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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世无双云绮落元宁前文+后续

叶子叶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卓觉得云绮落这话问得没头没脑,什么叫“相好的”?小卓都不太明白。不管她们有没有相互中意之人,有一件事是完全可以确定的。云暖寻怀孕了!这是刚刚云绮落在和云暖寻接触了之后才发现的,她五次三番的握着云暖寻的手腕可不是为了和她套近乎。只是浅显短暂的几次摸脉,云绮落便可以笃定了这件事。只是不知道,云暖寻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不管云暖寻知情与否,她在外有情郎才是真......看小卓的反应,云暖寻应该是还没许配人家,这样一来的话......岂不就是现代的“情难自禁?”云绮落暗自思忖了一下,小卓忙活了半天,已经把药都磨好,且按照云绮落的吩咐,做成了她想要的样子。刚一进屋,就看见云绮落坐在床上发呆,她上前叫了声:“小姐......小姐,您在想什么呢?已...

主角:云绮落元宁   更新:2024-11-26 19: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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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绮落元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世无双云绮落元宁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叶子叶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卓觉得云绮落这话问得没头没脑,什么叫“相好的”?小卓都不太明白。不管她们有没有相互中意之人,有一件事是完全可以确定的。云暖寻怀孕了!这是刚刚云绮落在和云暖寻接触了之后才发现的,她五次三番的握着云暖寻的手腕可不是为了和她套近乎。只是浅显短暂的几次摸脉,云绮落便可以笃定了这件事。只是不知道,云暖寻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不管云暖寻知情与否,她在外有情郎才是真......看小卓的反应,云暖寻应该是还没许配人家,这样一来的话......岂不就是现代的“情难自禁?”云绮落暗自思忖了一下,小卓忙活了半天,已经把药都磨好,且按照云绮落的吩咐,做成了她想要的样子。刚一进屋,就看见云绮落坐在床上发呆,她上前叫了声:“小姐......小姐,您在想什么呢?已...

《嫡女世无双云绮落元宁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小卓觉得云绮落这话问得没头没脑,什么叫“相好的”?小卓都不太明白。
不管她们有没有相互中意之人,有一件事是完全可以确定的。
云暖寻怀孕了!
这是刚刚云绮落在和云暖寻接触了之后才发现的,她五次三番的握着云暖寻的手腕可不是为了和她套近乎。
只是浅显短暂的几次摸脉,云绮落便可以笃定了这件事。只是不知道,云暖寻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不管云暖寻知情与否,她在外有情郎才是真......
看小卓的反应,云暖寻应该是还没许配人家,这样一来的话......岂不就是现代的“情难自禁?”
云绮落暗自思忖了一下,小卓忙活了半天,已经把药都磨好,且按照云绮落的吩咐,做成了她想要的样子。
刚一进屋,就看见云绮落坐在床上发呆,她上前叫了声:“小姐......小姐,您在想什么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药弄好了,您看是我帮您还是您自己来?”
“不用了,把门给我锁好。”
云绮落接过药碗,只需用鼻子一闻,就知道是不是自己所需要的哪几味药的混合。
云绮落之前在现代的医毒圈里的称号是“鬼医圣手”。鬼医又刚好与诡异同音,形容云绮落再合适不过了。
她总是不走寻常路,一根针在手,医得了将死人,也毒得了活人。
原本这本不是医者的规范,医者本为救死扶伤,但奈何身为特工,她也有自己的“行为规范。”
此刻,她就要为自己疗伤,不然的话,就这膝盖,等到她老爹回来之时都难以站起来。
云绮落手起针落,将满是药汁的针尖刺入痛处,一点点的旋转针体,让针完全完全刺入穴位经脉之中,从而递送药汁直至患处。
长针刺半,短针没入。
按照这个方法,云绮落的两个膝盖已经被扎上来一圈的针,她显得十分淡定,一旁的小卓看得唏嘘,:“小姐,这能行吗?要不我去找郎中吧?”
她实在不放心云绮落,总觉得小姐奇奇怪怪的。
“放心好了,我还会害了自己吗?”
“那这大概要多久啊?小姐?”
“半个时辰吧,你去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听懂了么?”
云绮落远道而来,就带来了这么一门独门绝技,可万万要藏好。
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云绮落盘算着,最近的事儿有点多,以防万一,她低下腰把床头的小人直接拿起来了。
在她没想好对策之前,小人可以留,万一趁着自己不在的功夫,有人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就遭了,所以小人上写着“云远启”大名的诅咒先撕下来比较好。
这样一来,就算是有人来突袭也证明不了什么......
她把符文直接撕下来,藏在身上。

所有的人因为刚刚的一声尖叫聚集在一起,围了一圈。中间不仅有刚刚的追兵,还有不少的嫖客。
一名凛凛威风,身形高大可谓五大三粗的男人着装考究,一脸的领袖样子,指着地上的妓女尸体严肃的问:
“这是怎么回事?啊?”
期间无人敢应声......
地上躺着个妓女,着装暴露,手脚渐黑,口目皆有血迹流出,惊悚的躺在房间里。
“问你们话呢!怎么没人应答?”
男子暴怒,换个简单的思路,谁杀人会自己站出来,谁又会说这死人与自己有关系?
由于这场面太过于静谧,躲在一边的云绮落虽然不想管这些闲事一心逃走,可是在众人皆聚集一处的同时大摇大摆的出去好像更加另类了些。
沉寂过后,终有人开口,听声音便是个清朗的男子:“不过是死了个妓女而已,南阳王何必如此动怒?”
高大男子上前一步,恶狠狠的小声言道:“这是我的细作,怎么会突然死了?”
这位高大的男子,便是南阳王李绪,鲁莽之人凭着战功年少之时便封了王,乃是永安将军府的头号死对头。可这南阳王本为粗莽,却心系帝位,总想着些不切实际的事儿,一直与西府小公子同盟,今日就出了乱子。
面对李绪的无端吼叫,庆元西府小公子则是面色自然,不紧不慢的笑着小声说:
“南阳王不必如此动怒,不过一个细作而已,何必呢?况且现在抓刺客要紧,归元四春图不见了,这才是要紧之事!”
没等李绪回答,贴身侍从趴在李绪耳朵边说哦了几句话,引得李绪更急暴怒,似有与元宁争执的意思,眼珠更是瞪得老大,:
“这妓女死于五毒散,乃是你们庆元西府所独有,你还有什么狡辩?不会是你西府觊觎我手中掌握四府命脉的归元四春图所以弄出的乱子吧?一箭双雕玩得不错!”
元宁瞥视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面对南阳王无端猜忌,似有不满:
“南阳王这话说出口可要负责任,如今江湖四大府逐渐剥离皇帝控制,乾陵东府主管兵器,我庆元西府主管医毒,安林南府主管礼乐,清歌北府包揽万物。我庆元的确是有五毒散,但南阳王要无端猜忌的话,我们的同盟关系也要暂且考虑一下了!”
元宁眉目温润,但句句不让分毫!对于李绪来说更是前所未有的压迫。
云绮落在远处观望着这一切,无端的争执更是给云绮落一个逃离的好机会,她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折扇执于芊芊素手之中,由于衣服过于宽大,是一副稍有邋遢的形象。
她迈着稍微加快的步伐,走了过去,可能是因为有些着急离开这是非之地,走出去的举动与当时的环境还是不符合,引起来李绪的注意。
“给我站住!”
士兵立刻上前阻拦,云绮落面目表情的站在原地不动,被士兵押到了南阳王李绪的面前......
“我看你步履匆匆,所谓何事?”
“无事。”
云绮落垂下眸子看了一眼尸体,眼波并无异动的与南阳王直视。
很显然,因自己着急离开此处,这莽夫果真是把自己当成了有身份的人。
一旁的元宁静默无语。
南阳王总觉得站在眼前的玉面小生有些眼熟,不打算放过:“我怎么看你心虚得很?”
云绮落哼笑了一声:“何以见得?”
“给我押下去再说!”南阳王一声令下,云绮落由不得反抗,有句话说得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对付此等莽汉更是好搪塞许多......云绮落瞧着元宁这位公子更加睿智,便主动示好,以此保身。
她挣脱开士兵的束缚,冷静的转头对元宁说:“这位公子静默多时,许是被诬陷的突然,不如我来为公子解了这窘境,洗刷公子的冤屈?只是小的确实与这事无关,还请公子照拂,让小的安然离开。”
元宁深黑的眸子审视了云绮落好一会儿,而后勾唇一笑:“有趣,说来听听。”
对于南阳王的诬陷,元宁并不在意,尸体也确为五毒散所致不假,但他更加好奇此人所言。
云绮落看向对立的二人,缓缓而道:“五毒散的症状便如其名一般,五种剧毒混入而成,服毒者,四肢头部慢慢发黑状,毒素徐徐蔓延攻心而亡,但是此人虽然手脚均黑,但却不是死于五毒散。”
云绮落蹲下身子,拉起妓女的袖口和裙边,很明显发现,毒物并未完全扩散。她将此状展示给众人看,接着,在尸体的脑部用力一拍,一根不粗不细的暗器划出脑部,拿在云绮落的手中。
她道......“她是死于暗器,并不是死于五毒散,要么,五毒散就是死后混淆视听灌下的,尸体以死,毒素难以蔓延开来,要么,凶手没时间等她毒发,追加了这索命的暗器!”
看着这暗器眼熟,更像是之前自己房中男子所用暗器。但这与云绮落无关,她要做的是,傍上这二人其中一人,自己便可离开......
显然,她选择了有些头脑的这位公子。
云绮落的话音刚落,又是一片鸦雀无言,她明丽的眸子看向了元宁,似在交差询问对于这个解释他是否满意。
元宁收到了她的眼神,总不会熟视无睹,嘉许的看了她一眼,对李绪说:“这位仁兄说得有道理,看来是刺客所为,在追击的路上
李绪心中虽是不爽,但那暗器的确毋庸置疑,语气比刚刚软了许多:“是我唐突了,还请元公子见谅,我也是因为事情着急才会一时迷失。”
元宁自然表现得不悦,甩袖与之不欢而散。
云绮落终于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寻欢楼,在门口却被元宁叫住了,:“仁兄请留步!”
云绮落回头,眼含疑惑:“公子还有何事?”
“庆元西府医毒府,元宁,今日多谢仁兄解围,不知仁兄如何称呼?”
本不想暴露自己,可没想到这人追来了,云绮落只好编了个名字:“姓贾,名言,贾言。”
“贾兄倘若日后有要事,便可来西府找元宁,元宁定会相助,不过我这个人向来是玩乐的时候多一点,你也可直接去京越戏楼找我。”元宁的意味深长的看了云绮落一眼,随后转身留下“告辞”便离去。
云绮落不明其中所言之奥义,也寻路离开。转身一瞥之际,忽瞧元宁所踏之靴,竟也是同样花纹......

云绮落在对着人胡说八道的时候,时不时的看着在一边生无可恋已经到了崩溃边缘的落原。
瞧着他这样子,应该也是个“斯文人”。不然很难被自己逼成这个样子......
生意抢得差不多了,云绮落准头用眼神勾了勾落原,:“喂,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你。”
他哼笑了一声,服了软:“姑娘真是挖得一手好墙脚,在下不得不服!”
“别那么多的废话,说!谁让你扎的小人,写的符文?”
落原实在是被逼无奈,只好摊了牌:“小姐,那小人是谁扎的我真是不知道,那符文是我写的没错。”
“那是谁让你写的?说!”
“云家的二夫人,之前她总来我这里算命什么的,忽然有一天会不会下诅咒,我......就是为了挣钱......所以就......”落原一边说,一边搓着双手,尽情的在云绮落的面前展现自己在“金钱”面前的无可奈何。
“确定是二夫人?”云绮落美眸轻眯,审问的口吻让落原再次确认,落原点了点头:“是是是,就是你们家风情万种的二夫人。”
“闭嘴!”
果然是她。
云绮落用脚后跟想也想到了是她,却没证据,这下好了,有证据了。
估计魏氏一定是等着父亲回来之时,再来诬陷自己,赠自己一份大礼。云绮落知道,古人很相信这些莫须有的东西。
她想了想,对落原说:“你谋害朝廷大将军,其罪当诛,但是现在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外加上二夫人知道,她是始作俑者一定不会乱说,但我就不一定了,你要是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就饶了你,这件事之后,两清,怎么样?”
落原靠在墙边,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
“你听好了,这些天,你都得让我的人随叫随到,有人陷害我你得立刻出现在云府,替我作证,指着二夫人说就是她做的这些。”
落原没有异议,点点头。
“还有第二点。”云绮落将笔递给了落原,将符文再一次拍在了他的面前,:“照着张符文,给我画两张一摸一样的!”
落原瞬间崩溃了,:“我说姐姐,我就是个孩子,你饶了我吧!”
“你下诅咒的时候想没想过还是个孩子?”
“我写......我写......”
“之后的名字这里,一个写云绮落,另一个......”她眼波一转,灵动的美眸深而内敛,歪嘴一笑:“另一个,给我写云逸!”
落原一滞,不敢多问,直接低头就写,只想要拜托这个“女魔头”。小卓不懂,打算加以阻止:“小姐,这是胡来!”
“别说话,按我说的做。”
“可......”
“放心!”
小卓实在不懂。
落原画完了图,写完了字之后老实的交给云绮落验收,她点了点头,甚是满意。
“走吧!小卓,咱们回去。”云绮落起身,接着吩咐身边的随从跟着落原,不能让他跑了。
落原撇撇嘴,:“小姐慢走。”
“别忘了你的职责,想活就给我老实点。”
云绮落一身轻松,拿着三张符离开了,临走之前还对自己的人使了颜色,示意机灵些,别让这小子逃了。
她步伐匆匆,小卓紧跟其后。
回到景华院,云绮落赶紧洗了洗手,想要洗掉手掌上的脏东西。
总得来说,没白跑一趟,也算是值了,她转头吩咐小卓说:“你最近几天闲着没事的时候,照着我床下的娃娃扎两个,再刺上针,然后交给我,但是切记!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云绮落极度认真的叮咛着她。
小卓蹲下身子,在床下看见来娃娃,心中更加明白了小姐遭遇了什么,但是她就有一件事不明白。
小卓上前问道:“小姐,奴婢只有一件事不明白。”
“说。”
“小姐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是二夫人做的,何不直接把那落原抓过来,当面对质?”
云绮落不在意的哼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似在嘲笑小卓的单纯:“你觉得这个院子里,真的有人会为我说话吗?”
“仔细数数能为我说句话的人,根本没有,倒不如这个娃娃。况且魏氏巧舌如簧,到时候反咬一口说我诬陷也说不定,毕竟写着“云远启”三个字的娃娃是在我的床下。”
“老太太哪里明眼人都能看懂,魏氏和我,她都不喜欢,能少一个是一个。”云绮落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深宅大院的形势她马上就要摸清楚了。
“那小卓不明白,您为了证明这娃娃的真实性写了自己的名字,但为什么又写了云逸的名字?”
云绮落一笑嫣然,徐徐道来:“落原算是人证,写着云远启三个字的娃娃算是罪证,而写着我名字的娃娃是在让众人相信,这件事与我无关,我不会蠢到诅咒自己,还放在自己的床下。但是单单是这两个无法让众人信服,让众人真正相信的,是那个写着云逸名字的娃娃。”
“云氏有二子,云绝和云逸,在外人看来,真正视云逸为眼中钉的应该是我这个无关紧要的嫡女,还是庶长子生母魏氏呢?”云绮落的话音刚落,眼里划过一丝狡黠,如狐狸一般狡猾又美丽......
小卓听完,彻底叹服。不禁竖起来大拇指:“小姐,妙啊!”
“这才是刚刚开始而已。”
她就坐等着魏氏掀翻了这件事,惹得她自己一身骚气了。
估计等到父亲回来之时,应该就是魏氏打算搞事情的时候......
不急不急。

三日后。
“云暖寻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回小姐的话,昨天我还看见了二小姐逛街呢,应该是好了。”小卓回答道。
“这么快?看来身体不错啊。”
云绮落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云暖寻这个人她必须防备,似乎看着不是外表那样简单。
萧氏也是一样的个性......
“对了小卓,那个上次算命的落原,你应该是派人一直看着呢吧?”落原对于云绮落来说也是按时重要的证人,再三争取来的绝对不能丢。
不提还好,一提这件事,小卓就对这个算命先生无语,说道:“小姐,您可能不知道吧,咱们的人一直都盯着他。他也不反驳,抗拒,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直接让咱们给他找个地方住着,吃咱们的,喝咱们的住咱们的,这还不算什么,白天还一如既往地出去算命,夜晚而归。”
云绮落听完了小卓的复述,手指轻轻点着桌子,勾唇挑眉一笑:“这小子还挺鸡贼啊。”
“什么?”小卓又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了。
云绮落反应过来解释道:“他得罪了我,知道我不是个好惹的,怕我查到了他的归处,惹火上身。所以才故意不回家,隐瞒自己的住处啊。”
“那咱们就这么养着他?”
“养着呗,反正养他就和养猪一样,有利用价值就行。”
“小姐,过些日子将军就回来了,您这么欺负魏氏,可要有的受了。”
云远启一向偏袒魏氏,厌恶云绮落。
“那我之前没欺负她,好像日子也没好过到哪里去。”云绮落满脸的不在乎。
小卓对此无言以对。
在云府待了这么些天之后,云绮落看明白了,古代的名门大户,什么肮脏的事都有。但只要掌握了家族的命脉,一切就会好过很多......一切的事都会迎刃而解。
而她暗自发誓,她就是要把整个云府都拿捏在手中,并且也要成为关乎整个云府生死存亡的人......
云绮落两日之前,又吐血了。这一次虽然和上次的情况差不多,但她明显感觉得到,身体中的毒针行进的速度快了不少。
她并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行经走脉之毒她见过,但靠着银针来实现的她真的没听过。更没见过......
不能这么干挺着,万一下次直接疼死了,那不就彻底的游戏结束了?云绮落得想个办法。
经过几日的思虑,她最终想起了一个人。
穿越当日,结识的西府元宁对她说过,若是日后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去京越戏楼找他。
现在急需要帮助的云绮落就不客气了。
街上。
街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偶有孩童嬉笑嘲闹,穿街走巷。刚刚下了场雨,地上都还是湿的。
京越西楼门前的人挤挤压压,据说这里是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只有达官显贵,一掷千金的气质不凡的上等人才能入内听戏。一张戏票,贵得吓人......
有钱的贵族谁不想证明自己是上等人呢?
伴随着台上的戏声绵绵,台下的人伴茶入座,听着戏曲的同时,聊着天。
凌浅寒一身青衣,一淡漠素雅。清隽的面容,星月如临的眉眼之间既有少年的洒脱,又有成熟男子的深沉和冷酷。他悠闲慵懒的靠在椅子背上,喝着茶,等着人......
明杀站在一旁守候,有些着急:“殿下,这人怎么还没来?属下怕有陷阱。”
“怕什么?等着就是了。”
当日暗器所送之信,把凌浅寒约到了这里,如果凌浅寒没猜错的话......
他轻饮一口茶的功夫,赴约之人已然站在了面前。
一名气质优雅的女子,外加上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明杀以为两人走错了,刚想说,却被凌浅寒拦下来。
“明杀,退下。”
“是。”
凌浅寒说完,打量了一下四周,最后眼神有放在了女子的身上,:“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
“安林南府乐姬,翟风月,在此见过王爷。”
果然不出凌浅寒所料,果真是南府的翟风月。南府为乐府,主管礼乐这些年来安分守己,默默无闻,如今身处乱世,也是如坐针毡了。
至于翟风月这个人在众多的乐姬之中,也算得上是南府的顶梁柱了。
南府可不是单单就是唱曲儿的,南府的经久不衰的秘密是,所有的南府乐姬歌姬所持乐器,不光可幻化为武器,修炼到了一定年月,乐器便可奏出摄人心魄之音。
只可惜,女子就是女子,无依无靠也是问题。
凌浅寒点了点头,示意其坐下的同时,开门见山的问:“不知翟夫人今日与本王在此相聚,所为何事?”
“重要之事。”
“哦?”
“于王爷,于我,都有好处。”翟风月补充道。她的言语间透着自信,和坚定。
“说来听听?”
“娘......儿子想要抱抱,要抱抱。”坐在一边的是翟风月的儿子开始哭闹。
五六岁的孩子本应还懂事一些,但这孩子不同。
这是翟风月与人一夜风流所生孩子,父不详,翟风月却异常珍视这个孩子,从而给惯坏了。
谈话就这样被打断了,一旁的凌浅寒有些排斥孩子的哭闹,因为孩子的哭闹已经引起了周边听戏人的注意,他微微蹙了蹙眉,略显不耐烦。
翟风月也知道不妥,便把孩子抱下来,说:“娘在这里有些事情,你自己一个人去前面玩儿。”她指着唱戏台下面人来人往的那片空地。
孩子跑过去后,翟风月略显无奈与愧疚:“还请王爷恕罪,孩子小,不懂事。”
“翟夫人和孩子还真是形影不离呢。”凌浅寒哼笑了一声,把刚刚的不耐烦尽收眼底,接着问:“现在翟夫人应该可以说了吧?”
“我想跟王爷合作。”
“何出此言?据本王所知你们南府,不是一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吗?”

慈康苑。
“你这个废物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会狐媚将军,还会干什么?”软卧塌上的一位老妇人指着坐在矮椅子上的魏氏,怒骂着。
魏氏坐的规规矩矩,被云将军的母亲骂的大气都不敢喘,这几句都是挑好听的捡的,其他的更是不堪入耳。
魏氏胆怯的对云老夫人说:“老夫人,这我的确是让妓院那边联系好了,把大小姐卖去了呀,可她......可她怎么就回来了呢?”
魏氏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越来越不足,她也是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这送去妓院的姑娘还能出来,也是前所未闻,见所未见。
云老夫人圆脸小眼,满眼尖酸刻薄,冷眼看不上眼前这位二夫人,大手一拍桌子,歪着头,说:
“别说那些个没用的,今天老身就跟你算一笔这账,你若是还得起就还,还不起,就给我滚出去!”
“可......”
这话被魏氏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等着老太太开口。
“当年我云府一片和气,我儿元远启前途无量,却偏偏纳了你这个出身的窑姐儿为妾室,这也就罢了,你还妄图做嫡夫人,又下手逼死了源氏!”云老夫人说得气儿都短了,但还是坚持的说下去,字字如诛:“源氏死了,我也就不追究了,但云绮落这么一闹,皇上知晓了这件事,这足足断了我儿的前程,这还不够,硬生生的错过了封王的机会,让李绪那个莽夫占了先机!”
云老夫人恨魏氏,但她觉得食色性也,儿子宠爱貌美魏氏也是正常,相反,她更恨不知轻重的罪魁祸首,云绮落,一通胡闹断送了她儿子的前程。
所以,云老夫人看云绮落异常的扎眼,就如同一个污点一般存在在云府。所以才让魏氏把云绮落卖到妓院。两个都是她所厌恶的人,除掉一个少一个......
想到这里的云老太太,眼中闪过了丝丝凌厉。
魏氏向来惧怕她,更是对于云老夫人的控诉供认不讳,一句也不还口:“老夫人,是我......都是我的错。”
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下贱东西,永远不登台面!”云老夫人看着这副贱骨头就生气,甩手打翻了茶杯,吓得魏氏一惊。
整个云府,也就云老夫人能治得住二夫人一房人。
“老夫人,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我就先退下了,您好生休息着。”魏氏缓慢的站起身,低着头,打算往出走。云老夫人瞪了她一眼,表示应允,魏氏便赶紧撤了。
魏氏自然不愿意一直被云老夫人压着,但是当年之事,确实是因她而起,每每提起,她的确无话可说。
走在慈康院门口,魏氏回头瞪了一眼。
回到蔷薇苑后,云梦溪还在自己母亲的房中,照着镜子,摸着被打得红肿的脸,分外怜惜。
见魏氏回来了,赶紧上前:“娘你可回来了,祖母跟您说什么了?您快帮我看看这嘴角,怎么办啊,还在肿着呢!”
“什么也没说,别来烦我,拿药抹一抹就好了!”魏氏不耐烦的回应着自己的女儿。看着云梦溪被打得红肿的嘴角,她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今天这一晚上,里外里受气的就她们娘俩儿,像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魏氏气不过,这叫个什么事?
更生气的还在后面呢......
小卓这么晚了,拿着药瓶走了进来。这倒是有些稀奇了,魏氏便没好气的问,:“你来干什么?”
小卓规规矩矩的给二人行了礼:“二夫人,三小姐,这是我家小姐给三小姐送来的消肿药,特别管用,还请三小姐收下。”
云梦溪连看都不看,嗤之以鼻的的低吼:“用不着她关心我,我定会把此事告知我爹的,给我拿走!”
嘴咧开的幅度太大,云梦溪忽感一阵疼痛,瞬间又捂着肿起来的脸蛋儿......
这狼狈的样子,小卓看着想笑,却要忍住。
“还不快滚?”魏氏开始驱赶小卓。小卓乖顺的把药瓶子放在了桌上。
那药瓶子足足有拳头那么大。
“三小姐,我家小姐说了,您以后恐怕还能用得上,所以这要可得收好。”小卓实在憋不住笑,快步的逃离。
“滚!滚!”只听见云梦溪暴怒的喊着,一旁的魏氏也气得不轻。
想她在将军心中地位非常,何时受到过如此低劣的待遇。这其实不要紧,纵使她当前受了屈也无妨,她还有儿子云绝,虽然不是嫡子,但那也是庶长子,自己的日子还怕不好过吗。
想到这里的魏氏心中暗暗发狠。
翌日。
云绮落一觉醒来之时,才刚刚是辰时。外面天色亮得晚,现在还有浅浅的昏暗没有褪去。
她一向不喜睡懒觉,忽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突逢晕眩之感,仿佛整个人置身于汪洋之中,不受控制。
估计昨晚梦做多了。
这种感觉很快就褪去,云绮落浑身不自在的起了身,随意瞥见了床边的东西,除了自己的衣物之外,还多了一些......
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前世执行任务之时所带的贴身之物,也就是她自己的医用武器,还有一些绝命之毒等等。
云绮落拿起这些东西觉得分外亲切,却又徒生疑惑之意......她之前在c国的雇佣之下与同伴一起潜入a国皇室,企图刺杀首领。后来遭到同伴反叛,任务失败,临死之前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这些宝贝被置于火中,那有为何会在此。
难不成现在穿越重生还附带行李托运的?这也太人道了一点吧......
“小卓,小卓,快进来!”云绮落想要问个清楚。小卓火急火燎的跑进来,问:“小姐,怎么了?”
“昨天有人景华院有人来吗?”
小卓想了想:“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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