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聂沅周苏的其他类型小说《东宫雪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深海大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眼皮一翻,错身走入室内。“舒姑娘何必当面与她置气,”香@兰细细归置好我衣衫用具,“若她去告状,怕惹得殿下与姑娘再生嫌隙。”我静静翻过一页书,“无妨,就算我忍气吞声,她也未必予我宽厚,倒不如索性让自己舒坦些。”香@兰嘴唇微张,终是什么也没说。晚膳时分,吴婆子扶着周苏,候在堂前。一见聂沅进来,周苏眉眼间霎时聚满柔情,唇角高高翘着。“出来作什么?外面风大。”聂沅两步迈上前,大掌自然而然地裹住了柔胰。“妾就喜欢在这儿等殿下。”周苏嗓音低柔,带着不自觉的娇嗔。“你啊——”忽见我就站在侧后方,聂沅一怔,迅疾松开了手。“舒舒。”他快步行至我面前,“搬到这儿,可习惯吗?”我不易察觉地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余光瞥去,周苏正面色铁青,死死盯着我。我木...
《东宫雪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我眼皮一翻,错身走入室内。
“舒姑娘何必当面与她置气,”香@兰细细归置好我衣衫用具,“若她去告状,怕惹得殿下与姑娘再生嫌隙。”
我静静翻过一页书,“无妨,就算我忍气吞声,她也未必予我宽厚,倒不如索性让自己舒坦些。”
香@兰嘴唇微张,终是什么也没说。
晚膳时分,吴婆子扶着周苏,候在堂前。
一见聂沅进来,周苏眉眼间霎时聚满柔情,唇角高高翘着。
“出来作什么?外面风大。”聂沅两步迈上前,大掌自然而然地裹住了柔胰。
“妾就喜欢在这儿等殿下。”周苏嗓音低柔,带着不自觉的娇嗔。
“你啊——”忽见我就站在侧后方,聂沅一怔,迅疾松开了手。
“舒舒。”他快步行至我面前,“搬到这儿,可习惯吗?”
我不易察觉地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
余光瞥去,周苏正面色铁青,死死盯着我。
我木然行礼,“回殿下,府内各院住所皆上佳。”无所谓习不习惯。
聂沅欣慰地扶起我,倾身耳语道:“舒舒礼仪俱佳,愈加有太子妃的风范了,看来只要你想做,就没有做不到的。”
我垂下长睫,隐住嘲讽的神色。鬼使神差就想起那句: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即便只有我们三人用餐,食盘却满满摆了一桌。
我默默端起碗,想起昔日冷宫中那一碟咸菜两碗素面,却不如今日佳肴更让人难以下咽。
我机械地夹起一口米饭,慢慢咀嚼。
“姐姐,我想吃那个蟹,”周苏一脸纯良眨巴着眼,尾音里还带着撒娇的味道,“帮妹妹剥个蟹可好?”
在聂沅出声前,我淡淡撩起眼皮,平铺直叙道:“蟹性寒,孕妇忌食。”
周苏一噎,转脸看向聂沅。
“舒舒说得对,你不要只图口腹之欲,一切以孩子为重。”聂沅略有些不满,睇她一眼。
周苏咬了咬下唇,眸光轻闪。“那妾身想吃那虾,这总不会出错。”她眼波流转,轻笑道:“就劳烦姐姐为小皇孙剥个虾吧。”
聂沅拧起眉,“此等事交给下人便是,你岂能——”
“殿下。”周苏嗔怪地打断他,“你忘了,我们要让姐姐亲自参与进来,这是殿下的孩子,也就是姐姐的孩子,母亲帮孩子亲力亲为,最能培养感情了。”
“更何况,殿下不也经常帮我剥虾吗?”她故作小声的嘟囔道,“为何姐姐就不能剥……”
“好了,多余的话就不必再说。”聂沅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偷睨我面色。
“舒舒,”他举起筷箸,夹来一只虾放到我面前,柔声开口:“孤记得,你以前经常说喜欢小孩,这是孤第一个孩子,往后也会唤你作母亲,你欢喜吗?”
我定定望着眼前那只虾,须臾后,素手执起。
此类谓岩虾,为这时代特有,虾壳格外锋利坚硬,贵人们自己动手时,常用工具开虾,免得弄伤手指。
我不想受伤,固,剥得认真。
半晌,白嫩的虾肉脱壳而出,我沉静回道:“欢喜。”
8
周苏孕五月时,特请了慈铭山的道士,算出此胎为男。
聂沅历来厌恶道士术法,可在听到男胎时,亦不甚明显地弯起了唇。
太子府上下一片喜气,连皇帝也赐下了麒麟玉佩。
或许是因为聂沅来得勤,亦或是怕我暗害她孩儿。
周苏没有精力再过多刁难于我,只天天捧着肚子,神神道道。
我过得松快些,心里亦愈发平静。
只待她顺利生产,我便得自由,从此远走高飞,这太子府也好,皇宫也罢,均不过往事尘烟。
“无碍,你已帮我够多。”我释然笑道。
太子府已不能再留,天大地大,总有我容身之处。
将息时分,我背上包袱离开。
手刚推开院门,只见聂沅背手立于门外,府中奴仆麻利地点燃了灯笼。
红黄光影闪动,我面无表情,垂眼看向跪在地上的香@兰。
聂沅大动肝火,园中伺候的人均被打了板子,我被看管得更严了。
“聂沅,放我走吧,我如今留在这儿,还有何意义?”
“就因我有了妾室?”聂沅不可思议道,“不过是消遣的玩意儿,你才是我认定的妻子。”
我深吸一口气,“以前是我忽略了这种根深蒂固的分歧,竟还以为,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我们共识。”
“可天下男人皆如此!”聂沅一拳砸在案几上,语气生硬,“更遑论,若我更进一步,难道要为你空置后宫吗?你为何变得如此贪心?”
我蹲身,一一捡起被他砸散的那本游记,“可我要嫁的不是天下男人。”
“你自然不必为我空置后宫,”我收拢散乱的书页,平静抬眸,“我亦不会成为你后宫之一。”
当夜,我们不欢而散。聂沅一连数日都未出现。
空气逼仄沉闷,像是有暴雨将至,我将窗户高高支起。
“舒姑娘,”香@兰怯怯地递上热茶,“听说周侧妃胎相不稳,殿下不得不守着,这几日才没过来,您别难过。”
看来人人都认定,我得靠聂沅宠爱而活。我自嘲一笑,不予解释。
倏忽,外面传来通报声。
香@兰眼睛一亮,压抑着激动,“舒姑娘,殿下来了!”
话音刚落,聂沅便踏进门来。他浑身沾满了泥土的潮气,还有一股隐隐的花香。
香@兰已默默退下。我依旧垂着眼,长睫却控制不住地轻颤。
“舒舒。”聂沅的语气又恢复如初,仔细听,甚至还有些古怪的雀跃。“我之前不解,为何你这次回来后态度大变,这几日经人点拨,终于想通了。”
我一寸一寸掀起眼帘。
他冲我宽慰一笑,“你只是一时没接受我的变化,还当我是冷宫里那个只能依靠你的无能皇子,自然也不懂何为太子妃。怪我,没让你融进我如今的生活。”
“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屏住气息,心里的不安一点点放大。
聂沅忽地靠过来,紧贴向我,“你住到梅园去,替孤照料孩儿,教导妾室,学会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太子妃。”
我霍然站起,快走几步拉开距离,“你疯了!”
“让我猜猜,你经何人点拨?”我讥讽勾唇,“是你那位周侧妃吗?”
“舒舒,”聂沅面色有些难看,“苏……周苏也是为我们着想。”
“聂沅。”我目光凌厉,直直射向他,“你让我……去照顾你的女人和孩子?究竟是我聋了?还是你疯了!”
轰隆隆惊雷炸响,一道闪电带着锋利的寒光劈开了天地,屋内明明灭灭,映出两张惨白的脸。
冗长的沉默后,聂沅掩下晦涩黑眸,嗓音压抑,“你不是很想离开么?照我说的做,如果直到孩子出生,你都不改心意,我就如你所愿。”
哗啦一声,最后那根紧绷的弦也终于断裂,暴雨如根根银剑疾射而下,狂猛暴唳地侵袭了的每个角落。
我眉眼间的淡漠,化作虚无的白雾,轻声启唇:“我应了。”
7
我带着香@兰搬去了梅园。
周苏扶着后腰,款款迎上来,“姐姐能来,苏苏不胜欣喜。”
“你欣喜得早了些,”我上下一打量,故意将目光停在她腹部,“还是多将心思放在保胎上吧。”
她骤然紧张,慌忙护住肚子,防贼似的审视着我。
周苏终于红了脸,柔顺地贴向他的胸口。
4
“舒舒,她身子不好,我先送她回去。”聂沅半搂着周苏,讪讪开口。
我缓缓起身,“一起吧,我也顺便转转。”
有些事,总要撕开来讲清楚,而我不想再被动等待。聂沅滞在原地,没有动。
周苏和婆子双双蹙眉,估计没见过我这般不识相的。
我抬起眼帘,浅笑道:“我也想送送周苏姑娘,是不方便吗?”
“不,不是。”聂沅视线飘忽,面上多了丝烦躁。
“那便走吧。”
等我站到周苏院子前时,才恍然明白他们为何神色异常。
原来,出了卧房将将转个弯,她的院子就伫立在梅林中。可谓,近在咫尺。
花瓣如绵绵雨下,一层一层,竟压得人肩头颓弯。
我冻在原地,看着他们亲密依偎,徐徐往里去。
“姑娘瞧见了吧,”婆子扬起眉,低声道:“就算你再耍花招也没用,殿下的心在哪儿,老婆子我这些年看得一清二楚。”
“殿下落魄时你走了,如今却想回来捡现成的,做梦!”她一甩衣袖,直直追随而去。
所以,聂沅也这么想吗?我忽地有些喘不过气。
待落花没过我的裙摆时,聂沅方脚步沉重地走出房门。
他转开眼,无言牵起我。我亦沉默,麻木地跟上。这场谈话,避无可避。
出了太子府,聂沅径直带我去了冷宫。
那是我俩初遇,结情,许下一生承诺的地方。
“舒舒,你放心,我会娶你。”聂沅淡声开口,目光却投向别处。像心不甘情不愿的补偿。
“聂沅,”我心头苦涩,却还是笑了,“那年冷宫里米发了霉,我不忍你饥饿,去御厨房偷了包子给你,而我自己喝了那碗发霉的粥。”
那碗霉粥的味道我迄今记得,恶心的怪味四窜,让我嗓子口发毛。
“舒舒——”聂沅抬眼看我,眼眶泛红。
我止住他,摇摇头,“我说这个不是博你恩情,你耐心听我讲完。”
“五年前你说会等我,我信了,所以我回来找你,以为我们会像以前一样。”
“我没等你吗?”聂沅骤然激动,“那归兮园一草一木,俱是我三年来亲手所建,你离开时连个理由都没有,我却依然为你留着太子妃的位置!”
“所以我不怨你,”我目光不舍地描摹他的眉眼,鼻梁,和那吻过无数次的薄z唇,“但也仅此而已了。我绝不与任何人分享一个丈夫,聂沅。”
我仰头吸气,用力咽下喉咙里的恶心,“你于我而言,就像那碗霉粥,即便勉强咽下,迟早也会吐出来。”
聂沅瞳孔紧缩,不可置信道:“舒舒,你就如此心狠?周苏不过替代你,聊以安慰我这三年思念的痛苦而已。”
“我心上始终只你一人,”他扣住我双肩,微抖,“若你不喜她出现,我便将她遣远一些,可好?”
“聂沅,从你允许她出现在你身边起,我们就再无一丝可能,更何况你已对她动情,叫我如何看不出来。”
我决绝地后退一步,挣开他的手。
从前那个别扭害羞的小少年已逝。
如今映在瞳仁中的,只剩昱朝尊贵的太子殿下。
5
香z兰打外面掀起门帘,“舒姑娘,有人来了。”
我从书中抬起头,“谁?”
“这……”香z兰踌躇着咬了咬唇。
“是咱侧妃娘娘,特来看望舒姑娘。”一道洪亮的嗓音响起,婆子已不见那天的凄楚,一派精神奕奕。
我怔仲住,侧妃两个字在喉头滚了滚,舌根苦涩发麻。难怪他能理直气壮的自称未娶。
婆子用手肘顶开了香z兰,嫌弃地瞪去一眼,“有何不好言明?我家娘娘光明正大,大喜轿子抬进太子府的,又不是那偷偷摸摸的。”
但我没料到,会不经意撞上个大麻烦。
众人午憩时,我睡不着,独自散入梅林深处,越走越偏时,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到底为何?我最近已经不止一次腹痛了,这药真的没问题吗?”
周苏的声音急促又嘶哑,与往日那把柔柔的娇嗓判若两人。
我不自觉隆起眉心,贴靠在树后。
“娘娘若不信贫道,大可立马断掉此神药,用人力擅改胎儿男女,本就为逆天之事,娘娘区区千金银钱,却活活折损我道行,若不是瞧着娘娘诚心,贫道绝不应允。”
是那慈铭山道士的声音。
我心下一沉,这周苏为生下男孩,竟胆大如斯。
“荃道长,请恕我失言,”周苏长吐出一口气,“实在是……输不起,事已至此,我必须诞下男胎。假以时日,我母凭子贵扶正后,自然也少不了道长的好处。”
那道士笑了笑,一捋拂尘,“那便先贺喜太子妃娘娘了。”
我听得心惊肉跳,趁她们走远,赶紧离开。
那道士的药不知有何古怪,我虽不通药理,但也有基本的生物常识,若只是骗骗钱还好,就怕会伤及性命。
几番思虑后,我决定直接告诉聂沅。
我不是圣母,没义务去解救聂沅的女人,却难以眼睁睁看着那无辜婴孩被戕害。
聂沅领皇命,现正在江南几处视察民生,我写好书信,交由香z兰送出去。
次日晨间,我摸进小厨房,趁丫鬟端走补药后,快速取走药渣。
我拿着它,请回春z药铺的大夫看了看。
“老夫也说不好,不过瞧着都是猛药,孕妇人最好不要服用。”他用手捻了捻,眯起眼,“里面有几味药像是来自西域,慎用啊。”
我垂头,少顷,“麻烦您重新帮我配一副药,味道与此差不多,但要对孕妇无害。”
每到寅时,我便摸黑去小厨房换药,只待聂沅归来。
这日,手刚触上药罐,后背一阵疾风袭来,手腕被蛮力死死捏住。
吴婆子眼神淬了毒,恶狠狠道:“贱人,此番叫你死无葬身!”
我被推搡到正堂,腿弯处遭猛地一踢,跪扑在地。
周苏居高临下,睨视着我,“谭舒,我有何对不住你?你要如此害我。”
“药没毒,”我忍着痛,从地上慢慢站起来,“你大可随便找个大夫看。”
正堂空空,四处的风从脚下灌进来,激得汗意透凉。
俄顷,她勾唇,“若药无毒……那想来是你知道神药的事了。”
周苏轻蔑垂眼,“口口声声不屑于太子妃的位置,现下又阻拦我诞下男胎,真是虚伪。”
“世上根本无药可调换胎儿性别,”我抿了抿唇,心中有些无力,“若乱吃药出了岔子,别说太子妃,侧妃你都保不住。”
周苏一怔,神思不定地抚摸着肚子。
吴婆子上前一步,急道:“娘娘别被她糊弄,荃道长道法高强,听说宫里愉妃便是吃了神药,才诞下的五皇子。”
“我看她就是包藏祸心,”她扫来一眼,阴毒渗人,“最重要的是,现下我们留不得她了。”
此话一出,我与周苏皆惊惧抬眼,眸色相接。
9
“毒哑了便是,也无需要她性命罢。”周苏咽下一口口水,双手紧揪着绢帕。
任平时再如何老成,她也不过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目光流转,撞上我的视线后,又匆匆撇开。
“毒哑了,她还有手,会写会画,莫给自己留后患啊,娘娘。”
吴婆子牢牢握住周苏手臂,循循道:“娘娘,若她又哑又残,待太子回来,您打算如何解释?”
世人以痛加诸你身,又怎能苛求你还以宽容仁爱。
虽是任务,我却动了恻隐之心。
我抱着昏迷的他,足足守了三天,堪堪从死亡边缘将他拽了回来。
聂沅的倔强没抵过我手里的温粥。
他喝下第一口时,恨恨道:“若你有异心,我会杀了你。”
我知他曾受恶奴欺辱,变得敏感多疑,在我之前不知赶走了多少宫女。
我轻笑,抚着他的背脊,柔声道:“那你要快点强大起来,我等着你来杀我。”
这一陪便是三年,偌大的冷宫,只有我们俩人唇齿相依。
一千多个日夜,相濡以沫,彼此早已不可抑制的动了心。
我们如初初感受情爱的雏鸟,炙热又忧惧,恨不能与对方融为一体。
可任务总有结束的那天,届时,我不得不脱离这个世界,若想二次回来,只能苦等五年,并自愿消亡于原世界。
这无疑是一场孤注一掷的豪赌。
幸而,我在原世界本就孤苦,不会有人因我离去而伤心。
系统苦苦劝我,“那些和你有同样想法的穿越者,多数在五年的时间里纷纷放弃,即使有人坚持回来,基本也难得偿所愿。”
“我不会后悔。”
彼时我正事无巨细,为他安排好自己离去后的一应事宜,“聂沅一定会乖乖等我回来。”
而这所有的牵扯,我却无法解释给聂沅听,只能在离开前一遍遍问他:“聂沅,若我有不得已的原因,需要离开五年,你会等着我吗?”
冷清俊美的少年,痴缠地将我锁在怀里,字字掷地有声,“我等,不管多久……你一定要回来。”
“舒舒,我晚些再来陪你。”聂沅将我安置在归兮园后,便匆匆离去。
园中配了四个丫鬟,五个婆子。比起伺候,更像是怕我跑了。
当夜,我枯坐在院中的秋千上,看着天际慢慢暗下。聂沅没有过来。
几天前奔赴归来的满腔热血,如今已彻底冷却下来。
香@兰迟疑着开口,“舒姑娘,要不要先用饭?殿下事务繁忙,晚上不一定过来。”
我脚底撑实地面,一蓄力站起身,目光划过黑洞洞的院门口。“好。”
亥时刚过,我躺在床头翻开一本游记。
这里没有网络,没有五彩缤纷的夜生活,若身边人不在,便唯有无边的静寂。
这也让我对门口窸窸窣窣的低语听得一清二楚。
“……哭着跑出去的。”
“哎,还是生辰呢,哪知正主回来了,真是倒霉。”
“啧!咱们殿下还不是巴巴儿的跟着去哄了?听说现在正……”
又是几声嬉笑。
我手中的书页迟迟未翻,目光将那一行字看了又看,脑子里空空如也。
香@兰面色难看,屈身请罪:“舒姑娘恕罪,那两个丫头年纪小,胡言乱语,其实殿下……”
我合上书页,“我累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无需守夜。”
“是。”香@兰几不可察地移开审视的目光,低头退下。
烛火灭掉,我在暗色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系统戏谑问道:“既然起了疑,为何不把那门口丫鬟抓进来问个清楚。”
“我不会从别人口中去挖掘真相。”我冷冷地望着虚空,“我不知道她们有什么目的,但很明显是故意的。”
“我才刚回来,这种是是而非的疑心最伤感情,我不想受人摆布,有些事情我会亲自弄清楚。”
3
第二日聂沅进门时,面上还带着挥不去的燥意。
我安静看着尊贵的太子殿下,一步步走来,在我面前顺服地蹲下。
目光相接,他脸色稍霁,“舒舒,我今天带你四处转转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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