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庶弟陆鸣,也是他最恨的人。陆卿尘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陆鸣一把揽住了江舒月的腰,“舒月,你怎么现在才来?”舒月……陆卿尘脑子一轰,自己和江舒月在一起的两年,都从不敢这般称呼她。陆卿尘清楚的记得,江舒月曾说过,两人身份悬殊,不管是在外,还是私下,都要叫她姑姑。所以说,现在陆鸣和江舒月是什么关系?他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见陆鸣上下打量着自己道:“兄长,两年不见,我都快不认识你了。”陆卿尘微微一怔。此刻的自己一身破旧不堪的衣服,瘦如枯槁,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原本俊朗的一张脸上也因在大牢受到的折磨,布满了细细伤痕。而陆鸣这两年在王府养的越发出挑,浑身都透着金贵。谁能想到,他们谁嫡,谁庶呢?见陆卿尘不回答,陆鸣又说:“兄长,父亲现在在祠堂等着你。这次出狱,你可莫再惹父亲生气了。”陆卿尘没有吭声,一步步朝着府内走去。他那蹒跚的步伐,引得身后陆鸣一阵嘲讽:“兄长如今是真变了,哪儿还有王府嫡子的风范?”陆卿尘听闻背后陆鸣的话,脚步一顿。许久,方才再次迈开步伐。祠堂。恭王一身简服,站在祖宗灵位前,听到背后脚步声,冷声开口。“跪下。”陆卿尘看着父亲的背影,缓缓地跪了下去。“父亲……”恭王转过身,低头睨视他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害靖王殿下!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让我们全家遭受连累?”陆卿尘的手放在身前,依旧道:“儿子没有伤害靖王殿下……”他那么喜欢江舒月,又怎么会伤害她唯一的弟弟?“啪!”恭王抬手一道凌厉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死不悔改!你知不知道,若不是鸣儿成了摄政王心尖上的人,为你求情,你根本走不出刑部大牢!”陆卿尘仿佛感觉不到疼,仰头看着恭王不敢置信。“陆鸣和姑姑……鸣儿品性高洁,被摄政王看上,是我们恭王府之幸。”恭王爷冷冷看着他,“而你已经彻底得罪了摄政王,以后给我躲着她走,别坏了你弟弟的好事!”话落,他甩袖离开。徒留陆卿尘一个人呆呆地跪在原地。他的脑中一团乱,江舒月和陆鸣什么时候开始的?陆卿尘跪了一夜。翌日,清晨。府内小厮才过来传话:“王爷有令,让你不用跪了,免得晦气惹了祖宗们不快!”陆卿尘双腿已经麻木,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他要去找江舒月。要问问她,是不是真的和陆鸣在一起了。强撑着一口气,陆卿尘独自来到摄政王府。不知道在外等了多久,他终于等到江舒月从王府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