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新皇登基,摄政王平定乱党有功。
皇帝特意将长姐遂平公主许配给摄政王为妻。
今日便是公主和王爷大婚的日子。
公主高兴的紧,将养在府里的面首赐给了心腹丫鬟。
而我虽是府里最低等的丫鬟,但因救过公主性命,也得了公主的赏赐——一个俊朗的病秧子。
公主说,他以后便是我的夫君。
“今日是个不可多得的吉日,本宫和王爷高兴,为你和怀璟赐婚,也算还了你救本宫一命的恩情。”
为此,公主特意赐了我们一处偏房。
王府处处洋溢着喜色,连我们这处破败的庭院也不例外。
我和容怀璟拜过堂,喝了交杯酒。
他揭下我的盖头,向来素白的脸上泛着红晕,未来得及开口,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隙。
容怀璟笑了笑,叫道:“真儿,快过来。”
一直在门外偷瞧的真儿见容怀璟招手,已经迫不及待迈着小步子扑进他怀里,甜甜的叫他爹爹。
末了还不忘拉着我叫“阿娘”。
屋子里没烧炭火,正是寒冬时节,我怕真儿着凉,刚把他从地上抱起来,小院的门便被破开。
真儿受了惊,却还是扑腾着站起来挡在我身前。
带着长刀的侍卫很快拥入清冷的屋子。
容怀璟腿脚不便,反应过来后快速把我和真儿护在身后:“芙儿别怕,我在。”
一道及其熟悉的声音在院中响起:“好一出恩爱两不疑的戏码。”
看清来人,我赶紧拉着容怀璟行礼:“奴婢叩见王爷。”
真儿撇着嘴抹泪,跪在我和容怀璟身边。
现在该是入洞房的时辰,钟墨花了三年时间,已经娶到了心爱的公主殿下了,不知为何还出现在这极其偏僻的小院。
我俯首在地,身边的人轻轻牵住我的手腕,出声询问:“王爷和公主特意为我和芙儿赐婚,不知王爷这个时辰前来,是有何事?”
容怀璟原是将门出身的将军,本不必如此受屈辱,是我害了他。
钟墨闻言轻声嗤笑:“这是本王的王府,一个奴才,也配问本王?”
说着,他大手一挥,向侍卫吩咐道:“带去发卖了。”
容怀璟和真儿被几个侍卫拖走。
钟墨扬了扬手中的长鞭,我和容怀璟好不容易布置起来的新房便面目全非。
碎瓷片飞溅到我脸上,划出血痕。
我俯首跪地,不停求饶:“王爷恕罪。”
“奴婢罪该万死,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有事冲奴婢来,不要迁怒真儿和我夫君。”
不知哪句话又迁怒了钟墨,他双目带着怒火,伸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区区贱婢,也配和本王同一天成婚?”
“七年前你抛弃亲夫和护国大将军私奔,如今他沦为阶下囚,不必再带着这个贱种再成一次婚。”
真儿咬了侍卫的手,哭喊着扑向我,“不许欺负我阿娘。”
“不许欺负我阿娘。”
钟墨一手死死抵住我,一手挥着长鞭将真儿抽倒在地。
真儿才六岁,怎会受得了他这鞭子。
我哭着挣扎,“不要,求你......”不知何时,被侍卫压着踩在地上的容怀璟已经挣脱压制,将真儿护在了怀里:“王爷有气不妨冲我来,他还是个孩子......”鞭子抽在容怀璟身上,很快便皮开肉绽。
容怀璟不曾哼出声。
我却心疼的紧。
钟墨打够了,扔掉鞭子笑道:“好血性,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容将军。”
“可惜,现在不过一介阶下囚。”
“是连自己妻儿都护不住的废人罢了。”
我双手拍打着钟墨,他却逐渐收紧手臂。
窒息感扑面而来。
快失力时,钟墨松开手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撕破了我的嫁衣。
为了羞辱我,他总能找到各式各样的法子。
三年前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容怀璟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却被侍卫按倒在地。
“别碰她。”
钟墨用脚捻着他的指骨笑得瘆人:“就没有本王得不到的女人。”
“今夜我就要看看,你如何能护得住她?”
钟墨脚上逐渐施力,我听见指骨断裂的声响。
钟墨见我眼中滑过泪水,嗤笑着:“怕不是只能像三年前一样,眼睁睁看着我凌侮你心爱的女人。”
“容怀璟,夺妻之恨好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