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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八零:放弃渣夫逆子后他们悔疯了全文

勇敢狗狗不怕困难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程青和赵安之的结合,是一场意外。她本是邻乡赤脚医生的女儿,因为天灾人祸,逃荒到莲花乡,晕倒在赵家门前。赵母救了她,她这才知道,赵家成分不好,赵安之二十好几了,还是孤身一人。为了报恩,她主动提出,嫁给赵安之。当晚,漏风的木窗上,贴了一对简陋的红喜字。那时候的赵安之,嘴上虽然不情愿,说他没前途,会耽误程青一生。但脸上喜悦的红晕,都绝不作假。他嘴硬心软,她百依百顺,两人过了几年好日子,生下了白白胖胖的赵季。乡间医疗资源匮乏,镇上医院又远,程青农闲时节,便女承父业,也做起了赤脚医生,很受乡邻爱戴。也因此,帮赵安之求了人情,在城里找到了一份临时教师的工作。起初,赵安之并不放心离家,还是她亲自给他做了一双胶底鞋:“你胸中有沟壑,不应该困在这小山...

主角:程青赵安之   更新:2025-02-09 13: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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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青赵安之的女频言情小说《觉醒八零:放弃渣夫逆子后他们悔疯了全文》,由网络作家“勇敢狗狗不怕困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青和赵安之的结合,是一场意外。她本是邻乡赤脚医生的女儿,因为天灾人祸,逃荒到莲花乡,晕倒在赵家门前。赵母救了她,她这才知道,赵家成分不好,赵安之二十好几了,还是孤身一人。为了报恩,她主动提出,嫁给赵安之。当晚,漏风的木窗上,贴了一对简陋的红喜字。那时候的赵安之,嘴上虽然不情愿,说他没前途,会耽误程青一生。但脸上喜悦的红晕,都绝不作假。他嘴硬心软,她百依百顺,两人过了几年好日子,生下了白白胖胖的赵季。乡间医疗资源匮乏,镇上医院又远,程青农闲时节,便女承父业,也做起了赤脚医生,很受乡邻爱戴。也因此,帮赵安之求了人情,在城里找到了一份临时教师的工作。起初,赵安之并不放心离家,还是她亲自给他做了一双胶底鞋:“你胸中有沟壑,不应该困在这小山...

《觉醒八零:放弃渣夫逆子后他们悔疯了全文》精彩片段

程青和赵安之的结合,是一场意外。
她本是邻乡赤脚医生的女儿,因为天灾人祸,逃荒到莲花乡,晕倒在赵家门前。
赵母救了她,她这才知道,赵家成分不好,赵安之二十好几了,还是孤身一人。
为了报恩,她主动提出,嫁给赵安之。
当晚,漏风的木窗上,贴了一对简陋的红喜字。
那时候的赵安之,嘴上虽然不情愿,说他没前途,会耽误程青一生。
但脸上喜悦的红晕,都绝不作假。
他嘴硬心软,她百依百顺,两人过了几年好日子,生下了白白胖胖的赵季。
乡间医疗资源匮乏,镇上医院又远,程青农闲时节,便女承父业,也做起了赤脚医生,很受乡邻爱戴。
也因此,帮赵安之求了人情,在城里找到了一份临时教师的工作。
起初,赵安之并不放心离家,还是她亲自给他做了一双胶底鞋:
“你胸中有沟壑,不应该困在这小山村,出去闯闯吧,等安定下来,再回来接我们。”
次日他背上行囊时,也红了眼眶。
程青从此含辛茹苦地奉养婆婆,照顾儿子,只有国庆和春节,才有短暂的夫妻相聚。
一直到了儿子七岁那年,赵安之还是没能转正。
程青便又托了人情,给儿子弄到了一个小学一年级的入学名额,让赵安之把他领走了。
乡下的教学水平太差,她不想耽误了儿子。
赵安之当时愧疚得不敢看她:郑重承诺:“等我转正,工资更高了,就回来接你和妈!”
当初的誓言仿佛仍在耳畔回响。
可是,人心早就变了。
天空又飘起了小雪。
程青深吸一口气,俯身抱起骨灰罐,顺着齐领导给她的地址,慢慢地往赵安之的新家走去。
那是个她从未见过的地址。
怪不得,婆婆生病的这几个月,她拼命地给赵安之寄信、拍电报、打电话,都杳无音信。
原来,他早就搬离了教师宿舍,有了一个她不知道的新家。
雪越下越大,程青走得越来越艰难。
等到了那栋房子门口,俨然已经成了一个雪人。
温暖的灯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洒落在雪地上,男人和孩子的欢声不绝于耳,隐约还夹杂着女人温柔的笑。
美好得程青几乎不忍心打扰。
她努力压住胸口翻涌的酸涩,抬手,敲门。
来开门的是赵安之。
一见是她,他脸上客气地笑容消弭,升起不耐与厌恶:
“钱不都给你了吗?你怎么还找过来了?”
程青抱紧骨灰罐,低声道:“我有事,进去说。”
话音刚落,就见赵季快步跑出来,脸上的愤怒压都压不住:
“你有完没完!怎么追到我们家里来了!快走啊,要是同学们知道我有你这么个妈,我还做不做人了!”
说着,他不顾丁雪的阻拦,直接就上手推程青。
程青步行了整整四公里。
本就双腿疲软,又被风雪冻得关节僵硬。
一个没站稳,就狼狈地跌倒在地。
手里的骨灰罐,也咣当一声砸碎,刹那间碎瓷飞溅。
“妈!”程青惨叫一声,急忙用手去收拢骨灰。
可她忘了,她还没有被允许进门。
风雪凛然中,只一瞬间,就卷走了大半骨灰。
而这时,赵安之也看清了碎瓷片上残破的字。
“死者林秀英,1975年12月3日......”
他脸色一僵,难以置信地看向程青,声音颤抖:
“妈、妈她......”

程青呆呆地看着满地狼藉,彻底崩溃,抬手,狠狠一耳光打在赵安之脸上:
“妈摔了一跤,脑出血!”
“我找了你三个月!电话打不通!电报没人答!寄信被退回!”
“可我不敢跟妈说,我只能跟她说,你和小季太忙了,过两天就回来看她。”
“妈就这么躺在镇上的医院里,等啊等,等啊等......”
两行清泪顺着程青的脸颊流下来:“妈死前,还问我,你和小季怎么还不到......我说,这就来了,这就来了......”
“赵安之,你以为,我是来找你要钱的吗?我是来给你送妈的骨灰的啊!”
可现在,就连这一点骨灰,也被赵季毁了!
巨大的痛苦如同海浪,一波一波袭来,将程青彻底淹没,让她哭得难以自制、无法呼吸。
情绪冲击下,又累又饿又冷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
程青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赵安之坐在她病床前,眼圈红红的。
见她睁开眼睛,他眼底划过一丝惊喜和心疼,声音沙哑:
“程青,你终于醒了!你得了严重肺炎,医院差点下病危通知书了。”
肺炎啊......大约是在风雪中走了太久,冻着了,程青也算半个医生,一下子就猜到了病因。
赵安之满面愧疚:
“我这几个月忙着转正,焦头烂额,就忘了告诉你新地址了。”
“我也没想到,妈会突然......”
说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握住了程青的手,眼含热泪:
“我是个不孝的儿子,我对不起妈......她所剩无几的骨灰,我已经封存祭拜了。”
这时,门被推开,一个护士提着暖瓶走了进来。
赵安之从悲伤中惊醒,触电一般,一下子收回了手。
似乎很怕别人看到,他和程青有亲密接触。
程青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发现嘴唇干裂的一碰就疼。
“哎呀,”小护士就道,“赵老师,没看你姐嘴唇都裂了吗,你也不知道给她打点水喝?”
姐......
原来他是这么跟医护说的。
程青心中五味杂陈,推开赵安之递过来的水,哑着嗓子问:“小季呢?”
“他有重要的事,来不了。”
赵安之说着,顺势站了起来,“我也得赶紧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程青,你也要想开点,先好好养病。”
程青默然不语,目送着他离开,这才挣扎着喝水。
刚刚润湿嘴唇,就听方才那个小护士笑道:
“这赵老师真时髦,人家丁老师过个生日,他弄了那么大一个什么爬梯,据说国外都这么搞。”
“可惜你不能去凑热闹......我给你带块蛋糕回来吧,那可是赵老师的儿子用奖学金买的,一个要好几块钱呢,可金贵了。”
原来是丁雪过生日啊,那对赵安之和赵季而言,的确很重要吧。
不然赵季怎么连面都不露,赵安之忍着丧母之痛,也要去参加呢?
程青攥紧被面,又想起婆婆去世那天,也是她的生日。
她独自一人,守着冰冷的灵柩,接待来往的乡亲。
劣质的黄纸一张一张添进火盆,浓烟迷了她的眼。
她靠在婆婆的棺木旁,哭了整整一夜。
想到这里,程青又觉得心口酸涩,急忙闭上眼睛,试图睡去。
她得赶紧好起来,然后,打听清楚离婚的事,跟赵安之一刀两断。
至于小季......他有了体面的新妈妈,想必,以后也不用她操心了吧。

伴随着一声枪响,血雾在程青脸侧炸开。
母熊轰然倒地。
程青大睁着双眼,胸口因惊惧而起伏不定。
明明是死里逃生,可突然一股悲凉涌上心头,眼泪也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都说人畜有别,可她又与这母熊有何分别呢?
小熊仔尚且因母亲的死而哀嚎,可她的儿子,却能亲手将她推向死亡的深渊!
“妈......妈......你没事吧......”
一直到程青被救上去,赵季才好像如梦初醒, 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想拉住程青染血的衣袖。
“程青!”赵安之也浑身颤抖,手忙脚乱地来擦她脸上的血,直到确认她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略带心虚地先发制人:
“程青,你怎么连个孩子也看不住!”
他语速又急又重,好像是迫不及待地要给程青戴上一顶失察的帽子,好叫她无暇追究他在危急关头,嚷着要先救丁雪的责任。
而赵季,嘴皮子动了一下,就低下头,躲到了丁雪身后。
见此情形,程青知道,她不管说什么,这父子二人都不会承认的。
他们对程青说抱歉的方式,是留她多住几天。
“等小季过完暑假,你再回去吧,正好赶上秋收。”
赵季则别扭地往程青身边蹭:
“嗯,你闲着也是闲着,给我织件毛衣秋天穿吧,我会穿的。”
父子二人的语气,都仿佛恩赐。
程青算算日子,齐领导也快回来了。
她有求于人家,的确应该给他和胜男两父女织件毛衣当礼物。
这么想着,她就买了绒线织了起来。
这期间,赵季终于不再视她为无物,而是时常腻在她身边,嘴巴却依然不饶人。
程青给齐领导织时,他直翻白眼:
“城里早不流行这种圆领毛衣了,你没看见我们学校的老师都穿鸡心领背心啊。”
程青给胜男织时,他更是撇嘴:
“这配色我一个男生能穿吗?真是。”
程青不曾抬眼看他:“这不是给你们织的,轮不到你来挑拣。”
赵季一愣,随即爆发出嘲笑:“那给鬼织的吗?”
末了,还不忘添一句:“你再给我丁妈妈织一条毛裤,要细针带花边的,可好看了。”
说完,他就跑出去玩了。
程青就那么看着他离开。
现在的她,心已经不会痛了。
晚饭前,她又去电话亭,跟齐领导打了一通电话,确认今晚来接她后,就回去跟赵安之告别。
“你怎么又提这事儿?”
赵安之皱眉,“我和小季都同意让你住到暑假后了。”
程青淡淡开口:
“我说过了,咱俩没扯结婚证,你管不到我。”
“不就一个结婚证?既然这么在意,你临走前我们去把手续办了,满意了吗?”赵安之有些不耐烦。
“谁要走?”赵季从门外进来,气鼓鼓道,“我不准,你走了,我答应给丁妈妈的毛裤怎么办?这条毛裤织不完,你就别想走!”
说完,他噔噔噔地跑去翻程青的行李,不一会儿,就从里面翻出了那张大巴车票,得意洋洋地往怀里一揣:
“没收了!你啥时候完成任务,我啥时候给你!”
“小季,你这孩子。”
赵安之被他逗乐了,转头又对程青道,“小季说得没错,马上过年了,我这刚刚转正,还得给领导同事们送点馒头包子什么的,你是我爱人,这都是你分内的事。”
“行了,你就在家和面吧,我和丁老师还有事,今天晚点回来。”
说完,他带着赵季匆匆离去。
程青知道,他们这是要去参加学校老师的聚会。
听说,已婚的男老师,可以带家属和孩子。
可很显然,她不算他的家属。
当夜,又是鹅毛大雪。
万籁俱寂。
赵季玩累了,从聚会上回来,就很快入睡。
而赵安之和丁雪喝得酩酊大醉,互相搀扶着回家,一进门就吐了一地。
已经收拾好行李的程青,默默地给他们擦洗了呕吐物,又将客厅彻底打扫了一遍。
这时,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
窗外,响起了滴滴滴的喇叭声。
一个男人叩响了房门:“程青同志,你准备好出发了吗?”
程青应了一声,拿上行李就要开门。
却突然看到,客厅的条桌上,还放着婆婆所剩无几的骨灰。
她犹豫了一下,走到骨灰前,低声说:
“妈,你以后是跟我过,还是跟着赵安之?要是想跟着我,就给我个答复吧。”
话音刚落,窗帘无风而动。
程青瞬间就明白了婆婆的意思,果断抱起骨灰,毫不留恋地坐上齐领导来接的车。

1975年冬,风雪塞路。
程青将身上仅剩的一点现金付给司机,下了客车。
然后,她珍而重之地取出一枚校徽,于寒风中向人打听。
“这是我丈夫就职和儿子读书的学校,我婆婆去世,我是来找他们的。”
终于,她一脚深一脚浅地找到了学校。
竟正好赶上了六年级学生的毕业典礼暨临时教师转正大会。
她心心念念的儿子赵季正站在台上,昂首挺胸,作为毕业生代表发言:
“今天,我站在这里,最要感谢的,就是我的妈妈,下面,就请她讲两句......”
儿子小学毕业她怎么不知道?
大约是邮局又出了问题,她没收到信吧。
程青这么想着,下意识地整理仪表。
可下一秒,就见观礼席上,一对男女站了起来。
男的,是她的丈夫赵安之。
女的,是临川小学的美术老师丁雪。
他们跟儿子一样,红光满面,衣着板正,胸前带着一对一模一样的红花。
手牵着手,宛如一对新婚的璧人。
掌声雷动中,丁雪面露娇羞:
“能培养出赵季这么优秀的孩子,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赵老师也功不可没。”
“这几年,赵老师勤学苦练,终于在今天成功转正,给孩子树立了好榜样。”
“我为我生命中这两个最重要的男人感到骄傲!”
说着,她柔情万种地看了赵安之一眼。
赵安之张开双臂,与她紧紧相拥:
“不,我和小季遇见了你,才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程青呆住了。
原来,儿子和丈夫说的妈妈,从来不是她。
光芒万丈的毕业典礼,并不需要她出席。
熠熠生辉的转正时刻,也不需要她参与。
程青紧紧抱住怀中婆婆的骨灰罐,试图从冰冷的陶瓷上,寻求最后一丝温度。
可直到典礼结束,台上的儿子,台下的丈夫,都没有提过她一个字。
他们好像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随着人流,往校外走去。
程青急忙忍住眼泪迎了上去,尽量陪笑:
“小季,安之,你们毕业、转正,怎么不告诉我呢?”
三人的说笑戛然而止,猝不及防地扭头看向她。
“......程青?”
赵安之辨认了几秒,才认出眼前之人,当即皱起了眉头,“你不在家好好伺候妈,怎么跑这来了?”
赵季脸上灿烂的笑容也消失殆尽,连声“妈”都懒得叫,没好气道:
“告诉你干嘛,好像你能帮上什么忙似的。”
“小季,不要这么没礼貌。”
丁雪急忙拉住了赵季,“程姐,小季说话直,您别往心里去。”
“来,这是学校发的毕业礼,送给你,就当小季给你赔礼道歉了。”
她笑盈盈地拿出一支精美的钢笔,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得了得了,她大字不识几个,好东西给她都糟蹋了。”
赵安之抢回笔,又从兜里掏出几块钱,“你来要钱吧?喏,我刚发的工资,省着点花。”
程青只觉得心口一阵刺痛:“你觉得,我坐了整整三天大巴来找你们,就是为了钱?”
“不然呢?”赵季不耐烦道,“快回家照顾奶奶吧,我们还要去饭店吃饭呢,你别在这煞风景。”
说完,他也不管程青作何反应,迫不及待地拉着赵安之和丁雪,就往饭店跑。
徒留程青一人,穿着褪色的棉袄,戴着破洞的头巾。
热泪一滴滴砸在骨灰罐上。
婆婆已经去世,她回乡下,触景生情,更无容身之处。
呆站许久,她擦干眼泪,找到一个电话亭,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烟盒纸壳。
纸壳上,用铅笔写着一串号码,字迹清晰有力。
她小心翼翼地拨通号码:
“齐领导,我是莲花乡的程青,我进城了。”
“您之前说,我可以加入您军团的医疗队,那话还作数吗?”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你是胜男的救命恩人,我当然随时欢迎你来。”
“怎么哭了?有人欺负你?你在哪里?我现在在外地开会,派人去接你行吗?”
说到最后,男人的声音甚至有点急促。
“不、不用......”程青见他一言九鼎,心中松了一口气。
“等您回来再说,只是,我想请您帮忙查一个人的住址......”

赵安之终于松了手。
程青缓过一口气来,大口地呼吸着,呛咳不止,一时间说不出话。
下一秒,她就被赵安之像拖死狗一样扔到屋外,连带着她为数不多的行李。
“本来想收留你几天,没想到你心肠这么坏!”
“为了丁老师的安全,你不能留在这了,这里不欢迎你!”
说完,他往程青身上扔了几张钞票,然后,甚至没等她从地上爬起来,就直接关上了大门。
程青全身瘫软,喉管处一片青黑,稍微一张嘴,就疼得直冒冷汗,挣扎了好久才支撑起身体,颤巍巍抓起了地上的钱。
脑海中,却回荡着赵安之的一句话。
他说,平时都是他做饭的。
她动了动嘴角,想笑,但最终只落下一行清泪。
结婚十多年,她没吃上他做的一口饭,因为他说,他不会。
他也早就忘了,程青生长于乡野,做饭只用盐、大酱和醋,从来不用味精的。
她真的不知道,丁雪怎么会突然过敏。
北方的冬天,大雪封城,街上行人寥寥。
程青背着行李,一直找到天黑透了,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就在此时,一个脏兮兮的男人突然出现,流里流气地朝她吹口哨:
“大妹子,这么冷的天咋一个人呢,跟哥回家吧。”
“你是什么人,别、别过来!”
程青吓得连连后退。
可她本来就身形单薄,现在又气虚体弱,转头没跑几步,就没男人扯住了头发,狞笑着往桥洞下拖。
“瞧不上哥啊!”他两眼放光,“没事,等哥让你舒服了,恐怕你都舍不得走呢!”
“不、不要!”
流浪汉肮脏的嘴唇已经贴了上来,程青几乎能闻到他嘴里的恶臭,恐惧瞬间将她吞没,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难道今天,她要被人在桥洞下欺负了吗?程青绝望地闭上眼睛。
可预想中的痛苦并没有降临,“砰”的一声巨响过后,流浪汉惨叫一声,直挺挺地趴在了她身上。
“啊——”程青被吓坏了,哑着嗓子尖叫出声,连滚带爬地逃离。
却看到了一双眼熟的皮鞋。
是赵安之,他正居高临下,神情复杂地看着程青,似乎十分犹豫。
“哎......就知道你得出点事,多亏我找出来了。”
“算了,丁老师心善,不跟你计较,你跟我回家去住吧。”
程青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颤抖着肩膀点点头。
见她这样,赵安之反而有点不忍,脱下衣服披到她肩膀上。
程青的嘴唇颤抖了一下。
“赵安之。”
“我打听了,我们俩结婚的时候,是没扯结婚证的,这种情况,不算有效婚姻,所以......咱们就分开吧,以后两不相干。”
赵安之皱起了眉。
“胡说什么呢。”
“行了,我知道你一个人在乡下不容易,心里憋了一肚子气......可再憋气,你也不能朝丁老师撒气啊。”
“这样吧,明天正好周末,丁老师答应带小季去动物园玩,你也跟着我们去,就当补偿你这些年照顾妈的辛苦了。”
他说话的语气,仿佛是在施舍给乞丐剩饭剩菜。
程青深吸一口气,想直接拒绝。
但却突然想起,村里曾在秋收后,组织放了一场露天电影,里面就有动物园。
当时婆婆看得如痴如醉,看完后,拍着程青的手说,她要是能去看看,就不算白活一辈子了。
据说,人死之后,七七四十九天内,魂魄还不会散,会跟着最亲近的人。
那么,她如果去动物园,婆婆是不是也能跟着一起去呢?
想到这里,程青抛下自尊,点了头:“好。”
“这就对了。”
赵安之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去玩过了,你就不准再闹,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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