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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章

发表时间: 2024-11-25

他的嗓音不负往日的清冷,变得低沉暗哑,充斥着满满的侵略性,刺骨的寒意渗入骨髓,虞轻歌紧闭双眼,浑身僵硬,犹如一块毫无生机的木头。

即便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早已料到挑衅他的下场,可真到了这一时刻,她还是怕了,她怕得手脚冰凉,浑身战栗。

她无法开口说话,只能死死咬牙,绷紧身体,强忍泪水,等待着他的羞辱将她淹没。

叶赫玦尘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她安静地躺着,身上散发着淡淡酒香,晶莹的泪水顺着绯红的脸颊无声的淌下,此时的她,敛去了昔日的锋芒,像极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气氛突然沉默的诡异。

虞轻歌一直在等着叶赫玦尘做什么,可他却迟迟没有动,可他的气息又是那般的明显,他一直在盯着她。

“陛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倒胃口,让人丝毫提不起兴致。顾景行若是活着,看见这样的你,也会觉得很恶心吧?”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明明那样温热的气息盘旋在耳畔,虞轻歌却觉得浑身冰凉。

她倏地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一双灰绿色的眸子,清冷,傲慢,却充满了讥嘲。

他的这番话,就像是狠狠地在她的心口扎了一刀,比杀了她还要令她感到难受。

她以为他会碰她,可他偏偏不,他盯着她,羞辱她,却不碰她一根手指,他就像是在看一件货物一般看着她,这种眼神,是在诛心。

“你若真的爱顾景行,便不会借酒装疯,利用他来激怒孤。”

冷冷地抛下一句话,叶赫玦尘抽身而起,转瞬间,身影便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虞轻歌恍惚地躺在床上,突然觉得自己甚是可笑。

她到底,还是输了。

其实,虞轻歌的心里很清楚,今天之所以会有这么一出,完全就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是她自己作的。

时间过去了太久,前世的记忆太长,她都已经快要记不得顾景行的样子了。

但有一件事情,虞轻歌不得不面对,那就是叶赫玦尘他根本,一点点都不像顾景行,不论是前世的他,还是如今的佛怜,他都是她的噩梦,是她不愿意面对,却又不得不面对的存在。

她太害怕自己会像前世那般,对他生出不该有的恻隐之心。

所以,她才会这般卑劣卑鄙地,用这种方式挑衅他,想要利用他的怒火,来让自己再次恨上他!

只要恨他就好了,只要足够的恨他,她便能足够清醒,不至于最后,和前世一样落得一败涂地的下场。

“陛下......奴婢伺候您洗漱吧。”

璠儿温软的嗓音在殿外响起,让虞轻歌的思绪有了片刻的清醒,茫然迷离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冷静。

她攥紧手指,暗暗警告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任性,她不能输给叶赫玦尘,至少在燕国,她必须要维护自己身为女帝的尊严,而并非可以随意揉捏欺辱。

她扯掉口中的破布,缓缓地坐起身来,眸色幽深,眼底的湿意已然不见。

她慢慢地整理了一下衣襟与鬓发,嗓音嘶哑地吩咐道:“璠儿,去把裴良叫来,朕有事吩咐他。”

......

裴良被虞轻歌委以重任,任命为监察院的院首,白日里自然是无比的忙碌。

不过,即便他再怎么忙,到了夜里,也依然会回到皇宫之中,住在挨着虞轻歌寝宫边上的一个小小的庑房,那是他许多年来的住处,从身份最为卑微的时候,到渐渐地在宫中有一席之地,再到后来,他成为了首领太监。

但这一间庑房,他永远舍不得让出来给别人住。

“裴公公,陛下召见。”

夜已漆黑,庑房外头却传来了璠儿的声音。

陛下召见?这个时辰?

已然入睡的裴良在瞬间清醒,随手抓了一件衣服披上,便匆匆打开了门,问也不问一句,便疾步朝着寝宫的方向走去。

陛下从不会在夜里召他,既然召了,便必然是有急事,毫无疑问。

“奴才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裴良来得比虞轻歌想象中要更快一些,以至于她并未来得及梳洗打扮,她坐在寝殿窗口的位置,披着一身轻薄的白色寝衣,月光透过窗棂倾泻下来,落得她满身的霜华,看起来清冷澄澈,羸弱怜人。

裴良一直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她,一直到虞轻歌用少时的语气轻轻唤了他一声。

“阿良哥哥......”

“陛下慎言!奴才......”裴良顿时惶恐地抬起头,却对上了一双明显哭红了的眼眸。

他顿时愣住,口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薄削的嘴唇轻轻颤抖,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虞轻歌深深地看着他,轻声道:“阿良哥哥,你知道吗?轩儿背叛了朕,皇祖母也恨极了朕,朝中大臣们,一个个都在盘算着,如何将朕扯下帝位,朕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却始终都觉得自己只有一个人。朕多么希望,自己并不是一个皇帝,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

“陛下,您怎么了?您不会是一个人啊,您还有奴才,奴才永远都不会背叛您!”看着这样忧伤的虞轻歌,裴良心里痛极了,可他到底只是一个奴才,没有办法身体力行的安慰她。

虞轻歌冲他露出了一个信任的微笑,缓缓道:“朕知道,阿良哥哥永远都不会背叛歌儿。只是在这偌大的宫中,我们的敌人太多,明里的那些,便已经足够难缠,可偏偏还不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宫里若仅仅只有我们两个人,只怕还是不够。”

“陛下的意思是......宫里还有暗箭?”裴良极其敏锐地察觉到了虞轻歌话里的意思,第一时间,便抓住了重点。

虞轻歌就知道裴良与自己有多么的默契,她点了点头,道:“阿良哥哥,你帮我查一下太医院,派人悄悄盯着岫玉,不要打草惊蛇。还有监察院的事情,要快。”

“陛下放心,奴才记住了。”裴良定定说道。

在听到虞轻歌提到梁岫玉的时候,裴良的眼中明显闪过了一道惊讶之色。却不是惊讶于梁岫玉有问题,而是惊讶于,虞轻歌竟然终于察觉到了梁岫玉的问题。

裴良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暗里提醒了虞轻歌许多次,可她却始终不以为然,如今态度突然变化,只怕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梁岫玉已经做了什么事情。

所以,裴良根本不需要问理由,便也定然会派人好好盯紧了梁岫玉。

“承蒙陛下信任,奴才有一事,不知该不该提。”临走前,裴良犹豫良久,终究还是低声说道。

“你我之间,没什么不能提的。”虞轻歌淡淡地说道,她如今可以信任的人不多,裴良已经是她为数不多的如同亲人一般的存在了,她自然是会对他尊重。

裴良一脸凝重地道:“奴才怀疑您身边的那位僧人有问题,陛下的身边,不该留着这么大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