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美如书屋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白宁厉怀渊小说完结版

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白宁厉怀渊小说完结版

轻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君后,您亏了。”明玉无奈地看了眼钱袋子,又看了眼地上的便宜少年,有些替白宁不值得。“什么?”明玉用手指了指那少年,一脸嫌弃地说:“这样瘦小的妖,还是白色妖丹,最多只值五块晶石,那豹妖蒙您呢。”才五块?白宁实在不理解,随便买身衣裳都不止五块晶石了,“那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您答应的实在太快了...”帝君家底殷实,又对君后大方的很,她还以为君后是懒得讨价还价才这么快应下的。可她一向勤俭惯了,没忍住抱怨了一下,却不曾想过白宁是真的不了解行情。“算了,买都买了。”白宁松懈地叉着腰,低下头看去,那鲛妖少年头发略长,盖住了眉眼,从这个角度看不清楚他的长相。“你叫什么名字?”少年瑟瑟发抖,像是十分紧张害怕,他摇了摇头,依旧乖巧地跪着,听见白宁...

主角:白宁厉怀渊   更新:2025-02-14 18:5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宁厉怀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白宁厉怀渊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轻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君后,您亏了。”明玉无奈地看了眼钱袋子,又看了眼地上的便宜少年,有些替白宁不值得。“什么?”明玉用手指了指那少年,一脸嫌弃地说:“这样瘦小的妖,还是白色妖丹,最多只值五块晶石,那豹妖蒙您呢。”才五块?白宁实在不理解,随便买身衣裳都不止五块晶石了,“那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您答应的实在太快了...”帝君家底殷实,又对君后大方的很,她还以为君后是懒得讨价还价才这么快应下的。可她一向勤俭惯了,没忍住抱怨了一下,却不曾想过白宁是真的不了解行情。“算了,买都买了。”白宁松懈地叉着腰,低下头看去,那鲛妖少年头发略长,盖住了眉眼,从这个角度看不清楚他的长相。“你叫什么名字?”少年瑟瑟发抖,像是十分紧张害怕,他摇了摇头,依旧乖巧地跪着,听见白宁...

《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白宁厉怀渊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君后,您亏了。”明玉无奈地看了眼钱袋子,又看了眼地上的便宜少年,有些替白宁不值得。

“什么?”

明玉用手指了指那少年,一脸嫌弃地说:“这样瘦小的妖,还是白色妖丹,最多只值五块晶石,那豹妖蒙您呢。”

才五块?白宁实在不理解,随便买身衣裳都不止五块晶石了,“那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

“您答应的实在太快了...”

帝君家底殷实,又对君后大方的很,她还以为君后是懒得讨价还价才这么快应下的。可她一向勤俭惯了,没忍住抱怨了一下,却不曾想过白宁是真的不了解行情。

“算了,买都买了。”

白宁松懈地叉着腰,低下头看去,那鲛妖少年头发略长,盖住了眉眼,从这个角度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瑟瑟发抖,像是十分紧张害怕,他摇了摇头,依旧乖巧地跪着,听见白宁的问题才小声回应道:“没名儿。”

这种小妖明玉见多了,看到白宁一脸困惑,于是解释道:“他想必是刚修炼成人形的小妖,父母的修为也很低,还没来得及起名字呢。”

白宁见他一身破旧脏污的衣裳,被鞭子抽破堪堪挂在满是伤痕的身体,隔了一臂远都能闻到臭味,有些嫌弃地摇了摇头,“明玉,你去给他买身得体的衣裳。”

“君后还要给他买衣裳!”明玉不由得一惊,买衣裳得花多少钱啊,这种妖让他化作真身干活就是了,何必穿衣裳呢,多浪费啊。

“快去吧,他这样实在是有伤风化。”

鲛妖被灭族,与他一个小妖也无甚关系,却平白无故受到牵连成为了奴隶。

我们今日放了他,也算是为避免这小妖走上歧途,更替怀渊增了福报,等他换了衣裳就放他走吧。”

“是,君后。奴婢知道了,您不光善良,还处处想着帝君,帝君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

鲛妖少年的身体猛然一怔,没想到面前之人的身份竟然是那妖王的夫人,他强压下眼底的怒意。

“你先起来吧。”

他听到那柔和悦耳的声音,顺着那的意思缓缓站直身体,这才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面前的白宁。

余光又瞧见那个叫明玉的婢女拿着晶石往那成衣铺走去,周围围观的妖兽渐渐散去,少年握紧攥在身后的拳。

他的眸子越来越冷,幻想着若是扭断这人细嫩的脖颈,那位狼王帝君会不会发疯呢?

白宁被一边铺子上出售的各类丹药吸引,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传来的杀意。

少年在心中冷笑一声,用十块晶石买一只白色妖丹的低贱奴隶,若不是傻子那便是另有图谋。

难道是早就识破了他的身份,说要放他走其实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是刻意说给他听的?不,他一定不要死在这里。

鲛人原始形态的攻击力并不强,大多是依靠海洋和幻术。早就听说狼王帝君的君后是个天界来的仙姑,法力不弱,他现在身受重伤,不知道能有几分胜算?

虽然她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可既然心甘情愿嫁给那狼王,必定也是个黑心肠的,实在死不足惜。眼下他只想要一招取其性命,替鲛妖一族报仇。

呵,看来这小东西不安分啊…

白宁刚要拔出手中的剑,转身之际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强力的劲道袭来,她正要迎击时,便发现那力道从耳边擦肩而过,而后听到一声痛苦地闷哼。

她猛地回头,只见那鲛妖少年被击飞很远,一手捂着肩膀血流不止,目光正恶狠狠地盯着她。她眉头微微一蹙,那鲛妖目光躲闪,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而后不甘地迅速逃离。

她再次回过身去,见到厉怀渊正站在她面前不远处,双手垂落在两侧,看不出情绪。

“怀渊?”白宁一时心中激动,也顾不上去追那鲛妖少年,赶紧迎了上去,“你怎么会在这?”

自察觉到那少年想要对她下手,她刚想要出手,却被厉怀渊抢先一步。

“阿宁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做救世主。”

厉怀渊的一道目光甩来,白宁心虚的很。被骗她当然生气,可她救那鲛妖时也只求自己问心无愧,谁能想到那鲛妖竟然恩将仇报?

“我...我就是看那小妖被鞭打的可怜,谁知道是个白眼狼...咳咳,我不是说狼...我的意思是...他...不懂知恩图报,对!”

厉怀渊从上至下扫视了她一眼,是真的因为觉得可怜,还是她觉得那鲛妖容貌得好看?

“君后,衣裳买回来了!”

明玉正抱着成衣,满脸喜悦的从远处跑来,却在看见厉怀渊的一刻立即收敛了笑意。

“帝,帝君?奴婢拜见帝君。”

她立刻低下头,又用余光扫视了一圈,那鲛妖哪去了?

白宁只听身边人一声嗤笑,转头对她问道:“君后,还给他,买了衣裳?”

厉怀渊的语气很慢,几乎一字一顿,目光深沉地看着白宁的眼睛,似乎想要将她看透一般。

白宁就算是再迟钝也能感觉到身边的气压不对劲,她立刻挽上厉怀渊的手臂,背在身后的手摆了摆,示意明玉先退下。

她尴尬一笑,带着几分讨好的语气道:“我说我只是嫌他脏,看他可怜才这么做的,你信吗...”

明明就是真的啊,可为什么说出来就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心虚,一定是他那几乎快要给自己判了死刑的眼神。

“信,为何不信?阿宁心系苍生,路过的花花草草、飞禽走兽,凡是见到的都是要救的,尤其是容貌出众的少年。”

被他阴阳怪气的话刺痛,白宁心里一阵恼火,却不得不强压了下去。

厉怀渊走的极快,白宁勉强跟着他的步伐,看他这反应她怎么觉得自己越描越黑了,但是她真的只是一时发发善心啊,这是神仙的职业病啊!

想到那日厉怀渊说的话,又正对上今天也恰巧是个少年,他不会误会了吧...她实在是冤枉!

厉怀渊突然停下脚步,白宁差点被他晃得跌倒,只见他脸色没有丝毫缓和。

完了,这肯定是不信她...


他瑟缩地抬眼,看着她没有任何嫌弃地给那伤口上药,就好像对这破碎的躯体十分怜惜。

心中属于妖兽天性的贪婪开始生长,几乎快要将他吞没。

他喘着粗气,沙哑道:“阿宁,像这种程度的伤口,我身还有很多...”

“什么!”

白宁大惊,他怎么不早说,还一天天像个没事人一样到处折腾。

厉怀渊攥紧藏在被子里的拳头,眼角愠红,她生气了吗,还是嫌弃...

可还没等他多想,白宁就伸手撕扯他的衣裳,柔软的面料根本无法抵抗她的暴力,胸口大片肌肤都暴露在空气中。

厉怀渊的身体在红色烛光的映射下十分清晰,肌肉线条紧致,不是十分的强壮,甚至可以说有些瘦弱,但该饱满的地方依旧饱满。

整个上半身没有一点赘肉,肩宽腰窄,和妖界遍地都是的大块头雄性妖兽比起来,秀气多了。

从头至尾厉怀渊都紧绷着一根神经,试图从白宁脸上发现一些不悦的神色,这样他就可以亲手斩断自己的幻想。

可他期待中的表情没有呈现,她反倒是一副紧盯着自己发呆的模样,那眼神倒像是...很欣赏似的。

他一瞬间甚至觉得阿宁是不是被池紫闻的事情打击的太严重,精神有些不大正常。

白宁刚从花痴中走了出来,目光落在他皮肤的伤痕上。

有刀伤,还有妖兽利爪的抓伤,甚至还有些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所致,但无一例外都和腹部那一道一样,只用妖力堪堪止住了血,没有经过任何的处理。

“你身上这么多伤口,怎么不上药啊?你身边的那些手下都是干什么吃的!”白宁往他没有伤口的肩膀上一捶,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厉怀渊从来没有用药的习惯,他从小就是流浪着长大,为了生存就免不了成日厮杀,受伤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小的时候他很弱,总是被比他强大的妖兽欺负,生生从身上撕咬掉一大块肉的情形都有过的,那也是独自躲起来,靠妖丹的恢复力慢慢长好。

他现在虽然是妖界帝君,可以用各种药品和法器养伤,可他依旧没有处理伤口的习惯。虽然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靠妖丹恢复外伤,可他毕竟是一只妖兽,那些伤口总会长好的,只不过是时间长一些罢了。

至于他身边的那些手下,当然没机会知晓他身体的具体情况。

他不明白阿宁为何大惊小怪的,可明明被她凶了,心里却莫名觉得兴奋。他似乎能够理解庶儿被她治伤时,脸上为何会流露出的那抹喜悦之色了。

她的拳头一点儿也不疼,还有些痒痒的,他甚至都希望她能再打他一下。

第二日一早,厉怀渊更衣时发现身上那些伤口已经渐渐开始有愈合的迹象,他有些郁闷地将伤口处残留的药膏擦去。

接着叫下人传膳进来,呆坐了一会儿,便故意在前厅摆弄杯盏弄出些声响,直到听见寝殿内传来窸窣的声音,才端坐在桌前。

白宁伸了伸懒腰,洗漱一番,眼神刚刚清明些就透过屏风看到了厉怀渊挺拔的身姿。

他今日一袭硬挺的黑衣,还未束腰带,此刻随意地挂在身上,这场面让她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怀渊在等我吃早饭吗?”白宁嬉笑着上前,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怎么回事?”

厉怀渊眉头紧锁着,庶儿那伤不是已经快好了吗,怎么会突然严重起来。

他暗中布置的人传来话说白宁昨日去看过庶儿,那日看她对儿子还算有几分疼惜,以为她不会那么狠心对庶儿下手,可没想到...

呵,那可是白宁啊,他到底在对她抱有什么期待呢?

“帝君,听说从昨日夜里,公子就肚子疼的厉害,在床上不停地打滚,却瞧不出是什么毛病。”

厉怀渊心中了然,一定是她给庶儿吃了那种药,难道折磨他一个还不够吗,为什么连一个孩子都不肯放过。就算她再恨他,可庶儿也是无辜的啊,那也是她的骨肉啊。

厉怀渊疾步而往,焦急地踏入房门,整个人看起来杀伐果断,身上还带着几分室外的冷气。

“庶儿,你怎么了?”厉怀渊走到床边,掀开被子。

厉庶从被子里露出头来,脸红着叫着爹爹,心虚的别过头去。

“到底怎么了,哪里痛?”

不怕,马上就好...说罢便想割开手腕,将自己的血喂给他,他的血可解百毒,却唯独不能救自己。

“庶儿!”

还没等他动作,厉庶就掀开被子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就连厉怀渊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而腰间却突然攀上一片温软。

厉怀渊身体一怔,赶紧从她怀里解脱出来,走远了几步眸子里满是怒气地直视着她。

“白宁,你到底还想怎样!”

故技重施吗,呵,他就活该像傻子一样被她玩弄吗?

自己装病还不够,还要强迫庶儿撒谎,她还有个做娘亲的样子吗?

厉怀渊一甩衣袖,眼尾愠红,尽是不堪侮辱隐忍的抿着嘴。意识到自己中计,刚刚满脸的担忧不再,反而整个人都冷了下来,音量也提高了不少。

白宁看出他真是气急了,庶儿是他的命根子,也是他活着唯一的寄托了,她知道自己不该利用庶儿,可是她真的没别的法子了。

“你,你别生气。”白宁忐忑地站在他面前,厉怀渊比她高出一个头,身上穿着的是硬挺的锦服,整个人看上去比冰块还让人生寒,这就是妖界帝君的威仪吗。

她亦有些委屈,厉怀渊从不这么冷言冷语地对她,已经把她给惯坏了。如今突然对她语气这么冲,她也是被吓了一跳。

见他转身要走,白宁赶紧拦住他,从背后将他紧紧抱住,“别走。”

厉怀渊的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直接甩手走开,可感到后背传来的阵阵的暖意,他竟然迈不开步伐,只觉得疲惫不堪。

“我想见你,却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了...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其实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知道一旦他听说厉庶有事,不可能不管。

厉怀渊叹了口气,他不怪她骗自己,反正也早就习惯了。

可是她实在不该骗庶儿,那孩子心思单纯的很,又一心想要讨好她,无论她说什么庶儿都不会拒绝的,哪怕让他撒谎。

“阿宁,是我错了...”他什么都明白了。

“你,你说什么?”

白宁不明白他的意思,是她错上加错了,无论厉怀渊怎么责骂她她都不怕,可他竟然突然又软了下来,让她实在不知所措。

“你要玩就玩我吧,我不躲了...放过庶儿,你的游戏他受不了的。”

白宁此举,不正是一种警告和威胁吗?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她已经取得了庶儿的信任,如果他再继续躲着她,她就会对庶儿下手。。

“我没有玩游戏。”

白宁走过来面向他,二人之间的距离极近,他甚至能够闻到专属于她身上的幽兰香味。

除了怀上庶儿的那一晚,这还是他第二次闻到。

“你身上这么阴寒,夜里是不是又疼了?一想到这我就心疼的难受,所以实在忍不住去找你。”

她,会心疼他?

怎么可能呢,他一定是幻听了,是啊,他差点忘了他们之间那个赌约。

阿宁的戏演的越来越好了。

“那阿宁想如何?”

“你回屋来住,我帮你。”

“不可!”厉怀渊严词拒绝道,这怎么能行呢,绝对不行...

“为何?”

不为何...就是不行。

白宁撇了撇嘴,没想到他拒绝的这么快,“怀渊刚刚还说不躲了,没想到还是躲着我,难道我是那吸食精血的白骨精不成?”

呵,厉怀渊自嘲地笑笑,若是白骨精他便不怕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直说不行吗?”

费这么大的力气,是因为他给不起,还是因为他给不了?

他说过,等庶儿再长大一些,会把这条命给她的。

她竟这么等不及吗?

“我想要你!”

“可以...”

“你说什么?”白宁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她不会是听错了吧,他说可以?白宁看着他漂亮的腰肢,咽了咽口水。

“但你要答应我,好好对庶儿,绝不可...绝不可...”

“你放心,我肯定做个好娘亲,我发誓!”白宁举起三根手指,跟他再三保证道,她一定会对他和庶儿好的,绝对不会像之前那样混蛋了。

“好。”

厉怀渊眸子一冷,看了眼门口,没瞧见那抹期待中的身影。

这样也好,起码不会让庶儿亲眼瞧见这样的一幕。

厉怀渊抬手便捏住自己的脖颈,一团黑雾顺着他的手腕扼住他的呼吸。

“你要干什么!”

白宁拉住他的手,可那决绝的力度让她心惊,无奈她只有用出神力灼伤了那人的手心,他才吃痛地将自己松开。

厉怀渊呆愣地看着自己受伤的掌心,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不是想要给那人报仇吗,为什么要...

“你!你有病啊...”

她不是答应了吗,难道又反悔了吗?

白宁崩溃地抱住他,刚刚只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要再次失去他了吗,他是要吓死她吗?

“厉怀渊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死,你要是再敢伤害自己,我...我就把庶儿扔出去,我就天天欺负他,不给他饭吃,你听见了吗!”

“我...对不起。”白宁紧紧揽着他的腰,冷静些后又摸着他那张温柔的脸,“我不是威胁你,我只是不想你有事,我会好好爱护庶儿的,也会好好,爱...你。”

她说的没错,他是有病,他疯了才会生出这样的臆想来。


“白宁,你终于摆脱我了...”

“不,厉怀渊你别死,怀渊你醒醒啊!”

不要...不要!

这是白宁不知道第几百次从梦中惊醒,梦中的厉怀渊轻飘飘地躺在她的怀里,他的血终于流干了。

直到厉怀渊死那一刻白宁才知道,这个世上最爱她的人,也不要她了。

怀渊...你离开我已经五百年了。

白宁不恨别人,只恨自己,是她分不清是非黑白,明明是妖王却多次救她于危难,到最后连一条命都给了她。

而她一心深爱的人,从始至终打着爱她的旗号,害死了她师父,还一心想要剔她神骨,一步登仙。

就算她亲手斩杀了池紫闻又怎样?替他报仇吗?

可笑...真正一步步害死他的人正是她自己啊。

自从那之后,白宁将自己困于苍穹一处,再也不过问这世间之事。

那日玄鸟找到她,问她可还记得厉庶,她怎会不记得?那个被她冷落和折磨了三百年的孩子,在一个大雪夜,被她一剑刺死。

他死前的眼睛里透着绝望,小声的喊了一声娘,可她却连头也没回。

那个孩子,不知怀渊付出了多少辛苦才将他生下,那一夜明明是她醉了酒,趁他伤重无力反抗强要了他。第二日却怒气满满地冲他吼叫,怎么也不认账。

玄夜狼族雌雄一体,他怀了阿庶,可从没有谁告诉过他这一点。他觉得自己是怪物,那时他该有多害怕啊...

只因是她的孩子,他就是搭上自己的命也要将他生下来。为了不让她知道,他每天将肚子束的严严实实,直到最后再也遮不住了。

以雄体怀孕生子,她是怎么说他的,怪物,恶心,没错...可厉怀渊一句话也没有说,只乖乖的坐在那里随她辱骂。唯有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是有多么的在意。

每每她提起那个孩子,她都叫他贱种,不知是跟谁怀上的贱种,她不认他...

厉怀渊这时才会抬头看她,那双眼睛里满是不屈和坚韧。以往他从不曾用这种目光注视着她,因为总担心会让她害怕。

他的嘴唇发颤,想来是早就支撑不住了,却在那一刻强忍着身体的痛,站起来狠狠地盯着她固执道:“你的。”

狼族一生只会忠于一个伴侣,她是知道的,可她呢,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那个孩子也从此成为大家口中的笑柄,被外界叫了一辈子的贱种。

他当时该有多委屈,白宁,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啊?

她为什么还活着,她也不知道,大概是她还能感受到自己身上一点点属于厉怀渊的味道吧。

当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故意演戏装作受伤时,他便将妖丹给了她,徒增了她近千年的修为。

傻子,看不出我在骗你吗...

每每见他虚弱地站不起来,她都会充满鄙视的看着他。以为他是故意作态,以为他是虚伪狡诈,殊不知没了妖丹的他只剩下一副躯壳,强行用意识撑着。

就是这样的厉怀渊,几百年来用那样一副身体守着她、护着她,只因当年他危难之际她随手救了他。

那年她初下凡间,看到一狼崽正被雄鹰扑食,她瞧着它好看便用神力为盾护住了他,不过举手之劳,却被他记了一辈子。

“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怀渊,我真的不值得。

——

白宁觉得身体酥酥麻麻,睁开眼看着古香古色的房间,这暗红色的床幔...是她在玄夜峰时住的房间。

这里不是已经被那场浩劫毁了吗?

白宁突然看向自己的双手,没有当年昆仑一战时留下的疤痕,难道她...重生了?

那厉怀渊呢,他是不是还没有死?

白宁掀起被子,鞋子都没穿就跑了出去。

迎面撞上一侍女端着一碗血水,那碗被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白宁看了那侍女一眼,“明玉?”

“君后。”明玉顿时跪在地上,双手放在身侧不停地发抖。

明玉还活着,那厉怀渊...

天色已晚,微风有些刺骨,白宁不顾明玉在身后的叫喊便跑去降龙殿。

殿外把守森严,白宁被拦在门外,突然意识到她在这里住了近百年,却还是第一次主动来到此处。

她不顾阻拦硬要闯进去,神力在体内翻涌着,仿佛随时就要爆发,“怀渊呢,让我见他!”

这些守卫将她拦在殿外,呵,真是自不量力。白宁正要发力,就连天色都带着些阴霾,她看有谁敢拦她?

而就在这时,一个深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找本君何事?”

怀渊...

所有的戾气在那一刻烟消云散,白宁转过身去,对上那张梦里才有的脸,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厉怀渊低声发出一记冷笑,接着道:“是谁惹君后不快,竟要来我这里杀人?”

白宁的思绪一片空白,只觉得心脏强烈跳动着,“不,不是的...”

我好想你...

“君后!”

明玉赶到白宁身边,将披风披在她肩上,又给她穿好了鞋子才道:“君后身体刚好,如果有事让奴婢们传报便是,怎么能就这么跑出来,连药都打翻了。”

厉怀渊被那刺耳的叫声吵到,身边的气压越来越低,他上前几步,眉头轻皱,抓着白宁的胳膊逼迫她看向自己。

转头问明玉道:“君后今日没吃药?”

明玉赶紧跪下,眼泪滴落在地上:“都怪奴婢没拿稳,被君后...撞翻了。”

在场的都不惊讶,毕竟白宁打翻药碗也不是第一次了。可她早就知道,那哪里是什么药,分明就是他的心头血,这一碗碗的喂给她,他还有多少血可流。

其实这一切都是她的圈套,故意让厉怀渊放血给她,每次不打翻个两三碗她是不会喝的。

看着他一天天憔悴的样子,上一世有多畅快,这一世就有多心疼。

“怀渊,我不喝,我没事的。”

厉怀渊放开握着她的手,每次这时他都是最无奈的,“阿宁,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她肯这么温切地叫他怀渊,倒是少见。

“我...”

她又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一切都是她和池紫闻给他下的圈套,就是要让他往里钻。

厉怀渊侧过身,在白宁看不见的地方下意识捂住了胸口,最近心头血越来越少了,喝再多生血的药也没有用,到时候阿宁可怎么办啊。

他像是泄了气一般,往日帝君的威仪早已不见,语气也带着恳求的意味:“阿宁,只要你肯喝药,我随你怎样。”


厉怀渊意识到周身的魔气越发浓郁,他握紧了拳头,心里也有预感,可能今天他出不去了...

但是他要如何告诉阿宁,这里危险,千万不要踏足...不行,他不能这么没用,他必须要保护阿宁。

就在他思绪紧张之时,一道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那凤凰烈火灼烧着周围的一切,就连那团魔气都被打散了几分。

厉怀渊下意识用斗篷遮掩身体,躲在龙王神龛的后面。

“师兄...”白宁看着被那魔气团团包裹住的白羽,浑身是伤,此刻已经昏迷过去顿时紧张了起来。她的眼眶渐渐泛红,心中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点。

那团魔气也感觉到凤凰烈火的至纯,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姑娘竟有如此之深的修为。

可是它好不容易诱敌深入,才抓住这天界来的神仙,如今竟又冒出来一个,不过它可并不想放过。

白宁冷笑一声,提剑就向那魔气袭去,一股巨大的力度让那团魔气无法继续聚集,打的它措手不及。

她可不是过去的白宁了,她拥有昆仑之战后的记忆,通过这段时间的修炼,功法几乎也已提升至前世的水平。她孤身一人虽然不能剿灭此处,可她若是想带师兄离开,恐怕也没谁能够拦得住她。

“可恶...”那魔气被搅散,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上去普通的女子,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神力,甚至可以与天界的上神仙尊相比。

只过一招,它便意识到了眼下的处境,如今这里只是它的分身,实在没必要为此耗费。

“呵,小神女,我记住你了,我们来日方长!”那团魔气突然向白宁袭来,可却并不见什么攻击的意图,而是在她耳边萦绕道:“下一次,我可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白宁提剑挥去,那团魔气却已然消失不见。

“呸,有本事跟姑奶奶真刀真枪的打一场。”

周围萦绕的魔使也随着那魔气的散去纷纷退下,钻进了地面中,白宁立刻跑上前去,扶起师兄的上半身。

紧接着在他身上几处的重要穴位上一点,先行锁住他的心脉,不好,师兄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

“师兄,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白宁明白师兄此刻或许是能感觉到周围发生的一切,可是因为伤的太重,暂时还醒不过来。

“谁!”白宁的目光扫过,因为刚刚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白羽的身上,所以忽略了此处竟还藏了人。

可她抬眼望去,只见一个模糊的背影迅速闪过,从背后也看得出那人带着面具,只是这身影难道是...

白宁的呼吸一怔,可又看了怀中昏迷不醒的人,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带师兄出去。

她本想带师兄回天界,但是一想到自己答应了厉怀渊的话,她又再次动摇了。

如果她没有回去见他,那个傻子一定会多想的吧。凤凰一族早在上古之战中近乎灭族,她这个遗孤顶着家族的荣耀在天界也算是颇受关照,再加之从小被师父疼爱着,她也没受过委屈。

但是天界已经没有她的亲人了,师兄也...

“师兄,你撑住,我带你回妖界。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

凤雀殿内,明玉已经急的焦头烂额,从一大早就悬着一颗心。此时只见君后搀扶着凤令君,那白袍被染得全是血,一看就是伤的极重。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