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月梨姜灵曦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庶姐诈死那天,我带着娘亲杀穿皇朝姜月梨姜灵曦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两壶清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月梨自幼被送到京城外长大。在柳姨娘的授意下,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从来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这么一推,谢云霁身形猛地后仰,若不是他反应够快,迅速调整好身形,就险些撞在身后人的刀尖上了!姜月梨顾不上身后的人,只听见短兵相接的声音,提着裙摆,拔腿就往来时的方向飞奔。天色渐暗,雾色渐起,山路湿滑难行,姜月梨没跑多远就累得有些气喘。她暗道了一声,“当真是晦气!姜月梨本想着借机寻一下护国寺里同山匪里应外合的和尚。可这和尚没见到,她倒险些遭了贼手!只是前世,她并未听说护国寺在这段时日里出过什么天大的事啊?那男子身形矫健,衣料也考究,身上还带着连血腥气都遮不住的熏香味道,应该不是寻常人家才对。姜月梨衡量再三,到底还是压下了出手救人的打算。...
《重回庶姐诈死那天,我带着娘亲杀穿皇朝姜月梨姜灵曦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姜月梨自幼被送到京城外长大。
在柳姨娘的授意下,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从来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她这么一推,谢云霁身形猛地后仰,若不是他反应够快,迅速调整好身形,就险些撞在身后人的刀尖上了!
姜月梨顾不上身后的人,只听见短兵相接的声音,提着裙摆,拔腿就往来时的方向飞奔。
天色渐暗,雾色渐起,山路湿滑难行,姜月梨没跑多远就累得有些气喘。
她暗道了一声,“当真是晦气!
姜月梨本想着借机寻一下护国寺里同山匪里应外合的和尚。
可这和尚没见到,她倒险些遭了贼手!
只是前世,她并未听说护国寺在这段时日里出过什么天大的事啊?
那男子身形矫健,衣料也考究,身上还带着连血腥气都遮不住的熏香味道,应该不是寻常人家才对。
姜月梨衡量再三,到底还是压下了出手救人的打算。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只求在这半山神佛的眼皮子底下,别闹出人命来才好。
姜月梨一路步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禅房,还未进门,就发现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甚至就连蝉鸣鸟叫声都听不见了。
护国寺的一半建在山上,禅房附近更是树植环绕,初夏蚊虫已生,夜里正是林子里的东西热闹的时候。
这么安静,不合常理!
姜月梨侧身警惕地站在院门前,迈进来的那只脚生生被收了回去。
她正欲离开,正对着那间禅房的门,便被人从里头打开了。
紧跟着,被人五花大绑的李嬷嬷就被丢进了院子里!
她头挨在地上,脸上带着血,遍体鳞伤,已是人事不知了!
院内的角落里,缓步走出一道身影。
“三小姐,你还真是让我们一顿好等啊!这大半夜的不在房里安睡,莫不是出去会情郎了?”
来人足有丈二高,肩上扛着一把横刀,一脸的横肉不说,额角还有一道疤,贯穿了半边脸颊。
那阴恻的语气配上那张脸,显得他整个人愈发的凶神恶煞。
当这人走到院子中间时,姜月梨看着那张脸,骤然摇进了后槽牙。
姜月梨记得此人!
前世,她刚嫁入赵府没多久,日子过得水深火热,她甚至都动了寻死的心思。
不知是不是赵老夫人看出了什么,非要带着她出京省亲。
可没多久,一行人就路遇强盗,是赵老夫人散尽银钱,拼着伤了一条胳膊,才保住了她一条命。
也就是从那以后,她才彻底死心塌地地留在了赵家,更是把赵老夫人当成亲生祖母来看待,只为了报当时的救命之恩。
这也又成了她为赵家图谋一生的开始,最后却还是拱手为他人做了嫁衣。
但这样的强盗横匪,怎么会出现在护国寺?!
“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在佛祖眼皮子底下伤人,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姜月梨想拖延时间。
可她的禅房位置偏远,想等人路过,只怕不易。
只能先稳住这些人,再论其他了!
姜月梨眉目一转,“你们是想谋财?不如我出双倍价格,各位好汉,放我一马可好?咱们只当今日,谁都没见过谁。”
“愧是户部侍郎的千金呢,这气度和胆子倒是不错,只可惜,是有人花钱想买你的命!”
为首的汉子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姜月梨,一双虎目吊梢眼里冒出了邪光。
一旁小弟有所察觉,猥琐出声,“不过你倒是个美人胚子,死了倒是可惜,不如跟了哥哥,往后也能给你混个压寨夫人当当,如何?”
姜月梨嗤笑,“那各位只怕要失望了!”
姜月梨转身就跑,脑子也疯狂地运转。
姜鹤年为官左右逢源,不是个得罪人的性子。
若真是朝堂上有人想下手,也不会冲着她一个后宅的女子来。
毕竟,无论是对姜子安还是姜晏礼动手,都比她一个不受待见的次女来得有杀伤力。
若是赵家,他们现在只怕还存了心思想娶自己,只结阴亲,还满足不了赵家的胃口,毕竟赵吉还没死,总得有人贴身伺候!
思来想去,眼下她得罪的人也就只有柳姨娘了!
她倒是小瞧了这女人。
没想到她竟还和匪徒有所勾结!
而一想到前世,柳姨娘费尽口舌,不惜大费周章也要把她送进赵家,再联想到赵老夫人以身救命的事,姜月梨脑袋里的那根弦,啪的一声就断了。
什么救命之恩?
不过就是为了把她扣在赵家,替姜灵曦解决隐患,入府铺路的手段罢了!
她当初还真是蠢!
竟被这点恩惠蒙蔽了一生!
姜月梨越想越觉得气血翻涌,她夺路狂奔,脚下的步子不敢有片刻停顿。
若想活下来,就得跑到人多的地方去!
身后的追兵如影随形。
“给我追!还能让一个小娘们跑了?!抓到之后先奸后杀,老的小的一个不留!”
匪徒暴跳如雷的声音响在耳后,姜月梨一时分神,慌不择路地拐进一条小路。
不知跑了多久,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朝前栽了过去。
下一瞬,一只大手猛掐住她的脖子,将人抵在了墙上。
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和窒息感让姜月梨僵在了原地。
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男人的手就卡在了她的脖子上。
“都说了,别动。”熟悉的威胁声再次响在耳侧。
这让姜月梨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
冤家路窄?!
这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让姜月梨进退两难。
冰凉的刀刃抵在她的肋下,男人手中的短剑已然换成了长刀,原本挂在脸上的那半张面具也不知道掉到哪去了,露出了那张邪魅狂娟的脸。
谢云霁眼眸猩红,脸上还染着血,棱角分明的脸上杀气凌然。
远处的脚步声渐近,姜月梨吞了口唾沫,肺部的空气被挤压,濒临窒息的感觉,让她眼前有些发黑。
“我……只为自保,不是有意害你……”姜月梨费力挤出一句话。
“哦?那我是该谢谢你了?”谢云霁哑声低笑,手里的刀往前抵了半寸,“后面的这些人,是来杀你的?”
姜月梨的声音不疾不徐,随后她略有尴尬的转身,“若男未婚女未嫁,如此情形,在做接触,唯恐对公子的名声不利,我这都是在为公子考量。”
谢云霁笑了,胸膛里传出来的闷笑声,让姜月梨诧异回眸。
“名声?我在这京城,还有名声?三小姐,你就算想找个借口,也得挑个好的吧?”
谢云霁笑得身形都跟着颤了颤,可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便移步上前,单手搭在姜月梨的腰间,双臂骤然发力,直接将人扛在了肩上。
“既然三小姐不愿意让我背着,那就只能暂时委屈一下你了。”
姜月梨双脚离地,身形一腾空,下意识地便要惊呼出声。
可碍于踏青宴的众人还未散场,她立刻捂住了嘴,压低声音,瓮声瓮气道:“谢云霁,你放我下来!你这是要干什么?!我自己能走!”
“三妹妹,别这么紧张,我都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你有什么好介意的?”
谢云霁还没干过救人的活,他当人扛在肩上,只是觉得一股幽香扑面而来。
他怂了怂鼻子,不自觉地放缓脚步。
“等到了人多的地方,我自会放你下来的,我来的路上已经看过了,这条路上没人,你也无须担心。”
姜月梨有些恼怒,
她好歹活了两辈子,哪怕上辈子再不堪的时候,也没有被人像扛麻袋一样扛在肩膀上!
这谢云霁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姜月梨晃动着身子,想挣扎下来,“你放我下来,这不成体统!”
“但妹妹若是再挣扎,一会儿把你摔了,我可不负责任。”
谢云霁说话目光便移到了姜月梨的脚上。
她在水里挣扎一路,又在岸上踩了石子,姜月梨的脚已遍布伤痕。
虽非礼勿视,但这样的伤放在别的世家小姐身上,早就哭开了。
这姜月梨倒是能忍。
谢云霁暗自想着,目光却移向了远处,绕过湖岸,远处聚集的人影已清晰可见。
谢云霁扶着姜月梨双腿的手一用力,上身未动便已把人抱在了怀里。
骤然的天旋地转让姜月梨眼睛发晕,她紧皱着一张小脸,抓紧了谢云霁胸前的衣襟,才强忍着没吐出来。
她咬了咬牙,在心里对谢云霁狠狠地记了一笔。
她严重怀疑这就是此人的打击报复!
就为了偿还上次在护国寺无意压在他伤口上的那一下!
姜月梨缓了好一会,眼前的景象才恢复如常。
偏 谢云霁煞有介事般开口,“三妹妹,还不下来?莫不是舍不得我?”
“二公子言重了。”姜月梨身形一晃,猛地松开,抓着男人一紧的手掌,径自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
而在双脚落地的一刹那,那钻心的疼,让姜月梨皱起了眉。
即使是这样,姜月梨也一声没吭,她就好似那痛感并不存在般闲庭信步的朝前走着,还顺手将肩上的衣裳丢还给了身后的人。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人群中正骚乱不断。
春桃在船翻了的时候猛呛了一口水,头又正好磕在了船尾上,这会儿人是不知道躺在地上。
绿梅则是在一旁哭哭啼啼,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根本止不住。
“呜呜呜,我家姑娘还在水里,你们一定要去救人啊!我给你们磕头了,你们救救我家三小姐吧!”
方才附近的两艘大船上下水的人已经把姜月梨落水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
“父亲……”
“别叫我父亲!我没你这个女儿!”
姜鹤年头都没回,听到声音的一瞬,抓起桌上的茶盏就砸了下来。
“你之前闹着给你姐姐大张旗鼓地发丧也就算了,我全当你是为了你大姐姐着想了,可如今竟还找了一堆和尚来家里做法事,驱鬼驱邪?你这不是找人来打我的脸吗?”
飞溅的碎瓷片四处蹦落,有一块直接在姜月梨的手臂划出了一道血印子,血当场就流了下来。
可姜鹤年全当没看见,回头指着姜月梨的鼻子怒骂道:“姜月梨,你如今都还没嫁出去呢,就在这姜府做起主来了?!我看就是被你母亲惯坏了,从今日起,你给我在你的院子里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一步!”
姜月梨一言不发地看着姜鹤年耍威风,那双沁了冷意的眸子淡漠无情。
早在前世,她就不对这位父亲有半分指望了。
姜月梨冷眼看着这出闹剧,竟还觉得有几分好笑。
与姜鹤年而言,这天底下不论什么东西,都比不上他的面子重要。
既如此,那就看看等这颜面碎成渣时,他还能不能对身边的人颐指气使了。
姜月梨垂眸收敛起心中的情绪,语气虚弱道:“女儿鲁莽决定,竟让父亲受了这么大的气,实在是女儿不孝,只是方才大师念经时,发觉大姐姐的死有蹊跷,恐是因此才魂魄不静,闹得家宅上下不得安宁。”
姜月梨说话抬眼看向姜鹤年,“大师说父亲是家中顶梁,需以父亲的血为引,来镇宅定魂,母亲方才听了就晕了过去,女儿也是没用,帮不上忙……”
“你又在这胡说八道什么?那些和尚乱说的话,你也信?”姜鹤年厉声质问,但语气明显有些心虚,眼神也飘忽不定。
姜月梨却寸步不让,“说这话的乃是当初为女儿批八字的大师,他当初还说女儿八字不吉利,命里克父……”
姜月梨一句一字说得清晰,再配上姜鹤年的子不语怪力乱神的说法,就像是当场甩了他一巴掌。
姜鹤年顿觉面上无光,发狠死地咬着牙,“看来那大师说的还真没错!若不是你回来,恐怕府上还不会出这档子事!”
话一出口,书房里顿时静默了下来,旁边伺候的一众下人,早就被这场面吓得跪在了地上。
唯有姜月梨还扶着门框站在边上,目光淡淡地抬着头,甚至就连看向姜鹤年的眼神都带着笑。
她手背上的擦伤渗出来的血珠顺着指尖滑落到裙摆上,素色的衣衫恍若绽放了点点红梅,瞧上去尤为刺眼。
可姜月梨就好似浑然未觉般继续道:“父亲不喜女儿之事,女儿知道了,不过就算是为了大姐姐,还请父亲过去一趟。”
姜月梨没给姜鹤年继续废话的机会,只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她一路回到自己的院子,低头抹掉手背上的血,静静地看着那被血染红的帕子,一言不发。
跟着一路回来的绿梅和春桃没见过这场面,两人不敢吭声,本就没几个人的小院,安静的落针可闻。
半晌后,绿梅坐不住了。
她难得端了盏茶,递到了姜月梨的手边,“姑娘,别生气,老爷绝对是被海棠阁那个妖精哄骗了,他还是喜欢姑娘你的,不论怎么说,姑娘你都是他亲生的,老爷就是说的气话……”
绿梅向来不喜欢姜月梨的性子,清冷孤僻不说,还向来是个好欺负的。
姜月梨的话一出,偌大的法华殿便只剩下悠扬的诵经声。
玄清愣了片刻后,无奈低笑出声,“贫僧已是出家之人,是非因果早已看开,施主若不愿告知,贫僧自不会为难,只是施主聪慧过人,但过刚易折,还是不要矫枉过正的好。”
姜月梨不以为意。
矫枉过正算什么?
她要把那些人当年欠了她的一笔一笔都讨回来!
老天爷既不愿意帮她印证因果报应,那她自己动手,又有何不可?
想起几日前来护国寺的情形,姜月梨就觉得心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容不得半点喘息之机。
前世机缘巧合,她得知了当朝长公主曾有一孩子流落在外,寻找多年未果,以致心结。
所以每到初一,十五长公主都要来这护国寺,为那孩子祈福。
护国寺上下的一众僧人为了保那孩子平安,也算全了长公主的念想,这些年,他们陆陆续续收养了不少孩子,男女皆有。
这些孩子一直都被养在京城外的一处庄子上。
可就在前几日,有几个孩子无故失踪,寺里这些和尚却又不敢大肆声张,只敢私底下偷偷地找。
但日子一天天近了,又到了长公主要入护国寺祈福的日子,那几个每月相伴的孩子却下落不明,若是长公主责怪起来,就算是护国寺也担待不起。
姜月梨那日前来,就是直接以知情为由,和护国寺的住持谈了个条件。
她帮他们找孩子,但护国寺的高僧得唱好给姜灵曦出殡这出大戏。
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殊不知,这表面上给了孩子一个栖身之所的地方,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火坑。
这护国寺里的有些和尚,比那地府的十万恶鬼都来得残忍,不过也都是些金玉其外败絮囊中败类罢了。
至于长公主的孩子,也不过是个被人算计后,用狸猫换太子的可怜虫罢了。
前世此事闹开时,姜灵曦也已经和齐王府的那位小公子私奔离京了,两人出去的路上误打误撞救了人,而后便得了长公主的青眼。
这可为她在赵家站稳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只可惜,前世即使到了最后,长公主也不知道她的宝贝女儿当初跟着姜灵曦时,被折磨成了什么可怜样子。
重来一回,这支登云梯,只怕就落不到姜灵曦的头上了。
眼下姜鹤年妄图攀附皇室,来洗清自己高攀将军府的污名,她就偏偏不让他如意!
算算日子,那些拐带孩子的人应该也快入京了……
姜月梨思虑至此,双手合十再次对着玄清大师拜了拜。
“大师今日提醒,小女子自当铭记于心,只是这些日子为姐姐诵经祈福,怕是要在寺里叨扰几日了。”
玄清见状,便知多说无益,“万般因果,皆由心起,是非对错,自在人心,贫僧不便多言,施主自便罢。”
送走了玄清,姜月梨就被庙里的小和尚送到了一间禅室,跟着她一道而来的李嬷嬷瞧见这禅室简陋的模样,便不乐意了。
“护国寺好歹是靖国第一大寺,也是受朝廷供奉的,这禅室怎么如此简陋?”李嬷嬷眉头紧皱,说话便要出去寻人换个住处。
可尚未出门就被姜月梨拦住了。
“嬷嬷且慢!”
这院子可是她特地求来的,若换了个热闹的地方,只怕坏了计划。
姜月梨上前拉住了李嬷嬷,“不过就是暂住几日,这禅室僻静,少有人来,也乐得清净,寺里的大师是为我做了考量的,再者说,这屋子能遮风,能避雨,怎么就简陋了?从前在庄子上,猪圈牛棚我都睡过,这里干净明亮,再合适不过了。”
李嬷嬷一听这话,顿时满眼心疼,“当初真是苦了姑娘了……”
前世,姜月梨不愿意卖惨博同情,在被接近姜府前的那些遭遇,更是被她藏得严严实实,也因此养成了个自卑胆小却又执拗的性格。
可现在嘛,恰到好处的示弱,才能更好地抓住人心。
姜月梨垂着眸子,说话还真盘膝坐在蒲团上专心诵起经文来了。
直至日落低垂,姜月梨才活动着泛酸的筋骨,出了禅室的门。
她想去后院转转,看看能否有新的发现。
护国寺后院的禅房连着一个小花圃,再往后便是一片山林,只用了一些低矮的篱笆围着,充其量只能起到个装饰作用。
姜月梨迎着晚风,一路踱步赏景,倒比在那深宅大院里鲜活了不少。
与此同时,姜府海棠阁中,柳姨娘眦目欲裂,眼中透着的刺骨恨意吓得春芳头都不敢抬。
“姨娘,都按你的吩咐布置好了,上次那小贱人身边有人护着,这次就跟了李婆子一人,绝不会再出意外!”
“不过仗着有娘家出头,一个被老爷厌弃的下贱坯子都敢打到我脸上来了。”
柳姨娘面色阴翳,眼神恨不能把手中的信纸盯出个窟窿来。
“程家不是愿意办丧事吗?那这次就成全她们!”
夜色渐深,疏影摇曳中,不远处的林地里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兵器相交的声音让姜月梨心头一凛。
她闪身
不消片刻,一道身影从林中窜出,血腥气扑面而至,姜月梨都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折断的短剑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别动!”
说话的人声音喑哑,语气森然,手上的匕首像是随时都能切开她的喉管。
那银制的面具泛着寒光,蒙着的半张脸早已被血迹浸染。
姜月梨被这血腥气熏得脸色一白,前世临死前的记忆如附骨之疽般袭上心头,让她浑身战栗,胃里不断翻涌。
“呕——”姜月梨眼前发黑,猛地伸手一推,身子跟着就压了下去。
手好巧不巧的正扒在身前人的伤口上。
“哼……”谢云霁一声闷哼,喉咙口涌上一抹腥甜,手上险些失了力气,人都跟着踉跄了一下。
姜月梨的掌心下一片黏腻,旋即就觉察到了不对,可还没来得及反击,树林中的人影已越来越近。
“旁人杀你,你就非要拉着我下水不成?你倒是想拖一个垫背的,我却不想死!”
姜月梨反手捏着男人的手腕,毫不犹豫地将人朝身后推了过去!
有了自家娘亲的话,姜月梨立刻命人套车去就近的寺庙里请人了,其间还不止一次派人去海棠阁请人。
可不知道柳姨娘是不是打定了主意要和她们母女两个唱反调,前后去的几拨人都被搪塞了过去。
海棠阁内,柳姨娘已经梳洗停当。
那张明明年过三旬,却依旧吹弹可破的脸上满是被滋润过的满足与得意。
她抹了口脂,冷眼扫向春芳,“隔壁院的人都打发走了?”
“姨娘放心,她们都被奴婢赶出去了,没有姨娘您的允许谁都别想见到老爷。”
春芳将一根镶玉的簪子戴在了柳姨娘的头上,小声压低声音试探地说,“姨娘,老爷昨日用了那药,一直睡着,下次还是少用些吧,别被察觉了。程氏已经记恨上咱们了,她让人打了奴婢,就是为了打姨娘您的脸,咱们还是得小心提防着才行。”
柳姨娘看着铜镜当中自己那张顾盼生辉的脸,不厌其烦地抬起了眼眸,“你懂什么?老爷如今上了年纪,又整日为了朝中的事情烦忧,没了那东西,我怎么留得住老爷的心?你只管把东西处理干净就是了,再让人盯紧了院子,别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混进来。”
春芳眼瞧着柳姨娘沉下了脸,没敢再说话,只低头将事情应承了下来,转头就将桌案上燃着的香炉端了出去。
而此时,姜月梨已经站在了海棠阁的门外。
她紧绷着一张小脸,面无表情地盯着身前拦着自己的人,苦口婆心道:“嬷嬷,这天色已经大亮了,父亲从不贪睡,也从无一日告假,我只是有要紧事同他说,怎么就不能见到人了?”
“姑娘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吧,老爷这么吩咐,自有老爷的考量,更何况老爷今日难得休沐,难道连躲个清闲都不能了?”
门口的嬷嬷扔下这话,看都不看姜月梨一眼,转头就重新关上了院门。
临走前,她看向姜月梨那眼神中的鄙夷藏都藏不住。
姜月梨碰了一鼻子灰。
那憋屈的模样,就连春桃都看不下去了。
她怒道:“什么东西?她怎么敢这般同姑娘你讲话?要我说,我们就该直接去找老夫人,让她来评评理!”
姜月梨无奈垂眸,苦笑出声,“这些琐事就不要惊动祖母了,祖母如今在山上清修,大姐姐去世的事,父亲都压下了,没让祖母知道,想必今日这种事,父亲也是不忍让祖母忧心的。”
姜家老夫人是个潜心修佛的,一年到头大半的时间都在寺里清修,若非逢年过节需回府祭拜宗祠,又或者府里有什么大事,几乎是对府中的一切事务都不过问的。
姜月梨跟这个祖母打交道的次数不多,但也知姜老夫人是个连自家门前雪都不扫的人。
这种人,又怎么会管别人的日子过得如何?
只要不涉及家族,她就可以一辈子装成清心寡欲的样子,稳坐钓鱼台。
不过可惜,姜老夫人此番怕是无法躲清闲了。
京城当中,除了护国寺以外,最有名的寺庙便是寒山寺,那里多的是世家大族清修之人。
曾经一度可以从护国寺分庭抗礼,若不是护国寺以长公主的名义在外照顾孤儿接济困苦,也不见得能继续坐稳这晋国第一大寺的位置。
好巧不巧的,姜老夫人就在寒山寺中修行。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