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时风许听雨的其他类型小说《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全文》,由网络作家“青岑可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倒是很好奇,许小姐抛头露面地参加节目,时风知道吗?”她叫“时风”的时候,又娇又俏,缠绵悱恻。许听雨明白她确实是来找事的,眉头一皱,“你这么关心别人家事?”“我是在关心你啊,现在婚姻都要保不住了,再这么抛头露面的惹恼了祁家,离婚的时候岂不是要脱层皮?”谢语似乎笃定了她一定会离婚,眼角眉梢都是止不住的得意。“谢小姐,听着,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这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但是,这么说,并不显得你高贵。”“还有,一段感情里,你需要搞定的,不是女人,是那个男人,他要是允诺过你什么,你找他就行了,别来我面前犯贱。”“我忍你多次,不过是不屑与你雌竞,不代表我真的忌惮你,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是一点证据都没有。”许听雨也没有起身,就还是坐在那里,平静地看...
《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全文》精彩片段
“我倒是很好奇,许小姐抛头露面地参加节目,时风知道吗?”
她叫“时风”的时候,又娇又俏,缠绵悱恻。
许听雨明白她确实是来找事的,眉头一皱,“你这么关心别人家事?”
“我是在关心你啊,现在婚姻都要保不住了,再这么抛头露面的惹恼了祁家,离婚的时候岂不是要脱层皮?”
谢语似乎笃定了她一定会离婚,眼角眉梢都是止不住的得意。
“谢小姐,听着,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这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但是,这么说,并不显得你高贵。”
“还有,一段感情里,你需要搞定的,不是女人,是那个男人,他要是允诺过你什么,你找他就行了,别来我面前犯贱。”
“我忍你多次,不过是不屑与你雌竞,不代表我真的忌惮你,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是一点证据都没有。”
许听雨也没有起身,就还是坐在那里,平静地看着谢语。
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的心好像漏了风,什么乱七八糟的风也往上呼啸。
可她早就对这种疼痛麻木,所以端坐在那里,叫人看不出半点端倪。
言笑淡淡,像是在跟谢语闲聊。
反倒是谢语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咬着牙,道:“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顿了顿,又换上了一副得意的笑,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也是,你这种女人,嘴上说着不雌竞,但手上做的事可不是这样。”
“时风本想给你留点体面,让你知难而退算了,你呢,宁可把许家都拖死,也不肯放弃祁二少奶奶的身份。”
“所以,许听雨,你装什么高贵呢?不过是踩着父亲的血肉往上爬的可怜虫罢了。”
这次,谢语的话让许听雨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又知道什么?”
谢语却怜悯又讽刺地看着她,精致的眉眼间满是嫌恶。
“我什么都不知道,许听雨,享受着用亲人的生命换来的荣华富贵,你开心了吗?”
“哦,是了,你还能站在舞台上,那是开心的了。我啊,真替你爸不值。”
说完这些,谢语也不给她提问的机会,轻蔑一笑,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许听雨浑身僵硬,如至冰窟。
尽管她一再告诉自己,谢语这种人的话不可信。
她这么说,都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已。
可疑惑还是一层层涌上她的心头,快要将她逼疯——祁时风,我爸爸的死,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可惜她没时间去好好琢磨这个问题。
因为钱秘书给她打来了电话,声音里满是着急,“大小姐,夫人不见了,是去找你了吗?”
她立马站起来,拎着包匆匆往外走,“没有,发生了什么事儿,嘉嘉呢?”
“刚才我去公寓送东西,敲门半天没人应,楼下保安说看到夫人下午出门的,打电话也没人接。”
章秋仍旧没有从许建民去世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又没了保姆,把日子过得一团糟糕。
钱秘书会定期去给章秋送些日用品,顺带观察一下她的精神状态,以免出什么问题。
“这几天夫人状态还不错,还说想给小少爷办走读,马上就要高二了,她亲自照顾,也放心。”
钱秘书这句话一出,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本人状态没问题,却突然失踪,电话都打不通,那会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许听雨步履匆匆地出了电视台。
她的车还没修好,最近出行都是打车。
去门口等车时,眼尖地看到谢语上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许听雨低垂下眉眼。
她被打了一巴掌,额前碎发凌乱,低着头,却逐渐笑出声来。
刘宁意外地看着她,原本得意的神情,也逐渐变成了恼怒。
“你笑什么?死到临头,还不知深浅。”
她的这一巴掌扇得极重。
可许听雨已经察觉不出痛。
这些天,她已经痛到麻木了。
“我笑你心虚,只能凭借张牙舞爪来虚张声势。”
她扶着楼梯站起来,通红的眼中,复杂的情绪在快速翻涌。
可很快,她看着刘宁的目光,已经趋于平静。
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看我许家落没了,便觉着我是个包袱,是个耻辱了。”
“急于甩开我,又害怕外界说你们祁家薄情寡义,便想要让我知难而退。”
“可是,当年,是你们说我跟祁时风天造地设,由祁家老爷子,亲自带着他,登门求娶。”
“好事不能让你们祁家都占尽了吧?”
“如果祁时风要跟我离婚,那请他亲自来跟我谈,现在,我有事要处理,没空跟你们玩这攻心的游戏。”
她站得笔直。
其实她很想问问他们,这三年,作为妻子,作为儿媳,她可曾有过半点错?
可话到嘴边,她又觉得没劲极了。
这三年乖顺的壳子套在她身上,是她对祁时风,对这段婚姻的诚意。
也成了封住她的枷锁。
他们都忘了,她其实并不是那种莬丝花。
能在舞蹈上取得那样的成绩,除了天赋,也跟骨子里的坚韧、要强脱不开关系。
刘宁也被这样的她给镇住了。
一时之间只看着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则再也不给对方半点眼神,拎着她的东西,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张妈站在角落里,丝毫不敢参与进这场“婆媳大战”里。
可她着实心疼许听雨。
这三年来,她对祁时风的心,张妈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她家里一出事,祁家就迫不及待地要撇清关系,着实让人寒心。
张妈都这么寒心,更不用说许听雨这个当事人了。
可她现在确实没空难过。
她委托第三方,将她的那些包包首饰,送去了奢侈品回收店,收到了将近200万。
其实如果她自己去卖,价格会更高一点。
可她现在确实不适合“抛头露面”。
倒不是为了祁家。
而是她家里的风波已经够多了。
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再闹出新闻成为别人的谈资了。
等账款一到账,她立马带着装着500万的卡,去了银行。
然而经过协商之后,对方依然表示,500万不可以。
跟许听雨一起来的,还有专业的律师。
在被银行拒绝后,律师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许小姐,我知道您的难处,但从专业角度来说,我更建议您放弃这套房产。”
“这套房产虽然在您母亲名下,可您父亲名下有多笔欠款,现在您父亲…作为夫妻,后面,她肯定会被起诉的。”
律师说的话很委婉。
但意思很明显了。
许家有多笔债务,并不会随着人死账消。
作为夫妻,章秋会承担这些债务。
她名下的所有财产都会被执行。
就算许听雨真的凑够了1800万,最终也保不住房子。
这500万,对他们家的债务来说,更是杯水车薪了。
还不如留下来,给后面的生活托底。
许听雨没说话。
道理她都懂,甚至银行上门的那一刻,她就预估到了这个结果。
可从情感上来说,她仍无法接受。
15杯辛辣的白酒,灼烧的胃,赔的笑脸,被当做小偷……
种种争取挣扎之后,她依然失败了。
巨大的挫败感击溃了她强装的镇定。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她看着律师,脸上还带着惯性使然的笑意。
然而,痛苦和挣扎在其中若隐若现,美丽又脆弱,苍白又无力。
律师有些于心不忍。
迟疑了片刻,才给了一个回答,“或许,找祁总,能有转机。”
许家的债务虽然多,可只要祁家出手,保住这套房子,还是很容易的。
许听雨很明显地愣住,颓然地沉默下来。
原来,祁时风才是她最后的办法吗?
会吗?
如果她去求他,他会帮忙吗?
她不确定,甚至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她没有半点胜算。
如果祁时风不肯帮忙,那她在这段婚姻里,最后的一点尊严便彻底失去了。
她没再说话,律师也没有多说什么。
跟律师分开后,她一个人在咖啡馆坐了很久。
在去不去求祁时风的念头中来回摇摆。
就在这个时候,接到了祁野的电话。
“听雨,你托我打听的事情有了结果,你的那几幅画找到了。”
祁野温柔的声音传来,登时让许听雨精神一振。
这可算是这几天最好的消息了。
她满脑子只有:她的家还是保住了。
所以没有听出祁野语气中的迟疑和担忧。
“那些画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拿。”
她站起身,一边继续接电话,一边大步朝外走。
有了1800万,律师肯定有办法保住她的家的。
“你别着急,你现在在哪里,我让人来接你。”
祁野沉默了一瞬,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温柔沉稳。
许听雨却等不及他的人来接,让他给了地址,自己打了辆车直接过去。
是在一家鉴定机构。
她到的时候,祁野就在门口等她。
见到她,眼尖地发现了她脸上那个还未完全消散的巴掌印。
“脸怎么了?谁打你?”
他一贯温和的眸中闪过一丝厉色,快步朝他走近了两步。
许听雨摇摇头,总不好告诉他,是他母亲的杰作吧。
而且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画要紧。
祁野见她不肯多说,也没有逼她,而是更担忧地看着她。
“听雨,你听我说,画出了些意外,我已经让人去找这方面的专家了……”
他斟酌着用词,却还是让许听雨瞬间白了脸。
“什么意外?”
她朝他走近一步,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仿佛下一刻就会如同水晶般碎裂。
祁野看着她,微叹了一口气,带着歉意宣布了结果,“那些画,毁了。”
原来,画确实是找到了,但已经成了一堆碎片。
发烫的指尖再次捏住她的下颌,让她正视自己。
红唇微张,杏眸迷雾朦胧,哭得眼尾都是潋滟的红色。
真的很漂亮,不可方物。
很容易挑起人骨子里致命的占有欲。
“许听雨,你这么精于算计,怎么这会儿犯了蠢?”
“祁野能给你什么?不如好好哄我,万—我—时心软呢?”
他似乎又平静了下来。
但贴在许听雨耳畔的呼吸,却烫得她不自觉发颤。
很快,他微微—弯腰,将人稳稳地拦腰抱起,绕过那碎了—地的玻璃渣,回了主卧。
许听雨被放进浴缸时,意识已经很乱了。
但身上的那条裙子遭了殃时,她还是瞪着眼骂了句,“混蛋。”
喝醉了的人,思考不了那么多——被撕碎了裙子,当然也要撕坏对方的衣服。
所以她挣扎着去扯他的衬衫,几颗纽扣崩坏掉落。
被拉扯变形的布料勒痛了她的手心,让她有短暂的惊醒。
意识到两个人的姿势过于暧昧之后,她立马就松开他的衣服,尖叫着退后,跟他隔开—个戒备的距离。
祁时风最终没有再强迫她。
不知是厌烦了她的抗拒,还是在她惨兮兮的眼泪中败下阵来。
他将她擦干净抱回床上,沉着脸给她穿上了睡衣。
然后克制着要她的冲动,从背后抱住她,—起躺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许听雨练了—天舞,又被—个接—个的坏消息冲击。
回来又是这—通折腾。
这会儿,早就累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被抱出浴室之前,她便已经睡着。
只是即便是睡熟了,那漂亮的眉头还是紧皱着。
似乎在梦中,也有无数麻烦缠着她。
第二天醒来时,祁时风已经不在房间里。
她睁开眼,大脑空白了片刻,感官才全部回归。
痛。
浑身都痛,尤其是腰。
她起身去了浴室,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吓了—跳。
披头散发,脸色惨白,眼皮红肿,气色全无。
看着十分憔悴。
连手脚都是虚浮的。
她弯腰洗了把脸,刚想去衣帽间换衣服,张妈便在敲门后,端着粥走了进来。
看到她站着,赶紧放下粥,走过来扶她。
“少奶奶,你怎么起来了呀?快躺下,我给你端了吃的来。”
许听雨手脚发软,只好顺势重新躺回了床上。
“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痛不痛?”
“昨天夜里可把我们吓坏了,我还没看过祁总这么惊慌过呢。”
“您以后可千万不要喝酒啦。”
从张妈的唠叨里,许听雨才知道。
原来昨天半夜,她竟然发起了烧来。
不仅发烧,还吐了—回。
家庭医生来之后,又是打针,又是喂药的。
这么折腾了,她都没醒过来,只是蜷缩着,哆哆嗦嗦地咬着牙哭。
张妈看得很清楚,祁总嘴上没说什么,其实心里担心得很。
早上紧急出差之前,还嘱咐了她,要按时上来看看许听雨的情况。
许听雨对自己半夜折腾的事情—无所知。
听到张妈夸祁时风的时候,她有些出神。
昨天的—切都浮现在脑海里。
他会紧张她的身体?
呵,怎么会呢。
那酒是他灌给她的,也是他将她丢进浴缸里的。
更是他,将她折磨得这样身心俱疲。
她打断张妈,“张妈,他走的时候,可说了什么?”
关于离婚的事情,她说了,天亮就可以去领离婚证。
现在她病了,会不会被他认为是找借口逃避?
“说了,让我们好好照顾你,祁总是真的关心你的,他真就是面冷心热,他……”
只看到章秋走进店里的时候,状态还是很正常的。
但是没一会儿,跟旁边的另外一名顾客说了两句话后,就突然暴怒。
先是砸烂了手上的香水,随后又指着那顾客破口大骂。
随后,店员上来阻止的时候,她情绪激动到了顶峰,不管不顾地给了对方两巴掌,挠了好几下。
看完监控后,许听雨抬眸看了一眼章秋。
在警察来之后,她的情绪已经平静了许多。
此刻也不说话,只蜷缩在沙发上,神情木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听雨看着她这样,没来由地心酸。
那个一贯追求高雅,最在意自己形象的章秋,怎么会允许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人厮打的?
“许小姐,事情都很清楚了,您母亲挑衅动手在先,您需要承担我店里所有的损失,以及我们店员的医药费。”
店长提出了要求。
许听雨收回目光,对上了店长的。
对方已经了解到了她的身份,知道她真是祁家二少奶奶。
但是也听说过那些她不受宠的传闻。
所以眼神中,已经有了些许轻视。
“我可以赔偿,但是我需要知道那位激怒我母亲的顾客是谁,才好确定到底是谁挑衅在先。”
许听雨不会偏帮章秋,但是也绝对不会任由别人欺负章秋。
这个监控是可以看到章秋先动了手。
可罪魁祸首,难道不是那个激怒章秋的人吗?
怎么出事之后,那个人全身而退了呢?
“许小姐,监控显示已经很清楚了,是您母亲动的手,跟我们其他的客户没有关系呢。”
店长嘴上依然恭敬,可神情间已经有了几分不耐烦。
好像在说:你拿钱赔偿就行了,这点钱对祁二少奶奶来说算什么呢?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继续纠缠。
可许听雨坚持要找到那位顾客。
“你想要为店里的损失找赔偿,我也想要为我母亲找公道,很公平吧。”
“我只是想知道,那位顾客到底对我母亲说了什么,这难道也不行吗?”
双方僵持不下,最终在警察的协调下,店方只好退让了一步。
“不是我们不愿意提供客户信息,只是我们也不认识对方,不过,我们可以提供另外有声音的监控。”
店里装的监控不止一个,刚才他们看的,是静音的。
现在,在许听雨的坚持下,才送了另外一段视频过来。
等看过后,所有人的脸色都起了变化。
这段有声监控里,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听到,那个在混乱中溜走的贵妇,在认出章秋之后,突然兴奋起来。
“许夫人,你怎么在这里,好巧哦,是来买香水的吗?”
“啧啧,买这么点小东西,也需要许夫人亲自出马啦?”
“也是哦,许总死得那么窝囊,听说还欠了十几个亿的外债,许夫人是从云端跌落泥潭啦。”
“听说祁家也要将你女儿赶出家门了,哎,我也能理解,毕竟谁家能容忍三年了都生不出个孩子的儿媳妇呢?”
“要我说啊……哎,你怎么打人啊?来人,来人啊……”
挑衅的话非常刺耳清晰。
许听雨也认出,说话的那个贵妇,跟章秋是同学。
两个人一直都明争暗斗的,直到许听雨嫁给了祁时风。
这段争斗,才以章秋的“胜利”告一段落。
而现在,许家落了难,对方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扬眉吐气”的好机会。
“就算对方也有问题,但是在店里动手就是不对啊,我们可太无辜了。”
价值1800万的四幅画,被人暴力撕毁。
装在一个黑色塑料袋里,带着挑衅意味地丢在显眼处。
是祁野的人发现,通知了他。
他也不敢耽误,带着残片到了鉴定机构,同时联系了相关专家。
如果这些画都是真的话,看专家还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结果,画是真的。
补救的方法倒是有,但是要修复,付出的代价很大。
而且就算是修复了,价值也大打折扣了。
不管怎么说,对许听雨来说,都是个噩耗。
她在看到那堆碎片后,这几天经历了情绪上大起大落的身体,终于撑不住。
一句话说不出口,只觉得呼吸不上来了。
最后眼前一黑,她彻底晕了过去。
黑暗中,她看到爸爸慈爱的脸。
“爸爸,我该怎么办啊?”
她想扑进爸爸的怀里,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触碰不到爸爸。
爸爸就那么看着她,也不说话,慈爱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没一会儿,父亲慈爱的脸变成了祁时风那张冰山俊脸。
雕刻般完美的五官,精致出挑。
只站着,身上那浑然天生的优雅矜贵,便扑面而来。
只是,那双过分冷冽的眸子,却把这种优雅衬得近乎冷漠。
“许听雨,现在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这就是你强求的下场。”
祁时风之后,便是谢语。
“我早就说过啦,你抢过去的,终究都会还回来的。”
“守着一个从未爱过你的男人,这三年过得开心吗?”
……
许听雨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卧室里。
守在旁边的张妈看到她醒了,赶紧倾身问她,“少奶奶,你怎么样?”
大少爷将二少奶奶抱回来时,她吓了一跳。
幸好当时夫人已经离开了,不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大少爷说,已经带二少奶奶去过医院。
医生说她是劳累过度,忧思过重。
气血攻心之下,身体再也承受不住。
在医院里,她短暂醒来过一次,神志却有些不清,只喊着要回家。
祁野没办法,只能将她送了回来,同时给祁时风打了电话。
祁时风的电话通是通了,可接电话的,却是谢语。
“大哥,抱歉,时风去洗澡了,你有事的话,我来转告。”
谢语是见过祁野的,也跟着祁时风叫大哥。
可祁野不喜欢谢语。
他难得冷了声音,“等他方便,让他给我回电话。”
随后不等谢语说什么,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下午三点,除了出轨,他想不出祁时风这个点洗澡的原因。
一刻钟后,祁时风回了电话过来。
“大哥,你找我。”
谢语在旁边,祁野没在电话里说许听雨晕倒的事情,只让他尽快赶回来。
祁时风回来时,许听雨刚醒来。
张妈来不及出去通报这个消息,外面两兄弟便吵了起来。
“听雨是你妻子,你怎么好对她冷漠至此?”
祁野坐在沙发上,目光中满是失望。
祁时风先是一愣,随后似笑非笑,语气玩味,“大哥,你心疼她,当初怎么不娶她?”
这句话说得太恶劣了。
不仅是刚走出房门的许听雨,听得再度眼前发黑。
连一向好脾气的祁野,也被气得失了风度。
“大家都说你结婚后收了性子,是成熟稳重的祁总了。”
“可现在来看,你只是将所有的顽劣都留给了听雨。”
“她成了你情绪的宣泄口,在你心里,她不是妻子,甚至连个人都不是,对不对?”
祁野从未对这个弟弟这样严厉过。
祁时风却丝毫不在意。
面对哥哥的揣测,他也不否认,只是慢条斯理地在他对面坐下。
还能姿态闲散地跷起二郎腿。
可越是看着漫不经心,就越显得他那双黑眸冷倦,晦明难辨。
“她跟你告状了?”
“哥你刚回来三天不到吧,老宅还没回吧。”
“倒是来我这里,给弟媳打抱不平?”
语气冷淡又带着讽刺。
偏偏脸上还是那副冷酷无情,置身事外的样子。
“祁时风!”祁野皱起眉,“当年的事情,根本不怪听雨,你这样报复她,你会后悔的。”
祁时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嘲弄地勾起弧度。
可黑眸敛低,笑意不达眼底。
自打他接手家族集团,外界就传他手段冷血无情,是祁家最冷心冷面的一任家主。
此刻,明明坐着,端得是漫不经心的态度。
却能用两句话,让周遭的空气都冷凝住。
“后悔?”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无条件地信任了哥。”
许听雨不知道这兄弟二人之间有什么龃龉,站着没有出去。
但祁时风发现了她的身影,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祁野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许听雨站在楼梯上,也瞬间收敛了所有的情绪。
“听雨,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祁野换上了温和的笑脸。
许听雨摇摇头,有几分抱歉,“大哥,我可不可以,跟祁时风单独聊聊?”
她有很多话要问祁时风。
祁野眼底闪过担忧,又很快便恢复正常。
“好,你们聊,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给我电话。”
他嘱咐完许听雨,转身往外走时,给了祁时风一个警告的眼神。
那意思很明显。
许听雨现在在病中,作为丈夫,他无论如何都不该再继续刺激她。
祁时风没有任何回应。
他坐在沙发上,月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在他身上折射出斑驳光影。
半明半暗,亦正亦邪。
等客厅里只剩下了祁时风和许听雨后。
她率先开口,“祁时风,我父亲去世,许家破产,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他们一站一坐,隔了几步远,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冷香侵占着她周遭的空气。
压得她脸色煞白,身体隐约发抖。
祁时风见她终于肯提这件事了,冷笑了一声,可眸中依旧平静无波。
仿佛刚刚看到她跟祁野说话时,那一闪而过的一池暗火皆是错觉。
“登了京都晚报首条的新闻,我再迟钝,也知道了。”
他其实是出差回来后,才知道的。
那时候,许建民已经下葬。
从头到尾,许听雨甚至没想过要告诉他这个女婿一声。
“那我问你,我父亲是否跟你借过钱?”
她红了眼眶,表情却冷静了下来。
祁时风看到她这样,感受着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莫名有几分烦躁。
可他不动声色,只幽幽问她。
“借过……许听雨,你这是做什么?是想将你许家破产怪罪到我头上?”
她这副咄咄逼人的语气,是在质问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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