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在安慰我。
“灵灵，你转过头去，我很快……就过来了。”
一米两米三米……宋景烁脚底渗出的血越来越多。
最先崩溃的，却是辛月如。
她歇斯底里地哭叫。
“别走了，停下来！
“我让你停下来你听到没有啊！
“宋景烁，你就那么爱她吗？”
宋景烁唇色发白，额头滴落的汗流进眼睛。
“灵灵，原谅我，好不好？”
危楼的声音突然贯穿整栋建筑。
“苦情戏就先到这儿吧。”
……染血的刀尖全部退回地面，只留下血迹。
宋景烁再也无力支撑，倒在地上。
手指却还在往我的方向试探。
辛月如则跪在地上痛哭。
而我，被危楼扶起来，好半天才缓过神。
从罐子里跳下来的时候崴了脚，走起路一瘸一拐。
我走到宋景烁面前，递给他一条手帕。
而后搀着危楼，慢慢离开。
“灵灵，别和他走。”
宋景烁撑着身子坐起来，浑身都是血和灰尘，狼狈极了。
我脚步一顿，又继续向前。
空旷的厂房，只有他在低语。
“别和他走……”离开时，我无意中回头看他最后一眼。
他倒在天窗透下来的光里。
危楼把我带回了现实世界，边给我上药，边讲述真相。
那年，危楼被领养后不久就意外去世。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魂体不散，还获得了比较特殊的能力。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掌握。
后来，他想来找我，却发现我的生活里多了一个人。
危楼退缩了。
直到我病重，他思索了很久才想到救我的办法。
其实他可以自己去，但是又想要考验宋景烁。
哪知，宋景烁穿书三年，深陷其中。
危楼不忍心看我痛苦，只能用迂回的方式带我来到那个世界。
在他的讲述里，我抓住了关键字眼。
“你付出了什么代价，才救了我？”
危楼撇撇嘴，咳嗽几声，不动声色擦了擦嘴角。
“你别多问。
“反正以后辛月如不会害你了，她会永远消失。
“至于宋景烁，他死不了，很快就会被当成异类被踢出那个异世界。”
我垂下眼，又倏地抬头，向半跪着的危楼伸出一只手。
男人笑了。
（宋景烁番外）三年前，宋景烁为了救符灵，和邪灵危楼做了一个交易。
他穿进书里，拯救女反派辛月如。
只要改变辛月如的人生轨迹，就能得到救符灵的解药。
一开始，他的目的只是找药。
不管是从恶人手下救出辛月如，还是求婚。
都只是为了符灵。
他和辛月如新婚那天，其实没有喝醉。
只是当时觉得命运可笑。
明明他的新娘应该是符灵，为什么会变成一个书里的纸片人。
可是渐渐地，他又觉得辛月如很真实。
会哭会笑，会生气。
这一切真的是假的吗？
会不会根本没有穿书这件事？
直到符灵再次站在他面前，他才如梦初醒。
他忘了自己最开始的目的，是救他最爱的人。
宋景烁有些慌张，他对符灵说。
“你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直到他倒在地上，看见符灵离开的背影。
他才恍惚意识到。
没有时间了。
后来，他再次回归真实世界，四处寻找符灵的踪迹。
她离开了福利院，像一只小船，四处飘荡。
每次符灵刚离开，宋景烁才赶到。
直到某个新年，他终于追赶上符灵的脚步。
他看见符灵在餐馆的留言板写字，却一下失去勇气，不敢靠近。
只能在她离开后，才用黑色记号笔，在她的名字后，写下自己的名字。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