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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可及【校园】方乐沈慧小说结局

夜的星空之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们不知道怎么引出来了喝酒的话题。王琦说:“我会喝酒,我们上次家里聚餐的时候我还喝白酒了来着。”程浩然右手大拇指往后一指,笑:“她说她能喝白酒。”然后两人嘿嘿嘿地笑。王琦急得的脸都红了,拼命想要辩解:“真的!”“啊是。”于书点头一副我相信的样子,问她:“你酒量能喝一瓶啤酒吗?”“能啊,我能喝好几瓶呢。”王琦很骄傲地说。“我觉得你一喝酒就跟咱语文课代表似的耍酒疯。”于书乐了。语文课代表也是班级里的一个神话,上次有人带来一瓶啤酒,她就喝了一口,意识直接不清醒了,在班级里载歌载舞。方乐没有看到那一幕,只是从别人口中传到他的耳朵里。“不可能!”王琦急得脸更红了。“说实话嗷,我觉得你还不如小乐能喝呢。”于书一本正经地说。“小乐会喝酒?”王琦听...

主角:方乐沈慧   更新:2025-01-23 18: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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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乐沈慧的其他类型小说《星河可及【校园】方乐沈慧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夜的星空之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们不知道怎么引出来了喝酒的话题。王琦说:“我会喝酒,我们上次家里聚餐的时候我还喝白酒了来着。”程浩然右手大拇指往后一指,笑:“她说她能喝白酒。”然后两人嘿嘿嘿地笑。王琦急得的脸都红了,拼命想要辩解:“真的!”“啊是。”于书点头一副我相信的样子,问她:“你酒量能喝一瓶啤酒吗?”“能啊,我能喝好几瓶呢。”王琦很骄傲地说。“我觉得你一喝酒就跟咱语文课代表似的耍酒疯。”于书乐了。语文课代表也是班级里的一个神话,上次有人带来一瓶啤酒,她就喝了一口,意识直接不清醒了,在班级里载歌载舞。方乐没有看到那一幕,只是从别人口中传到他的耳朵里。“不可能!”王琦急得脸更红了。“说实话嗷,我觉得你还不如小乐能喝呢。”于书一本正经地说。“小乐会喝酒?”王琦听...

《星河可及【校园】方乐沈慧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他们不知道怎么引出来了喝酒的话题。

王琦说:“我会喝酒,我们上次家里聚餐的时候我还喝白酒了来着。”

程浩然右手大拇指往后一指,笑:“她说她能喝白酒。”然后两人嘿嘿嘿地笑。

王琦急得的脸都红了,拼命想要辩解:“真的!”

“啊是。”于书点头一副我相信的样子,问她:“你酒量能喝一瓶啤酒吗?”

“能啊,我能喝好几瓶呢。”王琦很骄傲地说。

“我觉得你一喝酒就跟咱语文课代表似的耍酒疯。”于书乐了。

语文课代表也是班级里的一个神话,上次有人带来一瓶啤酒,她就喝了一口,意识直接不清醒了,在班级里载歌载舞。

方乐没有看到那一幕,只是从别人口中传到他的耳朵里。

“不可能!”王琦急得脸更红了。

“说实话嗷,我觉得你还不如小乐能喝呢。”于书一本正经地说。

“小乐会喝酒?”王琦听起来有些诧异。

哈,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方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心里发着牢骚:

怎么这俩货把这件事都说出来了。

方乐一直在班级里的人设,就是老实人加好孩子,他们根本无法从方乐老实的外表中看出他能喝酒这一事情。

“当然了,而且小乐酒量还不错呢。”程浩然说。从上次之后,方乐又跟着他们喝过两次酒,越来越大胆,喝的越来越多。

“是吗?”王琦回来看方乐,方乐和她对视了一眼,然后心虚地低下了头。

心虚是因为自己的人设崩塌了。

此后又说了什么红酒洋酒之类的,方乐没有仔细听下去。

突然,方乐听到于书激动地大喊一声:“那是不是流星?!”

这一喊把班里大部分人都吸引了过去,一听到有流星,都围到了窗户旁,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后面的同学看挤不到前面,直接压在了前面同学的身上。一堆脑袋挤在窗户旁,引得其他班的学生也往外看。

方乐本身就坐在窗户旁边,天时地利。窗外的景象一览无余。

于书手指着窗外一个方向:“就那边,我刚才看到了流星!”

说着,又一道痕迹从云层中穿过,浅浅的一道,很快就消失不见。方乐看得清清楚楚,真的是流星。

“看见了吗,真的是流星。”

人群瞬间更躁动起来,没看到的人急得想要让前面的人让开,前面的人已经有人双手合十开始许愿。

“通常来说,我们看到的流星都是好多年前的行星尸体,所以许愿什么用都没有。”严飞尘在一旁很不合时宜地开口。

方乐白了他一眼,继续看向窗外。在等待一段时间实在没有流星后,人群慢慢散开。方乐也再次握起手中的笔。

他刚才虽然没有动作,但在心里已经偷偷地许好了愿望。

希望我高考能考出自己满意的成绩。方乐许愿。

......

一个小插曲而已,很快又回到了之前学习的状态。只是每个人的心中多了一些希望。

晚自习,在每个人低头做题的时候,窗外总是传来狗叫声。

这不是形容,是真的狗在叫,惹的人心中不爽。

“嗷呜呜呜!”

那条狗的声音很大,而且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

下课的时候,大家都在抱怨。于书跑回来带来消息,说学校里的小黑要生崽子了。

小黑是德一中学的一条小黑狗,方乐平时见到都是要敬礼喊学长的,没想到还是个女孩子。


曾经多么期盼着这一天,多少次规划着这个假期的生活安排,可真的到了这一天,又显得这么手足无措。

“哎,换一首歌吧。”放了好几首Zare歌单里的歌曲,方乐突然想起来一首歌。

“什么歌?”Zare拿起手机。

“自由之歌。”

Zare知道方乐说得是什么,动漫《进击的巨人》里面的歌曲《Call Of Silence》。

明明是一个很和缓的旋律,但是在动漫里却表现出来了主角对自由的向往,因此被人们称之为“自由之歌”。

方乐不记得那一次他跟Zare说过:

“如果我高考结束了,我会面对着刚升起的太阳放这首歌,然后张开双臂,迎接我的自由。”

方乐突然想起来了。

“You will know youre reborn tonight。”

“Must be ragged but I stay by your side。”

海的那边是什么,方乐对这个动漫里的这个问题记得很清楚。像是艾伦对海的对岸的向往一样,方乐对高考后的世界充满好奇。

只不过跨过海之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歪,Zare。”

“嗯?”

“好紧张,怎么办?”

“紧张什么?”

“我好像真的快要见到她了。”方乐的声音在这样的空阔的地方听不到一点回响,好像得不到回应一般。

“等很久了是吧?”

“是啊,等好久了。”

好久了,方乐要去遵守当时的那个约定。可能自己不会追她,但是一定要见一面。

太久了,也太生疏了,方乐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喜欢着她。

到时候再道歉吧。

好像也没必要道歉,人家可能根本就没有喜欢过自己。方乐自嘲地笑了笑。

一首歌播完,Zare看了一眼手机,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和土:“走吧,快日出了,咱们去高的地方等。”

在中心广场的旁边,建了一座假山,应该是周围最高,同时视野开阔的地方了。

山也没有很高,两个人没费多少力气就爬了上去。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黑暗,不一会儿能看到东边泛起一丝白色。

“来了来了。”Zare举起手机来准备拍照。

仿佛帘幕逐渐拉开,黑色转为深蓝,又转为橙红。

等了很久,最后还是失望。看不到太阳的形状,只能看到光像是浪潮一般扑了过来。

Zare叹息了一声,等了一晚上却没有看到想要的景象,心中难免不舒服。方乐拍下了Zare翘首等待日出的样子。

方乐把那张照片拿给Zare看,他也对这张照片挺满意,让方乐发给自己。心中不舒服消散了很多。

“走吧。”收起手机,两个人下了山。

天亮的很好看,人也渐渐多了起来,预示着新的一天开始

这是新的一天,是新的生活,方乐还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抓紧回家补觉。

方乐感觉他现在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

晚上,方乐关上卧室门坐在床上,手指有些颤抖,把手机拿起来又放下。又下床在房间里转了几圈,胡乱地揉搓自己的头发,然后坐回床上。

他想要邀请沐浅光出来见一面,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发出这条消息。在信息框中想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打上去,然后又快速地删掉。

他从春节过后就没再给她发过消息。


人们说一切痛苦的事情都会随着时间消散在时间的流逝里。

可哪怕伤口痊愈了,也会留下疤痕。

距离上一次的乒乓球比赛结束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时间让失败的难过在心里越来越淡,但是始终不曾忘记。他甚至把这两件事情记录在笔记本上,用来时时刻刻警醒自己。

把握住机会,用尽全力做到最好!

从那以后方乐感觉自己有了很大的改变,是学习天文那天开始磨练出来的:注意力集中,提高效率。

哪怕再难,下定了决心要改变自己英语的境地,那就拼尽全力做到。每天抱着三千五单词书,下课背,上课老师讲课的间隔背;回家背,回家路上等红绿灯也要背;晚上背,中午也要在自己午觉中抽出十五分钟来背单词。

方乐计算过,他最疯狂的一天,背了六个小时的英语,还是在正常听课的情况下。

只是一个月的时间,方乐在做题的时候,就能感受到自己的英文又很大的进步。但这样大的进步不是没有弊端的。方乐现在数理化成绩直线下滑,而且看到英文单词就恶心。

不是形容词,是生理上想吐的感受。

慢慢放缓了自己背单词的节奏,只是在学习上稍微倾斜英语,其他学科的成绩才渐渐回升上来。

好像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现在唯一影响方乐的,是王琦。

从那天开始,方乐总是不自觉地朝王琦看去,他也想要控制自己,但是眼神总是下意识的朝那个方向撇过去。等到脑子反应过来再在心里狠狠地责怪自己。

两个人坐的其实并不远,中间只有两人斜着相隔,有时候王琦也会看向方乐,然后两人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对视到了一起。然后迅速躲避开。

方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在那次换位之前他还没有注视到王琦。而且最主要的是——

自己明明是喜欢沐浅光的啊!

方乐还是没有忍住,再次主动给沐浅光发了消息,得到却总是不咸不淡的回应,最后不超过三句话就不再搭理方乐。

方乐很沮丧,可总是不甘心,认为是自己说的话没有吸引力,每次都会用不同的方法尝试和她聊天,但都没有任何用处。斟酌半天的词句,最后得到的只有失望和一整天的失落。

越是失落,就越是觉得王琦可爱,让方乐越是认不清自己心意。

方乐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混蛋,居然同时喜欢两个女生。没想到他方乐未经万花丛,自己却变成了一个渣男。

弱水三千,我一瓢接着一瓢的渣男。

方乐找于书聊天,无中生有一个朋友问他这种情况怎么办。于书淡然地说这都是正常现象,遵循本心就好

方乐也把这件事告诉了Zare,Zare说这不叫渣男,方乐只是一个单相思的宅男而已。

不要以为再暗恋一个就可以咸鱼翻身做主人了。

方乐觉得Zare说的很有道理,下定决心——

心安理得的当一个精神上脚踏两只船的宅男。

一但接受了这个设定,方乐感觉他偷看都肆意狂妄了许多。甚至有了放弃沐浅光追求王琦的打算。

并且付诸了行动。

一天下午东哥照常粗略地讲完物理试卷,剩下时间交给同学们自己整理。

当时他背着手在教室里转来转去,一边看着身旁两边的学生的做题情况,一边说:

“好好干啊,小子姑娘们,有不会的就问我,没什么大不了的!”

确实这样,东哥对于向他问题的同学总是格外包容,不管多么基础的题目都会给他讲得明明白白才让人走。

方乐确实有一道题想了半天还没弄懂,但是方乐从来都是依靠自己解决问题的,他会死盯着这道题不放,不管多久都要给他弄明白。

其实也不是说方乐高清自傲,不愿意去问老师,只是方乐对东哥始终有一种敬畏心理,对于找他问题这种事情有些发怵。

可是这一次,方乐对着那道题手舞足蹈着比划了半天,等到下课,还是没搞明白其中道理。抬起头寻找怨种,发现他去给他的女神讲题去了。

口里暗啐一声见色忘友,又四顾寻找新的老师来给自己讲题。

这一转身,方乐就自然而然地看到了王琦,心中有了一些想法。

王琦之前是他的组长,学习上也是相当有实力,班上有很多同学喜欢问她题。在方乐看向王琦的时候,她正在跟她的同桌说笑。

王琦的同桌晓岳,之前也是和方乐他们一组。王琦平时沉默寡言专心学习,很少会和小组之外的人有交际,晓岳自然是她交流最多的人,到现在两个人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好几次,方乐看向王琦的时候,被晓岳看到了。虽然不知道晓岳有没有朝那方面想,但是方乐的心里有些忐忑。

如果要想向王琦问题的话,第一条件就是晓岳不能在场!

方乐站起身,拿起试卷,装模作样地朝王琦的方向走,然后一个转身,面向王琦旁边一个男生。

方乐朝旁边瞥了一眼,看见王琦朝他看了一眼后又继续和晓岳聊天。

方乐心中一喜,有戏。

那个男生外号涛涛,和方乐曾经是同桌。

涛涛相当叛逆。作为一个男生却一头秀发,远远看去如同一个蘑菇一般。东哥好几次威逼利诱让涛涛去理发,但他就是不从,宁愿被停课。最后东哥无奈叫来了他的家长,之后涛涛才不情不愿地去了理发店,最后回来的时候还是顶着一头蘑菇。气的东哥气不打一处来,哆嗦着举着戒尺质问他为什么没有理发。

而涛涛好像收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拽起自己的一缕头发展示给东哥说:“剪了,我剪了两厘米呢!”

这句话说完整个十八班差点笑成一锅粥,而于书更是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笑成了一坨大粪。

涛涛做着做着题突然感觉天黑了,疑惑地抬头一看,是方乐那张写满阴谋诡计的笑脸。

方乐把试卷摆到涛涛面前,指着那个题问:“这个题,东哥刚才讲的,怎么做,我没听明白。”

涛涛顺着方乐手指过去的方向看那题,觉得有些不清楚,想拿近些。没成想手上稍微一使劲,试卷撕成了两半。

方乐两眼一瞪,不可思议地看向涛涛,是他那双笑成月牙的眼睛:

“诶呀不好意思,给撕了。”

居然这样理直气壮,果然是东哥都解决不了的男人!

方乐挥挥手:“不用管它,你告诉我这道题你会不会就行。”

“不会。”涛涛看了一眼题,再次理直气壮地说。

你当然不会,我看重的就是你的不会。方乐心里想。

虽然这么想,但是方乐不能表现出来,假装遗憾要离开的时候,涛涛却拉住了方乐不让他走。

“我帮你把试卷粘起来。”他说。

“诶不用。”方乐想要带着试卷直接离开,但涛涛已经拿出他的胶带,对准两份试卷的裂缝,准备修补了。

没成想,对准的时候太用力,涛涛又撕下一块试卷下来。

空气突然变得凝固,方乐和涛涛两人面面相觑。

“涛涛!”方乐发出一撕心裂肺的吼声,心痛地扑向自己的试卷,看着曾经完好的它如今已经身首异处,碎成三份。

就像方乐的心一样。

“没事没事,还可以补救。”又是那该死的月牙形,方乐气得牙痒痒。

“您可别给我修了,越修越稀碎。”方乐恳求涛涛,想要把试卷抢过来,却被他躲了过去。

他今天这是铁了心要把这份试卷修补完整。

方乐和涛涛闹着的时候,余光看到王琦好几次看向他们这边,然后低下头做题,嘴角带着笑意。

方乐心中暗爽。

终于等涛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抢救了自己的试卷,方乐看向王琦那边,晓岳已经不在位置上,应该是上厕所去了。

方乐好像是犹豫了很久,终于发现王琦的样子,站定在王琦的桌前。

王琦抬起头。方乐展示出他自认为最帅的笑容,轻轻问到:

“王琦,你能帮我看看这道题吗?”

很油腻的感觉,说实话,方乐都被自己恶心到了。

王琦很自然的拿起那张破碎的试卷,看向方乐指的那道题:

“哦,这道题啊,我刚刚问老师了,我记得老师是这么说的......”

然后,然后方乐的注意力就不在王琦讲的题目上面了,只剩下眼里的她游刃有余的姿态和黛若桃面的脸庞,听觉、触觉和其他感觉都游离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王琦讲着,时不时抬头看看方乐。方乐没有听她的内容,看见她看自己,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点点头。

其实眼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的眼睛好漂亮啊!

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莫过于此了吧。

王琦不知道什么时候讲完了题目,看着方乐傻傻的样子不禁轻轻唤到:

“方乐,方乐?”

方乐如梦初醒,点点头表明自己明白了,道谢后,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走回自己的座位。

等屁股接触到凳子上的时候,方乐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好像刚才都是别人刻意在控制他一样,这时候记忆才慢慢回到方乐大脑子里去。

方乐赶紧把脸埋到试卷里,怕看到王琦的表情。等脱离一切的时候,方乐才感觉到自己的表演是多么的拙劣。

会不会感觉太刻意了?方乐此时很慌。

这时一只手臂勾了过来,揽住了方乐的肩膀。是怨种,他笑嘻嘻地问方乐:“干嘛呢刚才?”

“当小丑。”方乐双眼无神地回答。

......

晚上回家,方乐躺在床上,对今天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在心里不断复盘着发生的一切。

方乐感觉到脸发烫,说不清楚是因为第一次在线下追女生的时候主动出击而激动,还是因为自己表现的差而沮丧。

或许都有吧,人的情感往往都是复杂的。

十一点后方妈会收走方乐的手机,但是方乐又翻找出另外一个可以玩的东西——点读笔。

点读笔有听歌功能,晚上学累的时候,方乐会拿点读笔当MP3来听歌。里面能听的歌不多,大都是十分经典的歌曲,比如说冰雪奇缘主题曲《Let It Go》。都是方乐常听的歌。

但是今晚方乐有心事,让点读笔随意播放。

一首没听过的歌曲进入方乐的耳朵里,很悦耳,瞬间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

“是否情字写来都空洞。”

“一笔一画斟酌着奉送。”

“甘愿卑微换个笑容。”

“或沦为平庸。”

歌手的嗓音很清晰,方乐能够听清歌词的内容。这让他又想起了沐浅光。

可明明今晚应该是王琦的专场,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沐浅光呢,方乐不知道。

他喜欢沐浅光,是因为从小学开始,他一直喜欢沐浅光。沐浅光是方乐心中的一道执念,更像是喜欢过后留下的惯性,或者说是痕迹。Zare也曾这么给方乐说过,方乐的回答是这道痕迹太深了,已经没办法抹掉。

方乐没有办法不去喜欢沐浅光。而且两人之间有一个约定。

他喜欢王琦,喜欢的也是莫名其妙的,说不出来缘由,只是因为当初感觉王琦喜欢他,就开始关注她,关注的时间长了,好心中真有感觉了。但这种感觉是不是一时兴起,方乐不知道。

他如果要从两个人之间做出选择的话,方乐不知道他要选哪一个。

方乐突然感觉心中好乱,索性找出一枚硬币,正面是沐浅光,反面是王琦。自己拿不定的主意,让老天来做决定。

方乐用大拇指将硬币弹高,硬币在空中旋转,反射出金属的光芒。

正面,反面,正面,反面......硬币速度越来越快,方乐逐渐看不清最上面的到底是哪一面。

“啪!”,硬币落到手背,方乐另一只手给它盖住。

方乐没有打开那只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要遵守那个虚无缥缈的承诺。

他选择沐浅光。

......


从家到学校的路程有三个路口长,方乐走在路上,专门找干净的雪踩。哪里的脚印少,就往哪个方向走,哪怕要绕一个大弯。

方乐看到了上学路上的一个小广场,每天上下学都会路过,但方乐从来没有进去过,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今天有了机会,方乐毫不犹豫地偏转了去往学校的方向。

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方乐终于放下心中所有的负担,好像什么作业学习真的正在离他远去,高考也不会向他靠近。

有几个环卫工人在铲雪,方乐很懂事地绕开他们,走了几步,一个小池塘映入眼帘。

方乐从来没有想过在市中心的位置竟然能够看到小池塘,其实在Zare的小区也有一个人工的池塘,但是池塘是干涸的,只能在暴雨之后留下一层薄薄的水。

但方乐面前的,是实打实的、清澈的、如镜面一般的湖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冷的天气湖水没有结冰。甚至能在湖水里看到两三只鸭子脖子一抻一抻地游,在身后留下荡荡波纹。

方乐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人,只能看到这个湖,和周围的几棵树。方乐喜欢这里。

但还是要走,躲得了一是却躲不了一世。到了小广场这里,就距离学校很近了。

方乐在校门口,就看到老师们在费力的打扫学校路上的积雪。其中没有方乐认识的老师,稍稍鞠躬,就溜进了教学楼里。

刻意没有打掉身上和头上的雪,方乐想看看同学们看到他是什么样的反应。

打开教室门,感受到一阵暖气,眼镜上瞬间覆盖了一层雾气,遮住了方乐的视线。

听取哇声一片,虽然看不到他们脸上的表情,但是方乐可以想象的到。数学老师也笑了,没有问方乐为什么来晚就让他回去了位置上。

恶劣天气,师生之间都有一种特别的默契。

怨种打落方乐身上的雪,方乐看着洒落满地的雪水,才知道原来自己身上的水这么多。陈晨说,像个雪人一样。

晚上,方乐从食堂买了一份梅菜扣肉的盒饭带到教室里吃。班级里人很少很安静,都跑到了外面去玩雪。

于书的妈妈给他打电话让他不要上晚自习快点回家去,找东哥要了假条后直接离开了,方乐又想起里方妈在临走的时候跟他说的那句

“路上走快点,别迟到了。”

方妈没有强调方乐的安危,因为方妈知道方乐已经是一个独立、能够照顾自己的成人了。

觉得无聊,方乐端着饭跑到楼道里吃。

楼道的灯都关着,方乐站在黑暗里,看着窗外。夜下的灯光在雪地的反射下,显得也格外明亮。有的人打雪,有的人打闹,也有的人倒在了地上。

方乐能看出来,他们很喜欢这场雪,虽然嘴上抱怨着路上好滑。

看着看着,方乐莫名的有些悲哀。这样的景不知道还能看多久,学校为了学生们的安全考虑,一定会很快将这些雪清理走,今天是第一天,也或许就是最后一晚。

吃掉最后一片扣肉,方乐回去屋里。

......

晚自习下课,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回家去,教室里逐渐变得空荡。方乐还坐在教室里,查找最后几个单词的意思。

方乐已经熟悉了每天晚上晚回家的感觉,甚至是最后一个关门关灯。


方乐失魂落魄地进了宿舍楼。

他所在的宿舍在二楼,不高,但奈何行李箱太沉重,上几个台阶就要放下行李箱休息一会儿。

手撑着行李箱休息的时候,一个奇怪的想法突然出现在方乐的脑海里。

沈慧的宿舍在四楼,她那么重的行李没有问题吗?

晃晃脑袋,方乐将这个危险的想法甩出去。

不管怎么说,四舍五入他现在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关心别的女生算怎么回事。

将行李龇牙咧嘴地将到211门前,气喘吁吁地推开门,阳光透过阳台直射过来,在光洁如镜的地板砖上反弹过后穿进方乐的眼睛,让人不自觉地眯上了眼。

宿舍的卫生检查标准很严格,垃圾桶里不能有垃圾,洗漱台上不能摆东西,床上除了被子枕头什么都不能有,

不,是整个宿舍除了被子和枕头什么都不能看见!

方乐轻轻地叹了口气。

欢迎回到,监狱。

方乐不是第一个回宿舍的,六个人的寝室,已经有一个人将床铺整理好去教室了,还有一个人正手忙脚乱地努力将被子塞进被套里,被子还没全进去,这个人就已经“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

听到推开门的声音,那人想要钻出来看看是谁,在被套里面蛄蛹着找出口,乱成一团。

好不容易,那个人终于将头伸了出来,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憋...憋死我了。”他一边喘气一边说,看到方乐,惊喜地打招呼:

“方老板!”

“宿舍长!”方乐也是十分配合地叫出了声。

冲上前,握住宿舍长的手:“老大啊,可是好久没见了。”

“确是确是,没想到能在这遇到你。”

哪怕没有观众,两个戏精还是十分默契的完成了这段表演。

之所以叫宿舍长为老大,并不单单是因为他宿舍长的身份,最主要的是,在当初刚刚分好宿舍的时候,宿舍长就以一种非常“霸气”的姿态降临宿舍。

宿舍长长得不高,顶着一个光头。那一天走进宿舍,他提背着一个蛇皮袋子,两眼有些凸出、无神,不言苟笑,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杀气,震慑住了包括方乐在内的一众好汉。

哪怕后来熟悉后发现宿舍长跟各位都是一样的尿性,但是方乐还是忘不了当时宿舍长一英降八方的震撼场面。

“董辉退宿舍了你知道吗?”宿舍长整理好被子,坐在床沿,告诉了方乐这个消息。

方乐本来坐在行李箱上,快乐地滑来滑去。听到宿舍长的话,两腿刹车停在原地。

“为什么?”

“还能有什么为什么,宿舍待着不好受呗。”宿舍长叹了口气:“谁知道今年会不会跟去年一样,夏天连空调都不给开。”

去年估计是方乐这辈子过得最难忘的一个夏天。从军训结束后开始,学校没收了每个宿舍的空调遥控器,就算是家长集体要求都没有用。

几个宿舍的人也聚起来一起去找宿管阿姨问问什么情况,但是宿管阿姨开着空调吹风扇,听了学生两句话直接就把窗户一关不再搭理。

好长时间的晚上宿舍里燥热难耐,开窗裸睡那都不算啥,更有甚者将风油精涂满全身,图一时的凉快,等效果过去后继续涂。一晚上能用光好几瓶风油精。

住宿的不方便不仅如此,还有在洗澡方面,一周男生只有两次洗澡的机会,还都在午饭时间,如果想要洗澡的话,就只能放弃午饭,下午饿着肚子上课。

所以住宿经常会有人坚持两三周不洗澡,等放假的时候回家在洗。

这是一个有味道的规定。

方乐无言,其实他也有过退宿的想法,可是一直舍不得,两年的时间,好不容易和身边的人都混熟了,还有一年多的时间,熬一熬就过去了。

没想到董辉那小子倒是果断。

......

和宿舍长没聊两句,方乐就赶来了教室,毕竟什么作业也没写,还是要早做打算。

人已经来了大半,班主任还没来,整间教室吵吵闹闹的。方乐将书包扔到凳子上,发出“邦”的一声。

坐在凳子上,方乐将书包拉链拉开,随意地掏出一本本作业。

“嗯,语文,语文老师好说话的很,语文作业不着急。”

“化学,化学老师一把年纪了,作业很少检查,也可以先不写。”

“数学,嗯~”

方乐拿着数学作业本端详半天,好久也没有想到任何一个不去写的理由,有些头痛的拍了拍脑袋。

看见同样在奋笔疾书的同桌,将头偷偷摸摸地伸过去,小心翼翼问到:

“杰哥,数学作业写了不?”

“给给给,组长的,别打扰我!”杰哥头都没有抬起来,一只手抓笔,另一手在堆本子里翻了翻,掏出一个本子出来递给了方乐。

方乐接过作业本,顾不上对杰哥的态度的批判,将其打开,瞬间就对杰哥刚刚无礼的行为充满理解。

题目和过程都超级多。

在方乐和杰哥以及众多奋斗的人狂补作业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班主任走了进来。

方乐的班主任剃着一头干练的小平头,身高不显但身材健硕,人送尊称——东哥。

东哥是学校的老牌教师,相传教的第一届学生就教出了清北的学生,一举成名。

东哥另一个出名的原因是其阴间的教学方式,极其残忍。在这个不支持体罚教学的年代,我东哥才不管它这么多,该罚罚,该打打,无论男女一视同仁,无论学习好坏一视同仁。班级里没有挨过东哥班子的人极少,私下里同学们称他为“法西斯”,私下建立的班级群名也叫作“纳粹集中营”。

东哥悄无声息地从后门走进教室,背着手,当了多年的班主任他早已练成了这一项技能——穿着皮鞋却能让它安静地落在大理石上。

悄悄地走进教室,悄悄地伸头去看同学们都在干什么。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就发现了一名同学正如此张扬地抄作业。东哥露出了他那经典的笑容。

坐在后面的那个同学显然没有意识到危机的来临,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突然,一只大手落在了他的肩上,那只手沧桑而有力,压在身上明显没有用力,但那名同学肉眼可见地打了一个哆嗦,猛地转过头去,看到的是东哥那张笑得很勉强的脸。

“老...老师。”那名同学慌张地想要站起来,却被那只手按回到了座位上。俯下身,另一只手作势就向桌子的方向伸过去。

学生脸上的慌张之色更甚,以最快的手速拿几本书将作业压在下面,随之将整个身子压上去。

“起开!”东哥原本脸上的笑容消失,换上一副严肃可怕的脸。

见那同学还在摇头,东哥也不再跟他废话,一只手拉住他的后领子将他提了起来,另一手扫开桌子上的书,把那份作业攥在了手里。

书本试卷被扫落一地,全班声音戛然而止,此时班级的气氛好像要凝固一般沉重。

“这是什么?”东哥将他拉出座位,将作业摆在他眼前。

“英...英语作业。”学生就像是一只鹌鹑一样,不敢看东哥的眼睛,也不敢看他的那份作业。

“那你是不是在抄作业?”东哥的音调高了几分。

“是...”学生的音调反而越来越低。

东哥终于展示出他本来的面目,将手里的试卷几下撕个粉碎,抬手指向门口,用他最大的声音吼道:

“滚出去!”

学生乖乖地从后门出去,低着头耷着脸,失败者的姿态拉满。方乐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他那知道一定很精彩。

在那名同学接近门口的时候,东哥不解气地又踹了他一脚。后者一个踉跄跌出门去,前者跟着他一起出去,随手关上教室门。关门的时候,东哥扭过头,狠狠地瞪了全班一眼。

全班几个人心虚地低下了头,包括方乐。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他就是感觉东哥什么都知道,自己也在抄作业的事情瞒不过他。

经过这么一出,全班顿时安静了下来,很诡异的硬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方乐也偷摸地将抄的作业还给了组长,老老实实低下头自己完成作业。

整间教室只能听见钟表滴滴答答走动的声音和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好像窗外的风也被吓住了一般。

完全写不进去,方乐心中默默地数着钟表转动的次数。

“啪!”教室外的走廊隐隐约约传来了声响,是东哥的戒尺落在手心的声音,方乐吓得浑身抖动了一下。

只是从声音,方乐就能听出来东哥苦心磨练多年的老练技术,扎扎实实的,力道全部传到手心上。

“啪!”

“啪!”

一声接着一声,每一次方乐的心都会跟着跳动一下。听得出来东哥是动了真火,方乐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那个哥们祈祷。

希望人没逝!

大约经历五分钟的拷打,终于声音停了下来,方乐赶忙将自己的心绪拉回到面前的书本上来,耳朵竖起来,听着外面任何的风吹草动。

教室的门开了,东哥大步走进来,后面跟着捂着手心疯狂咧嘴的大冤种。哥们挨了一顿打,屁都没敢放几个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东哥站在讲台上,喘出一道重重的鼻音,将戒尺扔到讲台上发出很响亮的一声。两只手撑住讲台,缓缓看了一圈班里的同学。

没有一个人敢抬头。

“大家把手里的活都停一停啊。”东哥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停一下。

听声音比刚才柔和了许多,猜测东哥的火应该下去了,方乐长舒了一口气,连忙将手里的笔放下,听东哥接下来要说的话,但还是没有敢抬头,低头看着作业,装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

东哥像往常那样站在讲台上说着他的大道理。

“我说过不止一次了,你们现在是高二,还有几个月就是高三的学生,高考就在眼前,还在给我搞这种歪门邪道!”东哥越说越激动,最后一句话直接拍在了讲台上,惹得桌子一阵晃动。

方乐吓得也缩了下脖子。

过了好一阵,东哥才继续说:

“我还说过,作业这种东西你可以不写,没关系,给我说一声就行了,但是不能抄!”

“人生是最珍贵的一次性物品,我希望你们都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对自己的人生没有遗憾!”

“我带过很多届学生了,你们的学长学姐们已经用无数个例子告诉你们,努力才会有回报,记得我第一届的学生张萌...”

东哥越说越起劲,在讲台上唾液横飞、摇头晃脑。方乐听了几句,已经能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深感无趣,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说辞,尤其是张萌,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是还要装着一副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时不时点点头,装模作样地听着。

时间悄悄地在东哥的话语间溜走,方乐甚至抬头看一眼时钟都只能飞速瞄一眼,然后迅速将头低下,生怕与东哥对视上,显得偷感十足。

返校的这个下午是没有下课铃提醒的,也就是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断东哥的苦口婆心。

除了电话铃声。

凤凰传奇响起,东哥两条短短的腿迈得大大的,三两步走到放衣服的教室门口,上下摸索一番,从内口袋将手机拿出来。一个潇洒的转身开门出了教室。

方乐头一次感觉往常感觉土得掉渣的“苍茫的天涯”是如此悦耳,在听了这么久东哥的滔滔不绝后,只能说,

如听仙乐耳暂明!

东哥回到了他的小办公室并且关上了门,超好的隔音让方乐原本打算偷听电话内容的计划落汤。

但是无所谓,班主任不在的教室空气都清新了很多,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有同学轻哼出来凤凰传奇的调子。

一分钟左右,东哥又迈着大步流星走进教室。

他没有延续刚才的话题,只是默默在班里走了一圈,又在后门出去,离开前就说了一句话:

“好好干啊,小子们。”

应该是要开会或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方乐很喜欢东哥的这句话,像是东哥一个独特的标志。他记得语文课本上某一篇古诗词有这么一句注释,

小子:“学生,晚辈”。

我们都是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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