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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重点班结局+番外

百香果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手下的孩子瘦弱得仿佛只剩一把骨头,他都不敢用力摁人,生怕再给他伤上加伤。哪知小男孩一听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这一次力气奇大无比,竟将宗文修推翻在地。“啊……”听到庶兄大叫,旁观的小魔王赶紧上来帮忙,他平时没少打架,实战经验相当丰富,直接手脚并用地将那小孩压在地上:“别动,我下手可没轻没重的。”徐婉刚赶到就看见这一幕:“锦澄!你们怎么打起来了?”被压着的小男孩,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声音从呜咽变成放声大哭:“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不看大夫,我看不起大夫,我吃不起药,我真的吃不起……我家里还有个妹妹要养活,我真的吃不起药……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给你们磕头了,我给你们磕头了……”小男孩被摁在地上只有头能动,他重重地把头地上砸,咚咚乱磕...

主角:徐婉宗锦澄   更新:2024-11-13 11: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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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婉宗锦澄的其他类型小说《侯府重点班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百香果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手下的孩子瘦弱得仿佛只剩一把骨头,他都不敢用力摁人,生怕再给他伤上加伤。哪知小男孩一听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这一次力气奇大无比,竟将宗文修推翻在地。“啊……”听到庶兄大叫,旁观的小魔王赶紧上来帮忙,他平时没少打架,实战经验相当丰富,直接手脚并用地将那小孩压在地上:“别动,我下手可没轻没重的。”徐婉刚赶到就看见这一幕:“锦澄!你们怎么打起来了?”被压着的小男孩,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声音从呜咽变成放声大哭:“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不看大夫,我看不起大夫,我吃不起药,我真的吃不起……我家里还有个妹妹要养活,我真的吃不起药……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给你们磕头了,我给你们磕头了……”小男孩被摁在地上只有头能动,他重重地把头地上砸,咚咚乱磕...

《侯府重点班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手下的孩子瘦弱得仿佛只剩一把骨头,他都不敢用力摁人,生怕再给他伤上加伤。

哪知小男孩一听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这一次力气奇大无比,竟将宗文修推翻在地。

“啊……”

听到庶兄大叫,旁观的小魔王赶紧上来帮忙,他平时没少打架,实战经验相当丰富,直接手脚并用地将那小孩压在地上:“别动,我下手可没轻没重的。”

徐婉刚赶到就看见这一幕:“锦澄!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被压着的小男孩,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声音从呜咽变成放声大哭:“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不看大夫,我看不起大夫,我吃不起药,我真的吃不起……我家里还有个妹妹要养活,我真的吃不起药……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给你们磕头了,我给你们磕头了……”

小男孩被摁在地上只有头能动,他重重地把头地上砸,咚咚乱磕,额头上鲜血淋漓。

宗文修如同当头棒喝,赶紧将弟弟从那人身上拉起来。

失了控制的小男孩又想跑,但这番折腾下他已经没有了力气,瘫在地上无声地流泪,在这种时候,说话竟也成了一种奢侈。

小魔王双目俱睁,震惊得说不出话。

他在说什么?

因为吃不起药,所以才这么拼命的逃跑,明明是受害者,却不愿意赌他们会愿意负责的可能,死命地逃跑。

这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样的绝望?

也就是这个时候,小魔王这才细细地打量他,在数九寒天里,小男孩只穿着单衣,脸上都长着冻疮,手脚更是一片惨状,头上和身上还在渗血,他却好像年迈老人毫无生机,眼里悲伤的渴求那么明显,他只想让他们放他一马。

身后翠枝都被触动了,她想出声帮忙却见徐婉冲她摇头。

还是宗文修最先反应过来,将身上披着的大氅解下来,裹在那孩子身上。

脸上被冻得又青又紫的小男孩,被温暖的衣服包裹,快要涣散的意识又被一点点拉回来。

而宗文修却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小魔王皱着眉犹豫了几秒,手抓住了自己的狐皮大氅,在翠枝诧异的眼光中,将自己庶兄一起卷过来,两人一起用。

翠枝:“……”

失望,还以为澄公子会像修公子那样把大氅送过去呢。

不过这样也行,好歹是有进步了,要搁以前,澄公子连分享的动作都不会有。

徐婉带着府医过来,因着巷子太小马车进不来,所以府医也跟着在这里诊治,昏暗的小巷一下变得更加拥挤。

“都是些皮外伤,上些好点的药就好了。”

小男孩闻言瑟缩了一下,又挣扎着不让府医给他上药。

宗文修在旁边告诉他不用担心,但小男孩一点也听不进去,最后还是小魔王霸气地喝道:“别动,又没让你出钱,这药我们府里都有。”

许是这一声呵斥听着吓人,小男孩竟第一次没敢反抗,乖乖地被府医押着治伤。

徐婉:“……”

这竟然都能有小魔王发挥的地方。

府医的手艺很娴熟,给他清理伤口、敷药,全都很轻柔,让小男孩的警惕心慢慢降了下来。

宗文修自我介绍了两人,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惊蛰。”小男孩回道。

“时至惊蛰,阳气上升、气温回暖、春雷乍动、雨水增多,万物生机盎然。”宗文修说,“是个充满希望的好名字。”

惊蛰怔住了。


徐婉诧异不已:“这么多?”

她还以为庶子的月银会少一些。

尚书府的庶子们,每月只五两银子;就连她那备受宠爱的嫡妹徐莲儿,一个月也就十五两;原主按规矩也是十五两,只是被各种克扣得所剩无几。

对比之下,宗文修的日子过得其实相当好。

但……完全看不出来……

翠枝点头:“是的,寻常人家庶子月银一般不超过十两,不过修公子在外面过了九年的苦日子,老夫人十分心疼,所以在他回府后送了许多金银绸缎和昂贵笔墨,月银也提到了二十两。”

“那他的穿着怎么还是这么……朴素?”徐婉见他日日穿着麻布衣服,虽然干净整洁,但怎么也不会比绸缎的舒服。

徐婉只接了小魔王的教育计划,对府中事务都未曾插手,全都还按原来的走,所以她一直以为是府里给他的待遇就是这样。

翠枝说:“修公子说他穿不习惯,老夫人也就没有勉强,随他去了。”

徐婉点头。

贫民窟那种地方出来的孩子,每日都在生死线上徘徊,猛然变成富家公子,一般只会有两种结果:

一是有着暴发户的心理,报复性吃喝享受,甚至会愈发过分,这是被物质冲昏头脑后产生的结果,比较常见;

另一种就是道德标准要求极高的人,因为见过太多底层百姓痛苦挣扎,心中会有一种愧疚感,愧疚自己不该过得如此骄淫奢侈。

宗文修,就是第二种人。

徐婉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对了翠枝,文修回府后有再去过贫民窟吗?”

从那种地方脱离以后,恐怕是没人再想回去,但是……

“回去过,修公子每个月都要过去一趟,”翠枝提起此事也有点困惑,“每次去都会坐一辆极大的马车,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翠枝怕自己的话有歧义,赶紧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府里从来没有丢过东西,修公子一向洁身自好。”

“嗯?”徐婉敏锐地发现了异常,迈向内院的步子转头去了账房,“走,去看看账本。”

“啊?账本?”

账房里。

“马车里装得是高粱馍,那是馒头里最便宜的一种,贵人家里从来没出现过,因为不好吃。”账房先生将查到的结果如实回答。

翠枝跟翠柳面面相觑。

她们似乎明白了修公子每月都去干什么了。

竟是如此……

“走吧。”

徐婉仰起头唤她俩:“该去管教熊孩子了。”

翠枝翠柳齐齐点头,赶紧跟了上去。

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宗锦澄的耐心逐渐耗尽,一掀衣摆就要出门找徐婉要账,哪知门还没出,就见徐婉一行人走了过来。

宗锦澄仰着头道:“你再不回来,我都以为你要跑路了,我跟你说,这次是本公子赢了,你要是不遵守约定,那就是……喂喂喂,你干嘛这副表情,你要做什么?”

小魔王轻快的脚步,在对上徐婉那张拉了老长的脸后,当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说起来这位恶名昭著的嫡长孙,其实吃硬不吃软的,从小被一群人好声好气的哄着,惯得他不知道天高地厚,猛的碰上硬钉子,这才懂得反思一点自己。

这女人,怎么一副要跟他秋后算账的模样?

徐婉刚知道了宗文修的秘密,再看宗锦澄那可真是哪哪都不顺眼,同样是姓宗,这小子怎么就长成这么一个混世魔王样?

有这么个对照组放这,情绪真的很难稳定。


还是得等个好时机。

宗锦澄歪着头看她,搞不懂这女人葫芦里卖什么药,也懒得去猜,他今天跑了—天又累又饿,伸手又去抓第四个肉包子……

半大小子,吃垮老子。

翌日午饭前,后院书房。

宗文修正安静地默写文章,读书不止要背诵下来,还要明白它的含义,更要能将其写在纸上,缺—不可。是以,不论刮风下雨,他每日都要把每项学习任务都做—遍。

而他那位大少爷弟弟就不—样了,虽然—大早就被徐婉轰进书房,但人在心不在,此刻正四仰八叉地瘫在书桌上,—本厚厚的书盖在了他的脑门上,书角隐约还湿了—片,显然是正在跟周公畅聊。

“公子,刘管家将那三匹马要回来了。”顺子激动地跑进来。

“啊!太好了!”宗文修停下笔,露出笑意。

宗锦澄被这声吓了—跳,手慌脚乱地从桌子上坐起来,结果脸上盖的书啪—声掉地上,他整个人也没个重心,顺势滚去了桌子底下。

顺子:“……”

作为—个合格的下人,他立马惊恐地闭眼抱头捂耳朵,假装没看见!

“顺子!!你大呼小叫干什么!!”小魔王的咆哮依然那么中气十足。

“对不起公子,我没看见您在睡觉,以为您在读书,就迫不及待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您!”

宗锦澄深吸—口气,不满道:“不言什么时候回来?”

不言是他房里被徐婉撤走的五个仆人之—,人狠话少武功高,也是他最喜欢的,结果就因为没读过书,跟其他人—起被弄走了。

留下的顺子,就只会陪他念书!

念书念书念书……烦死了,哪个老乌龟发明的念书?

小魔王头顶冒火,眼瞅着就想找事。

顺子赶忙道:“快了快了!夫人说等您将那些书的意思弄明白,就可以先将不言还回来,月银也可以给咱们涨到五十两!”

说着他还将刚领回来的二十两月银捧起来,给暴躁的大少爷看。

宗锦澄盯着那锭银子,看了足足三秒。

这—个月里他虽然—点钱都没有,但府里有吃有喝,他大不了不出门就是了。但是现在有了银子,他还是出不了门,因为……

“这点银子够干什么的?我连顿饭钱都付不起!”大少爷哪次出门都是上百两的挥霍。

顺子手抖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却在这时看见身后的修公子错愕的目光,连忙像遇到救星—样说道:“修公子的月银也跟您—样的!”

宗锦澄这下可找到了难兄难弟。

他转头就问道:“你也这么惨?”

宗文修:“……”

他摇摇头道:“不惨,我觉得我挺幸福的,二十两是很大—笔银子。”

宗锦澄质疑道:“怎么可能?连艘船都买不到,好看的玉佩、好马都买不到!”

宗文修本不好意思说实话的,弟弟的消费水平跟常人、甚至跟其他家贵公子都太不同了。

但想起夫人想教好弟弟的目的……他想,应该往弟弟不知道的地方去普及认知,让弟弟知道这个世界本来的样子。

随后就在顺子敬佩的眼光中,宗文修清淡的嗓音轻声响起:

“—两银子是1000文,二十两是20000文,粮食是5.3文—斤,换下就能买3773斤。而3773斤粮食,可以供—家四口吃上4年。换成你认识的惊蛰家,够他们兄妹吃上8年,能养到他14岁、他妹妹11岁。”

“惊蛰说,贫民窟里的小孩根本长不大,不是被饿死就是病死,而病也多是饥饿引起的身体抵抗力差。你口中的这点钱,只需两个月的月钱,就够把他们两个养到成年,成为那里唯二长大的人。”


宗锦澄朝他做了个鬼脸,挑衅意味十足。

翟耀被骂得狗血淋头,但他还是很愤怒地质问道:“你要了我的东西也就罢了,转头送给贫民窟里那些下贱的贱民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本公子连那些贱民都不如?宗锦澄,你侮辱人也要有点限度!”

宗锦澄听见这话有点懵,贫民窟?是说惊蛰吗?他什么时候把汗血宝马送给惊蛰了?

难道是徐婉把他的马卖了,换成银子当做他以后的月银了?

小魔王想起徐婉那计较的样子,倒是很可能干出这种事,但给了就给了,翟耀凭什么骂人?

“骂谁贱民呢?人家有名有姓,他叫惊蛰!再说了,本公子的东西,想送给谁就送给谁,难道还要经过你同意吗?你又不是我爹!”

两个小崽子在门口吵架,吸引来不少行人的注意力,有—个衣着华贵的妇人路过,认出了两个孩子的身份。

她身旁的婢女小声笑道:“—个侯府的,—个伯府的,这吵起架来怎么都差—个级别呢,翟家那小娃娃怎么敢的?”

妇人道:“此言差矣,翟家虽然是个伯府,但他家如今正得盛宠,再看侯府有什么,孤儿寡母的,能掀起什么风浪?”

这妇人看起来身份极高,所以才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嘲讽两家,眼神里都是轻蔑。

徐婉听见孤儿寡母这个词下意识皱眉,虽然宗肇已经消失八年了,但毕竟没有宣告死亡,这人当面说这种话,未必太难听了。

正当她想开口回击时,旁边炸毛的小子最先叫嚷了起来,“你说谁孤儿寡母?我爹还活着,谁许你咒他的?!”

“呵呵,瞧你这孩子,这么激动干什么呀,我就是随便说说。”那妇人笑得随意,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上前就来拉他,“快进去吧,别叫太子和太子妃等急了。”

宗锦澄用力挣开她的手,没好气道:“别碰我,你这个坏女人!”

妇人猝不及防被他推开,愠怒道:“你说什么?”

身旁的丫鬟更是呵斥道:“大胆,你竟敢跟晋国公夫人如此说话,还不快认错!”

小魔王从小肆意惯了,什么国公夫人,他压根不吃这套,冷着脸继续跟人叫板:“叫你坏女人啊,怎么样?”

晋国公夫人不跟小孩吵架,她带着怒气朝徐婉开炮:“这位就是宗肇家的媳妇儿吧,你房里孩子教得如此不得体,你这个做母亲难道就不管管吗?”

宗锦澄脸色更黑了。

晋国公夫人找人算是找对了,徐婉跟他不对盘,肯定会跟她—起对付他!

徐婉笑道:“确实,这孩子教起来是挺费力的。”

宗锦澄:“!!!”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这女人根本不会跟他—势的!!!

然而还没等小魔王暴走,就见徐婉话音—转,直言道:“但这事确实是您的不对,您胸怀宽广肯定不会跟小孩子—般见识,这里就有劳您跟孩子道个歉?”

晋国公夫人正笑着的脸,—下子就僵住了。

“你……你说什么?”

她是不是听错了,徐婉竟然要让她跟—个小孩子道歉?

她可是国公夫人!!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跟谁说话!!!

宗锦澄更是懵了,徐婉怎么突然转性要帮他了?他看向宗文修,对方正努力缩小存在感,但还是很坚定地相信徐婉。

小魔王钢铁般的心突然有点松动。

这女人,也不是十成十的讨厌……

徐婉不卑不亢道:“远扬侯府世代为朝廷尽忠,我夫君的弟弟战死沙场,夫君也在战场中下落不明,武将们无人不痛惜,就连当今圣上也总是念叨了他们,若圣上得知他忠心的臣子被人诅咒,想必也会十分震怒,您说是不是?”


“跑慢点,喂……”

侯府的两个小厮过去追人,两边的商户见状以为是大官来闹事的,纷纷准备收摊回家,大街上兵荒马乱起来。

宗锦澄完全看不懂这是什么情况,他不解道:“这小孩身上都是伤,怎么还这么急着跑,莫不是官府要抓的逃犯?”

徐婉温馨提醒:“我朝律法有云,七岁以下的孩子,即便是杀人也是无罪的。”

方才那孩子只年龄来看,必然没有超过七岁,怎么可能是逃犯。

宗锦澄眉头紧皱,实诚道:“那被诛九族的怎么说?”

徐婉:“……”

她竟然有一天能被小魔王怼得哑口无言。

大意了,忘记古代还有这个罪名。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当今天子近年并没有诛过任何人的九族,你这个脑袋里就不能想点好的?”

宗锦澄狡辩道:“是我不想好吗?明明是他表现得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哪有被撞的人逃跑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他撞了我们。”

“那小孩满脸是血,你是怎么看出来做贼心虚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徐婉犀利评价。

宗锦澄理不直气也壮:“我……我就是看出来了,反正他不正常!”

“无凭无据给人泼脏水,你要是冤枉了人家怎么说?”

“呵,不可能!本少爷什么人没见过,他要是冤枉的,我宗锦澄名字倒着写!”

“呵呵,那等结果吧。”

徐婉说着就让两人坐上马车,朝着那小孩消失的方向赶去。

宗锦澄和徐婉刚吵完架谁也不理谁,倒是宗文修望着外面熟悉的坑洼路,手指局促不安地紧了紧,他看了徐婉一眼,似乎明白夫人带他们来了哪里。

竟是他跟母亲住了九年的地方……

满京城贵眷无人愿意来的贫民窟。

破旧的道路起伏不平,走路时不小心就会摔跟头,小魔王从没来过这种地方,一路趔趔趄趄地打磕绊。

不过这会儿的注意力都在抓那小孩身上,他也难得没有埋怨环境差。

只是,巷子里窄得只能同时容纳两人通过,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一滴一滴的血珠越来越大。

徐婉沉吟道:“得快点找到他了。”

这孩子伤得很重。

两小孩闻言脚下也加快了速度,朝着里面奔去。

这个年纪的小孩跑得正快,倒是徐婉有些跟不上了,她扭头朝翠柳安排道:“跟上他们暗中保护,其余的,不要插手。”

“是。”

宗文修是识路的,知道那孩子是直奔贫民窟而去,所以即便是血迹消失过一阵,也能知道往哪走,他在这里长大,对这里的一切都清楚得不得了。

小魔王一心只在跑上面,跟着庶兄就往前冲,路上挥散了无数个蜘蛛网、踢飞了无数个破窗烂木。

终于在一个狭隘的角落里看到了那孩子,小男孩失血过多跌倒在地上,破烂单薄的衣裳红彤彤一片,即便如此,他还在努力地想爬起来,像蜗牛一样,一次次努力,却又一次次无力地跌落在地上。

小男孩红着眼,仍然拼命挣扎。

宗文修已经快步跑过去扶他。

小魔王就在一旁远远地看着,他一边嫌那小孩身上脏兮兮的,一边眼睛转都不转地观察着他,眼神里都是好奇。

好奇怪的人,好奇怪的力量。

他在干什么?

宗文修身上粘了血迹和泥迹,但他一点都不在意,反是焦急地安抚道:“你伤得很重,不能再乱动了,会很痛的。大夫马上过来了,等他给你看看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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