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庄韫兰宋妙容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妾咸鱼日常小说庄韫兰宋妙容完结版》,由网络作家“知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想到,她这么个非酋还能有捡漏的一天。庄韫兰差点感动的泪流满面。再看太子:小样,要的还挺多!搞明白衣食父母需要什么了,庄韫兰也就没那么慌了。反正金主想让她什么样,那她就什么样呗。庄韫兰不再端着了,她恢复之前的模样,狗腿的举起几根手指朝太子笑:“殿下别为难妾了,妾真没跟谁生气,跟您发誓还不成吗?”谁家发誓伸四根指头啊?还真是机灵也是她,迷糊也是她。太子有点好笑的把庄韫兰的手整个捉进掌心,四根指头也全给她按回去了。不过她这一发誓,倒叫太子想起昨天的向氏了。得,这还真是有人惹她了。他惹的。他昨儿吓着她了。太子这会儿正闲着呢,就把人揽过来哄。“你说孤又没凶你,你怕什么啊?”太子搂着人,语调特温和的说,“行了,别瞎担心了,孤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皇妾咸鱼日常小说庄韫兰宋妙容完结版》精彩片段
没想到,她这么个非酋还能有捡漏的一天。
庄韫兰差点感动的泪流满面。
再看太子:小样,要的还挺多!
搞明白衣食父母需要什么了,庄韫兰也就没那么慌了。
反正金主想让她什么样,那她就什么样呗。
庄韫兰不再端着了,她恢复之前的模样,狗腿的举起几根手指朝太子笑:“殿下别为难妾了,妾真没跟谁生气,跟您发誓还不成吗?”
谁家发誓伸四根指头啊?
还真是机灵也是她,迷糊也是她。
太子有点好笑的把庄韫兰的手整个捉进掌心,四根指头也全给她按回去了。
不过她这一发誓,倒叫太子想起昨天的向氏了。
得,这还真是有人惹她了。
他惹的。
他昨儿吓着她了。
太子这会儿正闲着呢,就把人揽过来哄。
“你说孤又没凶你,你怕什么啊?”太子搂着人,语调特温和的说,“行了,别瞎担心了,孤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干不出那么不着调的事儿,怎么可能那样对你呢?不信你自己想想,孤跟你说过一句重话没有?”
庄韫兰想了想,那还真没有。
刚进东宫那会儿,太子是把她当成透明人。
之后也就是在她吃锅子那天抽了点风,坐在她那儿半天没抬屁股,害她以为他是要在从京营回来的第一天就歇在承华偏殿,差点当场吓哭。
其他的时候,太子还真是对她挺不错。
要不别人怎么高看她一眼呢,不就是觉得太子现在宠她么。
庄韫兰马上摇头跟太子表忠心,“妾知道殿下待妾好,真不是怕殿下,可能就是昨儿那事儿发生的太突然了,这一时半会的,妾还没缓过来呢。”
太子跟朝堂那群滑不溜秋的人精都打了多少年交道了,怀中的人神情一松下来,他就察觉到了。
“行,”太子点点头,还是特温和的和她说,“那我们说点别的,你也缓缓成不成?”
庄韫兰肯定说成。
太子就真的开始跟她聊别的了,“不是答应给孤画幅冬日的景吗?就今儿吧,画的好了,孤有东西赏你。”
庄韫兰没发现自己飘了的时候,一直觉得自己对太子挺恭谨的。
意识到之后,她对照宋妙容她们在太子面前的表现想了想,发现还真是有区别。
就像现在吧,如果换作一个真正端庄恭谨的嫔妃,那肯定就得跪下来推辞了,最好再说些类似“殿下愿意看,那就是妾天大的福分,哪儿敢再跟殿下讨赏啊”这样的漂亮话。
来的时候,庄韫兰也是打算这么彻底恭谨下去的。
但是太子明晃晃的告诉她,他不喜欢她那个样儿,那庄韫兰肯定就不能那么干了。
她这会儿从太子怀里面抬起头,眨眨眼睛跟太子讨价还价,“那妾要是画的不好,您也别罚妾行不行?”
太子假意瞪她:“这还没画呢,你先给自己找起后路了,知道这在战场上叫什么吗?敌兵要是看到你这样的将领,全都得乐疯了。”
庄韫兰继续和太子耍赖:“那妾这不是没在战场上么,再说了,殿下才不是什么敌兵呢,您就说您应不应妾嘛,您不应,妾可不敢画!”
太子装不下去了。
他把人转过去,面朝桌子坐正,失笑道:“应了,孤应你还不行吗?快画你的吧。”
其实吧,他觉得她现在缓的挺好,基本算是恢复正常,可以聊正事了。
但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改来改去的也不好,何况他也不差这么一会儿功夫。
但作为一个好大哥,他认命的去给晋王擦屁股:送九弟和十弟去找他们母妃,顺便再跟魏娘娘说一声,您儿子好端端的回府了,没闯祸,当然,拐带皇子出宫这事儿不能算是闯祸,那是我们兄弟交流感情呢。
办完这些事儿,太子才回东宫歇下。
第二天就是初六了。
宫城开了之后,晋王和几个皇子陆陆续续都到了东宫,晋王妃也来了。
庄韫兰虽然帮着太子妃参详了家宴事宜,但这场家宴实际上跟她连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正经兄弟聚餐呢,她一个没上册的妾冒什么头啊。
因为除了太子和晋王之外,其他的皇子都还没有成亲,所以今天的女客也就只有晋王妃自己,太子妃在后院正殿招待她,两个人听着戏聊家常,连沈昭仪都没露面——
晋王次妃这次没跟着回京,没有需要沈昭仪接待的人。
为了不打搅太子妃和晋王妃说话,宋妙容这次绕了远路,出了昭华殿就往后面拐了,是绕过正殿后面的那个大花园,才来的承华殿。
“你都不知道我今儿多走了多少路,”宋妙容一坐下就从百事大吉盒里面拿了块柿饼吃,又喝了盏热腾腾的牛乳,叹气说,“感觉把这辈子的路都走完了似的。”
庄韫兰学林妹妹的口气跟她说:“难为你想着我,既走了这么远,今儿就留下用膳吧,饭菜管够的。”
宋妙容扑过去挠她:“好你个促狭鬼,我哪天没想着你了?”
两人闹了一会儿才坐正了。
宋妙容整了整歪掉的簪钗,抚平衣裳上的褶皱,又嗔了她一眼才说:“都怪你闹我,我是有正经事要跟你说的,差点就忘了,今日这顿可不就是该你请。”
她跟投契的人虽然爱笑爱闹,但绝对不是什么无的放矢的人,既然说有事,那肯定就是真有事。
庄韫兰赶紧端正态度应下,板板正正的坐好了,好学生似的看向宋妙容问:“什么正经事儿啊?”
宋妙容刚就注意到殿内只有芍药和海棠在旁边伺候了。
这会子她指指昭华殿的方向,然后小声和庄韫兰说:“虽然知道你也不大可能会过去,但我想了想,还是嘱咐你一声的好,除非是殿下或者娘娘叫你去,要不然,你最近可千万别往那边走。”
宋妙容对沈昭仪的印象一向都是挺不错的。
让她不惜绕这么一大圈,也要赶来承华殿提醒庄韫兰躲着的人,那肯定就不是沈昭仪。
庄韫兰微微吸了口凉气,琢磨着问:“你是说……朴选侍这胎真的不大好了?”
宋妙容点头说:“你还不知道吧,我们昭仪这几天,每次去给太子妃娘娘请安,都得在正院留到晌午呢,平时她和娘娘哪儿有那么多话聊啊,那现在又是在聊什么?可不就只有朴选侍这一宗事可聊么,而且,我看朴选侍那儿的人,神色最近可是一天比一天严肃了。”
说严肃那都是美化了的,准确的说,朴选侍那儿的人就差把“我要死了”这四个大字挂在脸上了。
宋妙容觉得昭华后殿现在阴森森的,她都躲着那片走。
说不吃惊是假的。
主要是庄韫兰也没当过孕妇,她看太子妃见了好几次红,皇嗣都没出问题,还以为皇宫里面有应对这方面的症状很有效的方子呢。
所以朴选侍肚子里面那个当时没掉,庄韫兰就以为这是保住了。
忙了几天,年节前的事情终于彻底结束,现在开始商讨元月的事情了。
庄韫兰又看到了她最喜欢的部门:尚食局!
不过这次没有什么大餐可以吃了。
因为宴会的菜品单子都已经确定了。
尚食局这次是来请太子妃裁夺正旦那天东宫要饮用的椒柏酒、要吃的扁食、还有百事大吉盒的。
因为没有确定宴会菜品那么麻烦,这次女官们连初七那日要吃的春饼和菜,还有上元节那天要吃的元宵,也一起做出来请太子妃定夺了。
椒柏酒太子妃现在肯定是不能喝,品酒的任务自然就交给了庄韫兰。
庄韫兰没进宫的时候逢年过节也会小酌几杯,自认酒量不差,就没扭捏,把女官们呈上的椒柏酒喝了。
才品了两杯,她就觉得有点不对了。
这酒比她在家时喝的醇!
庄韫兰悲催的发现她现在有点上头。
虽然不至于神志模糊,在太子妃面前耍酒疯,但她明显发觉自己有点头重脚轻了。
太子妃也发现她眼神变的有点迷茫了,赶紧就吩咐玛瑙:“快扶庄才人去偏殿歇歇,给她煮碗醒酒汤送去,要不然酒醒了怕是得头疼了。”
天家什么都是用的最好的,连酿酒的技术都比外面好。
太子妃已经进宫有几年了,没怀孕的时候,她也会喝内造的酒,已经忘记这酒与外面的酒浓度差距不小了。
女官和宫女们更是如此。
玛瑙带路,领着庄韫兰往偏殿走。
刚迈进偏殿的门,庄韫兰就撑不住了,芍药和水仙半是扶、半是抱的把她移到黄花梨架子床上。
庄韫兰才挨到枕头就彻底晕了。
好在她酒品不错,既不会骂人,也不会打人,更没有什么拉着人吹牛,硬是要给别人表演节目这样的癖好,她甚至连吐都不会吐,就只是睡觉。
这一觉就睡到了日暮四合。
庄韫兰揉着眼睛坐起身的时候,外面已经点起了宫灯。
“醒了?”太子站在架子床前,好笑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
“殿下?”庄韫兰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赶紧站起来给太子请安。
“嗯,还认的人,看来是没事了,”太子搀了她一把,又把她安置到架子床上坐下,他自己也坐到庄韫兰旁边,盯着她的脸打量。
“你可真成啊,自己多大的酒量不知道?让你喝你就喝,这也就是在宫里,要是在外面,你这会儿都不知道得被人卖到哪儿去了。”
庄韫兰心说她才不是那么没数的人呢,谁知道宫里面的酒那么醉人啊。
去年在琼华宫吃的也没这么醇。
可她没敢跟太子犟嘴。
主要是今日真失态了,而且吧,她现在还在太子妃宫里面呢。
庄韫兰偷偷瞄了眼坐在旁边的太子,突然产生了一种背着太子妃跟太子幽会的背德感,搞的她现在很心虚。
“殿下,妾知道错了……”庄韫兰能屈能伸,当即认错,“就是没喝过那么好的酒,没想到那酒能那么烈,其实也就只喝了那么一点点……”
庄韫兰伸出两个指头比划了下,诚恳的表示自己真就是只喝了那么一点。
她喝了多少,太子已经知道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是觉得好气,而是觉得好笑,这会子也就是轻飘飘的嗯了一声,“那你现在知道自己吃不了酒了?”
庄韫兰赶紧点头,“妾知道了,日后肯定再也不喝了!”
太子对她的认错态度很满意。
“……那殿下不生妾的气了?”庄韫兰看着太子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赶紧弱弱的表达撤退想法,“殿下是来看太子妃娘娘的吧。”
庄韫兰知情识趣道:“妾今日失仪,得去向太子妃娘娘请个罪,请完妾也该回去啦,就不耽误殿下了。”
说完她就低着头站在旁边,准备恭送太子。
本来就是去请罪的,总不能跟太子一起去吧,这叫什么事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挑衅太子妃呢。
太子显然也不是那么荒唐的人。
他起身站起来,张保来给他披大氅。
要不是那个低头站着的人看起来太可怜,太子都要走了。
但实在是太可怜了,太子愣是没忍心直接把人晾在那儿。
他叹了口气,走到庄韫兰身边,停住步子有点无奈的和她说:“好了,孤真没生你的气,太子妃也不会为这个罚你的,你放心去,回了承华殿也别乱想,孤明天就去看你,啊?”
庄韫兰懵逼的看着太子的背影。
就……他脑补什么了,是不是误会了?
去请罪的时候,庄韫兰没看到太子,还是从太子妃那儿出去之后才知道,太子已经回前殿了。
刚才应该就是知道了她的糗事,临走前去看了她一眼。
太子妃疼爱治下妃妾,担心庄韫兰晚上吹了寒风会冻坏身子,还让人拿了热牛乳给她喝,一路回到西偏殿,庄韫兰肚子里面都是暖暖和和的,熨帖的很,因为喝醉的时候及时被灌了醒酒汤,她的头也一点都不疼。
这次意外宿醉的唯一后遗症,就是庄韫兰今晚变的有点感性。
她支开承华偏殿的窗子,歪在罗汉床上遥遥望着天边那轮明月,几千里之外的南直隶,说不定她爹娘也正在赏月。
还有她在现代的爸妈,不知道他们看到的月亮,是不是也是这一个。
想着想着,庄韫兰就睡着了。
芍药走过来合上窗户,把锦被从架子床上抱过来给庄韫兰盖上,被角也给她掖的严丝合缝,又掀开暖炉的盖子,看了看里面的炭火,这才朝水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往外面走,一路把内间的烛火也灭了大半。
到了殿外,芍药轻轻的和水仙说:“今晚就让主子在那儿睡吧,主子今日累了,再折腾着腾挪反倒不好,我们仔细盯着点炭火就是,千万别让主子受了寒。”
水仙点点头,跟芍药一起守在那儿值夜,直到海棠和芙蓉去上值,她们才回下房去。
庄韫兰这觉睡的很香,起身后简单用了早膳,还是换好衣裳去太子妃那儿打卡上班。
朴选侍有孕的事情,成功越过庄才人襄助太子妃娘娘管理东宫宫务这事,成为了新的东宫头条新闻。
第二天请安的时候,因为楚婕妤的事情沉默了好久的朴选侍重新焕发了活力。
“娘娘知道的,妾平时心就粗了些,这次幸好是昭仪注意到了,替妾禀了您,您也挂念着妾,直接就叫女医去看妾了,要不然,万一皇孙因为妾粗心有个好歹,妾哪儿还有脸见您和殿下啊,”朴选侍捂着还看不出来的肚子跟太子妃撒娇。
“娘娘,妾头一次怀孕,什么都不知道呢,都得仰仗娘娘关怀了。”
宋妙容不想看朴选侍装傻卖痴,把头低下喝茶,心说你还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会憋着不吭声,坐满了三个月,胎稳了你才说话,说不准太子妃都没你知道的多呢。
太子妃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她安抚朴选侍:“之前不知道,现在既然知道是有了,那小心着些也就是了,要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也别怕麻烦,赶紧和本宫或者昭仪说,皇孙要紧,朴选侍你自己也要多保重。”
“有娘娘这句话,妾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娘娘,妾真是不知道积攒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能遇到您这么好的娘娘,”朴选侍继续捂着肚子跟太子妃卖乖。
庄韫兰有点好奇昭仪的表情,但她没抬头。
经过跟女官们议事,庄韫兰发现,那些自以为没人能看到的小动作,对坐在上首的人来说简直太容易察觉了。
就这几天,哪个女官什么时候多瞟了另一个一眼,庄韫兰全看到了,无聊的时候她还偷偷脑补了一下女官们的“爱恨情仇”,可惜没人能分享。
没过多久,太子妃就叫散了。
朴选侍不大想走,她借着想跟太子妃请教保胎方法的借口留在原地磨磨蹭蹭。
但相较刚坐稳胎的朴选侍,怀孕四月有余的太子妃才明显是那个虚弱的人。
太子妃的手刚往腰部一搭,胡嬷嬷就巧妙的把朴选侍打发走了。
然后还是由太子昭仪打头,几个才人、选侍除了要留下干活的庄韫兰之外,全都跟在昭仪后面退出了大殿。
借了站位的便利,庄韫兰这次看到了向选侍好几次用羡慕的目光望向朴选侍的肚子。
朴选侍也察觉到了,她挺了挺腰,扶着还没显怀的肚子,做出了十足的孕妇模样。
一行人走出正院,朴选侍挤开宋妙容,蹭到沈昭仪身边,亲亲热热的说:“妾扶着您吧。”
沈昭仪笑了笑,不着痕迹的往旁边一挪,跟朴选侍保持住一步的距离,端然道:“选侍看路,你现在怀着身子,还是不要抢着做这样的事情了,我有宫人们伺候就好。”
朴选侍被拒绝了也不退缩,还是热热切切的和沈昭仪说着话。
宋妙容咬了咬唇,沉默的跟在她们身后走,直到进了自己的寝殿,又把宫女们都支了出去,她一路挺的笔直的脊背才卸了力。
她伏在锦被上,眼眶慢慢泛了红,泪珠还没等流出来,就被她快速的抹去了。
喜鹊在外面干着急,担心主子自己为难自己,想要进去劝她,被画眉拦住了。
“主子不是说了让我们出来?”画眉叹了口气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子,从前她和庄才人是一样的人,你这方面好、我那方面强的,细究起来,谁也不比谁差些什么,可是现在呢,从楚婕妤坏了事,太子殿下都去庄才人那儿多少次了,后院这么多位主子,除了太子妃娘娘,你看哪位有过这种待遇?如今庄才人又得了太子妃娘娘赏识,破例帮着管宫务,眼看着就要跟我们主子不一样了……”
画眉摇头叹息,“要光是庄才人倒也罢了,可连朴选侍都不声不响的怀了殿下的子嗣,主子多骄傲的人啊,她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面却不知道有多难受呢,你现在进去,不是让主子难堪吗。”
喜鹊看看画眉,又看看寝殿,半晌丧气道:“那我去膳房看看,好歹也给主子点几道她爱吃的东西吧。”
画眉这次没拦着,但她私心觉得,主子今天应该还是会照常去给沈昭仪侍膳。
果然,殿门没一会便被宋妙容打开了。
她脸上看不出丝毫哭过的痕迹,就跟画眉说:“进来给我梳头吧,过会子还得去昭仪那儿呢。”
昭华殿两个新晋嫔妃,朴选侍娇俏活络,经常去陪沈昭仪说话,十分有贴近领导的工作觉悟,哪怕楚婕妤在时看不上她,频频朝她飞眼刀,朴选侍还是风雨无阻的往沈昭仪面前凑。
宋妙容虽然也爱说笑,但沈昭仪一直对她们淡淡的,曾经常驻昭华殿的楚婕妤对她们也从没有过好脸色,慢慢的,宋妙容也就不爱到沈昭仪那儿去了。
但该请安、该侍膳的时候,宋妙容也从没懈怠过。
昭华正殿照旧没有燃香,只是若有似无的飘着一股墨香味,沈昭仪练完了字,看了眼沙漏,就从书桌前起身,去花厅用膳。
和太子妃一样,沈昭仪也不是喜欢为难其他嫔妃的人,可她也有很多地方与太子妃不一样。
宋妙容能看懂太子妃,但很多时候,她猜不透沈昭仪。
不过平心而论,沈昭仪是个很好的主位。
比如说这用膳吧,宋妙容虽然是按规矩来给沈昭仪侍膳的,但沈昭仪都是让她坐下一块吃,从没真的使唤过她。
因为庄韫兰的关系,宋妙容知道,楚婕妤在东宫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好说话。
除非她自己愿意往沈昭仪这儿凑,免了承华殿的嫔妃侍膳,要不然,真就是让庄韫兰还有向选侍像宫女似的站在旁边伺候她。
庄韫兰当时说的很轻松,甚至带着点促狭的意思调侃她自己,但宋妙容替她心酸,也更庆幸自己当初是被分到了昭华殿。
她感激沈昭仪,但沈昭仪不像是喜欢和她们亲近的样子,宋妙容也就把那份感激藏在心底了。
这顿饭照样吃的很安静。
漱口净手之后,宋妙容就福身告退了。
但走到门边的时候,沈昭仪却叫住了她。
宋妙容停住步子回身,沈昭仪的声音还是那么清雅端然,她轻缓的问:“听宫人说,你想寻点东西挂在墙上装点屋子?”
宋妙容应了声是,站在那儿等沈昭仪的后话,不明所以中还掺了点紧张。
沈昭仪说:“我之前偶然得了副墨宝,虽然喜欢,却没寻到适合的地方安置它,反倒让它蒙尘了,宋才人要是不嫌弃,就拿去吧。”
宫女捧着字出来拿给宋妙容。
宋妙容谢过恩,低下头看,寥寥二十八个字,写的是一首诗:“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宋妙容的眼眶一下子就有点热了。
她再次朝沈昭仪福身,珍而重之的捧着那幅字退出了花厅。
“主子不是最喜欢那幅字?从前楚婕妤跟您撒了好久的娇,您都没舍得松口给她,”宫女扶着沈昭仪回书房。
“楚姐儿不是真想要,她就是跟我闹着玩呢,”没有旁人在,沈昭仪的语气带了点平日没有的松快,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眶,“你刚才没看到?宋才人今日多施了一层粉,她才进宫,心气也不低,怕是难受呢,好在她是个聪明人,我虚长她几岁,既然忝居主位,能劝便劝着些吧,也不费什么事,总不能真就看着她钻牛角尖吧。”
宫女没再多话,因为沈昭仪已经坐回书桌前看书了。
来之前,差事就已经全部都办完了,庄韫兰答话自然没什么心理负担。
她和太子说:“菜单都定好了呢,娘娘打算请戏班子来唱戏,到时候您和晋王爷还有几位皇子想听什么戏,就点什么戏,比看教坊司的歌舞方便多了。”
要是让教坊司来,那肯定就不是现点现演了,得提前把歌舞确定下来,教坊司排演上几遍,到时候主子们一宣,他们就按确定好的单子演。
太子妃原本也犹豫呢,好半天拿不定主意。
眼看着就要耽误吃药休息了,庄韫兰就跟太子妃提建议,说教坊司最好的歌舞晋王爷和几位皇子除夕才刚在宫宴看过,初六再看可能就有点无聊了,倒不如请个戏班子来唱戏。
虽然宫宴的时候也有戏听吧,但是好听的戏多着呢,宫宴才唱了几场啊,到时候太子他们愿意听哪折就点哪折,既方便也能尽兴。
太子妃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也就这么定准了。
不过这种详细的确定过程,庄韫兰没打算跟太子说。
太子问她也就是问个结果,要是拉着太子吧啦吧啦、事无巨细的扯,太子肯定也没那个耐心听。
再说了,她就是个跟项目的小虾米,得摆正自己的位置,太子妃那才是项目组的领导呢,她一个组员,提了个建议就越级到太子这儿来表功了,那不是搞笑么。
“这么快就定好了啊,”太子听她这么说,倒有点诧异。
又稍稍一想,他也就知道了,这里面肯定是有庄氏的功劳——太子妃之前办事可从没这么快过。
太子有时候都不知道太子妃到底是在纠结些什么。
“嗯,做的不错,”太子看看庄氏,欣慰的点了点头,“之前的事你也办的好,看来孤真没白赏你。”
庄韫兰低头装娇羞,心说我是挺不错的,主要你奖金给的多啊,以后也别把我当廉价劳动力就行。
太子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但目前为止,他确实是对庄氏挺满意的:该办事的时候,她从不拖泥带水,而且态度端正,不该抢功的时候不抢,不该多话的时候不说。
年前皇后问起的时候,太子提议让庄氏去帮太子妃,其实是有点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纯属找不到合适的人,又不能真的看着太子妃在那儿自己和自己较劲。
可是现在看来,庄氏的表现却完全超出了他原本的预期。
庄韫兰还低着头装呢,完全没注意到太子眼中的欣赏,她就听到太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轻笑着叹了一声,心里面还有点纳闷,一抬头就被太子打横抱起来了。
太子好笑的看了眼她茫然的表情,低头去碰她的额角。
神颜暴击!
庄韫兰闭眼了。
然后……她就又受不住了。
第二天回去的时候,庄韫兰步子还是轻飘飘的。
回了承华偏殿,宫人们都注意到自家主子发髻上面新换的步摇了。
海棠最懂梳妆,她琢磨了一会儿就说:“要是戴这支步摇的话,奴婢觉得还是挽凌虚髻更合适一点,那个更轻巧灵动,显的簪头的蝴蝶也更生动,奴婢给主子挽一个试试吧?”
庄韫兰还累着呢,但宫里面还在放花炮,回笼觉她也睡不了,就闭着眼睛坐在妆奁前,任由海棠重新给她梳头。
“诶?”海棠拆着拆着就发现问题了,“主子今儿这头发挽的真好,好像是这个地方跟奴婢的挽法不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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