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九戚洪玥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毒妃:我在王府忙种田秦九戚洪玥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逆鳞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下等货色竟然进了倾王府祠堂,可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徐浅安简单给自家侄女安慰了几句宽心话,领着贴身丫头和四五名下人,匆忙向祠堂赶去。今儿就是皇上的圣旨压着,这白柚也只能重新出去,再从王府后门进来!还走正门,进祠堂!呸,什么下贱坯子!慢着……徐浅安忽地顿住身形。她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假如自己不到场,按照规矩,那天地父母拜不完,白釉就没法嫁进来王府。此番她只需要故称身体欠恙下不来床,别说是旁人,就是连皇上也不能奈她何。并非她不愿意,只是身体不允许。徐浅安恢复一派淡定,理了理衣服,转身又往回走,向身边人道,“咱们回去吧,让他们自个闹闹,闹不下去了,自然就晓得山鸡该回野窝,蛤蟆配不上金龟婿了。”·与此同时,祠堂宾客已经满堂高坐,人人翘首以...
《穿书毒妃:我在王府忙种田秦九戚洪玥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一个下等货色竟然进了倾王府祠堂,可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徐浅安简单给自家侄女安慰了几句宽心话,领着贴身丫头和四五名下人,匆忙向祠堂赶去。
今儿就是皇上的圣旨压着,这白柚也只能重新出去,再从王府后门进来!
还走正门,进祠堂!
呸,什么下贱坯子!
慢着……
徐浅安忽地顿住身形。
她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假如自己不到场,按照规矩,那天地父母拜不完,白釉就没法嫁进来王府。
此番她只需要故称身体欠恙下不来床,别说是旁人,就是连皇上也不能奈她何。
并非她不愿意,只是身体不允许。
徐浅安恢复一派淡定,理了理衣服,转身又往回走,向身边人道,“咱们回去吧,让他们自个闹闹,闹不下去了,自然就晓得山鸡该回野窝,蛤蟆配不上金龟婿了。”
·
与此同时,祠堂宾客已经满堂高坐,人人翘首以盼,就等徐浅安过来,好好看看他儿子是如何把丑女娶进门的。
丑女白柚子则在心底拜着佛:别来别来,时间一过,她就可以离开了,别来别来······
这一等,等得时间越久,离吉时越近,周围的议论声就越大。
都说徐浅安这是不打算过来了。
也是啊,自家儿子位高权重,各方面的条件,哪样不是清渡国最佳,却偏生娶了个小门小户的绝世丑女,只怕换做谁都不会痛快。
饶是那徐浅安现在躲得了一时,她也躲不过一世。
不少人持观望状态。
照这种情况,今儿这场亲事怕是不成了,回头传到皇帝那,嘿,准又是一出大戏。
坐在门外宴席上的一桌小辈们,甚至开起了赌局,就赌白釉今儿能不能顺利嫁进倾王府。
白釉耳朵灵敏,听见赌局,偷偷看一眼旁边秦九戚,扭过头来冲门口撅着屁股给别人下注的小伙子低声喊,“哥们,算我一个,我赌这婚结不成······”
秦九戚将她的头扭了回来。
又等了会儿,证婚人弯腰小跑上来,低声在秦九戚耳边说了几句。
“她真不来了?”秦九戚蹙眉问了一句。
有一说一,这小鲜肉长得实在太好了,白柚子透过红喜帕瞧见小鲜肉的皱眉时,已经在心底默默给他写了一大段溢美之词。
证婚人点点头,“是啊,说是身体欠恙,起不来呢,要不我再让人去请请吧,毕竟这种场合,长辈不在的话······”
“来得及吗?”秦九戚问。
证婚人瞧了一眼祠堂供桌上的香篆,如实回答,“按理来说,吉时快到了,现在过去请瑞太妃的话,已经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秦九戚忽然攥紧了还在祈祷男主他妈千万别过来的白柚子手,看向证婚人,“按时拜天地,准备一下吧。”
“没亲妈怎么拜,”白柚子有些急了,“长辈不在,不合咱们清渡国的规矩,要不再等等,或者干脆不结了?”
她实在不能嫁给倾王啊,没有谁能比她更清楚,表面看上去虽然冷淡、但举止还算谦逊的男人,究竟有多么腹黑!
证婚人也说,“这不合规矩的王爷。”
“什么规矩,在王府,本王就是规矩,我说行就行,”秦九戚的眼眸漆黑而清亮,眼底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冷峻,看一眼香篆,“吉时到了,开始吧。”
白柚子心底的庆幸,霎时分崩离析。
这男人,太专利了吧老天······
谁能来拯救她。
白柚子让一意孤行的秦九戚搀扶住,在所有宾客目瞪口呆的一波波眼神中,缓缓走向了没有长辈的堂屋正中。
秦九戚的手掌很大很温厚,给人一种踏实之感,掌心肉的老茧有些磨人,这是长期握兵器的缘故。
白柚子比谁都清楚,这男人是清渡国的战神,他的佩剑寒窟剑,杀过无数敌人,也砍了自己领兵造反的亲兄弟脑袋。
下手果断,毫无迟疑。
可见此角色是有多难惹。
白柚子心想,假如知道自己会卡进剧本里,从一开始,她就不能把男主写得这么阴险毒辣。
到头来,苦的是谁,还不是拿了工具人角色的她。
所以这叫做报应,谁让自己当初不听闺蜜的话,非要写一个升级版的霸道总裁,这下好了,被迫嫁进王府,心肝肺肾,怎么着也要跟着瑟瑟发抖一回吧。
一通乱想中,证婚人已经扬声高喊,“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到“夫妻对拜”了吧,白柚子快哭出声了,她完了,她这辈子真的完了。
双手突然被一只温厚的大手包裹住,白柚子恍惚抬起头,喜帕外的秦九戚一脸认真,“白柚,我会对你好。”
“夫妻对拜。”
两道身影齐对拜下。
·
这婚礼举行得乱七八糟,白柚子估计大概是因为原身长得实在太丑,所以在宾客逐渐散去,自己已经装模作样端坐在床头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秦九戚进来。
即便是忙着敬酒的话,差不多也该结束了吧。
刚还要说对白釉好,现在连房也不圆了,男人的嘴,果然骗人的鬼,都是大猪蹄子!
白柚子在心里叽里咕噜骂了一通。
话说回来,他不来,白柚子还巴不得呢,否则自己一个连手都没和男生牵过的母胎sola,就这么便宜了这死腹黑男,岂不冤哉……
不过说真的,肚子好饿。
白柚子挨不住了,几下扯掉红喜帕,干脆连头上负重不知多少斤的凤冠也一并扔掉,坐到桌边,拿起点心,边吃边打量这间贴满喜字,看着喜气一片的卧房。
卧房十分宽敞,她现下坐着的这一块只是一小部分,隔着一道垂帘,外面还有一间,放了书架和书案,看上去像个临时书房。
里头摆了一张看上去价格不菲的檀木桌,大概是腹黑男平常用来接待客人的地方。
入眼可见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这个瓶子几十万,那张板凳好几千,天哪,白柚子抓起自己喝茶用的茶杯,“少说也得上万哪。”
土豪,这绝对的土豪,不是土豪她把那好几千的凳子当场吃掉!
一肚子的狗血文翻出来,白柚子也实在找不了合适的段落来描绘这间卧房里的东西和布局。
到底是贫穷限制了想象。
屁股再坐不住了,白柚子起身,开始在房间里翻翻找找。
没多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正抱着一只青花瓷瓶擦擦吹吹的白柚子猝然转身,老天,腹黑男怎么回来了!
白柚子跟着皇后回宫来时,楚南婷已经醒了。
“感觉如何了?”白柚子快步走上前去,想想又顿住脚步。
楚南婷大概还不知道是谁给她下的毒,现下心里估计还惦记着是她,自己还是莫要上前去惹她心烦。
等皇后那边把真实情况告诉她后······
“白柚!”楚南婷从椅子上弹起来,快步走上来,“来了干嘛不过来?”
白柚愣了一下,“南婷,你······”
“你是想问下毒的事吗?”楚南婷一挥衣袖,“害,我相信你,肯定不是你干的。”
虽然真的不是她干的,但白柚看楚南婷这般信任自己,心里还是不由得很是感动,点点头,“嗯,南婷你放心,你的脸,我一定会尽快想办法帮你治好。”
话音刚落,皇后便走了进来。
两人依次行了礼。
皇后点点头,坐下后,旋即便将成昭昭在皮肤药里下了蛇丸菌的事告知给了楚南婷。
“因为她身份特殊,”皇后缓声道,“所以母后还不能擅作主张对她作出处罚,得先回去通报你父皇一声。”
楚南婷却是早已经惊愕一片,那成昭昭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怎么也不像会干此等狠辣之事的人啊。
“一切全听皇后娘娘的安排。”见楚南婷一时半会还没走出来,白柚子替她答了一句。
坐会儿后,皇后便领着贴身宫女离开了。
“南婷,”白柚子正待要说话,忽然闻见了一股烧焦味,“什么味道啊这是?”
楚南婷起先未反应过来,提起鼻子仔细闻了几下,半晌尖叫着从椅子上弹起,拔足往垂帘隔开的内卧里冲,“我的手帕,我最爱的那张手帕!”
原来这张手帕让她不小心弄在了茅厕里,即便洗干净了味道还是有些重,楚南婷想了想,便自作聪明地将手帕放在了香炉里,想让熏香给熏一遍。
哪知熏得忘了时辰······
她手忙脚乱打开香炉盖子,取下头上簪子把手帕挑出来时,手帕已经被烧坏了一个边角。
“我的天啊,”楚南婷顾不得重新盖回盖子,抱着自己的手帕心疼不已,“坏了坏了,直接给烧坏了一个边角!心疼死公主我了。”
“谁让你自个不长点记性呢。”白柚子笑着无奈摇摇头,弯腰捡起盖子,刚准备给她盖回去,双手猛地顿住了。
余光瞟到白柚子停下手,心疼之中的楚南婷抽出点空问她,“你咋了?”
白柚子拿起香炉盖子仔细观察一遍,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南婷,让人把香炉里的熏料挑出来给我,迅速。”
说完,也不等楚南婷问她拿熏料做什么,白柚子已经掀开垂帘提步走了出去。
熏料很快整整齐齐摆在白柚子面前。
她像先前检查补药那般,将熏料在地上铺了一层,然后趴下去,一点一点的挑拣起来。
楚南婷陪在旁边,满脸肉疼地想着能把手帕补救回来的措施。
铺在地上的熏料让白柚子分出了好几堆。
“南婷,”白柚子抬起头,面色有些严肃,“除了这些用过的熏料,还有别的吗?”
楚南婷从手帕里抬起头,“有,多得很,你想要多少都有。”
说着,便叫来宫女,将自己还没用完的熏料全部搬到了面前。
白柚子将装着熏料的七个匣子一个一个打开,仔细看了很久后,问,“用的熏料都是同一种?”
楚南婷旁边宫女代答道,“嗯,有段时间我家公主经常失眠,就是用了这个熏料,从那时起,这才能睡安稳觉。”
“用了多久了?”白柚子问。
“大概有,”楚南婷闷头想了片刻,“约莫快两年了,我这人对所使用的合适的东西,一般依赖性都比较强。”
白柚子听了点点头,缓缓抬起眼睛继续问她,“南婷,你仔细想一下,你的这季节性复发红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还用想,这红疹讨厌死了,不用仔细想,我能立马脱口而出,从前年正月初就有趋势了······”
话至此处,楚南婷忽然猛地顿住口吻。
“巧不巧?”白柚子似笑非笑地问了她一句。
楚南婷满脸惊愕地怔了片刻,缓缓点下了头。
“这熏料里含有大量银露针,”白柚子捡起一粒像是五角星一样的药材,放在手心里拿到楚南婷面前,“就是这个,与普通熏料混用,极易引起皮肤溃烂,更年久远的,毒素在体内越积越多,各项机能组织也会随之被破坏,直至死亡的到来。”
楚南婷顿了顿,满脸错愕地问,“可是白柚,我这红疹是季节性复发的······”
“季节性复发,”白柚子轻声哼笑了一下,捡起另外一颗像是核桃一样的药材,“还不是因为有它,这种东西灌入人体内后,自然温度越高,对人体的伤害便越大。”
顿了顿,白柚子又解释道,“反之,倘若温度越低,该毒药的药性非但不会被发挥出来,甚至还会被抑制成其他几味例如银露针的毒性,所以这也是你为什么冬季时,感觉皮肤状态最好的原因。”
白柚子解释完,旁边小宫女们一个个地相互交换着眼神。
“熏料是谁给你的?”白柚子问。
楚南婷呆怔片刻后,缓缓吐出了四个字,“怜妃娘娘。”
白柚子点点头,“把她请过来吧。”
·
皇后回宫后,成昭昭一直感觉到自己很是心神不宁,就像是会发生些什么大事。
而就目前来看的话,的确也已经发生了点什么······
徐浅安坐在她的旁边,也是满面愁容。
以前就听说白员外的嫡女白柚是个软柿子,极其好拿捏,没承想这贱女人竟然这般厉害,能把她们逼到现下这幅样子······
“姑母马上给你安排车马,”徐浅安说,“你先离开帝都一段时日,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姑母,”成昭昭擦着眼泪低声柔弱道,“我不想离开九哥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你的九哥哥!”徐浅安怒不可遏地呵斥了一句。
成昭昭没说话,只晓得一个劲地哭。
徐浅安知道她天生不是一个适合拿主意的,便自己强硬做了主,“就这样,你先收拾收拾,晚点带上绿凤,你二人速速离开帝都,至于去处,姑母会提前给你们安排上。”
徐浅安说完,提步就离开她的卧房,着手下去准备了。
成昭昭始终埋着个头一言不发,在他看来,自己现下会变成这副样子,一切都是白柚那贱女人害的。
只要她死了,一切就都万事大吉。
不错,眼下顶在她白柚子脑袋上方、一张看不出太多意味的俊脸,正是让她避之不及的腹黑男秦九戚!
“过来办点事,”秦九戚口吻平静,“顺便接你回家。”
回······回家?
真要命。
白柚子原本打算补完觉后,转身没入红尘浪流中,谁也管不着。
谁晓得债主腹黑男,竟然还亲自追到了南鸣山庄。
这下别说半道跑路,就是连跑路的想法也不能有了吧。
不消说,秦九戚会追到这来,铁定是秦风声这大喇叭孩子,又管不住自己那张四面漏风的臭嘴了。
念及此处 ,白柚子狠狠将大喇叭破孩子瞪了一眼。
秦风声假装没看见,自顾扭开头,满嘴含香地嚼着自己的纸皮核桃。
白柚子深深叹了口气,“先放我下来吧,我自己会走。”
“想回家吗?”秦九戚没放下她,反而十分不怀好意地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白柚子并非傻瓜,假如回答不想的话,那一点八亿······
“嗯。”白柚子咬着牙齿,漂亮脸蛋上保持着最得体的微笑,冒着天打雷劈的危险点下了头。
这臭不要脸的腹黑男,贱人!
秦九戚以一个不怎么容易被人察觉到的角度微微勾了勾薄唇,似乎很满意夫人白柚子的回答。
“好,那咱们回家。”
语罢,不管怀中女人三令五申赶紧放她下来的折腾,秦九戚径直将白柚子抱出了房间。
甫一出门,便在长廊间碰到了楚南鸣主仆俩。
看样子,这两人应该已经在外头等了挺多时。
太社死了太社死了,白柚子拼命将脑袋往秦九戚带了些舒人味道的温热胸膛里钻,她这辈子没被任何男人碰过,更别说是当着外人的面。
天哪······
好在楚南鸣和孟清歌两人都很正经,一点也不像秦风声那只晓得背后偷笑的小屁孩,见此情景并没过过多表情和言语。
“事情都处理好了?”楚南鸣唇角噙笑地问秦九戚,顿了顿忽地轻声补充,“九戚,北里今儿一早就回皇宫了。”
秦九戚微蹙眉头缓缓点下了头,“南鸣······”
“这事留着私下来说,”楚南鸣竖了竖手指在唇边,微微点点头,眼神一如既往的坚定,“你先把自己的事处理明白,晚点我亲自去倾王府找你。”
秦九戚缓缓点下了头,常年不见半点温度的清俊面容上总算多了些许柔和。
·
关于秦九戚替自己扛下一切打成昭昭而造成的后果,白柚子本人心里始终存在着极大的困惑。
他帮自己到底是想干嘛?
而最后他又是如何解决的?
谁知这男人的嘴巴像被502强胶给粘死,越问他什么,他就越闭口不提。
任凭白柚子急得抓耳挠腮、拽着他的手臂又晃又撒娇,就是不肯开口。
折腾无果,白柚子只能转身去问马车夫秦风声,谁知小屁孩又是一问三不知。
白柚子磨了一路,追问了一路,还是什么也没问下来。
沉默,这腹黑男似乎只晓得沉默。
·
一直到回到王府后,白柚子那点刨根问底的心情,瞬间就十分不美妙了。
因为此番堵在他们面前、几乎将整条长廊去路占满的人,正是那对恶毒婆媳和她们的下人走狗们。
脸上红肿还未完全消下去,成昭昭的漂亮脸蛋看着仍旧有些惨不忍睹,加上她此番正一身素白衣裳,满脸娇羞和柔弱地抬起杏眼面视秦九戚,整个人那股扑鼻的白莲花清香,顿时满溢四周。
这还是前十多天抽她鞭子,抽得满目狰狞嚣张的恶毒小人吗?
白柚子要被她装到吐了。
“九哥哥。”白莲花小跑近秦九戚身边,矜持地柔弱笑着。
若不是见识过这女人的两面三刀,白柚子还真以为她确实如表面一般柔弱似水。
秦九戚态度很冷淡地点点头“嗯。”
“回来了?”徐浅安态度也说不上有多和善。
尤其是在看了白柚子一眼后,那原本就美中带了点刻薄的凤眼,顿时寒意四生。
没想到白柚竟然还真如旁人所说,把自己的脸捯饬得这么漂亮,难怪儿子鬼迷心窍不听劝、不惜放弃部分兵权来保住这贱人的一条贱命。
徐浅安咬紧后槽牙,简直恨不能立刻宰了她。
白柚子同样看她不顺眼,这老妖婆,数日不见,那专属妖婆的气色竟然又旺盛了几分。
“是。”秦九戚给母亲行了个礼,牵起白柚子的手就要走。
“慢着,”徐浅安忽地出声叫住了她们,然后抬手将她的宝贝侄女加儿媳成昭昭唤到跟前,指着白柚子看向秦九戚,“皇上说要放过她,本宫可没说。”
白柚子瞪大眼睛,差点破口大骂,“老妖······”
秦九戚捏了一下她的手,面向徐浅安恭敬地问,“孩儿不知道母妃还有什么气,可否直接说明?”
“本宫什么气?”徐浅安将柔柔弱弱地绞着手中丝帕的成昭昭拉到秦九戚面前,一个劲往他怀里推,“你自己好好看看,这白柚是多狠的心,好好看看,她把你妻子的脸都打成什么样了!”
成昭昭抬手拭了拭眼泪,时不时抬眸看一眼秦九戚,低声柔泣道,“九哥哥,母妃,昭昭没事······”
“你当然没事,”白柚子气得脑子发热,却尽量让自己保持住最冷静的口吻,“你在柴房里抽我那十五鞭时,精气神看着怎么也不像你现在这般,一副即将短命的样子。”
“放肆!”徐浅安抬手狠狠扇了白柚子一耳光,“昭昭是什么身份,岂容你这下等货诅咒她!”
“母妃别动怒,”成昭昭连忙拉住她还要抬起的手,“好心劝”道,“白姐姐也不是有意的,您别······”
“秦九戚你看到了吧,”白柚子眼神放空地抬起头,朝面色明显很难看的秦九戚轻声嗤笑了一下,“这就是你说的你会对我好,我嫁来你们王府,这个打了那个骂,天天受气!”
甩开秦九戚抓紧她的手,白柚子推开挡在面前的一干众人等,步下生风地顺着长廊消失在了原地。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偏生她还不能对徐浅安动手,再怎么泼辣不讲理,那毕竟也是秦家长辈,否则要是换做别人,她一定狠狠抽回去。
正是这样明明想做,却什么也不能做的感觉,几乎憋死她。
“真是不打不长记性。”徐浅安满意地冷哼了一声。
“母妃去祠堂抄经书吧,”一言不发的秦九戚忽然温声说道,“抄累了就去里屋躺会儿,但是没孩儿的允许,您不能离开半步。”
徐浅安听出来了,这逆子是在为了白柚的事存心给她拿气出。
简直都反了!
“九儿,你这是干什么,”徐浅安顿时勃然大怒,“你竟然为了白柚那贱女······”
“并不是,只是孩儿看您近日心火太重,想替您安排一个降火的去处,还望母妃千万别多想。”
秦九戚说着,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眉心,转身冷淡吩咐下人,“把太妃娘娘扶去祠堂,没本王允许,谁敢私自做主,我拿他是问。”
“是。”下人们连忙应声。
吩咐完,秦九戚错身就走。
“九哥哥······”成昭昭伸手要去抓秦九戚衣袖,已然抓了个空,看上去似乎是真哭了。
秦九戚没看她一眼,也没瞧脸色阴沉至极的徐浅安,而是径直朝前走去,转过长廊便不见了身影。
下人们硬着头皮,战战兢兢要去扶几乎气个半死的徐浅安,“太妃娘娘······”
“滚!”徐浅安怒声吼了一句。
下人们连忙惴惴跪下了。
她没看错,自己现下使用的这双筷子,的确被粹了毒,乃无色无味的断崖花。
断崖花是时下十大剧毒之一,人若不慎服下,不会立即死亡,也不会产生什么感觉和反应。
这毒是在体内一点一点渗入血液,侵入五脏六腑,等到晚期人体便会自行感到软弱无力,同时皮肤开始出现糜烂。
请了郎中来看,也切不出具体病因。
可怕的是,断崖花没有解药,一旦服下,只有等死。
从服下断崖花到毒发至全身无力、皮肤溃烂到身亡,中途差不多有十五天苟存期。
这十五天,便是吃毒者的一个折磨期。
为今筷子上为何会有断崖花,再不用白柚子多想。
不禁愤由心生。
若非原身在毒医谷试炼数年,对各类毒药怀着最原始的敏感,或者按一万步不幸来论,假如自己一时没发现,吃下这块肉,没原身百毒不侵的躯体庇护,她白柚子这趟穿书之旅,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老妖婆和白莲花,心肠竟如此歹毒……
看到白柚子盯着红烧肉,却没吃下,徐浅安柔声问她,“怎么了?可是这菜做的不合你胃口?”
怎么了,筷子都有毒了,还让她怎么吃?
白柚子在心底暗自冷笑:老妖婆,既然你执意要弄死我,那姑娘我不介意和你演场把戏。
“没,”白柚子忍住内心作呕,笑眯眯把夹到的红烧肉放到徐浅安碗里,“儿媳就觉得,第一块好肉,得让婆婆您先来。”
徐浅安脸色僵了僵,握着筷子没动。
白柚子又夹起一块,放到同样面色愣怔的成昭昭碗里,满面笑意,“昭昭妹妹,你瞧你,这都瘦成根搅屎棍了,多吃点,长胖了,说不定王爷就喜欢你了。”
白柚子放下筷子,唇角微微上扬着看她二人,“咱们三个一定要好好相处啊,你说是不是,昭昭妹妹。”
“是,是,”成昭昭僵硬笑了两声,眼睛紧盯碗里红烧肉,“白姐姐说得对。”
“我也觉得我说的挺有道理,”白柚子笑道,“快吃吧。”
“这肉太肥,母妃吃不了。”徐浅安嘴角抽搐出几丝笑容,随手捡起另一双筷子,把红烧肉夹着扔进了脚边痰盂里。
把筷子递到成昭昭面前,徐浅安含笑问她,“昭昭,姑母记得你也吃不了肥肉的?”
成昭昭愣了一下,连忙点头,“嗯。”
也把红烧肉夹出碗,扔进痰盂里。
伺候在旁的玉葭上前来,端着痰盂走出了饭厅。
“吃不了肥肉啊,”白柚子热情洋溢拿起自己粹毒的筷子,故意挑来拣去,将饭桌上的每道菜都扒拉了一遍,总算挑出两片瘦肉,一人碗里放一片,“这不肥,母妃妹妹多吃点。”
徐浅安一脸菜青色,微笑表情差点绷不下去。
成昭昭不外如是。
只有白柚子一个人还在装傻,一个劲给她们夹着菜,“来到倾王府,承蒙母妃和昭昭妹妹对我照顾有加,教给我规矩,否则我日后出门去,还真拿不上台面。二位幸苦了,多吃点。”
望着冒尖一大碗“毒药”,徐浅安坐了会儿后,拿起手帕拭了拭嘴唇,起身朝门口走,“母妃近来胃口不是太好,等会儿让下人给煮些清粥……”
“别啊,”白柚子双手捧起给她夹的菜,追上去,拦在她面前,“这是媳妇孝敬您的,您好歹赏个脸。”
“这个,就这青椒炒肉,味道真很不错,”白柚子夹起一片瘦肉,殷勤热情地往徐浅安嘴里送,“母妃您尝尝,真的特好吃,您尝尝,尝尝……”
“够了!”徐浅安忽然面色阴沉,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猛地挥手打飞了白柚子送过来的瘦肉。
吓得独坐交椅上的成昭昭一个冷颤,微微抬起眼皮,满脸恐惧盯着她和白柚子。
白柚子颔首嗤笑了一下,用力把端着的一大碗“毒药”扣在徐浅安脚边,神色冷厉,“装不下去了是吧,觉着没办法整死我了是吧!”
徐浅安侧身背着她,脸色难看到不行。
白柚子看着她笑了一下,突然疾步走到成昭昭身边,一脚踢翻了她的椅子。
成昭昭摔在地上,撑起脑袋盯着她,“白姐姐你做什么……”
“毒医谷弟子,若容你们用毒杀人,岂非是在侮辱祖先!”
白柚子神色冷漠异常,语气很严厉。
成昭昭埋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单手提起桌上汤壶,里面是让她已经用毒筷子搅过的热鸡汤,白柚子提步就往外走。
徐浅安厉声喝住她,“站住,你去哪?”
白柚子微侧过头,表情冷漠,“留个证据,等王爷回来。”
“你以为,本宫能让你活着离开这里?”徐浅安话音刚落,十几个下人忽然进屋关上门,将她围在了中间。
白柚子哼声一笑,“想杀人灭口吗,姑娘我可不怕你们。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王爷回府来,定将你们千刀万剐。”
“白柚,你怕是太高估自己在我儿心中的地位了,”徐浅安阴险笑笑,“一个不成器的下贱坯子,死了也罢。”
“动手!”
一声令下,十几个下人顿时要冲上来,却在这时,门外砰砰一阵敲门声。
“太妃娘娘,”玉葭口吻焦急,“安平公主深夜来访,人已经到前堂会客厅了!”
“安平公主,楚南婷吗?她来干什么?”徐浅安蹙眉问。
玉葭回道,“奴婢不知。”
成昭昭忙在下人们的搀扶下,柔柔弱弱爬起来,喜声道,“姑母,前不久昭昭去城外祭拜我父亲时,有遇到安平公主,方时公主还赞我容貌昳丽来着,她此番来府上,怕是找我来了。”
哟,果然是有大靠山的,认识的大佬一个接一个。
白柚子撇撇嘴,满脸不屑。
成昭昭这话不就是说给她听的吗,作何要在偷偷摸摸得意看她的同时,装模作样盯着老妖婆。
“去看看,”徐浅安说,“不能怠慢了贵客,把关系处好,他日牵扯上宫廷之事,也好有个照拂。”
“是,”成昭昭看了看白柚子,温声问,“姑母,那她呢?”
徐浅安厌恶看了一眼白柚子,转身吩咐下人,“关去柴房,等本宫会了贵客,回来再说。”
徐浅安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对自家侄女的软弱性格如此憎恶过。
另一边,成昭昭当然在她脸上看到了对自己的不满,连忙垂下头,继续满脸委屈。
直看得徐浅安一肚子火大。
在她火大期间,白柚子已经切出了楚南婷身上红疹的一些基本情况。
“反复发作?且有规律性?”白柚子问,“大概是在盛夏左右?”
这些本应该是楚南婷起初就要主动说的,然而她只顾欣赏白柚子美貌,一时竟忘了这茬。
听到白柚子自己检测出,楚南婷猛地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旋即蔫儿下来,“皮肤问题吧,父皇给我找了很多名医来看,都这么说。”
“我觉得目前也不能准确说,是因为皮肤问题,”白柚子蹙眉顿了一下,“方才替你把了脉,我发现,公主你体内气息调和很不稳,而且内脏似乎还有受损现象。”
“不会吧,”楚南婷一愣,“我每天都要吃挺多补品呢。”
“具体是什么感觉目前说不上来。”白柚子垂首琢磨片刻,突然眼睛一亮。
慢着,出王府去走走通通思路、见见大世面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卡进自己的剧本里这么久了,她还没去过皇宫。
最最最重要的是,她可以趁此机会,好好避开老妖婆和白莲花闲来没事的迫害!
“不过,”白柚子轻咳两声,道,“可能也与公主你吃的那些补品有关,这样,我和你一块进宫,你领我去瞧瞧,亲眼所见才敢下定论。”
闻言,楚南婷点头乐道,“好啊好啊,我可以带你去皇宫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虽然……但是……
白柚子还是决定先矜持一下,起码要有个成熟医师的样子。
“这些倒是次要的,”白柚子装模作样理了理衣袖,天晓得她有多兴奋,表面却只能故作淡定,“主要还是想去查查公主你的日常饮食这些,造成皮肤病的原因一般是多方面的,实在不好单一定论。”
白柚子话刚说完,徐浅安便执起成昭昭的手,在旁向楚南婷温淑含笑道,“如此这般也好,公主带上昭昭一起吧,此来她和白柚,两姐妹也好有个照拂。”
成昭昭立刻颔首温吞柔声道,“昭昭也想跟着安平公主见见世面。”
闻言的白柚子震惊了,脸呢,啊,脸呢?
她自己去好好的,干嘛非得领一个拖油瓶。
特么还是个,巴不得整死她的拖油瓶!
然而在楚南婷面前,她们三个不对付的冤家都不好撕破脸皮。
而白柚子人就这样,只要你不和我扯脸皮,我也绝对不搞事情。
此来拒绝态度还算委婉,“昭昭妹妹,你又柔又弱,不适合出门去折腾的呀,你想要什么你给姐姐说,姐姐去帮你带回来。”
“正因为这样,才需要多出去走走,”徐浅安摆着一副让白柚子很是肉麻的笑容,“我不可能陪你们两姐妹一辈子,将来的路,还得你二人互相护持着走。”
白柚子:“······”
相互扶持,请问,她是在听惊悚故事吗?
“太妃娘娘,”楚南婷插话笑道,“您和我母后一样,总爱说些大道理,乍一听上去听,还真的挺有道理。”
徐浅安习惯地等着她说完话。
“其实仔细琢磨啊,就知道那都是些废话。”楚南婷笑呵呵补充。
徐浅安也笑,心中却暗自冷哼,楚南婷这女子也就是命好,不用刻意去抢夺什么,便能轻易得到万千女子奢望不及的宠爱。
否则入宫成妃,放到皇帝还未大整后宫前,早就被后宫那些女人除干抹净了。
是夜,这一屋子的人,各怀心思。
·
最终还是受不住徐浅安那张嘴脸,快给她恶心吐的白柚子简单给楚南婷说两句,喜交朋友的安平公主便愉快点下头。
带上她二人,翌日就回了皇宫。
红墙绿瓦的宫殿连成片,城墙一眼不到边,柳翠花红。
甚至就连那晴空,也仿如水洗一般,碧蓝似宝石。
过往宫人们行色匆忙却不慌乱,个个生得端端正正,很是漂亮。
住皇宫多好啊,白柚子一路看过来,实在装不下去,看一处美景便要大惊小怪一番,哪里都想去瞧瞧。
楚南婷见她原来是这般活泼,可高兴坏了。
宫里规矩繁多,她自个又是天生不喜束缚的,眼下白柚子的到来,仿佛让她找到了可以上房揭瓦、下河摸鱼的同类。
“这里,就这面宫墙,”楚南婷拉着白柚子的手,指着半面绘有生动桃花的宫墙,向她津津乐道介绍,“当年我母后和父皇,就是在这认识的。母后当时还是名掌灯小宫女,父皇路过这,一眼便将她从人群中挑了出来。”
“哇,”白柚子感叹道,“那你母后肯定特漂亮!”
“那当然,只可惜我脸上有红疹,不方便解下面纱来给你看,否则你就能知道一国之母究竟多美了,”楚南婷连带夸起自己和弟弟来,丝毫不见含糊,“还有我二皇弟,就太子楚南鸣,听说你们是见过的,你瞧他那容貌,起码集成了我母后大半的优点。”
一说楚南鸣容貌,白柚子那是一万个服气!
也不是她对让百姓们推选为帝都第一美男的秦九戚有意见,实在是在她心里,与温和手办太子爷相比,他秦王爷还得逊上那么点气质。
两人叽里咕噜聊得很嗨,看见什么都能目光达成一致,大惊小怪地一起手舞足蹈,把被晾在一边的成昭昭搞得很是手足无措。
插不进去话,她只能茫然地跟着前面两个咋咋呼呼的姐姐走。
在这一眼望不到边的宫道上,显得尤为紧张局促。
白柚子和楚南婷跑到一株从宫墙石缝里挤出来、开得很艳丽的花苞前,开始争辩起了花株为何。
白柚子说是月季,楚南婷却觉得像百合。
双方各执一词,谁都不让口。
成昭昭很想说一句,那其实就是一朵普通满山红,她的老家种了很多。
可那二位,争得风都穿不过去,更遑论让旁人插嘴。
两人越争越激烈,越争越吵闹。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插进来一声软黏黏的女音,“这是做什么呢,吵吵闹闹的,整条宫道就见你二人的吵嚷声了。”
两人齐齐抬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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