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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贬妻为妾后,我掀了渣男家底无删减+无广告

阿里小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因林盈袖是秀才的女儿,府上特意给她准备了一个小书房,还有不少笔墨纸砚,都是上等的好东西,林盈袖见纸张雪白,墨黑而生香,想着若是能回去给林晓峰,那小子必定高兴坏了。只可惜她连能不能再见她们母子一面,更可况给他们送这些东西?早膳用过后,采溪在廊下煮茶,她没有陪嫁之物,都是周氏赏赐的东西,悄悄从外边抬进来,算是她的嫁妆,能用不能用还得看周氏的意思。“小姨奶奶若是不喜欢粉色,你陪嫁里可有不少缎子,加上今儿太太赏赐的,咱们可有自己做些。”采苹见林盈袖坐在窗前发呆,知道她无聊,该找些事情做才好。林盈袖不太会做针线活儿,穿越过来后为了生计,加上林氏絮叨多少也学了一点,寻常人家还看得过去,只怕在这里拿不出手来。可是什么都不做也太无聊了些,便让采苹几...

主角:林盈袖唐墨行   更新:2024-11-11 11: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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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盈袖唐墨行的其他类型小说《被贬妻为妾后,我掀了渣男家底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阿里小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林盈袖是秀才的女儿,府上特意给她准备了一个小书房,还有不少笔墨纸砚,都是上等的好东西,林盈袖见纸张雪白,墨黑而生香,想着若是能回去给林晓峰,那小子必定高兴坏了。只可惜她连能不能再见她们母子一面,更可况给他们送这些东西?早膳用过后,采溪在廊下煮茶,她没有陪嫁之物,都是周氏赏赐的东西,悄悄从外边抬进来,算是她的嫁妆,能用不能用还得看周氏的意思。“小姨奶奶若是不喜欢粉色,你陪嫁里可有不少缎子,加上今儿太太赏赐的,咱们可有自己做些。”采苹见林盈袖坐在窗前发呆,知道她无聊,该找些事情做才好。林盈袖不太会做针线活儿,穿越过来后为了生计,加上林氏絮叨多少也学了一点,寻常人家还看得过去,只怕在这里拿不出手来。可是什么都不做也太无聊了些,便让采苹几...

《被贬妻为妾后,我掀了渣男家底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因林盈袖是秀才的女儿,府上特意给她准备了一个小书房,还有不少笔墨纸砚,都是上等的好东西,林盈袖见纸张雪白,墨黑而生香,想着若是能回去给林晓峰,那小子必定高兴坏了。

只可惜她连能不能再见她们母子一面,更可况给他们送这些东西?早膳用过后,采溪在廊下煮茶,她没有陪嫁之物,都是周氏赏赐的东西,悄悄从外边抬进来,算是她的嫁妆,能用不能用还得看周氏的意思。

“小姨奶奶若是不喜欢粉色,你陪嫁里可有不少缎子,加上今儿太太赏赐的,咱们可有自己做些。”采苹见林盈袖坐在窗前发呆,知道她无聊,该找些事情做才好。

林盈袖不太会做针线活儿,穿越过来后为了生计,加上林氏絮叨多少也学了一点,寻常人家还看得过去,只怕在这里拿不出手来。

可是什么都不做也太无聊了些,便让采苹几个做两床被褥,新衣服倒不用做,周氏给她的陪嫁里四季里的衣服都有好几身,她这个年纪身子还有得长,犯不着浪费。

实在无聊寻了两本书躺在临窗边的罗汉天机上靠着两个枕头看书,丫鬟早摆上小几在旁,放着一盏茶,又抱来一盆茉莉花在一旁放着。

说是书房也没几本书,书架上多是花瓶古玩摆物,后边放着许多箱笼都是林盈袖的陪嫁之物。

两个丫头在廊下做针线活儿,只等晌午过去取饭回来,谁知道还没等到晌午,便有香秀带了几个嬷嬷过来,看守着前后门。

“太太请小姨奶奶过去问话。”

这阵仗不像好事,林盈袖放下书,跟了香秀过去,一路上不少丫鬟仆妇侧目而视,那眼神十分诡异,林盈袖不禁犯了嘀咕,自问没哪儿得罪周氏,怎么像是押送犯人似的。

林盈袖初来乍到,和裴府上的人也都不认识,不好多问,只得先到了周氏房里再说。

一进正院上房,香草和吴顺家的,周大家的两个管事媳妇站在廊下,院子里站了好些人,帘子里头静悄悄的,林盈袖知道周氏在里边,朝上拜了拜,“妾身给太太请安。”

香草朝帘子看了一眼,唇角扯出笑,脸上看不出喜怒,平静地问道:“今日小姨奶奶逛花园了?”

“是,香草姑娘这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不懂规矩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香草姑娘指点。”香草是周氏的贴身大丫鬟,比她们这些姨娘还体面些,所以林盈袖说话比和王姨娘还客气。

香草还是那副表情,“姨娘可是遇见了哥儿的奶娘?”

“是遇见了,说了两句话。”难道是哥儿出了什么事情?林盈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虽然和周氏接触不多,也知道她是个好说话的,如不是有大事怕是不会轻易为难。

“那就是了,奶娘拿了果子回去给哥儿食用,没多一会儿哥呕吐腹泻不止,刚刚大夫来瞧过,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奶娘说只姨奶奶碰过哥的东西。”

周大家的拍手,两个媳妇压着奶娘上来和林盈袖对质。

奶娘一上来就指着林盈袖,“就是她!王姨奶奶亲眼看到的,她借着和我聊天,打开了我的食盒,还伸了手进去。除了她,再没别人。”

正说这话,王姨娘扶着丫鬟缨儿的手款款走进来,脸上带了三分笑,“是有这回事儿,不过没看见林家妹妹给食物里放了些什么,兴许是果子没洗干净也未可知。”

奶娘跪下连声喊冤枉,“我是太太亲派了来伺候哥儿,这么几年,从未出过半点差错。香草姑娘,姨奶奶你们是知道的。”

林盈袖手扭着手帕,不慌不忙地问道:“大夫怎么说?不干净也不见得是放了东西进去。”

她的嫁妆都是周氏准备,进来时就穿戴了一声林二叔家准备的东西,那些害人的东西也无处得来。

“是或不是,我看还需查了才知道。太太身子不好,如今要操心哥儿的事情,我看不如先将人关押起来,等二爷回来再说?”王红衣对香草说道。

香草沉吟起来,林盈袖是周氏一手提拔起来,才进门就出这样的差错,这不是明摆着打周氏的脸面么?

“二爷公务繁忙,这些小事如何能拿了烦恼二爷去?小姨奶奶说的也在理,兴许是果子没洗干净也未可知。”

“哟——”王姨娘薄唇一撇,轻哼一声,“香草姑娘真是越发的拿大了,哥儿的事情岂是你能做主的?别说你,就是太太也不见得能做主吧!我看还是叫了赵家姐姐过来大家一同商议着,该怎么着商议好了再回二爷也是一样的。”

林盈袖眉心一跳,这不是明摆着冲着她来么?要真被关押起来,就算不是她做的也成了她做的。裴家就这么一个嫡子,自然是宝贝的紧,哪怕是周氏也不见得能容得下。

“香草姑娘是太太身边人,她的话自然是太太和二爷的意思。怎么王家姐姐以为,这家里就只赵家的能做主,太太和二爷不能做主?”

王红衣把眼一瞪,仗着个子比林盈袖高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吃吃地笑了,“你一个新来的,就知道我们太太和二爷的心思?开口就是赵家的,就是我也不敢这么叫,你是个什么东西!”

林盈袖抿唇微笑,伸手扶了一把头上的金钗,这是周氏赏赐给她的,当日周氏赏赐的时候可是说了,她是良妾,身份比其他三个姨娘高些。

王红衣还未说话,王喜家的带着几个婆子过来,吩咐大家回避,大夫出来了。

大家只得暂且到走廊上,丫鬟放下帘子,等大夫走了再说。

周氏唤了人拿了药罐子来,就在廊下着林盈袖看着熬药,奶娘让王喜家的教训一顿,哥儿身边伺候的丫鬟也都狠狠地训诫了一番,此事算是了了。

熬了药林盈袖亲自捧着药进去,因避嫌所以让小丫鬟们陪着。

哥儿在里间,周氏在外间的软榻上躺着看书,见她进来,让香草和奶娘端着药进去服侍哥儿服下。林盈袖只在一旁看着,不敢插上手,生怕再出意外。


看着小姑娘澄净明亮的眸,裴垣从赵姨娘处带的怒气竟不知不觉消失殆尽,就连手上粗糙的青梨也也觉可口起来,一口咬下去,甘甜多汁润喉。

林盈袖笑吟吟地望着男人,他吃的这样香甜,可见是喜欢,往后该多摘几个预备着才是。

“恩公秉烛夜游,怎么连灯笼也不准备一个?”

裴垣背靠着梨树,神情中带了几分落寞,很快被掩去,反问林盈袖:“那你呢?我记得夜里不许女眷乱走,不怕被巡夜的发现。”

林盈袖嘻嘻笑了起来,“怕。”摸摸肚子,“可我更怕肚子饿。恩公不也是饿了,否则这样的粗梨怎会吃得下去?”

裴垣吃了一个,剩下一个还给了林盈袖,“有暗香盈袖,名字倒是不错,你的字也还不错,明儿回了你太太,到书房伺候笔墨。”

林盈袖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男人,是她欢心过头产生幻觉了?

裴垣伸手敲了下女孩的额头,“你问问赵姨娘几个,想去书房还不行,你不乐意?”

“不不不,恩公——”

“还叫恩公?”裴垣用调侃的口吻问道,这小姑娘倒是不错,家里别说这些姨娘通房,就是周氏,对他也是毕恭毕敬,竭力讨好。跟这丫头说话随意很多,也不用去敷衍着。

林盈袖眼瞪的更大,双腮突然滚烫起来,刚刚聊的兴起,忘了自己的身份——裴府的小姨娘,恩公是裴府的主子,那她不就是恩公的妾么?想明白过来,林盈袖自卑地低下了头,本还想报答人家,结果现在人家成了自己的夫主。

“若不愿意,我不勉强。”裴垣将林盈袖的动作看在眼里,没由来得心疼起林盈袖来,她这样的女娃若非是逼不得已又怎肯给人做妾呢?

“不,二爷我愿意!”

裴垣点点头,朝身后喊一声,“谁跟着伺候?”

出来两个老嬷嬷,裴垣让她们两个送林盈袖回去休息,又嘱咐她们两个今晚的事情不许说出去。

玉佩男人没有收回去,林盈袖捏在手心里,内心百感交集,未来的夫主是裴垣远胜过其他人,可她以后再也不可能以平等的身份站在裴垣的面前。至于报恩,妾室伺候夫主是本分,何谈还人恩情?

一夜辗转,始终不能睡着。

次日林盈袖和别位妾室一同到周氏屋里伺候,周氏梳洗好了赵姨娘才不早不晚的来请安,面上带着得意,她娇媚地抚摸了下自己的鬓角,用娇羞的眼神打量了周氏一眼,“太太今儿气色不错,想必是有什么喜事?”

周氏知道昨儿裴垣去了赵姨娘的屋子,她正得意,不做理会,向诸姨娘道:“今早二爷的奶妈妈说,二爷让林氏去书房伺候,这会子安排人叫人将外书房后边的两三间屋子收拾出来。”

赵姨娘听到这个消息,先是有些惊讶,随后就轻嗤一声,轻蔑地说道:“是太太自己个安排的吧!若真有这样的事情,二爷昨儿一个晚上都没和我说?”

言下之意裴垣要真拿林盈袖当回事儿,昨儿就该歇在林盈袖房里。

周氏正和周姨娘说什么,听到这句话,突然笑了起来,用温和的眼神打量着林盈袖,“林家妹妹识文断字,去书房也能帮得上二爷的忙。况且,家中的事情难道还要经过你一个妾许可不成?”

赵姨娘面色有些讪讪的,但也不好反驳,毕竟,再怎么说她只是个妾室。

“论才学,咱们太太当初可是出了名的才女,又是国公爷和翁主家的千金,就是老太太也要让您三分。若非身子不好——”王姨娘似笑非笑地看着林盈袖,“哪有林家妹子的今天!”

这个让字用的好,做儿媳妇的哪怕是公主,国礼之后也要对公婆执行媳妇该有之礼,否则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娘家全族的名声也会被带累。

王红衣这话分明在说周氏倚仗娘家的势力,连婆婆都要避让。

“夫君少年有为,我这个做妻子的自然跟着沾光。”周氏坦然一笑,对众妾室道:“你们自然也是,自古妻贤夫祸少,妹妹们和睦相处,齐心协力伺候好二爷,让他安心为朝廷效力,咱们本分做好了老太太自然礼重。”

赵姨娘强扯出一抹笑来,“太太之前不是说,不让女眷到外书房去,这会子林家的公然搬到外书房住?太太不怕她见了外男丢丑?”

周氏有些不耐烦,“二爷安排的,连我都说不上话,既然赵家的你觉得不妥,你自去和二爷说去。何苦拿我当枪使?”

“哥儿,姐儿给太太请安。”

奶娘领着一对双胞胎过来,两个孩子有模有样地给周氏请安,众妾室齐齐问了哥儿姐儿好,方才坐下。

两个孩子进来之后,周氏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孩子,“阿娘,爹爹说改明儿给我请先生念书,妹妹也要去吗?”

按规矩,男女七岁不同席,哥儿明年就该搬出内宅去,周氏心里发酸,人在内宅里还能时常见到,若是搬到外头去,见面可就难了。

“妹妹也会有先生教学,你们两个昨儿是不是又缠着爹爹给你们买玩意儿?”

哥儿不说话,手捂着脸从指缝里偷看周氏有没有生气,姐儿朗声道:“爹爹每日出去,我们好生羡慕,奶妈妈说我们小人儿不能随便出去,我和哥哥就想知道外头是什么样的,这才央求爹爹给带些玩意儿回来。”

周氏故意板着脸训斥道:“胡闹,爹爹每日忙于公务,何等辛苦,往后要什么叫下人去买就是,再不许缠着爹爹,知道么?”

赵姨娘看着周氏一双儿女,心里又是恨又是羡慕,她是裴垣身边的第一个女人,只因主母尚未进门所以才没有名分。等到周氏进门后,指着打小的情分,怎么也比一个初来乍到的正室强。裴垣每次到她房里过夜,周氏便赐息子汤,连老太太都站在她这边,说庶子女不能抢在嫡出前头。

好容易熬到周氏诞下嫡子女,偏偏周氏落下病根,裴垣为她的病也不大到后宅里来,所以家中几个姨娘通房竟然没有一个诞下子嗣。

“听说昨儿哥身子不好,今儿觉得怎么样?为着你太太生好大的气,把新来的姨娘关起来——哎,林家妹妹,我记得你该是禁足才对。”赵姨娘故作嗔怒,摆出一副当家人的架子,“这我可得说你两句了,虽说你是新人,得二爷喜欢,也不能不守咱们府上的规矩。”

说罢,回头看着周氏,微微屈膝,低眉顺眼轻轻地说道:“我记得前年,太太罚了王家妹妹禁足,因二爷叫她去,太太说坏了规矩,让王家妹妹在上房跪了半日。那林家妹妹如今该如何处置呢?”


林盈袖捏捏小姑娘胖乎乎的脸蛋,“姐儿不可急了,这些我都会,上次做荷包的花样子先绣出来,落后我教你做好,然后咱们再做扇套子,可好?”

“好。”姐儿笑的眉眼弯弯,从林盈袖怀里出来,跑周氏身边去,央求道:“阿娘,让这个姨娘教我做女红可好?上次那朵花儿就是姨娘教我绣的。”

周氏看了林盈袖一眼,满脸笑容,“难得这孩子喜欢你,既然这样,那你就教教她,横竖咱们这样的人家做针线活儿也不是为了营生。”

林盈袖推辞,“太太抬举,原不该推辞,我不过会一星半点,如何敢教导姐儿?”

“娘子你看你家姐儿,这样藏着掖着。我也不白使唤你,每月把请女先儿的五两银子与你如何?”

林氏知道周氏是在开玩笑,也跟着笑道:“她不过会些粗使的玩意儿,如何敢教导小姐们?太太快别瞎花了银子。”

周氏也笑了,“也是你家姐可人疼,我才抬举,性子好为人也正派,不调三窝四,是个好孩子。”

“太太这般抬举,那便是她的福气。”

正说着话,其他三位姨娘进来请安,林氏也跟着站起来,周氏道:“娘子只管坐着,这是我们家的几个丫头提拔起来的,不值得娘子起身。”

林盈袖朝她微微颔首,林氏才放心坐下。

赵姨娘几个进来,见周氏脸上淡淡的,也不好多问,三人坐下,赵姨娘上下打量着林氏,问着林盈袖,“林家妹妹,这位想必是令堂?”

林盈袖还没说话,周氏道:“这位是林家秀才娘子,你们也起来见个礼儿,别让读书人家笑话咱们家没规矩。”

赵姨娘面色尴尬,待要说话又见周氏脸色不大好看,她正心虚,只得起身给林氏见礼。

林氏不肯,只受了三人半礼,向周氏道:“二爷,太太好福气,这几位奶奶生的花容月貌,只怕月中嫦娥也不过如此了。”

赵姨娘掩口轻笑,“当不起娘子如此夸赞,说容貌。咱们太太那当初才是真正的天姿国色,且又是翁主嫡女,尊贵无比呢!”

林氏见赵姨娘快眉眼里扫人,不是个好相与的,淡淡地道:“太太自然是最好的,若不然怎么能有这样好的夫婿。”

赵姨娘似笑非笑地睨了林氏一眼,吹了吹自己刚染的红指甲,有些嫉妒又些不屑地说道:“娘子这莫不是在夸你家女儿?论福气咱们几个哪比得过林家妹妹,日日和二爷相伴,怕是太太也比不过吧!”

“在客人面前胡说什么呢!”周氏冷声怒斥,眉眼带着愤怒和警告。

林盈袖几个见周氏发怒,立刻起身,周姨娘仗着比别个不同,先到了周氏身边,陪着笑脸劝道:“太太保重身体,赵姐姐不过是闲话家常,并不是有意的。”

周氏冷哼一声,半晌才作罢,叫赵姨娘:“安排两个人到林娘子身边伺候着,要老实可靠的,若得罪了娘子,我可饶不了你。”

赵姨娘不做声,鼻孔出气,明知道周氏这是抬举林盈袖,偏生周氏一口一个秀才娘子,一口一个读书人家的抬举,也挑不出个理来。

“今儿有外人,我就给你们留几分体面,二爷有话吩咐,大家都各自回去。”周氏扭头看向林氏时满脸赔着笑容,“娘子只管在家里住着,下人不好只管告诉我,我打她们,别见外才好。”

林盈袖知道是出去游湖,便拉着她娘起身向周氏告辞,才出门,便被赵姨娘叫住。


王姨娘狠狠地剜了林盈袖一眼,这笔账她记住了。

赵姨娘每次请安都是最迟的一个,周氏也不去怪罪,赵姨娘当家事务繁忙,来迟了也是应该。

请过安后,赵姨娘只轻飘飘地看了林盈袖一眼,向周氏回道:“有件事,妾身不敢擅自做主,请太太示下。”

周氏觉着奇怪,“往日哪怕是天大的事情,你都擅自做主,今儿倒问起我来。且说说,什么事情。”

赵姨娘仿佛没听懂周氏的嘲讽,端起茶沉吟片刻之后,又放了下来,“是咱们老家二老太太着人提的亲,袁家长房二哥儿,年纪与咱们姑娘相仿,且又是世交,妾身实在不敢做主,不知该如何回二老太太的信,还请太太示下。”

袁家二等侯,与裴家家世相当,只是袁家并不受当今重视,袁府世子只任一六品闲职,与正三品盐运使的裴垣简直天差地别。

这样的亲事裴家不会答应,周国公更不会答应。

但二老太太最难缠,要是拒绝弄不好一顶不敬长辈的帽子扣下来,谁也担当不起。

这倒是个难题,周氏让奶娘把姐儿抱回去,人走后让妾侍们都过来坐下,问起众人,“驳回了怕二老太太脸上过不去,这门亲事别说我看不上,就是二爷也不会答应。只是该怎么和二老太太说才好?”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周姨娘先开了口,“要不然,就是姐的婚事由长辈做主,让二老太太问府里长辈去?”

周氏没理会,转而直接问林盈袖,“林家妹妹,你怎么看?”

几个妾室听到这句妹妹,心里如平添了一根刺,同样是妾,在周氏面前她们是奴婢,凭什么林盈袖就是妹妹?

“太太,二老太太和袁家是什么关系?”

周氏摸了下自己的鼻子,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问赵姨娘:“二老太太和袁家是亲戚?”

赵姨娘只笑了一下,“太太真是贵人多忘事,二老太太的女儿给了袁家四房,袁老太太福气好,有四个嫡子,这四房虽然不能继承爵位,却是老太太最宠爱的,一家子也住在侯府上。”

林盈袖心中了然,袁家老太太在时,袁家四房还能在侯府住着,只怕老太太没了,二老太太为了女儿女婿,便保了这样的大媒。

“这个事情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就像刚刚周家姐姐说的,推到长辈头上。咱们老太太和二老太太是妯娌,家中大事瞒不过去,不若说亲家老太太曾经说过给大姐儿许亲。咱们二爷放了外任,通信不便,就怕那边老太太定了亲事,消息还在路上,当然这个恶人太太做不得。”

赵姨娘听着这话,知道林盈袖故意点破她那点小伎俩,也不气恼,缓缓地站起身来,对周氏说道:“太太,不是妾身不愿意做这恶人,姐儿的婚事,岂是我一个妾能做主的,还望太太体谅。”

林盈袖解释道:“赵姐姐别多心,我并非说您,姐姐是当家人若是得罪了长辈,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不若这样,这信我来写,我一不当家,二没资格给长辈请安,二老太太就算恨也挑不到刺。”

周氏赞许地点点头,才要说话,只听见王姨娘反驳道。

“你也知道你是新来的,怎么就知道太太娘家人的事儿。”

林盈袖嘴角噙着笑,“自家主母的事情都不上心,怎么在太太手下做事呢?至于回话,我自然不会说是太太的意思,家里能做姐儿主的人还有。”

周氏听懂了林盈袖的意思,刚好她在书房,便道:“此事就这么定了,家里这许多人,还就你能为我分心。”

林盈袖谦虚了几句,心里一阵发寒后怕,周氏这样抬着捧着,是怕她树敌太少啊!

周氏和几个妾没说上几句话,便打发她们回去,林盈袖走在众人后面,看着大家走远才转身回去。

“太太,我卖身的银子让二叔一家贪污,阿娘和弟弟无人照顾,想求太太一个恩典,准我后日回娘家一趟。”虽得到了裴垣的许可,不过她的小命攥在周氏手上,自然还需回应周氏一声,周氏把她架在火上烤,这点小事想来不会明着拒绝。

周氏咳嗽了几声,香草替她拍着背,不禁埋怨林盈袖,“小姨奶奶难道不知道,家中妾室不许随便出门吗?”

周氏摆摆手,示意香草别说话,半晌气匀了,“你一片孝心,我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需得回过二爷,你在书房伺候,倘或二爷回来不见人,我也不好说。”

林盈袖道谢出来,走在门口听到里头不知道是香草还是那个在说话,“她不过是您买来的姨娘,小命在您手上,叫她做什么敢不听话?您何苦这么抬举她。”

后面说什么林盈袖不敢再多听,快步回书房去。

日渐偏西,暑热难耐,两个丫鬟都嚷着要打井水擦身,林盈袖倒觉得没什么,前世这个时候她还在地里做苦力,直到傍晚时分回去还要给公婆做饭。

她在屋里挑了几匹布料,两套衣裳,文房四宝一套收拾装好预备着回娘家。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赵姨娘派人传话来,让林盈袖在院子里跪上半个时辰,作为惩戒。

两个嬷嬷盯着,林盈袖觉得好笑起来,这个时辰派人过来,想必裴垣在赵姨娘屋里午睡,算定了她求情无门。“你们姨奶奶可回过太太了?”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眼前不过是个身子还没长全的小女娃儿,即便有周氏撑腰,这么小人儿她们吓唬几句只怕话都说不全。二人挺直了腰板,下巴朝天,趾高气昂地道:“小姨奶奶是新来的,怕是不知道我们这里规矩。家中凡事都咱们姨奶奶说了算。至于太太么,她管得到的事情,赵姨奶奶也能管,太太管不到的,赵姨奶奶还能管到。小姨奶奶,我劝你别自找苦吃!”

林盈袖听了这话气笑了,啪的一声将手中的团扇拍在桌上,冷眼犀利地在两个婆子面上扫过,“这话是你们说的,还是赵家的说的?”

两个婆子一听,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怒道:“你是什么东西?赵家的也是你能叫,别以为叫你姨奶奶,真当自己是主子了不成?你是过了门,没圆房连通房都不如,在我们面前瞎充什么主子!”

林盈袖冷眼看着两个正在卷起袖子一副要教训她的模样,坐直身躯,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我还不知道裴府的规矩是这样的,早知道——”


轻轻叹息一声,林盈袖将壁灯熄灭,摸索着爬到了裴垣的床榻上,抢走男人一半的被子盖上。

一夜二人安枕无忧,次日天还未明,裴垣瞧见枕边人。肌肤白得好似冬日皑皑白雪,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堵着肉肉粉嫩的唇,睡衣轻薄透明。贴合在身上,显出少女玲珑有致的身段,带着朦胧的暧昧和诱惑。

裴垣唇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这丫头他是越来越看不透了,说她不情愿吧!又乖巧听话。说她欲擒故纵,偏偏最关键的时刻,却又不肯屈从。

他真想撬开这小脑瓜子,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脑袋是不能撬,这软软的小嘴唇倒是该撬开好好品尝,正要凑近的时候,女人不合时宜地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林盈袖咬了一下唇瓣,弱弱的问一句:“二爷,您今儿还要去——”

男人伸手捏着女人的下巴,细细观赏着,论容貌不及周氏未生育之前,论风情不如王姨娘,论姿色不及赵姨娘。可细细看来,她却有一种吸引人的独特魅力,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儿。高兴的时候会冲人撒撒娇,不高兴的时候会伸出自己的小爪子。

男人翻身从女人的身上滚下来,在她的身上捏了一把,略带嫌弃地拍拍手。

裴垣走了好久,林盈袖才回过神来,羞地用被子盖着脸,迷迷糊糊竟然熟睡了过去。等她再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吓得一声尖叫。

守在外头的丫鬟婆子立刻进来伺候,林盈袖一边穿衣服,一边埋怨下人不叫她起来,“一会儿太太责问,看我饶了你们哪个!”

蓉儿偷笑,“姨奶奶只管放心,二爷吩咐奴婢替您告了假,您只管歇着便是,太太不会怪罪。”

林盈袖这才松口气,拍拍受惊吓的小心肝,下人已经把床铺收拾好,自然不能再回去睡,书房里没有镜子梳洗等物,只得先回自己房里。

采溪采苹两个道了声恭喜,尤其采溪打水的时候竟然冲着蓉儿呼呼喝喝,全然当她是个使唤丫头一般对待。

林盈袖分明听见,却不作声,悄悄吩咐采苹,“你一会儿把太太赏给我的衣裳找出来,套织金那套给蓉儿送去,让她多担待些。”

采苹偷笑了一下,看了窗户外面骂小丫头的采溪,悄对林盈袖道:“采溪姐姐人不坏,姨奶奶担待些罢。”

林盈袖点头不语,收拾妥当后往周氏屋里去走一遭。

在上房门口时,嬷嬷叫她且别进去,微微开了一点门缝,回头悄悄告诉林盈袖,“太太在和赵姨奶奶生气,小姨奶奶先去别处逛逛,估摸着一炷香之后再来。”

林盈袖道谢,将采溪留在这里听用,有消息立刻通知她,自己带了采苹到花园里逛去。

一路上碰到的丫鬟婆子都毕恭毕敬行礼问好,往日怠慢之态一概不见。就连周氏身边的几个陪嫁丫头也是如此。

走到花园里时,采苹不忿地道:“小姨奶奶昨夜伺候二爷,这些人自然也要跟着浮上水去。”

林盈袖身边人和书房伺候的下人都知道,昨夜里她不过是睡在裴垣身边,并没有别的事情。不过,裴垣的人不会乱说话。

之所以将采溪留在上房处,无非是为了试探,若这丫头只是浮躁了些,倒还可用。若不堪用,那便想个法子打发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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