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离去。
但额头鲜血如注,模糊我的双眼和意识,最终我一个不慎,栽倒途中。
醒来才知被几位回家探亲的军爷搭救。
养伤几日,我听了许多沙场故事,动了参军念头,在临别前,与他们约定七日内再碰面。
至于那份虚伪至极的父子情。
不要也罢。
父亲一身粗布烂衣在茅草屋前徘徊,脸上尽是愁容,看见我之后,顿时展露笑颜。
“哎呀平儿,同乡赶考的人都回来了,只有你迟迟未归,真是急死我了。”
“瞧我这嘴上起了好几个水泡。”
他激动的冲到我面前,围着我转了两圈,看我有没有受伤。
自从我十岁时砍柴,遭遇野兽袭击受伤,所以每次外出回来,父亲都会如此。
我总笑着让父亲别担心。
但这次,我一声不吭,心中五味杂陈。
“平儿。”
“你额头的疤,胳膊上的淤青的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我找他算账!”
父亲发现我受伤,脸色立刻凝重起来,嚷嚷着要报仇。
换做从前,我会担心父亲安危,万万不敢言。
因为九岁时,我在书院被几个年岁稍大的富商子弟欺负,父亲一怒之下,提着刀就过去了。
而此刻,我如实说道:“丞相府家丁打的。”
瞬时,父亲神色一滞,眼中闪过几分诧异。
我补充道:“原本我考中状元,但被丞相之子冒名顶替,所以上门寻理,但被丞相之子教唆家丁乱棍轰走。”
谁知父亲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平儿。”
“为父平常怎么教你的?咱们人穷志不穷,这次考不好,下次重新来过,怎能怪别人?”
“丞相父子美名远扬,人人称赞,不可能耍卑鄙手段,抢什么状元。”
“以后这种话别再说了!”
一声比一声严厉,眼中怒意也越来越盛。
从小到大,这是父亲头一次对我动怒。
我多么希望,父亲能像以前一样站在我这边,也多么希望父亲能够坦白。
但他没有。
果然。
富养的才是偏爱。
穷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