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事。
这么多年,他为了工作努力拼命,睡眠时间锐减,才熬坏了身体。
我曾质问他:“不就是一份工作,能比健康更重要吗?”
他却说:“初照,我这么拼命,是想给你更好的生活。”
可当我找到他的病房,当我伸手推开一条门的缝隙,却听到贺霆钧截然不同的话语。
他说:“沈泠,我还不够努力,还不够拼命。”
“现在的我,依然没有资格站在你的身旁。”
那个纤细如莲的女人惊颤不已:“霆钧,你……你别这样……你已经有林小姐了,不是吗?”
贺霆钧的兄弟顾于行站在一旁,闻言发出冷笑:“老贺,你晕倒这么久了,她连电话都打不通,看来,平时所谓的以你为先全都是放屁。”
贺霆钧皱起眉头。
我以为,他至少会为我解释一句。
可他竟然什么都没说,只是转头问道:
“沈泠,你怎么突然回国了?”
我对他数年无微不至的照顾,只因为这一次没能接到的电话,而彻底烟消云散。
我低下头,看向自己满是脏污的舞鞋。
薄底因我的用力奔跑而被磨破,本就使用过度的脚尖有鲜血滴落。
我忍受着锥心之痛,正欲转身离开。
房门却在此刻被人推开。
沈泠惊讶的声音在耳侧响起:“你是——”
“林小姐吧?”
我注意到,她的耳后有一块很小的,红色的胎记。
和我手背上的那块胎记几乎一模一样。
难怪,无数情动的深夜,贺霆钧最爱吻住的,便是我的手背。
他看见了我。
视线落在我那双脏兮兮的舞鞋上时,眉头控制不住地皱起来。
然后是略带嫌弃的话语:“你干什么去了?弄这么脏?”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我想起那天他擦干净的那张结婚证。
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发出一声低笑。
“恭喜你,贺霆钧。”
“你的妻子回来了。”
沈泠脸色大变,她意识到什么:“林小姐,你、你们是因为这件事在吵架吗?”
“实在抱歉,那这是我的问题……”
她走过来,拉住我的手:“我和霆钧没有什么的,我们只是当时……”
贺霆钧打断她:“沈泠,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