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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风水画师周通沈成文 全集

重衣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给我弄他!”沈成文真是一个卑鄙小人,就因为我赢了他,让他丧失了和夏牧之见面的机会,他竟然派人在食堂门口蹲我。一下子从两边冲出来五六个人,把我和周通给困住。我也没闲心再看那突然出现的画中神秘女子。“我最多能替你解决一半,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周通气定神闲的说道,非常平淡。不是吧,这么牛?!也对,他这个体型,能跑那么快,肯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是一个练家子,祖传功夫什么的。我再一看,周通人直接往地上一躺,缩卷着身子,双手抱住了头。我愣了一会子神。沃茨哦!这是要让我躺下,一半人打他,一半人打我,真是好注意。那些人可不等我思量,生怕我给跑了,跳起来就往我身上踹,我挨了一脚,也来了火气。不顾剩下的拳头,就按着踹我的那个人猛捶,好歹我也是从农村...

主角:周通沈成文   更新:2024-11-25 19: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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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通沈成文的其他类型小说《丹青风水画师周通沈成文 全集》,由网络作家“重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给我弄他!”沈成文真是一个卑鄙小人,就因为我赢了他,让他丧失了和夏牧之见面的机会,他竟然派人在食堂门口蹲我。一下子从两边冲出来五六个人,把我和周通给困住。我也没闲心再看那突然出现的画中神秘女子。“我最多能替你解决一半,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周通气定神闲的说道,非常平淡。不是吧,这么牛?!也对,他这个体型,能跑那么快,肯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是一个练家子,祖传功夫什么的。我再一看,周通人直接往地上一躺,缩卷着身子,双手抱住了头。我愣了一会子神。沃茨哦!这是要让我躺下,一半人打他,一半人打我,真是好注意。那些人可不等我思量,生怕我给跑了,跳起来就往我身上踹,我挨了一脚,也来了火气。不顾剩下的拳头,就按着踹我的那个人猛捶,好歹我也是从农村...

《丹青风水画师周通沈成文 全集》精彩片段


“给我弄他!”

沈成文真是一个卑鄙小人,就因为我赢了他,让他丧失了和夏牧之见面的机会,他竟然派人在食堂门口蹲我。

一下子从两边冲出来五六个人,把我和周通给困住。

我也没闲心再看那突然出现的画中神秘女子。

“我最多能替你解决一半,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周通气定神闲的说道,非常平淡。

不是吧,这么牛?!

也对,他这个体型,能跑那么快,肯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是一个练家子,祖传功夫什么的。

我再一看,周通人直接往地上一躺,缩卷着身子,双手抱住了头。

我愣了一会子神。

沃茨哦!

这是要让我躺下,一半人打他,一半人打我,真是好注意。

那些人可不等我思量,生怕我给跑了,跳起来就往我身上踹,我挨了一脚,也来了火气。

不顾剩下的拳头,就按着踹我的那个人猛捶,好歹我也是从农村里出来的。

干过体力活,力气比他们大不少,打这样的草包,就和玩一样。

越打我是越来劲,把这一个轻松按在了地上,狠狠的踹了他几脚,问他服不服气。

但是后面的人,跟着围了上来,除了被周通抱住一个,都到我这边来了。

“谁特么上来一个试试。”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狠狠的说道。

“一只破笔,你吓唬谁呢。”他们丝毫不惧,反而更靠近了。

我心中冷笑,没错,确实只是一只普通的笔,可那要看在谁的手上。

画上的神秘女人现身,按照爷爷给我立下的规矩,有些手段,我也是可以用了。

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

我扬起笔,画上几下,突然之间,爷爷那两句话,好像就在我耳边回响。

不能着急!

食堂门口,这么多人围观着,要是我在这里施展能力,被暴露的可能性实在太大了。

我便立即停住了,谁也没注意,就刚刚那一瞬间,天色阴沉了一点,还起了一阵寒风。

砰!

一个黄毛跳起就冲我踹,我闪了过去,反倒让他一屁股摔在了地上,见此机会,我转身就跑。

顺便把周通给拉了起来。

刷!

一辆宝马mini,停在了我们面前。

放下的车窗中,看到坐在驾驶室的女人,正是那画中的神秘女子,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会是以这种方式。

我被人一顿暴揍,空有一身本事,不能施展,还要靠她帮忙脱困,让我很是窘迫。

但也顾不上这些了。

我拉开车门,就把周通塞了进去,见他们又追了上来,我执笔空中一挥,生起一阵阴风,虽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至少能让他们分一会神。

这种自然的现象,也不怕被人看出端倪来。

等他们反应过来,我已经上车走了。

“真是好险,还好仙女姐姐出现的及时。”周通拍着胸说道,现在他才想起怕。

“仙女姐姐?你们认识我吗?”画中女子从后视镜里,看着我问道。

我也通过后视镜,看着她的容貌,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模一样,发现她也在看着我,我立即就有一种做贼的心态,马上转移了目光。

“不能说认识,简直太熟悉了,徐千凤每天都要拿出你的画像,看上半天,才肯睡觉。”周通大大咧咧的说道。

我就连堵他的嘴,都没来的急。

画上女子笑了笑,又继续问这大傻子,“那徐千凤,怎么会有我的画像?”

“那是因为……是啊,我也纳闷,你都没见过仙女姐姐,怎么会画她画的那么好?”周通也是一脸好奇看着我。

我杀了他的心都有,这才刚见面,怎么什么敢说,什么敢问。

难道不明白,她那是借你的嘴,来伺机套路我么。

“不经意见过一次。”但愿能敷衍过去,毕竟每天要见的人这么多,她也不可能没一个都记得住。

“就见了一次,就画的那么准?你什么时候见的我?”画中女子还是继续问了下去。

“好像是半年前吧。”我随便说了一个时间段。

“可是这套衣服,我今天才第一次穿。”画中女子眉头一挑,看着后视镜的里的我,等我继续编下去。

我特么也不清楚啊。

我就这么随便画,没想到,你穿的和我画,竟然是一模一样,更奇特的是,她这三年成长,都和我想的一模一样。

特别是胸腹前的累赘,我也是有意无意多画了几笔,没想到她也无意,多长了一点。

“我说这都是巧合,你相信吗?”我实在解释不过去了,一个谎言就要无数个谎言来圆。

她又通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把车停在了路边,“你们两在这里下车吧。”

“你就没有什么,要让我帮忙的吗?”我不由得问道。

“有需要我会找你的。”她语气冷淡,并不想和我再多说下去。

我和周通只好从车上下来,想了一下后,我又拉开了她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我觉得,我们还是加一个微信比较好,这样你有事,可以马上联系到我。”

按照爷爷的嘱咐,她应该会有事求我才是,怎么就问了几句话,就让我们下车了。

画中女子瞪了我一眼,没好气道:“你就别痴心妄想了,从我车上下去。”

她似乎是误会我了。

虽然她很漂亮,除了性格还不了解,其余的,完美的和我梦中情人一般。

但我也不至于,这么火燎急燎的就想吃天鹅肉。

我只是不想错过这次机会,谁都知道,这一走,就算她有事,也不会来找我,因为她还不清楚我的本事。

我看到她车上有随身贴,就撕了一张下来,然后写上了两个字。

“如果是你的电话号码,微信什么的就算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从网上看到你的画,所以想看看,画我的是什么人,你这样,让我很失望。”画中女子对我渐渐的生出厌烦。

“你先看看。”我把纸条递了过去。

她伸手抓住,就想要撕碎,可是看到我写的两个字后,表情有些发愣,僵硬的转过头,对我有了几分警惕,“你到底是什么人?”

纸上写的不是什么,就只是‘梦魇’两个字。

我看到她眼下,有浅浅的凹痕,和淡淡的黑纹,猛的一看,就只是常人说的熊猫眼,没有睡好的缘故。

但她的黑纹不同,正常的黑纹,只是在表面上,她的在皮内,而且在渐渐的深入。

和眼下分线连接在一起,致使她精神状态非常不好。

所以我猜她肯定经常晚上,做很奇怪的梦。

“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只是诚心诚意想要帮你。”我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

她也看着我的眼睛,我们这样,过了好一会儿。

“我可以加你微信,可要是你有什么企图,我会马上删了你。”她终于同意了。

我们两人互相加了微信,我也知道了她的名字,陈芊。

“那你说说,要怎么帮我?怎么收费?”陈芊问道,梦魇对她照成了很大的困恼,所以答应让我给她看看,完全当成一笔交易。

我好心好意的帮你,你竟然和我说钱,要不是我爷爷留下的嘱咐,我真想调头就走。

我又写下‘沉香’两个字,放在了她手里,用的以假代真的办法,沉香本身也有着安神驱梦的功效。

这只不过是一个引子,要是她还不相信我,那我也就没办法了,只能说我和她无缘。

“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这个用一个缸,放在床头边上。”我说完就下了车。

我画了她十六年,初次见面,她对我展现出的敌意,让我非常的不舒服。

可又对见到她,知道她的名字,感到非常惊喜。

两种情绪扰的我心绪不宁,让我待在她身边一分一秒,都像是一种煎熬。

陈芊连一句再见也不说,开着车就走了。

“哥们,你也太心急了,这事得慢慢来。”周通嘿嘿的笑了笑几声,一副很懂的样子。

“请你吃饭。”

我们找了一个大排档,一直吃到晚上,才敢回学校。

不是怕沈成文堵我,而是到了晚上,黑灯瞎火的,我更容易施展我的本事,也不怕会暴露。

要是他敢来,我保证让他嗷嗷叫。

可惜的是,他没有来。

我和周通平安的回到了公寓,拿出过去十五年的画册,把第十六年的她,放了进去。

然后在封面右下角,标注了她的名字。

啪!

刚落完笔,我只感觉小腹一阵剧痛,随即浑身的力气,像是突然被抽干一样。

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浑身发抖,额头冒冷汗,如同抽羊癫疯。

“徐千凤,你怎么了?”周通也注意到了我,马上跑了过来。

“镜子,镜子。”我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周通马上去洗手间,把日常洗漱的镜子,给我搬了过来,从头照到尾。

我见到我的时运主线,竟然寸寸断裂,成了无数个小节。

沈成文只是断上胸线,我就想好了,到时候开席坐在哪一桌了,断成我这样,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一种奇迹。

但事发必定有因,只有找到了因,才能有解决的办法。

我看到墙上,周通不知道从哪里淘换来的日历,极其性感,就挂在他躺下能看到的地方。

现在是一月一号。

一年十二个月,十六年就是一百八十个月,再零两个月,刚好一百八十二个月。

十六年二个月前,我受了一百八十二个响头,原来那是爷爷在给我续命。

如今算是到期了。

可也不对,就算到期了,也不会直接断裂成这样,应该有预兆才是。

如果说这就是因,那果在哪里?

叮咚。

我手机一响,我让周通给我拿了出来,是陈芊发来的语音,颤颤巍巍,带着哭腔,很是可怜。

“徐千凤,你给我的那两个字,自燃了!”

噗!

我猛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她就是我的果。


“你就真的那么想见到我啊?”陈芊一脸坏笑,歪着头看我。

这不是废话。

我还指望着你救我命呢,说实话,待着陈芊身边,让我有一种心安的感觉,离她越近,我的时运越好。

但这都只是暂时的,如今,还真如陈老爷子说的,只有我摆了这个风水局,才能够自救了。

我站在窗口,看到后山有灯光闪耀,看样子,不止一两家请了风水师,此刻,他们都发现拦路的石头没有了。

个个急着上山观望,而只要他们上了山,不是假货,就能看出这里的风水墓的格局。

但有信心能摆这个风水局的,怕是没有几个人。

不知明天,还能剩几人。

“我先回去了,你一个人住不害怕吧。”我想陈芊有陈青山这么一位牛逼的爷爷,见识又多,应该不会怕。

陈芊重重点头,“怕!”

我一翻白眼,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你怕我也得回去。”

“徐千凤,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我都给你解释清楚了,你还要回去。”陈芊还以为我在生气。

接着。

她把头一扭,一副大聪明的样子,“你该不会是怂了吧。”

咳咳!

不就是一座风水墓么,我怎么可能会怂,我一点都不慌。

真的!

“你误会了,我今晚必须回去,周通一个人在宿舍,我有点不放心,明天我会过来的。”我向陈芊解释道。

周通毕竟是被鬼上身,虽然说,现在那只骚包鬼已经被灭了,可我总不能放心。

必须要回去,亲自看一眼。

陈芊这才理解,点了点头,“那好吧,你明天早点过来。”

我便离开了无羁小区,回了学校宿舍,刚一打开门,就察觉有些不对,屋子里温度有点低。

再一看周通,他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一个劲的发抖,头上流着冷汗,嘴唇发白。

我暗道不好,急忙走过去,一提热水壶,发现是空的。

“这死胖子,都说让你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再睡了,你就是不听。”我叹了口气,中过邪的人,一段时间内,体质会有点差,极其容易生病,或者是沾染上别的脏东西。

学校又是一个怨念比较重的地方,我回来的时候,就察觉有一处教室,那滔天的怨念,就连天都压不住。

后来一打听,那间教室叫做考研专用教室。

所以中邪后,最好是喝杯热水,把身子暖起来,心口发热后,这些邪祟自然就无法侵身了。

可是周通这家伙,洗完澡后,倒头就睡,里面不暖,怎么可能睡的热乎。

我拿出毛笔,用酒精打湿,掀开他的被子,在他心窝处向四周画着,一为清神,祛除梦中邪祟,二则是利用酒精发热的属性,温一下他的心窝。

过了不久,周通终于停止发颤,头上也没有冒冷汗了,虽然邪已经被我祛了。

但感冒是真的病,不是靠玄术能治好的,又拿来感冒药,给他吃下,用毛巾搭在他的额头。

多给他盖一床被子,直到他开始冒热汗,我这才放心下来。

我也忙活了一整天,加上昨晚没睡好,此刻累的不行,也回床上睡觉了。

可只要一闭眼,我仿佛又感觉那只是巨大眼睛,在幽暗之处,静静的盯着我。

弄的我怎么也睡不着。

我只好从床上起来,拿起一张纸,拔下一根头发,给我自己算一卦,不为驱邪,只为求一个心安。

我写下了一个‘活’字。

再吹了一口气。

白纸上一变,活字顿时消失不见,难道真是十死无生吗?正好一阵风吹了过来,我那半截断发,落在了纸上,形成一横,正好在我写字的地方。

我笑了,这莫非就是天意,无解之卦,竟然凭空出现了变数,有了一线生机。

我回床上,倒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

才天刚刚亮,除了那些要考研的学子,大部分人,都还在睡懒觉,周通就把我给叫醒过来了。

“徐千凤,我问你,昨天晚上,我感觉一阵热又一阵凉的,还有一种被东西压住的感觉,半昏半醒,张口不能说话,我这不会有什么事吧。”周通紧张兮兮的看着我。

我一拍床板,一脸的凝重,“不好,她还没走。”

周通顿时吓一跳,赶紧往我床上躲,脸都白了,“他是谁啊?谁没走啊。”

“就是昨晚缠着你的那个女鬼,长头发,穿着白衣,一脸的白面粉,舌头伸出三尺长。”我一本正经,形容着女鬼的形象。

周通吓的把头藏在枕头里,就连脖子也不见了。

“她过来了,她在靠近你,她说要吸走你的阳气,现在她就在你的身后,准备抓走你的魂魄了。”我说着,伸手在他背后一拍。

周通一个翻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着哀求道:“姑奶奶饶命,不是我害死的你啊,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千万别找我啊。”

看到这一幕,差点没给我乐死。

这货胆子也太小了,这大白天的,哪里有鬼。

周通见我发笑,终于反应过来,知道自己上当了,“徐千凤,没你这么开玩笑的,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好好,是我错了。”我看他真的吓的不轻,连忙道歉。

“你这道歉没有一点诚意,要不,这个月的房租,你一个人出算了。”周通一脸奸笑道。

和我谈起钱,我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要是在晚回来一会,你怕是脑子都烧糊涂了。”

“我说怎么感觉有点鼻塞。”周通这才明白,又给我道歉,还自愿承担起三个月的房租。

“你把我叫醒来,还有其他的事吗?”我打了一个瞌睡,要没正事,我真要一脚踹过去了。

哦!

周通这才想起正事,“陈芊来学校找你了,就在楼下,让你快点下去,她好像有很重要的事。”

这么急?天才刚亮,就找过来了。

再急,我也要先洗漱。

等我洗漱出来,要出门的时候,周通一把拉住了我,“哥们,你难道没发现有些不对吗?”

“怎么了?”我问道。

周通拿起一面镜子,正好照在我的脸上,我被太阳光一闪,差点没晕过去。

“你还是自己看吧。”周通举着镜子说道。

我避开太阳光,看着镜子里的小伙,还真帅,就是,脸色有些不好看,惨白惨白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这些血丝和普通血丝有些不同,这些血丝的颜色格外鲜艳。

甚至眼角都出现了黑纹,额头也没有一丝神光。

这一看起来。

“这帅小伙恐怕死了有几天了。”我这一开玩笑,又把周通吓一跳。

“徐千凤,你不会真的……是鬼吧。”

“去你的,我活的好好的,别诅咒我啊。”我把镜子推到一边,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我现在是邪气煞气一同入体,再加上时运为负值,不露出死人像,那才叫一个奇怪呢。

真正麻烦的是时运,我现在时运这么差,什么倒霉的事都有可能碰见。

说不定喝口水都能塞牙缝。

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首先,待在陈芊身边,我就会好一些,然后,就只能撑伞遮住,掩盖住自己了。

所以我才会这么怕光。

我撑起一把黑伞,和周通一起出门,周通这家伙,在我身边嘀咕,说他奶奶告诉他,在家里撑伞招鬼的。

无稽之谈,如果撑伞会招鬼,那房顶,岂不是更大的一把伞。

嗖!

我突然感觉背后一股凉意,就像是一杯凉水,泼在了我后背一样,回头一看,在我们住的单人公寓旁边,还有一个房间,用来做仓库的,没有人住。

从搬进这间公寓后,我就总感觉,这个房间有些不对。

好奇心驱使下,见周围也没人,我就把这个房门。

给推开了!


说完我就后悔了,爷爷说过,画上的女子没出现前,我不能给任何人办事。

我这是看到这么一大笔钱,掉在我的眼前,所以激动,说漏嘴了。

“沈成文真活不久了?”周通果然追问了下去。

这不对啊,按理来说,一般说别人短命鬼,那都是在骂人,不是说他真的要死了。

周通为什么会这么问,好像对于他来说,我说的都会灵验一样。

“我就这么随口一说,我怎么知道,他会什么时候死。”我赶紧装着若无其事,敷衍过去。

周通却非要较真,“那可说不好,前些天,你让我多注意天上,结果走到宿舍楼下,真看到一个花盆,从我头顶掉下来,要不是我闪的快,我小命估计都没了。”

我比他还吃惊,连忙追问他,我还跟你说过什么没有,拿过我字画没有?

周通想了一会,开始说起来。

“有一次半夜,只要睡着了就会做噩梦,还把你吵醒了,你让我拿一件旧外套,从窗户扔下去,我才一觉睡到天亮。”

“还有那次,隔壁班上一个很骚的女同学,主动跟我约会,你叫我别去,我没听你的,结果被人打了一顿不止,还赔了人家打胎的医药费。”

“至于你的字画,不是说碰的不能碰么,我哪敢管你要啊。”

周通这么说,看来是想有想要过我的字画,但是因为怕我,所以没张口。

我稍微松了口气,两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我可能不止‘亿’次,不经意透漏出不该说的消息。

好在都只是一些琐事,并不影响什么,只要我没给过他字画,应该就不算坏了爷爷的规矩。

看来以后,我得防范些他了。

“徐千凤,你是不是又看出点什么来了,沈成文真的活不长了。”周通还在想着这个问题,势必追问到底。

就在这个时候。

砰!

我们公寓的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正是沈成文。

我见是他,不经意把画板盖住了。

周通被吓了一大跳,腿肚子都有些发颤,“沈哥,你刚刚在门外,没听见什么吧。”

他说完,又打自己的嘴,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沈成文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了我面前,带着几分警告的味道,对我说道:“这次的绘画比赛,你最好别参加。”

说完,就扔给了我一万块钱。

周通在一边直接看傻眼,回过神来后,就连忙给我使眼色,让我拿了钱,这比第二名奖励,还多一倍。

我却不为所动,甚至一挥手,把钱推到了地上。

沈成文眉头一皱,“你别不识好歹。”

没等我说话。

“就是,沈哥都这么给面子了,我们也给人家面子不是。”周通替我接下了话,装作恼怒的瞪了我一眼。

顺便把地上的钱捡了起来,还拍了拍灰。

“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你敢出现在画展上,我保证你会后悔。”沉成文威胁了我一句,掉头就走了。

我全然没有放在心上,谁大祸临头,还不一定呢。

上次见沈成文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的胸线过于扩张,甚至出现了断节。

这正是大祸临头的征兆。

我们丹青一脉眼里,不管是山是水,是人是物,都有着线条,正是这些线条勾勒成画,同时,这些线条,也代表着人的命运。

一般的人作画,只是将人的体型,复制在画纸上,便算成画了,然而,这只能算一般的画者。

要想真正画好一个人物,必须入骨绘筋,才能体现一个人当前的状态,其中细节,就连照相机也无法做到。

还有超出此间者,能看到更多的东西,比如说时运。

人不是突然长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从幼到少,从壮年到衰老,都有一个过程,这就叫做时。

而与之相伴的福祸,贫贱富贵,则叫做运。

时运线条隐晦不明,寻常人根本看不见,我研读《圣手》差不多三年,也只能看一个浅表。

时运主线,从眉间而起,分做两股,弧线飞过眉头,从太阳穴穿过,绕到耳后,又从耳垂处穿回,在下巴处交叉,正好将五官圈入其中。

交叉过后,绕脊椎骨往下,各分出一股,前往双臂,又在心窝前交叉,再围绕脊椎一圈,在小腹处融合成一,又分出两股,延伸到脚下。

除了主线外,还有许多分支,只是都不如主线粗壮,比如说七窍线,穴位分线等等。

如今再见沈成文,胸前两条主线,已经开始失去光泽,此时就算我出手,估计也救不了他。

“徐千凤,你刚刚真是太冲动了,你难道不知道,上一个和他作对的,下场有多惨,就算他真是短命鬼,人家现在不还活的好好的吗?”周通见沈成文走后,都还有点后怕,反把我说教了一番。

沈成文有着什么样的势力,我或许比他更明白。

只是。

我有我做人的尊严,尤其是在作画上。

从周通手里夺过沈成文留下的钱,打开窗户往下一看,沈成文刚好出来,我直接把钱扔在了他头上,不等他叫嚣,就把窗户关上了。

丹青圣手一脉,第十九代传人,难道会在作画上,害怕别人?

不管他有大的势力。

我都要死守住这份尊严!

“你这是干什么!”周通见手里的钱不翼而飞,气的直跺脚,还扬言,再管我,他就是小狗,是猪。

到了绘画比赛那天。

“徐千凤,加油,稳定发挥,争取拿下第二。”周通是唯一给我加油的,同时也不忘告诉我,让我别惹事。

他这么一喊,别人也注意到我了。

“你们看,那就是徐千凤,听说是绘画加分,特招进来的,沈成文这次遇上对手了。”

“这几年,也没看见他作画啊,真的假的,有传说中那么神吗?”

“就算真有那么神,他敢赢沈成文吗?”

对于人群中的闲言碎语,我置之不理,来到了我自己的画板前,刚拿起笔,沈成文阴沉着脸过来。

“赢了我,你能得到三万块钱,和一份我给你的礼物,可要是你输给我,画展完后,我个人给你五万块钱。”

沈成文是把软的硬的,都一起对我用上了。

我冷笑一声,“看来你这几年,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沈成文这么怕我,是因为知道我的实力,我刚入学的时候,他就拉我进他的美术社。

还非得要见识一下我的水平,不然对不起我特招进来的身份,我就随意画了一块香蕉皮,放在地上,没有一个不绕着走的。

他就再没提起让我加入美术社的事了,怕被我抢了他的风头。

可也没想到,我安静了两三年,却在这个关口跳了出来,对他发起挑战。

“上一次坏我好事的,现在都沦落到街头卖烧饼了,你应该不想成下一个吧。”沈成文阴阴的说道,他除了会威胁,也没什么大的本事。

我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沈成文纵有万丈怒火,也不敢在这里撒野。

最后只是狠狠瞪了我一眼,也回了他自己的位置。

随着比赛开始。

要画什么,我心里早已经有数,闭上眼睛,尽情的去想,去猜,她这一年里,过的怎么样。

有没有按时吃饭,是变胖了,还是瘦了,更或者是一如既往,保持着她仙女般的身材。

穿衣打扮会是什么风格,会不会和那些女同学一样,一个月换几次不同的发型。

想着想着,一个基本的轮廓就出来。

我睁眼提笔落在纸上那一刻,整个世界瞬间清净,唯有我和渐渐成型的她。

她的眼神里,如同有着一汪的秋水,鼻梁高挺,粉红嘴唇轻启,她欲言又止,吐出些许芳香。

雪白的脖颈,下面是一双对称的锁骨,皮肤如羊脂美玉,暖阳照在她的身上,仿佛都会发光。

上身穿着一件白色毛绒卫衣,修长笔直的长腿,身着青色牛仔裤,配上一双白色的马丁靴。

她向着我招手,漏出青春洋溢的微笑。

等我将她这一年的成长画完,将心思抽回到这个世界,发现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转头一看,所有人都是同一副表情。

如同嘴里塞了鸭蛋,直盯着我的画,也不知道他们保持这个表情多久了。

周通一捂脸,“完了!”

沈成文脸色铁青,还没有宣布结果,就气愤的离开了画厅。

“卧槽,牛逼。”

“卧槽,真牛逼。”

“卧槽,除了牛逼,你们还会说啥。”

比赛的结果宣布,我理所当然拿到了第一,也得到了三万块钱的奖金。卷起了我作的画,准备离场。

我猜沈成文提前离开,肯定是找人在前门蹲我,我便就从后门走,暂时来说,我确实惹他不起。

只要躲过这一阵,他就该自顾不暇了。

刚来到后门口。

“你盯着徐千凤差不多三年,有什么收获吗?”


高阳和常韦应答一声,然后两人就跑去了仓库,连同彭娟丽也一起去了,毕竟,只有她有仓库的钥匙。

他们打开仓库的门一进去,就有无数老鼠冲了出来,没有了头头,四下就散了。

啊!

先是传来彭娟丽一声尖叫,接着没多久,高阳从里面抱出来一个小女孩。

“给我把她放下,不许你们碰她!”灰老鼠竟然站了起来,看那样子,似乎还想和我斗上几个回合。

我就纳闷了,灰老鼠绑架一个人类少女,有什么目的,在它们眼里,我们人类光溜溜的,远没有毛发浓密的母老鼠好看。

“冰冷的,怕是已经死了。”高阳对我摇了摇头,转而一脸大怒,就要抽刀斩了灰老鼠,为这个少女报仇。

我一把拦住了他,似乎有些不对,看着少女,死了应该不是一两天了,怎么身体还是软的,而且身上没长尸斑。

运转罡气到双目,只看了一眼,就让我有些头晕,我今天先是布离魂阵,又引雷和灰老鼠相斗,消耗过大,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但我发现,这个少女身上盘旋着一团黑雾,她根本就不是人!

“快放开她!”我立即对高阳喊道。

高阳下意识的就撒开了手,把少女仍在了地上,然后又问我怎么了?

我一指地上,说,“你仔细看看,她没有影子。”

这不是人,这是一只鬼!

高阳顿时也反应了过来,转而把刀指向了少女的鬼魂,不过没有下刀的意思。

“你们要敢动她一根头发,那就让他跟我一起走!”灰老鼠阴沉沉的说道,它的爪子在滴血。

一看它的胸口,鲜血淋漓的三个字,夏牧之。

灰老鼠这是打算血祭了!它要是死了,夏牧之也会跟着死,只是因为这种办法太过于逆天,就算成功后,灰老鼠都要遭受天劫,灰飞湮灭,很少有精怪会这么做。

灰老鼠这么做的目的,似乎只是为了保护这个少女的魂魄。甚至为了她,不惜灰飞烟灭。

“千先生,您一定要救我啊,我还不想死!”夏牧之又一把冲过来,准备抱我大腿。

为防止他把鼻涕擦我衣服上,惹陈芊不高兴,我直接一脚把他给踹开。

顺手就撤了离魂阵。

灰老鼠从离魂阵里爬出来,摇摇晃晃往少女这边走,就快要接近的时候,被我一脚给踩住。

“说,你有什么目的?”我冷冷的说道,示意高阳把刀准备好,随时可以灭了这少女的魂魄。

“我想救她,我要她活过来,如果不是那头喝醉的蠢猪,我早就做到了。”灰老鼠又恶狠狠的瞪了夏牧之一眼。

通过一番了解,我才知情,老鼠竟然也能和人类做朋友,我们是怕这些东西,尤其还是会口吐人言的老鼠,但是天真的少女,相信童话故事是真实存在的。

它们偷偷的做了朋友,每天晚上,灰老鼠都会溜到窗台,和少女说着它的见识,那些神鬼轶事,还会说故事,哄少女睡觉。

星光照着少女窗台,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甚至灰老鼠都决定了,等自己修炼成功那一天,就把这个讨封的机会,给这个少女,然后再报她的恩。

灰老鼠到了最关键的时刻,需要闭关一个星期,终于修炼有成,它高兴的爬上了少女的窗台。

可也是就在那一天,少女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一辆车给撞死了,灰老鼠只等到了她的魂魄。

灰老鼠不愿意相信,少女已经死亡的事实,把她的魂魄藏了起来,避开了鬼差的抓捕,躲在了这粮油厂里,期待着有一天,能让她还阳。

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修炼成人,讨封是一件很危险的事,需得谨慎,正常人很难成功,它就盯上了喝醉的夏牧之,还把醉倒在马路上的夏牧之,给送了回来。

然后向他讨封,结果,就出了后面的事。正也是如此,它恨透了夏牧之,认为是他毁了让少女还阳的希望,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没想到这只灰老鼠,还挺重情义,但是这么做,不是胡闹么,如果你真的是为少女好,就应该放过她,让她得以入轮回,不是带着她的魂魄,到处躲藏。

再说了,一个月过去了,少女的躯体,怕是早就火化了。

“你一个初出茅庐的风水小后生,你懂一个锤子,你知道的灰爷爷都知道,你再好好看一看她。”灰老鼠张口就大骂。

我恨不得一脚就把它给踢飞,但还是放过了它,蹲了下来,扶起少女,果然冰冷,但我注意到,少女的眉心,竟然有一簇火光,我再用手指,扒开少女的眼睛,里面是空的,没有眼珠子。

就算是鬼,那也和生前一样,根据灰老鼠说的,少女生前是一个正常人,不是瞎子,那她的眼睛那里去了。

难道……我懂了。

我心里已经有了决定,站起身来,让高阳把刀收起,然后对彭娟丽说,“你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把钱打在这个账号上就可以了。”

“千先生,那这只灰大仙,你打算怎么处理?”彭娟丽还是有些担心,怕灰老鼠又回来祸害她。

彭娟丽是想我就这里,彻底把这灰老鼠结果了,这样她才放心。

“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我既然说解决了,那就解决了,你可以不信我,但是后果你自负。”我直接拿出了一些威严来,这样才能震慑住她。

彭娟丽连连点头,给我赔不是,记下了我的账号,说是马上就能把钱打过来。

我又转头看向夏牧之,“你也没事了,五天后,我会亲自上你家,拿我要的东西。”

“千先生,真没事了?它不会出尔反尔吧。”夏牧之比彭娟丽更怕,后者只是损失一点钱财而已,而他,那可是要命啊。

我回头看向灰老鼠,说,“你也表示一下,我可以帮你。”

灰老鼠眼珠子直转,它已经讨封失败,靠它自己,绝对没有办法复活少女,但是我说不定可以。

“只要你能做到,别说这点事了,以后,我的命都是你的。”灰老鼠一招手,把高阳斩断的一截尾巴,拿在了手里,用爪子在上面刻了一些符号,然后放在额头前,一片金光闪过。

然后就把尾巴给了我,这是一种契约,只要我拿上它的尾巴,那以后,它什么事都得听我的,让它生就生,让它死就死!

但它也不是没有留有后手,它不怕死,如果我做不到,它还是会血祭,拉着夏牧之一起死。

我也不客气,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尾巴上,又闪过一道金光,契约就生效了。

随后不久。

夏牧之的电话就响了,好像是投资人打来的,说了一番好话,对方竟然回心转意,还要追加投资,他的青庄一下起死回生。

“多谢千先生,那我就在五日后,恭候千先生。”夏牧之终于是信了我,正准备和常韦走,他急着要去见客户。

我叫住了他,让他帮我一个忙,之前他去过我们学校,也认识我们学校的院长,就让他打一个电话,告诉院长,老宿舍楼必须尽快拆掉,不然还会死更多的人。

至于是什么理由,我让夏牧之告诉院长,是陈青山以及千先生所奉上的忠告。

陈青山神算子的名头,我不用白不用,就不信,他老会因为这点事责怪我。

随后就让夏牧之走了。

我也告辞了彭娟丽,用了一张纸,把少女包了起来,让高阳捡起灰老鼠,离开了粮油厂。

我要为这少女还阳!


“我怎么没听到敲打的声音?”高阳皱着眉头问道,他现在真的有点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我没空和他解释,立即追了上去,把房门推开,惊讶的发现,床竟然被修好了一半。

“这……我真的没有叫工人来修床,我今天一天都待在家里,除了你们,没有一个人进来。”夏牧之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我扬起手,示意他不用解释,我知道不是他叫的人,但又会是什么,在这里修床?修床的目的又是什么?

“算了,应该是工人走错了吧。”我对着他们说道,然后给他们使了一个眼色,到别处看看。

夏牧之带路,来到了他车库,一快一米多的石头,现在还在他的车头上,看情况就知道有多危险,这要是砸在驾驶位置,还不直接把他给送走。

我看断下来的痕迹,也不像是有人故意破坏的,用手去搓,掉了一层灰下来。

这开发商够黑啊,外面看着光鲜明亮,里面竟然就是一坨屎,这种质量明显是不合格的。

最后去看冰箱,已经被扶正了,是四开门的那种大冰箱,四个脚都是好好的,就算人去推,都怕是很难推翻,很难想象,它是怎么倒下来的。

都看完之后,我们回到了客厅,在沙发前坐下,然后打开电视,看着电影,消磨时光。

看完《电锯惊魂》,我又找来了《恐怖游轮》。

夏牧之坐在那里,一个劲的冒汗,空调开很低,都没有用,他这是紧张的,实在忍不住,“千先生,要不……换一个频道。”

高阳也表示赞同,说此时此景,应该放点欢乐的,不该看恐怖片。

原来他是被吓的,我还准备放《死寂》呢,但他们都不喜欢看,就放了一个他们爱看的,民国霸道总裁都市谍战爱情伦理肥皂剧情。

他们看了一会,就聚精会神,笑的哈喇子都掉了出来,每到关键剧情,就急的喊,你快说啊,说出来,误会不就没了吗,结果反而,误会又更大了。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

“我定一个外卖吧,要不再来点酒,千先生,你是要白的还是啤的?”夏牧之追剧还不够,还得用这种剧情来下饭喝酒。

我真是服了他了。

“来点啤的吧,待会还要办事呢,喝多了不好。”我举手说道,我嘞个去,什么时候被他们两个中年老男人带偏的。

现在办正事呢,吃什么饭,看什么剧,喝什么酒,办正事!

楼上的声音终于消停了。

我起身往楼上而去,他们也跟了上来,打开卧室的门,发现它不止把床修好了,还加了四快挡板。

“这不是一具棺材吗?”高阳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有东西,亲手为夏牧之准备的棺材。

放在床上,不就是等着他自己躺进去吗?

那家伙,就快要来收夏牧之的命了。

夏牧之又被吓的脸色一白,差点没站稳,接着就发狂了,拿起东西就乱砸,还一边喊,“特么的是谁,你给我出来,有本事就面对面的来搞我,这样算什么本事,出来啊!”

我让他发泄了一会,不然他的心理真的要承受不住了,不过发泄一下就够了,让高阳阻止了他。

等他安分下来,我们坐在一起,开始分析,首先是车,然后是冰箱,再是床。

“你不觉得还缺了一样吗?”我向高阳问道。

“你是指?”高阳应该是猜到了。

我点了点头,“没错,还差衣。”

车是代步工具,代表的是行,冰箱里面放的是食物,随着冰箱倒地,食物全部倒了出来,床自然是用来睡觉的。

衣食住行,现在食住行都灵验了,就只差衣了。

叮咚!

这个时候,有快递员上门,夏牧之嘀咕了一句,“我没有在网上买东西啊。”

然后就去取了快递,拿回来,当着我们的面前拆开,结果拿出了一件寿衣。

这件寿衣还是纸做的,没有侧面,分为双层,只有变成纸片了,恐怕才能够穿进去。

衣也应验了。

“这不是一般的风水局,或者是煞气什么的,这是有人在背后搞你。”我现在终于确定了。

这个局没在家里,而是在外面,至于我为什么知道是人为的,那是因为我看夏牧之的时运线。

虽然整体很窄,但是在嘴边一段,还是有点粗壮,说明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现在人家正在搞他,而且要搞死他,不止是搞死,还要死的非常凄惨。

高阳给我比了一个大拇指,这种事还是得正宗的风水师来,他这种单练罡气的,不适合来阴的。

“他娘的,要让我知道是谁,看我我不弄死他。”夏牧之气急败坏的骂道。

看样子,夏牧之平时得罪的人太多了,他自己都不确定是哪一个。

他开始从快递入手,查寄件人是谁,可是打电话过去,商家说根本就没有发过货,而且他们也不是做这种生意的,人家卖果子的。

夏牧之又查那个快递员,人家送了八年的快递了,基本没出过错,而且也没有不良记录,应该也没关系。

现有的线索突然一下就断了。

“千先生,现在怎么做,我全听您的。”夏牧之哀求我道,都快急哭出来的,当然,也可能是恨的。

反正就是眼睛都红了。

我起身来到棺材边上,看着这做工还算优秀,可就是材料差了点,但也还勉强吧。

“他给你做了这么好一口棺材,不如你就如他的愿,躺进去吧。”我淡淡的说道。

夏牧之脸色一变,后退了几步,指着我,“你,你也想害我吗?”

你想什么呢,我这是要钓鱼执法,如果他成心要躲,七天之内,真不确定能不能找出来。

要是冒然打草惊蛇,他逃到外地去了,那就更不好办了,只能想一个办法,把他给引出来。

也不是说,真的要夏牧之躺进去。

我找他要了一张纸,然后用剪刀剪成一个人形,再取他一截头发,一片指甲,一片脚指甲。

要想瞒天过海,可能一截头发不够,干脆多来一点,不让他怀疑。

我把这些都磨成粉,然后和墨水混合在一起,左手拿笔,写下夏牧之的名字。

把写有他名字的纸人,放进了寿衣里,平整放入棺材里面,拿床被子盖上。

“这样就可以了?”夏牧之完全看不懂我在干嘛,也没怀疑我的身份,他对风水界的事,也只不过是一知半解。

我摇了摇头,“当然还不够,你得给他磕三个头。”

这叫哭丧,应该让夏牧之的直系亲属来做这个事,但不是,他孤家寡人一个人住么。

所以就只能亲自来了。

“就当是给王八蛋磕了。”夏牧之骂了一句,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我说大哥,这棺材里面,可是你的替身,你这样骂自己好吗?

接着。

把窗帘拉上,只留一条缝,我盯着后面,他们盯前面,等着那人上钩就行了。

夏牧之死了,害死他的人,绝对会来现场看一眼,这叫犯罪心理,不看这一眼,心里不痛快似的。

我们又蹲了一个下午,等到了晚上,天都黑了,还不见人来,而且,这会就算人来了,那也看不清楚。

“就是那个王八羔子!”夏牧之突然爆喝一声,然后直接打开房门,就追了出去。

我也跑了过去,只看到在花园前面,有一个人影,见夏牧之冲了出去,他立即就跑。

“我去追他!”高阳对他也恨之入骨,差点就要背上,偷蒙拐骗的名头,连刀都抽了出来。

不知道还以为杀人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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