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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散心已死林挽月林峰小说

清风揽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你应该庆幸,我现在有理智,我还有理智......”她的眼神迷离,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声无奈的叹息。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女人,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曾经,她是那个会为了我一句无心的话而生气,也会为了我一个微笑而开心的女孩。是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离开?你以为我愿意离开吗?如果我不离开,你怎么会......我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想喊却喊不出声,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质问,一遍遍地重复着那个可笑的假设。是啊,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开,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可这世上没有如果,覆水难收,破碎的镜子也无法复原。我疲惫地闭上眼睛,将那些痛苦的回忆压抑下去。事到如今,再去纠结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只会徒增烦恼...

主角:林挽月林峰   更新:2024-11-25 18: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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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挽月林峰的女频言情小说《爱散心已死林挽月林峰小说》,由网络作家“清风揽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应该庆幸,我现在有理智,我还有理智......”她的眼神迷离,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声无奈的叹息。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女人,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曾经,她是那个会为了我一句无心的话而生气,也会为了我一个微笑而开心的女孩。是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离开?你以为我愿意离开吗?如果我不离开,你怎么会......我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想喊却喊不出声,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质问,一遍遍地重复着那个可笑的假设。是啊,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开,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可这世上没有如果,覆水难收,破碎的镜子也无法复原。我疲惫地闭上眼睛,将那些痛苦的回忆压抑下去。事到如今,再去纠结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只会徒增烦恼...

《爱散心已死林挽月林峰小说》精彩片段




“你应该庆幸,我现在有理智,我还有理智......”

她的眼神迷离,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女人,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曾经,她是那个会为了我一句无心的话而生气,也会为了我一个微笑而开心的女孩。是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离开?你以为我愿意离开吗?如果我不离开,你怎么会......

我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想喊却喊不出声,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质问,一遍遍地重复着那个可笑的假设。

是啊,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开,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覆水难收,破碎的镜子也无法复原。

我疲惫地闭上眼睛,将那些痛苦的回忆压抑下去。

事到如今,再去纠结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林挽月见我不说话,冷哼一声,转身摔门而去。

巨大的关门声震得我的耳膜嗡嗡作响,也彻底粉碎了我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房间里重归寂静,只剩下我一个人,像一条搁浅在沙滩上的鱼,绝望地喘息着。

我强打起精神,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那个胡子拉碴、双眼通红的陌生男人,我苦涩地笑了笑。

这还是我吗?那个曾经意气风发、充满梦想的少年郎?

我用力地搓了搓脸,冰冷的水刺激着我的神经,也让我更加清醒地意识到现实的残酷。

我不能倒下,也不能让奶奶知道。

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一直不好,如果让她知道我变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还不得急火攻心?

一想到奶奶,我的心就如同被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痛蔓延开来。

在这之前,我一度想过自杀,想过结束自己这毫无意义的人生。

可是每当想到奶奶,想到她那慈祥的笑容和温暖的怀抱,我就狠不下心。

如果我死了,奶奶怎么办?谁来照顾她?谁来给她养老送终?

我不敢想象,也不愿去想。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虚浮地走到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面。

热气腾腾的面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可我却食之无味,每一口都像是吞下了一团棉花,堵得我喘不过气来。

“咳咳咳......”

我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混合着面条一起滑入口中,咸涩无比。

手机屏幕的光照在我脸上,映出一张憔悴不堪的脸。我胡乱地扒拉了两口已经坨掉的面条,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杨琳发来的信息:“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苦笑了一下,回复道。

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新闻推送,标题赫然写着“知名女企业家林挽月深夜密会神秘男子,举止亲密疑似恋情曝光”。

配图是林挽月和一个男人在车里拥吻的照片,虽然只是侧脸,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了一下,我强忍着疼痛,面无表情地划过了这条新闻。

杨琳的电话打了进来,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出来一趟吧,我们谈谈,虽然这次林挽月做的是过分了点,但你也别......”

“放心,我有活下去的理由,不会想不开的。”我故作轻松地打断了她的话。

“那就好,我在老地方等你。”杨琳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看着镜子里那个颓废的自己,自嘲地笑了笑。是啊,我还有奶奶,我怎么能就这样倒下?

杨琳说的老地方,是一家叫做“老街口”的小饭馆,从高中开始,这里就是我们几个朋友的秘密基地。

说是秘密基地,其实是因为老板娘人好,愿意收留我们这帮囊中羞涩的学生,让我们赊账。

那时候,我们都以为友情能够天长地久,谁也没想到,人生的路,会把我们分开这么远。

我到的时候,杨琳已经在了,坐在靠窗的老位置,面前摆着一杯茶,正对着窗外发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走到她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来了。”杨琳回过神,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苦笑了一下:“放心吧,我没事,死不了。”

杨琳叹了口气,正准备说话,门突然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好久不见。”

我一下愣住了,竟然是程念念!

程念念,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我们两家以前住在一个院子里,关系好得跟亲兄妹似的。

后来,她家突然搬走了,说是找到了她的亲生父母,原来她从小就被抱错了,是城里的大小姐。再后来,就没了联系。

“念念?真的是你?!”我猛地站起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我们一起玩耍的画面。

夏天,我们光着脚丫在院子里追逐打闹,用树枝在地上画房子,玩过家家。

秋天,我们偷偷爬上树去摘柿子,结果被大人发现,挨了一顿骂。

冬天,我们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即使手脚冻得通红也不肯回家。

那些快乐的时光,仿佛就在昨天,那么清晰,那么美好。

“都愣着干嘛呢,快过来端菜。”杨琳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哦,好。”我这才回过神,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程念念,心里五味杂陈。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只是比以前多了一份成熟和稳重,少了那份天真和无忧无虑。

程念念关上了门,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砰”的一声,让我心里猛地一颤,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条件反射地绷紧了神经。

“你没事吧?”程念念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没事,没事。”我慌乱地摆摆手,掩饰着自己的失态,脸颊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红晕。

该死!我在干什么?怎么变得这么敏感?

程念念似乎信以为真,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儿,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了出来,递到我面前:“来,吃点水果。”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接过水果,道了声谢。

看着眼前鲜艳欲滴的水果,我却突然觉得有些食之无味。

这些年,为了生活,我早已学会了戴上面具,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学会了与人虚与委蛇。

可是,在程念念面前,我却发现自己无所遁形。

她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我最真实,也最狼狈的一面。

一块水果吃完,我才鼓起勇气,弱弱地问道:“这些年......你还好吗?”




林挽月见我不说话,一把把我推到沙发上,力道大得惊人。

“说话啊!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手机为什么关机?你去哪里了?”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多想告诉她,我去了我们曾经约定要一起去的地方。

我多想告诉她,我快要死了,我只想在她身边多待一会儿......

“我没有。”我无力地解释,声音嘶哑得像在沙子里面浸泡过。

林挽月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厌恶,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个让她感到恶心和厌恶的陌生人。

她的眼神让我感到窒息,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了,一个高大的人影走了出来。

是陈明修,他只围了一条浴巾,露出了精壮的胸膛,水珠顺着他的头发滴落,滑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他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头发,嘴角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姐,你别怪峰哥,他不是故意的,可能有什么事耽误了。”

陈明修走到林挽月身边坐下,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语气亲昵而自然。

我注意到林挽月的眼神柔和了下来,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像一只温顺的猫,依偎在陈明修的怀里,与刚才那个咄咄逼人的女人判若两人。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紧,疼痛蔓延到全身。

我以为她是在关心我,我还在奢求她微不足道的关心,可这一切,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林挽月没有再看我一眼,她站起身,挽着陈明修的手,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卧室。

我像一具行尸走肉般回到房间,脑海里一片空白。

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眼前不断浮现出林挽月和陈明修亲密无间的画面,每一帧都像是一根根尖刺,刺痛着我的神经。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我又回到了和林挽月相恋的时光。

那时的我们,青涩而美好,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在图书馆里看书,一起在操场上奔跑......

我们对着星空许下誓言,要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

“峰,你看,那颗星星好亮啊!”林挽月指着夜空,兴奋地叫道。

“那是北极星,传说找到北极星,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笑着说,“以后,不管我们走到哪里,都要记得回家的路,好吗?”

“好!”林挽月开心地笑了,眼睛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闪耀。

我们十指相扣,彼此依偎,感受着爱情的甜蜜和幸福。

“峰,你会永远爱我吗?”林挽月依偎在我的怀里,轻声问道。

“当然,我会永远爱你,至死不渝。”我坚定地回答。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林挽月伸出小指头,笑靥如花。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勾住她的手指,在心里默默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我挣扎着从混沌的梦境中醒来,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意识还没清醒,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钻进了我的鼻腔,是林挽月惯用的Dior Jadore。

我猛地睁开眼,林挽月果然就站在我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有那么一瞬间,我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但很快,那抹温柔就被冰冷和厌恶所取代。

“挽月......”我哑着嗓子喊她的名字,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醒了?”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我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梦里我们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充满欢笑和誓言的夜晚。

可眼前冰冷的现实却像一盆冷水,将我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我是在做梦吗?”我喃喃自语,想要伸手去触碰她的脸,却又在半空中无力地垂下。

“什么?”她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耐烦。

“没什么。”我苦涩地笑了笑,将头扭向一边,逃避着她冰冷的目光。

“林峰,你要知道,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站在这里!”

林挽月的声音突然拔高,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愤怒。

“如果你没说你去月亮湾......你现在做出这样是想干嘛?”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将我的伪装和自欺欺人撕得粉碎。

原来,她没有忘记那个约定,没有忘记那个承载着我们爱情誓言的地方。

我以为她是在关心我,我还在奢求她微不足道的关心,可这一切,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是因为我触碰了她心底的那根刺,让她想起了那个被我亲手毁掉的承诺。

“你去陪陈明修吧,我并不需要。”我闭上眼睛,声音疲惫而沙哑。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林挽月的声音尖锐得像一把刀,刺破了房间里压抑的氛围。

我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难道,是我的话伤到她的自尊心了?我是不是说得太重了?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难道忘了吗?你爸妈那套老房子如果不是我,早就被卖掉了!还有你的奶奶,肾病也都是我在资助,你就不怕我一生气,停掉这些?”

林挽月一步步逼近,每说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口。

我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羞愧,因为无力。

奶奶从小把我拉扯大,她是最疼爱我的人,我怎么能让她......

奶奶慈祥的笑容,奶奶温暖的怀抱,奶奶一遍遍叮嘱我要好好读书的声音,像电影画面一样,一帧帧地从我脑海中闪过。

我恨我自己,恨自己没本事,恨自己不能给奶奶更好的生活,还要让她跟着我受苦。

“林峰,你知道吗?曾经我多爱你啊,甚至连命都可以给你。你当初走的是那样决绝,我简直控制不住我自己......”

林挽月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程念念听完我的问候,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我好不好,不应该先问问你吗?”

我被她这句话问得一愣,强撑起一抹笑容:

“我?我当然好!我现在可是有老婆的人了,我老婆还是林氏集团的女总裁,你应该听说过吧?”

我故意装出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然而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却觉得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像是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连喉咙都要冒烟了。

程念念的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随即轻笑一声:

“是吗?那可真是恭喜你了。

不过我记得,你以前可是跟我说过,撒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她的语气淡淡的,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该死!我为什么要在她面前逞强?为什么要编造这些可笑的谎言?

我慌乱地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

就在这时,杨琳端着两大盘烤串走了进来,看到我们三人都在,笑着招呼道:“哟,聊什么呢?这么热闹?二位今天难得相聚,不如一起喝一杯吧?”

说着,她放下烤串,就要去开桌上的啤酒。

“等等!”我猛地回过神,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杨琳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了?你不能喝酒吗?”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尴尬地笑了笑:

“没,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等下还要开车,不能喝酒。”

“没事,我叫代驾。”程念念说着,已经拿起啤酒瓶,熟练地打开了瓶盖。

我张了张嘴,想要拒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来吧,就当是庆祝我们多年不见,好好叙叙旧。”程念念说着,将一杯啤酒递到我面前。

我看着她递过来的酒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这有什么不能的?”我强颜欢笑,仰头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苦涩的酒液顺着喉咙流淌而下,却无法浇灭我心中的苦闷和烦躁。

我真想喝醉,喝得酩酊大醉,这样就不用去面对这些复杂的情绪,不用去想那些痛苦的回忆。

“念念,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杨琳问道,打破了沉默。

“我......”程念念刚想开口,却被我打断了。

“她过得好着呢!人家现在可是大千金,年薪百万,哪里像我,一把年纪了,还在为生活奔波。”

我自嘲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程念念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酒杯,默默地喝着闷酒。

“对了,念念,你这次回来待多久?我们也好久没见了,找个时间,大家一起聚聚。”杨琳问道。

“我......”程念念刚想开口,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微皱起,然后接通了电话。

“喂?......什么?......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程念念歉意地对我们说道:

“抱歉,公司有点急事,我得马上回去一趟。”

“这么着急吗?”杨琳问道。

“嗯,很紧急,我改天再约你们。”程念念说着,拿起包包,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唉,看来今天是没办法好好叙旧了。”杨琳叹了口气,说道。

我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苦涩的酒液在我口中蔓延开来,却掩盖不住我心中的苦闷和失落。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这样捉弄我?

我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让我喘不过气来。

“你还好吧?”杨琳看着我,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然而,我的声音却出卖了我。

我的声音嘶哑,我的眼神空洞,我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落寞。

杨琳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但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有些事情,只能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别人无法插手,也无法理解。

我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然后再次一饮而尽。

我要麻醉自己,我要忘记一切。

我不要再去想那些痛苦的回忆,我不要再去面对那些残酷的现实。

我只想醉倒在酒精的温柔乡里,逃避这一切。

然而,酒精真的能够麻痹一切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知道。

杨琳一把夺过我的酒杯。

“别喝了,你这样喝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她眉头紧锁,眼里满是担忧,却又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犹豫,“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知道......”

她的语气变得吞吞吐吐,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刺破了凝重的空气。

我摸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着“林挽月”三个字,心脏猛地一跳。

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我的心脏,我几乎能感觉到手心里冒出的冷汗。

林挽月之前警告过我,不准回来太晚,现在都几点了?

我像做贼心虚一样瞟了一眼墙上的钟,凌晨一点!

杨琳也看到了来电显示,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像是突然被掐断了,她不安地抿了抿嘴唇,担忧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喂,挽月。”

“林峰,你在哪呢?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我今天回来睡。”

林挽月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还夹杂着些许的不耐烦。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颤抖,一股苦涩涌上心头。

回来睡?她还有脸说回来睡!

包养小白脸的事实已经够让我恶心了,现在还装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她不觉得恶心,我都替她觉得恶心!

“我......和朋友在外面吃饭,现在就回去。”我强忍着怒火,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吃饭?和谁吃饭?男的女的?”林挽月的声音顿时尖锐起来,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林挽月,我没开玩笑!离婚吧!这段婚姻,本就是个错误!”我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林挽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我,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

“林峰,你又在发什么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不就是想让我多关心你一点吗?用得着闹这么一出?”

“我说了,我不是在开玩笑!我们之间,早就完了!”

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攥住,喘不过气来。

“完了?林峰,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要不是我,你能住上这大别墅,开上这豪车?我告诉你,别不知好歹!”

林挽月尖锐的声音像是一把把利刃,刺得我体无完肤。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想也不想地甩在我脸上,“拿着你的钱,滚出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我眼前一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林挽月的话像是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砸碎了我所有的尊严,所有的希望。

“我什么我?还不快滚!别逼我叫保安!”林挽月不耐烦地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

我踉跄着后退,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耳边回荡着林挽月冰冷无情的声音,以及陈明修那轻蔑的笑声......

“砰!”

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刺鼻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我难受地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

惨白的墙壁,冰冷的仪器,还有窗外那灰蒙蒙的天空,无一不在提醒着我,我又回到了这个该死的地方——医院。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你醒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转头看去,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冷冷地看着我。

“林挽月呢?”我下意识地问道,声音沙哑得可怕。

医生愣了一下,随即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你是脑子摔坏了吗?林总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照顾你?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利用价值的份上,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躺在医院里?”

我苦笑一声,是啊,我怎么忘了,在林挽月的眼里,我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罢了。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病房里的寂静。

刺耳的铃声像催命符一样,在耳边响个不停。我艰难地伸出手,摸索着床头柜,终于抓住了那个该死的手机。

“喂?”我虚弱地开口,喉咙干涩得像要冒烟。

“哟,林大少爷,您可算醒了!我还以为您要睡到地老天荒呢!”

电话那头传来陈明修那令人作呕的阴阳怪气的声音。

在没有林挽月的地方,他终于不装了。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问道:“什么事?”

“林总让我告诉你,一份重要的文件落在家里了,你赶紧送过来,地址我等会儿发给你。”陈明修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我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底翻涌的情绪,尽量平静地说:“知道了。”

挂断电话,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虚弱得像一滩烂泥。

我扶着墙壁,一步一步挪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憔悴的脸,心里一阵苦涩。

曾经,我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怀揣着梦想和希望,渴望在这个世界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可是,遇见林挽月之后,我的梦想,我的希望,我的一切,都被她无情地践踏,碾碎,最后只剩下满地残渣。

而我,就像一只丧家之犬,卑微地舔舐着伤口,苟延残喘。

我用力地搓了搓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我换上衣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医院。

一个小时后,我按照陈明修发来的地址,来到了一个高档会所。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沉重的玻璃门,一股奢靡的气息扑面而来。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衣着暴露的男男女女,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浓烈香水味,都让我感到格格不入。

我费力地穿过舞池,来到吧台前,询问服务生林挽月在哪里。

服务生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用一种公式化的语气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

“我是她丈夫!”我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

服务生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说道:“先生,请您稍等,我去帮您确认一下。”

几分钟后,服务生走了回来,对我说:“先生,林总现在正在和贵宾谈事情,不方便见客,请您在旁边稍等片刻。”

我点了点头,转身来到角落里的沙发坐下。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林挽月打来的!

“喂?”我颤抖着手按下接听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林峰,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文件呢?为什么还没送过来?”电话那头传来林挽月冰冷的质问声。

“我......我已经在会所了,是他们......”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被林挽月不耐烦地打断了。

“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过来!”林挽月怒吼一声,然后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感觉自己像一个被玩弄于掌心的木偶,任人摆布,毫无尊严可言。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起身朝服务生走去。

“请问,林挽月现在在哪里?”我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地问道。

服务生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说道:“先生,请跟我来。”

我跟着服务生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包厢门前。

服务生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迟疑了一下,迈步走了进去。

包厢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沙发上坐着几个衣着光鲜的男人,正在谈笑风生。

林挽月坐在其中一个男人身边,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和他们相谈甚欢。

而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明修!

我顿时愣在了原地。




当年,为了哄林挽月开心,我几乎翻遍了所有菜谱,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

可现在,那些曾经甜蜜的回忆,却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割裂着我的心脏。

“杨琳,谢谢你。”我放下碗筷,真诚地说,“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杨琳淡淡一笑:“我们是朋友,说这些就见外了。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

我在杨琳家待了一天,期间我拼命的做家务,做饭菜以报答杨琳的恩情。

看着杨琳吃饭时复杂又惊艳的眼神,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年为林挽月洗手作羹汤的场景。

那时,我幻想着能和她相守一生,柴米油盐,平平淡淡,却也幸福知足。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当年切菜时留下的薄茧。那些被热油烫伤的痕迹,那些被刀锋划破的伤口,如今都变成了烙印,深深地刻在我的记忆里。

“你在发什么呆?”杨琳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慌忙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哦。”杨琳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追问下去。

晚上,我告别杨琳,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

昏黄的路灯将我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是在嘲笑我的落魄和无助。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林挽月的号码。

我愣了一下,心脏猛地一缩,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涌上心头。

“你在哪?!”林挽月的声音冰冷刺骨,像是淬了冰渣子,让我不寒而栗。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颤抖,生平第一次,我对她撒了谎:

“我在......月亮湾。”

月亮湾,是我们确定关系的地方。

那时,月光如水,夜色温柔,我们彼此依偎,许下了海誓山盟。

可如今,物是人非,曾经的海誓山盟早已化作过眼云烟,只剩下无尽的讽刺和悲凉。

电话那头的林挽月突然提高了声音:

“月亮湾?你在那里干什么?!立刻马上给我回家!”

还没等我开口,电话就被她挂断了。

几秒钟后,林挽月把我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并给我转了五千块钱。

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刺眼的数字,我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般,疼痛难忍。

五千块......我清晰地记得,那是我们第一次打工赚到的钱。

那时,我们还是学生,为了庆祝我生日,林挽月瞒着我去餐厅打工,一站就是一整天。

那天晚上,她兴奋地拉着我去逛夜市,用赚来的钱给我买了一块手表。

“以后,我要你每时每刻都想着我!”她笑靥如花,眼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好。”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在心里默默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

可是,誓言终究抵不过时间的侵蚀,爱情也经不起现实的考验。

曾经的甜蜜和幸福,如今都变成了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凌迟着我的心。

我苦笑着关掉手机,眼前却浮现出林挽月和陈明修在一起的画面。

他们举止亲密,谈笑风生,而我,就像是一个多余的局外人,只能躲在角落里默默舔舐着伤口。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如果,我把真相告诉林挽月,告诉她我得了脑癌,时日无多,她会......

“滴滴——”

刺耳的汽车喇叭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猛地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马路中央......

一阵剧痛从胳膊上传来,我被甩到路边,耳边充斥着尖锐的刹车声和司机愤怒的咆哮:“你找死啊!走路不长眼吗?!”

我狼狈地爬起来,顾不上疼痛,只是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司机骂骂咧咧地开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像一只丧家之犬。

路灯昏暗,我的影子被拉得扭曲变形,仿佛在无声地嘲讽我的狼狈和无助。

我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刺眼的“10:30”。

十点半......

十点半?!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要炸裂开来。

十点,是林挽月给我定下的时间。

“林峰,你可以在十点前回家吗?求求你了......”

当年,我为了工作,常常应酬到深夜才回家。那天,我推开家门,看到林挽月蜷缩在沙发上,双眼红肿,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

“没有,我只是......我只是希望你能早点回家。”她哽咽着说,“我害怕一个人在家......”

从那以后,不管多晚,我都会在十点前赶回家。

风雨无阻。

可是今天,我却晚了整整半个小时。

我跌跌撞撞地往家走,每走一步,心脏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紧。

我不敢想象,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林峰,你胆子大了啊,你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吗?”

家门口,林挽月一把将我拽进屋,冰冷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她用力地关上门,将我困在黑暗中,像一只被捕兽夹夹住的困兽。

“还是说......”她逼近我,声音颤抖,“你想逃离我?”

我无力地靠在门板上,脑海里一片空白。

逃离?

如果可以,我多想逃离这一切,逃离这该死的命运,逃离这无望的爱情......

但我不能。

“说话啊!你哑巴了吗?!”林挽月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崩溃。

我抬起头,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

“我......”

我想解释,想告诉她我差点被车撞,想告诉她我心里有多么害怕,多么想见到她......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无力的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林挽月猛地推开我,眼眶里满是怒火,“林峰,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踉跄着后退,撞到身后的鞋柜,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我张了张口,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干涩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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