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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她后,自由如风无删减全文

鱼米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985年的深秋夜。文工团正在礼堂演出。再次被抢走首席位置的许修文,苦涩地来到指导员办公室。“报告,我申请转业离开文工团。”指导员很惊讶。“小许,这事你跟叶总商量了吗?她马上要调到总部去,那边乐团正好缺个首席,你可以站上更大的舞台了。多好的事啊,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好福气呢。”更大的舞台?许修文心中一片涩然。他苦练半年的曲子,今天首次汇报演出,首席却换成了刚入团的师弟唐致远。做出决定的,正是给他好福气的妻子叶清霜。思及此,许修文坚定道:“不用跟她商量了,我还要申请强制离婚。”隐约的音乐声从礼堂飘来,指导员明白过来,表情惋惜。“唉,当初叶总对你多好,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手续一个月能办好,这段时间,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好的,我知道了。”夜...

主角:叶清霜许修文   更新:2024-11-26 18: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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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清霜许修文的女频言情小说《不爱她后,自由如风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鱼米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985年的深秋夜。文工团正在礼堂演出。再次被抢走首席位置的许修文,苦涩地来到指导员办公室。“报告,我申请转业离开文工团。”指导员很惊讶。“小许,这事你跟叶总商量了吗?她马上要调到总部去,那边乐团正好缺个首席,你可以站上更大的舞台了。多好的事啊,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好福气呢。”更大的舞台?许修文心中一片涩然。他苦练半年的曲子,今天首次汇报演出,首席却换成了刚入团的师弟唐致远。做出决定的,正是给他好福气的妻子叶清霜。思及此,许修文坚定道:“不用跟她商量了,我还要申请强制离婚。”隐约的音乐声从礼堂飘来,指导员明白过来,表情惋惜。“唉,当初叶总对你多好,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手续一个月能办好,这段时间,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好的,我知道了。”夜...

《不爱她后,自由如风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985年的深秋夜。

文工团正在礼堂演出。

再次被抢走首席位置的许修文,苦涩地来到指导员办公室。

“报告,我申请转业离开文工团。”

指导员很惊讶。

“小许,这事你跟叶总商量了吗?她马上要调到总部去,那边乐团正好缺个首席,你可以站上更大的舞台了。多好的事啊,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好福气呢。”

更大的舞台?

许修文心中一片涩然。

他苦练半年的曲子,今天首次汇报演出,首席却换成了刚入团的师弟唐致远。

做出决定的,正是给他好福气的妻子叶清霜。

思及此,许修文坚定道:“不用跟她商量了,我还要申请强制离婚。”

隐约的音乐声从礼堂飘来,指导员明白过来,表情惋惜。

“唉,当初叶总对你多好,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手续一个月能办好,这段时间,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

夜凉如水,许修文脚步沉重的往家属院走去,往事袭上心头。

五年前,文工团汇报演出《红珊瑚》,这是他第一次正式亮相。

初登大舞台,他有些紧张,当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中间的叶清霜,女人穿着件修身的军绿色风衣,身材姣好,肤若凝脂,举手投足之间气质冷冽,让人过目不忘。

一曲结束,他发挥失常,正为在心上人面前表现的不好有些沮丧,可没想到坐在中间的叶清霜却突然起立,弯着眉笑意晏晏的带头给他鼓掌。

随即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许修文愣愣看着这位传说中最年轻的一把手,看着她清冷美丽的脸,一时间心跳如鼓。

他原以为这只是个偶然的插曲,谁知散场后,叶清霜去后台找他。

女人站在他面前,一笑起来,温柔如水。

“许修文同志。”

“叶、叶总好。”

“不要紧张,你今天演奏得不错。我记得你们团还有一曲《比翼双飞》吧,下次汇演,你演奏这个怎么样?”

虽是问询,但叶清霜发话,自然是一锤定音。

他表演完《比翼双飞》的那一天,叶清霜穿着修身的白色风衣举着鲜红的玫瑰上台。

“许修文同志,请跟我结婚。”

她如霜如雪的眸子难得有些柔和,恰如山巅高不可攀的白雪消融,一路蜿蜒流淌,直抵他的心。

许修文从宿舍搬入了家属院那幢俄式风格的独栋小楼,一时间人人羡慕。

叶清霜平日里性子冷淡,看起来那么的遥不可及,不可亵渎,夜间却主动得似一团火。

她总是一边热烈地吻他,一边用柔软的指腹摩挲他的眉眼。

她还爱看他演奏《比翼双飞》,目光炙热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那些时刻,许修文深信他们是相爱的,也相信这份爱会让他们相伴一生。

直到,叶清霜的初恋唐致远回来了。

“当初我就说那个姓许的孤儿只是长得像致远,根本不上台面,可你非要跟他结婚!现在致远这个正主回来了,姐啊,你要怎么办?”

那日,许修文正要进屋,便听见里面响起小舅子叶建章的声音。

“我没想到......致远会回来。”叶清霜的声音闷闷的。

“对不起清霜,过尽千帆我才意识到你的好,你不知道这些年,我吃了多少苦......”

陌生的男声哽咽不已。

许修文从窗外望进去,恰好看到唐致远握着叶清霜的手,默默垂泪。

叶清霜不但没有闪躲,反而温柔地揽住他的肩头,软声安慰:“都过去了,别难过。”

看清男人的脸时,许修文如遭雷击。

唐致远真的和他很像,而最像的,是叶清霜迷恋着的眼角眉梢和唇。




在唐致远的哭诉中,许修文拼凑出了他和叶清霜的过往。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对别人冷若冰霜的叶清霜,对他却言听计从,温柔至极。

谁知唐致远突然喜欢上一个流浪女诗人,还悄然跟她私奔,说要去看诗和远方。

诗人却对他不好,不但出轨,还煽动几个情人一起打他。

忍无可忍的他,黯然带着孩子回来了。

唐致远一个大男人,眼角却有些红,看着有点可怜。

“清霜,我这次来,就是来看你一眼。既然你已经成家,我就不打扰了,豆豆还在招待所等我,我......走了。”

一贯清冷的叶清霜,声音发了急。

“致远,你也是我的家人。放心,我会安排好你和豆豆的,有我在,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眼看两人动情地抱在一起,许修文仓皇逃离。

他浑浑噩噩在外面游荡到很晚,回去时,却不见叶清霜。

她一夜未归。

第二天,许修文一进文工团,便看到叶清霜抱着个孩子,紧挨着唐致远走进来。

“这位是你们的前辈唐致远,六年前,他的《比翼双飞》演奏得举世无双,请大家欢迎他归队。”

所有人一边鼓掌,一边惊疑地望向许修文。

唐致远则笑着打量许修文。

“果然长得有几分像我。我不在的这些年,谢谢你替我陪着清霜,也谢谢你替我弹《比翼双飞》给她听。”

许修文没有理会他眼神里的挑衅。

在一片震惊的、探究的、同情的目光中,他只望着叶清霜。

可她什么都没说。

她默认了唐致远的话。

许修文掐着掌心,心痛得仿佛在滴血。

原来,那些夜晚的抵死缠绵,只是透过他,思念另一个男人。

原来,她目光炙热地看他弹《比翼双飞》时,心里想的却是唐致远。

原来,他只是一个可笑的替身。

许修文曾经很爱很爱叶清霜,可知道真相的这一刻,那颗滚烫的心,一寸寸凉了下来。

收回思绪,许修文回到家,听见电话在响。

他跑过去接起,里面传来叶清霜冰冷中带着怒气的声音。

“你明知致远很在意今天的汇演,却不去礼堂给他加油。赶紧到招待所餐厅来,我们在这给致远庆祝,你正好来赔罪。”

“我没有错。我也没有义务,去给抢走我首席的人加油。”

“许修文,你跟致远争什么!你是沾了他的光,才能跟我在一起,把首席让给他不是应该的吗?”

叶清霜说得毫不避讳,许修文却没有如往常那样心如刀割。

“那我们离婚吧,我不想沾谁的光。”

那边的怒意戛然而止。

叶清霜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突然就胡言乱语了。”

不,是认真的。

连离婚申请都提交了。

可许修文还没来得及说,唐致远歉意的声音便传来。

“清霜,修文不肯来吗?他是不是还生我的气?他心里不痛快,发发脾气也是正常的,不然我去给他道歉吧。”

“致远,你说什么呢,他偷走了你的幸福,现在让让你怎么了。而且这是我决定的,谁也怪不到你头上。”

经过唐致远的打岔,叶清霜对许修文的态度重新变得冰冷。

“许修文,发脾气也要有个度!别以为提离婚就可以争宠,小心弄巧成拙!

“既然如此,你想来我也不会让你来了,免得破坏致远的心情。你就在家里好好反思吧。”

电话被叶清霜挂断。

只剩“嘟嘟嘟”的忙音,像一把锤子,狠狠敲打在许修文心上。

叶清霜再次彻夜不归。

自从唐致远回来后,许修文已经记不得这样的情况有多少次了。

最初,他煎熬得彻夜难眠。

也曾闹过,叶清霜只会一脸不耐,斥责他思想龌龊,说她和唐致远是纯洁的友谊。

如今,不再有期待,许修文闭上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

许修文去找指导员批条子,申请离开几天,去一次沪市。

他解释,自己找到了家人,要去沪市办一些身份验证手续,为出国做准备。

指导员恍然:“怪不得你要转业,原来是要去国外和家人团聚啊。只是这样一来,你和叶总之间,岂不是真的就......”

以叶清霜的职位,是断不能出国的。

半晌,指导员叹口气:“哎,我理解你的决定,毕竟还是家人重要。”

“什么家人?”

门外,叶清霜脚踩细高跟,身姿款款地走了进来。




唐致远很快爬上来,不知为何,目光从许修文的腹部,一路向下游移。

那目光阴冷得像一条蛇,充满十足恶意。

“我今天是要跟你说清楚。清霜选择了带我走,就说明她爱的人是我。你啊,迟早会被她抛弃!”

许修文不欲纠缠。

“无聊。”

说着,他就要离开。

谁知唐致远一把拉住他,狠狠往下推去。

嘴里却惊恐呼救:“不要啊,修文,不要推我!”

身体向后仰去时,许修文看到了叶清霜飞奔而来。

她只冷冷地扫了一眼下坠的许修文,便毫不迟疑地拉住唐致远,将他拥抱住。

许修文的身体从山坡上滚过,碎石在身上割下一道道伤口。

然后,他重重砸在冰面上。

撕心裂肺的痛意,在全身弥漫开来,最后聚焦在下身。

就仿佛有一把铁钳子在狠狠地往上砸,疼得许修文昏厥过去。

醒来后,意识到不会有人来管自己了,许修文忍住剧痛,一点点爬上山坡。

他大口喘着气,双手满是鲜血。

可还没等他缓过来,便见到叶清霜一脸怒意地带着两个下属过来了。

“我说过,没人可以欺负致远。你一而再地惹事,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冰冷地下了命令:“把他关到禁闭室!”

“不要!”

听到“禁闭室”三个字,许修文恐惧出声。

他曾被人贩子关在漆黑的屋子里,三天三夜不给吃喝。

从此患上了幽闭恐惧症。

叶清霜明知道他最怕什么,便用什么来惩罚他,

“不要啊,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他苦苦地哀求,违心地认错。

面色惨白,浑身抖得仿佛随时会碎掉。

叶清霜却不为所动。

“无规矩不成方圆,这就是破坏规矩的下场!”

许修文被拖走,毫无招架之力。

滚烫的泪落下,转眼就结了冰。

就像曾经炙热无比的感情,也就此冰封。

陷入黑暗的瞬间,噩梦般的记忆袭来,许修文无法控制地尖叫着,哭泣着。

他不断拍门求救,却只是徒劳。

许修文浑身是伤,双手愈发地痛,整个人也冷得厉害。

差一点,他就坚持不下去了。

只想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彻底睡去。

最后,他咬破了嘴唇,告诉自己,他还有家人。

他们还在大洋彼岸牵挂着他,等他团聚。

不能放弃!

许修文,不能放弃!

不知道熬了多久,门终于开了。

夕阳即将落下,他竟是被关了一天一夜!

“希望你记住这个教训。”

叶清霜居高临下望着缩成一团的他。

却在看见他手上和身下一片红后,猛地愣住了。

“你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叶清霜心里有了密密麻麻的心疼,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心慌。

许修文捂着小腹,吃力道:“好疼,带我去卫生院。”

“呀,修文,你怎么随身带着红颜料啊?”

唐致远看着他被染红的下身,眼中闪过得逞的惊喜。

他状似反感地皱起了眉头。

“修文,最近的舞蹈需要用到红颜料没错,但也没要随身带着,你看,现在把地都弄脏了,还浪费公物,这多不好啊......”

叶清霜顿时打消了心底那可笑的念头。

“许修文,一个多月前检查身体,医生就说你越来越健康了,你平时也能跑能跳的,现在矫情什么!这也值得去卫生院?我忙得很,没空陪你折腾。”

唐致远勾勾唇,自然地挽住了叶清霜的胳膊。

“到吃晚饭的时候了,我们快走吧,不然豆豆该饿了。”

“好啊,豆豆长身体呢,可不能饿着。”

叶清霜温柔了神色,跟他并肩离去。

许修文艰难地爬起来,一步步向卫生院走去。

医生给他做了检查后,同情地低呼:“你下身受伤严重,很可能丧失生育能力。”




她身旁是唐致远,怀中抱着他的女儿豆豆。

唐致远半倚在叶清霜身边,微微一笑。

“抱歉修文,昨天是豆豆缠着清霜不让她走,她才留下来的。谁让她对豆豆总是有求必应呢?豆豆实在太喜欢她的叶阿姨了。”

豆豆立刻大声纠正:“才不是阿姨!明明是叶妈妈,我一直是这么叫的呀,叶妈妈说了,我就是她的女儿。”

小孩下意识搂紧了叶清霜的脖子,充满敌意地看着许修文。

唐致远眼底的得意藏都藏不住,语气却故作无奈:“清霜就是太宠她了,修文你别介意,就当童言无忌。”

他以为许修文会如过去般难过,甚至失态。

谁知他只是淡淡点头:“好,我不介意。”

叶清霜看着他不吵不闹,心头闪过一阵怪异感。

“你们刚才说什么家人?”

她忍不住又问。

“还有,你手上怎么拿着条子,是要去哪里?”

许修文随口道:“替别人拿的。”

指导员见他没说实话,不禁挑眉。

可一看叶清霜和别人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只微微摇头,没说什么。

叶清霜莫名松了口气:“也是,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能有什么家人,拿了条子又能去哪里?”

她吩咐起指导员。

“你给唐致远同志批个条子,时间和路线,跟我明天起调研的安排一致。”

听着她理直气壮的语气,指导员都有些无语了。

叶总竟然当着自己爱人的面,要带别的男人出去调研?

叶清霜是他的上级,指导员也不好说什么,沉默着照做。

但他有种强烈预感,叶清霜一定会后悔的。

“好耶好耶,能出去玩了!”

豆豆开心地拍着手,向后仰去。

叶清霜眉眼带着浅笑,轻柔地扶稳了她。

她望向豆豆那满溢喜爱的眼神,让许修文心头一涩。

许修文很喜欢孩子,一直盼望能跟叶清霜有一个孩子。

可她总皱眉拒绝:“我工作太忙,上升空间那么大,哪有时间生孩子?而且我也不喜欢小孩。”

如今看到她对豆豆的宠爱,许修文明白过来,叶清霜大概,只是不喜欢跟他有小孩。

叶清霜注意到许修文满脸的失落,犹豫片刻,冷脸开口。

“致远是自由自在的性子,之前又吃了很多苦,我带他出去转转,你别多想。”

许修文却笑了笑,神色淡淡:“理解的,纯洁友谊嘛。”

叶清霜心中怪异的感觉越发明显,她喊住许修文。

“我明天才走,晚上我早点回去陪你吃晚饭,你做几个好菜等我。”

许修文“嗯”了一声,平静离开。

到了文工团后,许修文找了一间乐器室,沉下心练习了起来。

他是一个认真的人,哪怕要离开了,最后的时刻也不会松懈。

许修文练出一身薄汗时,门忽然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唐致远,他身形奚落,像是看一个吊梁小丑。

“你还挺能忍,清霜在我家过夜,连调研都要带着我和豆豆,你真的不介意吗?”

他的语气刻薄无比,一改在叶清霜面前的温润模样。

许修文淡淡道:“我介不介意,关你什么事?”

唐致远冷笑。

“当然关我的事,你不过是我的替身!清霜马上要调到总部,前途无量,你配不上她!那天电话里,我可听到你提离婚了,既然都说出口了,就赶紧离开,给我腾位置!”

“如果不呢?”

“你也配说不?你信吗,叶清霜以后都不会再碰你!我会尽快让她怀一个孩子,到时候,她便会甩了你,跟我结婚。”

许修文苦笑,自从一个多月前唐致远回来,他和叶清霜就没有夫妻生活了。

原来才一个多月啊。

可他却觉得好似过了几辈子,那么漫长而痛苦。

那一个个所谓革命友谊的晚上,她真的背叛了他们的婚姻吗?

想到这,许修文觉得一阵恶心,胃部逐渐痉挛,好不容易才忍住想要吐的冲动。

心慌的感觉袭来,许修文一阵惧怕。

他曾经受过很大的刺激,得了抑郁症,症状之一,就是会痉挛和呕吐,症状严重,还会自残。

和叶清霜在一起后,在她一次次热情的亲吻和注视中,他感受到了被爱被需要,一点点好转。

叶清霜曾陪着他去检查,握着他的手说:“修文,等你彻底好了,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没想到,如今又有了复发的迹象。

许修文不由苦笑,想起自己很快就要走了,看来,他注定是等不到那份礼物了。




“文工团有人去探亲,带回来的。”

许修文淡声道。

“你快把这些给我,全都给我!”

豆豆指着糖大声说道,奶声奶气都掩饰不住命令语气。

唐致远的目光也在围巾上流连,一副很喜欢的样子。

叶清霜见状,不假思索道:“喜欢吗?那便给你们吧。”

过去也是这样,家里的任何东西,只要他们看上了,叶清霜就会大方地给出去。

许修文一旦反对,她就会责备地说:“又不值几个钱,你怎么跟个小市民一样斤斤计较?”

可是对许修文来说,这不是钱的问题。

这是感情,是他饱含着心思布置起来的家。

把家里的东西拿给外人,久而久之,这个家就残缺了。

这一次,许修文没有忍让。

这些是他买给家人的,他不会给别人。

他直接将奶糖和围巾都放到行李箱里。

“这些是我的,你想给她们,可以自己去买。”

他拒绝得不留情面。

叶清霜却没有如往常那样发怒,她的目光落在行李箱上。

深邃的眸子里染上了一丝愧疚。

“月底才去总部,你......这么快就收拾东西了?”

许修文顺势“嗯”了一声。

叶清霜有些艰难地开口。

“是这样的,这次我调去总部,那边文工团有个首席的位置,是留给我家属的。”

许修文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

所以当初指导员听说他要放弃大好前途去转业,才会觉得惋惜。

叶清霜回避地别过头。

“我考虑过了,这个名额还是给致远吧。他一个人带着豆豆不容易,我先带他过去,也能有个照应。至于你,就先留在这,以后找机会再让你过去。”

以后?

可是叶清霜,我们没有以后了。

许修文自嘲地想着,心底终归是有些酸涩的。

他全心全意爱了这么久的人,从来都没有把他放在第一位。

“好,你们先去吧。”

见他如此干脆,唐致远愣了愣,随即开口。

“修文,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别回头找清霜不痛快,又或者我们走了,你再抱怨,对他的影响不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奈何叶清霜就是吃这一套,她望向许修文的目光带着警告。

这时,许修文想到需要签字的离婚申请书。

“好,我这边写一份声明,声明我是自愿把这个机会让给唐致远,这样就不会惹非议了。”

他转身进了书房,飞速写了一份声明。

又把两份离婚申请书放在下面,这才拿给叶清霜。

“一式三份,一份你带走,一份我留存,还有一份放在指导员那。这样,你们就是名正言顺了。”

叶清霜又有了那种不对劲的感觉。

为什么他一点都不吵闹?

为什么他那么通情达理?

叶清霜犹豫地握住笔,看向那份声明书。

字如其人的清俊,内容也没有任何问题。

她下意识就想翻到下一页。

许修文的心一紧。

“清霜,快签吧,豆豆困了。”

唐致远催促起来。

他也觉得蹊跷,但这事对他有利,他便要促成这场签字。

豆豆开始揉眼睛,喊着“我要叶妈妈哄我睡觉觉”。

叶清霜不再犹豫,匆匆签字。

放下笔,她拿起最上面的那份,头也不回地抱着豆豆离开了。

她走后,许修文在两份离婚申请上签了字,拿去给指导员盖了章。

手续全了。

从此,便是大路两边,分道扬镳。

后面的日子,许修文很平静地为最后的汇演做准备。

离开前,有一场大汇演。

许修文第一次尝试了乐曲编排,他知道,这应该也是最后一次。

他只想不留遗憾地完成它。

这日,许修文正在练习,乐团队队长喊他。

“小许,指导员让你去山坡那找他,你快去吧。”

许修文虽然奇怪,可队长平时人品不错,他不疑有它,匆匆赶过去。

山坡下是一条河,昨日天气骤降,河面凝结了一层冰,闪着寒光。

“指导员?”

许修文站在空无一人的山坡上喊了一声。

便听到底下传来轻笑。

“你还真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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