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怕了?”姽婳站直了身子,捂着嘴问道。
安瑶点了一下头:“这当真是人的脸皮,姐姐没有和我说笑?”
“自然,”姽婳用略带冰凉得手指刮过安瑶的脸,“夫人放心好了,这虽是人的脸皮但不是从活人身上取下的,而且我姽婳取人脸皮前都是要那人同意的。”
额,安瑶觉得对于自己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已经易容了也不好再叫姽婳把它给取下来,只好站起了身。
“多谢姐姐了。”
“夫人客气了,主子他是姽婳的救命恩人,只是帮夫人易个容罢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姽婳说着就将门打开:“夫人要不要去看看王爷那边易的如何了?”
“嗯。”安瑶点了一下头,便随着姽婳走到了另一间屋子里。
与刚刚自己待的那间有所不同,这间屋子显的空空荡荡的,而房间中央的木塌上躺着一个样貌有些丑陋的男人。
“他……”安瑶指了指那人又看向姽婳,有些不确定他就是褚景睿。
姽婳笑了一下,然后从袖口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来,放到了那男人的鼻间让他闻了闻。
不到一会儿男人便慢慢睁开了双眼,看向了安瑶:“夫人这是易容好了?”
听到了褚景睿熟悉的声音安瑶这才确认眼前的人就是他,点了点头:“好了。”
“姽婳你这次便跟着我们,到时还要给夫人将这脸皮给取下来。”褚景睿对着一旁的姽婳说道。
姽婳作揖道:“是,主子。”
易容好后安瑶和褚景睿换了身商户人家穿的衣服,然后又坐着原先的马车,准备前往靖南城。
为了不引人注目姽婳给自己和赤羽也易了容,然后装作一对夫妻跟在褚景睿身边。
“这前方有条小道,可以快速抵达靖南城,主子可要走?”姽婳骑着马在一旁问道。
褚景睿坐在马车里掀开了帘子说道:“不必了,就走官道,晚个一两日到靖南,我倒是要看看那边到底卖的什么药。”
“嗯,那便听主子的。”姽婳说完便夹着马肚子去前方探路。
安瑶从马车上的包裹里翻出了些吃的,开吃起来,这人一到冬天就忍不住饿,安瑶就是有这种习惯,就算肚子不饿,嘴巴也总想吃点什么。
一旁的褚景睿则是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一路上两人倒是很默契的没有打扰对方,就这样坐了一下午的马车。
到了晚上,一行四人没有住到店,倒是找到了一个还算干燥的山洞,用着捡到的干木柴弄了一个火堆。
几人围着火堆坐了下来,姽婳架起架子烤着赤羽打的野兔,时不时的洒了点盐巴和佐料。
看着那烤兔不断的往外冒着油滋滋作响,又闻到那勾起人味蕾的烤肉香,安瑶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夫人这是饿了?”姽婳看到安瑶那副样子笑着问道。
安瑶点了点头:“嗯。”
褚景睿都忍不住给安瑶一个白眼了,一路上嘴就没有停过的人,居然还好意思点头。
不过谁让孩子还小呢,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褚景睿还是巴不得他家小王妃多吃一点的。
姽婳掰下一只兔腿下来递给了安瑶:“那夫人,你吃个兔腿。”
安瑶看了一眼一旁的褚景睿:“夫君,要不你先吃?”
“夫人难得关心为夫,那为夫就不客气了。”褚景睿说着就把兔腿接了过来。
安瑶原本只想客套一下的,哪里想到褚景睿他那么一个大男人竟然好意思从女人手里抢吃的的。
但是又能有什么办法,他抢都抢了,自己也不好再和他争,毕竟身份摆在这呢。
就在安瑶以为没戏的时候,褚景睿将兔肉用手撕了下来,塞到了安瑶的嘴里。
“夫人还是多吃点好。”褚景睿说着又撕了一块兔肉放到了自己嘴里。
安瑶含着这一块兔肉也不好吐了出来,只能有些懵逼的嚼了几下然后吞了下去。
还别说,这味道还挺不错的。
姽婳将另一只兔腿也撕了下来这次她递给了一旁默默加火的赤羽。
“夫君,你吃吗?”
本来扮演夫妻就是临时的计划,听到姽婳这样喊自己赤羽的耳根突然红了起来。
“你吃吧,我不饿。”
“啊,吃一口。”姽婳不死心又将兔肉放离赤羽的嘴巴近了点。
赤羽这回可不好再拒绝,只能张嘴咬了一口,然后双手接过姽婳给自己的兔腿儿。
姽婳看他这样这才满意的笑了一下。
看到这强行秀恩爱的一幕,安瑶觉得有些好笑,甚至有些同情起赤羽了。
不过自己也挺惨的,哪里还有什么立场同情赤羽。
“夫人可还要吃?”褚景睿说着又撕了一块兔肉放到安瑶的嘴边。
送到嘴边的食物不吃白不吃,想清楚了这点后安瑶便一口咬了下去。
吃饱喝足后便是打盹的时间了,赤羽和姽婳轮流守夜,以防有什么野兽。
褚景睿半靠着墙壁让安瑶好枕着自己睡一觉,安瑶也懒得和他客气,直接拖着他的手枕了起来,不一会儿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中。
梦里的她回到了现代,躺在席梦思大床上连着无线网,刷着手机视频,一旁还有没有喝完的肥宅快乐水和炸鸡块……
直到一盆凉水将安瑶泼醒,安瑶看了看周围的景物,自己还是在古代,什么都没有变,除了一旁的褚景睿被人用绳子绑了起来。
等等,褚景睿被人用绳子绑了起来?
安瑶这一惊可算是彻底醒了,又看了看自己身上,也被人用粗麻绳绑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安瑶甚至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睡醒?
“大……当家的,这个女的醒了,这个男的还没有醒。”
大当家?安瑶听到这么个称呼突然想起了某个地方。
“那就继续泼,把那男的给弄醒!”一个十分豪迈的女声响起。
话音刚落又是一盆水浇到了安瑶身上,这大冬天的,本来就冷,这水再一泼安瑶只感到无边的冷意从全身袭来。
“你们要泼就泼他啊!泼我做什么?”安瑶冷的咬牙切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