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屏退。
钟墨凶狠的将我摔在床上。
烛台上的红烛早已燃尽。
我攥起容怀璟送我的玉簪子插向钟墨。
他任由我挣扎,动作丝毫不停。
甚至抹了一把肩窝的血在我脸上,嘲讽道:“云芙,你若不从,我倒要看看你那夫君受不受的住一夜的鞭笞。”
窗外鞭子抽打皮肉的声响令人心惊。
我咬着牙,默默承受着钟墨凶狠的动作。
他却总是钳着我的下巴,逼我叫喊出声:“云芙,抛弃我和他私奔时,你有想过会有今天吗?现在是不是很后悔?
嗯?”
我死死咬着唇,瞪着我曾经舍命救下的钟墨。
后悔吗?
我当然悔,悔我一片痴心,护不了自己也要护着他和双儿,如今沦为这般境地,是我咎由自取。
见我不出声,钟墨伸手狠狠捻着我被咬出血的唇瓣:“离开我不过数月,你竟就怀上了野种。”
“你我成婚三载,你为了一时荣华富贵,将双儿卖掉,你良心不会痛吗?”
“那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我瞎了眼,你竟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
我想说我没有,可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钟墨见我失了力,掐着我的人中唤醒我:“怎么,这就受不住了?”
“哭什么?
别以为我会心软。
双儿至今下落不明,你别妄想能心安理得的活着,我要你生不如死,每天都要在痛苦和悔恨中度过。”
“这才刚刚开始,云芙。”
失去意识前,我想:罢了,说了钟墨也不会信我。
三年前,我就无数次将离开他的缘由说予他听,换来的不过是他更凶狠的惩罚和羞辱。
我醒时,已经是两日后。
真儿和容怀璟不见踪影。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问门口的守卫,得来的不过一句:“属下不知。”
院里多了两个姑娘,他们唤我“云姨娘”。
钟墨这是何意?
他将我纳为了妾?
我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从前我还是公主府的丫鬟时,钟墨为了羞辱我,便日日来府里寻我。
整个府上无人不知我和他的关系,可他从来不给我名分。
那时圣上刚为他和公主赐婚,公主喜欢他,但又拿他没办法,便拿我出气,拿真儿出气。
整个公主府,人人都可以欺凌我,只有容怀璟,会护着我。
他总会说:“芙儿,再等等,我带你和真儿离开这儿。”
可我们没机会离开公主府。
那日,公主将真儿扔进了冰湖,我为了求一服药,冰天雪地,从公主府一步一叩首,跪到摄政王府求他救真儿一名。
可我等来的却是钟墨的凌辱。
后来,容怀璟当了自己的贴身玉佩,请来太医,才将真儿从鬼门关拉回来。
但也因此,容怀璟失去了离开公主府的机会。
他被钟墨挑断了手脚筋,废了功力,和我一样,永远被囚于这四方宅院。
从前是公主府,现在是王府。
而今,公主怕成婚后钟墨还对我有心思,便为我和容怀璟赐了婚。
但那又如何,他还是将我纳为了姨娘。
他就当真见不得我一点好。
我晃了晃昏涨的脑袋,拖着步子往外走,被侍卫拦住:“王爷吩咐过,不能踏出别院半步。”
两个姑娘也上来劝阻:“云姨娘,您身子未痊愈,歇着吧。”
我哭着问:“真儿呢?
和我一起搬到这处别院的容将军呢?”
没有人回答我。
我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求他们带我去见王爷:“王爷呢?”
“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
萧条的院子里只有阵阵寒风,没有人理我。
午时,院子外的侍卫被撤走。
没有吃食,我饿得发昏。
却还是拖着步伐想去找钟墨。
他不能将真儿送走。
也不能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