乃是天机阙依据各门各派在江湖上展露出的实力考评评定得来,比起那些个自吹自擂、拜高踩低之流的江湖浑说显然更具说服力。

不乏有些掌门看见一年一度的武林门派等次考评后,不禁拍桌骂娘,乖乖,有些连老子都不知晓的自家门派秘辛都被这天机阙拿来指点考评,公之于众了!

一声鼓响传遍整个山庄,如惊雷阵阵。

各家门派如惊蛰过后的鸟虫从四面八方纷至沓来,浩浩荡荡,好不壮观。

李羡渔随着苍羽派混迹在人群中,随着人流来到剑坛四周落座。

铸剑山庄作为东道之主,自然位列坐席首尊。

左手边依次是神霄宫、烈火宫、鱼龙帮、邀月宫等凉州东域帮派,右手边则是赤练堂、御刀门、白马帮、铁掌帮等凉州西方势力。

神霄宫还未到,座椅空置。

苍羽派则被安排在了东边末尾处的位置,只有了了四个座椅,最前头是掌门人宝座,后方排列三个楠木椅子,与其他门派境况相比实属惨淡。


凉州三月,大雪封江。

一袭白衣卧于澜沧江畔,独钓寒江雪。

李羡渔打了个哈欠,俊逸出尘的丹凤眸子微微眯起,惊鸿一瞥顾盼生风。

他漫不经心叩击怀中酒囊,轻声哼唱:“一个小娘哼哼笑,一张床儿吱吱叫,床儿床儿慢些摇,摇断了小娘的小蛮腰......”

一抹灰影踏雪而来,辗转腾挪间已然站在了李羡渔身后。

那是一名身穿灰色单衣的妙龄女子,俏脸不施粉黛却肌肤胜雪,剑眉星目透出凛然英气。若不是单调的灰衣遮掩,姿容还要俊俏几分。

她怀中抱着霜纹古剑,笑容却比剑锋更冷:“少主,鱼咬钩了。”

平静的江面上鱼线静静悬立,未起丝毫波澜。

斗笠下,李羡渔砸吧着一根狗尾巴草,朝灰衣女子被古剑挤压托起的浑圆酥胸瞄了一眼:“蒹葭,这胸......凶多吉少吧?”

名为蒹葭的女剑侍露出认真思索的神情:“凤髓丹是神霄宫进贡给大周皇室的珍品,洗髓伐骨,想来能成。”

李羡渔微微叹息一声:“但愿。”

两人话音刚落,一道狼狈的人影就从山后的峡谷里窜了出来。

他身上的青色道袍已经破烂不堪,一头黑发用玉簪扎起,绣着神霄图案的飘逸方巾帽早已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青衫道士气喘吁吁地一步三回头,额头见汗,手中长剑血迹未干。

嗨,真他娘的晦气!

他刚带人护送凤髓丹走出神霄宫三十里外,便遭到了江湖上诸多二流势力的追杀。

青衫道士也不明白自己护送凤髓丹的绝密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只能一路拼死搏杀,不得已才躲进了这座气象万千的云雾山。

说来也是他命不该绝。

这云雾山陡峭雄奇,常年云遮雾绕如迷宫一般,外人根本找不到进山的通路。正巧一个骑牛的孩童经过,倒是让青衫道士钻了空子,循着踪迹逃进了云雾山里。

此刻,青衫道士猛然瞧见前方江畔垂钓的主仆二人,脚步急停蹋起积雪,暗暗握紧了手里的三尺青锋。

那灰衣女子很强!

凛冽剑气环绕身躯四周,经久不息,悄无声息间将漫天大雪倒卷而回,肩上不曾落下半点苍羽。

至于那名垂钓的青年......青衫道士心中惊骇,自己竟感知不到他的任何气机!

莫非是宗师境界的高手,已然返璞归真了?

天下武夫分九品,九品最低,一品最高。

一品武夫便可称为宗师,宗师之上又有四境,依次为归元境、破障境、天人境、大长生境。

一品宗师,天下已然罕逢敌手!

正在青衫道士心中天人交战之际,李羡渔缓缓扭头,斗笠遮掩下的嘴角勾出冷冽弧度:

“凤髓丹,拿来吧。”

青衫道士眉头紧皱,慌忙陪个笑脸道:“这位前辈,小道乃是神霄宫青莲道人,此去面见大周皇族,可否赏个薄面......”

李羡渔嗤笑一声:“什么狗屁青莲道人,什么狗屁神霄宫,什么狗屁皇族!天大的事也不过是老子一剑的事!”

嘶!

青莲真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人说话也忒霸道了!莫非是剑仙一般的人物?

李羡渔缓缓扬起头,露出被斗笠遮掩的俊俏面容,戏谑一笑:“直娘贼的假道士!你以为凤髓丹的消息是谁散播出去的?你又是怎么逃进这云雾山的?”

“呵呵,本少主可是花费了两个铜子才买通了西村放牛的赵二狗,让他故意在你逃难之际走进这云雾山里,否则凭你也进得来?”

青莲真人看清垂钓者真容,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荒......荒古剑冢李羡渔!”

荒古剑冢,万千刀剑墓地,位列天下十大武学圣地之一。

而这李羡渔天赋卓绝,年纪轻轻便名动江湖,与青城山小天师张太虚并称“剑道奇才,大周双壁”。

当今天下,大周国雄踞中原三十余载,国运昌隆,更是囊括十大武学圣地之三,风头一时无两。

但北有辽莽虎视眈眈,南有盛唐韬光养晦,东有夷越兴风作浪,西有十余小国跃跃欲试,更兼前朝遗孤推波助澜,蠢蠢欲动,饶是大周皇帝也无法厚着面皮说一声国泰民安。

至此,天下间武道盛行,武夫争雄何止千万。

而在这芸芸众生里,早已名动天下的十大高手、圣地老祖们暂不必说,单说这年轻一辈,大周荒古剑冢李羡渔、南唐碧落书院萧关山、东越素女峰赵红妆、北辽七杀殿楚天阔,并称四大天骄。

青莲真人打死也没料到,陷害自己的竟然是荒古剑冢少主,李羡渔!

李羡渔闻言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什么荒古贱种......你他娘的敢骂本少主!”

“是荒古剑阁,直娘贼的没学问!”

说罢,他扭头撇嘴道:“蒹葭,荒古剑冢是哪个混球起的名字?”

蒹葭:“是你爹。”

李羡渔:“咳咳......细细想来,这名字也颇有气象。”

百步外的青莲真人眉头紧皱,暗暗思忖。

这凤髓丹是给那些无法练武的废材洗髓伐骨的丹药,李羡渔一代天骄却千方百计的抢夺......莫非!

他猛然抬头看向李羡渔,再三感知其气机,脸上露出惊疑之色:“难不成,难不成你不会武!”

难怪自己感知不到李羡渔身上的任何气机,原来他压根就不会武功。

堂堂剑道奇才,四大天骄,竟然不会武!?

这说出去狗都不信!

但李羡渔真的不会武功。不是他不想学,而是他天生根骨异于常人,经脉错综紊乱,体内生不出一丝内劲真气。

而这件事一旦传扬出去,荒古剑阁必然万劫不复。

因此,李羡渔只能装,装出一副剑道奇才、天之骄子的模样,把名声吹得惊天动地。

唯有如此才能保李羡渔平安,保荒古剑阁无恙。

好在上天给了李羡渔一副绝佳的皮囊,飘逸出尘的气质再配上一柄上古名剑,谁见了不赞叹一声,嘿,真他娘的是剑仙之姿!

李羡渔还为此填了一首惊才艳艳的好词,且花重金谱曲,雇佣一伙泼皮在江湖上广为传唱。着实是把其余三大天骄从头到脚糟蹋了个遍,让人恨得牙痒痒。

尤其是那些个拜倒在赵红妆绝世剑法下,更拜倒在她绝世姿容下的江湖客们,恨不得一刀砍下李羡渔比城墙还厚的面皮。

试问,生在这武学鼎盛的江湖,谁不想登顶武学巅峰,剑气纵横三千里,一剑光寒十九洲?!

十八年来,李羡渔无时无刻不在费劲心思地找寻灵丹妙药,助自己踏上武道,但却屡屡以失败告终。

这次,李羡渔将希望寄托在了神霄宫的凤髓丹上。

他手握鱼竿看向青莲真人,丹凤眸子眯起:

“呵,聪明人,该杀!”


陆江月眼波灵动默默点头:“女儿记下了。”

苍羽派掌门陆天铭目露欣慰,轻轻捋了捋胸前山羊胡。

他此生最自豪的并非创立小有名气、收徒过百的苍羽派,而是养育了陆江月这个女儿,不仅武学根骨不凡,且心性坚韧聪慧,一点即通。

但陆天铭此生最惋惜的,也是生了个女儿。本是憧憬江湖侠士、对镜贴黄花的年纪,苍羽派天大的担子就要落在她一介女子肩上,心疼啊!

身穿青色劲装的青年男子挑了挑眉,温润如玉的脸上如春风和畅,和声细语道:“小师妹也别太过担忧,师兄师弟们都在呢,就算是一言不合打起来,也能护得住你。”

陆江月心中微暖,朝着大师兄吕朝歌俏皮一笑。从小到大,大师兄从来见不得自己吃一点苦头。

等陆江月扭过头去,吕朝歌的目光顺势掠过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圆润紧翘的臀儿和纤细紧绷的长腿,不禁露出一丝惋惜。

像是辛辛苦苦耕种一年的老农要把即将成熟的麦子拱手让人。但自古成大事者岂能顾忌儿女情长?

这江湖上的事跟做买卖一个道理,管他什么仁义道德、恩情仇怨,无非都是扔到秤上称一称斤两!价格合适岂有不卖的?

难道自小被陆天铭收养、教授武艺,就要对他感恩戴德?难道与陆江月青梅竹马就要对她爱慕得死去活来?

江湖,无非是取舍二字罢了。从被父母卖到人贩子手里那一天,吕朝歌就明白了这个刻骨铭心、真金白银的道理。

突然,陆天铭勒住缰绳,看向前方停马而立的一对青年男女。

男子穿一身朴素白衣,腰间悬一柄寻常铁剑,却依旧难掩倜傥风流。

女子穿单调灰衣,眉清目秀,飒爽英姿竟然比陆江月都要出众。

陆天铭下意识摸向身旁配剑,脸上却笑意盈盈道:“在下苍羽派掌门陆天铭,两位有何指教?”

李羡渔拱手,眯起好看的丹凤眼:“晚辈京都人士李渔,游历至此,听闻铸剑山庄广邀江湖英雄煮酒论剑,想去见见世面,但无奈没有请帖,所以斗胆恳请前辈带我们进去,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蒹葭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足有十两。

陆江月秀眉微蹙,每逢江湖盛会,不乏有世家公子想方设法挤破脑袋地凑热闹,这不足为奇,若是寻常时候,做个顺水人情又赚一份便宜银子,那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但此次论剑大会非比寻常,稍有差池都将影响苍羽派在凉州的存亡,容不得丝毫变数。

且这两人仪表不凡,看不出底细斤两,还是莫要招惹的好。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果然,陆天铭微微苦笑正要说话,吕朝歌朝陆天铭递了个眼色,呵呵笑道:“师傅,五湖四海皆兄弟,不妨捎带这两位少侠一程吧!”

陆江月下意识瞥了吕朝歌一眼,大师兄今日怎么突然转性了?

陆天铭心中也略感意外,但面色平静如古井不波。

大弟子吕朝歌向来心思深沉细腻,既然他如此说了,那必然是有些道理的。

陆天铭稍作思量,旋即笑着点头:“也好,银两权且收回,交个朋友便好。”

李羡渔:“多谢前辈,恭敬不如从命。”

陆天铭等人继续前行,李羡渔和蒹葭拍马跟上。

前方,陆江月扭头看向吕朝歌,露出疑问之色。


他低头看向身上的蓑衣,目露温柔,嘴角勾勒出一抹释然的弧度,最终没了气息。

也罢,随她去了。

孙仲乾转身,将双指间的鱼钩递给李羡渔:“埋了吧,是个汉子。”

李羡渔的识海中正不断回想着刚才孙仲乾那返璞归真的玄妙一剑,大到剑势的走向、剑意的凝散,小到每一丝气机的牵引、每一处手臂肌肉的抖动,但却总是琢磨不到真谛。

他略显木讷地接过鱼钩,突然被鱼钩上的森然剑意刺得浑身一个激灵,刚才压下去的一口淤血当场就吐了出来,浑身气机重新运转自如。

孙仲乾:“赶紧揣进怀里吧偷着乐吧,这可是钓叟一辈子的剑意传承。赵长凌这小子,剑法马马虎虎,做人倒是太光明磊落了些!”

李羡渔心中久久震撼,郑重地看着掌心那枚古朴灵动的鱼钩,然后将它包起来,小心翼翼揣进了怀里。

分明是来取自己首级的人,反倒留下了毕生的剑意传承。

这便是天下第二十九赵长凌的心胸!

这是最坏的江湖,也是最好的江湖。

不知孙仲乾底细的剑阁弟子们早已被他这一剑惊得目瞪口呆。

堂堂天下排名第二十九的钓叟,竟被这邋遢老头一招给解决了?!

怪不得阁主曾说,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合着这邋遢老头乃是一名深藏不露的隐世高人啊。

这时,孙仲乾来到一名女弟子身旁,盯着她张开的樱桃小嘴仔细瞧了瞧,咂咂嘴道:“这妮子倒是有几分潜质,晚上来找老夫,老夫传授你吞剑的本事!”

女弟子闻言微微一愣,旋即俏脸通红,朝着孙仲乾的背影啐了一口:“我呸,什么隐世高人,分明就是为老不尊的登徒子!”

李羡渔仔细查看了蒹葭和玲珑的伤势,发现二人没有大碍才放心下来。他命人将赵长凌的尸骨葬在了潭水旁,劈开松木做碑,又亲自将那根钓竿放在了墓前,深深一拜。

“赵前辈,咱们两人也算是掰命的交情了,只不过是我掰了你的命。此后你的剑交由我来握,想来一个无相剑骨的后辈也不算辱没了你的威名。”

李羡渔在墓前嘀嘀咕咕自言自语了一阵,随即大手一挥:“笔墨!”

两名女弟子立即将上好的徽州松烟墨、湖州狼毫笔、端州火泥砚、宣州紫薇宣呈了上来。

单说这徽州松烟墨,外观乌黑亮泽,细腻饱满,堪称墨中圣品,光是制作工序就包含选料、点烟、漂洗、和胶、杵捣、制墨、晾墨、锉边、洗水、填金、刻模、包装等十二道,用料更是讲究,什么金箔、麝香、冰片、骨胶等辅料也是信手拈来,墨模上还有名家工匠雕刻的“踏雪寻梅”图,手指粗细的一小块便价值百金。

怨不得孙仲乾总说李羡渔败家,可李羡渔也冤枉啊!

身为这剑阁圣地的少主,若是用寻常笔墨,让外人看见了传出去,江湖上还以为剑阁没落了呢!

一名女弟子素手为少主研墨,灵气的杏眼一个劲地往李羡渔脸上瞟,耳根羞红。

另一名女弟子则弯腰背对李羡渔,用平坦柔软的脊背充做书案,白皙的脖颈和丰腴的臀儿都高高翘起,看得人心猿意马。

李羡渔将宣纸铺在女弟子的脊背上,开始挥动手中的狼毫笔。

握笔如握剑。

李羡渔在宣纸上笔走龙蛇,笔势顺畅而笔锋凌厉,往往一笔数字,矫若游龙飘若惊鸿,字中剑意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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