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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尊世界完成娶夫KPI姬晗白黎前文+后续

舒望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令妻,真不是一般疼爱您啊。”楼媪也十分感慨,微叹道:“总是无效亲密,您又不是易孕体质,自然结不出果。”怪不得之前的名医都无从下手。看病讲究望闻问切,望闻切都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而问呢,全问出些误导诊断的虚假信息。久治不愈,还以为遇到了什么疑难杂症呢,谁曾想……“这也不难治,我开些温和的壮阳方子,搭配药膳,公子多多锻炼身体,再寻个教引先生勤加学习。最关键的是,让妻主莫要再装,以便分辨效果。”楼媪止住话头,没再往下说了。姬晗:“……”霍氏:“……”姬晓:“……”姬晓用力捂住脸颊,羞愧欲死!而姬晗为自己曾看不上燕媞而感到一丝愧疚,这等妻主,离了是损失啊!在封建古代女尊世界,一个女子能装得趣来安慰自己的夫郎,甚至十年如一日地装,装到妻郎二人...

主角:姬晗白黎   更新:2024-11-14 09: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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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姬晗白黎的女频言情小说《在女尊世界完成娶夫KPI姬晗白黎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舒望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令妻,真不是一般疼爱您啊。”楼媪也十分感慨,微叹道:“总是无效亲密,您又不是易孕体质,自然结不出果。”怪不得之前的名医都无从下手。看病讲究望闻问切,望闻切都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而问呢,全问出些误导诊断的虚假信息。久治不愈,还以为遇到了什么疑难杂症呢,谁曾想……“这也不难治,我开些温和的壮阳方子,搭配药膳,公子多多锻炼身体,再寻个教引先生勤加学习。最关键的是,让妻主莫要再装,以便分辨效果。”楼媪止住话头,没再往下说了。姬晗:“……”霍氏:“……”姬晓:“……”姬晓用力捂住脸颊,羞愧欲死!而姬晗为自己曾看不上燕媞而感到一丝愧疚,这等妻主,离了是损失啊!在封建古代女尊世界,一个女子能装得趣来安慰自己的夫郎,甚至十年如一日地装,装到妻郎二人...

《在女尊世界完成娶夫KPI姬晗白黎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令妻,真不是一般疼爱您啊。”楼媪也十分感慨,微叹道:“总是无效亲密,您又不是易孕体质,自然结不出果。”

怪不得之前的名医都无从下手。

看病讲究望闻问切,望闻切都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而问呢,全问出些误导诊断的虚假信息。久治不愈,还以为遇到了什么疑难杂症呢,谁曾想……

“这也不难治,我开些温和的壮阳方子,搭配药膳,公子多多锻炼身体,再寻个教引先生勤加学习。最关键的是,让妻主莫要再装,以便分辨效果。”

楼媪止住话头,没再往下说了。

姬晗:“……”

霍氏:“……”

姬晓:“……”

姬晓用力捂住脸颊,羞愧欲死!

而姬晗为自己曾看不上燕媞而感到一丝愧疚,这等妻主,离了是损失啊!

在封建古代女尊世界,一个女子能装得趣来安慰自己的夫郎,甚至十年如一日地装,装到妻郎二人把自己都骗过去了——那可不是一般的爱啊,简直情深似海!

万万没想到。

这“病因”竟是如此!

不行,等会儿她得让楼媪也去二哥那里看看,二哥虽已有孕,但也艰难,正好让楼媪看看是不是同样的原因。

空气中一阵难言的沉默。

姬晗假装自己是个木头人。而霍氏在原地愣了好久,还是有些哭笑不得。

困扰了十年的不孕不育的原因,竟是如此,离谱却又合理。

楼媪开了药方和药膳方子,十分自觉地先行一步回马车里了,给姬晗三人留出了说话的空间。

霍氏应该有许多经验之谈要传授给姬晓,姬晗到底是女子,留在这里实在太尴尬,于是和楼媪前后脚出去了。

姬晗还在半路上遇到了燕媞。

二十五六岁的女人,比她还要高些,身形魁梧,长相英气又坚毅,即使额头上缠着染血的绷带也没有损耗她一分精神,瞧着一身正气,十分有安全感。

“见过殿下。”

燕媞恭敬行礼。

姬晗一改在前厅时的冷漠,态度和煦地虚扶了她一把,又忍不住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道:“嫂子不必多礼。”

“分家之后若遇到什么麻烦,或是有不长眼的找你不痛快,尽管来寻我。”

燕媞一愣,受宠若惊,傻乎乎地笑道:“今日之事已劳烦殿下许多!燕媞虽不才,以后也定会努力经营,保护好自己的夫郎,必不再叫殿下费心牵挂。”

“嫂子有志气,自然好极。”

姬晗更满意了。

“以后你便是一家之主了,就算燕侯是你母亲,也切不可再让她把手伸到你们的小家里来。”姬晗微微一笑,“我记得嫂子官至从六品,多年未曾擢升?”

燕媞闻言有些羞愧:“是。”

姬晗神秘一笑,“这世上许多人皆大器晚成,更何况嫂子风华正茂。”

“你的福气在后头。”

她意有所指。

燕媞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只老实巴交、真心实意地感谢她的祝福。

至此,侯府之行圆满结束。

等到霍氏出来,姬晗和他一起回了王府,一路上的氛围都轻快多了。

回家以后,自有人接风洗尘,姬晗这才想起来向霍氏讨要竹青。

霍氏还有点舍不得,不过和竹青比,还是让女儿开心更重要。

虽然竹青行事妥帖,最得他心,但他又不止一个心腹侍者。

于是略想了想,便欣然同意了。

回到长欢殿,竹青手里正拿着一封信,长身玉立地站在门口等她。

见她行来,不紧不慢地将手中的信封交给姬晗:“殿下,宫中来信。”


“孬种。”

她轻飘飘留下一句结论,悠哉悠哉地驭着马朝着围栏边走去。

“放,放肆……”姜凰雅从牙缝中拼尽全力挤出两个字,而对方却早就将她甩在脑后,连个眼神都不屑留下。

那骏马疾冲而来时,带起来的劲风都快将姜凰雅从马背上掀翻下去了。

一旦正面被撞上,必死无疑。

濒死的感觉恐怖无比,电光火石间,她却连动动手指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姬晗眉目凌厉,杀气腾腾地策马冲来。

姜凰雅能感觉到,一直到起跳前的一瞬间,姬晗都是真心实意想杀了她的。

她又恨又惧,冷汗湿了后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她的贴身宫人手忙脚乱地又掐人中又喊太医,热闹极了。

有人追上姬晗,声色俱厉地斥责道:“昭王是想刺杀皇女吗?我家殿下若有个好歹,你别想好过!”

“糊涂人养的糊涂奴才。”姬晗表情冷淡,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一样散漫,“本王不过开个玩笑,她身上油皮儿都没擦破一点,谈何刺杀啊。”

“正如你家殿下说的,别太敏感了。”

宫人脸色铁青:“强词夺理!”

“若我是你,就该把这个众目睽睽之下吓晕的怂货主子带回去捂着,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姬晗怜悯地看着她,“看你护主心切,本王就不追究你以下犯上了。”

宫人:“……”

宫人无言以对,灰溜溜跑了。

生怕这煞星给自己也开个“玩笑”。

周围有几个胆大的女郎眼神亮晶晶地围了过来,“殿下,咱们还玩儿吗?”

“玩儿啊!”姬晗爽朗道,“各位务必尽兴,这是真女子的游戏,别为某些胆小如鼠的坏了兴致。”

“殿下威武!以前竟不知殿下骑术如此高超,当真神勇,在下钦慕之极!”几个女郎凑上来互通了姓名,看起来是想把姬晗拉进她们的社交圈子一起玩。

姬晗来者不拒。

这时候还能头铁蹭上来和她搭话的,性子都彪,估计对她的胃口。

她随便对付了几句,其余人看出了她此时兴致不高,懒费口舌,也都十分乖觉地定下了邀约,各自散去不再扰她了。

姬晗策马至围栏边,将马匹交给等候的马奴,准备去席间喝些茶水吃会儿点心。

等她被侍者引到自己的席位时,却发现那里被一个不速之客占据了。

那人来势汹汹,眼睛都红了,一上来就是兴师问罪:“九殿下不过寻你说两句话,并没有恶意,昭王殿下何至于此!”

姬晗:“……”

她颇为陌生地上下打量了面前人一眼,神色微妙:“白麒?”

白麒眼神幽怨,委屈咬唇,“……我知道因为我,您对九殿下怀恨在心,可您也不该那样恐吓九殿下,与她为难。”

“她毕竟是皇女,你何苦——”

姬晗听得一阵窒息,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手,她冷冷打断道:“闭嘴!”

白麒惊愕地望着她,像是没想到她会在这种场合毫不客气地下他脸面。

他眼尾潮湿泛红,十分委屈:“殿下……我们毕竟自小定亲,你为何要这般凶我。”

姬晗置若罔闻,漠然道:“我是不是说过,一刀两断,别来装熟。”

白麒哑然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看在你是个闺阁公子的份上,我最后宽容你一次。”姬晗毫不留情地挥了挥手,赶苍蝇似的不耐烦道:“快滚吧。”

“就是就是,快滚!”

不知何时找了过来的姜凤澜立马接话,连一个斜眼也不给白麒,一把拉住姬晗的袖子,旁若无人地软声央求道:


“陛下!请赐死六皇子!”

“陛下!请押六皇子于阵前,歃血祭旗,以示威慑!”

此言一出,不少平时光风霁月的大臣都在面红耳赤地梗着脖子高声附和,上首的女帝沉默不语,竟没有反对的意思。

姬晗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群情激愤的一幕,心中甚觉荒诞。

“各位大人都气糊涂了吗?”

姬晗冷声开口,其音如玉击石,“祭旗这等惨毒行径,蛮夷可为,是其野蛮未开化,丧心病狂!大凰礼义传世,岂可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若是一小小蛮夷来犯,就逼得大凰用天家血脉祭旗,未免让天下人唾弃!”

姬晗冷冷地环视着朝堂之上的百种脸色,一字一句道:“我大凰人才济济,名臣猛将应有尽有,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是迟早的事。”

“私以为,诸位大人此时该做的出谋划策,派兵遣将,而不是在此高声请求拉一个无辜的皇子祭旗,舍本逐末。”

“昭王说得义正言辞,难不成满朝堂文武,就你一个好人?”堂中的白相国脸色讽刺,出言驳斥道:

“六皇子的命是命,诸位于社稷有功的和亲皇卿们的命就不是命了?蛮夷行径有伤士气,有损国威!士气不振,国威不兴,何以退敌,何以安民?”

“舍一人,振天威,乃此人之幸!”

白相国表情轻蔑:“不过一个有蛮夷血统的疯癫皇子,于家国无功,陛下仁厚,让他锦衣玉食,享天下之养,如今该是他报答天恩的时候了!”

此言一处,不少人响应。

“相国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少在这里慷他人之慨!”姬晗毫不犹豫地开喷,“六皇子再有蛮夷血统,但他身体里流的另一半是这天下最尊贵的血液!就冲这个,他就绝不能被轻贱侮辱。”

“说什么舍一人,振天威……”姬晗嗤笑一声,冷冷道:“相国激愤之时,可有想过,他是帝皇之子,代表天家颜面?受人一激,天子就拿自己的儿子出来祭旗,贱夷可配?这到底是振天威,还是损天威?”

“别往他们脸上贴金了。”

“你再想把陛下的脸面撕下来往地上踩,也要有个度,看看时机场合!”

她像一挺火力全开的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得连个磕巴也没打,她怼完白相国,忽然向上首高声疾言道:

“陛下!这群人反复拖延、顾左右而言他,又蓄意抹黑您仁德睿智的明君形象!逼皇舍亲、耽误军机、残害皇嗣,动摇国祚民心,其心可诛!”

“您说句话啊,臣怕自己忍不住把这些无能禄蠹通通打死!”

话音刚落,姬晗就一脸怒不可遏地给了白相国一记窝心脚,直把她踹得当堂呕吐,一边追上去拳打脚踢一边道:“臣忍不住啊,真的忍不住了!”

众臣:“……”

女帝:“……”

女帝霎时头大如斗,疼痛欲裂,浑身气血上涌,额头上的青筋汩汩跳动,几乎要爆掉一样:“给朕住手!!”

白相国的党羽手忙脚乱地将不依不饶的姬晗拉开,捶胸顿足地怒骂:“混账敢尔!撒手!陛下叫你撒手!”

姬晗本来都要撒手了,一听这句混账,反手就抽了那人一个大鼻窦,杀气腾腾地把人按在地上:“先帝都没骂过本王混账,你他爹的算哪根葱?”

又是劈头盖脸一顿削。

“灵兕,住手!来人,来人!还不快拉开昭王!”女帝见有个不长眼的官火上浇油,几乎气得头晕目眩,手指颤抖。

等有人来拉了,姬晗才不屑冷哼,顺势起身,幽幽道:“要不是陛下仁厚,本王今天非留下你们几根贱骨头不可。”


虽然出现了一些小插曲,宴会第一日还是圆满落幕了。

不论是在殿中生生消磨一天的时间,还是和一茬茬虚伪啰嗦的人打机锋,都让姬晗觉得难受极了,说不出的疲惫。

她很想倒头就睡,但还记挂着要去见姜凤澜一趟。因为直到天色渐暗,宴席散去,姜凤澜都没有再出现过。

姬晗有些在意,毕竟他是为了帮她解围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疯丢丑的。

让夏蝉打听清楚姜凤澜的住处后,姬晗直奔目的地而去。

他住的地方偏远,冷僻,甚至不是一处完整的宫殿,仅仅是曾经宫廷戏班居住过的副阁,名唤细伶阁。

这般敷衍的名字。

女帝将好好的一个皇子安排在戏子居住过的地方,名字也不改改,当真刻薄。

就因为这个,他都不知道会受多少轻视与嘲笑。不仅是姐妹兄弟,恐怕连宫人也会明里暗里瞧不上他。

姬晗忍不住皱了皱眉。

天色未晚,阁外却已经没有宫人行动的痕迹了,竟是连阁外宫灯也未点。

姬晗纵身一跃,很轻巧地攀上了阁楼的外墙,三两下就爬到了屋顶。她刚刚看见,只有顶楼亮着光。

这住处隔音很差,她能清晰地听见屋内人倒酒、跌盏,醉醺醺的声音。

“朝殿靡音、人迷眼……”

“……众里依约,见神仙……”

啪。

有琉璃酒杯摔碎的声音。

随着声音的移动方向,姬晗也跟着在屋顶上挪动位置,很快便见到了那个穿着一身雪白广袖直裾的身影。

他长发凌乱,衣服上到处都是红梅般殷红点点的酒渍,正身形踉跄、深一脚浅一脚地赤足走到露台边。

“朝殿靡音人迷眼,众里依约见神仙……”姜凤澜反复念叨着这两句诗。

他音色低雅醇厚,说话的语气又总是很特别,语调勾勾缠缠,迤逦又轻浮,情话一般,缠绵得很。

“姬晗……”

“灵兕!”

他忽然提高了音调大喊,把姬晗吓了一跳,还以为爬屋顶偷窥被他发现了。

屏息凝神地等了一会儿,才知道他只是醉醺醺地自言自语而已。

“这破地方、烧光就好了。”

“带、带我走……”

“在这里待的每时每刻,都恶心透了……恶心,恶心……求求你,带我走吧……”

那人手中的酒杯跌落在地上,骨碌碌滚出很远,酒液撒了一地,殷红如血。

他浑身无力地跌坐在地上,长发和衣袂铺得很好看,像一朵脏兮兮的花。

“皇宫,姜氏,大凰……通通毁了就好了,天上怎么不降点陨石砸死我啊!”

姬晗:“……”

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被闲杂人等听到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姜凤澜喃喃够了,正想抬手喝酒,却忽然愣愣地发现手中没了酒杯,美酒也洒了一地。他忽然就破防了,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嘶吼:“都欺负我,都欺负我!!”

“爹的,不活了,我不活了!”

他忽然一下窜起来,抬腿就爬上露台栏杆,很有要从四楼一跃而下的架势。

姬晗吓了一大跳,下意识飞身而下,一把抱住姜凤澜的腰将他从露台栏杆上强硬地扯了下来,骂道:“你不要命了?”

“不要,不要!”

怀中人手脚并用地挣扎。

“姜凤澜,你冷静一点!跳下去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姬晗双手如铁钳一般无可撼动,不管他怎么努力掰都掰不开。

“没有就没有……我本就什么都没有!”姜凤澜红着眼,任由冷风将他的头发吹的凌乱不堪,“我就是一个玩意儿,细伶一样的玩意儿,任人捡,任人丢,任人摆布……”

姬晗懒得听他的伤言伤语,双臂用力把他抬起来,轻巧往上一颠,将他整个人稳稳抗在肩头,大步往内室走去。

她越过一片狼藉,将人扔在榻上。

摔在榻上的姜凤澜傻了良久,抬着一双湿漉漉雾蒙蒙的眼睛怔怔地望着她,像是在努力辨认她是谁。

“你,你是来绑架我的吗?”

姬晗抱着双臂,故作凶狠道:“是啊,把你绑出宫去卖了。”

“真的?”姜凤澜眼睛一亮。

“看你脸蛋长得不错,身材也好,卖给好色的女人当老婆最合适。”

“嗯嗯!”姜凤澜期待地点点头。

“你确定?好色的女人可不好伺候,”姬晗故意恐吓他,“她不仅会狠狠欺负你,还会把你肚子搞大,栓在小黑屋里,让你一窝又一窝地给她生孩子。”

在姬晗阴森森的眼神与语气中,姜凤澜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呆呆地反应了好久,终于有点害怕了。

“那、那就算了……”他讪讪道。

姬晗挑眉,“嗯?这可由不得你。”

“我、我有妻主了,”姜凤澜咽了咽口水,悄悄缩缩腿将自己团成一团,努力凶狠道:“她可是大凰第一混不吝,惹了她,皇子皇女也照样揍的,你要是敢卖我,她会活扒了你的皮!”

姬晗:“……”

这个大凰第一混不吝,该不会是她吧。

“那你把她叫来吧。”姬晗耸耸肩,无所谓地说着,脸上露出一抹阴险的笑,朝他伸出了罪恶的手:“看她快还是我快。”

姜凤澜脸上闪过一丝惊恐,鸵鸟一样抱住头紧紧闭上了眼睛,微微颤抖。

“……”

本想整一下他,可这副脆弱易碎的可怜模样,真是要把人的魂儿都勾走了。

姬晗上了榻,逼近缩在床角的姜凤澜。她的手没有收回,只是原本打算揪他衣领把人提起来的动作,非常自然地转变成了抚慰,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发顶。

姜凤澜无助地一缩,却察觉到了头顶温柔的动作,浓密的长睫像羽毛似的抖了抖,带着一丝迷茫和疑惑,缓缓睁开。

模糊的视线中,近在咫尺的人的面容却渐渐清晰。

姜凤澜惊讶地睁大双眼。

他反复确认好几遍,忽然张开双臂,广袖飞舞,像只断翅的蝴蝶一般义无反顾地扑进了姬晗的怀里。

“灵兕,灵兕……你来啦。”

“呜呜呜你终于来了,刚刚、刚刚有个大坏蛋要把我绑去卖了!”姜凤澜紧紧搂住姬晗的脖颈,将脸埋在她颈窝里,小动物一样依恋地蹭了又蹭:“救我,救我……”

姬晗愣了片刻,心情有些复杂。

想了想,还是抬手揽上他的后背,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别怕。”

“带我走吧。”

这不知道是他第几次这样说了。

姬晗没有搭话,他却自顾自嘟嘟囔囔地说道,“我不喜欢细伶阁,讨厌皇宫,我要坏掉了。我不想烂在这个破地方。”

“不会的。”

姬晗垂眸,苍白地安慰道。

“灵兕,你住的地方叫什么名字呀。”

姬晗:“昭王府。”

“不对,不对。”姜凤澜埋着的脑袋用力摇了摇,柔软的头发蹭得她有些痒。

他执拗地追问:“灵兕,你的居所叫什么名字?”

姬晗好像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了,神色柔软了一瞬,“长欢殿。”

“长欢殿……真好听。”

姜凤澜欣喜地笑了笑,忽然抬首和姬晗面对面,那容颜在昏暗的烛火下显得美丽异常,让姬晗愣神了许久。

“芳年长好长欢夜,满意同心同梦人。”姜凤澜轻声吟着,亲昵地凑近,像慵懒可爱的小猫咪一样慢悠悠地和她蹭了蹭鼻尖,唇瓣开合间,酒香醉人,“我想做灵兕的同心同梦人……和你共住那……长好长欢殿。”

氛围太好了。

缠绵,温柔,微醺。

姜凤澜搂着她的脖颈,蹭着她的鼻尖,说要做她的同心同梦人,和她共住长好长欢殿……

她觉得,也不是不行。

“姜凤澜。”

姬晗微微往前一送,很轻松就亲到了他,她亲得粗鲁,发出“啾”得一声响。

姜凤澜睁大眼睛,懵懵地望着她。

姬晗又忍不住亲了一下。

然而还没等她说话,姜凤澜却忽然主动凑了上来,小狗啃骨头一样热乎乎地、笨拙又努力地舔吮着她的嘴唇,等她忍不住回应时,无师自通地吻进了更深的地方。

烛影摇曳,酒香醉人。

天完全黑了。

——


白相国气晕过去,醒来看到一盘白惨惨的御赐白绢,心脏拔凉拔凉的。

其中深意,还有什么不懂?

白相国再愤怒,也只得暂时偃旗息鼓,不敢再去招惹那人嫌狗憎还有人帮着拉偏架的昭王。

没人舞到面前来,姬晗也乐得自在。

被霍氏拘在王府一个多月,直至御医说她已经可以断了日日的汤药,从此身体便大好了,霍氏才松了口气,不把她当成眼珠子一样时时小心看着了。

姬晗一想到可以自由自在地出门游玩,便浑身舒畅,精神抖擞。

此时十月,天气渐凉,正是秋高气爽,适合登高踏青的好时候。

原身冷僻,没什么朋友,姬晗便一个人穿着狩装,带上夏蝉和白黎,坐一架轻便的小马车去了凤京著名景点,雾香山。

此处层林尽染,美不胜收。

白黎从来没出过远门,活这么大只知道相国府和王府内宅是什么样子。

他激动得像只小鸟一样雀跃,多了几分这个年纪的小少年该有的孩子气和活力。

“这会儿高兴,待会儿有你哭的。”

姬晗远目眺望了一下,这山不算高,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公子想爬上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殿下,我绝不喊累!”

白黎信心满满。

三人一路上山,途中常有小型走兽的动静,但凡遇见,姬晗必定要兴致勃勃地搭弓射箭,瞄准一番。

可惜,空有记忆,力道有余技巧不足,准头十分玄学,时而百步穿杨,时而把捡箭的夏蝉遛得满山坡跑。

而疯玩了半天,在姬晗和夏蝉仍精神百倍的情况下,白黎已经瘫在地上走不动了。

在女主天下的大凰朝,不仅男生子,女人和男人之间的普遍差距,就像武侠体系中的武林高手和普通男人的差距一样。

不仅文治武功,大凰朝女人的才能智慧生产力能动性,也已经在另一个体系里了。

爽死谁了!

而原来的昭王虽从小体弱多病,但却是个有才能有野心的,君子六艺无一不精,能文能武,工谋善算,过目不忘。

她若生在寻常人家,有个康健的身体,少不得在朝堂之上发光发热。

为官做宰,封侯拜相。

可恩宠和忌惮总是分不开的,要想这辈子过得平安,昭王的一腔抱负注定无法施展。原身心知肚明,却没学会苦中作乐。

不过,技多不压身嘛,会的多能玩的也多,许多乐趣都在其中藏着。

姬晗在继承记忆的过程中,把这些技能也通通继承了,每一样都觉得新鲜有趣。

白黎实在爬不动了,姬晗就让夏蝉原地扎营,让她护着白黎休息。

她自己则兴致勃勃地继续往上爬,专往山林的犄角旮旯里转。

山路陡峭,她却如履平地,灵活又欢实地如同猴子一般。

渐渐的,周围逐渐没了行人走过的痕迹,空气也越来越湿润。

姬晗好奇地掠过各种遮挡住视野的障碍物,发现前方的水雾越来越浓了,雾中隐隐有股热气。

是有温泉吗?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姬晗没出声,动作也越来越轻,悄无声息地往前走。

忽而闪过一块大石,后面露出了神仙洞府一般的另一番天地。

四周水雾缭绕如在仙境,香草鲜花馥郁至极,一大汪热气腾腾的温泉,水面平和无波,像一面光滑的银镜。

好美的地方。

但有一个瞬间,她好像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如雾里看花般,一晃神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微微起了涟漪的泉面。

错觉?

连男女都没看清。正常人遇到这种事,肯定非礼勿视、礼貌回避。

可惜姬晗不是正常人。

她狐疑地靠近泉边,那一丁点微微的涟漪好像也没有了。

如果撞上的是女人,倒没什么可避的,若是男人……能在她的感官里一瞬间消失,是普通男人可以办到的吗?

如果那人还留在此处,肯定就是在瞬间,悄默声地沉入泉中了。

连涟漪都微小得近乎没有。

应该不是个寻常人。

谁家正经人在著名景点泡温泉啊,追求刺激也不怕被人撞个正着。

心里猜测了个大概,姬晗坏心眼地在泉边逗留了一会儿,等着那人憋不住气冒头。

周围没有一点响动,安静得像能听见雾气蒸腾的声音。

泉面没有波澜,平滑如镜。

姬晗期待又隐隐亢奋地等了半晌,还是没有等到一点动静。她有些疑惑,难不成真是她的幻觉?正常人这么久怕早就憋死了。

真是神仙不成?

只是这温泉水怪的很,好像很清澈,但水雾缭绕之下,根本看不透水底,也不知道这水面之下是什么光景。

那点兴趣飞快消散,姬晗不耐烦再等了,她蹲下身体,玩儿似的将手探进温泉,搅碎了一面银镜,留下了一池的涟漪。

“温度还挺舒服。”姬晗哼了声,不由得喃喃,“雾香山,泉中仙啊……”

正些微遗憾着搅水玩的时候,手上的玉戒好像随着水流滑掉了。

姬晗下意识想捞一把,但又不想打湿狩衣绑袖,想了想也没太在意,毕竟那种玉戒再贵,王府里少说也还有千八百个。

人影没见到,还赔了个戒指,唉。

“可惜,无甚仙缘。”

姬晗调侃了自己一句。

海王嘛,虽然不会刻意去找男人,但她对每一次上天安排的艳遇都挺感兴趣。有缘千里来相会,既然没缘分,就走吧。

她的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

姬晗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好地方,心里已经盘算好了下一个玩乐之地。

良久。

等姬晗已经走得没了踪迹,原本她驻足的池边忽然涟漪层动,有个人影破开了水花探出上半身来,轻喘着调整呼吸。

水光淋淋的面容如同灵气四溢的山间精怪一样,貌美近妖,漂亮得惊人。

赤裸的上半身肤如凝脂,青涩奶白的一层韧薄肌肉,线条却格外流畅紧实,健康有力,湿透的青丝覆盖其上,色彩冲击,交织成格外殊丽的少年感。

青涩性感,无辜又漂亮的少年感。

那人粉嫩的舌尖一卷一吐,露出一个水头极好的碧玉戒指。

他随手拿起来把玩了一下,目光望向不速之客消失的方向,目光幽深,看了半晌才悠悠道:“雾香山,泉中仙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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