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黄素素徐凉的其他类型小说《截运道师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北国之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山洞尽头,是一汪黑乎乎的水池,水面上飘着几颗和西瓜差不多大小的东西。而张仙师进洞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洞口点燃了一根手指般粗细的黄香。黄香燃烧,张仙师看向矿池之内,说道:“果然是矿疖子,不枉我从龙虎山跑一趟。”“三叔,啥是矿疖子?”张保问道。张仙师说道:“矿疖子是地府冤魂想要逃往人间被矿气滞留凝成结晶的邪物,具体形成原因等忙完这事我会具体告诉你,你只需知道,矿疖子不除,那矿脉就不能动土,否则矿场会一直出事,把这些牲口都放进去。”张仙师说完一摆手,众人连忙把背上的蛇皮袋打开,统统往矿池里倒。我这才看清,原来是一头头血淋淋的死猪。登时,一阵诡异的尖叫声从矿池内传出。只见矿池中冒出大量气泡,伴随腥浓恶臭,矿疖子开始蠕动。黑水中钻出触手,缠向死猪...
《截运道师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山洞尽头,是一汪黑乎乎的水池,水面上飘着几颗和西瓜差不多大小的东西。
而张仙师进洞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洞口点燃了一根手指般粗细的黄香。
黄香燃烧,张仙师看向矿池之内,说道:“果然是矿疖子,不枉我从龙虎山跑一趟。”
“三叔,啥是矿疖子?”张保问道。
张仙师说道:“矿疖子是地府冤魂想要逃往人间被矿气滞留凝成结晶的邪物,具体形成原因等忙完这事我会具体告诉你,你只需知道,矿疖子不除,那矿脉就不能动土,否则矿场会一直出事,把这些牲口都放进去。”
张仙师说完一摆手,众人连忙把背上的蛇皮袋打开,统统往矿池里倒。
我这才看清,原来是一头头血淋淋的死猪。
登时,一阵诡异的尖叫声从矿池内传出。
只见矿池中冒出大量气泡,伴随腥浓恶臭,矿疖子开始蠕动。
黑水中钻出触手,缠向死猪,很快将死猪全部拖入水下,但更诡异的是,不一会一堆像人形尸体的东西飘了上来,足有上百具之多,挤在一起,吓得众人脸色煞白。
“这太邪门了,我看我们还是走吧?”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道。
“都到这份上了,往哪里走?”张保强装镇定,转头看向张仙师问道:“三叔,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张仙师说道:“看矿池大小,我原以为是个小型矿脉,如今出现上百具矿疖子,看来张家是到发达的时候了。”
“可是大伯,您之前不是说,一个矿疖子对应一头猪,咱家的二十头猪可都杀得一个不剩,现在上百具矿疖子,把咱三兄弟卖了也换不来一百多头猪哪。”张保脸色难堪说道。
张仙师脸上露出一丝阴狠之色说道:“用死猪生祭本就是药不对症,矿疖子为地下阴魂所化,那就需要用阳间活人生祭!”
张仙师的话顿然让山洞内的众人炸开了锅,一名壮汉当即说道:“老道士,我们收了你钱只是帮你背死猪,可不是帮你干杀人的勾当。”
“就是,咱们都是庄户人家,又不是谋财害命的强盗!”另一名壮汉跟着说道。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父亲也说道:“没想到你这道人竟如此歹毒,本来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把发现矿脉的事情上报给县里,现在看来是不得不上报了,先不说矿疖子的传闻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照你所说,眼前这一百多个矿疖子,岂不是要埋一百多个活人?”
“正道哥,咱不用活人,肯定还有其他办法的,再商量商量。”张保为难道。
“这事不用商量了,张保,你要明白,这矿洞可是我最早发现的,后来才叫来你们张家三兄弟,念在我俩是结拜兄弟的份上,今晚的事情我当没发生过,明天一早我就得上报到县里,都跟我走。”父亲说着就要带众人一起离开山洞。
“怕是你们走不了了。”张仙师嘴角轻笑说道。
话音刚落,就有人一头栽倒在地。
突发变故,除了张仙师,其余所有人都倒地不起。
张仙师从袖中掏出一个绿色小瓶,瓶子拧开,走到张家三兄弟跟前让他们挨个猛嗅,张家三兄弟这才清醒过来,望着众人倒地不起,面色骇然。
“三叔,您这是要干什么?”张保惊恐问道。
“大哥,你还不明白吗,一旦这些人出去,这矿脉哪还有咱们张家的份。”张发说道。
那竹签细长锋利,藏在烟杆后面,夜里根本不易察觉。
更何况出手的人是平日里胆小怕事,人畜无害的刘老汉。
“你干什么?”
郭瞎子捂着脖子,突遭变故,惊恐之下想要抽出脖子里的竹签,却发现血液喷涌,这才停下动作。
“老大,成功啦!”
刘老汉兴奋大喊,郭瞎子震怒,一脚将刘老汉踹飞,昏死一旁。
郭瞎子还要追击,我则从阴影里冲出,趁其不备,对着郭瞎子的背后就是一阵乱捅。
郭瞎子吃痛,回手一肘被我躲开,我反手一刀扎向他的脖子,却被郭瞎子以肉掌挡住。
短刀刺穿了郭瞎子的手掌,郭瞎子夺刀失败向后退走,我杀意正浓,追着郭瞎子一阵狂扎,登时扎得郭瞎子满身是血。
郭瞎子踉跄逃窜,见我紧追不舍,连忙摆手制止,惊恐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来杀我?”
“这话你应该问你自己。”我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郭瞎子。“看来你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截了我的气运,毁了我的状元命,让我连考三年都落榜,这些年受尽屈辱,你还问我为什么要杀你?”
“这个秘密,你是如何得知的?”郭瞎嘴里呛出血沫子。“你听我说,我为张家做事,当年也是逼不得已。”
“张家的那三头蠢猪都被你改成了状元,你还说你逼不得已,如果我选择复读四次,怕是就轮到张家的侄子和表亲了吧,杀你,一点也不冤枉。”
“你一个文弱书生,想要杀我,没那么容易。”郭瞎子见我步步紧逼,发狠说道。“我身为道门中人,哪怕重伤,也不是你能对付的。”
“你倒是很自信,听说道家之人,越老越厉害,为了以防万一,我才不得已动用我的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郭瞎子闻言后退到一棵大树旁,我大步上前,一刀刺向郭瞎子面门,然而眼前一花,我刺中的却是一个草扎的人偶。
人偶被钉在树上,郭瞎子从树后猛地窜出,一拳打在我的腹部,同时因为他用力过猛,竹签刺穿的脖子再次喷血。
郭瞎子反身想要拔下树上的刀,我快步上前,一把抱住郭瞎子的后腰向后倒栽,郭瞎子的头当即被撞出血浆,歪向一旁。
我见郭瞎子不动,夺下他手中的刀狠狠地刺向他心脏位置,然而就在此时,郭瞎子的双手却攥在一起,结成某种奇怪的手印。
听闻道家之人修炼方术时,需要结成手印发动咒诀,我暗道不妙,连忙起身远离,谨慎观望。
只见郭瞎子浑身颤抖,后腰猛然挺起,姿势诡异地站了起来。
我抄起山道旁一截断掉的木桩,愤然抡向郭瞎子的头部,郭瞎子一把抓住,猛地将我拽向他,另一只手则掐住我的脖子。
我一拳打向郭瞎子的涌出血液的心脏部位,郭瞎子硬捱一拳,手臂向上将我拎起,另一只手则当成手刀击向我的心口。
我双臂格挡,扔不免被戳到心窝,一阵钻心之疼,猛然抬脚踢向郭瞎子脖子上的竹签。
竹签穿透射向一旁,郭瞎子脖子上的伤口喷血,他双目充血,捂着脖子踉跄后退,大口喘着粗气。
“要不是刘老汉偷袭,破了我的气门,就凭你也想杀我。”郭瞎子言语中满是怨恨。“既然你不放过我,那我就和你这小畜生同归于尽!”
郭瞎子说完,双手再次结印,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枚令旗,食指和中指并拢,口中念念有词,右脚则不停地踏在地上。
“五鬼敕令,借象降生!五鬼敕令,借象降生……”
“请神借象?”
我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听闻民间术法中有一法门叫请神借象,可以借请某种怪象神力上身,让自己变得刀枪不入、功力大增,我生怕迟则生变,趁着郭瞎子念咒之际冲过去,一刀刺向郭瞎子的眉心。
然而郭瞎子却忽然双目暴睁,充满血色,那只瞎了多年的白眼也变得赤红,一掌向我推来。
我只觉得胸口剧痛,热浪席卷,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山脊上。
郭瞎子手持令旗,令旗燃火,如箭矢一般向我射来。
我翻身躲过,毫不退让地冲向郭瞎子,一脚踢向郭瞎子的头,郭瞎子一把将我擒住,猛地摔在地上,接着一拳砸向我的胸口。
拳风扑面,他的手上燃起烈焰,这一拳势大力沉,完全超过一个老人该有的力气,当即将我打得内腹翻腾,口中呛血。
我一脚踢在郭瞎子的脚踝上想要将他放倒,却如同踢在钢板上,郭瞎子低吼,双手将我举起来,却又突然口中喷血,半跪在地上。
刘老汉此时醒来,见我落于下风,搬起掉落地上的酒罐冲来,猛地砸在郭瞎子头顶。
郭瞎子想要转身,却似乎提不起力气,仰面倒地。
“原来一开始这酒里就下了毒。”郭瞎子悲愤说道。
“老大,你不是说你这毒五分钟就见效吗,这都半个钟头了。”刘老汉谨慎说着,不敢上前。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好在是起作用了。”
“我郭家世代盘踞于大凉山,谋划大事,眼看大事将成,没想到竟然栽在你小子手里。”郭瞎子无力挣扎,不甘说道。
“怪就怪在你赶尽杀绝。”我擦着嘴角的血说道。“你截断我的气运、毁我状元命也就罢了,竟然在我中邪之后给我催命符,可怜我徐凉心善,心里还对你感激涕零。”
“催命符?”郭瞎子语气疑惑。“我给你的是货真价实的镇魂符,何曾变成了催命符?”
“死到临头你还不承认。”
我说着拎起郭瞎子的衣领,将他丢在一棵大树旁,接着从身后掏出一个布袋,布袋里正是四枚定魂锥。
我摁住郭瞎子的一条胳膊,将定魂锥刺入皮肉,一拳将定魂锥捣进他体内,接着如法炮制,将其余三枚定魂锥捣进郭瞎子的身体里。
“你到底是听了谁的指示,用定魂锥封住我的魂魄,使我不得超生。”郭瞎子目露惊恐,有气无力地说道。
“连你自己埋在我家周围的定魂锥你都忘了吗?”我掐住郭瞎子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质问。“你害我就算了,害得我妈也病入膏肓,让你死简直太便宜你了。”
郭瞎子此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他说道:“我只是改了你家的祖坟断了你的气运,并未再做其它,给你的符箓也是千真万确的镇魂符,我违背祖训,死有余辜,但……”
郭瞎子未说完,忽然死死地盯着我脖子上的六眼天珠,猛抽一口气说道:“你脖子上的东西是一件邪物。”
大凉山地大物博,山路难走,除了被张家开发的区域,其余地方依然交通闭塞。
从徐家沟到郭家村,区区五里路程,一条羊肠小道贴在山脊上,没两三个小时根本走不过去,要是赶上一场雨,小道泥泞,一夜也难走几步。
这也是为什么经常有妇女被拐到大山里根本逃不出去的原因。
我和黄瘸子改了张家祖坟的风水后,一连几天的大雨,刚好冲刷了祖坟被刨的痕迹。
直到七天之后,我的伤势痊愈,精气神恢复如初,唯一奇怪的就是到了夜里还是无故怕冷。
为了行动方便,月夜之下,我只穿了件衬衣就赶往郭家村。
郭瞎子这些年一直为张家效力,得了不少好处,加上他是大凉山最有名的先生,不少外地人都找他算卦看风水,甚至到了一卦难求的地步。
随着郭瞎子身价的水涨船高,郭瞎子家的院子也越来越大。
先前我说过,郭瞎子出自风水世家,他祖上几百年前就是大凉山有名的道士,如今郭瞎子名声更响,院子独门独户,坐落在一片三面环水的地域,远离郭家村其它农户,像一座古代府邸。
我来到郭瞎子家的院墙外,轻轻一跃,翻过墙头,循着隐约的鼾声很快找到了郭瞎子所在的房间。
夜深人静,我轻轻地推开房门,却在此时,忽然觉得身后传来寒意,随即房内的鼾声停止,一股奇怪的声响传入耳中。
簌簌簌簌——
像是什么东西摩擦地面,向我靠近。
我连忙退到墙边,一个起跃跳到墙头上,躲在房角的阴影里。
“出什么事情了大黄?”郭瞎子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大黄?”我心中的纳闷。“是狗的名字吗?”
诡异的声音响起,像是在搅拌粘稠的液体,我刚要起身看个究竟,却发现郭瞎子走到院子里,而他面前的阴影里似乎有东西在蠕动,下一秒,一条庞然大物钻出,差点没把我吓死。
只见一条足有水桶粗细的巨物贴着地面游弋,将郭瞎子环绕在中间,从头到尾十三四米长,两颗眼珠如铜铃,巨大的头颅两边,腮鳍震颤,似乎是在和郭瞎子沟通。
正是那天晚上在黄龙河里袭击我的望月鳝!
此时望月鳝的腮部有一股殷红渗出,是那天晚上被黑影捅伤的地方在流血。
郭瞎子说道:“我知道你护主心切,也知道你想要找黄龙河里的东西报仇,但是眼下还不是时候,张家要有大动作,万一你的行踪被发现,会招惹大麻烦,这些天没我的命令,你在地窖不要出来。”
郭瞎子说完拍了拍望月鳝的头,望月鳝震动鳝鳍,很快钻入黑夜之中消失不见。
我心里后怕,轻轻地跳下墙头原路折返。
回到徐家沟之后,我第一时间找到了黄瘸子。
黄瘸子听完眉头紧锁,说道:“望月鳝的来历我早就有所怀疑,没想到竟然是郭家豢养的妖畜。”
“望月鳝不是鳝鱼吗,怎么会长这么大,而且还能听得懂人话。”我疑惑道。
黄瘸子说道:“世间生灵总有一些是特殊的,普通的鳝鱼寿命只有六年,望月鳝百年难遇,之所以叫望月鳝,就是因为它会望月吐纳,而牲畜吐纳修炼,六十年为一甲,无论是狐黄白柳灰,还是地灵山精,只要能活过一甲子,就可以蜕皮继续修炼,刚刚你说看到望月鳝震动鳝鳍了,你确定看到鳝鳍了?”
“看到了,就在鳝腮后面部分,软哒哒的,像蜕化失败的肉翅。”我说道。
“那糟了,这条望月鳝怕是要修成大妖了。”黄瘸子脸色大变。
“这是什么说法?”我问道。
黄瘸子沉声说道:“鳝大成蛇,蛇大成蟒,蟒大成蛟,蛟大成龙,这种说法你应该听过,实际上,鳝、蛇和蟒都是同一阶梯,只不过越弱小的生灵修炼越难而已,几十年前,我师云游天下经过大凉山时曾遇见过望月鳝,那时的望月鳝才七八米长,我师念在鳝类修行不易的份上饶了它一命,并且将望月鳝的皮蜕赠给了我当做药引,而鳝鱼是没有鱼鳍的,望月鳝一旦出现鳝鳍,就是五甲之寿,只需要再历一劫,旧皮褪去,就可以化成蛟,这样算下来,自打它上次蜕皮到现在,也差不多有六十年了。”
“望月鳝水陆两栖,怪不得郭瞎子家的祖宅是建在三面环水之地,也难怪郭瞎子这么有钱都不愿意收徒,原来是养了这条畜生。”我喃喃说道。“现在想要杀他,岂不是没机会了?”
“也不是没机会。”黄瘸子说道。“望月鳝虽然已经成了气候,但毕竟还没有蜕变成大妖,它生性胆小,轻易不敢出现在人多的地方,想要杀郭瞎子,得把他引出来,至于望月鳝,我来对付。”
“望月鳝这么大的个头,你能对付得了吗?”我有些担忧道。
“你还是担心下自己吧。”黄瘸子说道。“郭瞎子祖上是有名的大道士,虽然和龙虎山这种大门大派的道士没法比,但也不可小觑,他年轻时候曾练过武,也同样身怀道术,三五个普通青年可近不了他的身,今天要不是你机警,恐怕已经栽在他手里了。”
黄瘸子话音刚落,门内隐约传来一阵咳嗽声,我眉头紧皱问道:“素素怎么了?”
黄瘸子叹了口气说道:“她的病又犯了,今天我已经给她灌了药,眼下你大病初愈,又有要事要做,她怕你伤了元气,就不让我告诉你。”
“之前素素告诉我,她是九阴绝脉,到底什么是九阴绝脉?”我问道。
黄瘸子说道:“所谓九阴绝脉,指的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地诞生的人,比如你是纯阳火命,素素就是纯阴水命,只不过素素的体质更特殊,又是女流,常人两岁增一阳,她则两岁增一阴,岁至十八,则九阴圆满,合该夭折,因为她之前和你有婚约在,命星护体,一直没有发作,饶是如此,也活不过二十,加上她之前为了给你续命,耗费不少寿元,导致发病提前了。”
“难道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吗?”我问道。
“对于世俗间,此症无药可救,普通人若是身患九阴绝脉,必死无疑,但对于道门来说,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我师傅他老人家还活着,八成能救,或者是龙虎山老天师那等人物出手,只不过素素出生在穷乡僻壤的大凉山,唯一活命的机缘就是你,而你的状元命被截,她也就活不成了,这是她的命吧。”
黄瘸子话语中难掩失落,这更是让我对郭瞎子心生杀意。
“大哥,真不是我,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害大象啊,咱们张家的长子,我没理由去害他呀。”张虎跪在张龙面前说道。
张虎的婆娘见状也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大哥,我也就是嘴贱,我哪敢去害大象啊。”
“两个证据都在指向你们,你们还狡辩。”张龙的脸上露出杀机。
“不对,不对。”张虎的婆娘吓得面无人色,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哥,就算是我们杀人,证据也不该在张豹手里,我和张虎吵架的时候张豹为什么会录音,我们就算再傻,也不该在张大象临死前让他喊二叔,还专门录下来给你看,这很显然是栽赃,是张豹在栽赃我们两口子!”
“对,对,是三弟在栽赃。”张虎急切说道。
而张豹也吓得跪在地上,说道:“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录音录像有问题,是有人专门栽赃的。”
“的确是有人栽赃的。”张龙的声音发冷道。“你们以为张家的三子秘术,杀了两个,你们就可以生孩子了是吧?”
“没有,大哥,你是不是听信了谁的谗言,爸,二叔三叔,你们说说话啊。”张豹看向张家众人说道。
“小龙,这件事情很显然是栽赃,亲兄弟不会害你的,大象和麒麟没了,我们也难过,小虎小豹是你亲弟弟,你可不能手足相残哪!”张保说道。
“大哥说的是,小龙,咱不能被人挑拨离间了,咱们张家大事在即,你三爷爷去了县里,等他老人家回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张财说道。
“哼,我现在可不信这些道士了,能算到驴在哪,却算不到我的儿子在哪,信誓旦旦地说谁什么状元命,最后还不是放牛,还说我儿子是先天道胎,天命所归的麒麟子,还没满月就夭折了。”
“小龙,你可别胡说,咱们张家能有今天,都是你三爷爷的功劳,这事等你三爷爷回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吧,你先别冲动。”张保说着,看向旁边的张发小声问道:“还没打通吗?”
张发说道:“早晨三叔看见小龙请外面的道士来,气得够呛,这会儿一直打不通。”
“先让小虎和小豹各自回家,派人看着,一定要盯着小龙别让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可是现在咱们张家都是小龙的人。”张发面色为难说道。
“全是他的人怎么了,我还活着呢,谁敢不听我的?”张保怒道,转过头对身后一名妇人说道:“你是孩子妈,你也不说几句。”
“我说什么?”
“你还真想看到孩子自相残杀吗,今晚你去小豹那里睡,那手机里的内容看着是针对老二的,实际上是要弄死老三啊。”
“大哥,会不会这件事情真的是老三做的,想要嫁祸给老二,毕竟只有老二那两口子才想要小孩。”张发问道。
“胡说什么?”张保怒责。“老三哪有这个胆子?”
沉默片刻,张保深呼了一口气又道:“不过老三这孩子平常沉默寡言,比老二心细得多,他帮我们张家管理财务,知道咱们张家有多少钱,一时贪财想不开也不是不可能。”
众人散去之后,徐哑巴的尸体也被放了下来,被张家的打手扔在了徐家沟远处的乱葬岗。
那里是一片无人祭拜的荒坟,早些年曾是弃死婴的地方,尸体扔在这的当天晚上山林里的野兽就会过来啃食。
我在远处的河岸边,看着徐哑巴如同死狗一般被抛尸荒野。
我将手机录音打开,说道:“叫我二叔。”
张大象语带哭腔地喊道:“二叔……”
我握了握自己的拳头,一拳打在张大象的脸上。
七孔崩血,身体痉挛。
又一拳下去,张大象的脸骨碎裂,整个头凹下去一半。
坟土埋上之后,我在徐哑巴耳边低语几句让他回了家。
张大象失踪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大凉山。
人人都知道张大象是首富张保的嫡长孙,张龙的长子,在大凉山,得罪了谁都不能得罪这个张家大少爷,甚至连一个厌恶的眼神都不能有。
张龙放出狠话,如果谁敢伤害他的儿子被他知道,那就一定要弄死人全家。
另外张家还放出了悬赏,提供有用线索的人,奖一百万,谁要是能把他儿子平安带回来,奖一千万。
有钱能使鬼推磨,尽管讨厌张家的人有很多,但村民们还是三五成群地组织起来,到处寻找张大象。
而当天就有人提议让坐镇张家的张仙师算一卦。
“就是,让张仙师算一卦,他老人家能算到刘老汉家的驴在哪,那就一定能算到张家的张大象在哪。”
张仙师老脸通红,算了几个方位都没找到线索,张家人将平常和张大象接触过的所有人都查了一遍,枯井和地窖也都翻了个底朝天,毫无线索。
第三天早晨时,张龙终于坐不住了,不顾张仙师的颜面从外地请来了一帮道士,道士共有七人,听闻很是精通招魂之术。
只见七名道士端坐在大宅中间的法坛之上,围成一圈,面前分别点燃一根蜡烛,中间则有一块铜镜。
铜镜下方压的是张大象日常所穿的衣物和生辰八字。
七人神情严肃,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一股阴风吹拂,院子里的温度骤然降低。
“张总,招魂镜有动静,恐怕令郎凶多吉少了。”一名道士起身说道。
围观的众人哗然,一时间哭声一片,徐婉茹一时难以接受晕了过去。
张保悲愤地对着门口围观的村民说道:“祸不及妻儿,我张保要是有什么对不住各位的地方,尽管冲着我来,搞孩子算什么男人?!”
张保眼睛通红,对那道士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能不能找到人在哪里?”
那道士闻言,对着法坛中间的铜镜说道:“张大象,你要是听得到,就指出自己所在的位置。”
话音刚落,只见那铜镜之上果然出现一只模糊小手的模样,指向徐家沟祖坟所在的方向。
而就在此时,徐哑巴冲进了院子里,对着张家众人大喊大叫。
张龙此时已经到了情绪崩溃的边缘,眼中的杀机掩藏不住。
“大哥,徐哑巴好像是要告诉我们什么事情。”一旁的张豹说道。
“让他写。”张龙吩咐道。
于是,徐哑巴提起笔,在摆满钞票的桌上写道:
你儿子在徐凉母亲的棺材里。
“你儿子在徐凉母亲的棺材里。”张豹读着钞票上的内容,看向徐哑巴问道:“你确定?”
徐哑巴连忙点头,一把抱起桌上的钱,要拿走赏金。
“别看徐哑巴平常老实巴交的,竟然为了钱把徐凉出卖了,听说徐凉平常对他家小哑巴还挺照顾的吧?”围观人群中一个村民说道。
“我早晨好像真看到徐凉朝祖坟地方向去了。”另一个村民说道。
“徐凉这瓜娃子脑子有问题的嘞,他卖牛给他妈治病没治好,现在天天在村里无所事事,偷鸡摸狗,盯人家闺女屁股瞧半天,牙呲得跟狗啃的一样。”一个胖村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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