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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进入惊悚人生游戏无删减全文

无光熄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高明慧真正的噩梦正是从齐蓝出现开始的。“齐蓝刚开始就在倒影中,偶尔会开口和我说两句,但也都是有意拉拢我的话。”高明慧眉头紧蹙,眼底是深深的不解与鄙夷。这句话让张清清精神起来:“拉拢你是什么意思?”犹犹豫豫的纠结了好一会,终于权衡完利弊后才打算说出来:“齐蓝的死确实是自杀,但不是他自己动的手,是他让小鬼动手的,小鬼躲不过投胎,每年到了日子都要找容器,都是还在肚子里快要足月的孩子。”对于这些,高明慧并不是太了解,齐蓝跟他说了也没听懂多少:“齐蓝和小鬼达成了协议,齐蓝自己作为一半的容器,就在这个过程中齐蓝成功变成了鬼,而且他还保留了记忆和人性,和活着的时候别无二致,那段时间我们仿佛又回到了同居的时候。”说到这里高明慧面上不自觉流露出温柔的...

主角:张清清无   更新:2024-11-24 16: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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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清清无的其他类型小说《欢迎进入惊悚人生游戏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无光熄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明慧真正的噩梦正是从齐蓝出现开始的。“齐蓝刚开始就在倒影中,偶尔会开口和我说两句,但也都是有意拉拢我的话。”高明慧眉头紧蹙,眼底是深深的不解与鄙夷。这句话让张清清精神起来:“拉拢你是什么意思?”犹犹豫豫的纠结了好一会,终于权衡完利弊后才打算说出来:“齐蓝的死确实是自杀,但不是他自己动的手,是他让小鬼动手的,小鬼躲不过投胎,每年到了日子都要找容器,都是还在肚子里快要足月的孩子。”对于这些,高明慧并不是太了解,齐蓝跟他说了也没听懂多少:“齐蓝和小鬼达成了协议,齐蓝自己作为一半的容器,就在这个过程中齐蓝成功变成了鬼,而且他还保留了记忆和人性,和活着的时候别无二致,那段时间我们仿佛又回到了同居的时候。”说到这里高明慧面上不自觉流露出温柔的...

《欢迎进入惊悚人生游戏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高明慧真正的噩梦正是从齐蓝出现开始的。

“齐蓝刚开始就在倒影中,偶尔会开口和我说两句,但也都是有意拉拢我的话。”

高明慧眉头紧蹙,眼底是深深的不解与鄙夷。

这句话让张清清精神起来:“拉拢你是什么意思?”

犹犹豫豫的纠结了好一会,终于权衡完利弊后才打算说出来:“齐蓝的死确实是自杀,但不是他自己动的手,是他让小鬼动手的,小鬼躲不过投胎,每年到了日子都要找容器,都是还在肚子里快要足月的孩子。”

对于这些,高明慧并不是太了解,齐蓝跟他说了也没听懂多少:“齐蓝和小鬼达成了协议,齐蓝自己作为一半的容器,就在这个过程中齐蓝成功变成了鬼,而且他还保留了记忆和人性,和活着的时候别无二致,那段时间我们仿佛又回到了同居的时候。”

说到这里高明慧面上不自觉流露出温柔的神情,但没过两句话那份温柔就被胆怯恐惧所取代:“他要我也变成鬼,让我和他一起去完成他伟大事业的蓝图,还说,变成鬼没什么不好的,没有活着时的烦心事,而且有力量能够去完成自己活着时不敢想不敢做的。”

带着那份惨白的恐惧,高明慧僵硬扯着嘴角,咧出一个古怪弧度的笑容:“要是我没有养过小鬼的话可能就被他哄了,我一直没有同意,他也锲而不舍的缠着我,刚开始还相安无事,后来齐蓝给我的感受越来越陌生。”

高明慧眉间纠结,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有什么一直在追赶催促他一样,让他都没有心思和时间继续演戏,伪装自己。”

看张清清没什么反应,而且面色十分平静,张了张嘴还想将那种感觉再描述一下,但确实搜刮不出什么合适的词来,将自己缩进椅子中,索性继续说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两个星期后我甚至觉得齐蓝要亲自杀了我,我不想让他再出现,但是只要有光透过窗户他就会出现,我找了很多人,都说没办法做二次工程,我只能给客厅装上几层厚厚的窗帘,可效果甚微,而且我也发现他不是不能出来,只是不想出来,一旦出来他就会变得非常丑陋恶心,甚至没有一个人的形状。”

看着昔日的爱人变成现在的样子,高明慧心里也不舒服,蜷在椅子上双眼通红。

张清清回忆昨晚发生的事,齐蓝说他保留着生前的记忆和人性没有说谎,也正是因为这个,齐蓝没办法接受自己十分丑陋没有人形的样子。

一直躲在倒影中就是为了维持自己的样貌,但张清清猜测齐蓝并不单单是为了这个,很可能只有这样他才能保留自己的记忆和人性。

鬼就是鬼,无论用什么办法也不能改变鬼是被怨气恨意组成的事实。

自那之后高明慧知道事情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立刻将房子低价卖出,只说了房子里死过人,闹鬼的事一点没说。

被房东大妈买了后发现不能住这件事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大妈不顾安危隐瞒实情将房子租出去这就得单独算另一码事了。

高明慧说完后有意送客,现在单独面对齐星已经让她殚精竭虑,实在不想再和齐蓝扯上关系了。

知道高明慧的心思,但高明慧为她解答了一个疑惑却带来了更多的疑惑,在问清楚一切前她不会离开。

“然后齐蓝的小鬼被你带回来了,这件事你一直在瞒着齐星吧。”

张清清早有预料的看着高明慧脸色凝固,这个女人心思太多,事到如今都不愿意说清楚,不知道有什么好瞒的。

“你真以为齐星不知道这件事吗,你以为你瞒得住他?你现在就像一个小丑一样,我只见过他两面就看出来他是个什么角色,你跟他做了这么久的邻居还想着自己骗自己?”

口中说着这样尖锐的话,张清清心中也在不断打鼓,但对付高明慧这样的人只有这种方法最有效。

不等她继续说出更加刻薄的话,高明慧打断了她:“齐蓝的小鬼在那次之后就受了重伤,很虚弱,一直躲在石像里,它已经做不了任何事了,如果齐星知道了肯定会处理掉,它到底还是个孩子啊,齐蓝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可鬼就是鬼,就算他们不去作恶,他们本身也会影响活人的气运身体啊。”这话现在说出来可能不太合适,张清清默默压在舌头底下没有说出来。

高明慧今年也有三十多了,大概是天天相处加上小鬼还是婴儿的模样,母性作祟。

“你和我说了,或许还能帮帮你,毕竟,齐星也盯上我了,咱们两个怎么说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齐星强行和张清清互相留了联系号码是高明慧亲眼所见,说以后要经常联系也是高明慧亲耳所听。

她来到岐江市后就没几个朋友,成为恐怖故事主播后更是鲜少出门,白天休息,剩下的时间还要绞尽脑汁想恐怖故事,没有交心值得信任的人,所有的事都深深藏在心底,丝毫也不敢表露出来。

就像慢慢浸了水的棉花,压在心上越来越沉重,裹的越来越紧,让她喘不过气来。

现在难得有个不用后怕的对象来,高明慧也忍不住了。

声音哽咽,在这些事情扒出来见光的瞬间,她的心就彻底沉进了冰窟。

“我不是岐江本地人,我父母是经营小本生意的,供奉了那么多年的财神,过的有多苦都没断过他的香火供奉。

如果我们是坐享其成财神爷不愿意照拂我们那我们认了,可我们过的比谁都认真,即便这样了也从没动过歪心思,勒紧了裤腰带一天只吃一顿饭也把借来周转的钱还回去。”

“结果呢,一点用都没有,父母先后得病出事死了,我卖了那个小房子,拿着卖房的钱来到了岐江,供了几天就全都扔了,就留了那张桌子,算是留个对我爸妈的念想。”苦笑了一声,高明慧无奈的摇摇头,对生活的无力已经让她绝望。

“我没有本事,坐了一段时间的办公室,不拔尖也没有背景,公司裁员我被炒了鱿鱼,之后在家好长一段时间,一度觉得我得回老家去,之后逛网页看到了招聘故事主播,我就壮着胆子试了试,没有任何经验和了解,但还算有个能用的嗓子,负责人说我声线特别,于是留下了我,但把我分到了最冷的恐怖故事区,大概是一时的好运吧,我前两个月赚的不少,和坐办公室那阵子差不多,但不久后随着更多专业主播的涌入,我的直播间就越来越冷清。

明明是我们将这个新平台带动起来的,火了之后那些所谓的大神才过来!和我同期的主播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有的转职,有的被其他平台挖走,只有我,因为类型太冷门,小型的平台根本不发展这个类型,大网站又不缺,根本没有人要我。”

说了很多有些口干,回想起那段经历心里委屈,难过,高明慧深深叹了口气,拿过杯子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张清清接过给她续了半杯热水,示意她继续。

“主播讲的故事都是负责人提前发来的,故事也有好有坏,质量好的自然都给那些大主播。

像我这样的,就捡人家挑挑拣拣剩下的,一小部分收入是公司固定的,大部分都是靠听客订阅打赏。

收入越来越少,岐江的物价却越来越高,找别人写的也不尽人意,写的好的都给固定的网站写稿,我就只能自己写,可能是前面二十多年经历的够悲催,走着半恐怖半悲惨的路线,好歹是稳定了,但是没多久,网站发现我这个路线不错,我以为他们终于会倾斜资源来捧我。

后来才知道是我想多了,一个主播开始复刻我的直播,他的流量立刻就将这个路线带了起来。

开始还有小部分听客为我打抱不平,可毕竟是小部分,掀不起风浪,开始我是去凑数的,后来网站发展起来了,不好意思开口赶走我,就开始处处挤兑,想让我自己离开。

我都明白,但是我不能离开,我不做直播还能去干什么?公司入职的要求越来越高,时代更迭,大学生们都出来找工作了,哪里会要一个学历不足还多年未着手专业的人。

而且,我这个年纪,老板们都怕结婚生子,公司面试更加困难。

路线被抢了,我就只能从故事下手,只要我的原创故事够好够吸引人,我就能再站起来一次。

事实确实如此,但一段时间后我没有好故事了,而且,我的年纪在这里,我不年轻了,没有精力亏空身体。

可我只有自己创作这一条路,但是灵感总会枯竭,文学作品,短章故事的录制也轮不上我,就在我无路可走准备放弃的时候,齐星出现了。”


看着跌跌撞撞离开的陈其,众人极其自然的认为是张清清对他做了什么,有几个胆小的甚至想帮陈其报警。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陈其抖着手的拨通了张清清的电话。

看着显示未知号码,张清清没有太多的惊讶,她知道陈其一定会打给她,406多出的一个房间不可能所有人都不清楚。

陈其既然打来了这个电话就说明他知道有关红屋子的事,也许有关406原本业主的信息也能借此机会问出来。

“我现在有急事,暂时过不去,虽然看不见你人,但我估计你应该也不好受,你身体是什么情况心里应该很清楚。”

电话那边久久没有传来说话的声音,但也没有挂断。

张清清只是面上不着急,实际上刘朝望的情况还在不断恶化,再这样下去不用等多长时间他就会脱水。

救人是一部分,还有更重要的一部分原因是刘朝望是个信息突破口,这个年轻人虽然在物业这里工作了没多长时间,但是知道的东西并不少。

舍给他一个救命的恩情,以后不管干什么都方便太多了。

“陈其,你身体怎么样了,你要告诉我具体情况我才知道能不能帮你。”

张清清的每一句话都说的十分含蓄,因为她不清楚这种情况会不会导致人死亡,陈其的最后一通电话肯定会被保留,通话内容如果被警方听到什么敏感话语会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万事小心一些总不会出错。

电话那边依旧没有回复,只有陈其逐渐粗重的喘气声,他呼吸的氧气已经开始减少了,不过意识还保持清醒。

等这段粗重的喘气声消失时陈其就失去询问的价值了。

如果是平时,张清清还是很有耐心的,但现在刘朝望的情况不容乐观。

对于陈其张清清并不想多理会。

对于这种明显的区别对待,张清清并不觉得什么,她不是个薄凉的人,刘朝望也没有给她多少好处。

她关心对方也只是因为对方关心过她,不管大小,只要给过自己一丁点温暖,也会去加倍的回报。

或许是对张清清好的人实在是太少。

物以稀为贵,得不到的关心就变成了千金重。

老狐狸一般的陈其很快就看破了张清清的虚张声势:“你根本就不清楚红屋子的事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找我,但是你也看到了那个红屋子。”

张清清的眉头逐渐紧皱:“我看到了,会怎么样?”

“慢慢的,变得和我一样。”

“你在看到红屋子之前就已经开始发病了。”

“我不想跟你多说什么,所有人,只要看到那个红屋子,就会种下诅咒,慢慢生根发芽,汲取身体的水分,养料,茁壮生长,一直等到共生成功。”

“那时候究竟是人,还是诅咒,没有人分的清楚了。”!说完最后一句话不等张清清开口就挂断了。

“诅咒?”张清清看着被挂断的手机页面沉思。

她目前所见到的仅有厉鬼,还有一些低级鬼画符中所包含的恶魂。

恶魂是一些含有恶意的鬼魂,一般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大部分都拥有些小能力,推拉一下柜门或是让人做噩梦,用来吓唬吓唬活人。

他们都不能离开寄托物品,或是离开某些关联人,以及地区等等,受限制非常巨大。

但这些无关痛痒的小能力在张清清看来,如果运用得当的话还是能起到有效作用的。

再难办一些的就是厉鬼,像小鬼像和齐蓝这种,可以离开自己寄托物品,甚至可以说是独立诞生的,他们受到的限制绝大多数取决于执念与死因。

齐蓝则是厉鬼中的特殊存在,可以不计入其中。

诅咒则是张清清知道的第三个存在。

不同于前两个,诅咒是直接对活人有效,并且十分恶毒,发作生效需要一定时间,正常的医疗无法逆转治疗已经生效的诅咒。

张清清将遇到过的所有信息都整理记在心中,以便遇到后可以保命和应对。

《象》和象牙塔都没有关于诅咒的信息,未知的领域就是致命的危险。

看着手机上的关系栏,张清清的目光停留在那个新出现的头像。

“白画,这次正好可以试探一下他,《象》特别关注的人一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没有给白画编辑信息,而是直接拨通了他的电话,从人的语言和语气中能知道很多隐晦的信息。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对面声音中的疲倦一闪而过,恍如错觉一般,一切都和那晚刚遇到他时一样。

“喂,清清小姐,多谢你上次借我手机,毁了那单生意我怕是要丢工作了。”

话筒传递过来的声音有些失真,但语调依旧清晰温柔。

现在的生活急迫紧蹙,容不得张清清多思考些什么,但在听到白画的声音后,张清清的心就像被按进温水里。

那种力柔和的挤压着心脏,薄淡的痛苦悠悠的萦绕在其中,每一次跳动都带起一下痛楚。

张清清能够回忆起曾经被她亲手抛弃的生活,她本也像白画那样,半夜才下班,被老板客户刁难着。

声音中充满疲惫,但又总能强打起精神。

好像根本没有什么能够锉灭那一小撮火苗,只要有一根干草都足够它燃烧,在冰冷漆黑的空间中燃烧到生命的枯竭。

直到她自己亲手打开那扇门,用一捧冰水将它泼灭。

潮湿阴暗的房间,又如何能再次点燃。

“不是什么大事……白画,我要问你一个事儿,我觉的你应该知道。”

“嗯?好啊,我如果知道肯定告诉你。”

“你知道诅咒吗?”

张清清丝毫不愿认为白画会和象牙塔有联系,对于他的回答也抱着左右不定的心情。

短暂的沉默,对面传来如一的温润嗓音:“你见到诅咒了吗?”

这个对张清清而言如雷贯耳的回答白画说的非常平淡,就像在谈论家常便饭那般。

与内容形成巨大反差的语调嗓音让张清清觉得不安。

似乎现在这些从没有见到过的奇怪东西,与危险惊悚的生活就是最原本最真实的现实。


“你就放心住吧闺女,我这房子从装修好了之后就住过半年,水电煤气都新着呢,我就是放不下周围的邻居,不然谁不乐意住好房子啊。”

房东大妈笑呵呵的,似乎是松了口气,从一串钥匙上摘下来一把,生怕张清清反悔一样塞进她手里。

桐华小区是这两年的新建的,张清清一路过来,越走越荒凉。

这地方近几年没有发展的趋势,着急建这么一大片小区,妥妥的赔钱工程。

岐江市的房租张清清比谁都清楚,新小区,每个月才收一千五的房租,如果房东不是快要立地成佛,那就是房子本身有点租不出去的小问题。

就和她预想的一样,这个游戏根本不是什么欣欣向荣的治愈游戏,治愈游戏会设置绞刑架吗?

见张清清收好钥匙,房东大妈一刻没犹豫,当机立断转头就走了,生怕张清清反悔一般。

整个小区采光不错,但没什么人气,一栋栋微黄外墙的建筑在明媚的阳光下莫名显得有些诡异。

走进电梯,四楼,404户。

红色的指示灯不断闪烁着,在昏暗的电梯厢中张清清觉得有些压抑:“好慢啊……”

整个小区有些西式复古的风格,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张清清总觉的四楼比正常楼房高一些。

崭新的红木色大门上留有胶水的痕迹,从门边延伸到门框和洁白的外墙上,氧化后呈现出淡淡的黄色,不明显但十分刺眼,这个角度和位置。

“这房子贴过封条?”

也没有多想,拿出钥匙转动门锁,开门的这短短几秒钟时间里,张清清无法控制的觉得心里没有着落,就从注册完游戏人生后她就发觉自己变的很奇怪。

譬如说精神十分敏感。

猛然抬头看向楼道深处,就只听见一下门锁的声响,似乎是从左边第一户406传来的。

张清清心里发毛,赶紧拧开了钥匙,进了屋子靠在门板上才慢慢好些。

“这楼里怎么也感觉奇奇怪怪的……”

放在以前她绝对不会注意到一道目光这样虚无的东西,能注意到这些固然好,但一直这样张清清也担心自己精神容易出问题。

打开游戏看了看,任务栏没有变化,分明已经进入404了,任务却显示未完成。

“难道我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才能被判定吗……”

咚咚——

张清清的思考再次被打断,敲门声响起来,每一下敲击都很重,能感觉到整扇门都在震动。

“你好?”

开门是个男人,三十多岁的模样,穿着普通的纯白色体恤衫和卡其色的休闲裤,干干净净。

而且,这个人很白,非常白,没有血色的那种白,大概是每个女孩子都羡慕的冷白皮吧,张清清不太懂这些。

男人看上去很清爽,却有一双僵硬发凝的眼睛显得格格不入,比张清清高出两个头,那双眼睛好像在看着她,又好像在看别的地方,怔怔无神的眼睛和带着微微笑意的脸,在闷热的下午,让人有点背后发凉。

“你好我是咱们物业的,要跟您登记一些住户信息,您是租住对吧?”

“呃,嗯。”

男人拿着只钢笔飞速的记录了些什么,又问了几个问题,无非就是电话号码之类的,又正常的让张清清怀疑刚才是自己多疑了。

“好,打扰您了,等一下我们可能还会有人上来让您填写一下其他的东西,辛苦您配合。”

看着男人离开,张清清没有关门进屋,而是走楼梯下了一楼。

工作填写为了正规以及保存用的都是签字笔,而那个男人用的是钢笔,这不正常。

反正都要填,干脆她自己下去,正好确定一下那个男人的身份。

封闭电梯内潮湿闷热的空气包裹着她,电梯内的排风像是被谁恶意关停了,细密的汗珠从额角慢慢分泌,有些黏腻,但皮肉下却散发着一阵阵寒意。

张清清自觉以前是没有这个毛病的,进了电梯厢就觉的害怕,也不知道究竟害怕什么。

“一切都是心理作用吧。”张清清只是这么在心里对自己说。

看着电梯指示灯,心里默默数着数,觉得这电梯比上楼的时候还要慢一些。

叮——

这一声对张清清来说犹如大赦,那双无形扼住她脖子的手终于消失,不自觉的大口呼吸了两下。

出来就遇到了正要上楼的物业,填写好一切,也从物业口中得知根本没有那一号人物。

恭喜你成功入住桐华小区404户,你非常具有天赋,在物业小姐心中印象良好,只是她觉的你有些许奇怪,但没有影响。

哒,哒,哒……

张清清的短跟鞋踩在大厅的瓷砖地板上发出均匀的敲击声。

她委屈啊,到现在都没弄清楚那个奇怪男人的身份,还被人觉的有精神病。

新任务:之前的劳累在不断累积,你的身心已经十分疲惫,接下来请安心住在404中,放松身体与心灵,准备迎接全新的生活!

看到新任务,张清清更加疲惫,精神上的,先不说别的,至少休息的地方要安全吧,不然她真的会得精神病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注册了游戏,不光是自己的人生,她自己都好像被从头设定了,譬如很容易累,承受能力也变差。

坐立难安,她迫切需要什么来舒缓这些压抑的情绪,手上在迅速的搜索着这个桐华小区。

报道的一切正常,这个楼盘没有任何问题,从售楼处的官网了解到,桐华小区的房子还没有全部售出,至少三分之二都空着,当然也不能忽略像房东大妈这种,买了房却不住的情况。

“这么算,住在这里的人寥寥无几,难怪来的时候觉的瘆得慌。”

原本是想任务完成就立刻离开,结果从她入住完成后,任务就开始围绕404发布了,是铁了心一定要让她老老实实在404住下。

她行李不多,收拾的时候打开了电器柜,从里面发现了一个黑色的木箱,里外都密密麻麻的刻着类似符文的东西,不断散发着一种不祥。

箱子里是一小截氧化,微微发黄的骨头,大概一点五厘米左右,被做成了颈链,骨灰盒一般大的盒子,就只放了一条项链。

“上一户人的东西?”


黑暗像冗堆在一起的幔布,张清清紧贴在冰冷的墙砖上,那人已经追到了一楼。

呼吸声,脚步声……张清清无数次幻想着。

所有声音似乎都被无边际的黑暗吞噬,身处危险却又与外界隔绝的现状让张清清感到恐慌。

会不会此时对方就站在她的面前,而她却因为失去视力浑然不知。

恐惧一旦扎根就会像渴水的植物,以勇气作为养料拼命的汲取滋养自身的膨胀。

无数种结局画面闪现在张清清的脑子深处,就像寄生一般无法控制驱散。

无形的黑暗似乎在缓缓流动,不断汇聚,最后似乎形成了一个人形。

站立在张清清的面前,还没有开始下一步的动作,无数双手穿破向着张清清的袭来。

张清清本能的想要闪躲,但身体好像在一团丝绸中,背后冰凉的墙砖是唯一的依靠,却限制了她的动作。

危险本身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却没有任何能够应对其的手段,甚至挣扎。

瞪大双眼紧盯着那无数双好像要将她拖入地狱深渊的狰狞手臂,一声刺耳的猫叫像锋利的刀刃般将一切刺破。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能看见一双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着翠绿的精光。

张清清打了个冷颤,附近的野猫都不亲人,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只猫跑进了居民楼中。

“黑猫辟邪,刚才很可能是碰到鬼了。”

黑猫一嗓子把那个东西吓跑,原本幔布一般的黑色也逐渐消散,能看出模糊的轮廓来了。

张清清侧身闪进了更加阴暗的楼梯口,比起那个夜闯404的人,她更为刚才的事感到后怕。

在经历过齐蓝与小鬼之后,她分明已经能够感受到鬼怪的气息,但刚才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如果没有那只黑猫,此时可能也沦为一个鬼了。

由远及近缓缓响起的脚步声将还在后怕中的张清清拉回现实。

张清清仔细分辨后声音应该是从左侧楼梯传来的,当他走进右侧楼梯间,踩上第一个台阶的时候,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从上方传来。

越来越远,好像有人一直躲在两层楼之间,发现她过来后向上逃跑一般。

“这个楼道中还有第三个人?”

张清清踏出去的脚步开始有些迟疑,第三个脚步声究竟是敌是友,还是,鬼?

但另一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根据声音判断大概已经走到大厅中央了。

“一个追一个躲,后者可能变成友的可能性更大。”

张清清死里逃生这么多次学到最有用的一点就是交朋友。

在《象》的游戏里想要不和任何人产生关系从而得到平静的生活是绝对不可能的。

张清清从大学毕业后就从没有这样剧烈的消耗过体力,十几层楼梯爬上去,两只耳朵里就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了。

“我的身体素质太差了……再接着这么跑楼梯的话不等他追上我就先累死。”

为了不变成无头苍蝇,张清清一直和那个人保持一定的距离移动,对方的体力显然要比张清清好太多。

随着时间的流逝,对方的步伐节奏越来越快,真正的狩猎这时候才要开始。

就在张清清在脑中疯狂盘算着路线摆脱追杀的时候,黑暗中的脚步声忽然

加快,朝着她所在的方向狂奔而来!

没有办法,之前在脑中还未完全组织好的路线全部都被打散,只能没有方向,没有计划的向前奔跑。

双肺好像快到被撕裂,呼吸也开始出现杂音,双耳逐渐被剧烈的心跳声完全占据,张清清第一次觉得自己要活活跑死。

渐渐的已经开始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股骨与胯骨之间摩擦的酸痛,似乎已经能够听到骨头摩擦的咔咔声,双腿都不在属于自己,好像被强安上了一双木偶的双腿。

就在张清清跑的两眼发昏的时候,一双大手抓住她的胳膊,一阵天旋地转,张清清被狠狠摔在地上。

“同伙?完了,身体现在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就算是玩完了吗……”

但预想的冰冷刀刃并没有袭来,那阵急促的将不胜也渐渐远离。

但很快就发现了张清清已经不在楼道中奔跑,追逐的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好像停在了原地。

张清清聚集着视线,他面前是一个穿着老头衫的男人,看着大概有四十多岁了,瘫在地上短暂的休息后张清清的脑袋逐渐清明起来。

为了自己的安全,张清清没有随便动作,保持着被男人摔在地上的姿势,但是浑身姑且能用的肌肉都紧绷着,随时能够从地上爬起来进行反抗。

但男人并没有在理会她,来来回回就像躲一滩人形垃圾。

等张清清休息的差不多了男人依旧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好像忙活什么东西,但又一点都不着急。

“你好,我叫张清清,多谢您救了我。”张清清看着男人走动,尝试着跟他说话,但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复,男人只是一直躲着他继续做自己的事。

如果不是男人还会躲着她,张清清都要以为男人根本看不到她。

“大哥?”

男人不理会她,张清清也不闲着,她开始在房间中慢慢走动,没有开灯,窗帘半拉着,桌上放着吃剩的饭菜,有的还带着余温,有的却已经生出了厚厚一层灰青的霉斑。

研究了一会,所有带着霉斑的饭菜都没有一点动过筷子的痕迹,不知道已经原封不动的在桌子上放了多久了。

“就是给死人吃的也该定期换换,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桌上活人吃的菜有三四道,每样都做的很精致,在围着桌子慢慢走动的时候张清清感觉到自己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好像是塑料薄片。

扶着桌子慢慢蹲下,现在只是做出最简单的动作都像是土埋到脖子的老年人。

手在刚才踩到的地方摸索,是照片,低头一看,桌子下面洒落了一堆。

伸手够了几张,借着窗户外透进来的光勉强看清,每一张都是同一个角度拍的餐桌。

再仔细看,每一张照片上的饭菜都不尽相同,日期是相近的,每一天都是不尽相同的饭菜,唯独不变的就是那几份生了霉斑的肉菜。


说到齐星,高明慧的情绪明显发生了变化,害怕,后悔,所有负面的情绪都浮现出来,最后在那张普通的脸上凝出一个惨白痛苦的表情。

“他是个大学生,学习成绩很好和那时候我的完全不同,他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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